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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食全酒美(穿越时空 宫廷侯爵 天作之和 重生)-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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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着李肃昭快要离开,江小舟不知怎的头脑一热,肚子里的话来不及过脑转转就脱口而出,“王爷,你什么时候回来?我好给你做点心。”
江小舟说完就后悔得想找个兔子洞钻进去。因为附近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这句话,大家纷纷转头,对他行了“注目礼”,当然也包括李肃昭。
李肃昭原本神色平静地坐着,听到江小舟的话后脸上露出了极其惊讶的表情,也不知是吃惊江小舟问的内容,还是吃惊江小舟的音量。不过他很快就调整成平时的模样,别过头去一催身下坐骑,绝尘而去。那些侍从本都看着江小舟,竟没人发现主人已经离开,直到嘴里吃到李肃昭马蹄扬起的尘土,这才惊觉,纷纷扬鞭追赶。
江小舟见了他的反应,不觉有些沮丧,低着头回到了厨房。过了大约一盏茶的时候,原本早已离开的一名侍从突然转了回来。他跳下马,走进厨房对着江小舟笑眯眯道:“王爷让我转告你,中午他一定会回来。”
得了确定的口信,江小舟立刻觉得事情好办了许多。他抓紧时间用水和少量蜂蜜和了一斤糯米面粉,同时将一大块的南瓜上屉蒸,差不多七八分熟的时候断火待凉。因为南瓜全生的时候比冬瓜还脆,蒸的时间越长就越软,其甜度也会同比例增加。江小舟想用它当馅料,所以必须做些预处理。
等到南瓜凉透后,他用汤匙的握柄处当工具,将南瓜挖成一个个小圆球,再揪起适量的糯米粉团搓圆了当外皮,将南瓜球裹了进去,再搓平封口处,这种手法有点类似正月十五包元宵。
忙活完这些,他将一排如鸽蛋般大小的糯米丸子依次码放进蒸屉内,待等李肃昭回来后就能开火蒸了。
眼见日头逐渐升到了头顶心,午时刚过,江小舟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似乎有一队人马正向着他站立的方向奔来。等靠到能看清骑马之人后,赫然发现跑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李肃昭。
见他按时而回,江小舟忙钻进厨房,将蒸屉搬上炉灶,只要等丸子蒸熟,这道“蜜汁鸽蛋”就算是成了。
随后江小舟三下五除二的削出几个荸荠,用清水漂净后切成能一口吃进嘴里的大小,再支起口铁锅,加入一丁点的水,准备炒糖丝。这个可是全看厨师功力深浅的技术活,火候的控制是关键。火大则糖焦,火小则无丝。
所以江小舟目不转睛地看着锅,同时用炒勺向同一个方向匀速地搅动,等到白糖慢慢融化,原本赛雪的颜色转为深红之后,江小舟立刻将锅从火上端离,浇到了荸荠块上。一碗卖相十足的拔丝荸荠华丽出世!
此时,隔壁灶眼上的蜜香鸽蛋也够了火候。打开蒸屉盖,一个个粉白圆润的糯米丸子精神抖擞地坐在蒸屉里,准备接受领导同志的检阅。
江小舟匆忙将两道甜点放进木质托盘内,以最快的速度端到了李肃昭的帐篷里。
此时李肃昭已经换了身舒适的便装,刚想张嘴吩咐人传江小舟来,就见到那人出现在了自己的帐门口,手里还端着两盘热乎乎的点心。不自觉地,李肃昭的唇边露出了清浅的笑意。
江小舟微微低着头,将点心放在了李肃昭的面前,然后退到一边。对于他的“乖巧”,李肃昭先是报以深深的注视,然后就将全部注意力集中到了江小舟送来的点心上。
两道点心一红一白,红的那盘有着琥珀之色,琉璃之光,白的那盘有着珍珠的温润感,而且越是靠近边缘的地方越是透明。让人望而生津。
就在李肃昭拿起筷子刚想吃的时候,突然门外有人高声道:“皇上驾到,寿王李肃昭及众人接驾!”
在没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猛然听到这种类似于锐器划过玻璃时发出的刺耳声的嗓音,江小舟吓得双肩突地跳了一下。他心里第一个反应,就是想看看说话的是什么人。
李肃昭同样也被这把声音吓得不轻,手里捏的筷子差些落到地上。他倒不是因为内侍的声线太过难听,他惊的是皇上为何会在此时出现?
就在两人几乎同样呆若木鸡的时候,有人高挑门帘,然后一个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大跨步走了进来。
当今天子李殷正见到已经跪拜在地的李肃昭,立刻虚扶他了一把,爽朗笑道:“昭儿无须多礼。这里不是帝都,既然是出来打猎游玩的,有些繁文缛节能免则免吧。”
“遵旨。”李肃昭依旧恭敬回答,将李殷正让上了正坐。
既然皇帝本人不想讲究,江小舟也就乐得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因为谁也没事先想过李殷正会出现,自然也就没人教他见到最大的领导人后该怎样自处。所以江小舟站在帐篷一角,大大方方地观察起这位天子来。
李殷正鬓角已有些霜白,两道浓眉间的门心处有着淡淡的皱纹,显示他有经常皱眉的习惯。一双虎目炯炯有神,令人有种不敢对视的压迫感。身上华贵的织锦缎袍将他威武的身躯完美地衬托了出来。袍身上绣着一条盘在彩云间的五爪金龙。龙身修长,龙目威严,气度像极了袍子的主人。
就在江小舟注视着李殷正相貌的时候,他已经和李肃昭热乎地聊了起来。几句话后,李肃昭算是明白了,原来李殷正之所以会出现,完全是自己招来的。
李肃昭上午本是陪着他打猎,但心里还记得中午要回来这件事,所以就趁着李殷正离开的空档,编了个托词,托内侍们转告说,自己昨晚宴席上酒喝多了,宿醉压身,折腾了一上午有些疲累,要回来休息。
等李殷正发现李肃昭没了踪影,又听说似乎是病了,这才匆匆赶来看个究竟。不过当他发现李肃昭气色如常的时候,倒没显出什么恼怒来,反而对放在桌上的两道点心起了好奇。
天子嘛,就是天神的儿子,地上属他最大。正好又是该吃午饭的时候,所以李殷正也不需经过谁谁谁的同意,自然而然地夹起个糯米丸子放进了嘴里。
见到此情景,李肃昭和江小舟顿时就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李殷正嚼了两下,突然轻轻“咦”了一声,然后边点头边把嘴里的食物咽了下去,旋即指着点心问:“昭儿,这是你家厨子的手艺吗?这叫什么?竟如此可口,甜而不腻,还有种诱人的淡香。”
听见李殷正的夸赞,李肃昭大松了口气,他指着一旁的江小舟道:“回皇上,这点心正是我府里的厨子做的。至于叫什么……”
李肃昭对着江小舟使了个眼色,江小舟心领神会地走上一步道:“回皇上,这道点心叫蜜香鸽蛋。”
“噢!”李殷正又夹起一个,但这次没有整个吞下,而是咬了一小口,露出了里面的南瓜球。
当他看了一眼后,竟哈哈笑了起来:“好一个蜜香鸽蛋。乍听这名,还在想,单是因为其形大小相似的话,为何独用鸽蛋这词。咬开后才发现,原来内里竟是金黄色的,和蛋黄足有九分相似。看来做这点心之人,真是用足了心思。”
17
第 17 章 。。。
17 野味,当然是烤着好吃
李殷正吃了两个蜜香鸽蛋,还想接着尝尝拔丝荸荠。可当他筷子还没夹着荸荠的时候,江小舟猛然高声道:“等一下,那个已经不能吃了。”
江小舟的声音虽然不像内侍般刺耳,却是把李肃昭吓得身体一颤,直后悔刚才没找机会打发他出帐篷。李肃昭完全没想到竟会有人敢这样直截了当阻止皇上。要是李殷正追究起来,江小舟的惊驾之罪绝对没跑。但已经说出口的话,无论如何也收不回来。所以李肃昭只好抿紧了双唇,听天由命等待李殷正的反应。
李殷正听江小舟如是说,还真是停下了动作,抬起眼看着面前这位年轻男子。别说是坐上皇位后,就算当初他还是个皇子,也没人敢当面冲着他突如其来地吼一声。所以,在打量的同时也好奇江小舟瘦小的身躯内藏着多大的胆识。他故意沉下脸色,佯装不悦问:“为何不能吃?”
江小舟哪里懂得什么叫“惊驾”,自然不会担心自己莽撞叫了一声后,会给自己惹出什么祸事来。他只知道拔丝一旦冷了糖浆便会凝结,不但荸荠沾着一起不容易夹起,口感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出于厨师的职业道德,他断然阻止了李殷正,打算再给他做一盘新的拔丝,反正原料都还有富余。所以他也不在乎李殷正的“怒色”,安之若素地将其中的缘由说了个清楚,末了还表达了愿意重新炒一分糖浆的想法。
看着泰然自若的江小舟,李殷正不觉开始心生欣赏。他忍住笑意,挥手示意江小舟再去做一份拔丝。等到帐篷内只剩他和李肃昭后,这才点头赞许道:“昭儿,你这个厨子请得好,为了盘点心,就连寡人也不害怕,当真是尽职得很。不管是做菜的还是做官的,都要像他这样,朝廷就能太平许多。”
李肃昭忙躬身施了个君臣大礼,道:“皇上谬赞。曲合不过是一凡夫俗子,干得又是些烟熏火燎的下等活,实在不能和朝廷官员相提并论。他是小地方出身,自幼没见过大世面,更不懂得待君之道,刚才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念其无知,勿责才是。”
李肃昭说完,李殷正笑得更深,他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打着,慢悠悠说道:“昭儿,你今天是怎么了?入朝伴驾这么些年,你是所有晚辈中最懂寡人心思之人。难道你认为寡人会为了这般琐事去为难一个下人?”
听出李殷正弦外之音,李肃昭掌心不由微微冒汗。他将头垂得更低,朗声道:“臣惶恐!”
说完,他便不再出声。李殷正面上神色不变,却也不肯多语,两人就这样对持着,直到有人进来打破了僵局。
江小舟以最快的速度炒完拔丝,端进了帐篷。当他看见李肃昭头低得像个日本人一样,不由顿住了脚步。见状,李殷正向他招招手,“过来吧,不然又该凉了。”
拿起筷子,李殷正夹起一块荸荠,十几根如发丝般的糖线随着筷子的升高不断延伸,直至荸荠进了李殷正的嘴,最后一根拔丝才断开,随即糯甜的糖浆和爽脆的荸荠占据了口舌间所有的角落,扫荡着李殷正的味蕾。
看得出,李殷正很喜欢这道点心,连吃数口后这才放下筷子,眼中满是赞叹地看着江小舟道:“除了点心,你可还会做其他菜肴?”
江小舟点头称是。于是李殷正命人拿来了好几只早上猎到的獐子和野兔,让江小舟做成熟的当午膳。
江小舟看了看地上一堆“尸体”,忍不住一阵皱眉,照旧还是大咧咧道:“回皇上,兔子我以前曾做过,红焖最香,但需要用小火炖上一小……不是,是大半个时辰才能入味。所以想要中午吃肯定不赶趟,晚上倒是可以。至于这两只……”
江小舟握住一条獐子的后退,费力将它提了起来,说,“这个叫什么?我从没见过,所以一时间还想不到该怎么烹制。如果可以,我希望能给我些时间先做些尝试,最好明天晚上再给皇上品尝。”
听完江小舟滔滔不绝的话,李肃昭认命的合上了眼,不再敢看李殷正的表情。他已然断定,这次把江小舟带来秋狩是自己这辈子中最为失策的决定。
李殷正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江小舟,一时间有些回不过味来。在确定他眼里的诚恳后,李殷正释然了——江小舟是认真地拒绝了自己的要求。
于是李殷正情不自禁地仰天大笑,嘴里不断念着,“有意思,有意思,你是寡人见过最有意思的厨子。准奏!如此兔子今天也不忙吃,全归明天的晚膳食用。”说完,李殷正起身,边笑边行出了李肃昭的帐篷。
“恭送皇上!”
等李肃昭施完礼站直身体,李殷正早就没了人影,再看江小舟,已经放下了獐子,正和它大眼瞪小眼。看来他是真不认识这东西。李肃昭捏了捏有些酸胀的内眼角,颇有些有气无力地说:“那叫獐。一般都是抹层盐,烤着吃。”
江小舟暗自点头表示赞同。其实不用李肃昭说他也想到,野味嘛,当然是烤着好吃。但烤也分干烤和湿烤两种。干烤比较简单,边烤边抹些调味料,功夫都在如何调配作料上,所以每个人调出的味道都不同。湿烤就相对繁杂些,必须先将肉加料腌制,方能上火烹制。
李肃昭见江小舟低头不语,以为他仍没想到该如何烹制,于是便担心起来,“你若是不会弄,就趁早告诉我,我好去回皇上,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不然到了明晚,可就是欺君的大罪,一切便不可收拾了。”
江小舟仰起头,眼睛晶亮地看着李肃昭,沉默了一会后轻声道:“王爷,已经大中午了,我去给你做饭吃。”
李肃昭不觉有些恼了。显然江小舟并没将自己方才的话听进去,这人难道是真不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现在头等大事就是想办法在明晚让李殷正吃得满意。只要满足了皇上,别说让他不吃这顿午饭,就算饿上三天也没问题。
李肃昭的语气不由自主随着情绪的变化强硬了起来,“不必了。到明晚之前,这里所有的饭食都不用张罗,你只要做好明晚的那顿就行。”
对于李肃昭的决定,江小舟并没有什么异议,他只是做了个让李肃昭看不懂的动作,耸了耸肩,然后拖着一堆尸体离开了帐篷。
因为这次出门带的厨房人并不多,需要干的活儿却一点也不比在王府里少,所以每个人的份额都排得满满当当。江小舟两天内的活儿分摊到了周二牛和其他人身上,本是各司其职的厨房各员工突然一下子手忙脚乱了起来。
李肃昭虽说没让江小舟做饭,可没说他就不吃饭。所以厨房急忙开火,凑了几道菜端了过去。江小舟没动那些猎物,单是一言不发地蹲在厨房门口,看着来往形色匆忙的各人。等到李肃昭等人的饭菜吃完撤下,他就收拾一番,准备再度去打猎,这一次他顺便带走了龙沙。
一袭红色劲装衬得原本美艳的龙沙愈发精神抖擞,一对顾盼流离的大眼睛四处张望。见到像土狗一样蹲在角落的江小舟,他得意地一笑,然后一甩手里的马鞭,顷刻间制造出滚滚尘土,飞得足有一人高,掩住了他和李肃昭逐渐远离的身影。
江小舟朝地上吐了好几口口水,才将嘴里的沙土吐干净。他站起身掸了掸身上的土,晃悠悠回到厨房,给自己随便做了些炒饭,慢吞吞吃着。等他刷完碗筷,已近申时。
从柜子里拿出这次带来的调味料,江小舟开始着手准备明天晚上要用到的“五味香粉”。这种粉是他师父的最爱,每次两人出门吃烤串,他师父都会自带着去。往往一顿大排档吃完,半斤多的粉就会用得一干二净。倒不是他们师徒俩能吃,而是每次吃宵夜的时候,总会与一些邻居“邂逅”,七八个人一分,粉料也就没得剩了。
说是五味,其实原料不止这个数。孜然、花椒、肉桂、八角、小茴香、熟芝麻,这些都必须要碾成粉末状。带来的盐颗粒比较粗,做菜还行,但要直接撒在肉上就略显粗糙。江小舟找出捣杵和厨房专用的石磨,开始加工粉料。因为要碾的东西多,又不好意思找人帮忙,江小舟足足做了三个时辰,才将做完一斤的五味香粉。他甩了甩酸痛不已的右胳膊,不期然发现厨房只剩下了自己。
将五味香粉收放妥帖,江小舟胡乱啃了点馒头后直接出了厨房。
此时各处帐篷已经没了灯火,倒是漫天闪耀的星辰给江小舟指明了道路。古代的空气没有什么污染,更没有高耸入云的建筑物遮挡视线,夜晚的天空是种接近黑色的湛蓝,皎洁的繁星似乎触手可及。江小舟抬眼望了会儿宁静安详的天空,深深吸了口气,这才回了自己的帐篷。
第二天醒来,昨晚用力过度的右手臂更加酸痛。江小舟打着哈欠,用左手捏了很久,才觉得好受了些。来到厨房,昨晚躺在地上的动物尸体依旧在角落里挺尸。江小舟长长地呼了口气,拿起兔子开始扒皮清理。以前曾做过这事,虽不说能驾轻就熟,但也算干得顺手。不消半柱香的时间,两只兔子就赤身裸体地躺在了江小舟的脚边。
扒完皮后当然是要清理,当江小舟打开水缸盖子的时候,顿时愣在当场。刚才扒皮扒得太得意,没注意水缸里的存量。现在里面虽不至于光得见了底,但剩余的那些只够用来洗脚。
厨房的水都是那些当兵的给抬来的。每次用剩到三分之一,江小舟都会找人再送。周二牛临危受命,忙得恨不能多生出两只手来,估计也就忘了这档子事。现在再找人去抬倒也可以,只是水源离着这里有段距离,一来一去颇费功夫。江小舟低头看了看自己一手的血污,再回眼望了望忙碌的同僚,弯下腰提起两只兔子的后腿,径直出了厨房。
顺着指点,江小舟走了约莫一顿饭的功夫,终于找到了水源。这是个足有一个足球场大的湖泊,清澈地倒影出周遭所有的色彩。青绿色的湖水被秋风一吹,泛出粼粼波光。江小舟被这般瑰宝的风情迷醉,深深吸了口气,清凉的水气带来一阵舒爽的感觉。
老实说,见多了现代社会被污浊的天然水源,乍一看这一池碧泉,他还真有点不忍心用来洗血腥污秽。只是,想归想,该干的还是得干。江小舟蹲下来,将一只扒了皮的兔子放进水里,开始清洗。
就在这时,突听有人在不远处说了声:“那位小哥,我的鱼都被你吓跑了!”
江小舟猛然抬头,发现离着他约莫十几步远的地方有个绿衣男子正在垂钓。因为刚才光顾着欣赏美景,江小舟完全没注意到还有别人。听清了对方的话后,江小舟不觉有些脸上发烧。本就怀着些许负疚感,现在更是加深了歉意。
那人见江小舟停下手,不由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招招手示意江小舟过去,同时揶揄道:“你还真是面皮薄。这般害羞,如何能伺候好寿王?”
江小舟不由一愣,刚想发问,猛然惊觉,低头一看,原来早上起得迷糊,穿着的竟是寿王府发给舆宠们的制服。看来寿王爷的爱好真是名满京城,单是件衣服就能让人辩出了身份。
那人见江小舟站着不动,又伸了次手,“过来吧,难道你还怕我让你赔鱼不成?”
对方和气温软的口吻给了江小舟极大的好感。他呵呵轻笑几声,提着手里的兔子走到了那人身边。
那人坐在湖边的石头上,看着三十上下,面皮白皙,眼角带着轻微的笑纹,即便不笑,嘴角也是微微上翘着,面相看着十分友善。
江小舟在打量对方的同时,对方也在打量着他。视线落到江小舟手里提着的兔子时,那人又欢乐地笑了,“寿王爷可真能使唤人,连个正经厨子也不带,可苦了你们这些人。”
作者有话要说:劳烦看文的各位,点个收藏该作者,多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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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
18 闻香知味
听出对方的话里带着点轻视,江小舟在心中冷哼了一声,随即口气冷淡道:“我就是个正经厨子。”
绿衣男子没料到自己的笑谈会带来这样的效果,不由一愣,然后轻微挑了挑一边的眉角,眼中擒笑,语带歉意道:“抱歉,好像引起你误会了。我方才那话没有恶意。”
虽说对方道了歉,但初见面时江小舟对他的好感还是淡去了。没办法,谁叫自己把厨房这摊子事看得比什么都重呐?他礼貌地点点头,算是接受对方的解释,然后自顾自退到比较远的地方,将两只兔子洗干净后,提着往回走。
望着江小舟越行越远的身影,绿衣男子将眼眯成了两弯新月,轻声呢喃道:“当真是个有趣的人!”
回到自己的帐篷要经过树林的边缘部分,江小舟刚踏入林子就见一个人影从颗粗壮的树干后转出来。还没等他看清来人,对方倒是先打起了招呼:“曲合公子,这许多的东西,为何不找人帮你?”
清脆而熟悉的声音,恬淡而熟悉的表情,俊秀而熟悉的相貌,苏白慕一如既往地呈现出风神玉骨般的雅韵。
能在这里遇上苏白慕,有些出乎江小舟的意料。比起龙沙,他更喜欢行为举止表现得清修如鹤的苏白慕。所以他微笑点头道:“苏公子,真巧。没想到能在这里遇上你。”
苏白慕看着江小舟友善的表情,不吝啬地报之淡淡的笑容,然后以不由江小舟拒绝的力度拿过了他手里的一只兔子,“走吧,正好我也散完步了,同你一起回去。”
苏白慕的鼎力相助让江小舟感到心窝子里流过一泉暖流。打从昨天中午开始,江小舟就觉得自己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仿佛又回到了刚穿越那会儿,周遭的一切陌生到令他有些畏惧。
所以江小舟也不再客气,任由苏白慕白如凝玉的手提着深红色的兔子,和自己并肩往回走。
苏白慕故意落后了江小舟半个身体,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往湖泊的方向望去。此时已离着湖泊有一定的距离,即便湖边有人,也只能看到一个依稀的轮廓。苏白慕微微皱眉,旋即立刻扭头,跟上了江小舟的脚步。
两人四足缓缓而行,江小舟不急,苏白慕更表现出悠闲的姿态。秋风徐来,吹得原本深绿色的树叶镶上了一层金黄边。地上已有些许落叶静静躺着,两人的脚步搅乱了一池静谧,也带来了不一样的生气。
因为长时间的沉默,江小舟心中竟慢慢生出尴尬。于是,他随口问道:“苏公子,来了这几天,怎么没看到你去打猎?”
话刚出口,江小舟就知道自己选错了话题。因为他看见苏白慕的表情顿为一僵。虽是极短的瞬间,但已足够让江小舟懊悔不已。
苏白慕略低下头,只留给江小舟一个神情模糊不清的侧面,缓声道:“我不会打猎,也不喜杀戮。我来只是为了这片与帝都不一样的旖旎风光。”
听苏白慕如是说,江小舟才想起,他最拿手的就是作画。估计平时老被李肃昭关在府里憋屈坏了,借着狩猎的机会出来透气顺便采风。
“今晚你打算给皇上做怎样的野味?”苏白慕很快就恢复了脸上的神采,随意问道。
江小舟自信地笑笑,“我已经准备好一半了,打算做两种口味的獐子肉。到时候给你留些尝尝。”
有些意外地,往日里十分喜爱江小舟手艺的苏白慕竟轻轻摇了摇头,“不必了。”随即他抿唇安静着放缓了脚步,举目眺望了起来。那表情像是在回忆,更像是在探寻。就在江小舟忍不住想开口的时候,就听见苏白慕用一种轻得几近耳语的音量道:“其实獐子肉不放料,白味烤着才最香。”
看苏白慕的表情,江小舟下意识觉得他应该不是在和自己说话,也就没敢搭话岔。一时间,两人再度陷入了先前的沉默。
不知不觉他们接近了李肃昭的“地盘”。苏白慕发现书着斗大“寿”字的锦旗已在抬眼之间,就将手里的兔子递还给了江小舟,“我还想四处走走,你去忙你的吧!”
江小舟应声接过,谢别了苏白慕后匆匆回到厨房。
忘记了哪位老大曾说过,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给每人的一秒钟都是一样长。但是江小舟总觉得有的时候时间就像是学会了缩地法,跐溜一下就蹦出好远。等他做好准备工作,将一大锅薏仁绿豆粥熬得黏稠,沙漏显示已接近酉时。逐渐西坠的斜阳染红了一切能照耀到的人和物,皇上所说的晚膳即将开始。江小舟看了看天色,终于得空回自己帐篷换了件衣衫。
酉时一刻,有内侍来传命,让江小舟前去皇上的帐篷做饭。一群禁卫军手提肩抬,把李肃昭的厨房几乎搬了空。倒不是皇帝那里穷得连锅碗瓢盆都没有,只不过江小舟喜欢使用惯的器物,这就和主场作战容易取胜的道理一样。
在一片比足球场还大的空地上,数堆篝火已经燃起。按着江小舟的意思,两堆篝火上分别搭着不同的烤架,烤架的两边都有受力的支架,区别就是一个在火苗上方横了根粗木条,一个则是架了个类似于栅栏的木器。
取出一只去了毛皮和内在的獐子穿在木条上,江小舟指导周二牛如何看火头转动獐子,以免生熟不均,然后他自己拐进了御厨们专用的厨房。
要说皇帝用的东西还真是和民间的不一样。光是用来盛菜的盘子就有七、八套,做饭用的调料装在布袋、罐、钵等器物内,立满了一个五层的竹柜。
江小舟羡慕地看了几眼,然后开始专心干自己的活儿。
烧开水,将少量冰糖卸化,再加入豆豉酱和清酱翻炒成浆,江小舟手脚麻利地将已经去了血水的兔子肉块放到里面,加上葱姜花椒去腥,再加足量的酒和秋油盖过肉块,加盖用急火催上一会儿。看着大量雾气从锅盖的边缘冒出,他就立刻改用文火慢焖。
到了这程度,剩下的就时间问题,只要中途不开盖,焖上大半个时辰便能装盘。用这种方法做出的兔肉有形而骨酥,色淡而味浓,肉质松嫩,烂而不糜,提筷骨落,很适合斯文人士进食也要讲究仪表姿态的爱好。
干完这头,江小舟急忙忙走到空地上,查看干烤的獐子。周二牛知道今晚这顿饭非比寻常,所以将江小舟的指点全都牢记在心,烤得极为仔细,令江小舟看着频频点头,放心地将这只獐子交给他处理。
来到另个一烤架前,江小舟拿出了从另一只獐子上切下的肉片平摊在木架上。这些肉片大都是两指宽,江小舟事先用清酱、花椒、八角、紫苏、桂皮、麻椒、冰糖、蒜泥、姜片和葱段腌了一个时辰。再用果木制成的木炭慢熏一个时辰,等肉片呈干湿参半后放在阴凉处存着。现在这些肉片要边烤边刷三合油(即少量芝麻油、秋油和陈醋混合成的调味油),用大火烤至皮色绛红,便可上桌。
随着各色野味逐渐散发出惹人垂涎的香味,秋猎的传统保留节目——皇室野餐夜宴也进入了开席的最后准备阶段。三位皇子和李肃昭分别达到会场,静候当今天子李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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