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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平穿岁月-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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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权闻言后眼里危险的讯号加深了几分:“什么心结?”

我心里蛮鄙夷的,还好意思问什么心结,好好的一个美人,给你们三个大人物折腾成这样,还装傻充愣,无耻。

“这个小人就不知道了,孙夫人脉像沉滞,胸堵气塞,多是心病所至,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只要心中再无忧虑,敞开了心胸,这身体上的病,什么都会好了。”

孙权沉吟的看我良久后冷哼了一声:“不过是才学医道一年的黄毛丫头,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就不怕闪了舌头。”

我连忙卑微的低下头:“二公子说的是,不如请二公子书信给大都督,说小人无能,放我出府去罢。”

孙权脸一黑,冷冷道:“你这是在威胁本公子?”

我诚惶诚恐:“岂敢,小人确实才刚入医道。尚有许多不足,师傅让小人留在杏林堂就是让小人多多学习。”

孙权冷哼,摆袖一甩转身道:“做你该做的,说你该说的,否则你就准备洗干净脖子吧!”

然后等你的那一刀?我呸,冲着他的背影我啐了一口。

这厮好残暴,该不会是那秦始皇的转世,杨广的前身吧!

回到孙尚香给我安排的小院。我静下心开始研究配药。

到了下午的时候,吴国太突然命人送来无数的药材,其中居然还有若干的禁药,让我大吃一惊。

难道说吴国太知道师傅是玩毒的高手,也知道我继承的就是这五毒之术?太匪夷所思了,越来越感觉吴国太跟师傅之间有点那什么。想想他们的年纪,也相差不多。年轻时不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吧?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是有了一张保命符,用不着再怕那孙权动不动就让你洗干净脖子了。

直到天色暗沉,孙尚香一直没有出现,让我奇怪了一把,那么好动的家伙,怎么不来找我了?

刚端起碗。一个人吃晚饭,就见侯府的管家,领着华东走了进来。

看到华东,我惊喜了一下,这人啊,老见着的时候没感觉有什么,一见不着,就特别的想念。尤其是现在明曰留下看诊,等到孙夫人痊愈,实质有些软禁的时候。看到华东,我就像看到亲人一样欢喜。

“华东,你怎么来了。”我知道华东来,肯定不是来陪我吃饭的。

华东笑了两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锦囊:“小师叔,这是从襄阳来的信。”

我愣了一下,接了过来:“给我的?”

华东哭笑不得的点了下头,接着冲我跪了下来。行长辈之大礼。

吓了我一大跳,从椅塌上跳了起来:“华东,你这是做嘛?我又没死,你给我磕什么头。要磕也等我死了以后再磕。”

我明知道华东为什么磕头,可我就是忍不住的想调侃他。

华东脸一苦,拿我更加哭笑不得:“小师叔,你就让华东给你磕三个头吧,要不是你,华东那有这福气可以跟师妹长相斯守。”

我啧啧啧了几声:“其实是你自己自卑罢了,如果你有自信的话,亲自去跟华师弟求亲,说不定早就成事了。”

华东呆愣了下来,过了好久才慑慑道:“小师叔说的没错,华东确实是自卑。”说着低下头,喃喃道:“华东从小就无亲无故,要不是碰上师傅,早就死于荒野了,这条命都是师傅师娘给的,我又怎么可以那么贪心的去想不该想的人呢。”

我白了他一眼:“这就是自卑了,命是他们给的,可人生是你自己创造的,如果你不努力,杏林堂上上下下能让你打点的这么好吗?人活着,就要意识到自己优点和缺点,多多发扬自己的优点,努力改正自己的缺点,好好掌握自己手上的人生,这才是最重要的。”

华东恍然大悟的看着我,如同看妖怪,咋舌道:“小师叔,你真的只有十六吗?”

呃,这回换我呆滞了,不好意思的揉了下鼻尖,讪笑道:“我心理年纪有三十了,不行吗?要不你就别叫我小师叔,这样我不就只有十六了。”

华东被我呛的脸一红,呐呐的嘀咕:“长幼有序。”

我扑哧一笑,好可爱的华东,华容嫁给他,定能很幸福。想到那样七窍玲珑心的华容就要出嫁了,我心里莫明其妙的就兴奋,心思早想着等到那一天,一定要好好捉弄华东,给他一个有生难忘的大婚。

“快起来吧,吃过饭没?没吃就坐下来陪我一起吃点,一个人吃饭很没意思。”我指指桌上尚好的饭菜。

华东爬了起来,摇摇头,脸突涨红,细弱蚊吟道:“师妹有给我留菜。”

嗬,这亲还没成呢,现在就已经亲亲我我了,真是不羡鸳鸯不羡仙,小日子早就过上了。摆明了就是让我嫉妒嘛。

我白了他一眼,像是挥苍蝇一样的挥手道:“走吧,走吧,别来让我掉鸡皮了。”

华东咧嘴一笑。冲我又行了大礼后,大步流星的出了院子,只差没用飞奔了。唉,男欢女爱就是幸福,这种幸福不就是我想要的男人孩子热坑头吗?

就像曾经有人说过,小幸福慢慢的积累,就是大幸福。

华东走了,我摊开锦囊。从里面抽出一张锦布,只见上面写着:为什么不回来。六个大字。

我惊滞的翻来覆去,左查右看,硬是没在上面找出第七个字,和你个稀泥的,多写两个字会死啊?

当真以为老娘我这么随便啊,让你呼之及来。挥之及去,想抱就抱,想亲就亲,想成亲就成亲啊!

臭诸葛亮,烂诸葛亮,有什么了不起的,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老娘我是借了你的钱,还是还了你的糠,气死我了。

越看我就越气,饭也吃不下,从脚底把鞋子抽了出来,就冲着锦布打。

“我打你个小人头,我打你个小人脚,我打死你,打死你……”打了半天,全身上下都给我打遍了。就是没敢说后面那些带诅咒的话,郁闷的我更加堵的慌。

这时孙尚香和孙权鬼使神差一样的出现在我的门前。

孙权看到我的动作,两眼眯的极度冰冷,唯独孙尚香,眨着亮闪闪的眸子,好笑的看着我第一次露出来的孩子气动作。

“哈哈哈哈……黄硕,你太搞笑了。”孙尚香爆笑道。

我黑上顿时挂上一窜的黑线,他们什么时候来不好。怎么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来。

放下鞋,赶紧站起来朝孙权行礼。

孙尚香没理会我行不行礼,一大步冲了过来,伸着脖子往锦信上一看。笑的两只眼睛都眯成了缝,咯咯咯的弯下腰道:“这人是谁啊?好大的口气哟。”笑到一半,只见孙尚香眸子大会放异彩,突然道:“等一下,这字迹怎么这么眼熟。”

我晕,骇的我赶紧把锦信一把抓起来塞到怀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打哈哈道:“没有,没有,你看错了,这是鱼儿写的,鱼儿问我怎么还不回家。”

说到鱼儿,快要生了吧,我瘪了下嘴,其实我很期待鱼儿肚子里的小宝宝的。

孙尚香偏着头,不相信的啧啧了两声:“鱼儿的字我是没见过,但这信上的字,我绝对是见过的,黄硕,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快快从实招来。”

我狂汗,拿眼去瞅孙权,只见他冷若冰霜的看着我,面无表情。

想要把他这个大活人完全忽视掉,很难,有他在,我感觉这屋子都结了一层冰,凉嗖嗖的。心里嗔怪孙尚香,你要来,来就是了,还带着他来做什么。

我打着哈哈:“我的秘密你不是都知道嘛,我还能有什么秘密。”

孙尚香偏过头,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我,看得我头皮发麻:“真的不打算自己招供?”

我晕,这话过时了,现在是,抗拒从宽,坦白从严。

我干笑两声:“你要我招什么。”

孙尚香把右手放在桌面,轻轻扣击,颇有那严刑逼供女特务的派头,看的我头痛。

“我说出来前,那段时间有人怎么不对劲呢,先是莫明其妙失踪了一天一夜,后来又老是摸出水镜居,原来……嘿嘿,黄硕你真的不招?”

我无语的看了眼孙尚香,又瞅了眼孙权,心思,你二哥是你二哥,可不是我二哥,他不会对你痛下杀手,但会对我痛下杀手。这个时候逼我说这些什么,难道就不能等你二哥走了后再说?

不知道是不是孙权识趣,还是对我们这种小女儿家的心思不感兴趣,转身冷冷的道:“小妹,我回院了,你也早些回去,省的母亲再禁你足。”

禁足?我吃惊一下,怪不得今天一日都没看到她,原来她给吴国太禁足了。

孙尚香娇嗔的瘪了下嘴:“知道了,谢谢二哥。”

孙权走前又扫了我一眼,让我手心泌出几滴汗,这个人,怎么这么大的杀气,难道孙尚香感觉不到自己二哥身上的杀气?还是已经习惯了。

“我说今天你怎么没来找我,原来给禁足了。”我调侃道。

孙尚香很委屈的瘪嘴巴:“明日就没事了。”

我哦了一声。原来她现在还在禁足中,之所以出现在我这里,想必是因为孙权的原因。怪不得她要带着孙权过来。

只见孙尚香一扫郁闷,拽着我又回到刚才的话题:“现在我二哥走了,你快说,你们两个有什么奸情。”

我汗颜,怎么连奸情都说出来了,郁闷。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信是他写的?”我纳闷了,我怎么看不出这是他的字迹,我完全是凭感觉猜到。这是诸葛亮写的。

只有他才会这么拽,同时我想起在船上他说,回了襄阳就成亲,脸突然涨红,打上两团鸡血。

孙尚香切了一声:“都同窗一年了,识个字迹有什么出奇的,更何况诸葛亮还是先生最得意的学生。”

呃。班代表的意思。

只见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来转去:“以前你跟他不是老死不相往来的吗?怎么突然一笑抿恩仇,变的暧昧起来?快老实交待,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了。”

我脑门上尽是黑线和汗水了:“就这么六个字,你从那看出来暧昧了?”

孙尚香白了我一眼:“不暧昧,你收的那么快做什么?还遮遮掩掩的,你现在要说不暧昧,不如打死我算了。”

得。这暧昧还是我自己整出来。

无奈,我知道今天不说明白,孙尚香一定不会放过我,只好把以前敷衍习祯的那套说词,说了出来。

孙尚香惊道:“想不到,原来你们那么早就已经绑在一起了呀!你们可真能瞒的,居然瞒了我们大半年。既然如此,为什么诸葛亮老是身轻无事高高挂,不管你呢?”

这话问的我无地自容,心里莫明其妙的难受的紧。只好拿不知道三个字搪塞。

孙尚香愤愤不平道:“有一点我赞同你,那就是婚姻必须两情相悦,照这么看,你跟诸葛亮根本就谈不上两情相悦嘛,如果黄伯父泉下有知,也不会强迫你嫁给他的。黄硕我瑜哥哥多好啊,你放心,如果你和瑜哥哥好了。这婚事,我帮你摆平。”

闻言,我的汗是连后背都湿了。

“你不要乱来,你的瑜哥哥。我无福消受,至于诸葛亮,我想那要等两年后,我出师了再说了。”

孙尚香的纤纤五指扣了扣桌面:“你都没了解瑜哥哥,怎么又无福消受了,我看,瑜哥哥不知道比诸葛亮好多少倍呢,要文有文,要武有武,长的也比诸葛亮帅气,黄硕,你就试试看嘛。”

我无力的在心里呻吟一下:“反正这事,你不能乱来,算是我求你了,还有,别张扬出去。”

前面的话孙尚香好像没听进去,后面的倒是听进去了,一边点头一边道:“你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女子的名节说起来还是很重要的。”

好吧,只要她不张扬,随她怎么理解了。

名节这东西,对她可能有约束,对我,一点约束也没有。

我提醒她现在还在禁足当中,若想明日脱离苦海,最好还是乖一些,至于为什么被禁足,她没告诉我,我也懒的过问。

孙尚香一走,小院里又寂静下来。

我拿出诸葛亮写的六个大字,郁闷的揉来扯去。

想想孙尚香有一句说的确实不错,别以为老娘嫁不出去了,非要守着他不可,虽然长的不怎么样,可喜欢我的人,也是有的。

气死我了,多写一个字会死吗?手会断吗?

那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一个字也不吭的就走了,管也不管我,现在又写信给我,问我为什么不回去。早干嘛去了?这种关心,我才不想要呢。

哼!横想竖想,我都涨的一肚子气,拿起笔,就着他的锦信,在背面写道:你见鬼去吧!

三日后,水镜居,诸葛亮收到这五个字时,脸色顿时变的三变。

话说,他回了襄阳后,等了几日也不见我返回,加上近日传来的消息,说江东兵至合肥,曹操率领三十万大军,集结各路诸侯,总共五十万大军,守在汝南,眼看战事在及。据他所推算,寿春一沦陷,将会有无数的流民做乱,必会最先涌入建业。

虽说她身上还有些小玩意能防身,但碰到大批流民做乱,以她一个弱女子之力,根本无法抗横。若是现在还不归转襄阳,那最好就留在建业城中,等平复战乱后,再回襄阳。

转念想起回建业那一日,她飞奔而过时,眼角的泪花,让诸葛亮气闷不已。

眯着眼看向远处的祈连山,诸葛亮发现自己的心思越来越复杂,复杂到一向清明如镜的心底,混乱不堪。就像那日,不知道自己为何就会无原无故的胸闷气堵。

周小米到底是谁?

想了很久后,诸葛亮从竹箱中重新抽出一方锦,思索过后,仔细的在上面笔走龙蛇,良久后才见他收笔,抬起锦布,重新再审视了一眼后,塞到一锦囊之中。

半个月后,忽传惊天巨变。

其中曹操借兵给刘备,刘备兵至寿春讨伐袁术,可怜那袁术如瓮中之鳖,无处可躲,被自己人暗杀在安风。

而周瑜和孙策的十万大军在合肥摇旗呐喊后,未出一兵一足,突然转向攻打庐江皖城。奇兵有如天降,打的刘勋不知所措,仅仅一日功夫,势如破竹般攻陷皖城,斩杀刘勋。

江东正式从巢县开始,直线皖城到鄱阳湖一带,尽归江东占据。

可就在占据皖城之后,第二日便传来恶讯,孙策遇刺。

正文 110政变

我听到这个消息时候没有怎么吃惊,心想,历史确实已经在偏差了,可目前来看,大体上的东西还是按照他们应有的命运发展和结束。

这么说,不管我怎么做,庞统都会在后来投靠刘备,并死在落凤坡?

初初传来时,只说孙策遇刺,但我知道,这是孙策已经穷途末路了。

吴国太,孙权还有孙尚香连夜驾车带着我直奔皖城。

到了皖城,只见全城一遍死寂,江东的旗织本就是白旗相间,原来雄皋皋气昂昂的江东大旗,此时看起来就像吊唁一样惨不忍睹。

来迎接我们的是周瑜,只见他脸色沉重,仿佛一夜间苍老了几岁般。什么礼节和客套话都没说,直接领着我们直奔皖城太守府。

看到孙策时,他已经进气无多,气若游丝了。

“黄硕,救救我大哥,求求你,救救我大哥。”孙尚香一看到躺在那里快要了无生息的孙策,气血攻心,“扑”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软滩在地上,无意识的看着孙策抽泣道。

我心中一悸,二话不说,直奔过去,只见他面色无血,从身上缠着的纱布来看,身中数十刀,刀刀都在要害之处,尽管纱布紧裹,那鲜血还是不停的从身体里渗了出来,看的人触目惊心。

身体上的刀伤也就罢了,要命的是,孙策的头顶气门穴上,中了最要命的一刀。

我放下孙策的手腕,摇头叹息,就算是师傅来了。也救不了他。他这一身的伤,就是回到我的上辈子,也救不了。

刺杀他的人,下手全在要害,刀刀致命,无人可救得了啊。

孙尚香动也不动,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吴国太紧咬香腮。硬生生的没流出一滴眼泪,转身走出卧室。

身后的大乔,颤颤悠悠的一步一步靠近床塌,我在她美目中看不到眼泪,只看到一片死寂。

孙权和周瑜跪在床塌下方,脸色凝重,时不时的拿着余光在注视大乔。

这时我看到孙策死灰色的眸子动了一下。他的眼神告诉我,他有话要说。

我心中长叹:“大都督有话要说,我能让他清醒片刻。”

孙权和周瑜面面相觑,不敢做主。

大乔拜倒在地,一决洪缇般的从小声抽泣,到上气不接下气,闻之伤心。见之心碎。

丫环们手忙脚乱的把孙尚香抬了出去。

吴国太在屋外字字铿锵的道:“让他说吧。”

我知道再拖下去,孙策清醒的时间就越短,人之将死,定有好多的话要交待,特别他又是江东之首。

施金针渡穴,眨眼间,就见孙策脸色瞬息红润,进出二气也变的均匀起来,只见他扭过头,冲我感激的一望。然后看向跪在地上的周瑜和孙权。

“权弟,以后江东就交给你了。”

很直接的一句话,孙权猛的抬起头,原本冰冷的眼睛此时夹带着眼泪道:“不,大哥,江东不能没有你,我还年幼,担不起江东啊。大哥……”

孙策看也不看孙权,将视线定在周瑜身上道:“我执掌江东时,也跟你一般大,你记住。你是主,你才是江东的主。公谨……”

周瑜诺了一声,抬眼对上孙策的目光。

“公谨,我权弟就拜托给你了。”

周瑜咬着腮邦子,定定的看着孙策,二人视线在空中相交,良久后,周瑜低下头,转向孙权,匍匐在地道:“周瑜拜见主公。”

孙权惊的弹跳起身,局促不安。

孙策看着孙权眼神坚定:“内事不决问张昭,外事不决问周瑜,权弟,江东就交给你了。”

这时孙策没有浪费一分一秒,头转向伏在地上哭的快要昏厥的大乔道:“夫人……”这一声轻唤,大乔抬起娇颜,上面沾满了泪珠,摇摇欲坠。

过了好久,也不见孙策说话,就只是这么和大乔两两相望,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一边的我,直感觉心抽一样的痛。

他们这是在用眼神说话,旁人根本就看不懂,原来大乔心中所爱,是孙策啊!

跪在一旁的周瑜的孙权起伏的胸口,静静的看着他和大乔之间无言的交流。

良久后,孙策吐出一口气,冲着大乔道:“你好自为知。”说罢,又将头拧了过来,转向孙权道:“所以人都退下,我要与权弟单独说话。”

大乔倒抽了口气,晕厥过去,环绕在屋内的丫环们,又赶紧手忙脚乱的把大乔抬了出去。

眨眼间,屋里人有如鸟散,独留下孙策和孙权两兄弟。

我出了内屋,看到吴国太,瞬息间,我感觉这个美丽的贵妇,苍老了十岁,两鬓白了无数。只是她的骄傲和尊贵让她不能低头,到了这个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时候,她依旧傲然挺立,背脊挺的笔直。

我嘘唏了一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我体会不到,但妹妹失去哥哥的痛,我深受体会。我神情最后一幕停在那日在大乔的后院,孙策宠溺的揉着孙尚香的头发,那眼中的温柔,让我心脏一阵一阵的抽搐。

此时我真狠不得能插上两对翅膀,飞回去看看我的哥哥,看看他怎么样了,出来两个多月了,他一定闷坏了。

小山一定把梅庄的书都念完了吧。

鱼儿一定也生了,不知道生的是男是女。

不知道小山有没有定时把哥哥推出去晒太阳,原本就没什么血色,若是不晒一下,更加苍白了呀。

所有人都在黯然伤神,包括我。

因为要拔针出穴,所以我是最后一个走出内室的,离内室最近的就只有我一个人。这时我敏锐的听到内室隐隐约约的对话。

“权弟,我知道你喜欢乔儿,现在你满意了吗?”

“可她的心,一直在你那里不是吗?”

“呵呵呵,明知如此,这又是何必了,我不怪你,但你一定要守好江东。”

“我会守好的。大哥……对不起。”

“咳……咳……我说了,我不怪你。英雄难过美人关,这情字最苦,最苦。”

“大哥……我错了……对不起。”

“不要说对不起,如果你真的知道错了,就要守好江东,咳……咳……”

一阵猛烈的巨咳。咳声传遍内外两室,所有人闻之色变。

外屋清醒的人,包括下人在内,全都低头饮泣,纷纷跪拜了下来。

忽然如大家所预料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咆哮:“大哥……”

所有人立马放开嗓子大声哭喊起来。

死者去矣……

徒留无数伤心人在此豪哭……

我内心的震撼的呆滞在原地,那隐隐约约的对话,告诉我。刺杀孙策的人,是孙权,是孙权啊……

原因只是为了大乔……

孙策说英雄难过美人关,情字最苦。孙策对大乔说,好自为知……

怎么会这样,真正的大历史的背后居然是这样,孙策竟然是死在自己的老婆和弟弟手上。

大乔也许没有参于,也许这一切都只是孙权一意孤行,可她到底还是红颜祸水,引至兄弟相残的导火索啊。

不杀伯仁。伯仁却因她而死,说的不正是她大乔么。

应了孙尚香那句,最幸福的人是她,最可怜的人也是她。

美人如斯,泪卷珠帘,怜否,怜否!!!

可恶这孙权,为了一已之私。做出杀兄的事情,该遭千刀万刮。可孙策竟然大义秉然,以大局为重,还将江东托付给他。这份气量,让我心脏抽痛,真正值的怜惜的是孙策才是。

就在嚎啕声响彻云霄的时候,吴国太重重一喝:“都闭嘴,谁再哭,便拖出去斩了。”

这话威风八面的话,没有人让任何人致疑,顿时所有哭声都停了下来,安静的掉下一根针都能听到。

吴国太双目通红,极力强忍之下颤抖的对着周瑜道:“公谨啊……派亲信,密召张昭火速来见吧。”

周瑜诺了一声。

过后吴国太又道:“三日内不得外传大都督死讯,违者,斩!”

我知道,这是怕引起不必要政变,尤其是周瑜。

孙策一死,江东的军权大部分落入周瑜手中,周瑜随同孙策行军多年,大军上上下下尽是他的亲信,如果此时周瑜存有二心,只需挥臂一喝,江东便要易主了。

吴国太此举,用也是周瑜,防也是周瑜。

任何人都明白,周瑜就是一根刺,也不能不用,不能不防。

半夜时分张昭到了皖城,痛心疾首后,布宣连夜将孙策的灵柩密密运回建业,隐丧三日。

这三日内建业城中表面风平浪静,实际却是暗潮汹涌。

张昭代召,将江东各路人马总将,密召回建业。

而我在孙策灵柩运回建业时,便回了杏林堂。

此时政变为重,孙权忙的连喘口气的时间也没有,而吴国太忙着密召江东各个名门旺族,孙尚香不愿回吴侯府,说是睹物思人,留在周瑜府中小住,实际是威慑周瑜不得起二心。

政权为重,每个人都是焦头烂额,那有心思留意大乔。

我每日去给大乔看诊时,发现她越发越消瘦,身体也越来越孱弱,整整三日,她跪在孙权的灵牌面前,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原本就弱不禁风的身体,现在看起来薄如纸张,摇摇欲坠。

我叹了口气,若不是我叫冬晴强行喂她每日喝三碗温补良药,这会她早已香消玉殒了。

孙权不是爱她爱到可以杀兄吗?周瑜不也一样爱她吗?为何在她最需要关怀的时候,全都躲了起来,连句话都没有。

什么爱江山更爱美人,都是狗屁,真的比较起来,还是爱江山爱的多。

没人管她,孙权的灵柩停在前院大堂。重兵把守,连大乔都进不得,只能守在这小小的方寸后院,看着眼前那面亲手写的夫君之灵位失魂落魄。

第四日,孙策身亡的死讯,开始全国发丧,整个建业城中,家家户户高挂白条吊唁。三日内禁止一切营生,城中不得暄哗,所有人要为大都督哭丧三日,三日后行大葬之礼。

而就在当日,孙权正式继位。

下午的时候我身着丧服,照例去给大乔看诊,此时我若不管她。还有谁记得她呢。女人啊……难……做个美女更难。

一进大乔的后院,我便看到门口多了两个士兵,我惊诧了一下。

走近后,那两名兵竟然没有阻挠我的意思,任由我踏进后院。

接近大乔内室时,我听到里面有人说话,那把声音我还记得。正是那张昭。

猛的一下,我想起正史中,孙策死后,孙权继位,张昭确实有来劝过大乔,不同的是,正史中大乔和孙策已有孩子。所以张昭劝大乔带着孩子归隐,这样才能断了别人另立小主的想法,江东上上下下真真正正的团结一心,以孙权主主公。

可是眼下。大乔和孙策不是没有孩子么?那张昭前来做什么?

我啐了一口,本想不管这事,正想走到院中小避,等他们说完再进去给大乔看诊,却不想听到张昭说:“夫人,老夫斗胆,请你离开江东吧,走的越远越好。”

嘶……我抽了口气。孙策的死,最伤心最难过的就是大乔,没人怜惜她也就算了,怎么做起逼迫女人这种下作的事来。

我愤愤不平的咬了下牙。退到院中的银杏树下,只听到这一句,便就够了,张昭的来意还不够明白的么。

想来这张昭肯定是知道了孙策意外之死,跟孙权大有关联。身为政治家,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权势,政治和江东基业。就算孙权密谋杀了孙策,他张昭也会全心全意扶助孙权稳定江东。

自然不会让大乔再继续留在江东了,我冷笑。

大乔何罪之有?她成了这几个男人手心里的玩物,半点都身不由己。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却是害她最深的人,什么狗屁玩意,出了事让女人来抗,还算是男人吗?我呸,无耻的孙权。

一柱香后,我看到张昭满疲惫的从大乔内室走了出来,对上我冷冷的目光,张昭僵了一下。

张昭惊讶过后,迅速的镇定下来道:“黄大夫什么时候来的?”

我冷冷的道:“刚来,听外面的守将说张公在此,便在这里等候,小子失礼了。”

张昭忽然长叹一口气道:“黄大夫仁心医术,让人敬仰。不过……孙夫人以后再也不用受病痛之苦了,唉……来人啊!”

我心脏抽搐了一下,无语的抬头看向天空。

天上的云在飘,阳光依旧这么温暖。

我努力将眼眶里快要溢出的泪水,狠狠的倒了回去。

恍惚中,我仿佛在天空中看到大乔那张绝美无尘的面容。

她冲着我微微一笑,倾城倾国。

那笑容里,写着她的凄凉,她的沧桑,她的爱恋,她的解脱……

是啊,解脱……

她解脱了,真正的解脱了。

这时院中涌进十来个士兵,虎视眈眈的看着我。

张昭说道:“你,速去通之主公和国太,说孙夫人上吊自杀随前主公而去了。”

其中一名校蔚诺了一声,伴着身上的重甲声,出了小院。

这下轮到我了吧!我无意识的淡笑,泪水已经给我倒了回去,我怔怔的看着天空,不愿去看他们的嘴脸。

良久后,张昭又道:“尔等请黄大夫去客菀小住,直到丧期满日。”

我心中冷笑,软禁啊!

我被十来个兵围着,重回孙尚香以前替我安排的那个后院。

一进门,我身后的士兵便把门锁了起来,空荡荡的院子瞬间变的萧条,六月的风明明很温和,此时我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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