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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真实灵异事件薄-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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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我什么?”她有些懵懂,反问我一句。

“救你的爱人。”

她闪过疑惑好笑眼神“连医院那些大夫,教授都没办法,你能有什么法子?”

“因为我是女巫。”我淡淡说出答案。

她张大口,不置信眼光,我有些不耐烦:“我没耐心,到底救不救?”

“你真是女巫?”她眼光上下打量我。

我顺手关了门,把她带进内室。“跟我进来,你就知道。”

无人进入的内室里摆放着蜡烛和各式药草,她惊愕的快说不出话:“你……”

“救人对我来说,驾轻就熟,救你爱人并非难事,但必须牺牲你自己,你是否能做到?”

她毫不犹豫:“能。”

在我生活的几百年里,我曾经帮助过2个女子,一个赠与她迷药,唤回变心的情郎。另一个用高昂代价换取美貌。但那两个女子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俱在凄惨中死去,而她必须付出生命代价才能救得爱人一命。

我专心致志调制药剂,那一刻觉得自己象是人鱼故事里,可恨得巫婆,动作不由一僵,“你的眼泪。”

很顺利得,晶莹得泪滴入碗中,“你的血。”

她毫不犹豫咬破食指,把血滴入其中。淡淡青烟从碗里浮起,渐渐笼罩整个屋子,原本浑浊得浆状体,化成清澈见底药汁。

我松口气,“好了,给他喝下就会恢复健康,但你会在3天内失去生命,你是否要考虑一下?”

“不”她非常坚定。我小心得把药汁灌入玻璃瓶里,递给她。

“作为回报,你的灵魂将属于我。”我提出交换条件。

她淡淡一笑“同魔鬼做交易?但我心甘情愿。”

看着她离开,我饶有兴趣得想着,结局会是如何,是否会出乎我意料?

3天之后,我如愿收到了她得魂魄,一个忧伤又满足得魂魄。

她对我说,无怨无悔,我淡然一笑,不置一语。内室里的铜盆里始终放着半盆清水,可以让我不出门就可看到自己想看的。自从她来了后,水镜成了她的专属,她那么伤感的看着水中所现人物。

汉成出院了,她说。

汉成在想念她,她说。

汉成在为她哭泣,她说……

我满耳朵都是汉成如何,汉成如何,听得多了,不禁恼起来,呵斥:“有你后悔的时候。”

她受惊,抿嘴不语,躲到一旁,仍然细细端详水镜中爱人模样,我忍不住叹息。

渐渐的,汉成身边多了另一个她,一个温柔娴熟的女子。我冷眼旁观,察觉她的伤痛,救了爱人,牺牲自己,现下对方又要开始新生活,她看了怎能不心痛。

她勉强在我面前笑着:“他还有大好人生,当然不能为我孤苦一生。”

哄我么?几百年的女巫,哪有什么看不透的,我嗤笑。

水镜真实的显现自己想看的一切,终于一日,我听得她哭着大喊:“我后悔了,不该救他,不该救他。”水镜凌乱的轻轻晃动,我瞥到里面热闹的结婚场景,一对新人正笑盈盈的举杯祝辞。

我预想的终于发生,爱情原来不过如此,她扯着我衣袖哀哀哭泣:“女巫,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

懒懒打个哈欠,装作不曾听闻,顾自坐到一旁。从眼角余光里,我分明看到她咬牙切齿模样,嫉妒可令女子不顾一切:“枉费我救你,林汉成,你倒逍遥快活,独独让我一个人受苦。”

“但当初是你自愿,怎怪的了别人?”我提醒她。

“女巫,求你,让汉成死了吧,求求你。”

我忍不住笑出声:“要他生的也是你,要他死的也是你,既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顿时尴尬,眼神中露出祈求,我凝视她片刻,终于心软,罢罢罢,顺了她意,那结局不早在我意料中。

收汉成的命,只是举手之劳,一个小小的仪式就足以让他旧病复发,在短短半月内去世。在汉成去世那天,我放了她自由,:“好好去吧,你已经浪费了今生,来世可得好好珍惜。”

她泪水盈盈,有些羞愧,问我,她是否做错?

“开始错了,结局也错了,但今生没有弥补机会。”我同情看着她。

她凄然

“原来逆天终于还是没有好结局。”

一声叹息,她终于离去,我却如被重击,突然醒悟到自己行为都是逆天而行。所以才会孤独在这人世生存,所以才会与爱人一再错失,一切都是自己造成。

一个星期后,我正俯身着整理花,门上铃当做响,起身刹那,突然怔住,是他,几百年前的恋人,今世又重逢。

“我要一束百合。”他露出我熟悉的笑。

按奈下不安情绪,我颤抖的选了几株最美的百合花,细心包好给他。他客气的同我道谢,付钱转身离去。

“等等”我突然叫出声。

他疑惑的站定,注视我片刻,突然问道:“我们认识么?怎么我好像见过你似的。”

是的,在你前世,再前世……我在心底暗自回答。说出口的却是:“不,我们不认识。”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花店,我颓然坐到在椅子上,这一世,他的生命中将不在有我。逆天的女巫终于放弃曾经的幻想,各人过各人的吧,没有我的参与,想必他的生活会更幸福美满。而我,只不过是这世上孤独的女巫罢了,一日一日的过下去,直到对生命不耐烦那天。

鬼话连篇
第一百六十六章
郁金香

我不知道我最近是怎么了,我总是觉得我的背后有一道视线,不论是吃饭、睡觉、上厕所我都可以感觉到。那视线饱含了怨恨和愤怒,仿佛要将我千刀万剐!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神经过敏,我很害怕,我想也许是因为阿飞的关系……

现在,我换了睡衣正想休息,突然我的背后一凉,浑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我的身体又感觉到了那道视线,我猛回头!什么都没有,只有那块印着黑色郁金香的窗帘轻轻抖动。这原本应该是一个温柔的夜,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恐惧。我走到镜子的前面,看着苍白的我在颤抖,我的背后慢慢现出了一个人型!我睁大了双眼,阿飞!是阿飞,他的嘴角淌着干涸的血迹,他正通过镜子的反射在对我笑——诡异的笑容。不!不可能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幻觉!我口中神经质地喃喃自语,我浑身发软,我感觉到我的理智正被极度的惊恐一点一点吞噬……

“晶晶……你好吗?……我来找你了”一个虚无缥缈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四周响起,飘到我的灵魂深处,我的心在狂跳。我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用了全身的力气说话:“阿飞,你不要来找我啊……不关我的事啊,我很抱歉……可是你的死真的不是我的错。”多么虚弱的声音啊。他的笑容盛开得更加繁盛,我的手脚冰凉,我知道自己已经走到了地狱的边缘,阿飞平时很少笑,可是只要他一笑,我知道他要采取行动了,我没有办法阻止他,没有……

“不关你的事?你这个贱女人……真是不要脸啊,以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不关你的事,那你说我是怎么死的?”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慢慢抚上我的脖子,猛地攥紧,我看着阿飞狰狞的面容,我出人意料地笑了,我没有想到我的下场居然是这样,是这样。我昏厥了,我陷入了一片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周围就像黑色郁金香那么黑——浓郁的黑;我慢慢滑到地板上,我的黑发四散开来,像一朵盛开的黑色郁金香……

我是个冷酷坚强的女人,我没有浓烈的感情,可是我发了疯似的喜欢黑色郁金香——虽然这是一种娇柔的花朵,珍贵脆弱。这种花非常稀少昂贵,阿飞是惟一送过我黑色郁金香的男人,这就注定了我们的一段孽缘,以及,黑色的结局。我和阿飞的相识真有一点戏剧性。三年前我高中毕业,只考进了一所离家几万里远的次等大学。我想,与其花费大量人民币混一张没用的文凭,还不如自己闯一闯。我自作主张没有去报到,而是用那几天去外地旅游。家里知道后彻底对我失望了,把我赶出了温暖的小窝,其实他们只是想给我一个教训,可是倔强的我宁可死也不要再回家了。

我一个没有什么经济基础的少女只有死路一条,我整夜在最热闹的马路闲逛(我不敢去僻静的胡同),我像一缕孤魂漫无目的游走,我不知道我应该怎么办。就在我最无助落魄的时候雨音收留了我,她说她喜欢我的倔强我的傲气,她认我做了妹妹。雨音那时23岁,是个年轻独立的时代女性,她在闹市区有一所豪华的别墅,是一个时髦的单身贵族。

我不知道她的钱是哪里来的,因为她从来都不需要去上班。她有时很神秘,每个月总有几天她出钱让我去住宾馆,我不知道在那几天她的房子里有什么人,发生什么事。真相大白于三个月后的一天,我和雨音正靠在别墅的阳台上聊天,一个男人闯了进来。一瞬间,我仿佛窒息,我只听见我的心在猛烈跳动。这是怎样的一个男人啊,亮泽的乌发在他的头上不羁地散乱着——凌乱的美;挺拔的鼻子下镶嵌着薄薄的而又红润的唇——坚毅的美;他深邃的眼眸黑得惊人又好似洞察一切——睿智的美。他对我笑了一笑,我就这么一眼爱上了这个男人,我的冷酷在一瞬间被融化于无形。这是我和阿飞第一次见面。“COFFEE宝宝,你来了怎么不打一个电话来啊。人家一点准备都没有……”

雨音温柔地对那个男人撒娇。我的心哗哗碎了,他是雨音的男朋友,他是我恩人的男朋友!我还可以怎么样啊?我只有用坚强包裹住自己,我小心地掩饰住心底的痛和遗憾,不动声色地对那个COFFEE笑笑。“音音,不通知你是因为我要突击检查,看看你有没有藏了什么人在家里……哦,果然在家里藏了一个美人啊。”COFFEE对雨音说话,可是他的眼睛一直看着我,我很慌乱,我害怕他那么直接热情的视线,好像可以把我看穿一样。“是啊,晶晶是我的干妹妹,真是个酷美人呢!哈~”雨音没有发觉COFFEE异样的眼神。

COFFEE是一个大集团的总裁,年少有为(他也只有26),怪不得雨音可以不用上班,每天让男朋友养着——真是个没用的女人!我心底深藏的嫉妒和冷酷在爱的催化下偷偷探出了头,一朵小火苗渐渐蔓延开来。我的大脑忽然涌出了一个念头:我要把COFFEE抢过来,不,我不要叫他什么COFFEE,我讨厌雨音叫他COFFEE宝宝时的贱像!我叫他阿飞,他的中文名字就叫飞,我要把阿飞从雨音手里抢来,我的第六感告诉我,阿飞对我也是有感觉的。雨音,对不起了,我要做到的事情没有做不到的,怪只怪你的一念之仁吧。当一个执着的女人执着于一件事的时候,是可怕的。我对阿飞采取了全面进攻,再坚定的男人也是女人手中的俘虏。当我躺在阿飞的床上时我自信满满,我以为我得到了这个男人。可是我忽略了男人下了床后就会翻脸不认人的真理。

阿飞说他很爱我,可是他不可以对不起雨音,雨音是无辜的,他对雨音还是有爱的,我的思维很混乱,我不知道他上了另一个女人的床是不是对不起雨音,还是只要雨音不知道,一切就不算对不起……我说:“你可以送我一朵黑色郁金香吗?”阿飞后来送给我一束黑色的郁金香,并给我买了另一幢别墅。我对雨音说我要回家去了,就搬到新别墅成了阿飞的情妇。可是我的野心告诉我我不满足,我要的比这多得多,我要光明正大挽着阿飞的手甜蜜地对雨音笑——胜利的笑。我知道只要有雨音在这个世界一天,阿飞就不是我的。我彻底忘了雨音曾经对我的帮助,我只是一想到她叫COFFEE宝宝时的神情就愤怒,我不能容许这个女人的存在,绝不容许!

我用阿飞给我的钱买杀手开车撞了这个女人,一切都是那么顺利,别人都以为雨音是被酒后驾车的司机撞死的,司机则肇事潜逃。大家都在哭在哭,只有我在泪水迷离中偷偷笑,阿飞很快是我的囊中之物了……事情照着我的计划一步步前进,没有了障碍,我和阿飞的关系飞速发展,几个月后我就是阿飞的新娘了。挂在床头结婚照上的我笑得那么灿烂、迷人,我的手中捧着一束黑色郁金香,也许是灯光的关系,看上去黑色郁金香似乎有点发红,好像沾上了鲜血;似乎像在警告着我什么。一天我逛街后提前回家,让我万万想不到的是阿飞已经在家里了,他的怀中搂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一刹那,我们都楞住了。那个女人走后,我哭着问阿飞:“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我的绝望好像要把我淹没。“你吃我的喝我的,我怎么对你了?我告诉你,老子的事情不要你管,否则吃亏的是你。不要以为雨音的事情我不知道,要不是我那时候喜欢你超过雨音,你早就没命了!”

阿飞恶狠狠地瞪着我,我一下子滩倒在地板上,不知所措。我知道这个男人已经不爱我了,他爱的是别的小贱人。最糟糕的是,他知道是我杀了雨音,他会不会像我杀雨音一样来杀我?我越想越害怕,越害怕我就越坚决,我要想活得好,这个男人必须死,必须死!要是几个月前我可能下不了手杀他,可是他错就错在背叛我,背叛我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呢?我心安理得把一包白色的药粉倒入一杯浓浓的黑咖啡中——阿飞喜欢喝黑咖啡,我笑吟吟看着阿飞把它喝下去……

这是一包特殊的毒药,没有人知道阿飞是怎么死的,死亡证书上写:心脏病突发。我眨眨哭红的眼睛接受了一大笔的遗产,我的心里平和安详。我以为一切都过去了,可是阿飞居然还会变成鬼来找我,看来老天爷也是有眼的,在我杀了无辜的雨音的那一天起,我就是一个罪人了,就算我不死,我的灵魂深处也是动荡不安的,我对雨音永远有一份内疚。好吧好吧,就让我死去好了,我本来就是一朵黑色的郁金香,沾血的郁金香,活不长的。……

2尖叫声!

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她洗的居然是——居然是——是人的内脏!肠子!啊——)

“真璐,你知道吗?如果一个人在零点,也就是在子时猝死的话,她就会变成一个厉鬼。”这是那晚洗漱时,好友森森面带诡异对我说的话。我有深夜一个人在洗漱间洗衣服的习惯。听了头皮一阵发麻,旁边的同寝室的林子笑骂:“死森森,别把人家真璐吓坏了!”

然而,第二天森森就疯了,送进了医院。我清楚地记得,那晚十二点半我刚洗完衣服去走廊那一头晾衣服,森森迷迷糊糊地从寝室里出来,咕哝着说要上厕所。不久就头听到洗漱间传来一声恐怖至极的尖叫“啊……”我什么也没想就冲了过去,只见森森晕倒在地上,旁边还有闻声赶来的林子,水龙头还在哗哗地流着水。

于是,有关“零点厉鬼”的传闻在楼里传得沸沸扬扬。女生们十二点以后都不敢到洗漱间,有的人还说遇到了奇怪的事,学校保卫科以为是小偷,查了几次,但都没有线索。

一个星期过去了,可怜的森森在医院里还是神智不清,胡言乱语。她总是不停地尖叫:“死人,血,血啊,血啊!”听了让人毛骨悚然。我不知道她到底看到了什么,而且,我不愿也不想去猜。

那天晚上十二点半,我从梦中醒来,觉得肚子痛,要上厕所。虽然已听到很多流言,但是当时我也没想那么多,穿上拖鞋迷迷糊糊往外走。我们的厕所在洗漱间里面,从洗漱间里出来清醒了不少。这时整个走廊空荡荡的,只有昏暗的路灯是亮的。一阵阴风吹来,树叶沙沙地响着,各种奇怪的黑影在白色的墙上舞动着,诡异而阴森。我心中一阵发毛。也许是因为气温的缘故,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这时,风停了。从走廊那一头传来一种鞋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哒哒,哒哒。”一阵凉意从我背后窜上来。

声音近了。我看到一个娇小的女孩子走了过来,穿件红毛衣,她一看到我似乎也吓了一大跳,轻呼了一声。我扭头要走,她急急地叫住我:“等一下我吧,我好害怕。”还没说完就已经冲进厕所了。我只好在洗漱间里等她。望着墙边的洗漱池,不由又想起森森的话:“死人,血。”奇怪啊!那晚我赶到时,根本没看到任何血迹。我仰头凝思,吓了一跳:天花板前些日子却了一块,现在看上去觉得黑黑的大洞像个怪兽的大口。“姐姐你看这个洞洞,里面会不会有不干净的东西呢?你怕不怕?”那个女孩已经出来了。“怕。”我说,不由多看了一眼。“其实往往是人吓人吓死人。”那个女孩子说。我听了心中不由一动。她继续说:“前几天那个女孩子大概也是自己吓出毛病的。”我听了不由有点生气,刚想反驳她,这时,外面传来一阵似有似无的呜咽声“呜呜呜。”我们都吓了一大跳,那个女孩子马上躲到我的身后,颤抖地说:“同学。”我本来就有点害怕,但是一看到这种嘴巴硬又胆小的脓包不由心里窝火,壮胆喝了一声:“是谁在那里鬼叫?”声音突然停了,我俩互相望了一眼,过了一会儿,还是一片寂静,我们不约而同地撒开脚丫子分头跑了。

第二天,惊魂未定的我跑去看森森,她已经能断断续续地说出一些片段了。“那天晚上,我从厕所里出来。洗漱间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个穿花格子短袖的女孩子在那洗衣服。我上前问:‘同学你不冷吗?’她转过身来。我看到她洗的居然全是——居然全是——是人的内脏!肠子!啊——”她又恢复成那种歇斯底里的状态,被医生强制性地注射了镇静剂。

听到这里,我不禁疑云丛生,觉得这一切有点不太对劲:如果森森看到的“厉鬼”和我看到的是同一回事的话,为什么我没有看到那种骇人的情景呢?而且,就凭我一声喝令,她就走了。难道我有她害怕的东西吗?那东西又是什么呢?

今天晚上十二点半。

今晚是叶华和我一起洗衣服。洗完衣服后,叶华去晒衣处晾衣服去了,洗漱间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嗨!”探头探脑,又是那晚的女孩,还穿那件红毛衣,“又见到你了,你胆子好大哦,又是一个人。”我说呆会儿我要办正事,你不要捣乱。她吐吐舌头,说:“那我躲起来偷偷看好了。”说完拉开窗子跳出去,关上窗子时还冲我做了个鬼脸。我示意她蹲下,她点头照办。

“啊……”我发出一声恐怖地尖叫。寝室一间一间地亮了。首先

冲进来的是叶华,不一会儿是其他室友。看我面如土色地站在那,林子张口就说:“你神经病啊?没事瞎叫什么?害我睡得好好的从床上爬起来。”

“森森进了医院,你当然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冷冷地说。

林子的脸一下子变白了:“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叫?好,那我问你,你刚刚从那里来?”

“寝室啊。”

“叶华呢?”我问。

“我从晒衣场来。”叶华说。

“那就奇怪了。”我说,“那晚你也是说从寝室赶来的吧?而我和叶华一样是从晒衣场赶来的。从晒衣场到这里的距离好象要比寝室到这里的距离近一些吧?我不懂你那晚怎么跑得那么快呢?”

林子的嘴唇打着哆嗦:“就凭这一点,你怎么能判定是我做的。”

“你那晚其实根本没睡,悄悄尾随森森到洗漱间,趁她在里面洗手时摆出这幅骇人的场面,故意在大冬天穿一件短袖让她起疑。她晕过以后,你穿上衣服,踩着洗漱池把那堆恶心的道具放在天花板上的洞里——这种事只有身高一米七一的你才能办到。”

大家纷纷怀疑地望着她,她的脸色越来难看。“你故意制造流言,趁同学们都不敢晚上来洗漱间,要取回这些东西。不巧的是,当你想来的那晚,我正好和另一个人在,你又装神弄鬼。我今天已去查过了,话剧团说,不久前丢了一批道具,而负责这批道具的人就是你!”我大声说道。这时,已经有人搭梯子上去把一包看上去血淋淋的令人作呕的东西拿下来了。

林子再也撑不住了,“哇”的一声哭了:“谁叫她抢走了我的男朋友。这狐狸精。”她又咬牙切齿地对我吼:“真璐!就凭你一面之词,谁会信?你休想污蔑我。”

“你别忘了,那天晚上还有一个人。”

“谁,还有谁?”她说。

我冷冷一笑,对着窗口说:“喂,你出来吧!”半晌,没有回应。大家愣愣地望着我。

我脑子一片空白,再也想不起那女孩子的脸。我只想到了一件事:这里,其实是五楼……

3篮球场上的小伙

我们大学的篮球场有三块场地。最外面的和中间的两块场地,地面很平整,篮球架也很新;而最里面的一块场地则坑坑洼洼的,好几块柏油地面已经被损坏,篮球架上也生满了锈,班驳不堪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样一直没人修理。不过就算没人修也无所谓,我们这个学校男生本来就不多,爱打篮球的就更少了。两块场地平常足够我们用了。

可是到了夏天晚上就不一样了。好多平常不太爱运动的同学都在晚饭后跑过来凑热闹,那球打的根本没法看。有一天晚饭后我抱了个篮球来到篮球场,发现外面的两块场地都被人占满了,本来我想等几个人过来后接拍,可是等了半天等来一堆戴眼镜的,有几个我认识,是出了名的球盲。这种人我可不想和他们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把我打伤了。

与其在这儿干耗,还不入自己投会儿篮呢!于是我抱着篮球来到了最里面的一块场地。虽然地面不平整,不运球就是了。篮球架虽然很旧,不过高度还算标准,将就着用吧。于是我一个人在那投了起来。

我正玩着,一个身穿米黄色运动衫的小伙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场地边上,看着我投球。我扭头看了他一眼,身高差不多一米八,身材修长,两只手很大。五官很清秀。一看就知道是那种在球场上协调性比较好的人。

于是我招呼他:“喂,一起玩啊!”

“好啊!”他爽快地答应了。

快步向我走来。我双手将球夹在当胸,向前一个平推,传给了他。他顺势接过,一个转身运球,身子突然长探,双脚离地,半空中一个漂亮的舒展,左脚至右手瞬间绷成了一条直线,将球稳稳的送进了篮框。

“嗨,哥们儿,你的球打得不错啊!你哪个系的?”

“我?噢!建筑系的。”

“是吗!建筑系会打球的我全认识,我怎么没见过你啊?喂,你们系体育部部长高长风你认识吗?我们挺熟的。你怎么不进系篮球队啊?”

“噢!我……我生过病,体学了很长时间,最近刚刚回到学校,身体还没完全恢复,所以……”

“噢,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办,回头我和老高推荐一下你,你基础这么好,肯定没问题的。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还是不用了,医生说不让我做剧烈运动,象现在这样简单活动一下还行,太激烈的运动我的腿会受不了的。”说着用手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右腿。

“噢,那真是可惜了。不过不要紧,如果你觉得闷,尽管来找我,我是经管的,你去我们系打听叶洪江人人都知道。你什么时候手痒了,我陪你在这儿投散篮。好不好?”

“好啊,我真的是好久没有投篮了。”说罢抓起球,原地一个起跳,身体在空中略微后仰,球稳稳出手。“唰”的一声,空心入网。

“嘿,真棒。”我赞叹到。于是我们俩个你一球,我一球的投了起来,一直到九点多,天都已经黑了,篮框都看不清了,我们才离开球场。建筑系的寝室楼在球场西面,而我们经管系的寝室楼在球场场东面,于是我们在球场门口说再见,约好了明天再玩。

回到寝室后,同寝的黑子推了我一把,“嗨,你小子,这边有半场比赛你不打,在那边抱着个皮球投那破篮框你不闷啊?”

“少来了你,闷也比和你们这些球盲一起玩强啊!你没看我在那儿玩得多兴奋啊?“

“看出来了,是挺兴奋的,一个人在那破球场上张牙舞爪的。”

“什么一个人啊?你没看和我一起玩那哥们吗?你看人家球打得那叫一个好。别说和你们这帮家伙比,我都未比打得过他。要不是他受过伤……”

我正说得吐沫星子横飞呢,黑子叫我打住,诧异的问道:“你说你和另一个人一块打?”

“是啊,你没看到吗?一个穿米黄色运动衫的帅小伙”

黑子挠了挠头说到:“没有啊,我们当时都在场呢,只看你一个人在那又蹦又跳的,一个人把球扔来扔去,有时还不是往篮框里扔。”说完用手一指寝室其它床铺的几个人,坐在我上铺的东子也说到:“没错,我们当时还说呢,你是不是鬼上身了。因为我们当时也在打球,所以也没多管你。”

这时,一直躺在床上的小青子突然坐起身来问我:“大洪,那个人是咱们学校的吗?哪个系的?叫什么名字?”

我说到:“他说他是建筑系的,叫什么名我忘问了,明天得问问他。”

“什么?”小青仿佛被针扎了一样,从床上蹦起来,你肯定他是建筑系的?你刚才还说他穿着米黄色运动衫是吗?“”是啊,怎么啦?”我一脸茫然。

小青颤声说到:“但愿是我猜错了,大洪,我哥就是建筑系,我听他说过,他们上届有一个体育部部长,是咱们学校唯一的一个篮球特长生,平常酷爱打篮球,有一次在最里面那个场打球的时候,球架突然倒了,砸伤了他的右腿。后来送到医院,医生说必须把他的腿锯掉,他听了以后非常伤心,大哭大嚷着说不要,后来大家没看住他,他一个爬到医院的窗户上,从三楼跳下去,摔死了。死的时候就穿着一件米黄色的运动衫啊!”

“啊!?”我惊叫了声。“你是说,我和鬼打了一晚的篮球。”

大家面面相虚,谁都不吭声了。

第二天我又来到篮球场等那个小伙子,可是他一直没有来。后来我去建筑系找他们的体育部部长高长风问他们系有没有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爱穿米黄色运动衫,爱打篮球,长得挺清秀的小伙子。高长风说那个人是他师兄,当年是他手把手教他打篮球的,可惜后来被砸伤了腿,想不开,跳楼死了。他们都挺想他的。我听了这话,后背冒了一身冷汗,后来我再也不敢去那个球场打篮球了。

4鬼嫁

漆黑的深夜,没有一颗星星。

玫瑰颓然的坐在路边,脚边堆着好几个空啤酒罐,喝完最后一口啤酒,泪终于掉落,为什么酒精仍然无法麻醉自己?本以为醉了可以让自己有片刻忘掉那些痛,可她失败了。

泪眼朦胧中她仿佛看到一个黑影慢慢靠近自己,她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只黑色的小野猫,两只绿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诡异的幽光,她的脑海里忽然有个嘶哑低沉的声音在对她说:“死了吧,死了就再没有痛苦,死……”

她心中出现一个念头,她要凄惨的死,让他一辈子后悔!想到这里她的脸上浮出一丝凄然而得意的微笑。

公路上偶尔有飞速驰去的汽车,小野猫在她脚边来回的跺着步,发着幽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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