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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孟婆投胎,情乱天下-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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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议(一)
议政殿内,朝中重臣都依序默立在殿阁中,静候皇上的到来。  站在中间的,是以丞相胡时谭为首的掌管六部机枢的朝中重臣;站在右首的,是以大将军罗信为首的天硕王朝的将军和高品级的将官;站在左首,衣袖带紫的却是天硕王朝有王爵在身的王爷们,其中包括了皇上凌丰涯的三个兄弟,依次是吴王凌丰航、郑王凌丰源和秦王凌丰驰。接下来,是凌丰涯的两个已经封王的儿子:寿王凌钍和荣王凌钶。  福王凌镢正在鹤城与展族交战。宁王凌钲则接到皇命,准备出使佑滋国。昨日,礼部的官员就已经接到了命令,开始筹备宁王出使的仪仗、礼物和相关文书。  只听礼官高声唱喏:“皇上驾到!”,便见皇上凌丰涯身着紫袍步进殿中。  议政殿中恭候多时的各种王爷重臣立即就黑压压地跪倒了一地。  走到御座上坐好,待众人三呼“万岁”过后,凌丰涯才摆了摆手,淡淡道:“众卿平生!”  待众人都站好之后,便开始了冗长的朝议。  轻翻奏折,凌丰涯一共与群臣议了十数件事情。包括福王凌镢请求增加军资补给,请求给前方战士增加军衣;临都倒春寒,数百百姓冻饿致死,临都郡守安御请求朝廷赈济;辞水境内盗匪猖獗,辞水郡守黄天一请求朝廷派军剿灭;卢麟郡发生一起*案,人已经被处斩,亲属却不服,已经到达大宁,终日在街头跪拜鸣冤……  眼看着一件一件事情逐渐议出了结果,寿王凌钍心知很快就要议到宁王凌钲出使之事了,不由得暗暗吸了口气。  昨日,宁王凌钲完全没有同他这个掌管京城防务的兄长打招呼,就直接派亲卫队抓捕了佑滋国的使者。针对这件事,他连夜与几个交好的朝中大臣交换了意见。众人都认为,如果把握得好的话,就着这件事,未必不能好好地做一篇文章,打击一下凌钲。  寿王凌钍今年二十七岁,长相与凌丰涯极为酷似,也是长挑身材,十分瘦削。他的母亲乃当今丞相胡时谭的长女胡丽珠丽妃娘娘。这位丽妃娘娘自幼聪慧,在入宫前就已博得“才女”之名,为人十分精明厉害。虽然已四十出头,却一直深受皇上重视。因她颇有政治头脑,于纷乱的时局中,常常能找出头绪,提出独特的见解。因此,每当朝中发生大事的时候,皇上便总是会习惯性地到她的寝宫,听听她的意见。  因为丽妃娘娘做人成功,寿王凌钍从小便得到了皇上的高度重视。近十年来,他已经先后担任过天硕王朝的各种要职。在他的外公,丞相胡时谭的鼎力支持下,他渐渐在朝中凝聚了庞大的实力。最近,皇上更是把大宁的防务交给他负责,对他算得上是极度信任。  但是,最近几年,他却常常感到很不安。因为,除了大王兄凌镢之外,这几年,他的四弟凌钲的势力膨胀得也极其迅速。短短的两三年间,凌钲开府封王,招兵买马,很快就在京城站稳了脚。去年,凌钲担任统帅,取得了鹤城大捷,回朝之后,受到了皇上的高度重视。此后,他又先后得到了军方以及平朗国的大力支持。最近,更是多次蒙皇上召见,单独陪皇上进膳,形势发展令人堪忧。  眼见皇上又要让凌钲出使佑滋国。在这样的关键时刻,如果运作得当,凌钲不难趁机获得佑滋国新任国主的支持。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凌钍就一直深感忧虑。在听到凌钲抓捕佑滋国使者的事情之后,他明知困难,也决定要尽力一博,在朝议上做些文章。最理想的结果是能劝得皇上回心转意,撤了凌钲的正使之职;如若不然,也可以趁机探探皇上的态度,在其他人选方面想想办法。  思绪游走间,便听到皇上说:“佑滋国国王驾崩,寡人欲遣宁王凌钲前往出使吊唁!宁王是正使,此外,尚需遣两位副使相随,众卿以为何人前往较为适宜?”  听到这句话,凌钍不动声色地给站在他右后方的御史张立言比划了一个手势。  收到信号,那张立言立即出列,躬身禀报道:“启禀陛下!关于宁王出使佑滋国之事,臣尚有重要情况需禀报陛下!”  “哦?”淡淡看了张立言一眼,凌丰涯不置可否,等着他继续说。  “陛下!昨日,就在这宫门外,宁王突然遣人抓走了佑滋国的使者!”张立言偷偷抬眼看了一下端坐在御座上的凌丰涯,又清了清嗓子,接着道:“臣以为,远来是客!宁王如此做派,只怕会让佑滋国人笑话我朝不懂礼仪!”  “张大人此言差矣!”张立言话音未落,礼部侍郎王成威立即出言反驳。“依张大人的意思,宁王在宫外抓人是不懂礼仪。难道任由两个马队在宫外闹腾,反倒张显了我朝的威仪?”  “启禀陛下,佑滋国使者滞留宫外,固有不妥之处,但毕竟远来是客。即便要采取措施,也有多种选择。宁王如此处置,实有莽撞之嫌!”看了王成威一眼,张立言立即驳了回去。  王成威肃容道:“陛下!臣以为,事急从权,两支马队在宫外闹腾,谁也说不清会闹出多大的乱子。事涉皇上安危,臣以为,无论如何处置都不过分!”  看了两人一眼,凌丰涯淡淡点了点头,仍然没有发表意见。昨日凌钲宫外抓人,他当时就知道了。因为隐约猜到了凌钲的用意,他便没有出手阻止。很快,他便收到了佑滋国驻天朝别馆馆领梅刺。扬的折子,请求天朝皇帝出面协调,妥善解决此事。他看了折子,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就封存了。眼下,眼见朝臣已经提出了此事,他便打算先听听朝中重臣的意见。  听到王成威把“皇上安危”这顶大帽子抬了出来,张立言固然心有不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躬身回列。王成威也不露声色地退回到自己队伍中。  见张立言退下,另一个御史*出列道:“启禀陛下!臣以为,宁王为保皇上安危,采取一些措施,也是情有可原!但是,在京畿重地,宁王不请示寿王,就私自谴兵,实有藐视朝廷法度之嫌!”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更可虑者,宁王不听调令,私自谴兵,恐会给下方将官立一个不听号令的榜样,扰乱军心!望陛下圣鉴!”  这“私自谴兵”实是一个可大可小的罪名,若是引起了皇上的疑心,完全有抄家灭门的可能。听*提出这个罪名,一众支持凌钲的朝臣都是心下凛然。但凌钲事先也的确没有请示寿王,众人虽有心分辨,却是难以措辞。

朝议(二)
凌丰涯又微微点头,用目光在群臣中找到了陆藤,缓缓问道:“陆爱卿怎么看?”只要事涉军队,他都习惯性地要问问陆藤的意见。  陆藤出列道:“陛下!目前事态不明,臣不敢妄言!不过微臣对宁王知之甚深。宁王处事,一向严谨。微臣以为,宁王如此措置,背后必定另有深意,皇上遣人一问便知。在没有查实之前,便贸然加诸‘私自遣兵’这样的大罪名,臣以为不妥!此外,微臣斗胆,还想问寿王一个问题。”  听陆藤点到自己的名字,寿王凌钍急忙出列,恭敬道:“不知大人有何疑问,便请示下,凌钍必定知无不言!”众人见他态度谦和,举止有礼,语气恭敬,都暗暗点头,均觉这寿王极有风度。  淡淡看了他一眼,陆藤问道:“寿王主管京畿防务,如何不在事发当时立即采取措施?却要让宁王调自己的亲卫队前来处理?”  对此一问,凌钍早有准备,当下从容道:“昨日之事,实在是事发突然。当时,儿臣遵父王之命,正在大宁城外巡视,接到消息,立即赶回大宁。正欲请了梅刺。扬大人一同前往徐徐化解,尚未到达,四弟就已经遣人抓走了所有的人!”顿了一下,他又伏身跪地道:“儿臣身担京城防务重责,没有及时处置好此事,致令佑滋国使者被擒受辱,儿臣失职,请父王责罚!”他名为请罪,实则口口声声,仍然咬定凌钲行为失当。  陆藤的目的也只是要把矛头引向寿王,并不关心他如何辩解。听了他的回答,只微微点头,没有露出任何情绪,返身回列。  看了凌钍一眼,凌丰涯缓缓道:“钍儿!此事虽事出有因,但毕竟是你办事不够严密!你本人不在大宁,手下人就完全束手无策了吗?京城防务,非比寻常,万不可掉以轻心!这次就算了,下去以后,你再针对此事定些具体的制度,万不可再犯了!起来吧!”  凌钍又恭敬道:“谢父王指点!谢陆大人提醒!儿臣记下了!”说罢又恭敬地行了一番叩拜之礼,才起身回列。  凌丰涯看他态度谦恭、进退得体,暗暗点头,又问胡时谭道:“丞相怎么看?”  胡时谭静静出列,从容道:“臣以为,宁王不遵号令,私自出兵抓人是实,无论是否别有深意,也应当有所处治,以免去下属兵士的效仿之心。至于抓去佑滋国使者之事,臣以为,目下的当务之急是要责成宁王立即放人,接下来,再尽力弥补这个间隙!”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若宁王能亲往佑滋国别馆赔罪,有了合适的阶梯,佑滋国必会下台。臣以为,此事不难摆平!”抬头看了一眼凌丰涯,他又接着道:“臣以为,目前更重要的事情是,宁王不问情由,公然抓人,得罪了佑滋国的使者,接下来,是否适宜再作为正使出使佑滋国,尚需斟酌。”  吏部侍郎沙契也出列道:“既然有此变故,臣也以为理当更换正使人选!”  凌丰涯不置可否,停了一下,淡淡道:“不知丞相心中可有理想的使者人选?”  胡时谭肃容道:“此次出使,事关重大,臣以为,当派举止稳重、经验丰富之人为宜。宁王虽才华出众,毕竟年轻,缺乏经验,至于具体的人选,臣以为,需交礼部与吏部商议遴选。”  凌丰涯点头道:“薛爱卿,你认为何人担任使者为宜?”说着,目光定在了吏部尚书薛高联的脸上。  薛高联出列道:“寿王凌钍曾多次出使平朗国和佑滋国,经验丰富,身份恰当。如今佑滋国局势混乱,此次出使,关乎两国运势。臣以为,当以寿王出使为佳!”  听薛高联推荐寿王,六部也各有数人出列,齐声禀道:“微臣以为薛大人言之有理!”  见皇上的目光定在自己身上,凌钍也急忙出列,躬身道:“儿臣愿为父王分忧!”  凌丰涯淡淡点头,又问道:“如今两方使者都送来了国书,钍儿打算接受哪一方的国书?”  听到这一问,凌钍脸上显出为难之色。这几日,他已与佑滋国大王子由加的使者达成了秘密协议,决定支持大王子由加。按照他的想法,当然是要接由加一方的国书,但此事却不便公然在朝堂提出来。他低头静思了片刻,才抬头道:“儿臣以为,不妨把两份国书都接下,暂时稳住双方人马,待探明了局势,再从容处置。”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朝议(三)
听到这个回答,凌丰涯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他的手指轻轻扣着奏折,正低头静思,突然看到大将军罗信出列道:“陛下!臣尚有一要紧之事需与寿王交换意见!”  见皇上点头,凌钍立即向罗信恭敬行礼道:“请将军吩咐!”  罗信见他恭敬,原本紧绷的脸部线条也柔和下来,缓缓道:“寿王掌管京畿防务,已近一年,诸般事宜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微臣斗胆请问寿王,为何寿王竟会放任大批佑滋国人聚于宫外?这实在有违寿王一贯的办事风格!”  自天朝立国以来,罗家一直是天硕王朝有名的将军世家,历代名将辈出。天朝的首位皇帝凌意钰亲笔书写了“国之柱石”四个大字悬于罗府,历代都是天朝皇室最忠诚可靠的军方支柱。当今皇后罗玉珍也出自罗家,是罗信的堂妹。  与陆藤一样,罗信也是皇上最信任的心腹重臣,历来都只站在皇上的角度思考问题。自从得知凌钲宫外抓人之后,他便一直在思考是否是京畿防务出现了漏洞。因为,如果没有得到寿王的默许,佑滋国人就能顺利聚到宫外,那么,不是制度有漏洞就是出现了内奸;反过来,如果此事得到了寿王的默许,则寿王就必定含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无论那种情形,都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因此,对于任命何人为正使的问题,他并不关心,只是一心考虑京城的防务、皇上的安危。  听他问出此事,众人心中一凛,都陷入了沉默。凌钍更是在心中暗暗叫苦不迭。  昨日,他是故意放纵佑滋国人聚到宫外的。他的本意也只是让两方人马给皇上施加一点压力,待时机成熟,再出面收拾此事,趁机打压一下二王子翰思的使者,为大王子由加的使者造势。没想到凌钲突然遣亲卫队抓走了所有的人,立时让他陷入了被动。  眼见被罗信当堂问到此事,他略一沉吟便有了计较,当下从容答道:“有劳将军垂问,凌钍也正欲把此事禀报父皇!”他又向罗信微微欠身,以示恭敬,才转身对凌丰涯禀道:“启禀父皇,昨日儿臣赶回大宁之后,立即就彻查了此事,却是副城守古焱醉酒误事,致有此疏忽。儿臣本欲今日朝议过后就将古将军交与部议。目下,古将军已被儿臣扣在府中。儿臣驭下不严,致有此乱,请父皇降罪。”说罢双膝跪地,静候处罚。  这一年来,他掌管京畿防务,大部分的京城将官不是被他收买,就是被他替换。唯有这古焱是吴王凌丰航的偏将出身,生平只佩服凌丰航一人,连凌丰航好大喜功、不服管束的性情也学了个十足,一向不给寿王面子。此人嗜酒如命,前两日,在烟花之地酗酒闹事,被人拿住,寿王趁机关押了他。见罗信问到此事,需找一个替罪羔羊,他便当机立断,决定回府后立即处决了古焱。这样一来,不但替自己洗刷了罪名,也顺便除去了一个眼中钉。  听到这个回答,罗信点头道:“我原也猜想必是寿王手下人疏忽所致!”顿了一下,他又接着道:“这古将军与我也曾有过一面之缘。他颇有才华,唯独过于贪杯。不想他终究是因酒误身!”言下不甚唏嘘。  听说是古焱误事,吴王凌丰航一阵悲痛,出列道:“陛下!这古焱是臣弟一手带出来的。他如此贪酒误事,臣弟也脱不了干系,便请陛下责罚!”  凌丰涯见凌丰航悲痛,离了御座,驱前几步,扶起了他,劝慰道:“三弟不要自责!若是所有曾经追随过三弟的人犯过,三弟都要负责的话,只怕再多几条命也是不够用的!”说罢,又对凌钶道:“钶儿过来!快送你皇叔回府,好生伺候着!”凌钶赶紧上前搀住凌丰航,徐徐退出了议政殿。  又看了伏地请罪的凌钍一眼,凌丰涯终于缓缓开口道:“钍儿驭下不严,致令多人干扰宫廷秩序,便罚去你一个月的俸禄!你可服气?”  凌钍恭敬叩首道:“儿臣思虑不周,识人不明,父皇不以重罪责罚儿臣!儿臣谢过父皇!”  凌丰涯点点头,对身边负责草诏的御书官刘亭道:“刘亭拟旨:宁王凌钲,不遵号令,私自遣兵,罚去三个月俸禄!着宁王凌钲立即恭送佑滋国使者回佑滋国别馆,亲往致歉,妥善解决此事!”听到这道旨意,一众支持凌钲的人都松了一口气,知道皇上并没有当真怪罪凌钲“私自出兵”的意思。  看了众人一眼,凌丰涯又接着道:“再拟旨一道:宁王凌钲,心悬父皇安危,举止慈孝、处事决断,赐玉牌一枚、端砚一方。着其认真筹备出使事宜,按期出使佑滋国!”说着,脸上挂出了一丝笑容。  听到这道圣旨,凌钍脸上禁不住闪过一丝失望之色,知道毕竟不能使皇上改变心意。调整了一下心态,他又伏身道:“启禀父王!儿臣府中有一位钟城先生,精通佑滋国的语言和诸般风俗礼仪。儿臣欲荐此人为四弟通译!”  凌丰涯看了他一眼,点头应允了。他本也不放心把所有权力都下放给凌钲。各方都有些人,才能保持时局的平衡。任何时候,他都不会放纵任何一方独大。  此后,众人又议了片刻,终于定下了两位副使的人选。一位是新科状元翰林赵孟龙,一位是礼部朗官张益寒。那赵孟龙新入翰林院,还没有什么特别的立场;张益寒却与寿王关系密切。眼见皇上允许了张益寒为副使,凌钍才暗暗松了一口气。  好不容易议完此事,皇上又带领群臣慢慢议了几件要事,正准备散朝,忽见心腹太监瓦良拿了一个折子疾步进来,脸带喜容。待恭敬行礼之后,便凑到皇上身边耳语几句,递上了折子。皇上展开一看,龙心大悦,忍不住放声大笑。众人都莫名地看着皇上,不知何事惹得他如此高兴。  看着皇上欢愉的表情,凌钍心中突然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连消带打(一)
“武先生!宁王还未回府吗?”天色刚刚发白,佑滋国驻天朝别馆馆领梅刺。扬大人就已经坐着马车候在宁王府外,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到宁王府了。  昨日,宁王凌钲突然谴兵抓走了聚在皇宫门外的一众佑滋国人,扣押了两位使者,其余的人都以“聚众滋事”的罪名被遣送到了佑滋别馆。好不容易把相互仇视的两邦人马安顿下来,他便立即赶往宁王府要人。谁知,到了宁王府,却只见到了宁王凌钲的首席幕僚武骋先生。  那武骋说宁王有急事离开了大宁,要第二天一早才能回转,既不让他见两位使者,也始终不说半句瓷实的话,只是一味热络地应承着他。他明知凌钲是有意避而不见,却丝毫没有办法。  “春寒料峭的,大人如何一早就来了?快请进内堂稍息片刻!否则,宁王若是知道了,定要怪罪我等不懂礼数!”武骋驱前几步,对着梅刺。扬恭敬行礼。  听到武骋的吩咐,宁王府的管家顾堂赶紧上前,把梅刺。扬一行人引自内堂落座,安排好茶点酒水,才躬身退下。  “武先生,宁王究竟何时才能回转?”轻轻喝了一口茶,梅刺。扬便又出声问道。  “大人请稍坐!昨日晚间,一接到消息,宁王便立即启程回府了!从时间上推算,应当快回来了!”顿了一下,武骋又接着道:“久闻大人乃棋国圣手,难得大人过府,不若由在下陪大人对弈一局如何?”  梅刺。扬哪有对弈的心境,却又不便表现出来,只好摆出一幅悠闲的架式道:“如此甚好!”  武骋吩咐从人取来了围棋,两人便开始了对弈。梅刺。扬本来棋力甚深,但无奈忧急如焚,下了片刻,便输得丢盔弃甲。  武骋不动声色地看着他,状似无意地问道:“大人似乎心绪不佳?”  梅刺。扬强笑道:“哪里!不过今日似乎棋风不顺!”  武骋道:“既是如此,今日就算了吧!在下改日再向大人讨教!”梅刺。扬,本就无心对弈,见武骋提议,自然没有异议。  武骋又亲自给梅刺。扬斟满了茶,一个劲儿热络地劝茶。  轻轻抿了一口茶,梅刺。扬装出了一幅轻松的模样,心中却禁不住涌上了一丝深刻的疲倦之意。  他原是佑滋国国王保罗。皮特的贴身护卫,曾经陪同国王多次出使天朝。出使期间,一个偶然的因素,他邂逅了辞水郡辞离县县令的女儿,娶了一位天朝的夫人。爱屋及乌,他从此便对天朝的诸般物事状况极为关注。因他聪明勤谨,又精通天朝语言和诸般人情风物,十年前,便被皮特国王派来天朝做了佑滋国驻天朝别馆的馆领。因佑滋国与天朝一向交好,他这馆领也便一直做得如鱼得水。  但是,最近,因为皮特国王突然驾崩,佑滋国陷入分裂,他也就陷入了左右为难的局面。宦海沉浮数十年,他深知目前的选择关系重大。只要稍有不慎,站错了队,不但可能就此断送了前程,连家人也都会身受其害。因判断不清局势,他迟迟不敢表态,渐渐地便引起了双方使者的不满。  这几日,两方人马在别馆内针锋相对,已经闹出了不少事情。他正忙得焦头烂额,谁知双方使者竟然把矛盾闹到了天朝皇宫的宫门之外,更被宁王凌钲一体擒拿。他立即拜折请求皇上协调,却迟迟得不到消息。不得已,他只好亲往宁王府,希望能和平化解此事。只是凌钲雷厉风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公然软禁了两位使者,又对他避而不见,一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对于此事能否善罢,他实在不敢有太多的期待。想到这里,他禁不住又深深叹了口气。  怀着满腹愁肠,梅刺。扬一边胡乱用了些点心,一边焦急等待。正等得不耐,就看见凌钲挑帘走了进来,背后跟着两人,却是他的心腹护卫“玄湖双英”独孤鹰与风灵雁夫妇。  一进门,凌钲就拱手微笑道:“是什么风把大人给吹来了?真是令寒舍蓬壁生辉啊!”  梅刺。扬赶紧驱前行礼道:“下臣见过宁王!”  凌钲走到梅刺。扬身前,微笑道:“大人客气了!大人精通两国文化风俗,为人风雅,本王心仪已久,早就想登门拜访了!一听说大人光临寒舍,本王立即兼程赶回,却还是花去了不少时间。让大人在此久候,实在是怠慢了!”  梅刺。扬见他始终一团和气,略略松了口气,开口道:“今日冒昧打扰王爷,实是希望王爷高抬贵手,容下臣带回我国的两位使者!”  凌钲面露讶色,惊异道:“听大人的意思,我昨日在宫外带回来的一干人竟是贵国的使者吗?”  梅刺。扬明知他在做戏,却是毫无办法,只好恭敬道:“确是我国使者!还望王爷高抬贵手,免伤两国和气!”  凌钲突然表情凝重道:“大人!贵我两国一向交好,为何贵国竟然要公然挑衅?此时开战,对贵国来说不算是什么好时机吧?”  梅刺。扬万料不到他竟然把此事上升到“挑衅开战”的高度,急忙解释道:“王爷误会了!我国使者不过是在宫外等候皇上召见,万不敢有挑衅的意图!”  凌钲皱眉道:“贵国一向习惯大张旗鼓地以武力方式‘候见’吗?倘若皇上一时不得空,贵国马队是不是打算直接开进皇宫,逼迫皇上?”  梅刺。扬听他越说越严重,无奈道:“王爷言重了!我国一向敬重天朝皇上,如何敢做出如此逾规之事!”  凌钲皱眉沉思了片刻,才缓缓道:“大人,此事事关重大!我们还是传了两位先生过来一问吧!”说着转身对武骋说道:“劳烦先生通知管家请两位先生前来!我要当面问两位先生几句话!”  见武骋出门去吩咐管家,凌钲又转头对梅刺。扬道:“既然大人说那是贵国使者,本不该有所置疑,但此事事关重大,本王也不敢掉以轻心!两位先生是否真是使者,待本王查验过他们的身份再说!”  那梅刺。扬本就几次要求见使者,看凌钲发话,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连消带打(二)
不过片刻,管家顾堂就已经引着两位使者来到内堂。  昨日,两位使者突然被宁王府的人抓住,早已是无比憋屈。谁知,一番解释,呈上报丧国书之后,武骋却一口咬定他们冒充使者,声称已经毁去了两份报丧国书,还把两人关进客房困了半日一夜,只简单地送了点馒头作为食物。到了内堂,眼见梅刺。扬坐在上首,料定是来接两人回别馆的,忍不住就想发作一通。  大王子的使者维克是文官还好些,二王子翰思的使者布卢特却是水兵出身,性烈如火。他不敢对凌钲发火,对武骋却没有什么顾忌。见到武骋,想到他一个王府幕僚,没有官衔在身,竟敢折辱于他,一腔怒便再也压抑不住。勉强向凌钲行了礼,还不等凌钲开口,就闪身上前抓住了武骋,转头对梅刺。扬道:“大人,这个奸贼已经毁去了我国的报丧国书,请大人把这个奸贼交给本使发落!”  凌钲顿时变了脸色道:“梅刺大人!贵国之人如此放肆,就休怪本王不客气了!我原本还道是普通的寻衅滋事,只想对两位领头的人略施薄惩!看贵国之人如此做派,昨日之事就大不简单,难逃‘逼宫’的嫌疑,恐怕只有交给衙门公断了。”说罢,吩咐身后的独孤鹰道:“把人给我拿下!”  独孤鹰飞身上前,瞬间就把两位使者的脉门扣住。  眼见厅中风云突变,两位使者瞬间被扣,梅刺。扬大惊失色,赶紧起身道:“宁王息怒!此事需从长计议!”一边说着,他还在努力咀嚼着刚才听到的惊人消息:武骋毁去了报丧国书?凌钲认为两位使者有“逼宫”的嫌疑?  整理了一下思路,梅刺。扬才皱眉问凌钲道:“贵府武先生毁去了报丧国书吗?这是怎么回事?”  凌钲也转头问武骋道:“先生当真毁去了佑滋国的报丧国书吗?”  武骋道:“属下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断然不敢为这大逆不道之事!实事上,两位先生未曾给过属下什么所谓的‘国书’!”  听他如此说,便是连一直沉默不语的维克都忍不住了,佛然道:“先生怎能如此信口雌黄?昨日先生前来问话,要我等证明身份和来意。我们亲自把报丧国书交给了先生。后来先生前来,亲口说道已把国书毁去。如今当着宁王的面,却又如此推诿,岂是大丈夫所为?”  听到这一番话,武骋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两位先生说的难道是昨日交与在下的那两卷纸?不知两位使者何以认定那是国书?”  维克道:“那是我国国王保罗。由加亲自交与在下的,自然是我国的国书!”  他话音刚落,旁边的布卢克立即出言反驳道:“我国国王乃是保罗。翰思!那国书乃是翰思国王亲自交与在下的!”  维克看了他一眼,面露冷笑,目光中流露出深刻的不屑之意,不再说话。  那布卢克顿时大怒道:“你这样看我是什么意思?”  梅刺。扬看他们闹得不成样子,只好出言阻止道:“请两位使者注意体统!”。转头看着布卢克一幅想打人的模样,不由得暗暗皱眉,实在想不明白翰思王子如何会派布卢克这样庸碌易怒之人作为使者,摆明了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色。看他的模样,只怕昨日之祸,也大半是又他挑起的。他低头静思了片刻,又转头问武骋道:“先生何以认为两位使者带来的不是国书?”  武骋从容道:“自来书信极易摹仿。因此,王爷让我等看书信时,都是不看内容,只认印鉴的!两位先生自称使者,呈上来的报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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