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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姬-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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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阿默肯定地说道,“这两天我师傅和你师傅都在闭关炼丹,绝对不可能外出,而且,没有你说的那么神通广大的法术能够把人从那么远的地方引到这来。罗教注重的是近距离的操控咒术,距离远了效果就会大减甚至失效……所以我说,你中的那个血咒只要意志力够坚强,你师傅也不能耐你如何。”

“阿默,你知道的真多啊。”殳言向阿默投去了钦佩的眼神。

“我从小在湘西长大,对罗教的事情知道的自然会多些,时间久了,你也会慢慢清楚的。”阿默客气地说道。

呵,殳言心中冷笑了一下——时间久了?自己可从来没有想过要这样长久下去。

“动了,动了!”是蝗的声音。殳言阿默向墙上一看,果然蛐蛐开始挪动步子了。

只见蛐蛐走到了那几个五花大绑的人的前面,殳言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九个。但是当殳言细看那几个人时却怔住了。

王乞丐……陈三……李富……还有那些熟悉的面孔,他们都是在自己落难时曾经欺负过自己的人,他们怎么会被老太婆抓到?

接下来的事情更让殳言吃惊——蛐蛐高高举起了他的右手……

你该不会要杀了他们吧,上次你明明还阻止我向王乞丐报复的?殳言的心提了起来,紧张噎在了喉头,说不出一句话来——她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事……

只见蛐蛐的右手忽然间握成了一个拳头,缓缓地放了下来。

“呼——”殳言和阿默同时松了一口气。

老太婆似乎很不高兴,走上前来用手挡了一下蛐蛐,将蛐蛐揽在身后,自己站在了那九个人前面。而蛐蛐似乎站不稳,连忙扶住了一旁的墙壁,勉强靠着墙稳住了自己才不至于摔倒。

——这一回,殳言总算看到蛐蛐的正面了,她惊讶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蛐蛐……”

——只见蛐蛐面色苍白,左边的领襟已全部被血染成了鲜红色,此时,正靠着墙无力的呼吸着。

“我算是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了,这都是你的杰作吧,殳大小姐,看来你的意志力真的很成问题。”蝗冷冷地说道。

殳言眼中瞬间模糊了,大滴的泪珠纷纷滑落到了捂着嘴的手背上——她想起来了,是自己把蛐蛐的伤口咬开的。

阿默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殳言,只好说道:“下次坚持住,就没事了。”

“哼。”蝗又是一声冷笑。

“你们看!”阿默惊呼一声,话音刚落,便见那九个人倒了一片,动手的是那五个大汉的尸体,此刻他们算是彻底灭亡了,化成黑灰撒落到了那新添的九具尸体上,不对,是五具——还有四个人活着。而倒下的五个人也似没有完全断气,此刻正抽搐着,经历着临死前最后的恐惧与痛苦。

老太婆转过身似乎对蛐蛐说了些什么,蛐蛐低下头,好像在考虑些什么,最终,他撑着墙缓缓走到那剩下的四个人面前,再次挥起了他的右手……

那四个人早已被身旁的死人吓得丢了魂,此时似乎正在向老太婆他们求饶,殳言从来没有见过王乞丐惊怕成这个样子,他以乞讨为生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如今想必也是真的闻到了死亡的气息——人毕竟还是怕那最后的一刻。

“啊!”阿默和蝗同时倒吸一口气,殳言还没来得及反应,王乞丐他们便已经倒下了,没有一丝挣扎……只是眨眼间功夫,蛐蛐的右手指尖又在滴血了。

“他果然利落。”蝗暗暗叹道,但是越利落,越能干,越是一条不归路……

蛐蛐……

看到这一切,殳言的心如同从钢索上瞬间坠落,不是因为自己失足,而是因为——那悬于一线的钢索瞬间绷断了……他杀了王乞丐,他杀了陈三,他杀了……他杀了自己曾经所有痛恨的人,为什么他要受那老太婆的摆布?为什么他不会说不!

“我走了。”殳言转身便想离开,她想找个地方静一下,只是这样而已,只是想静一下。

“你给我回来!”蝗一把抓住殳言的后领,硬是将她的拖了回去,“你给我看清楚了!”

殳言颇不情愿的再次看了看那印着影象的墙壁——老太婆掏出一个六角符咒,放在了蛐蛐手中,而蛐蛐看了看,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了自己的前襟中。

“那是我的咒?”殳言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一看就是你的,难不成会是蛐蛐的。”蝗对殳言的怀疑感到很厌烦。

“没可能是他的吗?”

“虽然都是六角符咒,但虫偶的不是这个样子的。”阿默说道。

莫非蛐蛐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

阿默看着殳言失了神的样子不禁轻轻叹了一口气。

“我们走。”蝗似乎已经完成了任务,准备离开了。

“走吧殳言。”阿默去牵殳言的手,没想到脚下一滑,光滑的墙壁又没能扶住,一下倒了下去,摔在了那昏暗光线的边缘。殳言总算明白当时蝗为何不让她们再往前走了,就那么一点点微弱的光线,此刻也将阿默的身影投到了墙面上,那是一个巨大的倒影!

阿默赶紧站了起来,可是已经晚了,蝗从墙壁上看到老太婆已经向这边追来。

“快走!”蝗拉着殳言和阿默就准备逃。

“你们快逃吧,我留在这。”殳言冷静地说道,“我帮你们挡住师傅。”

“这怎么行。”蝗不乐意殳言这样做,这样显得自己很没用。

“可以的,你们若是被我师傅发现,不知道会放生什么事。我好歹也是她的徒弟。”殳言说着,她相信,即使有什么事,蛐蛐也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谢谢你。”阿默说道,拖着蝗向隧道外跑去。

“你要小心,还有,对蛐蛐好点。”蝗回头叮嘱了两句,挽起阿默消失在隧道的黑暗中,那真的是很快的速度。

殳言做了一个深呼吸,将手中撰了很久的赤火符扔向空中:“赤火之种,光明通达,啊尼啦萨。”一团红火照亮了四周,殳言整了整衣衫和头发,迎着老太婆向前走去。



正文 第十二章 转章 九月之端
(更新时间:2006…10…4 19:05:00  本章字数:5613)

吱呀一声,明凤推开了云来客栈的正门。清晨的阳光总是很让人振奋,明亮又不刺眼,心情也跟着清爽起来,不过,也许下雨天,才是个做生意的好天气。明凤摇了摇头:“努力赚钱!”
“哈哈……”一阵爽朗的笑声从明凤身旁传来,是那个老人。

明凤向他点了点头:“这么早就起了!”

“睡不着啊。”老人自嘲的说到,看着屋檐外的碧空安详地笑着。

睡不着,难道是因为那个姑娘?

“还未问客官如何称呼?”明凤礼貌的问道,这是套路。

“敝姓曲。”

“原来是曲老爷。”

老人笑着点了点头。明凤打量着眼前这个曲老爷,虽然穿着朴素,还满面风尘,但一股子贵气可掩不住丝毫,他一定是个不一般的人物。明凤向来觉得自己看人很准,看来老爷免费留下他们,说不定以后又多了一笔财路。这样一想,明凤忽然感觉豁然开朗,再定睛一看那老人,只觉得全身上下闪闪发光,分外耀眼。

“明凤……”陈老爷见到自己娘子一幅沉醉的样子盯着曲老爷,无奈的将她推了推。

“啊,老爷你起来了!”明凤神志一晃,难为情地看着陈老爷。

“曲大人。”陈老爷向那老人微微俯身作揖。

大人?明凤一脸惊讶地看着陈老爷。陈老爷看出了明凤的不解,说道:“曲大人曾是护国国师。”

哎呀,难怪总觉得这老人与众不同,明凤此刻证明了自己的眼光没有偏差,心中一阵狂喜。

“真是多有得罪。”明凤连忙点头赔礼。

“你何来得罪我,老板娘不知道招呼得有多周到呢,哈哈哈哈……再说我已经不是国师了,现如今只是一介平民,二位不用如此拘礼。”

陈老爷和明凤一边点头,一边笑着说道:“要的,要的。”

“不知道曲大人因何事要寻找那位姑娘?”明凤现如今打算要帮助这位曾经的国师了,谁是自己的客人,就为谁效劳。

老人眉头一皱,叹了一口气,没有回答。

陈老爷向明凤使了一个责怪的眼色,赶紧说道:“曲大人见谅,我们没有什么别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得上忙的,大人不方便透露的话……”

“不要大人,大人的称呼我,我已经不是国师了,二位不介意,可以喊我一声曲老。”老人微笑着打断了陈老爷的话,慢慢地说道。

“是,是。”

“至于我们找那位姑娘的原因,我只能说与犬子有关,其他的,二位还是不要知道的好,未免惹祸上身。”老人看着陈老爷严肃地说道。

陈老爷听到这话,心一紧,仿佛这番话就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他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了。明凤也听得莫名其妙,和他的犬子有关,莫非那姑娘抢了他的儿子,那个死人就是他的儿子!?这样一想,明凤顿觉眼前这位老人失去了原有的矍铄,满目苍凉——老年丧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滋味一定不好受。同情心在明凤心中油然而生,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她竟然忘掉了这位老人是免费住在云字一号房的。

“明凤姐,结帐!”小二在里面喊道。

“来了!不好意思,失陪一下。”明凤笑着向曲老招呼了一声便离开去收账了。“对了!”明凤忽然间拍了一下手,“这个曲老和那个云游僧是免费住宿的。”明凤这会又想了起来,无奈的叹了口气,摇头向柜前走去……云字一号房这笔帐怕是收不到了。

“曲老,在下今天还要外出去置办一批货,先行告辞了。”陈老爷微微鞠了一躬预备转身离开。

“我们好像在哪见过?”曲老冷冷地问道。

陈老爷全身一颤,回头看着曲老,哆哆嗦嗦地答道:“曲老怕是认错人了吧,您是贵人,哪有机会见我们这些市井小民呀。”

“是吗?”曲老笑了笑,“也许是我认错了,你去忙吧,打扰了。”

陈老爷勉强笑了一下,那笑容假得连他自己都感觉得到,“告辞。”他快步离开了。

曲老无奈的摇着头,继续看着檐角的天空——阳光已经有些刺眼了。

“阿弥陀佛……”云游僧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曲老的身旁。

“大师。”曲老笑着看着云游僧。

“一切都会结束的。”

“是啊。”曲老点点头,只是不知道是那个时刻何时到来……

“啪”——地下的洞穴中,是一记响亮的耳光,一丝血迹丛殳言的嘴角探了出来。

“说!你为什么要放他们走?!”老太婆非常生气,那样子恨不得将殳言撕碎。

殳言用手指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放在眼前看了看,握紧了一个拳头。

“师傅,你对制服蝗,有十足的把握吗?”殳言注视老太婆,看不出一点畏惧。

老太婆皱眉想了想,蝗虽然是虫偶,但终究不受自己控制,的确棘手。

“蛐蛐受了伤,我不想他因为蝗,加重伤势。”殳言扭转头看着一旁的蛐蛐,蛐蛐担心地看着殳言,他没料到会在这里看到她,她一定看到自己杀了那个乞丐,想到这,蛐蛐眼中多了一丝不安,避开了殳言的视线。

“他们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老太婆似乎不再追究殳言,狐疑地看着她。

“告诉了我有关虫偶的事,还有,我现在是罗教的人。”

“还有呢?”

……

“没有了。”

老太婆似乎仍未全信殳言,走到那口瓮前问道:“你知道我这是在做什么吗?你难道不想知道吗?”

殳言还分得清这是试探,不紧不慢地答道:“师傅愿意告诉徒儿,徒儿当然想知道,师傅不说,徒儿也不会多问。”

老太婆狰狞地笑了笑,看着蛐蛐说道:“你这么为蛐蛐着想,难怪蛐蛐这样帮着你……”只见她蹒跚走到那九具尸体前,用手指着说道:“你看,他帮你把你的仇人,你要报复的人,统统杀掉了!”

殳言不忍去看那些死尸,故作镇静地匆匆瞟了一眼,遂扭转过头,对着蛐蛐说了一声:“谢谢。”

这一声谢谢,有如在蛐蛐心上硬生生地劈了一刀,他咬了咬嘴唇,想说“对不起”,可最终没有脱口——对不起又如何,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好!”是老太婆那苍老的声音,“只要你们帮我再找九个人,我就给你钱财,让你们自由。”

殳言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太婆居然和他们做起了交易。

“三个月后,你不就可以实现了吗?”殳言不明白,既然蛐蛐被下了咒,每三个月都要……那为何还要用他们的自由来换九条人命呢。

“蛐蛐现在不同了,自从他见到阳光那一刻开始,我之前的咒就失效了……也就是说,他现在必须自愿……不过,他的符咒命根仍然在我手中,他仍然是我的虫偶,我现在只需要他帮我杀九个人,只是这样。”老太婆摆出一幅条件宽泛的样子,等着殳言他们的回答。

“我答应你,每三个月带给你三个人,九个月后,你要让我们离开。”蛐蛐答应了,尽管他感受到了殳言惊讶的目光。

“完全可以。”老太婆僵硬地笑了笑,“你们可以走了,点燃赤火符就可以回去山洞。”

殳言和蛐蛐互望一眼,没有多问,向外走去……

“等等!”老太婆喊了一声。

殳言一转身,接住了迎面抛来的一本书。

“上面的东西自己学,对你们办事有帮助……照顾好蛐蛐,三个月后,我会来取我要的东西。”老太婆背对着他们说道,似乎要长久的呆在这个洞穴中。

“师傅放心。”殳言答道,将书放在腰间布袋中,扶着蛐蛐离开了。

如今洞穴中只剩老太婆一人,只见她死死地抓住瓮沿,咬牙切齿地说道:“廉师妹,你着急了吗?”随后传来的是阴森至极的狂笑,久久回旋在洞穴上空,却无人听到。

荒岭上,两个人缓缓上行,夜风吹着他们的衣袂呼呼作响,两个人却默默一路,没有交流。

“蝗,从地底上来,你就没有说过话。”阿默走在前面,她感到了蝗的不满。

只听蝗冷哼一声,片刻之后……

“你是故意的。”

阿默停下了脚步,转过身,看着蝗:“是的,我是故意摔倒的。”

“你和娘越来越像了。”蝗冷冷地说道,从阿默身旁走过。

“只有这样,殳言和我们都不会有事。”阿默对着蝗的背影喊道,即使留下的那个是自己,她也一定义无反顾。

“你利用了她,不是吗?”蝗抛下一句话,向山顶的荒庙走去,“你快去跟娘交待刚刚发生的一切吧,我自己回去。”

阿默站在那,望着蝗远去的背影,眼眶中涌现出凛凛泪光,作蝗的领路人——太累了。

而背影后面的蝗亦满面愁云——他不想阿默成为第二个娘,她还那么年轻,为什么偏要与娘和自己这种人在一起呢……

野林中赤火悠悠,一步一挪的两个人走得极为艰难,赤火下传来的是重重的喘息声。

“我们休息一下再走吧。”殳言终于开口说话了,这一路上,她没有和蛐蛐说过一句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说些什么。

她扶着他靠着一棵树坐下,静静地等待着,等待着蛐蛐喘息声停止,等待着夜色无声无息的流逝……

殳言的头猛地往下一栽,才发现自己竟然睡着了……

眼前,一层纱雾沉在野林的地面上,缓缓地流动着,抬头望去,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

“蛐蛐!”殳言忽然察觉到自己独自靠着树,而蛐蛐不在旁边,莫非他又丢下自己一人?!

“蛐蛐!蛐蛐!”殳言向四周大声喊着,是不是自己昨晚太冷淡了,所以他才……

“蛐蛐!”都怪自己昨天神经兮兮的,一句话都不说,那怕是一句关心的话都没有,自己明明那么担心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殳言。”

殳言停了下来,向身后看去,只见蛐蛐抱着一大堆干草枯枝站在那,颇为惊讶地注视着自己。

“你去哪了!”殳言大声问道,心中竟有一股怨气。

“我看你睡着了,这野林又有点冷,想给你生堆火,所以去找了些……这个。”蛐蛐抱了抱那些柴草。

殳言看着蛐蛐,那红透了的领襟,那沾满泥土的双手,那清澈的眸子……鼻头一酸,竟差点哭了出来。

“你下次去哪,都要喊我和你一起去。”殳言走到蛐蛐面前从他手上接过那些柴草,一边忍着眼泪责怪道。

“哦。”蛐蛐看着殳言,点了点头,“还用不用生火呀,我可以继续走的。”

殳言转身将柴草堆了起来,回头问道:“你好些了吗?”

“好些了。”蛐蛐笑了笑,摆出了一个健壮的姿势。

“你这么辛苦捡了柴,当然不能浪费。”殳言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了火折子,也许是清晨湿气太重,柴竟怎样都点不燃。

“用符咒吧。”蛐蛐说道。

“不。”殳言一口拒绝,,仍然用心在那点着,平常人是不会用符咒的……终于,火苗窜上了柴堆,欢喜地燃了起来。

“燃了,燃了!”殳言开心的喊着,“过来坐啊!”她兴奋地起身将蛐蛐拉到自己身边,两人靠着火堆坐下了。

很多时候,他们都是围着火堆的,第一次见面,第一次谈天……殳言看着身旁的蛐蛐,他淡淡地笑着,火光把他的脸映照得很明亮,但是也把他颈部的伤口分明地呈现在殳言眼前……那是自己的“杰作”……

蛐蛐注意到殳言在看着自己,望着殳言轻轻问道:“你没事吧?”因为殳言的样子看起来并不轻松。

“那里,疼吗?”殳言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蛐蛐的伤口,抱歉地问道。

“疼——”蛐蛐故意说得很大声,他看到殳言的眼泪快要出来了,笑了笑说道:“不过,你跟我说话,它就不疼了。”

扑哧一声,殳言笑了出来,太好了,蛐蛐没有责怪自己。

蛐蛐看到殳言笑了,想了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道:“那个乞丐……”

“你和我说话,我就忘掉他们了。”殳言微笑着看着蛐蛐,自己不能够怪蛐蛐,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那样做的。

蛐蛐感激地看着殳言,淡淡的笑了。

“你……把我的符咒拿回来了吗。”殳言想起了她的符咒,她看到老太婆将它给了蛐蛐。

“是的,在我这。”蛐蛐拍了拍前襟。

“她用我的符咒逼你帮他杀人吗?”殳言很生气,在她看来,事情就是这样。

“我去找娘,想让她不要给你下血咒,她说只要我帮她杀掉那些人,就把你的符咒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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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逼!殳言想到这就很气愤。

“我本不想动手,可看那些人死得太痛苦,还不如给他们一个痛快。”

殳言叹了口气,但他们到底是无辜的……如今却要成为老太婆炼丹的牺牲品,怕是填补那晚失掉的九个。但是为什么要找他们呢,就因为自己曾经说过要向他们报复吗……

“你看,他帮你把你的仇人,你要报复的人,统统杀掉了!”

“蛐蛐现在不同了,自从他见到阳光那一刻开始,我之前的咒就失效了……”

老太婆是这样说的,莫非这全是她的试探!?试探蛐蛐是否还听命于她? 还是……试探钳制蛐蛐的方法?如此看来,那个方法现在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殳言自己!

“我想看下我的符咒。”殳言想仔细瞧瞧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符咒将自己弄得失去了常性,更使自己成为了牵制蛐蛐的工具。

而蛐蛐听到殳言这样说,露出了抱歉的神情,缓缓从前襟中掏出一张纸符递到殳言眼前:“对不起,娘只给了我一半。”

殳言接过一看,果然只有一半——老太婆真是狡猾。

“你放心,有一半,你的血咒就不会再复发了。而且九个月后,我们就可以拿回所有的符咒。”蛐蛐连忙说道,他相信他和老太婆定下的约定。

殳言面对蛐蛐作出了一个笑脸,心中却无法平静——九个月?谁知道老太婆说得是真是假,自己和蛐蛐已然完全在她控制之下,万一有个什么变故……唉,无论怎样,如今也只能寄希望于老太婆遵守诺言了。

想到这,殳言将半个符咒紧紧撰入手中,好歹,现在回来了半个……蛐蛐这样为着自己,自己也一定要帮蛐蛐把他的符咒夺回来,还有自己那半个……为了自己和蛐蛐的将来,只能先对那尚未谋面的九个人说句——对不住了。



正文 第十三章 未知之心
(更新时间:2006…10…5 13:52:00  本章字数:5900)

山顶的荒庙被夜风占据了,一切都在风中瑟缩着。蝗静静地躺在庙中,听着风声的呓语,不禁叹了一口气,谁叫自己白天无能为力,如果,如果能够一直陪在她身边,也许就不会到了今天这种局面。忽然,庙外传来了脚步声,是阿默,她靠在门外,轻声说道:“师傅要见你。”蝗冷冷一笑:“今天晚了,再说吧。”阿默向远处的山头望去,金色的光辉已经缓缓从苍山背后溢了出来,“蝗,你……”阿默转过头去,要问的话还没有脱口而出,却见蝗已经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阿默淡淡一笑,替蝗盖上了布毯,看着那闯入荒庙中的第一缕阳光……
什么时候,才能和你一起看日出呢……

“天亮了!”蛐蛐叫醒了靠在他肩头熟睡着的殳言。

殳言蒙蒙睁开睡眼,是的,靠在火堆边,睡意就来了,更何况昨夜几乎没有合眼,直到凌晨才能休息一下。

火已灭去,正懒洋洋地冒着青烟,阳光透过蔓蔓错错的枝叶,斑斑驳驳地落在地面上。

殳言用手接住那星星点点的阳光,握紧拳头却也把握不住,心中升起一直莫名的失落——她是真的不知道这新的一天该如何去过,太多的未知,太多的不安了。

“走吧。”蛐蛐站了起来,他似乎已经恢复了大半,毕竟他仍然是虫偶,有着常人不及的体格。

殳言也站了起来,整了整自己的衣裙,顺了顺肩头的长发。

蛐蛐静静地看着殳言,她始终不是出自普通人家,举手投足都流露出一种清雅的气质,那袭红裙如同温柔的火焰,炙热着蛐蛐的心扉——她,犹如黯然独立的彼岸花,美丽得寂寞。

我……

“走吧。”殳言向前走去。蛐蛐跟在了她的身后——那个美丽的背影,不知道还能注视多久。

就在这时,殳言忽然回头,看着蛐蛐嫣然一笑:“你一直盯着我看,看什么呢?”

蛐蛐顿时觉得血气瞬间全部涌上了面部,耳根子开始发烫,结结巴巴地答道:“我……我……你……那个……”

“你是不是喜欢我?”殳言轻快地走了过来,凑在蛐蛐面前,语气中有种挑逗,却也透着一种压力,当然,这是相对于蛐蛐来说的。

蛐蛐瞪大了他那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又急又羞,情急之下,竟猛地摇起头来。

这一摇,便摇去了殳言脸上全部笑意,她的眼中转瞬闪现出晶莹的泪光,咬紧了朱唇,一副埋怨的样子瞪着蛐蛐。

蛐蛐着实吓了一跳,转而开始用力的点头,一切全是下意识的反应……

“哈哈哈哈……”殳言大声笑了出来,蛐蛐就是蛐蛐。

蛐蛐好像意识到这只是一场恶作剧,也尴尬地笑了笑,是啊,这个问题怎么会有答案,殳言也一定没有想过答案。

两人相视一笑,一齐向前走去……

“对了,我要好好研究一下老太婆师傅的书。”

“嗯。”蛐蛐点点头。

“不如,我们四处走走,碰到坏人,你就……”殳言做了一个杀无赦的手势,“这样岂不是一举两得,我们也可以行侠仗义。”

“嗯。”蛐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看来殳言真把自己当成杀手了……

“你头上有草……”

“是吗,帮我拿下来。”

……

渐渐的,人影消失,人声远去,只留下熄灭的柴火徐徐吐着的青烟,循着清亮的阳光缓缓向上,消散在野林沉寂的上空。

依然是那个山洞中,除了柴火被焚灭的噼啪声,便只有呼啦啦的翻书声。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殳言都在研究老太婆的那本书,没有书名,和上次那本一样,旧得发了黄,里面的字似乎都是手写的,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字迹,反正——歪七扭八,看起来着实费劲。但是,那些稀奇古怪的招事,倒也深深地吸引了殳言,殳言从来没有料想到自己对这巫咒之术竟会有如此大的兴趣。

就在这时,蛐蛐很精神地从洞外走了进来,他的伤看似也基本痊愈了。只见他手上拎着两条鱼,俨然一副一家之主的样子——他一直在负责两人的三餐。那两条可怜的鱼落在身手敏捷的蛐蛐手中,想必也没有什么挣扎的机会,现如今 “死不瞑目”,已经被清了内脏,退了鳞片,正在被一个叫做蛐蛐的人小心翼翼地插在两根木棍上,准备上火烤了。

殳言看着蛐蛐的背影,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转,悄悄地挪动步子,轻手轻脚地走到蛐蛐背后,迅速将一张黄符拍在蛐蛐背心,同时大声喊道:“定!”

蛐蛐果然停下了动作,蹲在原地一动不动了。

“哈。”殳言高兴得拍起手来,止行符看来并不难嘛。她笑着蹲在了蛐蛐身旁,靠近蛐蛐看着——他真是连眼珠子都没转一下。殳言心中一阵得意,恶作剧之心也由此而生,用手指在地上蹭了一点泥土,伸手准备抹在蛐蛐脸上,突然间只觉脸上一凉,蛐蛐已经在她脸上抹了一道土痕了。

“小花猫。”蛐蛐眼珠子一转,冲着殳言吐了吐舌头。

“哎呀!”殳言赶紧抬手去擦自己脸上的泥土,却忘了手刚刚才在地上蹭过一遍,这一擦,便是越擦越脏,小花猫成了大花猫。

“你没有中咒吗?”殳言的大花脸一脸惊讶,“你居然还……”

“好啦,”蛐蛐忍着笑用袖子轻轻拭去殳言脸上的泥土,“大花猫,你火候差点,什么时候你有我烤鱼的水平……”

“那再试一下!”殳言又掏出了一张止行符。

“不用了,你还吃不吃饭啊。”蛐蛐指了指那两条鱼。

“吃。”殳言乖乖地笑了笑,她没想到,就如蛐蛐这样一个最近才开始吃东西的人,厨艺居然还很高超呢。看着蛐蛐专心致志的样子——那清俊的面容,嘴角舒坦的潜笑,让殳言的心忽然有了些许不安分……

“蛐蛐,你真好啊。”殳言索性笑着趴在蛐蛐背上,顺手将那张止行符拍在了蛐蛐的脑门正中。

靠着蛐蛐如此近,飘过殳言鼻前的,依旧是那股淡淡的香气……

蛐蛐一边吹起粘在额前的纸符,一边看着火候。飘起的纸符下,露出了一个甜丝丝的笑容。

“我饿了……”殳言在蛐蛐耳边懒懒地说道。

“有点耐心嘛,你再去看看书呀。”

殳言嘟起了嘴,软软地从蛐蛐背后滑了下来,不过仍然留了一只手轻轻按在蛐蛐背心。蛐蛐身上这种料子,手感极好,绵软中透着一种韧性,殳言不由得轻轻摩挲了起来。

“喂……喂……”蛐蛐缩着脖子招呼道,殳言这样让他有些不自在。

殳言猛然间也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失当,闪电般缩回了手,一时间又羞又恼,竟扭头冲出了山洞。

“殳言!”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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