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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姬-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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蛐蛐将赤刀的刀柄挪开了身体,只见那赤刀的刀刃居然是软的,被蛐蛐弯在腰上,用胳膊紧紧压着……就好像被刺中了般。
“你为什么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殳言起身就走,她很是生气,她不明白……蛐蛐为什么要拿自己对他的担心来开玩笑?!
“殳言!”蛐蛐站了起来,冲上去拦在了殳言面前,腼腆地笑了笑道:“我很高兴,你这么关心我……”
殳言气呼呼地瞪着蛐蛐,道:“我是怕你死了,没人……帮我做饭!”
蛐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连连点头道:“噢,是这样。”
殳言看见蛐蛐笑得开心,心中更是羞恼,绕开蛐蛐,向山坡顶部走去……
“如果那天你没有刺中那个女的,死的就是我……”蛐蛐向着殳言的背影说道,“谢谢你。”
殳言缓缓转过身,看着蛐蛐,脸上的泪痕还未全干,新的清泪便循着已有的轨迹滑落脸庞,从下颚滴下……
“你没有杀她,但是,你救了我。”蛐蛐浅笑着说道,心中却不忍再见那让自己心酸的殳言的眼泪。
再一次,殳言从山坡上奔向蛐蛐,红裙掠过碧绿的野草,在风中舒展开来……
她用尽所有的力气搂紧蛐蛐,蛐蛐脚下一滑,向后一仰……二人双双倒在了草丛中……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想……”随着那自责又似乎是自我解脱的声音,清风拂过,小草在耳边摩挲着沙沙声……
蛐蛐不敢去拥抱殳言,他能嗅到殳言的发香,感觉到自己胸前她的心跳,她……真的会和自己一直在一起吗……
风的呓语……草的呢喃……呼吸声……还有耳畔的心跳声……蛐蛐一直都在,即使重头再来,结果也不会变,自己仍然会那样做……只要蛐蛐还在自己身边……
殳言抬起头看着蛐蛐……那优美的下颚,有着和天上的月亮一般的美丽弧线,他的眼中是那个满面泪痕的自己,头发似乎都有些凌乱了……殳言轻轻一笑,扑通一声,用力一头倒在蛐蛐胸前……
“哇……起来吧,你不是说要走走嘛,怎么躺在这了?”蛐蛐有些无措,殳言的主动让他既惊喜又惊慌。
“我想通了……”殳言伸手轻轻捂住蛐蛐的嘴,“再躺一下下……”
蛐蛐仰望着蔚蓝的天空,开心地笑了起来,解脱又满足……他的快乐从遇见殳言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悄悄在他身边发生了……
“那……你要记得起来哦……”
流云静静的数着时间,光与影在山坡上交织着舒缓的旋律,雪白的蝴蝶偶尔点缀着草地,短暂的安宁,记忆中永远的快乐……
吱呀一声,“雷”字房的房门被推开了,阳光第一时间射了进来,却因为满地的杂物无法落到地面上。
他看到,阳光中那疯狂窜舞着的灰尘……还有那身白色的绢袍……
“小福?”无垠向屋内迈了一步,目光搜寻着小福的影子。
“无垠……”一个战战兢兢的声音,从高高堆砌的杂物后轻轻飘到了无垠耳边。
“出来吧,小福,他们走了……”无垠见小福没有反应,又补充道:“少爷走了……”
“真的?”小福这才探出头来,他盯着无垠,小声又问了一遍:“真得走了吗?”
无垠点点头,向小福伸出了手。小福这才握住无垠的手,被无垠牵着走出了杂乱的“雷”字房间。
面向荒地,二人坐在回廊外,无垠悠闲地甩着脚,若有所思,小福则在发呆,时间从两人背后悄无声息地走过……
“无垠。”是曲峥嵘,她走过来坐在了无垠的身边。
“小福,对不起,那天对你凶了一点。”曲峥嵘看着小福说道,仍是那妩媚的笑容。
“不关你的事,峥嵘。”无垠转过头看着小福,小福正盯着曲峥嵘傻傻地笑着……无垠淡淡一笑对曲峥嵘说道:“小福很喜欢你。”
“是吗,我来这时间不长,平时你们都不在,所以和小福比较熟吧。”曲峥嵘也面向小福笑了笑,小福的脸瞬间红了。
“我不在的时候,还要谢谢你照顾小福。”
“说不上照顾,小福和我做伴呢。”曲峥嵘笑了笑,似乎想到了什么,道:“那天师傅居然让蛐蛐睡在小福的房间里,好在他没进去,我都怕他会进去。”
无垠不禁握紧了膝上的衣带……师傅是故意的,师傅从来没有原谅过小福……
“还有那个殳姑娘曾经向我打听过少爷的事……我没有告诉她。”
无垠的唇畔微微一扬——殳姑娘?……她大概猜到些许,不论有没有人告诉她……
“峥嵘……”无垠慢慢说道,“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们以前发生了什么事吧……”
“是的,”曲峥嵘直认不讳,“不过我知道时机未到,待到时机成熟时,我自然会知晓的。”
无垠轻轻点点头,也许正是曲峥嵘这种性格,师傅才会让她常留长生园内……
“峥嵘,”小福将一个刚刚折好的草蜢递到曲峥嵘眼前,“送给你。”
“你都没有给我折过。”无垠冲着脸红的小福说道,小福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曲峥嵘接过草蜢,露出惊喜的笑容:“你比我折得好呢,我只会折纸偶。”
“以后,让小福多折些给你啊。”无垠笑着说道,曲峥嵘不禁看呆了,那个瓷娃娃原来也会笑得这样温暖……
曲峥嵘回以无垠和小福同样灿烂的笑容,心中却仍停不下疑惑——他们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曾经的四师兄曲鸣宇会变成今天的小福……为何从未见过“天”字房的少爷——曲陌横……
“陌横……”殳言坐在山坡顶上,念着这个名字,这个似乎是蛐蛐的名字。
“陌横。”殳言扭头看着身边的蛐蛐,蛐蛐就仿佛没有听见般,毫无反应……
“陌横!”蛐蛐就坐在殳言的身边,尽管殳言提高了音调,他仍然没有反应……
“蛐蛐……”
“什么事?”他这才转过头来看这殳言,皮皮地笑着。
“他们似乎以为你是这个人,但国师好像不想他们这样认为。”殳言严肃地说道,她还是无法不去想这件事。
“他们一定是认错人了。”蛐蛐低头玩弄着脚边的野草,无所谓的样子。
也许真的是认错人了……但是也许国师有什么难言之隐才无法与自己的儿子相认,否则,他为什么要帮助自己和蛐蛐,还有他看蛐蛐的表情……很不一般……
“殳言,殳言?”蛐蛐挤了挤殳言的肩膀,“你又在想事情了?”
“是,在想你不感兴趣的事情……”殳言的思路被打断,语气有点埋怨。
“我要送你一件东西。”蛐蛐神秘的笑了笑。
“什么……?”殳言无力地拖长了尾音,以前那些公子无非是折花、送首饰之类,蛐蛐的礼物又会是什么呢,他什么都没有……
出现在殳言面前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柄赤刀——红色的刀身似流淌着默哀的血液,银色的刀柄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语言,张扬又冷厉……
殳言以为蛐蛐顶多会从旁边折一束小野花给自己,没想到却是一把刀,还是一把差点伤了自己性命的刀?!
“为什么把这个送给我?”她不明白,她宁愿要一束野花。
“你的那把匕首掉了,而且那个太小……这把就很好,可以用来防身,你需要一把刀在身边自卫。”蛐蛐很乐意向殳言说明为什么她需要这样一把刀,只见他刀刃向上,拔起一根小草让它落向刀刃,就在碰触刀刃的那一刹那,草身从中间断开,由刀的两边坠了下去。
“很锋利,”蛐蛐又用手弯了弯刀身,“而且很有韧性,不会伤了自己。”
殳言看着蛐蛐的兴奋介绍的样子,有些无奈的感觉,她想要的不是一把刀,不是一把锋利的刀,不是一把不会伤到自己的刀……
“而且它是红色的,又是软刀,你把它缠在腰间,不会被人发现。”蛐蛐似是解说完了,再一次将赤刀递到殳言手前,等待殳言接过它……
许久过去,殳言仍没有接过那柄赤刀,她好不容易才从那个女人的梦魇中挣脱出来,不想再次陷进去,看到这柄刀,她便会想起那晚……
蛐蛐似乎感觉到了殳言并不喜欢自己的礼物,显出失望的表情,准备将刀收回来……他不会勉强殳言什么,那么唯有自己……
就在蛐蛐收回赤刀的那一刹那,殳言仿佛看到了什么……
“刀柄上是什么?”殳言握住蛐蛐准备收回的手腕。
“彼岸花。”蛐蛐答道,他之所以想把这把刀送给殳言,还有一个没有说出口的原因,就是……他觉得殳言就好似彼岸花,他心中的彼岸花……
“不是这个,是这个……”殳言从蛐蛐手中拿过那柄赤刀,仔细看着刀柄,那银色的耀眼的光芒……
“你刻的?”殳言轻轻摸着刀柄上清秀的刻字——
殳……言
“嗯。”蛐蛐点点头,他不明白殳言为何会对自己的刻字感兴趣,那只是他随意刻上去的,因为……他认为这把赤刀是属于殳言的。
“谢谢。”殳言眼眶一湿,轻轻抱住那柄赤刀,“我很喜欢。”
“真的!那太好了!”蛐蛐露出了被拯救般的笑容,他的礼物她收下了。
殳言将赤刀插在了自己的腰间,对蛐蛐说道:“我会一直带着它的。”她知道,她喜欢上了这柄赤刀……喜欢的不是那美丽炫目的刀身,不是那锋利的赤刃,而是那陷入刀柄中的两个字——殳言……又或者是……另外两个?……
殳言看着蛐蛐甜甜的笑着,蛐蛐也一如既往地那样看着自己,没有保留……
他不富有,他没有过去,他的未来也是未知数……他知道世途险恶吗?他知道为了生存要奔波劳碌吗?他知道他挥动右手得到的金子,有人一生也赚不到吗?他知道当人一无所有的时候,生存下来有多难吗?……也许,离开了老太婆,和他在一起日子也不会有好转……
可是……自从爹走后,自己便将所有的笑容和眼泪都给了他,他知道吗?
山坡上的风静悄悄的拂过……殳言的发丝捉住了风尾轻轻飘了起来……
她慢慢靠上蛐蛐的肩头,蛐蛐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仍然淡淡地看着碧绿的野草地,看着野花在风中抬起头来又弯下腰去……那清甜的风吹得他几乎想要睡去……
爹……女儿可能喜欢他了……
正文 第二十章 转章 迷茫之路
(更新时间:2006…10…12 21:02:00 本章字数:4449)
世途险恶?至少我们会彼此关心,
奔波劳碌?我们一起,
金钱?我不在乎,
一无所有?不会的……你一直在我身边……
知道吗?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把这一切都告诉你……
一柄赤刀,他看到了心中的彼岸花,她看到的却始终只有两个字……
“他送给你的?”蝗看见少女盯着一柄赤刀出了神。
“嗯。”少女摸着把柄上的刻字,许久没用,这柄刀的银色刀柄早已色乌暗淡,失去了往昔那样炫目的光芒,只有那两个刻字的地方依然雪样白亮,光滑异常。
蝗看得出,她一定是常常摩按着那两个字……她的名字……殳言。
蝗微微皱起了眉头,看了看殳言,又看了看身边的年轻男子……他真的像睡着了一样……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该放手的时候,不应该……
“不如……”
“不行。”殳言没有等蝗说完,便一口回绝了,“如果你曾经亲手将一个人从坟墓中挖出来,还会让他再回到那里面去吗?”
蝗没有再说什么,在他那天的记忆中只有让人睁不开眼的天幕大雨,以及雨声中少女那凄然的哭声……
他轻叹了一口气,唯有在心中祈愿……如果这一切都是错误的,那么请给所有人一个回头的机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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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般的银色流苏在陈老爷眼前闪动着,一只银色的蝴蝶栩栩如生,似要挣脱银链的羁绊展翅飞去。
“好漂亮的项链!”明凤坐在了陈老爷身边,她以为这应该是送给她的。
陈老爷没有说话,而是将项链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放在了一层套着一层的珠宝箱中,锁上了三把锁,起身抱着走了出去,不忘对明凤解释道:“这是不祥之物,你要远离它才好。”说完,便走出了明凤的视线,不知将它藏去何处了。
“谁稀罕……”明凤失望的说道,反正除了云字一号房的那两个人,老爷最近也有些神秘兮兮的,还是自己最最正常……明凤摇摇头,离开房间招呼她的生意去了。
待到明凤离开,陈老爷又回到了房中,确定明凤没有转身,便偷偷将珠宝箱藏在床下的暗格之中,松了口气……他一直保存着这条项链,因为他知道很多人都想得到它,甚至不惜为了它去夺人性命,只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没有发现这项链中到底有何秘密,无论怎么看它都只是一条普通的银色项链,除了做工的精妙,再无任何与众不同之处。最近出现的那个拖着尸体的红裙少女自己虽然没有见过,但总也无法对其释怀……还有国师和那个云游僧,莫非自己被认出来了?!不会的,不会的……所有的一切都让他有种预感——这条项链将会离他而去,可是……他还不知道这条项链中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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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黄的火光,老太婆扶在翁边,她又苍老了许多,这么些天不见天日,脸已显出浮肿,但仍然没有撑开那纵深沟壑的皱纹,她需要那九具尸体,只差九具了……
她颤颤悠悠地走到洞穴的一角,那里放着一个红色的木盒,很旧了,那褪了色的红似已无力再掩盖原木的本色,斑斑驳驳,却没有一处磕碰,四个棱角仍然非常尖锐……
“蟒,你一定要保佑姐姐!”她搂住红盒在洞内放声大笑转而号啕大哭,连洞穴都颤抖起来,没有人听到,除了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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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凉的没有边际的桃林在风中瑟瑟,曲百纳站在堂屋门口,不禁蹙起了眉头……
“事情总算有了转机,等师傅的事情办完,我们就离开……和无垠一起。”曲纯青轻轻搂过百纳的肩头。
曲百纳在风中笑了笑,淡定地说道:“这真的是转机吗,事情并不像那么简单,师傅不会和我们说出实情的。”
曲纯青放下了落在百纳肩头的手,她说得对,师傅有些事是不会对他们说的……
正在想着,二人便见有人影出现在青石道上,四个人抬着竹轿,步履矫健,正快步走来……
“他们终于来了。”曲百纳冷冷地笑着,对身旁的曲纯青道:“你去请师傅来。”曲纯青深红披风一展,转身向堂屋后走去。
从竹轿上走下来的是个裹着厚重头巾的女人,头巾上插满了银饰,身上的布衣黑得发亮,线条僵硬就如同纸壳般,身后四个抬轿的男人更是与行尸无异,低着头站在那犹如四敦没有生命的石墩。
“万教主,家师随后就到,请……”曲百纳话未说完,那女人便和身后的随从径直走入堂屋坐下了。
曲百纳看着这行人冷哼了一声……这几个人满身尸气,明明不是尸体,却像极了行尸,反倒是那晚所见的蛐蛐,虽然是虫偶,但却多了几分人味……
不出多时,国师从后堂走了出来,仍是那身粗布白衫。见到那个女人,也没招呼客套,表情冰冷地直接坐上了堂屋的上座。曲纯青端来一杯茶,放在案上,曲百纳走了过来站在了他们的一旁。
“曲老头,罗教的事,你们还是不要插手为好。”女人厚实头巾上的银饰随着话音颤动起来,声音轻灵,着实好听,只是头巾和银饰让人看不清女人的脸,只能见到那丰满的唇和雪白的贝齿。
国师抿了一口茶,没有回答。
“长生园的事,罗教还是不要插手为好。”曲百纳道。她对行尸走肉没有什么好感,更何况被他们称为异支的人,也只不过是拥有他们没有的能力而以,他们再三主动找到长生园要求铲除异支,实则另有所图。所有弟子中,除了曲峥嵘,无一人对罗教敬让,如果不是曲峥嵘,长生园便可说和罗教毫无瓜葛,而曲峥嵘正是眼前这个女人送来的。曲百纳不明白,师傅为何要留曲峥嵘在身边,莫非她真的是空缺许久的“山”字房的真正的主人?
“我有三个弟子前来探望曲峥嵘,他们是否还在此地?”女人问道。
“师傅。教主。”曲峥嵘已走到堂前,向国师和那女人各行了一个礼,随后走到女人面前问道:“百果姐姐来了?”
女人有些惊讶:“你没见过她?她应该几天前就到了。”
曲峥嵘摇摇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望向一旁的国师。
曲纯青看着身旁的曲百纳,她的面庞上找不到一丝瞬间的变化,那是她惯有的自我保护……他很明白,曲百纳一定知道些什么。
而曲百纳心中却出现了那夜的无垠,她应该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可惜自己是不会去问她的……
“他们死了。”国师放下刚刚掐算过的五指,平静地说道。
“什么!”女人猛然间站了起来,全身的银饰焦躁地沙沙作响。
“他们死了,请回。”国师波澜不惊地说道,起身向堂屋后走去。
曲纯青欲跟上国师,对罗教一行人拱手说道:“不送。”亦走入后堂。曲百纳则转身就走,什么也没说,甚至没有一个眼神。
银饰下是女人微微颤抖的双唇:“我万相不会让自己的弟子白白牺牲的。”她低头思索了片刻,转向身旁的曲峥嵘问道:“这两天长生园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可疑的人……殳姑娘,蛐蛐,罗教的异支,师傅的贵宾……
“没有。”曲峥嵘认真地说道,她知道女人的银饰下是怀疑的目光,但是,她对百果等三人的死没有一丝感觉,她们来探望自己,无非是要来套话,自己虽然被他们救过,但并不代表就要感激一辈子,尤其是这种带着明显目的性的……罗教每个人都自以为是自己的主子,真是可笑,不过要说共同点,就是自己和罗教一样都憎恨异支。
“我看国师的弟子似乎都回来了,莫非发生了什么事?”女人抓住任何可疑,一定要弄个明白。
“碰巧师兄妹都回来修养,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曲峥嵘恭恭敬敬地答道,不透露些许口风给这个自称为万相的万教主。
女人见曲峥嵘重要的字一个都没点到,心中料想这曲峥嵘怕也是不愿与自己合作,看来此行扑空,还损失了三名弟子,只得强行压下心中的怒火,陡然转身向屋外走去。
四具“行尸”也快步冲至轿边,一动不动地等待着女人上轿,然后健步消失在长长的青石道上……
“师傅,只留峥嵘和那帮罗教的人在一起好吗?”曲百纳跟在国师身后,正在向回廊的西面的尽头走去。
国师目中浮现出淡定的笑容:“峥嵘尽管曾为罗教所救,但断不会出卖长生园。”顿了顿,又道:“百纳,今夜你和纯青去为那三个亡灵超度一下……还有……看好你的妹妹。”
所有事情都逃不过国师那妙算的五指……百纳唯有应允,心中不免又担忧起无垠来,她不想无垠成为第二个四师兄,第二个曲鸣宇,第二个小福……
………………………………………………………………………………………
“我去洗澡了。”蛐蛐抱着换洗的衣服向正在练习咒术的殳言说道,殳言嗯了一声,仍然默默念着咒语。
蛐蛐笑了笑,满足地走进了小洞穴内,殳言练好了咒术,就可以自卫了,就不会再有人可以轻易欺负她了……
他将衣服放在一旁,开始解开前襟的衣带,忽然觉得鼻中如同被抽空般,一阵凉意顺着鼻腔侵入了喉咙,将手指放在鼻前轻轻一碰,出现在眼前的,是自己并不陌生的鲜红血液……
“洗好了?”殳言已经帮蛐蛐铺好青布毯,正坐在火堆旁笑盈盈地看着蛐蛐。
“嗯。”蛐蛐笑着点头,走到殳言身旁坐下了。
“每天练完咒术之后呢……我就会想,我们以后应该做些什么……”殳言眼中满是憧憬,她天天都在想,有什么事情是适合蛐蛐做又能自食其力的。
“可以做什么呢……”蛐蛐凝视着火堆,那跳动的火焰就像在他心中舞着腰肢……它不知道自己在哪,在做什么,但依然燃烧得很旺……很旺……
“还没有想到,一起想吧?”殳言看着蛐蛐,那是他们不久的将来,很快就会到那一天……
“我不知道。”蛐蛐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听你的。”
不知怎的,这句话,让殳言心头颤悠悠的,她仍没忘记对蛐蛐轻轻一笑:“你说的,听我的,不准反悔。”
“嗯。”蛐蛐应道,却感殳言在自己身边的微笑开始有些模糊,就像隔着一层薄雾,不由得,他握住了殳言的手……
他感到殳言的手往回缩了一下,但也许是自己握得太用力,殳言最后也握紧了自己的手。那是柔软的手,让自己不敢多用半分力气……
“我们快些找齐九具尸体好不好?”
殳言娇红着脸等来的不是蛐蛐的蜜语,更不是倾心的表白,更不会是对未来的打算……而是让人憎恶的尸体!……
蛐蛐感到殳言甩开了自己的手,很用力的……她生气了?
“我们不是有九个月的时间吗?现在只差六具了。”殳言的声音就如同吞了冰块般,凉气迫人。
呵呵,蛐蛐看着火堆笑了起来……也许是自己太多虑了……
“你没事吧……”殳言轻轻抚上蛐蛐的脸,他今晚感觉有些不同……
“没事。”蛐蛐握住殳言的手,轻轻放在了布毯上,“晚了,睡吧。”
殳言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了火堆的另一边,注视着蛐蛐慢慢地躺下,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正文 第二十一章 绵延之夏
(更新时间:2006…10…13 21:34:00 本章字数:5729)
……
那囉謹墀娑婆訶摩囉那囉娑婆訶悉囉僧阿穆佉耶娑婆訶娑
婆摩訶阿悉陀夜娑婆訶者吉囉阿悉陀夜娑婆訶波陀摩羯悉
陀夜娑婆訶那囉謹墀皤伽囉耶娑婆訶摩婆利勝羯囉夜娑婆
訶南無喝囉怛那哆囉夜耶南無阿唎耶婆嚧吉帝爍皤囉夜娑
婆訶唵悉殿都漫多囉跋陀耶娑婆訶南无大慈大悲观音菩萨
……
夜风中,声声低吟的经文传来,洗涤着飘溢在这时空中的血腥杀气……
循着国师的指引前来超度的曲百纳和曲纯青轻轻挑起了油纸灯笼……是谁先来一步……?
那人意识到有人走近,停止了颂念经文,向曲百纳和曲纯青迎面走来……
“枯骨?”百纳和纯青异口同声。
“是啊,看来师傅也把你们召回来了。”那人中等身材,说话时声谦面和,稳重得体,从那腰带上突出的腹部看得出来他略微有些发福。
三人相视而笑,纯青道:“我们本是要来超度这三人的亡灵,但有枯骨在这,我们便是白跑一趟。”
“三个?”枯骨思索了一下,“不是六个人吗?”
“六个!?”百纳和纯青开始有些迷惑。
枯骨指了指地上:“那三个……那、那,还有那,三个。”
百纳和纯青忽然没有出声了,枯骨在这方面比他们要敏锐许多。
“三具腐尸,三个生人……你们到底帮师傅做了什么?”枯骨一脸疑惑地看着百纳和纯青。
纯青刚想开口……
“这样死不知道痛不痛苦……”枯骨看着溅撒在草丛中的血迹轻声叹道,“我听说虫偶就是这样夺人性命的,用手。”枯骨看着百纳和纯青举起了自己的右手。
“枯骨……你既然都知道了……”百纳缓缓说道,枯骨在几个弟子中是最年长的,他对师傅也是最了解的……
“是的,师傅他总算等到这一天了。”枯骨的声音更像是在叹气,百纳和纯青虽也不知这其中因由,心中却也莫名地跟着枯骨叹了叹。
“我已超度完了,我们回去吧。”枯骨说着,示意百纳和纯青提灯引路,三人转身向长生园走去……
“那三人是罗教的……”百纳道。
“什么!……哦,这样……”枯骨应道,三人没有再说什么……
青葱的新芽,终于在夏风中撑开了茂盛的枝叶,碧翠滴入清溪中,转着轻快的圈儿漂向时光的那一头……
尽管骄阳似火,洞中依然清静凉爽,听着洞口夏风的呼吸,看着那突如其来的骤雨狂奔而去,在如洗的天空留下斑斓的痕迹,数着日子一天又一天……
她什么时候来把他们带去……
“快了。”蛐蛐的声音就像夏风的呼吸,他面对望向洞口的殳言笑了笑。
“你不是说你要午睡吗?怎么这么快醒了。”殳言知道这夏日炎炎,难怪蛐蛐最近总是动不动就睡着了。
“我想可能是睡得太多,现在睡不着了。”蛐蛐揉了揉眼睛。
殳言看着蛐蛐淡淡地笑了……
夏天来了……
曾经复杂的咒术越来越容易,新的咒术也似乎能够更快的上手……
无论自己用多调皮的咒术作弄蛐蛐,他也只会笑着看着自己……
殳言发现……
空闲时,他总是擦拭那把赤刀,说……那是防身必不可少的……
偶尔,他会看着火堆默默的出神……
想问题时候的他会无意识地轻轻咬住自己的下唇……
睡觉时,他会发出微微的呼吸声……
他喜欢用小木棍在地上画来画去,写着自己的名字……
还有,他似乎总也系不好衣带,时常会散开,那时,自己就会帮他系上,他总是很感激地看着自己……可是有一次,是他不知道的……
时间很平静,老太婆师傅没有来,国师的人没有来,罗教的人没有来……只有自己和蛐蛐相处朝夕,偶尔去集市上走走,或是去山坡上吹吹风……很自然的,他们就会牵住彼此的手,每一次,殳言都会有片刻的开心,但是又对这种关系很迷茫,蛐蛐不知道自己已经悄悄的喜欢上他,而蛐蛐也从来没有对殳言做过任何表示……
可是那又怎样呢,手牵手的感觉很好……就想一直走下去,路边的风景令人心旷神怡,但最美的还是心中的风景……断断续续,点点滴滴,越勾画就会越完美的……殳言相信,那只是时间的问题……
每当他们这样走在一起,慢慢的,殳言便会渐渐忘记和老太婆师傅的约定,忘记国师的善意,忘记那个陌生的陌横……这个时候,蛐蛐总会说希望殳言能够自己保护自己,而殳言那时总是希望能够一起活着,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开心地笑……
日复一日,春天便在夏天的开端消失了……
“殳言。”
谁?蛐蛐吗……
殳言睁开蒙蒙睡眼,不禁吃了一惊,出现在眼前的是更加苍老疲态的老太婆……
“师傅,你来了,要不要喊醒蛐蛐?”殳言轻声说道。
老太婆看了蛐蛐一眼,道:“让他睡吧,我有话问你,随我出来。”
殳言披上布毯跟在老太婆身后走出了山洞。
“你们……杀了罗教的人?”老太婆指着洞口的三具尸身说道,语气极为平缓。
“是的……”殳言看向洞口那个女人,那个曾经让她耿耿于怀的尸身,如今对她来说毫无威胁。
“杀得好,杀得好……”老太婆咬紧牙关说道,殳言觉得她的声音中飘忽着一种异样的兴奋。
“你们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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