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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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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疲惫不堪,并且,很多时候都是她前脚刚一到洀韶,宁王后脚便来“巡视”。  星儿始终没有见宁王,只是隔窗同宁王说话。  尽管拒不见面,宁王在星儿心目中的地位却是数年如一日地坚不可摧、牢不可破。  每次宁王走后,星儿总是失魂落魄,仿佛大病一场;每次宁王走后,很长时间内,星儿的全部思绪里都只剩下了“凌钲”两个字。  星儿对宁王的“在意” 落在眼中,无异于在他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添一刀。  他是一个江湖侠客,有一颗标准的“侠客”之心,无论对人对事都十分宽容,很少有人能让他产生排斥感,而“宁王”就是其中一个特大号的例外。对于这个星儿心目中唯一的“意中人”,他真的是无法不在意,不能不嫉妒。  宁王前后到过“香远益清” 多次,他都是避而不见,没有同宁王说过一句话。  “吴老板!”侍卫见他停了下来,略感诧异,又唤了一声。  吴方深吸一口气,向侍卫点点头,面容沉肃地向里间走去。  还没到门口,就看见凌钲迎了出来。他似乎是直接从朝堂上下来的,身上还穿着朝服。  见到吴方,凌钲行了一礼,叫了一声:“吴大哥!”  吴方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知道凌钲是站在同星儿平齐的立场上,跟随星儿的称呼。他的心中涌起一阵自嘲的苦涩,淡淡道:“吴方一介平民,当不起王爷如此称呼!”说罢抬头打量凌钲。  这些年,虽不乏见面的机会,他却从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直面过凌钲。  凌钲原本长相俊秀,这些年历练下来,脱却了少年的稚气,神情间添了几分稳健成熟之意,显得神清气朗、俊逸非凡。即便是情敌,吴方也不得不承认凌钲是个极有风度、极有魅力的人。  直面吴方,凌钲的心情也是复杂难辨。  不管相隔多远,他都确信自己是芯儿心目中唯一的爱人;不管相隔多久,他都深信他们彼此两情相依、痴心不改,但是,在名义上,芯儿是吴方的妻子,吴方霸占着他梦寐以求的身份和位子。不管多么努力地说服自己,他都始终对吴方这个“丈夫”的身份耿耿于怀。  凌丰驰见两人立在门口,互相对望,气氛僵硬,驱步朝前,轻拍两人的肩头,大笑道:“大家不是外人,两位就不要那么客气了,快进来!”  凌钲首先回过神来,微笑道:“吴大哥!里边请!”  吴方淡笑道:“王爷身份贵重,这‘大哥’二字,便请收回,没的辱没了皇家体面。”话一出口,自己都感觉到了浓重的酸意,自嘲一笑,正色道:“不知王爷有何差遣?”  凌钲点头道:“确有要事,咱们进里间详谈!”  待几人分宾主坐好,吴方也不客套,直接问道:“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劳动王爷亲自跑一趟?”  凌钲正色道:“今日的商团会谈,不知众商家是否提到了‘脱奴籍’之事?”  吴方道:“有人提起,不过没有特别商议。”  “脱奴籍”是洀韶吴家的一大特色。这本是经营镜岑茶庄时,何芯同凌丰驰议定的一个重要合作条件。何芯为所有镜岑茶庄的奴仆都脱去了奴籍,允许他们参加年底分红。这个惊人举措推行的结果是——镜岑茶庄的婢仆下人迸发出了一种罕见的劳动热情,对茶庄倾入了数以倍记的心血,让茶庄迸发出巨大的生机和活力。  后来,洀韶吴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脱奴籍”就成了其中一个引人注目的规矩。凡是“镜岑”和“彤彤”名下的所有婢仆下人都能首先获得“平民”的地位和身份。  慢慢地,一些熟稔的商家见他们的措施得力,逐渐开始效仿,竟不知不觉在洀韶商圈掀起了一股“脱奴籍”的风潮。  见凌钲珍而重之地提出此事,吴方微微皱眉,续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凌钲点头道:“前些日子,新进的翰林余实田上折痛陈我朝政事利弊,得到皇上褒奖,你知道这件事吧?”  吴方点头表示知道。  凌钲从袖中抽出几分手扎递给吴方道:“这是余翰林新呈的折子副本。在折子里,这位余翰林大肆表扬镜岑茶庄,声称贵茶庄为婢仆下人脱去奴籍的行为‘上承先贤之志;下启仁爱之风’,应当予以褒扬并在全国推广。”  吴方露出一个惊异的表情,随即微笑道:“有这等好事?听到这个消息,星儿必定十分高兴。”  凌钲摇头道:“可不是什么好事呢!”  凌丰驰插话道:“咱们吴老板以精明能干在商圈中出名,难道看不出此事背后的玄机?”  见吴方茫然摇头,凌钲叹息道:“这些朝堂争斗之事,原也比商圈复杂得多,难怪吴兄不解。这位余翰林新涉政坛,没有任何根基,只凭一腔热血为朝廷出谋划策,无异于跳火坑。他说的那些东西,只要是为官之人,没有不知道的。只是其中利益关系盘根错节,大家都不敢轻易触动。他毫不避讳、直陈政事利弊,暗中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大家表面无事,实际上是憋足了劲儿地准备挑他的刺。我派人暗中提醒于他,可叹他沉迷于未来宏图中,根本听不进劝。哎!照这样发展下去,被他表扬过的东西,早晚都得倒大霉。”  凌丰驰叹息道:“这些年,偶尔也有人提到镜岑茶庄‘催民做反、败坏规矩’,提议查封。只是,‘镜岑茶庄’的招牌乃御笔亲书,大家都不知道镜岑茶庄的水有多深,不敢贸然干涉。这一次,被这余翰林点名表扬,此事便成了大家攻击余翰林的一柄利矛。这些天,不断有人上折子提及‘镜岑茶庄’,倒成了一个朝堂争议的焦点。哎!昨日陪皇兄打麻将时,皇兄还具体问到茶庄的一些规矩和制度,形势不妙啊!”   凌钲也点头道:“此事当真闹腾起来,说不清会牵涉到多少人。吴兄做好准备,尽早把银子撤出来。‘镜岑’这个名号,尽量少用,以防万一……”  “那会不会对星儿……?”吴方一阵担忧。  “无妨!”凌钲轻轻摇了摇头,微笑道:“她是克力蒂娜公主的好友、勒密国王的老师……除了她自己,谁都知道她能影响佑滋国的政局,没有人敢轻易打她的主意……”他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表情道:“这个傻丫头啊……”  凌丰驰轻轻点头,微笑道:“听说她就快回来了?”   “嗯!我跟克力蒂娜达成了协议,这次是真的放她回来了。眼见勒密即将达到亲政的年龄,佑滋国局势紧张,我真的不想让她牵涉到这些事情中……”凌钲微微叹了口气。  “所以……王爷又要去‘巡视’了?”吴*得心里一阵刺痛。  凌钲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分不清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王的老师(一)
赫列普斯堡,驭升殿。  “姐姐!今天我解题的速度比宽宽快哦!”勒密一脸兴奋,冲着何芯挥了挥手中的答题纸。  “当然!现在,你解题的速度比我都快了。”何芯微笑道:“勒密实在是太聪明了,姐姐已经教不了你什么了!”  “就算不教我什么,姐姐也必须每天对着我微笑。” 勒密对着何芯灿烂一笑,转头对宽宽道:“姐姐的笑容是世界上最美丽、最温暖的笑容……对吧!宽宽?”  “是!”宽宽微微一笑,静静回答。  转眼间,他来到佑滋国快五年了。  勒密马上就要满十四岁了,有着佑滋国典型的白皙皮肤,同时继承了母亲幽深迷人的褐色深瞳,目光敏锐而犀利,盯着人看时,让人感觉直刺心底。佑滋国人普遍身材高大;王室中人更是代代发挥着先祖保罗。佑滋国王的优良血统,无一不是高大健壮、身材挺拔,勒密也不例外。虽然年龄不大,这位小国主的身高已经远远超过何芯了。  他的搏击术和马术都练得极好,年龄虽不大,力量和技巧却都已经达到了相当水准,坚持参加“骑士”考核,独立完成了所有项目,成功晋级蓝衣“骑士”。  五年时间,也使宽宽从一个瘦小的男孩成长为一个风度翩翩的英挺少年,人如其名,长着宽额、宽颌、宽肩、宽背……给人很强的安全感。  作为国王的“好友”,这两年,宽宽日渐成熟,跟随勒密出席各种重要场合,参加各种仪式庆典,进退得当,举止适宜,在佑滋国官场中风评甚佳,受到了佑滋国朝野上下的普遍关注。虽然没有实际担任什么要职,却渐渐就成了一个众所瞩目的公众人物。  为了配合他出席各种重要活动的需要,两年前,他被何芯正式赐名为“何宽”。  可惜,无论长得多么高大,也无论表现得多么成熟,他的何芯姐姐依旧把他看作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依然每天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着他;人前人后,依然不屈不挠地坚持叫他“宽宽”。  正想着,就听到何芯开口了:“勒密!宽宽!我又重新调制了一种沙拉酱。待会儿,我调个水果沙拉给你们尝尝看。”她伸手拍了拍两个男孩的肩膀,一脸慈爱。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不知不觉间,两个男孩长大了。现在,她要抬起头来,才能跟宽宽说话;要半走半跑,才能跟上勒密的脚步。  当年踏上依兰特丽岛的时候,哪里想得到会同佑滋国结下一段如此深厚的缘分?哪里想得到自己竟然会成为——国王的老师?  说出去,应该是挺吓人的一个身份吧?何芯暗暗吐了吐舌头。  五年前,没想到会被克力蒂娜留在赫列普斯堡;没想到宽宽会飘洋过海来找她;没想到宽宽年少轻狂,肆无忌惮地“指导”国王;没想到国王聪明绝顶,很快就把宽宽踩在了脚下……  小国王总能从各种角度层出不穷地提出各种新鲜问题,问得宽宽瞠目结舌、愁眉苦脸……  “宽宽!为什么太阳是东升西落的?”  “宽宽!为什么人长大了会有胡子?小时候就没有?”  “宽宽!鸡兔问题可以用来解决什么问题呢?”  “宽宽!这首《春晓》作得真是很好!再多作几首诗吧!”  ……  宽宽满头大汗。  只好&;not;——  “姐姐!为什么太阳是东升西落的?”  “姐姐!为什么……”  ……  “因为我们生活的地方是一个圆形的星球!”何芯不知道自己生活的空间是否还属于地球,只知道抬起头来,同样能看到一个美丽的星球,同样叫做月亮。只不知这是另一个星球的卫星还是就是她所熟悉的那个月亮。  “因为……”  ……  第二天——  “陛下!姐姐告诉我,太阳东升西落是因为我们生活在一个圆形的星球上。”  “哦?为什么生活在一个圆形的星球上,就会看到太阳东升西落?你能不能说得清楚点?如果我们是生活在一个球上,为什么不会掉下去?为什么……”  宽宽晕倒。  第三天——  “勒密!姐姐说,我们不会掉下去是因为有引力吸引着我们。苹果落下来会掉在地上也是基于同一个原理。”  “宽宽!什么是引力?引力是怎么产生的呢?为什么……”  “哦!我再问问姐姐……”  宽宽满头青包。  第四天&;not;&;not;——  “勒密!姐姐说凡是物质的东西之间都有引力,质量越大、引力越强。”  “宽宽!什么是质量呢?为什么质量越大,引力就越强?”  “为什么……”  “哎,勒密!我带你去见姐姐。有什么问题,你直接问她吧!”  宽宽举旗投降……  就这样,聪明而善问的小国王来到了她的面前。  她对他的第一印象是聪明;他对她的第一印象是温柔。  他被她渊博的知识和精辟的见解所折服;她被他聪明机变的思考、不拘一格的设问所震动……  一天又一天,国王来得越来越频繁……  一天又一天,照顾宽宽的同时,她开始自然而然地照顾国王……  一天又一天,指导宽宽的同时,她也会有意识地叫上国王……  没有下过任何诏旨,没有经过拜师程序,她就那么自然而然、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国王的老师。  身为王师,自然不能马虎了事。  她殚精竭虑地把前世所有学过的知识通通挖了出来,结合自己的人生经历和感悟思考,按不同学科、不同程度深浅编成了教材,系统而又循序渐进地指导勒密。  意外的收获是,这些教材同时成了“陆藤慈善院”的教材,总算没有耽误了她培养孤儿的大计。  ……  五年来,为了让勒密和宽宽热爱学习,她总是想办法用好吃的东西诱惑他们,而这个方法也屡试不爽,牢牢吸引着两个孩子的兴趣。每次做出了新鲜好吃的东西,他们总是十分欣喜雀跃。尤其是勒密,每次的表现简直可以用“大喜若狂”来形容。  这不,她话音刚落,已听到勒密兴奋的欢叫:“太好了,姐姐!”一边说着,他伸出手去,握住了何芯的手,目光中透出亲密的依恋之意。  “就知道你会喜欢!”何芯宠溺地一笑。  勒密咧嘴看着何芯,眼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的精光。  他马上就要满十四岁了,即将达到佑滋国国主亲政的年龄,早已不再是姐姐心目中的那个天真小孩子。  这几年,他学习分析政局、应对政事,思虑严密、举止稳重,早已得到了朝中*们的交口称赞,被誉为自伟大的保罗。佑滋国王过世后历代国主中最聪明的一个。尤其是年迈的首席*卡秋。弗雷德,对勒密赞佩不已,已经秘密告知他,很快就会联合*们公开上书,请求让他亲政。  十四岁的国主有着过人的智慧和超乎年龄的成熟,早已过了那个被食物刺激得大喜若狂的年龄。他的“大喜若狂”只有一小半原因是针对食物,更多地还是因为——她!为了哄她高兴!  他是佑滋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国王,锦衣玉食、高高在上。  他有母亲,有姐姐,有无数的侍卫和侍女,有无数的朝臣和下属。  但是,在这个偌大的王宫中,只有这个来自天朝的老师姐姐能让他发自内心地感到温暖。  因为,她是一个真正的老师。  在她眼中,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一个能够在取得成就时获得奖励;做错事情时受到惩罚的普通的学生。  与此同时,她也是一个慈爱的姐姐。  在她眼中,他也只是一个需要呵护的普通小孩,一个在悲伤时能得到安慰;挫败时能得到鼓励的普通的小孩。  她教给他很多奇妙的自然科学知识;告诉他法律和制度的重要性;跟他探讨做人做事的方式;教给他客观判断事物的“辩证法”……  她做各种好吃的食物给他;赔他玩游戏;嘘寒问暖、亲切无比……  她努力拓展他的视野、丰富他的知识……  她尽心照顾他的生活、体悟他的情绪……  她对他一无所求、真心关怀!  所以,他喜欢握她的手。  每次握着她的手,他都觉得十分幸福。  想到这里,他又重重握了一下何芯的手,微笑道:“姐姐的手可真是暖和!”  何芯对他眨了眨眼睛,转头问宽宽道:“怎么?难道宽宽不想吃水果沙拉?”  “喜欢!”宽宽看了何芯一眼,微微点头,眼睛不由自主地定着那双被勒密紧握着的纤纤素手。  曾几何时,他也时常这样毫无顾忌地握着她的手,感受着那手心的温度;  曾几何时,他也时常这样温暖而幸福地依恋着她,体验着那细致的呵护。  是从哪一天开始,他忽然不敢握她的手了呢?  是从目送着她的坐船离开佑滋,返回洀韶时,心中突然涌起莫名伤感的那一天?是从听她一脸温柔地谈到“宁王”时突如其来感到郁闷的那一天?还是从看到她终日奔忙,恨不能拥她入怀,好好呵护一番的那一天?  其实,他清楚地知道,他不敢再亲近她,始于——那一天!  那一天,他到“旭昙殿”找她,踏上台阶的时候,还带着男孩的天真、懵懂的依恋。  那一天,她正倚窗弹着曲子。  那是一个晴天,碧空如洗、风和日丽。阳光透过斑驳的窗影撒在她的身上,给她镀上了一层迷人的淡淡金芒。  在窗下,她的背影闲适而优雅。  看着她的背影,他忽然觉得有些炫目、有些亮眼。  他知道她弹的是自己作的乐曲——《雨思》。  他从小就听她弹琴,熟悉她的一切旋律。  因为熟悉,所以反而从来也没有特别留意过。  但是,那一天,毫无征兆地,她的琴声忽然就撞入了他的心里。  那一天,他忽然就听懂了她的琴音;忽然就领悟到了蕴涵在琴韵中的屡屡相思、绵绵情意。  他忽然面红耳热,心如鹿撞。  其实,已经有很多次、他都朦朦胧胧地意识到了自己对姐姐的心境转化。  但是,唯有那一次,听着琴,他的心头真真切切地涌入了一句话——我爱你!姐姐!  不是依恋、不是崇拜、不是感激,而是——爱!  如花般芬芳、如酒般醉人、如阳光般灿烂、如烈火般炙热的——男女之爱!  突如其来的醒悟令他头脑晕眩。他的胸中一阵急跳,有些欣喜、有些害怕、有些彷徨……  不知道为什么,他就忽然想起了吴方大哥。  从小,他就常常看到吴方大哥站在远处,默默地看着她。  从小,他就看着吴方大哥无怨无悔地实现她的心愿,没有半点迟疑、没有丝毫抱怨……  从前,在他心中,那道默默凝注的目光平淡无奇;  从前,在他眼中,吴方大哥为她付出的一切都因习惯而变得顺理成章、理所当然。  但是,那一天,那道目光突然在他心中异乎寻常地深刻起来。  他忽然明白了,原来,吴方大哥一直在——痛苦着她的痛苦;幸福着她的幸福!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站在吴方大哥身边,默默地看着她?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像吴方大哥一样,只能悄无声息地在她的理想中存活?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还是她期待的宽宽吗?  真的到了那一天,他会不会让她感到压力或者——害怕?  盯着眼前的那双纤纤素手,宽宽有些感伤。  “走吧!宽宽!我们一起去看姐姐做沙拉。我觉得姐姐做食物的方式很‘艺术’。”宽宽的思绪被勒密打断了。  宽宽换上一副笑脸,点头道:“好啊!”  勒密握着何芯的手,当先向殿外走去。  何芯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想拉住宽宽。宽宽状似无意地轻轻错身避开了,微笑跟在勒密身侧。  还没到殿门口,老远便听到侍卫禀报:“王后驾到!公主驾到!”  伴着禀报,佑滋国最尊贵的王后和最有实力的公主已被一群高大英武的骑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走进“驭升殿”。罗兰菲斯一袭束身宝蓝色宫裙,饰以银叶金珠,雍容媚惑、光彩照人;克力蒂娜一身黑色骑士装外罩一个红色大披风,英武炫目、魅力四射。  宽宽立即恭敬地伏身跪地。  何芯微微一笑,欠身施礼。在佑滋国,她享受着“王师”的待遇,免行叩拜礼。  勒密满含天真地迎了上去。  “勒密的功课做完了?”克力蒂娜微笑拍了拍勒密的肩膀。  “是的,姐姐!何芯姐姐正准备奖励我水果沙拉呢!”勒密纯真一笑,随即抬头道:“姐姐去狩猎了吗?”  “嗯!好长时间没有松动筋骨了!”克力蒂娜挥了挥手中的马鞭,微笑道:“骑射一番,真是舒服呢!不过,在自家的园子里狩猎终究没有意思。勒密!改天我们一起到雅克德岛去狩猎!”  “嗯!何芯姐姐也一起去!”勒密回身看着何芯,眼中露出询问之意。  “舍命陪君子!”何芯微微一笑。  “哎!何老师平日看起来文文秀秀的,真想不到竟会骑马,且骑术非凡!”罗兰菲斯幽幽道:“我就不行了,只有旁观的份!”  “早年无意间学过!”何芯恭敬地行了一礼,垂下了头。  罗兰菲斯王后对她极好,赏赐极丰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这位王后,她总有几分害怕,无论如何也亲近不起来。  “天朝女子,很少有人会骑马呢!何老师好本事!”罗兰菲斯继续含笑夸赞。  “姐姐可不是普通的天朝女子!勒密微笑道:“姐姐的很多本事都是独一无二的。”  “天天这么夸奖姐姐,不怕姐姐飘到天上去?”何芯对着勒密宠溺地一笑,又转身对罗兰菲斯和克力蒂娜行了一礼,恭敬道:“想必王后和公主有要事告知国王,何芯先行告退了!”说罢,恭敬地倒退着离开了驭升殿。宽宽也悄无声息地跟上了她的脚步。  “姐姐!准备好水果沙拉,待会儿我自过去找你!”眼看着何芯就要退出殿门了,勒密突然喊了一嗓子。  何芯抬起头来,微微一笑,轻轻点头,终于退出了殿堂。  看着她退出殿堂,罗兰菲斯伸手揽过勒密,幽幽一叹道:“王儿很喜欢你何芯姐姐啊!看得母后都嫉妒了!”  “王儿最爱的人始终是母后!”勒密拉过罗兰菲斯的手,印下一吻。  罗兰菲斯微微一笑,转头问克力蒂娜道:“她快回去了吧?”  “是!我答应了别人,下个月就放她回去。”克力蒂娜淡淡一笑。  罗兰菲斯微微皱眉道:“我真是不懂她的想法。一个寻常妇人,在我国受到如此礼遇,算得上是旷古铄今了。她怎么还一心一意想着回去?过去听她请辞,我总道是她矫情,没想到她是真想回去。”  勒密微笑道:“姐姐是那种随遇而安的性格,在哪里都会想办法过得很好,但从来没有放弃过心中的执着。”  “收养孤儿?设计服装?”罗兰菲斯不屑道:“这些算什么执着?”  克力蒂娜淡淡道:“她可不是什么寻常妇人!这些年,我国商业能取得如此繁荣局面,她在其中功不可没。那个‘两院制’是寻常妇人能想得出来的吗?”说到这里,克力蒂娜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她初期掌权时,朝野上下都持怀疑的态度,但几年来,从何芯那里套走了不少好制度,结合国情推行下来,效果惊人。尤其是两院制的推行,迅速改善了商人的政治地位,商团叛乱得到有效遏制,商业蓬勃发展,短短五年时间,全国的财富几乎增长了一倍。  随着商业的飞速发展,克力蒂娜的政权也日渐稳固。尤其是两院制的推行,使得很多大商人取得政治地位,能够影响*院的决议,渐渐成了克力蒂娜的重要支柱,有关商业方面的制度改革推行得十分顺利。  她深知何芯在这些制度改革中投入了巨大的心血,更欣赏她的不卑不亢、淡泊名利,倒是发自内心地对她存有好感。  罗兰菲斯挑挑眉,点头道:“她是有点本事!既然如此,你还放她回去?不怕她为天朝所用?”  “你觉得是放她回去好呢还是跟天朝打一仗好?”克力蒂娜淡淡问道。  “什么意思?”罗兰菲斯皱眉。  “相信我,不要随便打她的主意,否则绝对可能挑起两国战争。”克力蒂娜淡淡一笑,不打算再谈论这个话题,转身往殿中走去,在王座右侧的座位上坐好,转头道:“勒密!今天,我们可敬的二王兄上降表了!你看看!”说着从袖中抽出一个蓝色的扎子。  “总算要打完仗了!”罗兰菲斯微微一笑,走到左侧侧的座位上坐好。自克力蒂娜掌权以来,佑滋国的所有重要宫殿中都渐渐形成了这样一个“三角形”座位格局。勒密的王座局中稍靠后,克力蒂娜和罗兰菲斯的座位分立左右。  勒密走到近前,接过了降表,转身坐上王座,缓缓展开了降表。

王的老师(二)
这两年,由于商业繁荣、国库丰盈,战备充足,对两位王子的围剿进展得十分顺利。他们的势力范围日渐缩小、只是各自盘踞几个小岛负隅顽抗。克力蒂娜的军队缓缓迫近小岛,逐渐收缩包围圈,切断了小岛的补给线。小岛渐渐断了物质供给,岛民纷纷外逃,军队人心涣散,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把他的势力彻底肃清。  在降表中,翰思表示愿意奉勒密为国主,请求把小岛留作封地,保留王子称号。  见勒密看完了降表,克力蒂娜问道:“勒密怎么看?”  勒密微笑道:“我听姐姐的!姐姐怎么说怎么好。”  克力蒂娜冷笑道:“世人皆说翰思勇武,照我看,还是由加有气魄。若论处境艰难,由加尤甚于翰思。交战五年,由加每况愈下,却从来没有服过输、泄过气,真真有几分丈夫气概。至于翰思嘛……哼!若是两年前,他提出这个请降,我定会认真考虑。如今嘛……我只想把这两位可敬的兄长抓出来跪在父王灵前,看他们有何颜面面对父王。”  勒密抬头道:“姐姐准备最后决战了?嗯!就这么办吧!姐姐拟出决战书,我明天一早在*会上宣读。”   克力蒂娜点头道:“既然你同意,我这就让人拟旨。王后有什么意见呢?”  罗兰菲斯微微一笑道:“公主决定就够了!”   在克力蒂娜掌权的六年时间里,佑滋国的所有重要国事都是这样议定的。克力蒂娜一定会问勒密的意见。勒密的回答永远都是“我听姐姐的。”只有在重要官员犯过而克力蒂娜要重处时,才会出面为这些官员讨情。因他聪明伶俐,十分讨巧,很少违逆克力蒂娜的主张,又善于把握时机,劝解得法,几年下来,不知不觉间便保护了一大批犯过的官员。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六年时间里,并没有出现大家起初担忧的“争斗”状况。在一切公开场合,罗兰菲斯都对克力蒂娜言听计从、关怀备至,支持她的一切改革计划,几乎没有半点掣肘,令行禁止十分顺利。  克力蒂娜看了罗兰菲斯一眼,微笑道:“既然王后无异议,我就要从王后那里借个人了!”  “公主手下兵强马壮,人才济济,如何想到上我这里找人?”罗兰菲斯微微扬眉,随即点头道:“公主要什么人,但说不妨!”  “这些年,王后的侍卫长赫德大人勇猛果敢,屡获升迁,放在宫中未免委屈了他。这次的决战,我准备……请赫德大人带兵出征。”克力蒂娜微微一笑。  罗兰菲斯一愣,皱眉道:“赫德从来没有打过仗,如此重任交给他,恐怕耽误国事。”  “今天的*会上已经议过此事了。大家都觉得赫德大人是个合适人选呢!此事已经定下来了。”克力蒂娜含笑看着罗兰菲斯。  这些年,罗兰菲斯对她实在是太好了,好得让这位大权独揽的公主一阵阵心寒。但是,无论如何设套试探,罗兰菲斯始终一团和气,无论如何都看不出她的真意。克力蒂娜不信她如此好欺负,却始终抓不到任何把柄。  六年前,俊美非凡的少年赫德手刃了佑滋国近卫军统领荷姆普里,当天夜里就成了王后的亲卫。此后,多次以“保护王后”的名目得到提升,很快便升任为她的侍卫长。这些年,他几乎寸步不离地追随着罗兰菲斯,谁都知道他是罗兰菲斯身边最重要、最有份量的人。  克力蒂娜看她重视赫德,便忍不住抓出来用一下。  “既然公主觉得赫德好,要给他立功的机会,我只有替赫德拜谢公主的赏识提拔了。”罗兰菲斯微微一笑。  “王后无异议?”克力蒂娜紧盯着罗兰菲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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