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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兽妃-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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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不心疼?”已经回到了王府,也没有戴面纱的必要,月初晴随手扯了下来,舒服地做了个深呼吸。

玉珏目不斜视,却在听到她享受地呼吸新鲜空气的时候嘴角不禁扬了扬。

见他不理会,还想在说话,却见暮风已抱了绒球迎面过来了。

看他脸色才发觉不对劲儿,月初晴也没了说笑的心情。

“王爷,府内潜入刺客。”

玉珏先了月初晴一步,从暮风手里接过有些不安的绒球小龙女,月初晴愤愤瞪了他一眼。

“巧了哈,我在街上遇见刺客不算,家里竟然也来了。”月初晴斜着眼睨了他一眼,“你还真是挺受欢迎啊。”

玉珏不理,看向暮风。

暮风面色不改:“目标是,火灵犬。”

什么?月初晴逗狗的手猛然一顿,居然有人抢劫抢到了狗身上!

“加强防备。”玉珏看了她一眼,又道,“晚上随本王进宫,皇兄设宴。”

月初晴撇撇嘴,完全没有赴宴的心情,环视了靖王府一眼,盘算着是不是该早些离开了。

“翠莲。”月初晴放下毛笔,将刚写好的信纸小心翼翼折叠好,唤来翠莲,“去香满楼买百合香和醉红莲,自会有人跟你取信。”

翠莲接过信来,有些疑惑。

“记住,快去快回。”

月初晴拍拍翠莲小手,目送她离开。这个欢快的小丫头是自己从将军府一路带来靖王府的,若是自己走了,她和柳妈妈该怎么办。小龙女是一定要带出去的,不仅是因为一起来到异世的情分,也是不忍心它沦为玉珏的万能解药。而且,从今日之事足可看出,明了它万能解药的功效的人大有人在,这个险,她不能冒!

至于翠莲和柳妈妈,有孟氏在,将军府应该不会为难她们二人吧。

主意一定,月初晴随手从首饰匣里取出了一支碧玉簪子收到衣袖里,唤道:“来人。”

等翠莲高高兴兴提着买来的香料进门时,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百合香?醉红莲?”月初晴冷冷睨了一眼桌上两只锦盒里的香料,“这就是本宫让你买的香料?”

翠莲有些怔愣,难道不是吗?

“小姐,奴婢……”

“小姐?哼,依本宫看,你们母女二人是仗着自己的娘家身份眼睛都长到头顶上去了!”月初晴啪一声拍桌子,吓得翠莲慌忙跪倒在地,她不知道自己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样易怒,这样盛气凌人。

“小,王妃,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哪里出错了,请王妃饶恕奴婢。”

月初晴暗暗摇头,虽然来到王府后,翠莲学会了隐忍,但到了事情上还是暴躁脾气一个,这样的脾气她怎么忍心把她单独留在靖王府?只怕她还没走两天,就被活活欺负死了。

“放肆!本宫让你办事,没有办好,这会了不知道悔改居然还狡辩,真是胆子够大!”月初晴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将柳妈妈带进屋来,“老的老的手不干净,小的小的不知轻重,本宫留你们在身边给自己找麻烦吗!都给我回到将军府去!告诉三姨娘,好好管教管教这两个不知轻重的奴才!”

“小姐!”

“小姐!”

母女二人早已泪流满面,但无论再呼唤,也已经看不到了月初晴的身影。柳妈妈更是脸色发白,偷主子的首饰,这个罪名多么丢人,想起在将军府时被洛氏污蔑偷东西的时候,有自己小姐撑腰,没想到这才过了多久,竟然被诬蔑偷了小姐的东西。

更可悲的还是翠莲,小姐甚至连罪名都没有言明,就下了决断要赶她们离开。

“回去告诉三姨娘,不用再往靖王府送人,自小跟着的都这般不懂规矩,其他人更是自不必说了!”

带着翠莲母女离开的小丫头们得意一笑,脆生生应了,王妃的娘家人都被赶走了,以后出头表现的机会都是她们的了。

得了王妃的指令,翠莲搀着柳妈妈很顺利地从靖王府出来了,母女二人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别提多伤心了。

玉珏听到暮风的禀报时,批折子的朱笔顿了顿,却没阻拦。左不过是月初晴看到靖王府危机四伏,把自己最在意的娘家人赶回将军府避难罢了,实属人之常情,有何非议?

他不知道的却是,当翠莲母女二人尚未回到将军府时,柳妈妈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跌倒,翠莲一扶,竟从身后包裹里掉出来了一个小小的锦盒。

二人狐疑打开,再次泪奔。

锦盒里是二人的卖身契和一叠银票,并一张信,信里月初晴寥寥几句便解释了自己的苦衷,还给了母女二人两个选择,要么回到乡下自由生活,要么到城西十里自有人接应。

母女二人相视一望,几乎不用沟通,径自出城向西而去。

晚宴安排在勤政殿,经过玉凌烟的调理,皇帝的病情虽不能得到根除,但身体已比之前好了许多。

月初晴看着身边正闭目养神的玉珏,扭了扭屁股,探出手去,谁知还未触到小龙女的毛便被那个假寐的家伙躲开了。

小龙女眼珠子紧紧盯着她,口中呜呜地可怜叫着,月初晴狠狠瞪了他一眼,安慰了可怜的狗狗一眼,下定决心离开时一定要把被他抢走的龙女给带走。

当二人一狗来到勤政殿时,殿内早已坐满了人,居于高位的不用说,自然是皇帝。下首是西野太子明佩,正捏着酒杯眼神往旁边的漂亮宫婢上瞄。紧挨着他的是归去途中听闻皇帝病重赶来探望的燕王世子玉泽铭,正跟对面的玉延汐和玉凌烟相互敬酒。

玉延汐满脸不忿,特别是在看到色眼咪咪的明佩向宫婢抛媚眼时,更是不屑又鄙视。玉凌烟则笑意温润,不论是面对明佩还是玉泽铭,都是挑不出任何错误的笑意。

果然是家宴。

月初晴偷偷瞧了一眼,却没有见到皇后的身影,而且也没有三公主诗婉,想来这几日的传闻应该是真的了,诗婉公主果然不满意这场婚事。

月初晴突然很想笑,若是今日的宫宴可以允许慕容香参加的话,场面一定很好笑。

“九弟,你来了。”皇帝落下酒杯,笑意盈盈。

月初晴嘴角含笑,眼眸却冷然一片,这皇帝还真是会演戏,她就不信今日她当街被刺,靖王府遭贼跟这个慈父一般的皇帝没有关系。

玉珏月初晴各自行礼,纷纷落座。月初晴这才注意到玉延汐投来的殷切目光,扭头微笑,却没有了以前的亲近,皇帝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他儿子。

“今日是家宴,大家不要拘束。”在玉珏来之前,皇帝已经饮了两杯酒,又陪了玉珏夫妇二人一杯,便被宫人及时换成了茶,这是玉凌烟再三嘱咐的注意事项,体虚者不可多饮酒。

明佩眼睛从美丽宫婢身上扫过,落到对面月初晴身上,猛然一凝,赶紧避过去。

月初晴却不想放过他,托腮,一副憨厚的模样,笑道:“陛下今日的宫宴,莫不是为了庆祝侄女和侄女婿的亲事?臣妾恭喜陛下了。”

皇帝脸色微微变了变,随即呵呵一笑,不语。

明佩眼神闪烁,想起了云楚寺的那只青苹果,又想起了街上拦杀不成的不忿。

玉泽铭突然哈哈一笑,举起酒杯,醉意浓郁:“早就听闻,九皇婶天资聪颖,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哈哈。”

月初晴嘻嘻一笑,连连点头,心里却嘀咕开了,天资聪颖倒算不上,冰雪聪明还勉强说得过去吧。

不过,她眼神一扫,众人表现皆落入眼中。

皇帝目光深沉,扫过月初晴憨笑的脸颊。

玉延汐若有所思,想要说什么,终究没张口。

只有玉凌烟面不改色,笑着接了一句:“初晴如何我倒是不知,但是铭世子却果然聪慧,对于传闻之事,竟然也坚信不疑。”

卷一 痴人笑 第81章 王爷不是真男人

月初晴偷笑一声,玉泽铭应该早就发现了自己痴傻不过是幌子,连皇帝也发现了,但是没办法啊,她又没有自己承认过自己是痴傻之人,左不过是世人疯传罢了。玉凌烟一句话四两拨千斤,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了。

不过——

月初晴看了一眼皇帝,不知今日是不是个绝好的机会。

皇帝瞥了一眼色眯眯来回转眼珠的明佩,压下心中怒气,笑呵呵向玉珏道:“九弟,骁骑营中事务,可顺心?”

玉珏向来少话,只淡淡点头。

皇帝并不再纠结这个话题,转而看向了月初晴:“朕与九弟妹应该是第二次见面吧,上次家宴时,朕还说着要让九弟带你一起来参加呢,偏偏他舍不得你,呵呵。”

月初晴瞥瞥静默喝酒的玉珏,扬扬嘴角,嘻嘻一笑,没说话。

这时,明佩却扭头戳了戳玉泽铭的胳膊,似无意间问起:“虽然本太子并不是贵国人,但是也听说过,只要是成了亲的王爷都会离开帝都,赶赴属城。按说这九王爷已经成亲多月了,怎么还……”

玉泽铭挑挑眉,状似醉酒,迷迷糊糊道:“这个啊,本,呃,本世子,也不晓得啊。”又打了个酒嗝,“要不,太子问问,皇伯伯,呃。”

“哦,你不知?”明佩怎么看怎么像个好学的小学生,笑道,“毕竟是贵国家事,本太子还是不问啦,不问啦。”

月初晴撇嘴,嘴上说不问,怎么那俩眼珠子光往皇帝脸上瞟呢。

皇帝饮了口茶,手指动了动,眼睛从玉珏怀里的红毛狗身上收回,咳嗽了一声,刚要开口,却听一个懒洋洋的女声悄然响起:“侄女婿说的这是什么话,既然是家事当然可以告诉你啦,我们可是一家人呢。”

皇帝嘴角抽了抽,不着痕迹地瞪了她一眼,他早已经将诗婉的不轨行径归结到了她的夫君身上了。

明佩被她这个侄女婿唤的心里不舒服,脸色变了又变。

月初晴却充分发挥了自己痴傻又蠢笨的天性,依旧不懂看人脸色,不懂适可而止:“成了亲自然得去属城了,不过呢,九王爷可不一样,他这个亲哪,啧啧,不太牢靠。”

不太牢靠?

闷头饮酒的玉延汐猛然抬头,笑意温润的玉凌烟突然僵住了笑意,装醉酒的玉泽铭,眼睛突然亮了亮。

而温柔抚摸小龙女毛发的玉珏,手顿在半空。

许是饮酒多了,皇帝脸上的黑青愈加明显,却强制自己不晕倒,笑道:“哦,不牢靠,这是个什么说法?”

月初晴笑眯眯看了玉珏一眼,心中腹诽,什么说法,当然是让你满意的说法了。

“九王爷和我,打算和离了。”

一语出,激起满堂波浪。

皇帝端茶的手抖了抖,滚烫的茶水溢出,却浑然不觉。

玉延汐惊异,转而惊喜,看月初晴的眼眸中写满了不可思议,和满满的渴望。

玉凌烟的笑意,终于消散在嘴角。

玉泽铭眼珠转了又转,紧紧盯着眼前这个言笑晏晏的女子,径自揣摩着她话中的可信成分。

而准备和离的对象,玉珏,淡淡一笑,再没了表情。

众人反应只是在眨眼间,却一一落入月初晴眼中,她对众人的反应很是满意,却在看到玉珏的淡淡笑意时,浑身突然一冷,有些不自在。

“和离,为什么?”宫人忙不迭地从皇帝手中接过只剩下半杯茶水的杯子,又打算为他涂抹烫伤药,却被皇帝一手扶开。

月初晴莞尔一笑,目光扫过众人不一的表情,红唇轻启。

“因为,王爷不举。”

王爷——

不举?!

“噗!”玉泽铭一口酒喷出三丈远。

看美丽宫婢的明佩再也不看了,一双眼睛在玉珏和月初晴身上来回扫。

玉延汐紧握酒杯,喜极。

玉凌烟微微一怔,摇头叹息,笑意微浅。

皇帝突地想到了什么,目光灼灼看向玉珏,似乎想辨别出这话到底是月初晴自己的意思,还是玉珏的意思。

而被新婚娘子当众指摘为不举的王爷,此时正温柔地抱着自己的小宠物,一手轻抚其红毛,一手捏着一根熏成了酱色的猪尾巴逗弄着,那怀中的小红狗懒洋洋睁开小眼睛瞧了一眼,扭头,似乎十分嫌恶。

玉珏眉头微皱,有些疑惑,有些不解,轻道:“怎么突然变了口味?”

众人扶额,不举王爷居然都不辩驳,难道,这新娘子说的,都是真的?

久不言语的玉延汐离他最近,一双眼睛贼贼地瞄了瞄他身下,兴奋道:“你那,真的,不行?”

玉珏衣袖一扶,手中被小龙女嫌弃的猪尾巴已经到了玉延汐口中,堵得他唔唔再说不出话来。

早已馋的快要流口水的月初晴眼巴巴看着玉延汐将那根香喷喷的猪尾巴吐到地上,心里愤愤骂了半晌,手一动,从玉珏面前的小盘中偷了一根过来,谁知还未入口,便觉身边劲风一起,那根猪尾巴又稳稳当当地落回到盘子里。

月初晴气急,知道是谁搞的鬼,气呼呼抱着手,对正座之上心思转过一千八百道弯儿的皇帝说道:“皇上,臣妾恳请皇上准许臣妾和离。”

一脸铁青的皇帝,吭哧吭哧咳嗽了两声,摆摆手:“弟妹莫要意气用事,朕知道,九弟向来待人不近人情,又不解风情,难免不招惹女子欢心。不过呢,朕可以保证,这,这个事,却是不可能的。”

“哦?皇帝陛下保证,敢问陛下如何保证?难不成要找太医来当众验一验不成?”

月初晴微抬下巴,作天真无邪状。

皇帝这次终于是被气的真的咳嗽了,不举的事若说起来,还是玉珏亲口给自己找的借口,但是现在看这玉珏的意思恐怕是不会承认了,难道真的要像这小丫头说的召太医来?

岂有此理,这不是给大雍皇室抹黑吗?即便是假的,现在在场的有藩王世子,又有邻国太子,这,这小丫头说话都不经过大脑的吗?真真是个痴傻的笨蛋!

皇帝心中怒气,月初晴虽然不知,但看他脸色也猜到了几分,早已在心里窃喜开了。哼,让你打得个好算盘,想要将玉珏和她赶出帝都好让那些有心之人有机可乘,那她就偏不让你的如意算盘打响。反正她早就想要离开靖王府了,不如趁此机会提出来,二人和离成功,老皇帝和那些藩王们再没了理由赶他走了吧。

只是,她千算万算,终究还是算漏了一个人。

将猪尾巴放到一边,玉珏又捏了一块香脆的排骨递到小龙女面前,这一看不要紧,本在假寐的小家伙啊呜一声一口将那排骨吞进口中。

玉珏面上更不好看,双手掐着小龙女前爪腋下,凑到眼前左左右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通,确定并未被掉包,才皱眉放下了。

知道真相的月初晴,早已趴在桌子上,憋笑憋得快要憋出内伤了。

却被下一句话,惊得差点吐血。

“皇兄明鉴,王妃出门前忘记吃药了,疯病犯了。”

你才忘了吃药!不对,你才需要吃药!你全家都得吃药!

月初晴砰一声猛拍桌子跳将起来,指着满脸愁容的玉珏张口大骂,却,一个字也骂不出来,甚至,连凳子都未曾离开。

“哎呦。”

月初晴突地弯下腰去,捂住了自己肚子,只觉得肚里似有千万条小虫在来回游动,又似有千万只刀子在进进出出刺来刺去,痒痒的,又疼痛难忍。

坏了,一不小心招了这腹黑货的道儿!

紧紧捂住肚子,月初晴眼眸中满是愤怒,恨不得飞出两柄锋利的匕首,狠狠刺向眼前笑意清浅却得意洋洋的家伙。

我刺,我狠狠地刺!

但是,肚子痛痒难耐,莫说说话,连张口都难。

不过,幸好,她有备用计划。

玉珏心疼又关切地抚上痛的趴在桌上的爱妃:“爱妃可好些了?哎,早知如此,就该听为夫的话,乖乖喝了汤药再出门才好。偏偏学那些小孩子怕苦,又哭又闹不肯吃药,哎。”

一边摇头叹息,一边温柔安慰,口中更是宠溺有加,怎么看,这玉珏怎么像不嫌弃爱妻疯病还时时刻刻娇宠有加的好丈夫。

皇帝恍然,应景地赏了几味名贵药材,美其名曰给痴傻有病的靖王妃养身子。至于和离之事,咳咳,疯子嘛,随便说几句疯话,谁信了谁不就是疯子了嘛。

玉凌烟对于月初晴突然腹痛显然要比那什么和离不举的事更加关心,却被身后推轮椅的银羽死死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明佩当是看了场笑话,趁着宫婢斟酒的功夫好好地占了个便宜。

玉泽铭自然乐见其成,毕竟玉珏在靖城比在帝都更容易他们行事。

却是玉延汐关心最切,第一时间凑过来察看。

“月初晴,你怎么了?哪里疼?肚子吗?要不要传太医?”

“汐儿,退下!”

“大皇子!”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玉延汐抬头正对上怒气冲冲的皇帝和眸色深沉的玉珏,下意识后退,手边却突然感觉到一个软软凉凉的东西落下。

玉珏眼快,伸手一抄,到眼前一看,却是一只普通的汉白玉玉佩,玉佩上篆刻有镂空的云纹,再无其它。

这玉佩虽未曾见过,却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玉珏余光瞄到月初晴狡黠的目光,暗叫不好。

待反应过来,玉延汐已经从地上捡起了一纸信封,封面无字,不知是何物。

瞟向依旧趴在桌上紧紧捂着肚子的月初晴,看着她那双狡黠而调皮的微微水眸,有种被骗的不甘。

玉佩当然只是个幌子拉,真正的重头戏自然是那封后掉出来的信了。月初晴忍住腹痛,冲他得意眨眨眼睛,却换来玉珏微眯的深瞳。

本是不甘而欲看穿她的眼光,却被她误会成不满又危险的警告,月初晴撇撇嘴,真想大口说出真相,说出他一心一意维护的皇兄,其实也是个是他为眼中钉的坏蛋。

但,她连张口的力气都没有了,肚子里的绞痛一阵连着一阵。

“这是什么?”

玉延汐垂首捡起地上掉落的信封,随手便拆了开来,玉珏想要再阻拦,已然晚了。

只看了一眼,玉延汐脸上神色瞬间亮了,垂首看向趴在桌上痛的说不出话的月初晴,玉延汐试探道:“这,你是想,让我说吗?”

月初晴从未像现在这样这么稀罕玉延汐,真是个聪明的孩子。

虽未得到答复,但玉延汐私心里早已想要将这封信宣读出口了。他抬头扫视了殿内在座众人一圈,最后将视线锁定在手握玉佩目光闪烁的玉珏身上,终于,朗声读了起来。

“月家有女名唤初晴,温婉大方,贤良淑德……”

皇帝老脸又青又白,一双大手紧紧握起。这封信他是知道的,这,正是当年月初晴的母亲云亲冉临终时,先帝与先皇后亲笔写下的婚书。

没想到时隔多年,这封信竟然被月初晴拿了出来,这说明什么,这丫头到底想怎样。

皇帝浑浊却深沉的目光扫过忍痛却目光欢欣的月初晴身上,恍惚间竟然看到了当年舍身救玉珏而亡的那个勇敢果断的女子的身影,果然是母女啊,竟如此相像。

赐婚内容读完,众人并未听出有何不妥,玉珏审度的目光落在身旁那女子身上,不明白她千辛万苦准备出这封信到底有何用意。

却见玉延汐读完信,依旧没有收起信纸的意思,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这家伙嘻嘻一笑,垂首,缓缓张口。

月初晴狠狠翻了个白眼儿,对他故意吊人家胃口的不齿行径,表达百分之二百的不满。

“附,男方在此立誓,念及月母救命之恩,有生之年不得休弃娇妻,终其一生爱妻护妻。另,念及初晴年纪尚小,未来定数多变,若有心仪之人,可不守婚约,另择良配。”

言外之意,便是,玉珏不得休妻纳妾,月初晴却可以随时休夫和离。

月初晴垂首嘻嘻一笑,没办法,谁让你玉珏当时是受了人家母亲舍命相救而活的,谁让你有个万事替你裁决的父皇母后的。

说起来,月初晴还真是挺感谢云亲冉的先见之明的,正所谓知女莫如母,她老人家当年定是预料到了自己的女儿肯定看不上这个堂堂九王爷,才会在婚约的后边多加了这么一条。而那对对她舍命救子的先皇帝夫妇,对她应该是满心的感激,才会容忍这么一条其实十分有伤皇室尊严的条例存在的。

不过,转念想想,月初晴倒是对先皇帝和先皇后的态度十分不解,从她以前在玉珏处了解到的情况看,先帝好像一点都不喜欢他。但从这婚约来看,先帝为了报答救了自己儿子一命的云亲冉,竟然可以破例赐婚,还保证绝不休妻,足见这老皇帝对自己儿子十分重视。若是不重视的话,随便赐点金银财宝也就罢了,谁会那么早就定下一个仅有六岁而已的小丫头做儿媳妇的。

难道,这父子二人之间,有什么误会不成?

“放肆!”皇帝当先坐不住了,“不知从哪里随便捡了一封书信便当做是先帝亲笔,朕看,不仅是这伪造之人有罪,就连你这妖言惑众的也难逃一死!玉延汐,你是不想当这个皇子了?”

“父皇,这信是真的,儿臣看得出来。”玉延汐奔前几步,双手呈着书信,却没有直接交给皇帝身边的宫人,而是在众人面前一一走过,“这上边,虽然没有国玺,却有先帝的印章,还有先皇后的私印。如此,怎可能有假?”

明佩对这书信真假倒是不在意,他却是对那句“不得休妻娇妻”十分感兴趣,歪头看好戏笑道:“幸好这信上没有注明不得纳妾一说,不然,可真是枉做一回男人啦,哈哈。”

玉泽铭不理会他的淫词烂句,只专注地看着那信上的两个红色印章,只希望那印章是伪造的,是用胡萝卜刻出来的。只可惜,看了半天也没在印章旁边发现疑似萝卜的痕迹,不由有些失望。

“父皇,烟世子博古通今,学识渊博,不如就让烟世子来鉴定一下这封手书到底是不是先帝亲笔,这信上的印章到底是不是先帝和先皇后的私印吧。”

不等皇帝应允,玉延汐已经率先将书信递到了玉凌烟面前。月初晴和离的好消息,多日来的期盼终于在这一日有了可以翻盘的机会,这个情陷深网的家伙终于没了多加思索的谨慎,连皇帝的连连暗示都置若罔闻,直气得皇帝七窍生烟。

月初晴却心情大好,好像看到自由正在不远的前方向自己频频摆手,胜利在望啊,连肚子都不觉得疼不觉得痒了。

转头望过去,玉珏已经将怀中从未放下过得小龙女丢到了旁边的垫子上,一双素手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早已紧握成拳。月初晴喟叹,迟早,我要让你看清楚皇帝的真实面目。

卷一 痴人笑 第82章 被逼玩阴谋

接过书信的玉凌烟,小心翼翼地将面前桌上的食盘移到一边,又用随身锦帕擦拭了桌面,才将那封书信细细展平,仔细研究起来。

整个大殿里,几双不同居心的目光紧紧盯着他,一错不错,生怕一眨眼那封信就被掉了包似的。

玉凌烟垂首仔细看了半晌,终于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抬起头来,向皇帝微微点头:“正是先帝亲笔。”

虽然早已猜到这信是真的,但听到玉凌烟亲口鉴定,皇帝还是有些不自在,向玉延汐招招手,勉强挤出一抹笑意:“朕瞧瞧。”

玉延汐完全沉浸在月初晴可以和离甚至还是完璧之身的喜悦之中,乐颠颠地将信送到皇帝手中,幻想着等这件事过去了是不是可以请旨求娶月初晴为妃。

皇帝不着痕迹地瞟了一眼做白日梦的儿子,将书信在手中象征性地看了一眼,这封婚约他自然是知道的,而且玉延汐先斩后奏让在场所有人都看了一个遍,他就算想要否认也是不可能的了。

“朕还以为这封信早就随将军夫人而去,没想到今日竟能再次见到。九王妃随身携带,莫非是想与九弟和离了?”

连称呼都变了,可见皇帝是有多生气了。

月初晴心里得意,哪里是想和离,她是十分百分的想啊。怎奈,肚子里的绞痛根本没有过去,她想要开口承认却是难于登天,想要做个手势做个动作,也是不可能的。

急啊,从未像现在这么急过!

罪魁祸首笑呵呵地凑过来,浓眉一挑,十分关切地问道:“爱妃怎么不说话了,爱妃不是嫌夫君不举吗?莫非,爱妃此时是想到了为夫的好,不舍得和离了?”

好?你一点都不好,你就是不举,不举君!

月初晴狠狠瞪着这个笑起来气死人不偿命的家伙,真想一个眼刀把他给削了。

“月初晴,你说话啊,你是不是想要跟九皇叔和离?”玉延汐也急了,眼看胜利在望,可不能毁于一旦啊,“你肚子痛说不了话?点头摇头总行了吧,快点点头啊,快。”

“大皇子,你这么希望皇叔被休吗?”玉珏一手按在月初晴胳膊上暗自使力,令她肚子里的痛痒感再次加重。另一手却及时制止了玉延汐的靠近,“即便和离,也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好像不需要大皇子插手吧。”

“就是,汐儿勿要调皮!”皇帝不轻不重哼了一句,迫使玉延汐退到一边。

没了玉延汐的帮扶,月初晴这边更是束手无策,莫说摇头点头了,她现在已经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而那可恶的玉珏仍旧在一旁言笑晏晏,关心切切:“爱妃也不要调皮了,为夫承认这几天忙于骁骑营之事,冷落了你,今晚,为夫好生疼爱你,如何?”

这种轻佻的话竟然是出自冷面战神玉珏之口,不由地惊得月初晴瞪大了眼睛,这,这个人定然是旁人易容改装的吧,肯定是明佩附身了!

那边酒杯一碰,响起两人呵呵笑声,明佩轻佻的目光在玉珏和月初晴身上来回瞄:“原来是王妃耍小性子啊,哈哈,王爷还是早些回府好好安慰安慰王妃吧。”

安慰二字故意咬重了些,笑得更加邪肆起来。

玉泽铭此时也放下了心来,现在他也看明白了,即便月初晴有先帝亲笔订立的婚书,但只要皇帝和玉珏不允,只凭她一个小丫头片子能翻出多大的浪来?还不早晚得乖乖被束于靖王府中做那个徒有虚名的靖王妃啊。

“女人还敢闹脾气,要是我的女人,早就扔到床上好一顿收拾!”

借着酒劲,这家伙语言更是轻佻怠慢。

二人一唱一和,听得月初晴又急又气,小脸涨得通红。

玉珏关心爱妃,伸手摸了摸她脸颊,转而对皇帝道:“初晴身体不适,又不胜酒量,请皇兄准许臣弟提前离席,臣弟不胜感激。”

皇帝呵呵一笑,大手一挥,准了。废话,再不准的话,谁知道这小丫头再给整出点什么东西来。

玉珏抱起小龙女,示意宫婢搀扶起“醉酒”的月初晴离席。

不动还好,这一动月初晴的肚子更是奇痒难忍,又奇痛无比。但她生性倔强,只走了两步便硬撑着不肯再挪步,一双眼睛死死盯着皇帝面前的桌子。

皇帝老脸一沉,敢情这丫头还想着她的婚书呢。挥挥手,命宫人送过去,皇帝眼睁睁看着宫婢将婚书塞进她衣袖里,计划着晚些时日一定要偷出来才好。

“初晴……”

玉延汐望着那娇小的人影渐渐融入夜色中,再也看不到了身影,出神喃喃。

玉凌烟一直关注着月初晴痛苦的脸颊,若有所思。

宫门外,马车上,玉珏伸手在月初晴衣袖里找出那封大放异彩的婚书,仔细看了半晌郑重地塞进了自己衣袖里,待一切尘埃落定,才轻挥衣袖,解了月初晴身上的禁制。

禁制一解,月初晴立即张开双臂,母鸡护崽一般扑到玉珏身上,一边扑口中还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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