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泣猫灵异馆-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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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根本就不爱他,甚至厌恶他,但选择他远要比选择其它的追求者来得实在。一年后他们结婚了,然而就在婚后不久,母亲有了外遇,那个男人她用G来替代真实名字。

当时看到这里我整个人都呆住了,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后面的记录让人心酸。

母亲的事情被父亲发现了,两人吵得很凶,后来进入冷战期,中间好几页被撕去了,然后就到了我的出生,面临离婚的局面因为我的存在而有所回转,母亲逼着父亲离婚,父亲沉默以对。为了孩子,他选择沉默,选择跑最累最苦的长途车。

看到这里我才明白为什么小的时候父亲很少在身边,记忆里每次看到他都这么开心,他会陪我玩,陪我看书,从不来不打我骂我,善良寡言的父亲。

我才知道原来为什么父亲母亲相敬如宾是有原因的。后面很长一段时间父亲对母亲的态度都不太好,给的家用很少,花大部分的钱在我身上,买药,买书,买城市里的玩具……

在这里我看到母亲憎恨我的字句,她恨我,如果没有我她就不会继续着这样糟糕的生活,父亲远没有她所想象中来得有前途,她的选择错了,她的一生毁了,而我,是她的累赘。

后面的字迹越来越潦草,越来越恶毒,而我的泪也如线般不断滑落,日记被浸湿了一大片。

搬到城市后面的记录没有了,一片空白,有几页被撕掉的痕迹,什么也看不到,甚至连印子也没有。我小心的把它们放好,跑了出来,哭着往S的学校跑去……

我知道有很多异样的眼光打量着我,但我什么也不愿想了,脑中只有一个人的身影S。

丁子惊讶的发现,里边所描述的这些情节似乎不再是文字,而是直接进入她的脑中,她能够很清晰的感受到每一幕……

这种感觉很难受,就像砧板上的肉,被定住了,抽离不出,眼睁睁的被卷入,却无能为力……

她被拖入另一个世界里,真实的感觉到情绪的变化,疼痛感,看见易天、严小云……

许许多多的人在她眼前说话,欢笑……

第十七章 酒吧约会 

 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点钟,《梦中的婚礼》的和弦音准时来报道,丁子正全神贯注在对方的世界中,不情愿去理会,任它一遍又一遍的响着,结果没到几秒钟,博克上的文字到头了,她这才注意到屏幕最下方与游魂的对话框在闪烁,她连忙打开它。

“一点钟了,今天又要结束了。”

对方很准时的打算离去。

“你为什么不把它给说完?”

“有时候,要得到一个秘密是需要条件来交换的,你,愿意吗?”

“条件?什么条件?”

“你愿意吗?”

“愿意,我愿意!”

不知道着了什么魔,丁子毫不犹豫的回复对方

“好吧!你会如愿听完我的故事,现在,先听电话吧!”

对方下线了,对着电脑屏幕,丁子有短暂的迷茫。

最后一句话让她又陷入未知的恐惧中。

那个女人,太可怕了,她怎么会知道她的手机在响?难道她装了监视器在自己的房间里?

丁子暗笑,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再不然就是她非常了解自己与易天的作息,再或者,她现在就在易天的身边,知道他在给自己打电话。

丁子飞快的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

“易天?”

“怎么这么久才接电话?我还以为你发生什么事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嘈杂,不像是在家里。

“你在哪里?”

“跟一个朋友在酒吧聊会儿天,一点儿钟了,差不多该睡了你。”

“朋友?什么朋友?”

“没什么,一个大学的学长,失恋了,在陪他呢。”

“真的?”

丁子暗暗懊恼自己会有此一问,但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思想,有时候甚至会在想,此时他的身边是不是有个严小云?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了,要不要我让他跟你说两句?”

“不用了,我相信你,那我先睡了,你也别弄太晚了,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开庭呢。”

“知道了,睡吧!晚安!”

“晚安!祝愿你明天一切顺利。”

“嗯,会的,晚安!。”

丁子将信将疑的挂了线,知道再追问也是没有意义的事情,易天真要瞒她很容易,在两人关系这么脆弱的时候实在轻不起风浪了,她别无办法,只能选择相信。

沈易天松了口气,把手机放在了吧台上,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一股浓香滑入咽喉,一团火经过肠胃,最后消失无踪。

身边的男人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小口,手边一瓶伏特加刚过三分之二的位置,吧台对面的一个调酒师正在耍着瓶子玩,身后的舞台上有一个年轻的歌手在弹着吉它轻唱,声音干净剔透,在这昏暗的小酒吧里自成一格,三三两两的人稀稀落落的占据着个个角落。

这个小酒吧一向冷清,多半是一些喜欢安静的人过来坐坐,听听音乐,聊聊天。

“如果,她真让我接听电话,你怎么办?”

男人的言气中略带点善意的嘲弄,望着沈易天,面色颓废,衬衫的袖子被卷起,胸口打开了三颗扣子,白天里的斯文齐整完全没了踪影。

“她不会的,她不是个不讲理的女人,何况,还有他嘛。”

沈易天耸耸肩,指了指吧台对面的小酒保,对方听见了笑笑,没理他,继续练习高空抛酒瓶。

“这算是善意的谎言么?”

“不知道,不算吧!要算只能算是隐瞒,不是么?”

“对她好一点,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什么时候对她不好了吗?”

沈易天挑了挑剑眉,一脸不爽的样子,如果对方敢说个不字,他随时一个拳头候着。男人拿起杯子举到他面前,示意碰杯。

“谢谢!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

“放心吧!你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发现的。”

男人笑了,笑容中满是苦涩

“真是羡慕你们,要珍惜。”

“那当然,不用提醒。”

“今天我回家吃饭了。”

“怎么样?”

“吃完饭没呆多久我就出来了,很闷,没说上几句话,隔阂就摆在那里,我根本就没办法跨越。我是不是很没用?”

沈易天沉默的望着手中的杯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是无法解决的,有时候只能把它晾在那里,等待时间来裁决。

“你说,他现在看着我们会怎么想?是不是恨不得一巴掌把我打醒?”

男人抬头望着天花板,手无力的指了指天,眼镜后面的眼眶隐隐含着泪光。

“他不会打你的,但会让你比挨一巴掌更糟糕。”

“呵,是啊,更糟糕,我他妈真糟糕。”

“知道自己糟就振作起来,你这样子谁看了都会想揍你一顿的。”

“想打架么?好啊,来吧,我们出去干一场。”

“今天不行,我明天要出庭,改天吧,看我不把你揍醒了。”

“尊敬长辈你懂不懂?谁赢谁输还很难说呢。”

“现在来谈辈分你是不是假了点啊?再说了,打架你什么时候赢过我了?”

“是不是真的欠揍啊你?”

两人你来我往针锋相对,暂时忘却了烦恼,仿佛回到了过去。没多久,又安静下来,各自把玩着杯子若有所思,这时舞台上的歌手抱着吉它退场了,DJ又放起了爵士乐。沈易天整了整面容,开口道。

“这次的含金量有多高?”

男人一口气将手中小半杯伏特加一口喝完,顿了片刻

“假的。”

两人都没再说话了,又过了一会儿,一瓶伏特加见底,两人才走了出来。

沈易天没喝多少,要开车,保持着清醒,对方可不行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全靠沈易天支撑着走了出去,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把他丢到了后座,沈易天已经满身大汗,望着一滩烂泥似的他,眼中满是疑惑。

回想起前几天的一通神秘电话,那个神秘的人……

为什么他的说法跟电话里头那个人说的不一致?照理来说他自然该信任的人是他,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身为律师的自觉告诉自己,事有蹊跷,看来还是再静待一段时间先吧。

第十八章 出梦遇鬼 

 好不容易摆脱不安的丁子终于入睡,却没想跌入有严小云的梦里,陷入无尽的黑暗中,旋转旋转,一线光亮,前方有一线光亮,她正朝着它坠落,忽然一切静止了,她来到了一个又一个陌生的地方。

感觉到自己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忽然又再次陷入黑暗的旋涡中。

丁子隐约知道自己一定又进入了另一个场景,开始习惯性的寻找严小云的身影,忽然她定住了。

面前正对着一面全身镜,但让她惊讶的时,镜子里的人。

是严小云,是不是太近了,这个视角她不喜欢,正想远离一些时,却发觉自己动弹不了,接下来她发觉自己在不受控制的行走中,所听所想所看覆盖了自己的。

天啊!是严小云,是她的思想,是她的视觉,这么深刻,这么逼真,她们似乎融合为一了,她在保留自己的思想的同时也接收了严小云的,两者模糊相存。

严小云来到客厅,望着手拿报纸的父亲,手提着简单的行囊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微显苍老的面容离开了报纸面对着她,望着这张熟悉而又陌生的面容,她有种心酸的感觉,这是她的父亲啊,那个比任何人都疼爱她百倍的父亲啊!曾几何时变得如此陌生了。

她理了理心绪,迎上那双带着疑问的眼睛,缓缓开口,声音细若蚊声。

“爸,我这几天跟同学去旅行,是在本省,住在同学家。”

“什么时候回来?”

“一……一个星期。”

接下来是令人尴尬的沉默,严小云低着头,掂了掂手上沉重的背包。

“那……我走了。”

严小云穿上鞋,快步来到了楼下。

“小云……小云……”

听到父亲的脚步声她疑惑的转回头,父亲追了上来,递给了她一百元钱,严小云接过钱紧紧拽在手里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知道,这个月父亲的烟钱全没了,父亲也没再说什么,扭头上楼了,她眼眶中有泪在打转。

一个又一个熟悉不熟悉的场景在闪过,一个又一个鲜活的人在闪过,说话声,思想,一切的一切,丁子感觉疲惫,她呐喊着停止,停止,但停不下来,一切还在继续,似乎永无止尽。

她在一片冰冷的黑暗中飞快的旋转着向下坠落,然后——

月光下,孤寂的街道,淡淡的酒精气息,一对情侣,气氛有些暧昧。两个人都在绞尽脑汁试图打破它,但一时都找不到话题。

沈易天的脸正在向一个女孩子的脸帖近,那是,严小云。

她的心脏漏跳了半拍接着又剧烈的狂跳起来,她紧张的闭上双眼,说不出的感觉,但丁子似乎不认为她当时应当是期待欢快的,她甚至感觉到有一点点惊慌失措,有强烈想要逃开的欲望,还有一点点的罪恶感。

这让丁子很不解,如果严小云爱着沈易天的话,为什么会跟她的心情不一样呢?不是应该兴奋的要死去的吗?一方面丁子又很心酸,听到与亲眼到到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接吻是两码事,这两种复杂交织的情绪同时在丁子的意识里。

夜风在吹,有些微凉,远处传来一阵狗叫声,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丁子一下醒了过来,脑中仍在回荡着狗的叫声,眯了两下眼睛,一片黑暗,还在梦中?可这狗叫声怎么这么真实?慢慢的,她的大脑开始恢复正常运作,看见母亲穿着睡衣小心翼翼的走了进来,手上还拿着根木条状的东西,眼睛警惕的张望着。

“妈?”

丁子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失真,她再环顾了一下四周,没错,这是在自己的房间,床侧波莉还在狂叫,眼睛瞪得老大,戒备的对着床,从四肢上看会发觉它全身都绷得老紧。

“怎么了?”

丁子望着它,母亲走近把它抱了起来。

“不知道,这小家伙最近怪怪的,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丁母说着还用手拍打波莉的小脑袋。

“小笨蛋,乱叫个什么劲?还叫?停……”

终究是舍不得,力道很轻,很轻,总算也制止住它的狂叫,丁母抱着它走了出去,顺手把房门给关了,怕波莉再跑进来。

丁子虽然被这么一闹已经清醒了半分,但仍感觉脑子很困顿,不自觉得往窗口望出去,想看看天明了几分,大概确定一下时间概念,秋夜的风微凉,突然,丁子整个人定住了,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又不敢靠近窗口,时间定格了,不知过了多久,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大吼一声。

“谁?”

丁子觉得自己已经使出很大气力了,但声音听上去很微弱,也许是刚刚醒过来的缘故,声带还没恢复正常。听上去沙哑粗糙,像是被压着嗓子硬是挤出来的男声。

声音在深夜里变得分外厚重,随着声音破晓,窗外的黑影随之一闪不见了,丁子看不清楚,不知道他是怎么离开的?跳下去?还是爬下去的?

隐约听到一些嘭……嘭……声,但又不太能确定,甚至,她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不是幻觉?就算是真的那是不是人类?这可是十五楼啊!人类可能爬上十五楼来行窃吗?

丁子强压制住自己的恐惧心理,快速跑到窗口向下望去。

窗外秋风瑟瑟,什么也没有。

丁子感觉一阵头晕目眩,艰难的抬起头正对上远处那栋大楼,惨绿的霓虹灯一闪一闪。

她动作迟缓的回到床上。

梦,这一定还是梦,可是梦有这么真实吗?脚板触地的冰冷感还在。

刚刚躺下的丁子闭上眼睛,突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听觉神经变得极其敏锐,反射性的坐立起来,猛然睁开眼睛,直接对上床尾处的一个黑影。

不!不能说是黑影,丁子隐约觉得那应该是个女人,长发披肩,身着长裙,神态木然,望着自己。

是的,望着自己,冷冷的,一个灰白印象。

之所以说是隐约,那是因为丁子确定自己根本就无法看得真切,仅仅是直入脑中的印象。

丁子闭上眼睛又躺了下来,过了几十秒后,再次坐起来,还在,那个黑影还在?不是幻觉?

丁子伸手打开灯。

如果是真实存在,那么在光亮中应该会看得更真切些,只要看清楚了应该就不会再害怕了,她想着。

但,没有,什么也没有,随着光亮丁子的所有视觉感观都回来了,超越了思维感观,一切都变得如此真实。

她缓缓的移动视线,扫过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甚至连床上的枕头都没有放过,她把它们都深深的刻入脑中,告诉自己。

瞧,它们都跟平时一样,没有异样,好了,不要自己吓自己了,没事的,睡吧!困了,睡吧!

她犹豫着要不要关上灯,最终还是把它关上,然后再黑暗中再次审视房间,在床尾的位置特意逗留久一些,除了时针滴答……滴答……走动的声音外,再没有其它的了。

丁子环抱着疑虑、恐惧再次躺了下来,闭上眼,但很快的,那种感觉又上来了,她还在,她知道的,她还在,在房间的某个地方安静的望着自己。

睡吧……睡吧……睡吧……

是谁?是谁在心里对她说话?不,她要起来,不,她不能睡着,不……

睡吧……睡吧……睡吧……

第十九章 医院遇事 

 丁子再次睁开眼时窗外的阳光已经照射进来,让她的眼睛差一点儿睁不开,眼睛涩涩的,全身又酸又累,通常这意味着昨晚的梦很累人。

她试着想回顾一遍昨晚的梦,但一遍又一遍的铃声像催魂似的冲击着微微疼痛的脑部神经,她这才想起自己是被铃声吵醒的。

反射性的拿起床头的闹钟,看看时间,不是它?

瞄见梳妆台上的手机在闪烁,原来是它。

丁子爬下床,拿起手机摁下接听键,眉头皱了起来,还有声音在闹?四处寻找,原来是房内的分机,这个早上真是热闹啊!

很快的,声音静止了,估计是母亲在客厅接听了电话,丁子把手机放在耳边,超分贝的巨吼一下子让她完全清醒过来,后遗症是头更疼了。

“在,是我,主任。”

丁子听到自己沙哑的声音,她琢磨着跟昨晚的感觉不一样,同样沙哑,但此时的听上去要更细腻一些,比较像女声,与昨夜的粗糙完全不一样了,难道,昨天真是在作梦不成?

“醒了吗?”

“是,是,完全醒了。呵呵……”

“那你听好了,何斌的专题报道宣传部没通过审批,被刷下来了。”

“什么?”

“没错,所有的都没有通过,上头的意见是,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完全真实可靠的证据前,有关何斌同志的一切消息都不能擅自报道,这是造谣,不实的新闻会影响何斌同志及日天集团甚至B省的名誉,这是绝对要严令禁止的。”

听主任的口气看起来是气得不行了,宣传部的干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丁子都早已经习惯,真想不明白主任怎么还这么看不开。

“那我今天的约访怎么办?”

“取消吧!反正也没办法用,还有更重要的新闻等着你呢。”

“都约好了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了呢?又出了什么大新闻?”

“B省的省委书记王国年同志今天早上六点三十二分在第一医院与世长辞了,事出突然,一点钟才被送进医院,没想到这么快就没救了。”

“王国年?”

“对!所以你不用来杂志社报道了,直接赶往第一医院吧!我已经让小黄在那等着了,动作快一些,还能赶上,别再给我磨磨蹭蹭的了,弄不回点什么来,看我怎么……”

“好啦!好啦!知道啦!”这时丁母在门外叫唤丁子,她匆匆把电话挂了,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怎么了?”

“你赶紧洗漱换衣服,陪我去第一医院,你王伯伯,去了。”

母亲最后一句在颤音中结束,眼眶红了一大圈,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倾泻。丁子知道她一定是又想起了父亲,此时的老人要比以往更脆弱许多,更何况王国年与父亲还是同学,两家更是世交,几乎从小玩到大的兄弟,短短几个月的时间就先后撒手人寰,怎叫人不难过?

丁子递了张纸巾给母亲,扶她坐了下来,让她独处平缓一下情绪。

第一医院

丁子从小就不喜欢医院,讨厌医院的气味,每次在医院里都会觉得呼进的每一口空气都带有病菌,是非常危险的,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不同的感受,然而今天,她感觉特别的不同。

搀扶着母亲的手冷汗直冒,幸好母亲没有发觉她的异样,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去解释这种自己都不明白的感觉。

好不容易找到了主任办公室,老远就听到号啕大哭的声音传来,母亲一颤泪也跟着滑落,就连丁子的眼睛也开始酸涩起来。走廊上丁子看见杂志社的小黄与几个同行正靠墙守着,看见她微微调整了站姿。丁子此时不方便跟他打招呼,点了点跟着就走进了办公室。

医院证明书开下来后大家又张罗着赶往殡仪馆,这时丁子正好接到日天小陈的电话,确定了何斌采访的时间,就定在一个小时后。丁子只得将录音笔先交给小黄,当然,在办公室录音时事先有征求过当事人的同意,这些都是还未完全公开的内部消息,相信已够用了。接着又安抚母亲先回家,她不希望老人家跟着去殡仪馆再伤心难过,反正遗体告别式在后天。

她举步来到公车站,刚站立不久突然想起什么,敲了敲自己的脑门,暗骂自己白痴,赶紧转身往医院走去,希望小黄还在医院里拍照。她得去要小黄的录音笔,一会儿给何斌访问时得用上。

再次来到医院大楼前,莫名的,丁子再次感觉到那种异样的感觉,就好像意识被侵占一样,没错,就是这种感觉,比上一次更强烈,脑子里有个声音在呼唤,强烈的想要与她对上话。而视觉听觉嗅觉感观都变得微弱起来,被人们通常称之为第六感的东西所控制。

踏进医院的刹那,她感受到一种从前在医院未曾感受到的东西,一种能量,一种能量的存在,它的强弱变化,如此强烈,一个从身边走过的老人,丁子感觉到她能量比较弱,但那种能量还是比较健康的,就像秃鹫,天葬的神鸟,它能够感知死人或活人的气息一样,丁子也感知到了这种气息能量。

有声音在招唤她,她穿越过医院主楼,来到那栋最高的住院大楼前,一步一步走了进去。

她站在了电梯前等待,不多时电梯门打开了,一个年轻的女人推着一个轮椅走了出来。

丁子注意到轮椅的脚踏板上是空的,坐在轮椅上的年轻男人微微抬着头,目光正好与她对视,淡漠无神,丁子意识到此时自己的目光应该也是如此,表情麻木,她试着扯动自己嘴角的肌肉,发觉很生硬。最后一个人也出来了,等候电梯的人们陆陆续续进入电梯内,丁子站在那里,等待最后一个进入。

电梯的空间很大,或许是为了方便推车或是轮椅的进入,但忽然闭塞的空间依然让她感到嗅觉上的不适。她选择远离人群站在靠近门边的地方,没有半点迟疑,摁下了十一的数字键,然后是关门键,电梯开始缓缓上升,电梯里侧的楼层分布图上显示着。

十一楼:内科 重症监护病房。

丁子忍受着医院难闻的气味,还有空间里突然加重的各种混杂的体味,她敏感的察觉到自己成为了注目的焦点,虽然对于她这样有几分姿色的女人而言,这样的情况时有发生,但从未像此时这样令人无法忍受。

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身在医院的缘故,所有人的眼神表情看上去都如果冷漠严肃,不易轻近。同时,丁子也在用余光打量周遭的一切,这不知道是不是人们所谓的开天眼,她可以通过感应气息的强烈度分辨出哪些是病人,哪些是正常人,恐慌好奇的心理渐渐被好玩的心态取代。

电梯来到五楼,停住了,两个白衣护士推着一辆推车快速进入,推车上还挂着点滴瓶,上面躺着一个人,身上披盖着一张白色的薄被,无法看清楚相貌,薄被上几处可疑的暗红斑迹分外扎眼。所有的人很快为他们让出了空间,丁子也不可避免的向后退了好几步,其中一个护士快速的摁下十九键,门关上,缓速上升。

第二十章 奇怪的护士 

丁子无法自制的死死盯着那个推车,气息如此的弱,如果用一团火来形容的话,那么,一定是即将熄灭的星火,她正想着。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从推车边缘无力的滑落,几乎同时,丁子感应到一种能量从那个人身体中脱离出来,浮在半空中,没有形体的存在,仅仅是一种漂浮物,甚至连气体都称不上。

她惊惧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唇,电梯里一片混乱,电梯门再次打开,灯在数字九上闪烁,护士们快速的将推车推了出去,诂计病人已经不需要再上十九楼的手术室了。

苍白着脸,好不容易电梯来到了十一楼,门打开了,丁子迫不及待踏了出去,当呼吸到第一口空气时,感觉恍如从地狱里走了一遭。

在电梯门即将关上的刹那,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电梯中每个人的面部表情生硬,在照明灯的映照下呈惨绿色,而那个能量正在里边慢慢的,慢慢的消逝中,它似乎曾试图想要出来,但很快的淡得几乎无法感觉到。

“它很快的将会消失”,丁子心里想到。这让她想起以前曾经看过的一篇报导——“德国2名医生曾对200多名弥留之际的人的体重和死后的体重,进行过测量。结果发现这些人的体重都轻了0。285克,他们认为这就是人类灵魂的重量。”

丁子深吸了口气,很快的发觉这样做是错误的,她无法分辨自己吸入的到底是空气还是其它?她试着调整了一下自己混乱的思绪,尽量忽略一些乱七八糟可怕的念头,直视前方。

摆在眼前的是一条长长的走道,在这里没有一丝阳光透入,完全是封闭的,所有的视觉来源是天花板上数也数不清的日光灯,虽然如此,她依然觉得视觉晕暗。奇書网这个楼层比一楼要来得冷清许多,几乎听到不任何声响,也看不到过往的行人。

这是哪里?她将要走向哪里?面对什么?她不知道,行动完全受令于一个意识的牵引,向长长的过道走去。

脚步声格外响亮,清楚的刻入脑中,一步一步,哒……哒……哒……

丁子沿着过道的中间走,过道两旁是排列一致的房门,上面显示着门号,全部都紧紧的关闭着,每走过一扇门她都能感应到里边的情况,这间是空的,这间的气息微弱,这间同样微弱,这间的较强一些,这间的比较混乱,不像是只有一个人,应该还有其它人在里面。

她就像突然获得某种技能的孩子,迫不及待的拿出来试试,所有意识混乱无序的充斥着脑子。

行走间不断的有能量从身边飘浮而过,有一些能量这么的强烈,强烈到让她微微发凉,而有一些却很淡,淡淡的就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了。一种古怪的意识忽然冒了出来。

她意识到,医院就像是一个大磁场,在磁场里很多的能量气息被锐化,它就像是一个结界,保护着一些能量不受外界侵害,而得以储存成形,壮大,或消亡。

她经过咨询前台,这是一个完全对外敞开的空间,越过高高的接待台望过去,后面冷冷清清,几张桌子上散落着许多纸张,笔等杂物,一个年轻身着白袍的女人趴在其中一张桌上微微发出鼾声。

丁子像幽灵一样放轻脚步,缓缓向前走去。

丁子来到一扇门牌号为1117的门口前,她意识到牵引的目的地就是这里,奇怪的是她感应到里边气息的存在,很微弱,不似一般的气息,她无法形容出这种感觉。在意识催使下她轻轻的扭动了门把,向内推入,灯光随着门缝的宽度一点一点侵入。

这是一间独立式病房,内部陈设较一般病房要高档许多,有独立的卫生间,还有冰箱,会客桌,彩电,衣柜……

房内原本是绿色调的,由于只开了盏小小的照明灯,几乎看不出色彩来,房间大概有四十多坪大小,一张看上去很舒适的单人床着落在最里处靠近窗口的位置,床侧靠墙摆放着各式各样的医疗仪器。

丁子确信自己从未看过一个病房会摆入如此之多的仪器,如人高的氧气放置在床头,管子的另一头正在为了一个面色苍白的女人供应着生命之源。

丁子不直觉的向她靠近,距离太远,她无法看清对方的面貌。乌黑的发丝披撒在洁白的枕头上,女人的脸上罩着氧气罩,让她一时无法看清楚,终于,她在床头站定,向下俯视,极力要看清楚那种脸。

突然她意识到一声叹息——

那仅仅是一种意识,直接进入她的大脑传入信息

“你终于来了。”

丁子受惊的向后弹开,差一点脚软没站稳,是她——

——严小云

严小云比她想象中要纤细瘦弱许多,苍白的嘴唇毫无生气,她正安静的躺在那里,甚至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丁子还无法从震惊中恢复过来,大脑完全空档,无法思考,又或许是太乱,乱得无从思考。她整个人呆呆的立在床前两步远的地方,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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