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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身为奴-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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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开口,他该知道的,她如此的聪明,又怎么会半点察觉不到,她只是在等,等自己的解释,等自己的放弃,可是终究让她失望了,她的信任换回的却是他的背叛,他终究还是亲手将药粉加到了檀香里,亲手杀掉了属于她与他的孩子。
“那么多的生命都和我无关,我在乎的只是这个孩子而已。”说她冷血也好,说她无情自私也罢,裴傲牺牲那些人取得伊啸对毕少白信任,她可以理解,可是她却无法接受他为了目的,连她腹中的孩子也牺牲。
“夏沫,如果你想要孩子,我们现在就可以去善所领养一个。”那一点一点冷漠的嗓音,让裴傲感觉到心慌和害怕,快速的起身想要握住伊夏沫的手,却被她一个侧身躲避开来。
安静着,没有再追问,伊夏沫漠然的闭上眼,随后睁开,脚步一步一步的向着自己的院子走了去,原本只想给他一个惊喜,原本只想告诉他,终于他们也有了他期待的孩子,可是如今,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笨丫头,对不起!转过身,目送伊夏沫身影渐渐的走入明亮的日光之下,裴傲心痛的无以复加,他能怎么说,能给她什么样的理由,她是皇兄的女儿啊,他们注定了一生都无法拥有一个孩子,而自己。
默默的喝着酒,裴傲痛苦如霜的黑眸里有着承载不了的痛,其实不想让她和自己一样痛苦是一方面,就算她接受了,毕少白若是知道,必定不会让她再留在自己身边,不能和毕少白冲突,那曾经舍命保护她的男人,可是这样的关系确实天下人所唾弃的,自己能坚持下来,可是裴傲怕她坚持不了,这样的事,太过于痛苦。
“娘子,我都知道了,”就在伊夏沫浑浑噩噩的走向院子时,一声清幽的嗓音带着痛惜从暗中响起,那邪魅的语调是自己所熟悉的,伊夏沫抬起眼,视线里,阙云依旧是一身放荡不羁的白色锦袍,随意的用腰带束缚在窄腰之上,阳光里,墨黑的发,白色的衣,阴柔的脸,如同从画卷之中走出来的谪仙。
“你怎么来了。”身心俱疲下,伊夏沫收回目光,越过阙云径自的要向屋子里走去,在经历了之前的种种之后,伊夏沫知道自己该信任裴傲的,可是为什么到头来会是这样的结果。
擦身而过的瞬间,阙云快速的抓住伊夏沫的手,修长而白皙的手指也在同时搭上了她的脉搏,在伊夏沫要抽手挣脱时,低声道:“别动,让我替你把脉。”
凝着秀媚的眉宇,阙云低着头,专注的感觉着指尖下的脉息,原本担忧的邪魅脸上缓缓的展露出一抹诡谲的笑容,“娘子,随我走。”
冷冷的瞥了一眼阙云,伊夏沫大力的抽回手继续迈步向着屋子里走了过去,“娘子,孩子还有救。”阙云盯着伊夏沫漠然离开的背景,邪魅轻笑着,幸好他来的及时,她也幸好药物入侵的不够深。
“你说什么?”脚步停顿了下来,快速的回头,伊夏沫目光认真而严肃的看向身后的阙云,他说孩子还可以救。
“走吧,我的医术娘子你还不放心吗?”不给伊夏沫任何犹豫的时间,阙云快速的走上前来,一手揽住伊夏沫的腰,视线快速的看了一眼四周之后,足尖点地,带着她迅速的消失在正午明亮的光线下。
桌子上的菜未动分毫,裴傲一口接着一口喝着酒,最不相伤害她,可是凤修却还是打乱了这一切,否则他便可以无声无息的完成一切,她会一直在他的身边,不会有那样冰冷的眼神。
笨丫头,喃喃的念着,想着伊夏沫那清冷的眼,裴傲心头愈加痛苦,她是那么的相信着他,所以才会喝了药,才会明知道檀香里加了药粉,却还是选择沉默,她相信自己啊,可是到头来却还是让她失望了。
拒绝任何人的到来,直到天色渐渐的黯沉下来,裴傲却早已经醉的酩酊,“王爷,出事了。”殷莫非快速的向着屋子里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桌子上空荡荡的酒壶,急切的开口道:“锦衣卫刚刚突破了暗卫的看守,将凤丞相带走了。”
“走便走了吧。”思绪依旧沉静在痛苦里,裴傲晃荡着掌心里的酒杯,惨淡一笑,再次的饮尽杯子里的烈酒。
“王妃也走了。”凤丞相走就走了,可是这才是殷莫非担心的地方,凤丞相竟然能将王妃带走,说明王爷和王妃之间真的出问题了,否则王爷怎么可能在这里借酒消愁。
“什么?”啪的一声掌心里的酒杯落在了地上,清脆的破裂声响起,却也让裴傲混沌酩酊的醉意快速的清醒过来,目光如炬的看着眼前的殷莫非,思绪飞快的转动着,转眼之间,却已经明白过来。
“派出暗卫,不论一切代价将王妃给带回来了。”自己竟然大意到中了凤修的阴谋,裴傲冷声镇静的命令着,看着屋外漆黑的夜色,整个人被阴影笼罩着。
“是,属下立刻过去,王爷你还是先去醒醒酒吧。”殷莫非点了点头,担心的看了一眼裴傲,不过王爷似乎又恢复过来了,这让殷莫非的所以减轻了几分。
凤修一开始就知道了自己和夏沫的关系吧,所以他才会不顾危险的离开皇城到了咸丰城,凤修一步一步的看着自己步入他的圈套和阴谋,熊大夫应该就是他的人吧。
从一开始,他就在谋算着,若是平常,不管如何,就算强制着,凤修也无法将夏沫带走,可是如今,自己伤透了她的心,所以这才是凤修的阴谋,这样他才可以带着她离开自己。
熊大夫的死,自己的犹豫,下药,凤修打翻药,到后来他的质问,一步一步,凤修都在苦心经营着,为了让夏沫对自己心死,这样他才可以将夏沫带走。
幽暗的双眸多了份冷酷和犀利,裴傲快速的走入夜色之中,黑暗笼罩下来,董婉儿!一个名字浮现在了脑海之中,如果能让凤修事先就部署好这一切,那只有一个人知道内幕,那就是董婉儿,这个唯一和伊啸都知道的秘密,只有她泄露给了凤修,报复自己吗?报复自己斩杀了伊啸,报复自己失去了夏沫,让她被凤修带走了。
当初为了毕少白,所以才会放过董婉儿,却不曾想到了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勾结了凤修,黑眸怒着,更多的却是对伊夏沫的担心,凤修不会告诉她真相,夏沫必定一直误会着自己,以为自己为了其他目的而放弃了他们的孩子,夏沫!
似乎早已经料准了裴傲会来,夜色里,董婉儿一身素白的衣裙,原本总是温柔娴淑的脸庞上此刻却是狰狞的冷酷笑意,阴寒阴寒着,看着走进来的裴傲,笑容愈加的恶毒而得意。
“裴王爷,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沏着茶,白色的素衣确实也是孝衣,董婉儿毒辣一笑,视线搜索裴傲阴沉的脸,“王爷神色不好,难道遇到什么烦心的事情吗?还是说也和我一样,失去了最爱的人。”
“本王算计一生,却不曾想竟然被你给算计到了。”冰冷的嗓音下,裴傲的情绪依旧是稳定的,即使此刻,心头有着痛,有着担心,可是在外人面前,他依旧是那个泰山崩定而面不改色的裴王爷。
“裴王爷自制力果真让我佩服。”她要让裴傲痛不欲生,要裴傲生不如死的,可是为什么,他还能那么的冷静?不甘心着,董婉儿咬牙切齿的开口,“看来凤丞相已经带着伊夏沫离开了,那也就意味着,裴王爷亲手堕掉了自己的孩子,让伊夏沫寒了心,而王爷却吝啬的给她一个原因,所以凤丞相才会有机可乘。”
“是啊,本王对夏沫的感情所有人都明白,所以你和凤修笃定了本王不会告诉夏沫真相。”太爱她,不想让她背负着和自己同样的痛苦,所以裴傲只能选择独自承担下一切,原本想不动声色的流掉孩子,然后他还可以和夏沫平静的生活,却不曾想,这一切都被凤修和董婉儿给破坏了。
格格的笑着,冰冷的嗓音毒辣而得意,董婉儿看着自己一身的孝服,想着甚至连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的伊啸,看向裴傲的眼神愈加的毒辣而阴狠。
“是又如何?凤丞相推测的半点不错,纵然伊夏沫对裴王爷如何的信任,可是无缘无故的堕掉一个女人的孩子,不管是谁,都不会原谅对方的,更何况王爷你连一个理由都无法给她。”看着裴傲阴沉的面容,看着他那双冷厉的眼,董婉儿愤怒的攥紧了拳头,为什么到如今,裴傲还能压抑住痛苦,不崩溃,不发狂。
凤修算准了裴傲的心,算准了他对伊夏沫的感情,知道他必定会为他保护她,而不告诉登记夏沫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所以计划才能进行的如此顺利,“不过王爷,我倒是还是很佩服王爷你的,明知道对方是自己的亲生侄女,竟然还能不顾一切的乱伦。”
“本王会带回夏沫。”黑眸里满是坚定,裴傲平静的开口,不管如何,他一定会将她从凤修身边带回来。
“王爷要告诉伊夏沫真相吗?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王爷的乱伦的,伊夏沫说不定会后悔认识王爷,会不顾一切的要离开王爷,王爷你赌得起吗?”裴傲那坚定的面容,让董婉儿脸庞扭曲的狰狞,为什么他能如此的坚持和镇定?
紧抿的薄唇微微的上扬,冷酷的笑容格外的诡异而冰寒,裴傲倨傲的笑着,满眼都是对伊夏沫的深情眷恋,“那本王就和你赌一次,夏沫会回到本王的身边,即使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她亦不会离开本王,你以为本王不告诉她真相是因为害怕她会离开本王吗?”
烽火狼烟 160章 夏沫身世
“难道不是吗?” 裴傲的笑容太过自信,让原本完全是胜算的董婉儿突然感觉到一股的不安,难道他不是害怕伊夏沫知道这层乱伦的叔侄关系,怕她会接受不了,所以才一直隐瞒着,必定凤修说的不错,裴傲太在乎伊夏沫,甚至到不惜自己的性命,所以他绝对不会冒一点的风险,也正是因为这样,他们才笃定了裴傲会一直隐藏着伊夏沫事实的真像。
“本王不说,不是担心伊夏沫会离开,这点自信本王还是有的,你以为夏沫会如同你们想象的那般,知道真相后会离开本王码?”裴傲缓缓的开口,黑眸里温柔展露,那是对伊夏沫满心的感情,是对她的宠溺,是对她的关爱。
“本王承认最开始本王犹豫痛苦过,不知道该如何对她说,可是在凤修精心安排一切,让她遇袭差一点,被大燕王朝残兵刺伤的时候,本王就明白没有什么比夏沫在本王身边更重要的了。”他也是人,一开始知道这样的真相之后,知道她是皇后的女儿后,裴傲有着痛苦和慌乱,可是在经历了这么多之后,他却已经明白他在自己身边却是最重要的。
“那么王爷为什么不告诉她真相呢?”裴傲竟然这么坚信自己和伊夏沫之间的感情,董婉儿沉思着,思绪快速的变化,更加恶毒的一个想法涌上了心头,裴傲,饶是你聪明一世,只怕只一次也会崩溃吧!
“本王只是不想她伤心罢了。”孩子的事情虽然现在她不知道,可是裴傲明白那是因为伊夏沫对这些事情从不了解,可是若是她知道了自己的腹中已经有了孩子,再让她亲手流掉,这太残忍了。
所以这份苦,这份痛,裴傲独自的承受下来,他只希望她可以一辈子安心的在自己身边,这些变故带来的痛苦都由他来承受,日后,只要太医说自己已无法生育,再领养一个孩子,夏沫必定不会知道这些。
看着裴傲那坚定如铁的眼神,董婉儿终于明白过来,原来裴傲根本不是担心伊夏沫知道真相后会离开,他只不过是为了让她可以安心快乐的过日子,所以独自背负下这一切。
“王爷果真是痴情种子,可惜啊,伊夏沫离开了,她腹中的孩子被王爷你流掉了,他不会原谅王爷你的。”董婉儿恶毒冷笑着,裴傲做这一切不过是为了保护伊夏沫而已,可是伊夏沫没有领情不是吗?
其实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自己的孩子被自己深爱的男人给流掉,当年自己不也是如此,那时伊啸知道了她怀了少白,却没有想过娶她,而是要流掉她的孩子,所以董婉儿才会一怒之下离开了大雁朝,嫁给了毕忠,也才有了今日的种种。
“本王只是想要她不去承受这些不必要的痛苦,可是如今,拜你和凤修所赐,本王会告诉夏末一切,而你……”原本平静深情的脸庞渐渐的黯沉下来,裴傲冷厉着一双眼,黑眸之中杀机展露,“本王原本看在少白的面子上,放过你一次,可是如今看来,你是活到头了。”
放声狂乱的大笑着,董婉儿看了一眼裴傲那冷酷至极的面容,阴冷一笑,毒辣的开口道:“王爷,你可是亲手打掉了自己的孩子啊,那是你的骨肉啊,常言道虎毒不食子,王爷你究竟是下了怎样的决心,忍受了多少痛苦才能下的手流掉自己的孩子啊。”
神色快速的变化着,裴傲冷冷的看着神情癫狂的董婉儿,一个不安倏地涌上了心头,锐利的目光如同利剑一般倏地射向了大笑疯狂的董婉儿,身影一动,随身的长剑刷得一下抵上了董婉儿的咽喉处,稍稍一动,立刻就是血溅三尺的危险。
低着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前冰冷的剑身,董婉儿毒辣的大笑着,目光阴毒如同恶魔,“裴王爷,你聪明一世,只怕此刻已经明白过来了吧,怎么样,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亲手流掉了自己的孩子,那是什么感觉?痛吗?哈哈……”
愤怒着,裴傲脸庞扭曲着,刷的一下,怒火控制不下,冰冷的剑锋如同一道道闪电一般在董婉儿风韵犹存的脸上掠过,鲜血淋漓的流淌下来,那张脸此刻却已经如同蛛网般交错着血痕,鲜血顺着伤口流淌下来,让董婉儿那痛苦扭曲的脸旁此刻更是癫狂而得意。
“裴王爷,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年国主要流掉我的孩子,一怒之下,我嫁给了毕忠,可是我不甘心哪,我出生苗疆,最擅长的却是各种的蛊虫和毒,所以少白那时失忆了不是吗?”
董婉儿双手捂着脸上的鲜血,大声笑着,血水顺着指缝之间流露出来,那是一张宛如恶魔般的丑陋面容,“国主不了解小姐啊,连烟是什么人,她若是决定嫁给国主,就会和裴梓阳一刀两断,即使她爱的男人依旧是裴梓阳,所以我略施了计谋,给连烟下了蛊毒,将她受孕的时间推迟了一个月,而因为连烟中了蛊毒,所以裴梓阳不顾一切的来到大燕皇宫。”
所以伊啸在得知连烟怀有孩子时,他高兴的不能自己,可是当太医诊断出孩子是在八月怀上的时候,伊啸一瞬间从天堂掉落到了地狱,八月,那整整一个月他为了洪灾离开了皇宫。
“所以伊啸开始调查一切,也顺理成章的查到了皇兄的头上。”裴傲冷酷的开口,却已经快速的猜测到了一切,董婉儿嫁的人是毕忠,只要她给皇兄传了口信,告诉连烟中毒的消息,皇兄必定会去大燕朝。
“是啊,而我也收买了连烟生产时的稳婆,还有御医,即使滴血认亲,也让国主知道连烟生的女儿是裴梓阳的。”那时她是得意的,她以为因此国主会是连烟失望,可是到头来,董婉儿面容扭曲着,痛苦的嗓音里不知道是因为脸上的伤,还是当年的失望。
“可恨,国主虽然将连烟和刚出生的伊夏沫打入冷宫,他却开始放荡生活,搜罗美女,过起了淫欲的日子。”那一刻,董婉儿才真正的明白伊啸对连烟的感情,即使恨,即使怒,却依旧不愿意放她离开,依旧用冷宫囚禁着她们母女,可是却给了她们宫里最好的吃穿用度。
董婉儿愤恨的想着,看了一眼裴傲沉默深思的脸庞,恶毒之极的大笑着,“王爷,你何必自责呢,当初即使是国主也根本没有查清楚真相,更不用说十多年之后而来,就算是裴王爷你,也不可能查出来的。”
董婉儿不仅骗了自己,也骗了伊啸这么多年,让他一直以为连烟和皇兄私通背叛了他,却不知道根本是他的不信任,让连烟死心,而之后伊啸那样放荡淫欲的生活,彻底让连烟绝望,所以夏沫三岁的时候,连烟终于和皇兄离开了。
连烟离开,却让杨柳的五楼势力保护着她,皇兄在给苍紫王朝留下了子嗣,所以也可以放心无忧的离开,可是不对……
突然的,裴傲感觉到一股诡异,皇兄如果对连烟用情至深,他绝对不可能和范琼生下睿儿的,而且皇兄曾不止一次的将要皇位给自己,又怎么可能给苍紫王朝留下继承人之后才离开,除非是……皇兄抓到了范琼的把柄,而对她也有些的愧疚,所以睿儿才胜利的继承的了皇兄子嗣的身份。
睿儿根本不是皇兄的儿子,难怪皇兄会下了道圣旨要将皇位禅让给自己,而根本无心帝王之位的裴傲,只是以为皇兄担心睿儿还小,所以才会有了这样的打算,而自己根本没有想到这一层的关系。
“裴王爷,你恨吗?可是我比你更恨,我爱了国主一辈子,为了他机关算尽,可是就在苦尽甘来的时候,裴王爷,你是毁了大燕朝,杀了国主,毁了我期盼一生的幸福,所以裴王爷,这是你的报应,你是亲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亲手杀了你的孩子。”
董婉儿仰头笑着,鲜血依旧顺着脸上的伤疤不停的滴落下来,她算计了一生,好不容易将连烟给赶走了,好不容易将少白培养成人,终于要有幸福了,可是一切都毁了,国主也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本网不杀你。”嫌恶的看了一眼董婉儿,裴傲冷冷的开口,将手中带血的长剑收了起来,漠然的转身向着外面走了去,“本王会有办法让你生不如死,还有,本王很感谢你告诉本王真相,如此一来,本王和夏沫还可以再有孩子。”
这样突然的变卦,让董婉儿错愕一愣,随即才明白自己一时情绪失控之下,竟然告诉裴傲真正的真相了,愤怒着,董婉儿疯了一般向着裴傲扑了过去,可是木门却在同时给关上了,让董婉儿只能重重的撞在了门上。
“裴傲,你以为伊夏沫会原谅你吗?你亲手杀了你们的孩子,她不会原谅你的,而且就算她原谅你,她也没有办法回来,因为凤修不会让她回来的,不会让她知道所有关于你的消息的。”歇斯底里的在屋里吼叫着,董婉儿不甘心的拍打着木门,她怎么告诉裴傲真相了,怎么能告诉他,她应该让裴一生都在痛苦里,一生都无法拥有孩子。
关上了木门,上了锁锁住,裴傲这才褪去了脸上的坚强,悲痛之下,脸色阴沉的骇人,胸口一阵翻腾的剧痛,一口鲜血压抑不住的从口中喷涌出来,让黑暗之中的殷莫非惊恐的一愣,快速的扶住了裴傲的身体,迅速的封住了他周身几个大穴。
“王爷,你没事吧?”指尖之下,裴傲身体里的真气混乱着,才导致吐血,这让殷莫非刚刚的担心松了几分,他差一点以为王爷被董婉儿给暗算了。
“本王没事。”一口血给吐了出来,再加上殷莫非将内力输入了体内,引导着混乱的气息,裴傲沉声的开口,看着满眼的夜色,对着殷莫非开口道:“当初一尘大师说,我若是受伤,夏沫会承受,可是生病,却不会让她受影响,是不是。”
“是,一尘大师说血咒可以缔结成功,也是要看缘分的,王妃和王爷感情笃厚,所以血咒才可以成功,王爷遇到危险和意外造成的伤害都会应在王妃身上,可是身体的病却不在血咒之列。”殷莫非将当初向一尘大师打听的关于血咒的一切,再次复述给了裴傲,却不明白王爷要做什么。
“放出消息,诏告天下,本王病重。”虽然脸色依旧苍白难堪,可是裴傲却已经有了打算,唯一庆幸的是,董婉儿是控制下,竟然说出了真相,这样裴傲沉痛压抑的心扉终于有了片刻的舒缓。
“是,属下知道了。”点头应下命令,殷莫非快速的离去,想起身王爷这么多日子来,劳心劳力,吃得少,睡得也少,如今王妃一离开,王爷不病重才奇怪。
夏沫,能原谅本王的过错吗?缓缓的拖着沉重的步伐,裴傲一步一步的走入黑暗的夜色里,如果不是他没有调查清楚,这一切就不会发生了。那是他们的孩子啊,可是却这样亲自的毁在了自己的手里。
胸口又痛了几分,裴傲沉痛的叹息着,有风修在,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散发出来的消息,夏沫,又是浓长的一声叹息,黑色的身影被夜色拉得很长很长。
咸丰城,小小的四合院。
突然胸口剧烈一痛,让伊夏沫猛的从睡梦里惊醒,双手捂住心脏的地方,那一瞬间好痛,如同心被一只手生生的给撕裂了一般,裴傲怎么了?担心着,黑暗的夜里,披散着头发,伊夏沫喘息着,知道没有再感觉到身体上的痛楚,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来。
“娘子,你怎么了?”听到那一声的低呼声,阙云顾不得穿衣服穿鞋,快速的从隔壁的屋子冲了出来,担心的看向床上的伊夏沫,快速的给她把脉着,知道确认身体没有任何的危险,这才放下心来。
“娘子,不是我说你,孩子好不容易才保住,你的情绪一定要稳,否则对孩子不利。”无奈的看着思绪依旧有些飞远的伊夏沫,阙云酸味十足的开口,都这个时候了,为什么她还想着裴傲,即使裴傲那样的对她。
“我没事,孩子也没事。”如果不是阙云及时的出手,伊夏沫知道腹中的孩子已经没有了,感激的看向阙云,这才发祥黑暗里,他竟然是赤脚站在了地上,连鞋子都没有来得及穿,一刹那,一股感动涌上了心头。
“娘子,心疼了吧,我们挤挤一起睡吧。”邪魅的笑着,阙云桃花眼里泛起期待的笑容,快速的坐到了伊夏沫的床上,拍了拍脚上的灰尘,卑鄙就卑鄙吧,谁让裴王爷不知道珍惜她。
“不怕裴王府的暗卫天涯海角的追杀你,你尽管上来。”凉凉的开口,伊夏沫抚摸着小腹,檀香里加了药粉之后,她呼吸的很浅,之后阙云又立刻将她带走了,这样才保住了孩子,裴傲,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娘子,你不恨裴王爷吗?”脑海里浮现出裴傲当初说这话时的阴狠之色,阙云莫名的打了个寒颤,不甘心的停下动作,魅惑着一双桃花眼凝望着伊夏沫,为什么她还是那么的平静,甚至连一点的愤怒都没有。
裴傲比自己更痛苦吧,这些天以来,他日渐消瘦,日夜颠倒的忙碌,想着这些,伊夏沫依旧有些心疼,若不是因为莫大的原因,他不会如此,流掉孩子,他曾经是那样的期待着,他没有告诉自己原因,只怕是因为这个原因也会让自己痛苦万分,所以他才独自承担了一切。
裴傲,这个笨蛋!心头动容着,想着裴傲那一次次深夜徘徊在屋子外的寂寥身影,伊夏沫清冷如霜的目光路满是疼惜的痛,他总是坚强的想要为她遮风挡雨,即使被自己误会,却也不愿意让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
“娘子,你果真在想着裴王爷!”看着伊夏沫那温柔下的面容,那总是冷淡的没有表情的脸庞此刻却写满了对裴傲的感情,阙云俊美的笑容渐渐的黯沉下来,一股莫名的愤怒和妒忌混杂在了一起,从胸口蔓延上来。
“裴傲都这样对你了,你还想着他做什么?“低吼着,阙云脸色铁青的骇人,双手根根的攥紧成拳头,如果不是因为伤了裴傲,到头来,承受的人是她,他早已经提剑狠狠的教训裴傲了。
抬眼看了一眼脸色阴沉的阙云,因为之前他无条件的将解药给了自己,而这一次又救了腹中的孩子,伊夏沫对阙云不再有防备,“你不懂裴傲,若不是出了事,他必定不会如此狠心的下药,我痛,他比我更痛。”那个伟岸冷峻的男人,是宁负天下人也绝对不会负了自己,只是伊夏沫无论如何想,却也猜不透其中的缘由。
“哼,我不知道有什么原因能让他不顾一切的要流掉你们的孩子,后续不过是因为他想要迎娶大燕王朝的长公主伊紫儿而已。”不屑的冷哼着,阙云抛开了情绪,却不得不从心底承认伊夏沫的推断。
可是,思绪一转,阙云正色的坐在床边,桃花眼泛着隐隐的期待顶着伊夏沫的小脸,连嗓音里有着压抑不住的笑意,“娘子,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你还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去思考去分析,所以说娘子你根本不爱裴王爷,否则正常人都会在愤怒,在失望,在心痛,绝对不会像个局外人一样去冷静分析原因的。”
“那是因为我不是正常人!”一盆冷水直接浇灭了 阙云那不该有的期待,伊夏沫重新躺了下来,当时在将军府的时候,她也有着伤心有着痛苦和失望,可是作为一个杀手,她可以很好的将自己站到事情之外,冷静的分析一切,而不是阙云猜测的那样的自己不爱裴傲。
“娘子你果真不是正常人!”邪魅的笑着,桃花眼凝望着重新睡下的伊夏沫,阙云笑容里多了分苦涩,依旧赤着脚快速的走回了自己的卧房。
阙云究竟是谁的人?安静里,躺回了床上,伊夏沫看着满满离开的阙云,看着缓缓的关闭木门,还是无法知道阙云究竟是谁的人,之前在董婉儿身边不过只是监视她和伊啸,可是杨柳一直没有消息,隐隐的有些担心杨柳的下落,可惜自己的身体依旧无法起身。
裴傲,脑海里浮现出了裴傲那冷峻的面容,伊夏沫不由的蜷缩起身体,双手落在小腹上,闭上眼,究竟为了什么而放弃这个孩子呢?自己痛,他更痛吧,亲手下药,他究竟承受了怎样的痛苦。
殷莫非将裴傲病重的消息散了出去,却根本不需要任何的作假,如同莫非猜测的一般,之前的身心疲惫下,裴傲却真的病倒了,之前吓得半死的刘大夫一颗心终于定下来,尽力尽力的为裴傲诊治着,可心头有着担忧和挂念,裴傲的病却一直没有起色。
“王爷,还吃药了。”刘大夫看着披着外衣,却忙碌在书房里的裴傲,担心不已的开口,王爷心病未解,如今还日夜不停的忙碌政务,这病根本无法医治。
“药放着,本王一会喝。”沙哑的嗓音黯沉的快要听不真切,裴傲头也不抬的开口,疲惫的视线依旧忙碌在书案上的公文上,少白三天之后就要回咸丰城了,事情却是越久越多,而夏沫根本半点消息都没有。
低声的叹息着,视线里浮现出伊夏沫那清冷着带着失望的小脸,裴傲心头一痛,握着狼毫笔的手不由的用力攥紧,那股沉重的愧疚和担心如同泰山一般重重的压在了心头,让裴傲疲惫的躺回了椅子上,消瘦的冷峻脸庞之上眼眶凹陷,唇角干裂着,不再有当初那股风姿伟傲。
砰的一声,书房的门突然被大力的推了开来,裴傲疑惑的睁开眼,却见毕少白那俊朗的脸庞已经带着狂怒逼了过来,“为什么?”三个字确是极力压制着,若是以前,毕少白早已经不顾一切的挥出一拳再说,可是如今,经历了那么多,人应经成熟许多,所以那份担心和怒火才被生生的压抑下来,只是那一双眼赤红着,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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