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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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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一将牌洗好后递给我:“认真点占卜喔!”

“知道啦!”我边答边把牌摆开:“你要占卜什么啊?爱情?金钱?婚姻???”

“恩……生意好了。”

生意?他还想卖几个人啊?指不定什么时候缺货把我给卖了……汗……想归想,我还是正正经经的开始翻牌,并告诉他结果:“好……你的生意嘛,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恩,你的顾客也十分满意你的服务,不过时常有些无关的人来找麻烦。”

“没错,桑原君。”

“他?恩,也对啦……你的未来……哎呀,未来不太好嘛!”我看着手上那张黑桃A,多少有些意外:“你卖出的东西在不久的将来会出现意料之外状况,也许会有人因此而丧命哟!嘿嘿,应该不是我死吧~~~”

“真的吗?如果是那样的话,我觉得是你的可能性比较大。”

“秀一,你有时候说话真的……很刺激我……”

占卜结束后我正要走,店里的电话随即响了起来。

“喂~你好,这里是九尾狐的植物店……是御堂先生啊,有什么事吗?……喔,玉竹生病了啊……请问,你是否违背了契约呢?没有?……这……恩,好吧,我现在过来一下……对,你家的地址我知道,我自己来就行……恩,再见。”

御堂……?那老头?我虽然不是故意的,但我还是一直站在秀一身后听他打电话,毕竟用中暑来解释我看到的女人,我是不承认的!

“你还要站多久……?”猛然回神,秀一正抱着手无奈的看着我:“偷听别人打电话可不是好习惯啊……小魂~”

“我是光明正大的站在这里听的。”我尽力做出无辜的样子。

“都差不多吧,我要出去一下……你要不要一起去?”

“我要!”

一定要亲眼确认一下,那玉竹是女人这一事实!

不多时,我们已经到了御堂家的花园。富人区果然不是吹的啊……光是这花园就让我眼睛看直了~~~若是我有这么多钱,我一定不会再出去摆小摊,一定不会再给别人占卜,一定天天睡在超豪华的大床上数钞票数到手指抽筋~~~啊~~~有钱人的生活啊~~~

“小魂~口水~”

“啊?!不会吧?!”我连忙用袖子擦擦:“没有啊!”

“因为我骗你的。”

秀一如常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在管家的带领下我和秀一终于来到御堂的卧室门外,管家说了句“请自便”后居然走了,不给面子。我也不想像根木头似的傻站在人家漂亮的走廊里摆POSS,敲了敲门后就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门我就觉得御堂雄介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子也跟着犯糊涂……大热天的不开窗就算了,还把窗帘捂的严严实实把房间弄得像个蒸笼~~~好好的一张床却搞的像个帐篷,里三层外三层不知裹了多少层布料。

御堂先生,玉竹的情况怎么样了?”

秀一走上前,显得很是担心。

“九尾狐!”御堂显然没注意到我刚才敲门,听到秀一的声音后突然回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紧紧拉住秀一的袖子:“求你救就美关,美关不行了啊!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我把我所有的财产都送你,求求你救救她!”

“我先看看情况。”秀一好不容易才把袖子从老头手里抢回来,走到床边掀开厚重的幔帐:“玉竹……?你怎么样了?”

我轻轻走到秀一旁边偷瞄床上的“玉竹”……的确是个女人没错!而且的确是御堂美关,我在相片上看到的那个早已亡故的女人!只是同那日在秀一的地下室看到时相比,似乎病得很重。她拉着秀一的手似乎想说些什么,但是却说不出来。

“御堂先生,你说你没有违反契约?”秀一突然回头冷冷的瞟了御堂雄介一眼,显然是生气了:“玉竹的头发受伤了……是被太阳晒的,她的和服上还有海风淡淡的咸味!你忘了契约第三条是什么吗?”

“我只是想带美关去看看大海,我答应过她!”

御堂抱着自己的头,很痛苦。

“不是……雄介的错……KURA……MA……”

躺在床上的玉竹突然说话,吓了我一跳。说出声音对她来说似乎很辛苦……不过,KURAMA?她指秀一……?

“玉竹……你有什么要说的吗?”秀一轻轻俯下身去,将耳朵贴近玉竹的嘴边。

几分钟后,秀一站了起来。

“美关她……”御堂眼里满是期待。

“你的任性,使你永远失去了玉竹。”

秀一冷漠的说完便拉着我的手离开了房间,不再理会那扇门后嚎啕大哭的老人。

走出门前那一刹那,我看到了床上的玉竹……真正的,枯萎了的玉竹……

“秀一,玉竹她……”走到大门外,我终于忍不住问到。

“御堂雄介25岁那年带着他的新婚妻子美关去郊游,不顾妻子反对选择了去爬山,结果美关失足掉下悬崖当场死亡。御堂一直很后悔自己没有听妻子的话带她去看海,但是他却把玉竹当做美关,不顾反对把它带去海边……玉竹喜阴暗潮湿,若长时间暴晒在阳光下无异于灌毒药。”秀一看着天空,深深的叹了口气:“可惜玉竹了……”

“玉竹到底是人……还是鬼?或是……植物?”

“你说呢?”一阵风吹过,秀一的头发飘了起来:“人类不会相信自身以外的任何事物,他们总是对别的生物妄下断论,也不相信自己无法达到的事实。玉竹……就是玉竹。”

话音刚落,一声沉闷的枪响从御堂家传出。一种不好的感觉蔓延我的全身,莫非老头他……

“走了,小魂……该是午茶时间了~”

似乎没有听到刚才的枪声似的,秀一显得十分悠闲自在。

“刚才枪响……”

“走啦~”秀一打断我的话,微笑道:“不用担心,只不过是王子去寻找他的公主了……今天出去喝茶吧!我知道有家茶楼的豆沙包味道不错。”

植物百科:

玉竹——百合科。多年生草本植物。根状茎,肉质。叶椭圆形,互生。花腋生,花柄一般分2叉,顶部各生一朵下垂的钟状花,绿白色。浆果球形,暗蓝色。喜生长在山坡阴湿的地方。中医学上用根入药,在中国各地都有生长,日本也产。

2。结发之妻

“那么,吃过饭再…………”

“不了,我现在就要过去。”

“………………”

女人坐在屋中一角,静静看男人匆忙地收拾东西。

是长相隽秀的女人,虽然清苦的岁月已使她略显粗糙,但仍不失为一个秀美的女人。很早便出来为生活奔波,所以女人没念过几年书,可却是个明理的人,从不会吵闹,亦不是个喜欢和人纠缠不休的人,脸上永远挂着微笑,淡淡的,并藏着隐忍的气息。

男人很快便收拾好了。

“那………我走了。”略略有些尴尬。

女人慌忙起身。

“都收拾好了啊?”声音里满是不舍。

“嗯。”干脆利落,并且——冷淡。

“那个————”

“还有什么事?我时间很紧。”男人不耐烦道。快些,快些,快些走出这间狭小拥挤的屋子。

“我送送你吧。”女人轻轻求道。

男人怔一怔,没有应声,只微微点一下头。

两个人沉默地走在华灯初上的街头,无语。

男人偷偷看了眼女人,女人失魂落魄地走着,行尸走肉一般,两只眼睛空洞地睁着,眨也不怎么眨。很长时间没有好好看看她了,一下子竟憔悴了那么多。男人心里有些发酸。

“就送到这里吧。”男人拉住还在一个劲往前走的女人。

女人的手冰凉湿冷,男人受惊似地缩回手,侧过身开始说道:

“我知道,我地不起你。你跟着我吃了那么多苦,我本该好好待你……可你放心!今后我是亏待不了你的,我帮你置套100坪的大房子,每月都汇钱给你。你亦不用出去做工了,就在家里享福…………”

男人滔滔不绝地说着,开始歉疚,但渐渐声音越来越兴奋。女人站在一旁,毫无反应地听男人的演说。

“…………你不要怨我,我们总不能绑在一起苦到死。如今我能翻身,能出人头地,对你也不是桩坏事。你到底跟我一起那么久,我怎么也不会扔下你不管。”

半晌。

“我能再抱你一下吗?”女人幽幽地问,满眼的凄哀。

男人犹豫一下,轻轻地点点头。

女人伸出苍白枯瘦的臂膀。

冰凉的拥抱。

一辆的士驶过来。

男人急忙伸手拦下,“我坐车去了。”男人抽身离去,不愿再留下些许温度,亦不再回头。

车子风般驶进沉沉夜幕,女人仍呆呆地伸着双手,凝聚成一个孤寂的黑影。

男人舒展开手脚大刺刺地坐在后座上。

以前哪敢伸手招车?每天早起去挤人夹人、肉贴肉的小巴士,为争个座位吵得如无知泼妇,下了车一身廉价西装已揉成张皱纸般。十多年寒窗,当初也是前程似锦的大好青年。争个头破血流进了家大公司却郁郁不得志,始终是高楼大厦最底下的那层台阶,众人踩着往上走,他还要赔笑脸帮人掸灰。做孽!

但终有人将他当宝捡起。当总裁的千金挽着他去高级餐厅时,那些曾经重重踏在他头上的上流人一下子要仰仗他鼻息,一张张献谄的面孔笑得像只狗。下贱!人心转得比风中舵还快!可也痛快!原来踩着人走是如此大快人心的事,让人过足了瘾!

“不用找了。”扔下张大钞,男人潇洒地下了车。

这才是做人!腰要挺多直就多直,头要仰多高便多高!一日到晚低头哈腰,就算有再多尊严也尽数掉落地上变成草芥!这才是自己该过的日子,亦是一表人材,为何偏自己不能出人头地?

男人在一所豪宅面前止住脚步。碧丽辉煌,灯火通明,宫殿一般的宅院,以前路经此处只觉自渐形秽,哪想有一日自己将入住此间。那往日神气活现的总管亲自出来迎接,毕恭毕敬,俯首贴耳,对他像对老祖一般。哼!狗眼看人低!可,男人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只狗,一只用来取悦小姐的狗。如贵妇手中抱着的卷毛狗,宠爱倍至,要啥有啥,旁人惊羡、恭维,腰弯得比狗还低。是!即便是做只狗,有时也能比人头抬得要高。曾经的自己,何尝又不是活得比狗不如。

男人渐渐心平。

凡事总是要有代价的。

翌日清晨,男人接到急电,自警局打来,“铃铃铃”恁地惊心动魄。

赶去的时候,女人已经浑身冰凉地躺在阴森的停尸房。

“交通意外,但司机并无过,目击者说她丢了魂似地在路中央走,喊她亦无用,终于出事。”警察简短地将经过告诉男人。

“她是你什么人?”末了,终于忍不住好奇地问一句,“她包里只有你一人的电话。”

“她是我的…………前妻…………”

男人两眼发怔,警察识趣地走开。

女人躺在那里像张白纸,额角上一道裂痕红得触目惊心,两只大眼空洞地睁着,不肯合上。

他的发妻,昨日刚与她结束一纸挚约,今日便天人永隔。

男人直勾勾地盯着那双失神的眼。

肩膀一耸,掉落一滴泪在女人脸上,滚落进那道深深的伤口,再流出来时已是腥红的血水。

回去时男人已经一脸平静,抱着小姐竟感到未有过的轻松,发妻的离世似是让他名正言顺地投身上流社会的一纸通行证。

一个月后便与小姐婚,摇身一变成为姑爷;由最底层的小卒直升上总经理;三个月后学会所有纨绔子弟的品行,已然对小姐哄哄骗骗,背地里同女明星眉来眼去。纸醉金迷,每日过得似浮梦一般华丽,而发妻,只是过去灰暗人生的一个水泡,晃呀晃地扶摇上水面,破了,也只是一团空气。

日子过得金光褶褶。

那日男人正在舞池里与一艳星打得火热,忽然闻见耳畔一声幽幽叹息,一举首,人影憧憧,忧怨的大眼,竟是发妻!

男人立时魂飞魄散,急争地推开八爪鱼似的艳星,铁青着脸跌跌撞撞地出了舞池。

“乔其乔,今日那么早便要走?”

“乔其乔,怎么了?撞见夫人的眼线了?”

“乔其乔,…………”

男人魇着了似地开车在夜路上狂飚,阵阵寒风自他腋下吹进身体里,汗毛倒竖。碰到鬼了,平白无故撞见发妻,许是和她面貌相似的人?男人自我安慰,冷不防耳畔又是幽幽一声叹,惊得他头皮发硬,手一哆嗦,竟扭错方向盘,横刺里冲向马路中央。

“唧——————”一道刺耳的刹车声。

男人汗出如浆地瘫在车座上,四周静地只有夜风声,男人以为自己死了,可额角上火辣辣一阵痛,一摸,满手鲜血,才知命不该绝。无力地转动眼仁,发妻的魂儿仍在身边,还是忧怨地望着他不语。

男人伸手探去,轻易穿插过了发妻的身体。男人骇然,歇斯底里地胡乱挥着手,“你走!你走!你死了还留在这世上做甚!你是想向我索命?害死你的又不是我!我说过是要补偿你的…………”

女人一如当日听着男人的许诺一般,一言不发。

男人直喊到声音嘶哑。

那夜之后,便日日看见女人的魂儿。光天化日之下是幽幽地寸步不离,怪的是旁人并无查觉,照常隔着女人的魂儿同他说笑。

只有他才能看见她!

独自一人时男人便磕头如捣蒜般地哀求女人离去,隔三差五地请法师来超度亡魂,惹得小姐疑心重重,甚是不满。自己也已心力憔悴,神情恍惚。

“你到底有何留恋?”

“我今世欠你的来世必定偿还!”

“你是定要折磨我至死才肯甘心吗?”

………………………………

女人从不应一句话,只是叹息,怨怨地盯住他。有时男人似觉花了眼,竟瞥见女人眼中晶晶闪着泪光。哪有可能?一个怨着自己的女鬼竟会潸潸落泪?

日子久了,不见发妻的魂儿有什么迫害的举动,男人也渐渐习惯,只当是身后多了重影子,照旧纸醉金迷。

冬季,总裁一家准备去南国度假,搭12时的飞机。小姐一早便兴致高昂地约了一班太太小姐,准备喝了早茶联络完感情再走。男人则因宿醉还晕乎乎地倒在床上。睡眼惺松地醒来,已是10点,张望一下,女人仍在身边。

男人径自梳洗整装,看了看女人,竟恶作剧心大起,嬉笑地问:

“喂,今日我便离开本市了,你不会也跟着飘去吧。要不要坐飞机?”

女人一反常态,一个箭步,男人只觉眼前一花,身上的发式衣物已全被女人弄乱。

男人吃了一惊,随即气急败坏地喊,“你这是做甚,见不得我与她一同度假去吗?都已经是死了的人了,还有什么想不开的?生辰忌日时我给你的纸钱不会烧少的,你还有甚不满?”

女人只是看着他,一旦男人整理好,便又去捣乱,男人眼见时间慢慢过去,只怕会误了机,便发急起来,也不再整理,只管往外冲,却被一股大力弹回屋内。男人惊惧地喘着气,女人神情决然地望着他,就是不让他离开房间半步。

一小时,二小时,三小时……飞机早已起程,男人恨恨地看着女人,敢怒不敢言。

“这下你满意了吧!”终是咽不下这口气。

女人缓缓走向男人,突然伸出一双惨白的手,轻抚他的脸庞,一下,一下,如此地温存。男人恍惚间像回到了过往的那些日日夜夜,再累再多的委屈,回到了家,终有女人温暖的怀抱可以停歇。

男人心中莫名地感动和留恋起来,许久了,新的生活虽是锦衣玉食,却从未有过一该像现在这样令他平静心安。男人抬起头,想握住女人,却抓了个空。

女人正渐渐变得透明。

她对男人淡淡地笑笑,像一朵凄美绝伦的花儿,渐渐盛放直至凋零,忽一眨眼,掉落一滴温热的泪在男人的手心。

女人彻底地消失了。

男人怔怔地坐着,手心里盛着一颗已经变得冰凉的破碎的泪,像做了一个离奇的梦。

好容易回过神来,天已经朦朦地黑下去了,这才心急慌忙地赶去机场。

到达机场时,一片混乱,一些人失魂落魄地坐着,有几个则呼天抢地地哭喊。男人迷惑不解,拉住个穿制服的人。

“你还不知道!”工作人员诧异道。

“?”

“出大事了,12点的那班机飞了没多久便出事坠机了。啧啧,一个也没有活下来…………”

男人感到全身的血液攸地离开了他的身体,再也听不进什么,只看见工作人员的嘴唇还厄自上下翻动。

男人明白了一切。

她竟是来救他的!

发妻念念不忘的,原来是他!

想起了那个凄美绝伦的笑颜和最后温柔的抚摸。

发妻已经离去,再也不会回来了。

男人掩住脸,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的发妻,曾对她说过要“执子之手,与子携老”,曾对她过过“即便再多艰难也要相互扶持,永不离弃”。他的发妻。至死仍想着他的发妻!

男人跪倒在地上,泣不成声。周围的人突然安静下来,无比同情地看着这个悲恸欲绝的男人,眼泪惊人地流着,久久不能停息,久久,不能停息…………

鬼话连篇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两菜一汤,一盘红烧鱼头,一盘青菜,外加干菜虾汤。杨品坐在桌前非常满意的欣赏自己的杰作。特别是红烧鱼头,半个鱼脸被煎得香香的,再佐以姜葱料酒在锅里煮得汤汁浓稠,鱼头酥烂。

杨品忙毕,解下围裙,认真的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一杯黄酒。只抿了一小口,便迫不及待的拿起筷,低下头来靠着盘子,朝着盘中张大嘴的鱼头,轻轻地咬住了鱼唇。

有滋有味,质感弹力十足,这一小圈弯儿的嫩肉,被他如宝一般的含在嘴里,整块地扯咬了下来。入嘴里细细地咀嚼。

杨品,男,二十八岁,目前工商机关一小职员。因父母取名品,三个口,对于美食极其嗜好。并习得一手绝佳的厨艺。目前尚未成家。

他对于食物也分三六九等,平常肉食最美味莫过于鱼肚,鸭掌,猪手这类胶质蛋白最丰富集中的地方。而他另知唇舌亦是美味。只是这一小块地方,只消咀嚼几口便没了,那质感如绕梁之音,余韵犹在。杨品总叹万物之唇,只得这么一小口,但也因为这一小口,才能意犹未尽。他讨厌将唇舌这鲜美极品连同头壳儿一古脑的嚼烂,实在是暴殄天物。

最高兴的事,莫过于能就着黄酒吃些鸭舌或鱼唇,一个人慢慢的,也将时间消磨了过去。

单位有些热心人对于他单身的事很是操心,他却总是神秘莫测的笑笑,见过姑娘也有几个,却没一个相上。不见他为此烦恼,总是优哉游哉的,一下班就去菜市场买菜,回家烧饭。

一日晚他睡得正酣,突然听得有抖抖索索的声音,大惊之下开灯防卫。却在厨房看见一个衣衫佝偻的小姑娘,趴在案上贪食着他所剩下的饭菜。杨品所住的地方是旧式的平房,估计是窗门没关好,没招至猫狗偷食,却招来了这么一个乞丐姑娘。

他过去掰住她的肩,出人意料的瘦弱细小。她回过头来,目光可怜,他看见她咀嚼的嘴,突然心里一动。

多好看的嘴。

她是面黄肌瘦,可是一张嘴,却是这么的晶莹饱满,如同春天的第一朵桃花。

于是,杨品之后每天买的是两人份的菜,做的是两人份的饭。

他喜欢看她吃饭,那小嘴,不论埋入雪白的饭里,夹入青翠欲滴的菜叶,还是咬起油汪汪的红烧肉来,都是那么的好看,那么的晶莹可爱。

而她竟然也喜欢食唇,见鸭舌,鱼唇,便贪心起来,大口大口的吃个不停。那副大有抢的架势一下令杨品的嗜好被狂减六七分,吃起来不够更觉得饥渴。

他的工资是足以养他与她的,也足以天天吃鸭舌,天天吃鱼头。

但他见她的唇总是晃动,饱满,丰盈,鲜嫩欲滴,总是一张一合。

若是吃上一口不知多鲜美。他便想道,很快为自己这荒谬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于这个日益白胖的姑娘,却是毫无欲望的。或者说那欲望,全被吸引到那张唇上。

终于有天杨品神秘兮兮的拎回装着一个渗血的包裹。

里面是个已经发紫的死孩子。

一打开来,是把他与她都骇了一跳,但是对于肉质鲜美的那种传说向往,令杨品忍着心慌,速速的将之冲洗,大卸了八块,如同煲鸡汤一样,将之闷入锅里,炖得面目不清。

那小嘴,还是冤枉的张着。

上唇给他,丰满一点的下唇就让给了她。

是心慌,也心急,杨品甚至忘了照例要先抿口酒,再细细把品唇的鲜美。一口滑落入肚,之后已经记不起如何与她把这锅极品食之一空。只遗得桌上零星的几点碎骨,此孩子实在太嫩。

当晚,杨品睡在床上辗转不已。他一直费力在想自己的那口,滋味是如何。偏偏愈想不起来,愈觉得鲜美入骨,只是忘了咸淡,只知道那味道撩人,一下一下,口中若隐若现。恨得他巴不得爬起来,再寻一个来重新品过。

脑中刹那闪现那张美丽的唇。饱满得鲜嫩欲滴的唇,真想像对着樱桃一样一口咬下去,汁水四溢,其味必是比那个死孩子还鲜美吧。

杨品着魔一样的起床,抖抖索索拿起桌上的水果刀。他太想吃了,太想品一口那生鲜红唇的味道,想像着这美丽的唇摆在洁白的盘子上,不要烹煮,这样会失去原有的色泽,只需拿点细盐,在上面撒一点点,便在这唇上熠熠发光,如同美丽的星光。四周佐些香菜的叶子,不要太多的装饰了,一切都是多余的。

他摸到她的床前。她的呼吸均匀,气息温香。一缕月光正巧打在她的脸上,他伸手去摸这梦寐以求的唇。

她悚然惊醒,夜色中的眼睛水光盈盈,她轻轻的低叫:“哥哥。”

他附上去将她的唇啜入,珠圆玉润,那女孩的手也轻轻的挽拢住他的脖子。

已经在他家住了有一个月,好饭好菜的招待。这或者是她的报恩方式,没有推却,只是舒展开来接受他。

杨品心里想道,我会好好的吃掉你的。

这一夜,不知过得怎地缠绵,杨品竟然突然被尖锐的疼痛刺醒。

一睁眼,天已蒙蒙亮。而脸上疼痛不已,还有东西在颊上缓慢的流动。

一抹脸,竟然是一手的血。

他突然疯了似的冲进洗手室。

“啊~~~~”惨叫声冲出小屋,直刺云霄。

镜前的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唇红齿白的英俊男人。他的唇活生生的消失,伤口撕至两颊,只留得赤裸裸的两排粲然刺眼的血齿。

客厅里,饭桌靠墙的边上挂着的一幅画,画中的女子抽象模糊,唯独那晶莹的粉唇似笑非笑,嘴角边有丝忘记舐尽的血痕。

2。基地夜遇

1999年的这个时候,学校组织我们去天津劳动实践基地劳动。上过高中的同学都知道,这是高中必修课之一。

当时的感觉只是高兴。因为能和最爱的人在一起。我是说,经过这次,也许我们之间会有改变。可是,生活怎能一帆风顺呢?!生活就是这样捉弄人。我甚至怀疑这是不是我的生活,我是否还活着。

那天,记得有大风。呼呼地刮了一夜。半夜的时候,我和同学去厕所。本来宿舍门口是有看门人的。可是,那一夜,看门人不知哪去了。

风呼呼的吹着,虽是夏夜,可是风变的冰冷。基地很荒芜,很破旧,厕所离宿舍很远,而且没有灯。

我和同学相依而行。那段路,不知怎的,变的漫长,冰冷。风,从四面吹来,夹杂着北方特有的沙尘。我们被黑暗裹胁着,某种不可言表的力量从四面八方把我们推向厕所。我觉得这室悬,说不定……所以,想往回走。当我刚转头时,那个同学,是的,那个平时和我最好的同学,用一种凉凉的目光盯着我。

我说:“咱回去吧,风太大了!”同学没回话,低着头,拉着我走。他的力气好象一下子变大了。没办法,只好跟他走。

奇怪的是,刚到门口,手电就坏了。我们瞬间被黑夜吞没。我惊叫了一声。赶紧摸索着手电,可无论如何也不亮了。

我说:“怎么回事,咱回去吧,如果摔……”话还没说完,同学使劲拽了我一把。我感觉我在上台阶,然后像是进了一间屋子。我以为是厕所。所以摸着墙,慢慢走。

忽然,同学松了手。我有点害怕,说:“你在哪?我看不见你。”同学:“我看的见你。”我:“哦,你没事吧。”同学:“没事。我就在你身边。”我转身看看,可什么都没有。有的是黑暗,沙尘,和四处乱窜的风。

……

“给我来张纸!”“啊!!!!”我惊叫一声。那不是同学的声音。厕所里还有另外一个人。

“给我来张纸!!”他(她,它)的声音有些急。我给他撕一些纸。

……

过了一会,那个声音又说:“给我来张纸!”你可真费事,我心想。又撕些纸给他。

……

第三次,他又说:“给我来张纸!”纸用完了。我觉得奇怪,怎么会用这么多纸?!我想离开这倒霉的鬼地方,叫同学的名字,他却不回答。我试试按手电按钮,手电突然好了,有了光亮,但昏暗的很。

昏暗的灯光照亮了厕所,同样的昏暗,透着寒气。这是夏夜啊,我的天,是我的错觉吗?!怎么会这么冷?!

我发现我旁边蹲着一个人。他在动,像是揉搓着纸,慢慢的。

“你看见我同……”我用手电照他。

……

我不知道当时我是怎么逃出来的,可能是人的潜意识作用,我从来没跑得那么快。顺着狭窄的通道,我跑到门口。突然,不知是什么,我被拌倒了……

当时,我想,“完了,这回我死定了。我还没谈过恋爱呢!!”我挣扎地爬起来,用手电照拌倒的那堆黑忽忽的东西——是同学!他倒在那,一动不动。他倒的位置正是刚才手电突然坏掉时我们的位置。如果说,当时,同学晕倒了,那么,是谁,是谁拉着我进厕所呢?是谁跟我说话?

我想到那个向我要纸的人。我不敢想了,只拼命地跑,跑回宿舍门口。可是,可是,可是,门!门,被锁上了!!!

我绝望了,大喊着,可没人应。

……

我醒来时,那个同学在我身边。

“你怎么在外面睡了一夜?!昨完你跑哪去了?!”“我和你去厕所,后来,你晕倒了……”“我?我没和你去厕所啊?!你做梦了吧你!”“我……”梦,对,这是梦。只有梦才能解释这一切。因为,在厕所,我看到的那个人,穿着清朝时的衣服,他在用纸擦脖子上的血,可,他的脖子上,没有头。

……

后记:这所劳动基地地处偏僻,听老农讲,这曾经是晚清时屠杀革命党的刑场。

3。

深夜来访

林子蜷缩在角落里,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的身体,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为的是能把从墙角出发的九十度视野中所有已发生的和将要发生的事在第一时间看得清清楚楚。突然,一阵刺耳的铃声响起,林子随之神经质的全身痉挛了起来,手机又响了……

让我们拨回时钟,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就在林子累死累活的忙完了一天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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