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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态皇兄-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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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父皇!”挣开束缚,我迎上去,扑跪在应是大随帝王的男人脚边:“我。。。。。。儿臣。。。。。。好饿,想要一些吃的。求父皇赐儿臣与母妃一些吃的。”
四围的人顿时都愣怔了。
跟在我后面追赶着要拿下我的那群侍卫撞散了不知多少队列,弄得整个场面一片狼藉。
见是撞到圣驾,那些侍卫纷纷下跪,趴在地上,额头全抵在汉白玉铺陈的地面上,像是一排排整齐的缩了脑袋的龟壳。
正憋笑着,头顶一个声音慵懒不屑地响起:“你是。。。。。。”
呃。。。。。。
我迅速地抬起头又低下。
糟糕,父皇怎么可能认识我!我这不是找死吗我?都饿晕头了我!
甚至我连自己排行第几都不知道,名字还是母妃取的,王孙。
“儿臣。。。。。。儿臣王。。。王孙。。。胥王孙。”我硬着头皮答,周围开始窃窃私语。
“放肆!一听就知道是胡诌,即便是真正凤子龙孙,也没张扬到取名王孙的!”有随臣一边呵斥我,一边细察父皇的脸色,还不忘一面对陈国来使赔笑脸。
饶是如此,陈国来使还是窃窃私语道:“从没听说过,大随有这么穷,堂堂皇子竟饿成这幅样子?看来我们的盟约务必谨慎些,还有联姻的事。。。。。。”
有太监见机尖声喝道:“好大的胆子,冒充皇室贵胄,分明是找死?来人啊,拖下去乱棍。。。。。。”
“皇上!这孩子,是臣的。。。养子。。。。。。”
急切出声的,是一个看上去面容十分和蔼的男人。
一语止住了那些私语和尖声呵斥,他在我身边优雅地撩起袍角,跪下,缓缓地道:
“这孩子的神智。。。有些不清。他自小多病,以致体弱身瘦,且疯疯癫癫。臣死罪,不该任他尾随臣进宫,。。。。。。是臣管教不严,臣这就带他下去训斥,稍后臣自来领罪。”
他的声音很轻,却隐隐透着令人信服的意味。
可那明明都是谎话嘛。
早先,他在我后颈向上的地方用手重重按了一下,我就一句话都说不出了,后来才知道那是被点哑穴了。
旁人只当我被唬得不敢吭声了。
后来他的手滑下来,按住我的颈子,迫我一直低着头。
本来就都快饿死了,现在还被这样压制着,胸口一阵阵悸动,好像随时能晕了过去。
“爱卿,带他下去。”声音依旧懒懒的,可是温和了很多。
身边这男子,这究竟是何方神圣?满朝文武,包括皇上,似乎都对他客客气气的。
被按着我后颈的男人拉走的时候,我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父皇,他面色阴沉得像要下暴雨前乌云翻腾的天空一样,好可怕的人,他不见得是我的爹亲吧。
眼前一花一花的,大约是刚才偷偷越过侍卫的看守从冷宫偷跑出来的路上,跑得太急了,消耗太多体力。
当时那位揽着母妃侍卫得意地说,皇上今天亲自在承天门迎接前来会盟联姻的陈国来使,宫里人马大多都被调去维持会盟场面秩序,后宫守备居然松懈了一些。
于是饿晕头的我干出了刚才那档蠢事!
好在暂时还死不了。
不知被那男人拉着走到了哪里。
浑浑噩噩地跟在他后面拖拉着走着。。。。。。
朦胧中,只见眼前出现了大量的食物。
嘿嘿,好好吃的样子。
我乐得合不拢嘴,抓起来一个鸡爪就急切地咬。
“啊—!”
听到一声短促的惊叫,我的耳朵随即被揪起来。
挣脱揪我耳朵的手,晃晃脑袋,神智才飞回来一点点。
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没有什么食物!
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少年正捂着他的手指狠狠瞪着我。
啊!我几时躺在床上的?这是哪。。。。。。
来不及想这些,一眼望见旁边桌上的花瓶里插着几枝花,挣扎着爬起来,抓起那几枝牡丹,扯了花瓣就往嘴里塞。
那少年惊讶得都结巴了:“你,你干。。。干什么?”
我嚼得急了,咬到舌头,和着血腥味边吞下涩涩的有点酸味的花瓣,边含糊地道:“我。。。饿。。。”
那少年的瞪大了一双明亮的眼:“饿了就吃饭啊,或者吃甜粥啊点心都可以啊,这个。。。是不能吃的吧。。。”
“可以的,我经常吃。”说着我把比较嫩的花柄也嚼了。
那少年看我的眼神就像看见我吞了几只耗子一样鄙夷。
眼光瞟向室内四周,发现再没什么可以拆吃入腹的了。
回味起刚才那些被吞咽下去牡丹,咽了口口水,又咽了一口。
那少年用白皙的指尖捻起几片牡丹残瓣,笑道:
“奇了,这难道是书中说的,不食人间烟火?可你未免也太煮鹤焚琴了。啊,不对,我想起来了,你这叫牛嚼牡丹比较恰如其分,哈哈哈。。。。。。”
那少年说完,低下头来脑袋凑到我跟前,忽闪着晶亮的眸子道:“那,我大名杨文绍,父亲是景王杨戎,听说过吗?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一宫的皇子啊?排行第几?”
他说什么我没听进去,因为对着他的脸,我咽口水咽得更厉害了。
因为,眼前少年那白嫩的脸,透着些红润,有点像某次有人给母妃吃的一种果子,母妃当时一个人独吃的,我后来捡她扔下的核,舔了舔,很好的味道,于是把核舔了很久,至今回忆起来,那是我尝过的最美的味道了。
等反应过来,我已经抓着他的衣领,流着口水在啃他的脸,他的脸滑滑的,软软的,我根本就找不到能下嘴咬合的地方。
我实在饿得脑袋都成一片泥浆了。
他窘着脸左推右扭想甩开我:“你干什么。。。啊。。。别咬我。”
我急得不行,忽然闻到香甜的味道,寻香而至,下狠口咬了下去。。。。。。
“啊——————”这次他叫得更惨烈了,出奇力劈手把我推倒在地上,惊恐地看这我。
我跌在地上想站起来,无奈眼前又一花一花的,全身使不出力。
外边听到叫声,奔进来一些人,都围住那少年问急切地问东问西:“小王爷,小王爷,怎么了?”
“啊!小王爷嘴上出血了!该死!这是怎么弄的?”
“怎么了?绍儿怎么了?”那个压我后颈在父皇面前肆意撒谎的男人也焦急地冲进来。
看见地上的我,把我抱起来放到床上,又去查看那少年。
我眼前花得坐也坐不住了,忽然心突突突地狂跳起来,糟了,老毛病犯了。
眼前一黑,脑袋磕上床铺就人事不知了。
再醒来,依旧是那张床上,那个面容和蔼的男人坐在床边看着我。
那少年坐在他的怀里打盹;脑袋一磕一磕地。
屋里点起了灯,天已经黑了。
天黑了可以点灯,真是好啊,不像我和母妃住的地方,,夜里通常是黑黑的。
见我醒来,那男人摸了摸我的头发,轻声道:“醒了?”
他怀里的少年顿时醒了,揉揉眼睛,想起什么似的,蹬蹬蹬跑开了。
回来时捧着一碗东西,把勺子递给那男人,那男人单手扶我坐起来,端起勺子,舀了一勺东西送到我嘴边,我立马吞了。
呜~~~好吃!
我急切地道:“什么东西啊?真好吃,我可以自己吃吗?”
说完不等他回答抢过碗就往自己嘴里灌,喝急了,那东西进到喉咙里不知道什么地方,我咳得面上发烧,那男人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只好尴尬地赔笑着。
“甜粥而已,至于急成那样么,眼睛都发绿了似的。”那少年向天翻了个白眼,我低头吃粥,顾不了回话。
“父王,啧啧,皇宫里都这样吗?皇子们都不给吃饭的吗?怎么我见太子就长得一身膘的样子啊。还是说,这家伙太皮了,被皇上罚不许吃饭?看他这样子,只怕不是皮一回两回了。”
“绍儿!胡说些什么!总之,宫闱之事,你少多嘴。”那男人边训斥着那少年边拍着我的后背,柔声叫我慢点喝。
“好吧,父王,我不胡说。不过我觉得这家伙虽然长得不怎么样,但是笑起来还是有鼻子有眼睛的。”
“绍儿!他是皇子,身份比你我尊贵,岂是你小子能指手画脚的?叫有心人听去了,又要参我们的不是。”那男人微微皱眉。
“父王,没那么严重啦。不是说童言无忌,童言无忌嘛~”
那少年撑着下巴,目光在我身上逡巡,忽而拍掌道:“父王,你看他,仔细看,眉眼儿,是不是有点像你?”
不等他父王回答,他捏着下巴笑得邪邪地:“父王,他该不会是您的私生子吧?厉害啊,父王敢睡皇上的女人。不过这样也好,我就多了个身份尊贵的弟。。。。。。”
“杨文绍!你放肆!越来越不像话了!”
那少年大抵也觉说话太过,吐了吐舌头假装左顾右盼再不言语。
那男子眉头紧紧锁了起来。
他扶了扶额,烦躁似的站起来,对那少年道:
“绍儿,你安排下人服侍他歇息吧。我还有点事。”
却听下人禀道:“皇上微服,正往前厅来,请王爷速去接驾。”
他那温和的老子急匆匆去面圣了,杨文绍一把抢过我的碗,嘿嘿笑道:“来,给爷笑个,爷给你吃更好吃的。”
只要有吃的,此刻叫我干什么我都愿意了。
于是我毫不含糊地咧嘴扯动面皮,不用看就知道傻不拉唧的,杨文绍大呼没劲,说什么先前见我昏迷中的时候,笑得就很好看。
不过他倒是没食言,献宝似的,让下人端来了好多好吃的,我放开肚腹,大吃特吃。
刚听说父皇来景王府时,我很紧张,不过奇怪的是他居然没有立即把我提回冷宫,更奇怪的是,他居然来问我愿不愿意回宫,宫里没吃的,在这里我好吃好喝地,我当然不愿意。
最奇怪的是,他似乎还很满意我的回答。
至于后来外间盛传,大随皇帝最宠爱的七皇子近日迷恋景王府厨子做的美食,以致任性地私留王府中暂住,皇帝爱子心切,一有空就去王府看望。
景王府的厨子因此一时名动京城。
真是荒唐可笑!
因为事实根本就是:除了第一次微服,父皇每次来王府几乎看都不看我一眼,倒是跟杨文绍显得很亲近,又是下棋,又是教骑射,又是讲兵法。
弄得好像杨文绍才是他的孩子似的,杨文绍俨然被当作储君来教导。
不过又不像,因为父皇居然还带着杨文绍去了烟波楼!
烟波楼是青楼,这是后来杨文绍汗颜着告诉我的。
接触王府里的人多了,这期间我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
最简单的,就是我知道了当年母妃吃过的我舔过残核的,那种果子叫桃。
当然后来我才知道,比桃还好吃的果子多了去了。
好景不长,景王,也就是杨文绍的爹杨戎自请戍边,一众朝臣巴不得他不在权利中心,这么一下来,我凄惨了,被父皇立即提回冷宫。
着人踢我回冷宫前,他那高挺的鼻子里还莫名其妙冷哼了声:“孽种。”
声音中透着浓浓的厌恶。
也许我听错了,
吧?
我重回冷宫,母妃的嘲笑也随之砸来:“胥让的种,也不过如此,蠢得不像话。既都到王府了,还不知道远走高飞。就你这死样,还回来做什么?你以为凭你还可以争一下太子的位置?还是觉得只要能活下去,像我一样也无所谓?没出息的东西!”
这么多年,我习惯了她的说话方式,也知道她如今惨景都是因为我的出生带来的。
不止一次,她想把我掐死了,可都没舍得,不是舍不得我死,是在那冷宫里,她需要一个同样活着的有呼吸的东西来陪伴她。
不然,院里枯井里的白骨,也许就有她的一份。
见我兀自发呆,理也不理她,她扑过来,用长着长长指甲的双手狠狠掐我的胳膊,眼神凌厉,冷笑道:“不过你回来了也好,这冷宫,两个人住终归要比一个人住来得命硬。”
她总算不再赶我离开她身边了,想了想还是觉得欣慰。
以前她总是赶我,有时弄得我不得不一个人睡在假山洞里,一个人的感觉真的很害怕,如今渐渐明白,我们两个谁也离不开谁的,想了想,嘴角不觉上扬。
掐着我胳膊的手一僵,继而徐徐松开,话不对题:“你,再笑一笑。。。。。。”
我转过头望向别处,不想理她。
她在桌上老旧的梳妆盒里鼓捣起来,摸出一小截漆黑的东西,把我按坐在床上,拿着那漆黑的东西在我面上皴起来。
又把一片红色纸片润湿,按上我的嘴唇。
“呜——!你做什么!我又不是女孩家!”
她左右摆着我的脸,上看下看:“再一笑,就有六七成像了。”
“像谁?”我擦着脸道:“景王?外面的人都这么说。”
她立时面色阴沉,不发一话,丢下那红色纸片和漆黑的东西,把我往地上一掀,径自倒头睡了。
刚入夜,我坐在门槛上仰头望天,不是在赏月,实在是,呃,饿得睡不着。
据今日母妃的怪异举动和先前杨文绍说的话来看,难道我的出身还真有可能与景王有关?
可是父皇在与陈国会盟后承认了我的身份,甚至外间还传言我还是最得宠的皇子。只不过实际上根本就没有给我应有的皇子待遇而已。
母妃也说了我是“胥让”的种,普天之下,除了大随皇族,谁能姓胥?除了当今帝王,还有谁能名“让”?莫非她说我是胥让的种是骗我的?到底谁的话可信?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本文为新手小真空写的第一篇文。
或许,前面写得有点烂,亲们如果不习惯,可以直接跳到十章以后去看哦……
第 2 章(Q版子皇)
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肚子就“咕——咕——”叫起来。
恍恍惚惚地,我不知道夜游到了哪一带,看见一华美院落,院里盛开着碧色牡丹,门口立着两尊底座为牛的铜灯,薄纱一样的熏烟袅袅升起。
进到内室,满室华光,桌上,摆得满满的是琼酒佳肴!
呜~~~好香~~~~~
我正欣喜无比时,一双手轻巧地从身后自腰侧穿过绕到我胸前将我环抱住,我一惊,想回头,却被后面那人的下巴抵在肩窝,扭头都无法,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急得不知如何是好,那人的左手轻轻地停盖在我的左胸前,隔着衣服,温热的感觉一直传到我衣下的皮肤。
那人的右手反握着我的右肩,却也没再动。
那掌下我咚咚跳的心脏和。。。。。。左胸的那个。。。。。。
炙热,颤栗,和满满的酸涩立时抵在胸怀里,怎么也消散不了。
这是。。。。。。?!
我动不了也不能讲话!我,我见鬼了?被魔魂附体了?
背后那人忽然呢喃了一声什么我没听清。
但是。。。。。。
啊——!他是,是个男的!
我大力挣扎起来,一不小心,头撞上个什么硬物,痛得几欲掉泪。
揉揉额头,抬头一看;眼前哪有什么满室华光,哪有什么别人,是我一人靠在门板上瞌睡。
心还在狂跳。
见鬼,做的什么梦!
更惊悚的是,梦里的声音居然还有些微的熟悉感!
抬头望天,天边的月亮正圆,远处属于父皇和得宠妃嫔们的寝宫还是丝竹阵阵。
我想就算是普天下平民,此刻也都还在进行晚间的娱乐吧。
这不是乱世,这是治世,四海升平,天下一片祥和。
宫里从来都是夜夜笙歌不歇,对于那些人来说,此时入睡尚早。
而我已是睡过一遭觉了。
我饿得再也睡不着,靠在几根竹上,浸着竹叶间漏下的月光,扯一片竹叶含在唇间,吹出一段简单的旋律,无喜无忧,纯粹得只是响声。
这叶笛,还是八岁时进来这永园的一个神仙教的,嗯,是个神仙一样的人物。
在这寂静的冷宫,没什么人和我说话,我就凭这叶笛凑出一点小小的热闹来。
五年来,那个教我叶笛的神仙再未进过永园。
现在回忆起那天的他,光芒真是盖过了月华。
那时,他背对着我,立在一片寒塘边,横一枝玉笛,夜风吹起他的雪衫和紫纱织的发带。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随风轻扬。白色的锦鞋,轻纱一般的外袍下摆随风拂过雪白的鞋面。
曲调却连我这不通音律的听来都觉得忧伤。
我大着胆子上去搭讪,却因绝少与人讲话,没太多的话可以说,而他似乎并没把自身以外的一切看进眼里。
他吹了一曲又一曲,却始终未曾开口说过一个字。
我讪讪地远离。
路过一片竹丛,摘一片竹叶,放在唇边“嘟——嘟——”地弄响。
这是我一贯的自娱自乐,在寂静的永园,不弄出一点声响来,总觉得一切都寂静得像在永远沉睡。
正自我陶醉,忽听一阵清脆的声音响起,并非笛音。
先前的笛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
一抬头,那人正立在我前方不远处,笛子插在腰间,玉色流苏迎风摇曳。
一片竹叶衔在唇间,好听的声音正通过那片薄薄的竹叶发出。
真是神奇。
他嘴角含笑,眼里有些欢愉地望着我满脸的羡慕。
我往一片竹丛后退去,自卑惭愧得只想隐没自己的身形。
“我教你。”他停下吹奏,好听的声音轻问道。
坐在山石上,他给我示范,我坐在他膝边,仰望着他,突然傻傻地问道:“你是神仙吗?”
“不是。”他的话真少。
除了教我叶笛,他几乎不说多余的话。
等我的头开始重重地磕在山石上,才发现,那教我叶笛的人早已不见了。
我甚至都没问他的名字。
也是,我这样形陋的浊人怎配知晓他的名字。
那人,该不会真是神仙而不承认吧。
世上除了神仙,谁还能把那么多美好汇聚一身呢?
脑子里正乱七八糟地回转,唇间的叶笛也吹得断断续续。
叶笛的声音混着肚子里发出的“咕——咕——”声,很是奇怪。
呃,好饿啊好饿啊。
想着别的事情,却还是不能把饿的滋味忘掉。
起身歪歪斜斜地转悠着,晃荡着。
快摔倒前赶紧抓住一棵小树稳住,缓了缓气力。
忽然有香气袭来。
太好了!附近应该有花!
有花就等于有吃的了。
闭上眼睛,蓄了蓄力,就着小径边的夜灯四处搜寻起来,终于在一片较矮的树上找到一些鲜红的花,叶分三瓣,枝条都是鲜红色的。花呈未开莲苞状,看起来肥厚的花瓣紧紧笼在一起。
看起来应该好吃,赶紧摘下几朵就往嘴里揉,果然还不错,酸酸的,虽然有一点点涩。
“洛——神——?”一个好听的声音自背后响起。
熟悉,忘不了的熟悉。
回身一望,五年前那夜消失的“神仙”正站在一步之遥,正一脸惊讶。
“什么?”我嘴里含着花一边吞咽着一边问。
“这种花,叫洛神。你要吃的话,用糖渍蜜制后才可以。”
我摇了摇头:“可是我连饭都没得吃。”
“那日你在承天门拦住圣驾,后来父皇不是认了你么?怎么。。。。。。”
“你说父皇?!难道说,你是。。。。。。?”
他颔了颔首,不做多言。
“饿了吗?跟我来。”他轻声问我。
我点点头跟在他身后,来到一处宫殿,正殿前方牌匾上“西华宫”三字闪闪生辉。
如此华贵的地方,当真只能住他这样的人物。
殿内十分安静祥和,守夜的宫人也都静静地木头人似的垂立。。。
“五年前未见面我就知道你了,可我的母妃。。。。。。她不允许我接近任何兄弟姐妹。这两年我被封王,才稍微宽限些。不过也只许我与有利害关系的兄弟来往。”他边走边小声地道。
我跟在他后面亦步亦趋,来到一间偏殿,似是寝宫。
四处张望,也没见到哪里放了可以吃的东西,甚至连花都没有。
见他在一个小太监耳边耳语了一阵,那小太监立时托来一份衣物。
我诧异道:“不是吃的?”
“宫里面不能随便吃别人的食物。就算是我给你吃的,你也不能随便吃。来,换上这套衣服,我带你出宫去。”他轻笑道。
“为什么不能随便吃呢?”我疑问道,他却没回答我。
他把那身衣服塞我手里,催我换上。我还在嘀咕着吃个东西还非要吃宫外的,那么麻烦。
“我母妃现在在抄写佛经。我去跟她请示一下就出宫,你赶快换好衣服,别乱跑,啊?”我点点头,他扶正屏风拉上门就出去了。
等终于折腾到宫外,从马车的帘子往外看,车水马龙,好个热闹的夜间。
行至最繁华处,下了马车,他拉着我的手寻找落脚的地方。
忽然停住脚步,扳过我的肩装作看小摊上卖的面具。
“怎么了?”我问。
“我看见景小王爷了。”
“看见他又怎么了?难道我们要避开他吗?”
“看情况吧,最好避开。”说着便展开一把扇子,遮住大半边脸,颔首走路。在马车上我已换上寻常公子少爷穿的便服,所幸他也穿得素朴,果然没被发现。
我回过头去看渐渐远去的杨文绍,他坐在一匹马上,白马银服,却耷拉着脑袋,似是唉声叹气。
“走吧,我带你去浮世楼,京城最有名的酒楼。”
“好啊好啊。”
“喜欢吃什么?啊对了,不能这么问,你可能知道自己喜欢什么却叫不出名来。”
“不,我叫的出哦,杨文绍给我说过一些菜名,我记得一些的。”因为好多菜他也喜欢吃的样子,还仗着是他家厨子做的,吃饭时老跟我抢。
“呵呵,那你说说,都有那些菜?”他揽着我的肩,踏上酒楼的阶梯。
“呃。。。。。。有凤尾虾,蟹黄豆腐,糖醋荷藕,桂花鱼条,香酥鸡,啊,还有水晶肘子,樱桃肉。。。。。。”我数着念着,口水都快留下来了。
“好,今天全都让你吃到。”他笑着允诺,挑了个雅间,报了菜名。
叫来盆水我们净了双手,就让侍者下去了。
“哥哥你真好。啊,不对,是皇。。。。。。”
“就叫哥哥。”他把扇子合上了竖在唇边嘘声道。
“呃,哥哥,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文离,是你二哥。你大哥是太子文承。”
“那,我还有其他兄弟姐妹吗?”
“当然有,你上面还有老三老四老五老六,下面还有比你更小的。”
“哦。。。。。。”
“来,先喝点茶。”二哥推给我一杯碧绿的茶,虽然很香,但是我的目光粘在了那一小盘餐前小点心上了。
“二哥,我可不可以吃。。。吃那个。”我指着那小点心,不自觉地舔了舔唇。
“就吃一块吧,菜很快就上来了。不然到时候,你的肚皮可装不下那些好吃的樱桃肉水晶肘子。”说着,双指拈起一小块糕点递到我面前,我一口就咬了过来,差点咬破了他那白玉般的修长指头。
看他轻轻揉着被咬到的指头,我尴尬得只能嘿嘿笑:“我。。。。。。我。。。。。。”
二哥看了看他的指头,笑着摇了摇头,忽而叹道:“真不知父皇为什么那么苛待你。小时候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没有没有,以前母妃会分些吃的我,只是最近几个月,不知道为什么,她不再给我吃了。”我低头寻思,可能最近总顶撞她吧,也可能是我长大了,是应该自食其力了。
“你放心,以后我会照顾你的。”二哥摸了摸我的头发,温柔地道。
一时间感动得我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谢谢你,二哥,自打出生,你可是对我最好的人了。”怜悯也好,一时兴起也好,有人怜爱,总比什么都没好。
何况只要是他给予的,我肯定都是极喜欢的。
我心目中的神仙嘛。
忽然又想起什么,假装随口问道:
“可是,你的母妃不准你随便跟别人来往。”
“傻瓜,你可不是‘别人’。你是我想好好疼爱的弟弟啊,五年前第一次见面后,我就这么想过。一众弟弟妹妹,就只愿意亲近你。只是当时我不能这么做。”
他笑着说,眼睛弯弯地,长睫上扬,真是好看。
我总算知道为什么一路上周围的人都频频向我们这边看来。
“菜上来了,快吃吧,咦,凤尾虾你怎么把尾壳也吃进去了?”
“好吃嘛~~~都好吃,好吃死啦。”我一边毫无形象地往嘴里塞一边开心地感叹,看得二哥笑着直摇头。
“中间的那朵杨兰可不要吃,西兰花倒可以。”没等他说完,那朵花已经进了我的嘴巴。
“呦,这不是誉满京城的薄王殿下么?啊啦,还有这只饿死鬼。”但见杨文绍晃着马鞭稍悠悠走来,我不知如何是好地看向二哥。
二哥沉声道:“景小王爷既然知道我们的身份,就知道不该大声嚷嚷。”
“怕什么,你们看,这浮世楼现在被我包下了,人全赶光了,想说什么大声说,不用再咬耳朵了。”他得意地边说边拿马鞭梢挠我的脸。
“刚刚我骑在马上就觉得有人好生面熟,不想原来是这只在我家贪吃了大半月的饿死鬼。”越挠越起劲了还!
他没事就喜欢拿东西碰我的脸,这点我讨厌死了。
饭桌上要么用勺子要么用筷子,白天在园子里拿树枝花朵,晚上睡觉又拿羽毛扇子,习字时甚至还拿蘸了墨的毛笔。
“走开,你这王八蛋。”我用胳膊肘拐开了他,继续与眼前的美味水晶肘子奋战。
“好肘子~~~”他反手捏上我胳膊肘,不知做了什么,我的右手一阵酸痛,筷子都捏不住掉地上了,望着肥美的油汪汪的飘着奇香的水晶肘子吃不到口,我急得用眼色频频向二哥求救。
“小王爷!”二哥早在一边眉头越皱越紧,可他那样沈静文雅的人,再生气也不过是这样的话,倒是痞气的杨文绍一边自顾自地抽了筷子挑水晶肘子,一边还和我哥俩好似地搭着我的肩膀说:
“薄王殿下别激动,我和他这是关系好啊,就连那句‘王八蛋’,还是我教他的。呐,你说是不是呀,饿死鬼?”
一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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