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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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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恋到要把这往自己身上拽。
啊!
那个伤口!
几个月前埃德蒙君和前辈从彭格列的宴会上回来,埃德蒙脖子上的那个伤。以及……我之后造访彭格列时,在狱寺君袖口里发现的绷带。……还有那个同样蹩脚的理由——个人问题。
为什么之前没有想到呢?这两个人有过节,但、这过节到底是什么?
我正想开口询问,便看到了一个亮丽的身影从狱寺的后方扑过来。
——“隼人~为什么躲在这种地方啊?”
卡斯特家族的千金,我至今都不知道她全名的家伙,出现地很是时候。而这位擅于脑补的大小姐正一袭盛装地施展着她的特长:“怎么了,诺特?你还真是有闲情逸致,和自己的守护者在这里说情谈爱?”
……
好过分的脑补。
我想要扶额,却发现自己的两只手都拿了杯子。
“大小姐,”我正了正脸色,一脸严肃的望着她,“这两个男人究竟做了能让你误会成这样?”
“诶?”
“我的意思是说:你竟然以为他们喜欢的是女人?”我说的一字一顿,让她听得清清楚楚。
埃德蒙:“……”
狱寺:“……”
那位千金冲我眨了眨她那漂亮的灰绿色眼睛,半天没有消化出这句话的意思。
“啊……抱歉抱歉,亲爱的雷迪赐亚(Letizia)美人?,我们首领有时候思维不太正常……”埃德蒙浅笑着走过去,一把揽过她的腰直接拽着她走向旁边的舞池,当然,完全不顾对方的反抗。
名为雷迪赐亚的女子似乎是很在意自己的形象,在走出阴影后便停止了挣扎。……果然是老手啊,埃德蒙君。不过,是不是太过于突兀了?
站在原地的我有些风中凌乱。
不过,原来名字是叫雷迪赐亚。……为什么埃德蒙君会这么清楚?
+
“嗯嗯……卡斯特家族的千金小姐,埃德蒙君有空的话就去查一查吧……”
“……怎么了?要我整那个女人?”
“我想……那倒不用。只是和记忆中的不大相符。虽说当时没有过直接接触,但……离我对卡斯特家族动手,还有大概半年的时间。”
“——呵,有点儿意思。我会注意的,馥……”
+
借此机会来套话吗?……不过、真的太明显了吧魂淡……!
手握着两个玻璃杯,我依旧风中凌乱。
狱寺轻咳了一声,我望向他耸了耸肩。
“还真是让你头疼的属下,女人。”他似乎带有那么一丝笑意,对我说着。
被刚刚那么一闹,平和所带来的违和感消失不见。我扯了扯嘴角,笑了一下:“不、我的属下……是这个世界最好的。”
「这个世界」,发现自己的措辞真是越来越微妙了。
沉默了几秒钟,不过这个感觉并不讨厌。狱寺从兜里拿出打火机,之后犹豫了一下,切了一声又把它放了回去,把那支没有点燃的烟衔在唇边。
呀……突然间想起,我们上次见面……我好像……强咬了……
为什么还会交流的这么正常啊TAT
“那个……”他突然出声,低沉的嗓音在舞乐的伴奏下虽略显声小却异常的有磁性。
“是!”我有些不敢看他。明明那时自己已经对自己说过该断了,可到头来只要一见面什么都忘了。
女人终究还是女人,有的东西一旦拿起就再也放不下。
必须要放下,以及必须改变。这个世界已然不是我曾经历过的那个了。
——轻轻闭上双眼,我对自己如此说着。
“……喂,你这女人到底有没有在听?”
“啊、”一句问话把我的思维拉回现实,“抱歉,狱寺君,你刚刚是说……?”
他用力呼出一口气,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之后把头别到一边,垂下的发丝刚好挡住了眼睛。接着,是近乎于细不可闻的一声:“谢谢。”
诶?
我睁大眼睛,诧异地看着他。道什么谢?
“啊啊……老子说的是上次,Capri海港的军火……”到了最后,他的声音也越来越小,以至于到了听不清的地步。
Capri海港吗?是那次我给狱寺君透露的情报。虽然闹的很不愉快,不过看这样子,最后还是相信了吧……
嘴角有上扬的角度,我感到自己应该是在笑,发自于真心的那种。
——被相信了,被信任了。即使是在事后。
“这种事情不用特意道谢啦,狱寺君。”我摇了摇手中的玻璃杯,欢乐地说着。
“不,作为谢礼,彭格列总该有所表示。”难得严肃认真的表情,在狱寺隼人的脸上出现。
作为彭格列的谢礼。
这件事究竟多少人知道了?当初告诉他只是我的一时决定,但这样……他那时明明是抱有怀疑态度的。
……也可能是事后他才说出的吧。只有这样的推断是最合理的。
很可笑吧?那原本是我想要向沢田君道歉时送的礼物,现在却又因它而收到了谢礼。要如何解释这一大串关系呢?
“那么,狱寺君想要告诉我什么?”收敛了嘴角的笑容,我盯着他。
“爱因兹贝格伦家族……是卡斯特的同盟家族。”
“嗯,知道。”
“卡斯特对你们很不满……”
“早就看出来了,狱寺君。”
“可能会通过爱因兹贝格伦向你们出手。”
“……早晚的事,也许不光会只针对我们。”
“但,卡斯特和彭格列是同盟家族。”
“???!!!”
卡斯特加入了彭格列的同盟?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完全不知道!
记忆中一直到卡斯特被灭时也不曾有过这档子事情。
“所以结论很明显,因为是同盟,所以彭格列不可能出面。——我要说的就这么多。”最后,他把那支从始至终都没有点燃的烟扔到了地上,随意地用脚踩了踩。
“……大情报,还真是大情报啊,狱寺君。”脑袋中有些混乱,我喃喃地说道,“还真是万分感谢,这个世界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两个本该叠加也毫无缝隙的世界却出现了这么多的偏差,我感到有什么正默默地偏离了原有的轨道……
不行!这样下去迟早有一天会出大事。到底……怎么了啊!
“喂,反应过头了吧,女人。”狱寺皱着眉看着一脸呆滞的我,把我从震惊中带回。
我半眯起眼睛看向他,脑中还是没有恢复平静:“嗯,是过头了。”
啊、好明显的漫画效果,我在这位彭格列十代岚守的额头上看到了传说中的十字路口。
“嘁,还有最后一件事……”似乎是对我极其的不满,隐约间我可以听到咬牙的声音,“老子的性取向很正常!”
……好耳熟的对白。
以往在这个时候我都是怎么回答的?
“嗯,没错呀,是很正常,狱寺君。”
“……靠。”
原本还想再欢乐地吐槽几句的,可现实好像不允许我这样做。
骤然间,入耳的是桌子被推翻的声音,上面的盘子与餐具碎在地上的劈啪声并没有持续很久。
音乐戛然而止,原本喧闹的场所变得安静。人们纷纷往出发地望去,当我注意到那抹粉不粉橙不橙的发色时,我再次被shock到了。
“……狱寺君,你说的没错,的确是很?让?人?头?疼?的属下呢。”
与埃德蒙对峙的是一名年过半百的男子,一旁的自取餐桌倒在地上……噗、还真是可惜了这么多吃的。火气微大啊,大叔。
“俄罗斯的‘液金’,你们连这都惹上了?”
好酷的名字,不对!重点好像不在这里。
“并没有以诺特家族的名义惹到,我想可能是不知什么时候的陈年旧事吧……”以对方的年龄来看,“狱寺君,先失陪了。”
我冲他微微点头,走向了事件的中心。
鞋跟踏地的嗒嗒声在安静的环境下极其显耳,我感到每向前走一步,集中在我身上的目光便多了一些。穿过整个舞池,我有些佩服自己的步伐还能如此沉稳。
——以诺特家族首领的身份。
我想即便不是我,无论是谁、是个怎样的人,都会引起轰动吧。
最终,在肇事者之一的身边停下:“怎么回事,埃德蒙君?”
“啊……馥,如果我说被挖角了,你会相信吗?”面前的暖发男人挑眉,笑得那叫一个灿烂。
一瞬间,我突然有些知道为何埃德蒙的女人缘总是那么好却没人记恨。原谅他吧,他那张脸笑起来那么纯良又不是他的错。= =|||
“我信,但是我想你最好能够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卡斯特千金呢?才拐走多久就被甩了?”
望着他那张变得尴尬的脸,我笑而不语。
“……那女人似乎对你曾经的男人很专一呢。”
“……”沉默者立刻换成了我,几秒之后,我默默地低声说了一句,“基佬没资格来评价这种事情。”
曾经的男人。
好像刚刚还有谈过话。
“喂——!”对面的男子对我们这种交头接耳十分不满,音量较高地叫了一声,“丫头,你现在最好先滚上床等着这小子,这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搅和!”
……
啪!
我听到自己脑中有什么断掉了。
“噗……馥,人设人设!”身旁的男人用着极小的声音对我说道。
人设你妹啊魂淡!
于是,就是这么激动地……我手一抖,杯子中的液体溅到了对面男子的身上。唔……好像还挺爽的。
望着他那难看的脸色,我浅笑一声,顺手把手中那两杯饮料全部泼到了他的身上,然后松手,玻璃制品落地的声响清脆得很。
周围有不少抽气声。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就觉得别扭,现在解放了双手立即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这位中年……中老年男士的脸已经黑到看不出表情,停顿了几秒后,猛地抬手——
拔剑的摩擦声、似乎还有周围女人的尖叫。一瞬间速度太快根本让人看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总之最后留给所有人的,只是一个定了格静态动作。
他抬手明显是要对我做点儿事,至于是扇一巴掌还是打一拳就不曾得知了;然而埃德蒙的剑尖却轻而易举地抵上了他那扬起的手腕。仿佛只要再轻轻用力,血珠就会顺着剑刃流下。
只有这种程度,是怎样混起来的啊?
一时间静得可怕。气氛压得有些让人喘不过起来。
“虽然……不知道你脑袋里在想些什么,但是,”我抬手,拇指指向埃德蒙,用着不大的音量说着,“这家伙,是我的岚之守护者。”
没有理会对方因惊愕而瞪大的双眼与四周开始躁动的议论声,我继续道出了那个只差最后一句的事实:“我是诺特家族的首领,晴。请多指教。”
埃德蒙轻轻把剑收起,入鞘的摩擦声淹没人声中。
“哼,埃德蒙?尼古拉耶维奇?鲍里斯拉夫,你不要以为这样就可以蒙混过关!”对面的男子怒吼道,声音大得差点把我的耳膜震破。
“啊啦,这个是真?全名吗?中间那串我怎么不知道?”
“这种事情我也记不清,首领。”
对面的大叔接近爆发边缘。
“那个……不知二位可否行个方便?”人群自动让出一条路,我看到沢田纲吉从深处走出来。跟在他身后的狱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泪目。
教父都出来发话了,还能怎样?
那位被我泼了一身饮料的男子低声用我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句什么,随后冷哼一声,滑稽地走开了。
俄语吗?我明显感到身旁埃德蒙快忍不住笑了= =。呃、其实……我也想笑。
“对不起,我就先回房间了,打扰到大家真是抱歉。还有……摔碎的杯子我才不会赔。”我双手合十,笑的没心没肺,然后屁颠屁颠地滚出了大厅。留下埃德蒙一人善后。
——这是首领特权,谁让当初你们要我来当的=w=。
13、俄式屠杀
那晚,埃德蒙回来后差点把我掐死在客房的沙发上,最后还是海德拉开了我们。我摸着脖子上那个泛红的爪印,咳嗽了半天才缓过气来。
理由很明显,在我跑掉之后,那些本该冲向我的矛头瞬间全部指向了埃德蒙,他一脸不爽地挂满了黑线,空气中微妙地闻到了烟酒味道。
“喂,你这家伙要是真把我掐死了,以后谁给你们去当靶子啊!”
“是……所以我也没掐死你这女人啊。”
咳、事后这种毫无营养的对话就直接跳过吧。
总而言之,当第二天早上我起床时,脖子上的那个爪印已经变淡了许多,只剩下了一个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的印记。黑着脸走出卧室,海德正抱着双膝坐在昨天发生惨案的那个沙发上无聊地换着电视频道,埃德蒙站在窗前叼着烟不知在想些什么。
“早上好。”几乎是没有任何语气地,我说了一句,之后便拨了客房服务电话叫来了自己的那份早餐。
处于挺尸状态的我吞完了那点儿面包,刚准备研究一下今天要干点儿什么——毕竟明天例会就正式开始了——,埃德蒙转着打火机的那只手啪地一声扣上了盖子。
“馥,换上正装吧,有任务。”他看着我,镜片在晨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光。
诶?任务?
“你刚刚和前辈联系了?”我睁大眼睛问向他,不然在例会期间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出现。
“不、倒也不是,”他耸肩,“只是我觉得有些事情必须现在去做而已,以及……必须带上你。”
必须去做?在现在这个这么敏感的时期?我不解。
“你还是去一下吧,晴。我也觉得你应该看一下。”海德转身,趴在沙发的靠背上,“昨天我晚上录到了这个!”
之后,他递给了我一个黑色的小金属盒,我按下了按钮,断断续续的录音从中传来。
“……是、首领……准备……不会走大门……必经……是的……万无一失……”
似乎是有杂音的干扰,不过大概意思还是能猜出一半。
“海德君,这是在指我们吗?”
“如果不是指我们,我还有必要把它拿出来吗?”
我扯了扯嘴角,没再说话。确实如此,不过这么明目张胆地暗杀是不是有些过分了?不、应该说是一点也不过分,因为就算我们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有任何家族站出来为我们说话。他们想必就是抓住了这点吧……
只可惜,要砍下的,永远都是强出头的那一个。
“这是哪个家族?”走进卧室换衣服的途中,我问道。
“是谁很重要吗?”埃德蒙反问。
不重要。
只要是挡在前面的,只要除掉就好了,不用管那究竟是谁。——这便是黑手党游戏的规则。
“真的要全部都杀掉吗?”出发前,我给右手戴上手套遮住那骇人的伤疤,把指环轻轻套在中指上,还是有些犹豫。不管多少条人命,闹大了可就没法收场了。
“喂,如果再心软的话可就真会被别人欺负到头顶上来了哦~”
……想说话就好好说你非跟Al学加波浪线干什么啊魂淡!
我嘴角抽搐地调整了一下鞋跟,出发。
走出建筑,埃德蒙不知从哪儿弄了台摩托,虽然很想吐槽他到底有没有驾照、找没找到头盔,但还是忍住了。
对方是想在酒店的后门出手——因为断定我们不会去选择和那些大家族一样走正门——,但是在建筑的背后有着很大的西式园林、游泳池等设备,也就是说实际上这段距离是十分大的。
距离……应该说是范围一广,机动力就变得重要。
摩托的确是个不错的选择,因为若想击毙奔跑着的人就像击毙汽车的轮胎一样容易。
结果理所当然地就是,我以一个极其违反道路安全交通法的姿势坐到了那台摩托车的后面。
扶好后,埃德蒙载着我沿着水泥路行驶。简单说了一下初步的作战计划,总而言之就是不到非常时刻我不要出手,毕竟在这种场合首领的实力还是应该神秘一点。只要露脸就好。
子弹也好、人也好,不知会从这条路的何方出现,神经随着加快的车速而紧绷着。风用力刮着头发,扫的皮肤生疼。
突然,一个急转弯,我呀的一声撞到了前面人的后背上,为了防止惯性把我甩出只得紧紧抱住他的腰。待一切静止,我看到灰色的地面上有着几个弹孔,轮胎留下了长长的一道弯痕。
似乎是因为剧烈的摩擦,整个轮胎冒着青色的烟,橡胶烧焦的味道很刺鼻。
“原来是躲在这里啊……”埃德蒙喉咙深处像是低笑了一下,走到了马路中央,留我一人在原地倚着那辆摩托车。
我抬眼转头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十几公尺宽的水泥路、两旁厚高的绿色植被……
一般一般吧……不是什么好地方、当然,也不坏。
之后,我隐约地听到有人咒骂了一声什么,紧接着面前的一团灌木发出沙沙的响声,出来了一名黑衣男子。
……只有一名?
我想这不太像是,若想万无一失的话至少会有几个后备军。而我现在站在的,就是这个漩涡的正中心。
“啊……埃德蒙君,请尽快解决,不要让我等太长的时间。毕竟真正的善后工作还是应该由我来处理的啊。”我用力用手扇了扇风,装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成功看到了对方的脸已经黑掉了一大半。
“……你们知道?”带着南部口音的意大利语从对方的口中问出。至于其他的,我想我就无法揣度了。
“怎么,是不是已经嗅到了死亡的味道了呢?”
转眼间,名为埃德蒙的男子手中的剑已出鞘,金属的响声并不像往常一样清亮,反而像隔着什么柔软的东西一样。
不、兴许是已经切开了,那柔软的组织已经被切开,声音与出鞘声合二为一,才会让人产生那样的错觉。
西洋剑讲究的是速度,并不是简单的挡住对方的攻击。
那血珠还没有来得及落地,便又从一旁的灌木中冲出了两个人,一齐扑了上去。埃德蒙转身反手闪过了一击,随后甩出了半个不易察觉的剑花便向另一人刺去。
只要找到空隙,就可以了。整个过程我只是倚在那里静静地望着,没有出声、亦没有插手。
在这方面有多少流派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一点,没有章法、便是埃德蒙他最大的章法。
又放倒了一个,那男人胸前的衣服一片湿润旖旎,因为本身便是黑色的所以看不出那不断涌出的液体的颜色。
这样一来,就剩下最后一个了。
我仔细地看了看周围的那些遮掩物,应该没再藏人。当然,这件事的主使者正在远处观望着这里也说不定。但是一般失手一次后,是不会这么没脑子地直接派人手过来的。
埃德蒙上前一步,正打算给予重伤的对方最后一击。然而——
——呯!啪!
之后,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
我惊愕,站直,正欲上前,却被一声打断:“馥,在那里站好不要过来,不然过会儿误伤了我可不管。”
他回头,闭着一只右眼,声音冷漠得就像他本来的面目一样。
刚刚的第一声是那个将死之人从怀中掏出了一把小型手枪,连瞄准都没有就直接向前开了一发。第二声……则是那子弹划过埃德蒙的镜框,那副眼镜掉地摔碎的声音。
“我跟你说,刚才那样很危险。”当他再次把目光放到敌人身上时,便恢复了平常的略带笑意的语气。
由于是背对着我,所以我看不到埃德蒙的神情,只能注意到对方的身子在颤抖。
最终,依旧是噗嗤一声,有什么深深地没入了血肉,染红了地面上那干燥的水泥。
埃德蒙用力挥了挥胳膊,甩干净了剑身上的鲜红,把剑入鞘。随后又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幅新眼镜,才睁开了那一直闭着的右眼:“呐,这些尸体要怎么解决?总不能扔在这里吧?”
在心里狠狠地吐槽了一句你的右眼瞎掉了吗卖什么萌,我把注意力放到了地面上……三具尸体,的确是不能就这么扔到地上。
“不过,还真是残忍啊,埃德蒙君。也不陪人家多打会儿……”捏了捏手指,我对他说。
“你没有听说过,俄罗斯黑帮的代名词就是‘残忍’吗?”他眯着眼,盯着我,一时间让我无言。
——我曾经在街头打过架、杀过人,进过少管所、也蹲过监狱,甚至还吸过毒进过戒毒所,进进出出派出所早就是家常便饭。所以,请你们不要要求我对敌人有什么留情。
这是埃德蒙曾经说过的话。在遥远的俄罗斯,他所在的那个高纬的寒冷的城市,也许这真的没什么。
“所以说,你也好、藤本那家伙也好,对彭格列都太仁慈了……”
嗯?为什么会突然把话题扯到这上面来?
我看着埃德蒙带着一身血迹走向我,疑惑地望着他,可随后的话却让我久久不能平静。
我至今还记得,那天上午,在结束了一小段杀戮之后,这个有着眼镜属性的男人勾起我的下巴,血腥味道充斥了我的整个鼻腔,他对我说:“如果那个男人真那么影响你的判断力的话……馥,我会亲手改变你,抑或亲手毁了他。”
大概,这才是一场真正的……俄式屠杀。
14、倾角
思考过N种可能性后,我还是选择了直接把这三具尸体交给了酒店的保卫,在说明情况的时候,我成功地见到了跳马迪诺。啊……果然,这次负责场地的是加百罗涅。
“我知道我们惹到的人可能会有点多,但是……还是希望能够在这个期间过的和平。”最后一句,我是如此对他说着。
我断定,这件事的主使者已经意识到了实力的悬殊,所以不会再反过来咬我们一口:说是我们故意杀的他的属下。我相信那时隔岸观火的人不在少数。海德的录音并不能成为证据,因为那对我们来说太危险,会有人以此来反击我们的情报网。
事情开始变得有些麻烦,因为我要装的角色只是个没水准的女人,人设条件不允许我有能力应付这么多的事情,所以……我一定要在那时候现身,就是为了巩固我的首领地位吗?但——
“那又如何呢,埃德蒙君?”例会第一天的早上,我在酒店的餐厅问道,“到头来只要一进入那个会议厅,就只有首领一人以及那个身份。”
“需要我陪你进去吗,馥?”在他的指环上看到了一团小小的黑色火焰。的确,若是那个火焰的话,可以做到这一点。
“我想还是不用了,即使是进去了也无法现身,根本上来说没什么区别。”我看了看手表,八点四十分,九点正式开始,大概是时候入场了。
“等你的消息,晴。”对面的海德敲着笔记本电脑的键盘,眼睛并没有从屏幕上离开。
我深吸一口气,紧了紧领带,最后去洗手间整理了一下妆容,便走向了三层的那厅——只有家族首领才可进入的地方。曾经在那个世界可悲的身份只能让我知道会为守护者等下属们专门开一间等候的屋子,却丝毫不知道这间真正的展开会议的地方是个什么景象。
结果却令我很失望,坐在那个属于我的座位上,到点后,一切都开始变得无聊。前十分钟我确实还在仔细地听着,到了后来我便开始思考沢田纲吉的这份致辞到底是谁执笔的……再往后,在他们商量那些所谓的事务的时候,我借助着独特的地理优势(就是小家族的角落处)开始摆弄起了手机。
中间有顿宴会厅的无聊聚餐,我打着哈欠跟海德说想要辞掉首领的职务结果被埃德蒙半个苹果给噎了下去。直到真正我被叫到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接近结束的时候了。
迪诺?加百罗涅希望我能够再次陈述一下昨天被暗杀时的情况,我就知道这个问题迟早会出现,同时我也清楚,无论我怎样在这种场合回答,都会出现逻辑上的漏洞。毕竟是有海德的那份情报在先。
于是,经过一段蛮远的距离,我走到了迪诺的桌子前面,一把把手中的手机举到了他的眼前,用着极其夸张的语气对他大嚷:“贪吃蛇好不容易打到这个积分,你看它死掉了!你就不能让我再突破一下记录吗!”
顺便提一下,那个记录是我在今天上午刚刚打出来的。
之后的几秒钟,整个空间是死一般的寂静,我隐约看到了他的嘴角在抽搐。
“算了吧,跳马……这个丫头片子看起来也不会知道什么,当初恐怕已经吓得动不了了吧。”我听到有位大叔这样说着。
嘿、我想我要达到的效果已经达到了。但是第一次被这样评价还是有些不爽。
就这样,我成功地安全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转身的同时看到了沢田纲吉那张像是在思考着什么的脸,心里没来由地一阵烦躁。
所以最终,这件事情还是不了了之了。也许我最初就不该把它想成是什么大事,在大多数人眼里,重要的事情还有很多很多,所以没必要为了这种小事而停留。至于你们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于是第二天的会议照旧,我已经大胆到开始戴上了耳机,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分地盘这种会议常规事项上,没有人在意我这个角落,除了周围的几人之外。我眯着眼睛想了半天才想起前面的那位大叔是盖培家族的首领……不在威胁之内,在几年后就会被白兰灭掉。
说到白兰……在这个已经经历过未来篇的世界,大约是不会再征服世界什么的……吧?但是他那可以窥视平行世界的能力……
我很担心——尽管当今这个世界只是现实世界的反噬。但是他若是认真,知道的会有很多……
寻找着杰索家族的位置,在不远处我与那个男人对视。莫名地……一股恶寒充斥了全身。随后他便挂上了那最常见的笑容,从面前的口袋内捏出一个棉花糖移开了视线。
人渣。
在内心低骂了一声,我继续干着自己的事情。
就在下午我昏昏欲睡的时候,一声响亮的推门声打断了会议的进程。惊醒的我揉了揉眼睛,看到一名不认识的下属别着彭格列的家辉直奔教父的主座,神色凝重地说了些什么。
周围开始窃窃私语。我一手托腮,完全想不出在这个时期黑手党内会有什么变动。
沉默了顷刻,沢田抬手示意大家安静,开口说:“会议先暂停,我会安排人向各个家族说明情况的。”
究竟发生了什么?他那安抚人心般的微笑并没有让我心静。
议论声中的散会,走出大门时我看到了靠在墙边抽烟的埃德蒙。
“海德那家伙说有事,叫你赶快回去看看……要是刚才彭格列的那小鬼再磨蹭的话估计闯进去的就是我了。”
“我还说怎么出看起来这么大的事儿我还不知道。不过,你要是闯进去的话,就不是通告而是惹事了。”
路上我们轻声对话着。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的可笑,如果权威犯错那肯定是出了什么意外,可事实谁又知道呢?
回到房间里,海德的话简单明了。然而听完后我却有些眩晕,偏差……越来越大了。让我极度怀疑,在我曾经的那个世界中,到底发生没发生过这种事。
有警察在这附近频繁活动,甚至连意大利的宪兵部队也开始蠢蠢欲动。——这情况和我当年一手铸造的有些许类似不是吗?但今天绝不是我的所为。
我自诩在这个变了质的世界从未做过几件好事,但相比于黑手党应走向的灭亡,我更有求生的欲望来寻求当年夜之守护者存在的真相。
时隔几年一次的例会几乎也成了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那些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到底是谁、又许给了政府方面什么……
与我当初的行为是如此的相似。甚至让我有了一种这是专门做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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