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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教)晴馥+晴馥夜续(两部全官方txt版-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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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事情是不是有些离奇的过分了?我用力紧了紧怀中Al的手臂,抬头看向她。
“啊……该不会是还有幻术之类的东西吧?”她偏头,落下的发丝让我的脸颊感到微痒。
她的话语让我感到一阵无力,试问,两个幻术废若是真的遇到了幻术那将是什么结果?……不过对方应该是女巫类的角色而不是术士。
【所以,我说呀,你们拿着手里的东西究竟是想要去除什么?】
——完全、没有任何的声音,却有个声音如同文字一般反映给大脑。
怎么回事?
我反射性地看向Al,只见她也睁大了眼睛望着我。还来不及交流想法,就见一阵蓝黄交错的光从眼前闪过,转眼间已进入了这座建筑的内部。
嘿……这世界真神奇!
【擅自进入他人的地脉本应是死罪,但是我现在对你们拿着的东西感兴趣。】
依旧是没有声音的声音,清晰地进入了脑海。
我感到自己的手心有了潮湿,是因为恐惧吗?我不太清楚,凭着本能环顾着这个宛若油画般的门厅,暗色的基调倒是和电影中的鬼屋有几分相像。最终,在门厅深处的旋转楼梯的扶手旁,看到了一团类似人影的黑暗。
自己的心跳声正在缓慢放大。
呀——
Al忽然惊呼一声,紧接着我听到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她低身想要去捡那落地的匕首,我松开了她。可惜今天注定是要充满神奇与诡异的,那只看似昂贵的器物,在落地被微微弹起的瞬间,消失了。
“十字军东征时期的遗物吗?虽然本身并不具有可称为‘圣物’的资质,但跟随了那么庞大的时期与事件、集合了成群人类的愿望,多多少少也算是沾上了‘神’的荣耀。”
楼梯上的那团黑影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般却略显苍白的音色。
我侧身望向声源,从不远处的阴影中走出了一位女子,而她手中握着的,就是刚刚还在Al手中的那把匕首。
还真是……强盗一样的行径啊……
心里有些不爽,我打量着她,虽然对于这类人真实年纪不敢确定,但意外地是,她外貌中竟有一丝东方人的特征,是错觉吗?无论怎样,都是一个让人感到不适的存在啊。
“哼……若是……”这位女子顿了一下,微微抬头,在看到我们的瞬间,突然瞪大的双眼无不显示出了她的诧异,“拜蒙?莉莉丝?”
我敢说这是她第一次正眼看我们。啊啊啊,还真是越来越让人讨厌了。
“莉莉丝”这个称呼我不是没有查过,只是查完后得到的结果让我吐血,我问自己:你是吗?答案很显然我不是,而且,还和她没有丝毫的联系。原因很简单,如果我真的那么厉害,还至于天天在这个世界纠结人参?
“不、不会是……”姓为亚历山德拉的女子独自思考着什么,之后爆发出了一阵让人恶寒的笑声,“哈哈……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怪不得……”
我和Al实在有些莫名其妙,交换了一下眼神,Al开口:“那个……请问……”
“把嘴闭上,你们这些冒牌货!”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随意地把那只匕首扔了过来。我向前迈了一步,有些艰难地接住了它。稍带杀气的扔法让我感到她有些愤怒,但不知是为何。
果然、这种角色是很难相处的类型呢……
“不过是一些拥有带罪之名的顶替者,就不要自以为真地存活……还有,请不要脏了我的土地。”
带有否定词性的说辞,与其说让人感到不快,倒不如说是让人反胃。
——越来越讨厌了呢。
会脏了她的土地?她以为她是谁?
“呵,觉得愤怒吗,你们?你们应该感谢我没有杀掉你们——虽然我很想这么做,但有几位大人物我还是不想招惹的。”
深吸一口气,我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是呀,我很火大。面对这样一个人我想任何人都不会有好感的。……杀掉我吗?我并不认为她那瘦弱纤细的胳膊能有多大的力量……
“是~是~准男爵大人。关于这次的打扰真的十分抱歉,我们现在就回去。”Al突然用洪亮的嗓门嚷着,可以听出她此时的心情也不好。
之后,用力拉过我的手,向门口走去。
从里面,还是可以看到这栋建筑的大门的。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爽快的就走了?!一点儿余地都没有。
坐回车,我忍不住的开口发问。
“馥馥,你还是不要小看中古世纪的那些巫术魔法为好……”Al似是有些无力地趴在方向盘上,语气有些压抑,“呐,你来开车好不好……”
10、上限以下
和Al一同搭飞机回到了意大利,在罗马转机时我们暂时性的告别。由于不能暴露基地的位置,所以她先行去了米兰,而我则飞往了西西里岛。
例会将在三个月后的都灵举行,而在这个空挡,最好能把之前的所有资料与账目好好的整理一下。所以我想把存在西西里的一些钱取回。但当我站在这个地下银行的大门前时,却犹豫了。
如果在这种时候,我把存在这里的大量现金带走,岂不是很容易就暴露出基地的所在吗?现在党内有多少人注视着诺特家族我不清楚,但我知道由于前不久的裁员与搬家、外加长期以来工作结仇的程度,我的现状肯定不容乐观。
于是,也就只剩下站在人家门口发呆的份儿了……
直到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才反应过来。老实说之后我的第一反应是一脚踹了过去,在看清来人后却也来不及收腿。前辈伸手按住我的小腿,似乎对这种碰面一点也不感到惊讶。
“为什么前辈会在这里啊?”我站正,开口问。
他依旧笑得春风满面,脸两侧微长的发丝在夏风中轻动,说,“嗯……是为了调查一点私人恩怨过来的,刚解决完,路过这里。”
是吗?私人恩怨的话……会是什么呢?
我静静想了几秒钟,得不出一点答案。索性不再继续这个问题,便把我自己对转移这笔资金的踌躇说了出来。
前辈表情变得严肃,沉默了几秒,之后对我说:“小馥,你太自以为是了……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诶?”我有些不明所以,望着前辈的脸,却发现他恢复了往常一样的笑容。
“既然想要取出来,那么直接去就好了。你所担心的,我来解决。”
——他是如此说着,充满了自信。
最终,在前辈的陪同下,我把那两箱的现金取出,在拿下右手手套扫描指纹时,自己还是被上面的疤痕吓了一下。我笑了笑,看来这只已经恢复知觉的手,也永远都恢复不到之前的形态了啊。
之后,前辈带着现金和我,去了一家首饰店。我想我大概知道了,利用珠宝来洗钱,似乎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但是前辈却说:“小馥,这些东西,留着明年再换回来吧。”
“为什么?”我偏头问道,一边把脖子上那略显沉重的一挂项链解了下来,交给店员包装。
“当然是因为……我们的首领去参加例会,好歹也要有几套像样的首饰吧……”
啊,黑手党例会,又是这件事。想到自己将会面对的那些细碎乱事,不免已经开始感到头大了。我是一个被代表的人,但我却是一个代表着整个家族的人,以及另一个身份:暗夜监督者。当然,知道这个的人并不多,绝大部分人所知的那一层,仅仅是一个贩卖情报的诺特家族。
嗯……可不可以……不去?
“我作为门外顾问不好出席这类活动,所以……小馥在那些天要小心,埃德蒙那家伙想要去吧?让他跟着你也好。”似乎是看出了我那鸵鸟一样的想法,前辈立即封杀了它。
“话说回来,埃德蒙君竟然会这么迫不及待地想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呢?”我用手托住下巴,我相信绝不会是他表面上说的可以把到妹子那么简单,“如果再去问的话很可能又会说是‘个人问题’被打发了吧……啊啊……前辈,我至今还不知道那天宴会上你们俩和彭格列到底怎么了呢!”
——咦?前辈?
我转身,又迅速环顾了一下整个店面,却找不到他的身影。嘛,真是的!我咬了下下唇,拎起包装好的那些首饰,直接冲到了店外的街道上。
然后,在十字路口的一边,我找到了他。
看着他那甚至可以称之为“苍白”的脸色,我把原本要抱怨说教的话吞回了肚里。来回张望着这个路口来往不多的行人与车辆,看不出任何的问题。然而,前辈还是轻轻说了一句:
——“不是错觉,确实是跟丢了。”
谁?是刚刚他所说的私人恩怨吗?我不解,却又好奇着真相。
真相我也许永远都不会知道,但理由总是很容易了解的,我低头能看到前辈他握得泛白的骨节,之后,他用着有些发狠的语气对我说:“小馥,我现在几乎就可以断定,Z……就潜藏在彭格列内部。”
……很意外的事情,但是还不至于诧异。能够那么明目张胆地出现在沢田的面前、又全身而退不留痕迹的人,很明显就应该躲在他作为夜之守护者最熟悉的地方:彭格列本部。
“那么,前辈刚刚追的人……也是他喽?”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变得轻松,不知为何,心里总有些不愿意深入有关那个世界彭格列初期夜守的故事,前辈的默认给了我很好的答复,我深吐一口气,果然吗……,“不过,其实也不一定是他,前辈,”我再次开口,为自己的想法寻找着理由,“你会注意到他,他也不可能没有注意到你。我虽然只和他见过一次面,可他却是一副想要杀了你的样子……如果我是他,会放弃这么好的一个机会吗?”
面前背对着我的男人耸了耸肩,像是已经把情绪恢复过来的样子,用着和平常一样的淡然语气给了我一盆凉水,他说:“你太低估那家伙了,恐怕他想要成就的,不会这么简单……”
我吃瘪,却还是顺着他的思路思考了下去……
结果很快就出来了,对一个你根本不了解的人,无论你怎么思考都不会有结果= =!
一瞬间,我突然想到了Z对我说的那些话:为什么、对这个时代最了解的你,要选择站在他的那一边呢?……只要把他拉下来,我可以告诉你更多的消息。怎么样,晴小姐?有兴趣联手吗?
那家伙……是想要前辈的位子,彭格列初代夜之守护者。
可问题又出来了,如今就算拿到了又有什么用呢?这个世界早已不存在什么夜守的职位了。那么Z到底想干什么?前辈说得的确无误,他想要做的远比他表现出来的多得多。
“小馥,你听我说,”前辈转身,双手按住我的肩膀,像是在交代什么任务一样从上方看着我,“例会的时候,如果那家伙出现,无论发生什么只管往我身上推就好……呵,我倒要看看,他想要玩什么花样……”
又是那股甚至让我不敢喘气的怒火,不可抑制般倾泻而出。我想……前辈他现在,真的很认真。
身旁的道路上几辆轿车呼啸而过,带来的阵风却像是被隔离到了另一层空间。
“……前辈,不是在前几天还说……我要想办法让他成为我的云守吗?”这个问题,我到现在仍在烦恼,要如何使那样一个人归为己用,虽然——这个家族内的所有高层都只是名义上的。
我看向他褐色的瞳孔,找到了一丝的犹豫,但很快便消失不见。
“我那说的是你和他的关系,而不是我和他。”
最终,像是带着一丝逃避的意味,前辈如此答道。他微微的别过头,没有再看我,只是握着我双肩的手有些用力。
我没有动、也未再言语。
虽然对前辈把我和他分得这么开有些失落,但是……我想Z对他而言终究还是特殊的吧……
“请相信我,小馥……既然当年我可以击败他,那么这次、也一定可以!——只要他达到我的上限。”
诶?似乎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我感到自己的脑袋迅速找到了重点。
“其实前辈你想要的……只是一个契机吧?”我抬起头,有些激动地望向他,“明明已经有了很明确的杀意,却一直都找不到理由,如果这……”
“所以说!”他突然间打断我,让我猛然收声。
突然间的安静让我有些错愕。
前辈笑了笑,放下了我肩上的双手——
“所以说,Z所带来的黑夜,可不如你所带来的那样清明啊……”
我所带来的……什么?
11、枷锁与面具
尽管有一万个不情愿、尽管肯定会有不利、尽管已经预感到了一些不祥之事,但是在今天……我还是站到了一所名为PioggiaRossa的酒店前面。
宏观上来说是在都灵市中心的边缘处,房间在几周前就已经被全部预定了,出入都有严格的检查,也就是说,在会议期间,这里几乎于完全封闭。唔、要问这是哪个家族的地盘和产业?大概……嗯……不是加百罗涅家族就是基里奥内罗家族……吧?抱歉我真的没注意……
三个月的时间让我那剪短的头发长到了齐肩的位置,可惜被发胶固定得硬硬的。埃德蒙已经抱怨了整整一路,说我今天脸上的化妆品味把整辆车都熏得让人头疼。
“我想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这是我今天的人设……”我双手抱胸,仰头看了看酒店金色的门框,没有再向前一步,“不过,相比之下……埃德蒙君,和你那刺鼻的烟味比起来到底哪个更熏人一点儿啊?”
虽然在几年前曾开玩笑般地说过戒烟这件事情,不过终究还只是个玩笑而已。
“唔、馥……”像是在被噎到后快速转移话题一样,他推了一下眼镜,“保持好表情别崩,下巴再抬高……嗯,对,再冷漠一点、再胡搅蛮缠一点……”
……
其实,我一直都想说,这个设定对我来说似乎有难度。
结果就是完全在预料之内的,看到了埃德蒙有了揉头发的冲动:“啊啊……怎么搞的,明明练习了一路为什么看起来还会这么平易近人?”
“别灰心,我会努力的。还有——我们在门口站了这么久到底要不要进去?”
……后来,据说,我当时的这句话被载入了诺特家族的历史,诺特初代目最欠扁语录排行榜之第四名。咳、扯远了,这些都是后话了。
“海德刚才已经进去登记了。”他伸手轻轻扯了一下领带结,之后微微吐气,向前方的大门走去。
我也跟着深吸一口气,跟上了他的步伐。
隔着玻璃看到了里面大堂中不少正在攀谈的人,一片黑色的……因为玻璃上的印花与反光无法看详细。
“我说……只来三个人的家族会不会显得太单薄了?”最终,我还是偏头说了这么一句话。
埃德蒙抢在门童之前为我拉开了门,假笑得纯良,“请,首领。那种事情……没必要在意吧……”
“也是,因为加百罗涅的晴守会到场所以Al那家伙死活不肯来,博落回又讨厌这种事情……”耸耸肩,我迈入了大门。
“晴!手续我都办好了,就差你在这里签字……”海德拿着一页不知是什么的表格快步走了过来,暗金色的短发有些飘逸感。
我直接无视掉埃德蒙在身后关于什么崩掉的碎碎念,接过笔思考着要以什么风格签上哪个名字。
“我说呀……直接用大写字母写上‘暗夜监督者’,效果肯定很不错……”估计是因为我的无视,埃德蒙的语气有些不满,但说话的声音却小到很听清,“或者,直接填上‘狱寺隼人我爱你’之类的……?”
我感到自己握笔的手明显僵了一下,喂……这算什么?
迅速用着电脑中的某个花体字体签上了Sei Notte(晴?诺特)之后,把它递回了海德。
随后,我转身瞪着埃德蒙。自己的心跳与大脑还未从刚才那一下中找回正常模式。
——“你……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那么就把我杀人灭口吧,馥。这只不过是你早晚都要面对的。”
在泛着金光的大厅中,他那隔着镜片的双眼看得我心虚。感觉连头顶水晶灯上的碎片……都快要爆炸。
有些事情,就算你再怎样无视,它终究还是在客观上存在于世的。……是的,无论对于哪个“世”来说,都一样。
败下阵来的还是我。我想我现在需要调整一下心情,这次例会,必然会和彭格列有所接触。
——埃德蒙说的对,既然是早晚都要面对的事,那么继续无视下去无异于在自掘坟墓。
从海德那里拿过了房卡,我们走向电梯。我似乎听到门厅中有人认出了埃德蒙的身份,但对我和海德的身份却抱有置疑。……做首领能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一朵奇葩了吧。
话说回来,我本身就很少露面和出任务,况且诺特家族首领这一职位被传言渲染得太神秘了,而知道真相的少数人又没有责任要澄清。如果这么想的话,倒是会好受一些。
叮咚一声,电梯到了。金属门打开后我看到了对面的墙上大大地写着“13F”……如此微妙的数字,是想要表达什么吗?
“晴、埃德蒙,你们觉得不祥的13和地狱的18……哪个更加恐怖呢?”
——海德忽然这样问道。
是个好问题……
我选择了沉默。能够得出确切答案的问题根本算不上是什么疑问,顶多是在人类思想范畴内的设问句式而已。因此,也许只有这种问题才有存在的价值吧。
“……我个人认为是18,不过也只是喜好问题,毫无根据的那种。”相比之下,埃德蒙的答法倒是随意了很多。
个人喜好吗?似乎也算是一种答案。
像是注意到了答案的尴尬,海德再次开口:“唔,那么……我先去到处转转了,过会儿见!”
诶?我对这十分不解。
面前的少年轻轻从袖口中露出了一截黑色的电线,我想我明白了。大概是要勘察地形以及……安装窃听器或者针孔摄像机之类的吧。
海德君的情报,如今已不止是期待了啊。
随后,我带着埃德蒙找到了房间。环视着这间高档套房,我感到有些即视感。
埃德蒙把腰间那柄极细的西洋剑摘下,立到了墙边,微微活动了一下肩膀,对我说:“在我的那个时代,这类会议可没有这么复杂。”
“是吗……也算是时代的副产物了吧……”科技越发达,「作弊」的方式也就越多。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我走到窗边,把那层浅白色衬帘一把拉开,突入而来的午后强光很是刺眼。很晴朗,也很飘逸。楼下时而出入的高级轿车像是火柴盒一般大小。
现在开始,要小心行走每一步。我不清楚等待着我的会是什么,但是我可以尽我所能不让它发生。还有……我不会是独自一人。
感到自己的嘴角上扬,心情突然间大好。彭格列什么的,在这种时候也不见得会有时间来在意我们这种小家族。
“啊、对了……我要给前辈打电话保平安,埃德蒙君有什么要帮忙传达的吗?”双手合十,我知道自己一定笑得很灿烂。
“这种事情……喂,你才是首领吧……”
“真是意外啊,我还以为会有‘离开你我都变得不像我了’这样的……或者是‘想要赶快回去陪你’这样的……以及‘■○△▲●●’这样的……”
“……虽然漂亮的男人我不会排斥,但我果然还是对女人的兴趣更大。”
……好伤心。TAT
“咳、不陪你闹了。”他轻咳一声,推了推那副眼镜,“我刚刚看日程今晚有舞会,要去露面吗?以诺特首领的身份。”
例会将在两天后正式开始。在那之前举办一些娱乐活动再正常不过了。
“当然要去了,省得让那群不明真相的群众再猜。”我迅速给出了回复,“不过,你也别乱打其他家族女眷的主意。我可不想让人在这儿再抓到把柄。”
“馥也是,保持好新的人设,不要崩坏让别人觉得你是个好人。”
几个小时的时间过得很快,夜晚的到来并没有想象中的嘈杂。自然得甚至让人感到心慌。
“我是诺特家族的首领,晴。”望着侍者那张不信与惊愕的脸,我有些不耐烦地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语。
“小妹妹,”负责登记的对方显然更加不耐烦,“这种事情不是刻意随便开玩笑的。”
小、小妹妹——?!你妹啊魂淡!
我内心大声抗议,连连上那僵硬的线条都快保持不住。明明已经化了这么浓的妆,为什么还能被认出年龄?——这具身体只有19年的历史,这一点是无论怎样都无法改变的。至于心理年龄……啊、这问题有点儿尴尬。
正当我在犹豫要不要一脚掀了他直接进宴会厅时,埃德蒙君一声“首领你怎么一人下来了”与出现良好地解决了问题。
——你又没说,谁知道你也要来凑热闹?
在心里默默地补上一句,我再次把目光落到了那名侍者身上,意思很明显:再不济,也应该识得我的守护者吧?
之后,入耳的便是一些断断续续的客套之辞。
我没有细听,微微调整了一下快要面瘫的面部肌肉,步入了充满进行时的厅堂。埃德蒙似乎又偏头对那人说了几句什么,腰间的剑身耀眼的很。
后来,在舞池周围的那一圈食物堆中,他对我说,现在我在那些人心中的形象,是一个阴险的大叔。
……
望了望手中那块点心的咬口边缘沾到的口红,我差点把它捏碎。
乐队现场演奏着叫不出名字却异样耳熟的名曲,灯光大部分都打在了厅中央的舞池上,使得周围的略显偏暗。
我想,如果可以从空中看的话,一定是形成了一个诡异的不规则圆环。
深深吐出一口气,我对埃德蒙说:“我去洗手间弄一下这张脸,你随便。”
随着文明发展而固定掉的事物,用纯净的水当然是无法洗掉的。也许是因为结构变复杂了,也许也只是单纯地与我们相结合。
总而言之,当我用纸巾把花掉的部分擦拭掉时,面庞上依旧留下了淡淡的颜色。这镜子……有些过分清洁了,明亮到竟毫无保留地呈现。连人眼都不能这般清晰吧。
微微吐出一口气,可惜秋季的温度还无法使之液化。突然间,有些惆怅啊……
拍了拍几乎快要僵化的脸部,我告诉自己说,人设不能崩。如果我本身给大家带来的印象就是那种傲慢且没水准的女人的话,那么那些故作清高者就不会来找我的麻烦——因为这样做他们会觉得自己也很没品——,同时也会剩下不少应付他们的精力。
——表象究竟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
看着自己戴的那些闪闪发光的首饰,我开始臭美。随后,再次步入了会堂。
舞会还在继续,纯娱乐性的活动也不会有什么中断的讲话,我望了望,埃德蒙君在另一边和几个姑娘聊得很欢。……啊啊、本质什么的,回去果然要向前辈告状←←。
拿起一杯饮料,我找到了一个最暗的角落,靠在墙上静静观察着厅内的人。一些家族名称与人名在脑中一一划过,凭着记忆,也只能认出来部分而已。有些头大呀……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多参加一些社交活动的。
我咬了咬玻璃杯的边缘,咯的牙疼。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边的那个应该是……我皱了皱眉,有印象、却完全想不起来到底是谁。
这感觉似乎在平时生活中很常见,大多数人也往往将其归到“记性”这个范围中,殊不知这只是自己的搜索功能出了问题。我对自己的能力感到悲哀。
“啧、女人,比想象中的要来得早嘛……”
——正当我要继续感叹下去的时候,耳边突如其来的一声使我惊到。
迅速转头望向声音来源,只见那男人同靠在这面墙壁上,指间那根未点燃的烟倒是规矩地遵守了禁烟的规定。……可惜,这里的光线早已暗到,看不清任何的细节……包括神情。即便这样……
似乎有视线落在我肩上的发梢。
我眨了几下眼,不知该看哪……心跳得很快——
“……老子不是说过,要散下来比较好看吗?”
——有那么一瞬的窒息。
12、岚之守护者
——要散下来比较好看。
瞧瞧,这一听就是外行人的措辞。已经剪短的头发本身就没有梳上去,要怎样才算散下来?
右手隔着那层手套,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玻璃杯,最后也值得礼节性地说上一句:“别来无恙,狱寺君。”
可随后想想又不大对劲,又补上了一句:“身为彭格列十代目的左右手却窝在这种地方,有失常理吧?”才觉得好受一点。
……谁知道这又是什么心理在作怪。
我只是觉得太平和了反而会让人难受。
光线不是很好,我甚至有一种鞋跟太细了站不稳的错觉。
“是吗……”我听到他像是自言自语地轻叹了一声,顿时觉得有够无聊。
微微偏头吐出了一口气,我正打算离开。然而——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只手,中指上的那枚彭格列指环显眼得很。
我抬眼看向来人,有掀桌的冲动,随口便问了句“干什么”,之后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跟前男人的双肩似乎是被气得发颤,狱寺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几乎是强压下音量对我怒吼:“你以为呢,女人?”邀请状的手却没有放下。
……以为你想要挡路啊。
心中有什么满满的,好似要溢出。可干涩的双眼却像是被化妆品刺激到了,连液体都变得珍贵。
忍了忍,最终,我还是没有扶上他,努力使自己的心跳变得正常,我开口反问:“是想让我上明天的报纸头条吗,岚守大人?”
很尴尬啊——就现在的身份而言。更重要的一点,如果彭格列家族高干和我这种人扯上关系的话,会对彭格列不利。狱寺隼人不可能想不到这点。那么,为何……
我有些不解地看着他,努力从这黑暗的光线中辨出他眸子的颜色。
舞乐还在继续着,听起来像是已经进入了下一个乐章。节奏变得快了些。
“馥——!”突然有人一把搂住我的肩,力量大到让我差点摔倒,沉重的首饰拽的我耳垂发痛。我扭头看清来人,入眼的是埃德蒙那张纯情的笑脸。
啊啊……好想杀人……#
“刚刚发现了这个哟,馥。我们俄罗斯的传统饮料,格瓦斯。”他把一个玻璃杯举到了我的眼前,里面的某种棕褐色半透明液体正冒着气泡。
……
“埃德蒙君呀……”打掉他搂在我肩上的手,我咬牙地叫着他的名字。
“嗯?”
“我是想说……为什么你还不去死!”一把抢过那杯什么斯,我有一种踹碎他眼镜的冲动,“埃德蒙君,你今年所有的假期都没了,给我滚去埃塞俄比亚出任务吧!”我笑得灿烂,望到了埃德蒙抖了几下。
没有理会他嘟囔了一句什么你这女人不要学藤本那家伙啊。我挂着两根宽面条泪再次望向了狱寺,只见他的嘴角隐约有些抽搐,那只手早已收回,随意地插入了裤兜中。
“哟,传说中的彭格列岚守!~”尾音处似乎还带有那么一个波浪线,埃德蒙冲狱寺挥了挥手。
空了几秒,狱寺没有回应,只是轻轻别过头嘁了一声。
有敌意。
尽管很难发现,但我想我能了解此时的狱寺君。
……也许也算不上是什么敌意,那样说好像略显夸张了,顶多也只是不满吧……我完全不明白这两个男人间发生了些什么,但我还没有自恋到要把这往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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