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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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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秋,以后你就跟着这个人了,保护他,直到死,知道吗?”
  “嗯。”那流秋倒是很乖巧地答应。
  “什么?!秦羽。。。。。。这。。。。。。他。。。。。。并没有义务这么做。而且。。。。。。”我摆手慌道。
  “文瑞,他的以前我不清楚,也无从查清,但我能保证,他绝对会好好保护你的,他现在,完全无法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但是在你身边做一个你的暗卫还是很适合的,只是莫要让他沾染太多血腥,生活上,还请你照料照料他,他还是个孩子。”
  秦羽拉着他的手交到我手中,好冰冷,简直不像个活人。
  秦羽拉着一个比他自己大三岁比我大七岁的人来对我说他还是个孩子,这真叫人哭笑不得。
  “很抱歉要把他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放在你身边,还要你来照顾,只是除了你,我不知道还能拜托谁,还能完全相信谁。只一条,别叫他轻易伤人,我也不担心他被人伤,只担心他饿着了或者冻着了,孤苦无依的。。。。。。”
  “秦羽。。。。。。”我哭出声来:“你不要这样。。。。。。不要像交代遗言一样。。。。。。我难过,不要说这些,我不管了,我和你同去,你去哪我也去哪。”
  “傻子。。。。。。不要再说这样的话了。”秦羽抹干我的眼泪,忽然面色转厉:“流秋,我不准这个人死知道吗?绝对!”
  “是!绝不让他死。”
  “文瑞,我从来没求过你什么,现在我只求你:在今后,无论有多艰苦,也要好好活着,长命百岁。你的命是我救下来的,就是不愿意,你也得答应我。不然,就叫我永坠阿鼻地狱,生生世世不得超生。就算哪一日你忘了我,再不记得我,也须记住:必须活着,好好活着。”
  “我。。。。。。我怎么会忘记你。”你是我心里的第一道伤痕,深深的伤痕。
  “不过你若是能眼睁睁看着我永坠阿鼻地狱,那就随便你。”我慌忙按住他的嘴,以防他那优美的唇间再吐出什么让我肝肠寸断的话语来。
  “你别说了,我答应你,都答应你。日后,我就算过得猪狗不如,我还是会活着,这总可以了吧?”
  “回去后,自己努力争取一下,若实在没能争到太子之位,也须拥立一位比较不会取你性命的兄弟为太子。别再想着流落民间了,那样只能永远活在黑暗中,对你不好,该属于你的一份东西,也要自己争取才会有。”
  “可是我。。。。。。”
  “别担心,有流秋在,必要时他可以成为利器。流秋其实聪明过人,就是不太会照顾自己。”
  “可是你不在我身边。。。。。。”
  “傻瓜,何必那么长情,我和你不过相识两年,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和你相识,难道你都能一个个捆绑住不成,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看开一些,快乐一些吧。”又从怀内拿出一个锦袋交给流秋:“这个拿好,你们先出去牵马,我收拾一下流秋的东西就来,随后我们回去酒楼。”
  “嗯,那你快点。”我点点头,和流秋向外走去。
  刚一出石门,石门就咯吱一声要关上,流秋手快,用一柄木剑卡住了一个小口。
  “秦羽。。。。。。你怎么把门关上了。”我急问。
  “文瑞,我们。。。。。。来生再见!”透过那个小口,看见秦羽在里面微微笑着,说完那句话后,石门越关越紧,那木剑也咯断了,断掉的也被石门挤压成碎屑了。
  “秦羽,秦羽,开门啊,你不要这样。。。。。。”我拍打着门,流秋在一边愣怔无神,我拉住他的袖子:“你还愣着干吗,快把门打开啊。”
  “这门,只能从里面关从里面开。”
  “那,有没有什么法子打开?”
  “没有。”
  “没有?!你怎么能说得这么无动于衷?他在里面,他这是要自杀你知道不知道,本来就没几天性命,还这样乱来,存心叫我难受,可恶可恶可恶。。。。。。”
  我用拳头捶打着石门,都捶出血来了,血腥味弥漫开来,石门依旧纹丝不动。
  忽然闻到一阵烟味,低头一看,从门缝里窜住一丝烟雾来。
  “秦羽,别这样,我求求你,出来,你出来啊!有什么不能好好活过这剩下的几天?非得这么做么?求求你,出来啊!”门依旧不动。
  “你站开一点。”流秋让我站到离门远一点的地方,不知道使了什么功夫,双掌击门后,一双深深的手印落在石门上,门却依旧纹丝不动。
  “再试,就是这么拍,也要把门拍开!”流秋依言一下一下掌击着石门,不一会儿就满头大汗。
  我在一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又完全无计可施,正跺着脚,忽听洞外一阵喧哗,出洞一看,原来是杨文绍带着他的一群手下骑马赶来。
  我一把拉住溜下马就冲过来的杨文绍,急切地道“帮。。。。。。帮我把。。。。。。把这山给劈开。”
  “劈。。。。。劈山?你以为我是沉香,有开山神斧啊?怎么回事?”
  “秦羽,秦羽他在里面,他要自杀。”
  “什么?!为什么偏偏跑到这里来自杀?”
  “他把石门关了,不让我们看见。”我抹了一把泪,目光恳切地望着他。
  “望我也没用啊。再说了,他要自杀就让他自杀呗。”
  “你!算我白认识你了!”在这求杨文绍不如进洞去帮流秋打气,说罢转身就走。 杨文绍在后面道:“他这样才叫让你白认得了,明明知道你会难过还要自杀,他就是想你难过想你痛狠些,好记得他长久一些。”
  “你!你不帮就算了,不要随便诋毁别人。”转身狠狠瞪着杨文绍。
  “等等,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要你管!”我把手藏起来走进洞里,流秋几乎已经筋疲力尽了,可辛苦他了,每一击好像都要消耗他很大精力。
  我举拳就砸门,杨文绍跟上来一把拉住我的手:“你疯了,自己徒手?哎,怕了你了,你先把手包扎好,我已经着人去找火药了,看能不能炸开。”
  “要快啊,一定要快啊!”
  “是的,会很快的。你放松,别太紧张了,来,先把手放松。”
  “怎么能不紧张,他,他还在里面,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傻事。”
  “紧张也于事无补啊,你冷静下来,我们好商量对策。”杨文绍一边拂着我的后背,一边引导我松开颤抖的拳头。
  火药找来了,等终于把那石门炸烂,进去看时。只见石室内能烧的几乎都烧了,石床上一小堆灰烬还闪着火星,一只玉簪断裂成几节,那是秦羽的发簪!就在几个时辰前,它还在秦羽的发上,在清晨的光中,熠熠生辉。
  “秦羽你。。。。。。”未及说完,一口鲜血冲出喉咙撒在那抹灰烬中,眼前一黑。。。。。。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绝对不会坑,所以请大家放心观看。
好歹是我第一篇文啊,要对我有信心嘛!
而且我从没要坑过的意思是不。




秦羽番外

  秦羽番外
  听着他在洞外无助地哭泣,求我出去。
  心如刀绞原来是这样的滋味。
  可我不能心软,不能再见他,再多看他一眼,我就舍不得离开这个人间,我会很不甘心就这样结束我的人生。
  我们秦家的富贵荣华,得于我爹,秦家遭人嘲笑谩骂,也得于我爹。其实我爹完全不适合官场,他只适合在博斗时全力以赴,他像沙漠里的鹰,只有战场,才有他的生存之地。
  直来直去的性子加上非凡的战功,使得他在这个王朝的地位十分尴尬,位高权重却不被人看重。
  所以我从小立誓决不继承父业,我要做文官,我要像那些长袖善舞的大臣们一样,把一个一个棋子在手中玩转,让他们知道我们秦家不是只有武夫。
  可父亲随着战功的积累,越来越没有为人臣子的自觉,甚至向皇上提出诸多荒唐的要求。
  当今皇上,说是明君,那是平民百姓口中称赞的。因本朝自开元以来,丰收季节特别多,赋税一减再减。外有我爹和景王征战四方,失地收回,民无战事,四海升平,一片祥和。
  皇上仅仅只重用了我爹和景王,就弄出一个盛世太平天下,不得不说,确实是一位难得的贤能君主。
  对其他人,皇上就算不得明君了,可以说是昏君,他太喜怒无常了,而且有时候根本就是荒诞不经。
  他甚至可以说是暴君,就拿七皇子的事情来说,再多的仇恨,跟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何干?居然一直被幽禁在冷宫,饱受饥饿与寒冷,无养无教。
  那是他自己的骨肉啊,他难道没有心吗?再恨,直接赐死,也好过被这样折磨。
  七皇子胥文瑞一直以为自己很丑,所以有一些自卑,不过所幸与我生活在一起的两年,稍微改变了些。
  他的话不多,关注的事情也不多,只对吃的比较执着,曾经一度我很沮丧,他如果总这样,我就算等到天荒地老他是不是都不会明白我的心事。
  我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初见他时他十三岁,那时我们都在皇上的赐宴上,他头上沾着草屑污泥滚进殿内,很瘦小很可怜的样子,据说其母是曾经艳冠天下的大随第一美女韩萱萱,他长得也不怎么样嘛,相信所有见过他的人都会这么说。
  皇室的成员们,个个都是美人胚子,玉锦公主的美貌就是当年的天下第二,后来的周贵妃、文贵妃、刘贵妃等等都是一等一标致的美女。
  她们生下的孩子也都是个个龙章凤姿,就算因嗜吃而身形走样的太子殿下,也照旧俊美。最为出色的,要数二皇子了,有人曾戏谑地称我人如宋玉貌比潘安,可到了二皇子面前,我就只有自惭形秽的份。
  所以,美人过多,看多了,也就腻了,所以乍见皇族中有人面目普通的,都想八卦一番,好奇一番,我也是因此才开始注意到他。
  结果那天,我爹又犯傻了,居然提出要选质子的荒唐要求。
  更荒唐的是,皇上还答应了。
  看着一群衣着华美的人在哪里勾心斗角,心狠手辣地摧残别人,暗潮涌动间,皆是看不见的刀光剑影,比我爹的沙场可要残酷多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只知道一直埋头大吃的孩子,呆头鹅似地走上前去,抽到了一直在等待他的写有“质子”的纸条。
  这孩子吃不了军中的苦的,他太瘦小了。
  也太纯净了,原来我错了,他的长相并不是一无是处,那双眼睛,比在座的任何一位,都要纯净太多。
  不惊不怒不急不躁,不哭不闹地接受他当质子的事实。
  更奇怪的是,他面上还有一丝欢愉?
  妹妹嫁为太子妃的那日晚间,我获准在宫内除后宫以外的地方随意走动,我性喜僻静,自己提了一壶酒,一盒菜肴瓜果,寻了一处开满珍珠梅的角落,就着铜牛灯明亮的光,独自斟饮。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不想碰见任何人,不想有人打扰我自斟自饮,遂滚进一片阴黑的花丛,隐了身形。
  无意去偷听来人的话语。
  不经意抬头间,却看到了令我惊诧的一幕,当今二皇子在亲吻他的七弟!我惊得酒壶都差点翻了。
  皇室中人果然个个变态,正准备对那二人投以鄙视的眼神时,那位七皇子却说了一串话,叫他那赛潘安的二哥乱没形象几欲暴走了。
  我差点没“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这个七皇子,真是可爱又天真。
  
  到最后,我爹居然还真的把七皇子胥文瑞提到我们府上,后来更是带到军中。
  原本想劝我爹放弃这样荒唐的做法,可是转念一想,爹可能是担心皇上会废太子而妹妹性命堪忧吧,自古废太子都没好下场,太子妃就更不用说了。哎,明知太子在一干皇子中是非常平庸的一个,不知道为什么爹还要拥立他,更不明白一向聪颖的妹妹为何一定要嫁给他。
  妹妹并不是贪慕权势的人。
  只是苦了这位七皇子,所以为了秦家的一份私心,我在生活起居上尽量照顾着他。
  家里除了我和妹妹,基本没什么同龄人,妹妹又是女儿家,平素也不能太过亲近。
  故而和文瑞相处的这两年,我和他竟是亲密无间,自己也暗中欢喜了好些时日。
  文瑞真的是个好孩子,很乖巧,只在吃的上面稍微有点任性,不让他多吃的东西,他偷着也要多吃一点,不爱吃的东西,一口也不吃,怎么哄怎么骗都无济于事。
  这两年里,他稍微长了些身形,虽仍是瘦,仍是小巧,但比两年前要好多了,不那么骨瘦如柴了,眉目也逐显精致。
  看着他的小脸在我的照料下一日日圆润起来,面色也一日日红润起来,真是说不出的喜爱,有时撑着脑袋看他吃东西时憨憨的幸福模样,一看就看呆了半天,感觉自己也被幸福环绕一样。
  我们普通人,总是觉得自己目前的状况难以忍受,得到再多也不满足,可是文瑞却总是太容易满足,一盘可心的菜肴或者一小盒的点心,都能让他周身幸福的光环持续好几天,真是令人欢喜又心疼。
  我们同吃同睡,我以为别人家的兄弟间再亲密也不过如此了。
  有天午间小憩时做了混梦。
  醒来,看见他靠在我肩膀边的脑袋,几丝乱发搭在脸上脖子上。水色的唇小巧而薄,微微张着,偶尔像是回味什么似的啧啧两下,弄得双唇晶莹透亮,引人想一盖下去与他一同品尝梦里的美味。
  又想起梦中的混账事,我很烦躁,忽然很热,虽然有凉风吹拂着白色的纱幔飞舞。
  可我的心内却比那舞动的纱幔还要躁动不安,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凉枕上我的发他的发杂糅在一起,凌乱如我的心情。
  我只能这么看着他。
  他是男的,就算男人和男人可以,他还是皇子,岂是我可以亵渎得的?
  除了把他的脑袋轻轻揽到自己的胳膊上让他睡得更舒服点,其他的,我什么也不能做。
  那一刻,我开始盘算着从今而后,把任何美好的东西都尽力捧给他。
  因为从那一刻开始,我才发现我的的所有快乐幸福,都只有他能给,只有他能激发。
  我甚至想要设计伙同我爹把他推上太子之位,虽然知道他也许不是做太子的那块料,可是我无法预测我的未来,无法知道自己是不是能守护他一辈子,也无法预知将来太子登基能否留他一命,这些我都不能确定,但是只要把他扶上帝座,那么一切都无须太担心了。尽管他不大可能是什么明君,但至少会是个仁君。
  终于太子自废为庶民,我以为这是天大的好机会,可是我爹却把它打碎了,可我又不能怨他,毕竟妹妹在宫里确实状况很不好,好好的人,怎么会疯癫呢?
  等我发现自己把亲人的安危都抛诸脑后眼里只有文瑞时,我已经似人非人了,像个怪物一样地随时想要虐杀对文瑞不利的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得嗜杀,难道这才是我潜藏的本性?若我从小就认真习武,如今的我,不就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物了?
  这样的我让我自己很害怕,也让我开始自卑起来。
  我输给了自己的执念,可是不输不行,不输文瑞就。。。。。。
  我确实想不出任何其他的方法来保护文瑞,一切的求助都如石沉大海,什么官官相护之说,全是狗屁,自古就是树倒猢狲散。
  我想和文瑞在一起久点,哪怕我们之间什么也不是。
  可是不可能了,我连自己的身体都利用上了,我污秽不堪,我甚至不愿意站在他目光所能触及的地方。
  及至折腾到自己只剩下几天生命时,我慌了,我想抱着他大声表白我的心事,可是他太纯真了,且才十五岁,十多年的无教无养,他跟个三岁小孩没什么大不同。什么都不大懂,我若那样做了,会吓坏他吧,我已经把他吓得成天胆战心惊了。
  而且,肮脏的我,还有资格去对他说我的那些龌龊心事吗?不能,我不能就这样把他带入歧途。
  再者,告白了又怎样,我已没命和他相守。
  每晚每晚,我都不忍入睡,我只有这几日阳寿了,我要用余下的时光,把他一寸一寸的都看个够,这害得他总是以为我很难受,总要陪我不睡,又总撑不住地脑袋歪在我怀里。
  文瑞文瑞,他永远也不知道,我有多舍不得,舍不得离开他,到一个没有他的世界去。
  我早忘了父母忘了妹妹忘了秦家的长辈们,他们会如何,我已没有一丝一毫的时间去思考了。
  我在去见流秋的路上,在那片白花遍地的原野上,在那匹共乘的马上,我自私了,我任性了,我卑鄙了。
  我偷亲了他,只敢亲脸。
  若他仍然懵懂无知就好了,可他那眼神里的肯定,以及迅速绯红的脸颊,和接下来大胆的举动,让我有如面临翻江倒海。
  我们的马掀翻了我们,我们滚在一处。
  他仰躺在我的身下,面色潮红,头发都乱了,宽大的衣领在摔落的过程中滑开了,露出半片小小的白皙肩头和一片风光无限好的锁骨地带。
  他羞涩地用一只手背盖住自己的双眼,水色的唇,娇好的形状散发着邀请的气息,又有些紧张地微微抿着。
  他的另一只手放在头边,都紧张得微微捏成拳了。
  这是我喜欢的人,是我拿生命护住的宝贝,此刻,正懵懂而又羞涩地邀请着我,我心潮澎湃,几欲不顾一切地拥紧他。
  他与两年前被他二哥亲吻的那夜完全不同,那夜他只以为是他二哥抢他嘴里的糖吃。
  可此刻他懂,他终于懂了,一点点。
  两年前那夜的一幕在我脑中回放,那位二皇子苦涩的表情和深情的双眼,那时让我同情此时让我嫉妒。
  我想不顾一切把自己想做的都付诸实施,反正我就要死了,如果我什么都没有带走,我也许会因不甘而化作孤魂野鬼也说不定。
  在我的唇即将贴上他的时,一个问题出现在我的脑海,我若真与他。。。。。。
  等我死后,他要怎么办?我岂不是要他痛苦一生?这么残忍的事我怎么能加诸于他?!
  我不能这么自私的。
  我费尽心力地将自己拉离他,拉好他的衣领,扶他上马,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牵了缰绳就走。
  沉默,尴尬的沉默。
  后来他问了一些好傻好傻的话,看似漫不经心的,实际上心里多少有点委屈吧,他这个人就是这样,心里有点什么都是藏不住的,至少在我面前是这样。
  当他问我,我们是不是情人关系时,我的心都漏跳了好几下,几乎想不顾一切地承认了,我一直想把他当作。。。。。。
  可理智上,除了否认我能怎样?
  实际上,我们,也的确算不得是情人关系吧。
  是我一直单相思,而他,估计在今天以前都还没有这方面认知吧。
  我感觉得到他在后面一定哭了,抽噎的声音虽然极力压低,可又怎能瞒过我的耳朵?天知道我有多心痛,都是我害的,我又造孽了。
  在泪水模糊的双眼里,前面处处是我的死途,我看不见一星活路。
  我要不起,我也怨不起苍天,我们秦家的富贵荣华是用多少鲜血白骨换来的我们都心里有数,报应在我身上,也好替我爹替我秦家上上下下分担一点。
  我只愿速速化为一屡魂魄,日夜护佑着他。
  所以我自杀了,多么可笑,他日地下相见,父亲一定会狠狠斥责我不孝吧!
  地下的祖辈,我还不知道要如何去面对。
  我的一生,短短十九年岁月,从小就没见过母亲的面,妹妹是家中丫环所生,她们母女也不是特别亲近我。爹常年在外打仗,一家人,也甚少有欢乐的时光,即使富贵荣华享之不尽,而能回忆起来的快乐的时光,只有在和文瑞在一起的这两年间才有。
  这些回忆,像一阵苦涩的风,吹过彼岸,吹起曼珠沙华的花瓣,烈火一般鲜艳的花瓣,一遍又一遍地燃烧,煎熬,这样痛楚而又华美。
  恰似我的初恋。
  如果真有来生,真希望还能遇见他,好好爱他疼他。
  
  
 
作者有话要说:砖头什么的也么关系,轻轻地来又轻轻地走了什么的最讨厌了。→_→




第 18 章

  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是在景王府,坐起身,吐出嘴里发苦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发现杨文绍靠在床外边睡着,清晨的光从淡蓝色的纱幔外漏进来,一切安静得犹如我当年在景王府逗留的许多个早晨。
  要是谁来告诉我,昨夜我做了个噩梦,其实我从未离开过上京,我还是在景王府混吃混喝的倒霉皇子,质子什么的,都是噩梦,我还只是,十三岁,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那样我一定会抱着上苍的腿感激涕零,他老人家真的是太仁慈了。
  可是我看见了蹲在房间角落里一人,以及那人黑色布帽下红色的双眼!
  “哇。。。。。。”我瞪着那双红色眼睛,痛哭。
  杨文绍惊得一下子翻下床,甩甩脑袋清醒过来,忙跑过来上下探道:“怎么了?醒了就好,你都昏迷几天了,昏迷中一直哭,亏得我们府上吊命人参多!你这会刚醒,身子弱着,快别哭,别哭。”
  “秦羽,秦羽他。。。。。。”
  “人死不能复生,你看开些。你这么悲伤,不是他想看到的,放心吧,他一定在什么地方好好地存在着,他没有离开,真的,相信我。”杨文绍坐在床边揽着我的肩膀轻声安慰着,把一个小盒子递给我。
  我打开一看,是一支玉簪,用黄金镶嵌着断处,是秦羽的那支!睹物思人,正要扯开嗓子哭个够,杨文绍捏着我两边的脸,神色严肃地道:“可不许再哭了,你都十五岁了,是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了,你现在是男子汉,老抹眼泪像什么话。”
  他用拇指抹干我眼上的湿润:“我把这个镶嵌起来给你,是想你见物如见人,就像他在你身边看着你一样。他用命护住了你,你就该每天开开心心地,好叫他觉得自己没有白白付出,你若再这样半死不活的,他在身边看着你也会不开心的,你不会让他不开心的吧?”
  我点点头,却还是难过,把簪子收进怀中。
  用过早点,把流秋叫过来,问:“秦羽的事,告诉他父亲了吗?”
  “没有。”
  “那你去一趟,告诉他,还有,把秦羽给你的那些纸张上交待的事顺便带给他。”
  “我这就去。”流秋转身就走,我叫住他:
  “流秋,你怎么都没有难过的样子,他是你的恩人啊!”
  “流秋没有那样的感情。”血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定定地道。
  “怎么。。。。。。会这样。。。。。。”
  “我去了。”
  “等等。。。。。。”我叫住流秋,忐忑又难以启齿,半晌才道:“要委婉点,别叫他爹太难过。还有,就说我很对不起。”
  “是。”说完很麻利地就走了。
  
  才转过身,就被杨文绍从腋下举起来转了几个圈,他高兴地道:“刚才家仆来报,说我父王与秦汤交战胜利,秦汤叛军早已溃不成军,一击即败。我父王几天前已经开始班师回朝了,今天就能到上京了!真是太好了!那些长舌的臣子都可以停止他们的弹劾了。”
  我跳下地,着急道:“那,那秦汤。。。。。。”
  “你别担心,秦汤他没被俘虏,他是弃帅逃跑了,留下的那些手下,有的倒戈,有的阵亡了,他现在下落不明,应该是逃往陈国或者郑了。这是最好的结局了不是吗?只要叛军不存在,他秦汤只身做叛军头领也起不了大事。”
  “可是,我刚刚叫流秋去传递秦羽的遗言,要是此时他又知道自己白发人送黑发人。。。。。。我。。。。。。我,我好笨!”拍打着自己的脑袋直懊悔。
  “这。。。。。。他迟早是要知道的,说不定他早知道了,所以溃败呢?”
  “。。。。。。”
  “别难过了。我带你出去走走,你想不想进宫去?你父皇说不定会念你吃过那么多苦头,对你封赏一番也说不定。”
  我摇摇头道:“人都说我傻说我单纯,你更傻,我昏迷在你们府上这几日,宫里都没人问津,你道谁还记得有我?进宫去不就是自讨没趣。”
  “那你二哥也不见?我记得你与他一向交好的。”
  “他既没来找我,想是也不愿意见我。”
  “那我们就什么都不想了,走,我带你去游上京城,有好多好好吃的东西哦,而且这两年间上京城更繁华了,你一定要去见识见识。中午再回来,中午我父王大抵就回来了。”杨文绍越说越开心,牵着我的衣袖就开始往外奔。
  
  上京城有多繁华我倒没在意,此刻我只专心坐在一酒楼内大吃特吃。杨文绍左拦右拦还是投降了,他唉声叹气道:“慢点吃,怎么跟食物有仇似的。”
  其实这时,我并不饿,我只想大嚼,也许我真跟食物有仇吧。
  我是难过,但又不知道做什么才能让自己不那么难过,把心思专注于食物上才能稍微好一点点,除了食物,还真找不出什么可以稍微转移点我的注意力。
  难过时就这么暴食,我还真跟猪没什么两样。忽然想起以前遇见大哥时,他说吃东西的感觉很好,现在我才明白,也许,不是食物美味,他是要在吃中排遣什么吧。回忆起大哥那壮硕的身材。
  忽然明白,也许,太子之位带给他很多苦痛吧。
  就连我这长期挨饿的人也渐渐对食物失去了最初的执着,他一介太子,要吃什么没有?不可能是执着于美味吧。
  
  中午回到景王府,我已肚皮撑撑。
  景王果然已经回府,还来不及进宫面圣,在府内换着衣裳梳洗整理仪表。
  见了我,他微微惊讶了一下,就对杨文绍说:“绍儿,皇上快到我们王府了,快整理一下和我一起去接驾。”
  “我们不需要整理什么的,文瑞,你先坐下喝点茶,好消食。父王,我先去门口侯着。”杨文绍把我按坐在桌边就先走了。
  我自己倒了杯茶,端起来正要喝,忽然一股力量将我扫落在地,接着后颈挨了一记手刀就昏迷不省人事了。
  待再睁开眼,已经双手被绑着吊在禁宫承天门的城楼上,同时被吊的还有景王,秦汤双足站在高高的城楼上,把我和景王像晾两块腊肉似的提着。
  秦汤!他他他,他不是逃亡了么?他这是要干吗?我往底下一看,顿时头晕目眩,好高,我不会武功,掉下去铁定没命。
  秦汤望着我们轻蔑地一哼道:“都醒了,更好,睁大你们的眼睛,有好戏了。”
  景王喝道:“秦汤,你要干吗?”
  秦汤没有理他,转眼对下面的人高声道:“皇上,一切都无须多说,念在你我多年君臣,这两个人可以活一个,剩下的那一个由你来结束他的生命,拿起你的箭,射下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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