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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的第二春-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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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吓了一跳,“噗……”的一声就把嘴里的茶喷了。舒十七抹了一把脸,皇祈倒是眼疾手快,拿扇子挡住了,此时也甩了甩扇子上的水珠。
红姨在下首赔笑道:“惊扰了姑……公子,实在对不住。”说完递上来一块手帕。
我还没来得及去接,舒十七已经笑着从怀里掏出手帕来帮我擦了擦嘴,然后随便擦了擦自己的脸,跟红姨说:“不用这么多,留两个弹唱的好的,→文·冇·人·冇·书·冇·屋←其他人下去招待客人吧。”
红姨低声说:“是。”
然后房间里面简直就炸开了锅了。
美女甲说:“奴家不才,弹得几首筝曲,愿为公子助兴。”
美女乙说:“公子曾说奴家唱歌好听的,公子许久不来了,今次好不容易来一趟,让奴家留下给公子唱几曲吧。”
美女丙说:“才不是呢,公子曾说奴家的歌喉像夜莺,夜莺唱起歌来最是动听了。你昨日不是还染了风寒么?声音都还哑着,怎么能入公子的耳朵。”
美女丁说:“你们两个争什么?两个都是只会唱歌的,比的了我可以自弹自唱么?公子说奴家是琴歌双绝的,你们两个比得了么?”
……
我心想这是个什么世道,被人比做只飞禽有什么好得瑟的么?这是个什么情况啊,青楼女子可真是艺高人胆大啊,争起客人来竟然如此的当仁不让,也不知道舒十七一般点姑娘的时候打赏多少,能让她们争的如此头破血流?真是让我这个据说“好教养”的“大家闺秀”开眼啊。
我眼角抽搐的目瞪口呆,皇祈别有深意的看了舒十七一眼,然后别有深意的眼里含笑。红姨也很是尴尬,正要出声喝骂,只听得外面幽幽传来一声冷冽的女声,说:“这是什么地方,容得你们胡乱吵闹?”
十来个原本都快打起来了的姑娘顿时静的鸦雀无声,齐齐的低了头,嗫嚅的说:“依依姐。”
然后柳青色的衣摆一闪,一个瘦高的女子怀抱琵琶而入,脸上薄施粉黛,远山眉弯弯。大大的杏眼微阖,并不行礼,只是微微低头,欠身说:“公子。”
舒十七笑了笑:“依依来了。”
我在心里偷笑了一声,哎哟,依依。这称呼,好不亲密啊。
却没想到正促狭的笑着,一抬头正好撞上皇祈的视线。我笑容一顿,皇祈见了,却突然笑起来,笑的那叫一个让人胆战心惊,那叫一个貌似无害,那叫一个让我想跪下说一句:哥!有啥事儿您说,您能别笑了不?
旁边一个小厮搬来红木圆凳给柳依依,然后所有人鱼贯而出。柳依依双目含情的看向舒十七,问:“公子今日想听什么?”
舒十七看着我:“想听什么?”
我望了一把天花板,心想,听什么好呢?这琵琶的名曲,有什么呢?……梅花三弄?这是……琵琶还是古筝呢?
皇祈好笑的看着我,对柳依依说:“听闻柳姑娘当年以一曲《无欢》技惊四座,不知今日我等是否能有这个耳福。”
柳依依一直看着舒十七,闻言,这才转眸看了皇祈几眼,然后扯了扯嘴角,扯出一个我觉得很不像笑容的笑容,说:“原来是楚王驾到,真是有失远迎。那这位小姐是右相千金温玉瑶,还是鼎鼎大名的太皇太后慕容以安?”
我心里一惊,心想这人是个当妃子的材料啊!当个青楼女子,真是太屈就你了不知你有没有意愿加入后宫的大团体?亲,加入包邮哦亲!
舒十七喝了口茶,伸手把我发髻上落下的一缕头发束上去,跟柳依依说:“楚王愿意听什么,你弹什么就是。”
柳依依欠了欠身子道了声“是。”然后手腕一转,一片叮咚,已经奏了起来。
我原以为柳依依只是会奏琵琶,却没想到她原来是边弹边唱,而且那歌声琴声,我只能说,对不起了玉瑶,但你真的不及她。怪不得柳依依的名声如此大,也怪不得那群美女甲乙丙丁那么怕她。
青楼,果然是一个用实力说话的地方。
“风轻雨浅意难筹,箫声呜咽笛声悠。
君且对酌饮杯酒,妾自抚琴舒鸣后。
纤手觥筹互对眸,怎知彼心映谁秀。
曾言相携共白头,旧景已失无处求。
倾颜以顾无欢楼,琴歌断肠几时休。
无欢楼上曰无忧,却道天凉好个秋。”
我听得眯起眼睛,舒十七见了,笑了一声,给我添了碗茶。
一曲唱罢,房间鸦雀无声。我心想你们这两个人怎么这么不解风情,人家唱完,就算不打赏也得捧个场不是?于是尴尬的鼓了鼓掌。
我掌声还没落,便听得皇祈在一旁突然逸来一声笑,道:“无欢楼上曰无忧,我早该想到,舒公子既承了这无忧楼,自然也该是舒无欢的高徒、安子的师兄才是。”
☆、忽闻水上琵琶声
我和舒十七对视了一眼,舒十七笑道:“没想到王爷也听过家师的名字。”
皇祈笑着说:“舒无欢的名字,这世上没听过的人少。也只有她,被皇兄钦点为太师,还敢抗旨不遵,拒不出任。”
我听的一愣一愣的,心说这事儿我怎么没听说过啊。不过,师父当年这么厉害的啊?皇昭钦点为太师都敢拒不遵旨,比我有骨气多了。如果当年我不遵旨入宫,今天是不是就不是这一副光景了?不过转念一想,不对啊,师父是女的啊。这皇朝……好像还没听说过女子在朝为官的吧。
舒十七笑了笑,缓缓道:“王爷好灵的耳目。当年先皇下的可是道密旨。”
皇祈的双眼一眯,我生怕他俩杠起来,暗道一声“不好”,来不及细想,整个人已经扑在桌子上横在他们两个人之间,干笑着跟皇祈说:“你们两个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皇祈被我吓了一跳,皱着眉头一把将我从桌面上扯下来,一边斥:“好歹也是做人祖母的人了,行为举止一点样子都没有。在家里这样也就算了,在外面还疯。”
我特别尴尬的被他一顿骂,摸了摸鼻子,说:“那个,曲子好听么?”
舒十七帮我擦了擦袖口上蹭到的茶水,转头跟柳依依说:“几月未见,你倒是进步了不少。这首曲子也练的纯熟很多。”
柳依依低着头说:“公子喜欢的曲,依依一刻也不敢懈怠。”
我眼神在她和舒十七只见逡巡了几圈,心说这皇祈果然是个混惯了风月场的人。我瞧着柳依依那清冷的性格,好像只有对着舒十七的时候才会露出小女儿的娇羞来。
这时一双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我升调的“啊”了一声,只听十七笑道:“想什么呢,叫你好几声也没听见。”
我说:“啊?什么?”
舒十七说:“我适才在问你,这首曲子师父曾教过你,你练的如何?”
我练的如何,自然是不如何。这么多年只顾读兵书想家国大略,什么莺莺燕燕都离我远去了。于是咳了咳,含糊的说:“嗯……还好吧。”
舒十七闻言乐了:“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什么叫还好‘吧’?弹一下我听听。”
我哭丧着脸,“啊”了一声,说:“这不好吧?再说了,我给你弹曲,客官你给钱不?”
舒十七“噗……”的一下就把茶喷了,一边狼狈的擦嘴一边咳嗽,好不容易缓过来,好笑的看着我说:“给,给。你要多少,一百银叶够不够?”
我干巴巴的说了句“够了”。然后转过头看了看柳依依,向她伸出手,说:“柳姑娘,可否借你的琵琶给我用一下?你家公子非让我弹。”
柳依依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舒十七,说:“我的琵琶是公子亲手所赠,概不外借。”
我先是诧异了一瞬,旋即了然的“哦……”了一声。心想这琵琶既然是舒十七所赠,那估计对她来说是个定情信物,那我不用便不用吧。何况这里是青楼,她不借我,别人那里也多的是。于是把摊开的手收了回来。
却没想到舒十七咳了一声,对柳依依说:“不过一把琵琶,借着用一下,也不至于弄坏了。”
于是我又把手伸了出去。
柳依依瞅了舒十七两眼,冷冷的说了一句:“我不。”
于是我又把手收了回去。
舒十七说:“我明日再让工匠制一把新的给你。这一把用了几年,也该换了。”
于是我又把手伸了出去。
我是真心觉得,事已至此,柳依依一定会把琵琶递给我了。先不说是舒十七反复要求的,就说舒十七允诺送她一把新的,也已经很可以了。更何况我也没说这东西借给我就不还,用完了还是她的,她还能再白得一个新的,怎么说也不是亏本买卖。
但我实在低估了柳依依的倔强。她定定的看着舒十七,良久,坚定的从薄薄的嘴唇中吐出两个字——“我不。”
我极其非常以及特别尴尬的又把手收了回来。
舒十七蹙了蹙眉,张口还要再说,可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急忙开口打断他:“十七!那个……我们找别人借一把么,反正,反正你这无忧楼这种东西也多的是,何必为难柳姑娘呢。”
舒十七看了我一眼,又看了柳依依一眼,呷了口茶,转身打开对着舞台的门,对着楼下道:“红姨,挑把琵琶拿上来。”
我总算心里嘘了一口气。
结果舒十七转回头来,上下看了一眼柳依依,说:“没你事了,你下去吧。”
我的心一下又提回到了嗓子口。
我尴尬的看着柳依依,觉得这舒十七实在是太不解风情了。你好几个月才回来一次,人家柳依依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你却这样凉薄,实在是不解风情,大大的不解风情。
果然,还没等我想出来怎样安慰,柳依依惊讶的看了他一会儿,然后一抬手就把琵琶摔在了地板上,把刚跨进门的红姨吓了个半死,一下就跪在地上给舒十七赔罪。
琵琶摔了个粉碎,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原本该出现在话本子里的一幕,接着看向皇祈,却发现他眼里全都是笑意。我心说你这人怎么唯恐天下不乱,都这样了你还笑!
舒十七皱着眉说:“我教你四年知书达理,可不是让你摔琵琶的。你便是不念着这琵琶陪了你四年,也该想着这琵琶好歹是你救命恩人亲手所做,世间只此一把。”
我心想,哦?救命恩人?怎么又出来了一个救命恩人?
柳依依凉薄的一笑,含泪对舒十七说:“公子若还记得这琵琶是你亲手所做,就该记得依依四年前说过的话。这四年来你全看在眼里,此刻却为何要来如此羞辱依依?”
说完柳依依一把拂袖,转身就走。跌跌撞撞跑出去的同时,撞倒了一个紫檀木圆凳,一架玛瑙金珠屏风,和一个前朝古董花瓶。
我长大了嘴巴看着这一幕,心想,这,这,这是部史诗啊这!
这都能让我给遇见?
红姨战战兢兢的把琵琶放在一旁赶紧退出去。我机械而迟钝的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垂眸喝茶的舒十七,然后发现,皇祈好像是终于憋不住了一样,忍了半天,终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皇祈用玉扇挡着,看起来很平静,实际玉扇上面露出的一对眼睛里面全是笑意。我犹豫了很久,蹭到舒十七身边坐下来,戳了戳他的胳膊,说:“十七,你刚才是怎么回事啊。你平常,你平常对人不这样啊。”
舒十七没好气的看了我一眼,说:“还不都是因为你。”
我升调的“啊”了一声,心想我又怎么了!却没想到首先变了脸色的是皇祈。
舒十七叹了口气,说:“还不是你闹来闹去的,把我气的头昏脑胀,一不小心话就说重了。”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觉得这真的是不能怪我啊。可是眼见着舒十七这么沮丧,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说:“那,那对不起了啊。”
舒十七闻言又叹了一口气。
我尴尬的坐了一会儿,想着这气氛不行,我得缓和一下,于是跟舒十七说:“那个,你别这么不高兴,回去哄一哄,兴许就没事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弹琵琶给你听啊?”
说完我立刻投入琵琶事业,抱起来红姨拿来的一把琵琶,像模像样的坐在一边,姿势摆的端端正正,然后望了一把天,无奈的说:“这……这琵琶,怎么弹啊?”
舒十七被我逗的笑了一声,说:“师父不是教过你?你不会弹?”
我想了想,说:“这首曲子,当年师父弹的是筝,想来是后来人改成的琵琶。她只教过我弹筝,我不会弹琵琶。”
舒十七一愣:“我也只会弹筝,不会弹琵琶。”
我甚是无语的望了一把天,心想你不会弹琵琶你让我弹琵琶,还把柳依依气走了。赔了夫人又折兵,你真是有病啊你。
却没想到皇祈很是开心的对我笑了笑,说:“本王不才,略懂琵琶。教一教你入门应该无甚问题。”说完起身向我走来。
舒十七在他身后,沮丧的捂了捂脸。
我眼看着皇祈一步一步向我走来,心里那叫一个胆战心惊,生怕他又出什么幺蛾子。不过好在他这次好像真的是心情很好,虽然我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不过看样子倒还算认真。
结果皇祈上来就一把握住我的左手,将我的食指放到一个位置,说:“按好了。”接着拉着我的右手,说,“你上臂还有伤,动作轻些。琵琶和筝不同,要向外弹。这里,你试着弹一下。”
于是我试着弹了一下。捂着手说:“咝……”
皇祈吓了一跳,问我:“怎么了?”
舒十七也一个箭步冲到我身边,惊讶的看着我。我满脸皱在一起,疼的直吸冷气,一边咬着嘴唇说:“指甲……断了……”
皇祈无语的看着我,半晌,说:“按理说,弹筝的时候指甲更容易断。怎么你弹筝的时候没事,弹琵琶倒断了。”
我回想了一下,认真的说:“或许因为我已经很多年没弹过筝了。”
皇祈:“……”
还没待皇祈说话,敲门声响起。红姨在外道:“公子,有人求见,说是玉池的人。”
舒十七一愣,说:“让他进来。”
房门推开,却是画未疾步奔进来,胡乱的行了个礼,连声对我说:“小姐,大事不好了!”
☆、夫良药苦于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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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夫良药苦于口
我吓了一跳,一起身还没说话,先是“喀嚓”一声,回头一看,我怀里的琵琶又给摔到了地上,摔的弦都卷起来了。 我却管不上,问画未道:“怎么了?”
画未觑了一眼皇祈,我忙心领神会的附耳过去,画未凑在我耳畔悄声说:“小姐,陛下送给您的那只猴子,在后山跑了好几天了,刚才好不容易逮回来。专门喂养的小厮来问有没有什么特别该喂的,玄珠跟他说这猴子喜欢吃奶糖。下人拿了奶糖去喂,那猴子……那猴子给噎死了。”
我诧异的看着她,惊讶道:“噎噎噎……噎死了?!”
画未脸色很差的对着我点了点头。
我傻了。
这猴子喜欢吃奶糖,是小猴子皇冼亲口跟我说的。当时我还在想猴子怎么会吃奶糖,果然吃出问题了!关键是死一只猴子不算什么,可这猴子是皇冼送的,据说还为了它打了一架,结果这才一两个月就被我给弄死了。本来我跟皇冼的关系就已经够不怎么样的了,这下可好。
舒十七见我完全傻住了,也被我唬了一跳,担心的问:“是谁出事了?可是玄珠?”
我回过头,哭丧着脸说:“是金金。”
十七愣了愣,问我:“谁是金金?”
我走投无路,气的都快哭出来了,扁着嘴说:“金金,冼儿送给我的金丝猴金金。吃奶糖噎死了。”
舒十七愣了一下,然后和皇祈一起,将脸上担忧的表情换成了一副无语,显然被我取的名字弄的很无奈。可见我一脸要哭的表情,舒十七只好说:“没事,不过是一只猴子。”
我说:“什么不过是一只猴子,这是冼儿特意寻来送给我的,当初冼儿还为此打了一架。本章节由为您提供就这么给我弄死了(W//RS/HU),我,我回去可怎么跟他说啊。”
皇祈一直没说话,此刻却笑了一声,说:“什么叫给你弄死了?”说完对画未道,“传我的话,负责喂食的小厮蓄意投毒,杖毙。”
画未一愣。
我连忙说:“别别别!那小厮有什么错?”
皇祈看着我,停了一会儿,跟画未说:“你先出去。”待画未掩门而出,皇祈对我道,“你既然想明白了,知道这事不好交代。那么就该知道,这责任要么落在你头上,要么落在别人头上。那小厮是没错,可你能跟陛下说,是因为他自己说错话喂了奶糖才导致猴子死了的么?”
我愁眉苦脸的望着他。
半晌,皇祈叹了口气,说:“罢了。你且自己考虑几日。先封锁消息,不要让陛下知道。”
我点了点头,好像现在只有这一个办法了。
可是被这事一打断,我也没有逛青楼的心情了,舒十七叫了两个姑娘跳舞我也没心情看了。结果黑着脸在那里坐了一会儿,其中一个舞女跳到了我身边来,端起我的茶杯,扭骨糖一样的蹭在我身上,一边嗲嗲的说着“奴家以茶代酒……”一边一屁股坐在了我大腿上。
我本来根本没注意她,结果她这一屁股结结实实的坐下,我抬眼一看,只见着她的嘴唇一点一点往前凑,大惊失色的把身子往后一仰——
那叫一个人仰马翻!
我揉着简直要摔裂了的后背和后脑勺,躺在地上根本爬不起来。那舞女也跟着我一起摔了下来,一屁股坐在我肚子上,一双手还正正好好的撑在我胸前。
我觉得我昨天的饭都快吐出来了,歪着头倒在那里做死尸状。( 却没想我还没说话,那舞女已经尖叫了一声利索的站起来,指着我说:“这,这……这是个女的?”
舒十七抱着我的腰扶我,皱着眉头说:“你怎么回事,不知道这是圆凳不是椅子?还往后仰。”
我挺尸在地上不肯动,做吐血状,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的说:“你别动我,我肋骨很痛,坐不起来。”说着我冷汗都下来了。
皇祈原本还觉得我挺好笑,这下也笑不出来了,蹲下来直接摸在我身上,说:“哪里痛?这里?”说着稍稍用了点力按了一下我的肋骨。
疼的我“嗷”的一声惨叫,差点一巴掌扇在他脸上,骂道:“说了痛你还按!哎呀不行……我现在吸气都痛……”
皇祈看了我一眼,沉声道:“好像是肋骨断了。”
我无语的望了一把天花板,感叹的说:“这么倒霉啊……”说完我两眼一闭就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一个雕花的大床上,晚风徐徐吹在我脸上。我哼唧了一声,转头瞧了瞧,好像是我在玉池行宫的房间。
玄珠探过头来看了看我,说:“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逛个花楼都能把肋骨逛断了。”
我哀叹了一声:“真的断了啊……”
玉瑶嘴里咬着一块点心走过来,咕哝着说:“没断干净,崔临说是骨头裂了,但是没完全断。我听说你是被一个舞女的屁股坐断的?谁的屁股啊,这么厉害。”
我望着床顶的纱幔,说:“听说自从飞燕跳过掌中舞得了圣宠称霸后宫以后,世人都在练这个舞。想必这舞很难练,这舞女在苦练那个来着,一直在减肥。”
玉瑶疑惑的看着我,显然没明白我的意思。我叹了口气,说:“……屁股太尖了。”
玉瑶把嘴里的点心喷了我一脸。
我凄凉的看着玄珠帮我擦了擦脸,一边擦一边说:“你都不知道,王爷把你送回来的时候,脸色差的很。崔临要看伤的时候他也不肯回避,被玉瑶好歹拖出去的。我看崔临都要骂你了,旧伤刚好的差不多,新伤又来。”
我甚是凄凉的说:“你以为我想?是那舞女以为我是个贵公子,差点亲过来,我才躲的。”
一把男声响起:“你躲?你把她推下去就好了,躲什么。”
我看着皇祈走近到我床边坐下,跟玄珠说:“把药端来。”然后看了我几眼,好笑的说,“我还怕你不舒服吃不下东西,怎么把点心都吃到头发上了。”说完从我发鬓拈了一个东西给我看。
我看了一眼,好像是糕点的酥皮,于是汗颜的对皇祈说:“不是我吃的,是玉瑶吃的,玉瑶吃的喷在我脸上的。”
玉瑶在皇祈身后愤恨的看着我,皇祈却笑了一声,拿了块帕子帮我擦了擦,这时玄珠捧了药碗过来准备给我喂,没想到皇祈瞟了一眼,说:“我来吧。你陪温小姐。”
我惊讶而胆颤的看着玄珠垂着头跟玉瑶一起走了,然后惊讶而胆颤的看着皇祈舀了一勺药汁,吹了吹,放到自己唇边用嘴唇试了试温度,然后才重新舀了一勺喂给我,说:“趁热喝。”
我怔怔的含在嘴里咽下去,苦的我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心想这药里是加了多少黄连啊,崔临就算想督促我以后不要生病,也犯不着用这么极端的手段吧。
皇祈笑着问我:“很苦?”说完自己也尝了一口,说,“还好吧。”
我心想你这是什么味觉啊,这么苦你都尝不出来?虽说良药苦口利于病,可到了如此极端的地步,难保不会起反作用,于是说:“太苦了,我喝不下去。让崔临重开个方子。”
皇祈搅了搅药汁,头也不抬的对我说:“你若是想身上的伤多疼个十天半月的,那也随你。”
我气的不行,心说老娘一定要做一个吃软不吃硬的货,“哼”了一声说:“那就让我多疼个十天半月的好了。”
皇祈放下手里的勺子,收敛了笑容,定定的看着我,说:“你喝不喝?”
我学着柳依依凉薄的神情,倔强的定定的看着他,坚定不移的从嘴唇里吐出两个字:“我不。”
皇祈看着我的眼睛,好一会儿,突然笑了一声,说:“好。”
这下轮到我惊讶了,怎么看他都不像是个轻易妥协的人啊,居然跟我说“好”?我眼前这人,可真的是皇祈么?这孩子该不会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可我这厢还没惊讶完,已经眼见着皇祈端起碗来就喝了一口药,然后鼓着腮帮子对我一笑,突然俯身压下来,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越来越近,终于嘴唇贴在了我的嘴唇上。
苦涩的药汁从唇齿间流到我嘴里。我呆了一秒,然后条件反射的一偏头——
药全洒在了我脖子上,湿了衣领一大片。
皇祈想来没有料到我会突然躲,也愣了一瞬,旋即高深莫测的对着我笑起来,说:“人说一回生二回熟,果然不假。安子你有经验多了嘛。上次可足足呆了好久才回过神来。”
我先是疑惑了一下,随即想起来他所谓的“一回生”是怎么回事,脸上涨红的同时,我反手就用力的想要抽上他脸颊。
☆、问世间情是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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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问世间情是何物
然后——
“咝……”的一声,我眼泪扑簌簌流下来,伤口……两个伤口,好疼……
皇祈原本还想躲,然而看到我硬生生的将抽他的动作变成了,右手捂着肋骨,左手捂着右手的伤口。本章节由为您提供皱了皱眉,说:“让你别动!”
我流着眼泪说:“是我想动的吗!混蛋!”
皇祈无奈的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又笑起来,说:“别哭了,像个孩子。”
我一边艰难的抹眼泪一边说:“我本来就还是个孩子,年方十八,正青春大好年华。就你皇兄抽风,非要把我弄进宫里来,一呆就是三年。我从十六岁进宫,到现在已经十八快十九,我过过一天好日子没有?好不容易出来行宫,逛个花楼,骨头都给逛断了。对了,说到花楼,十七怎么不见了?”
皇祈略有些惊讶的看着我,皱了皱眉,想了想,伸手摸了一下我的额头,说:“有点烫,怪不得。”
我说:“怪不得什么?”
皇祈逸了一声笑,伸手就往我衣领摸过来。我吓得连连后退,终于还是被皇祈按在床上,大惊失色的同时,我感觉后脖颈痛了一下,然后就迷迷糊糊的晕了过去。
这一觉睡的我十分舒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我是被热醒的。
一睁眼,只见身上压了四床鸭绒被,四角掖的严严实实,怪不得我热的出了一身汗,还怎么踢都踢不开。旁边一个小丫鬟跪在我床前说:“太皇太后,奴婢紫鹃,伺候您安歇。”
我艰难的说:“先把我这被子都给我拿下去……谁这么不长眼,大夏天的给我盖这么多厚被子。”
紫鹃说:“禀太皇太后,是王爷给您盖上的,说您有些发热,要捂捂汗。”说完小心翼翼的道,“崔太医在外间候着,是否传进来给你诊脉?”
我心想,不就是一个发热,至于吗。我这从小到大虽不说是久病成医,可终究是得过病的。小时候发热发的都开始说胡话了,我家先生,著名的舒无欢也没管过我,这才哪到哪,就这么大阵仗。本章节由为您提供
只好说:“不必了,我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让崔临回去歇着吧。”然后歪着头看了看天色,问,“什么时辰了?”
紫鹃说:“已经寅时了。”
厚重的头发全被汗粘在我脖子上,衣服也几乎湿透了,全贴在身上湿哒哒的,特别难受。我说:“给我烧点水,我洗个澡。”
紫鹃应了一声,想了想,又说:“太皇太后,您来行宫之后还没用过温泉,要不要用?”
我一想,对啊!来了这么久,又是伤又是青楼的,居然还没泡过温泉。于是说:“对对,你去问问崔临,看我的伤能不能泡温泉。”
紫鹃跑出去,过了一会儿又回来。等她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快被四床被子给闷死在床上了。紫鹃说:“崔太医说您手臂的伤已经差不多好了,可以沾水。肋骨的伤也没有关系,但不能用太高温度的水,且如果觉得胸闷就要立刻出来。奴婢已经派人准备,太皇太后是否现在移驾?”
我苟延残喘的说:“……你先把哀家身上的被子移驾了再说。”
由于皇祈曾说过我这却非苑的温泉太小,后山的莲花汤和芙蓉汤才是行宫第一,于是我被轿子抬去了芙蓉汤。原因是——崔临说我身上有伤,不宜走动太多。
后山的温泉确实大,老大一个池子浮着各色的花瓣,紫鹃还倒了好些牛乳进去,泡下去那叫一个舒爽。旁边的小丫鬟们,一个捧着水果,一个捧着茶,一个捧着衣物,一个捧着帕,齐刷刷站了一大排,身后还有两个给我按摩肩膀和手臂。
当太皇太后果然还是有福利的。以前我在将军府里可完全没享受过这待遇。树林十分幽静,月亮明晃晃挂在天上,时而几朵浮云微遮。不过向来我沐浴的时候近身伺候的只有玄珠和画未,所以泡了一阵,我跟紫鹃说:“你们都先下去吧,我一个人坐一会儿。
紫鹃带了所有的女婢退下去,我一边咬着葡萄一边哼小曲,心说果然怪不得后宫的妃子都争破头的要做太后,这日子确实是很欢快啊。
因为右臂上的伤口,虽说崔临说可以沾水,但我仍然怕水温太高对伤口不好,于是一直搭在岸边。这小葡萄吃着小澡泡着,居然迷迷糊糊有点要睡着。
然而就在我即将坠入梦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一个温热的东西敷在了我的右臂上。我睁开眼睛,皇祈的脸庞正正好好出现在我面前。
我那叫一个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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