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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府客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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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个也同样很失望呢，只是没有前一个女孩表现得那么明显就是了。
幽幽的叹了口气，那脸上有划痕的女孩在失望之余倒是记起张思凡是她们的招待了，偷偷的看了一眼张思凡后，这个女孩开口问道：“您是，新来的招待，您是？新？人？”
也不知道是不是张思凡的耳朵出问题了，总觉得女孩的最后一个字咬得格外的重呢。下意识的楞了一下，不过张思凡很快便回神答道：“是啊，我今年刚毕业，一直都在烦心工作的事。好在之前遇到一位女士，她让我来这儿面试，我就进入这家客栈当招待了。”
不管怎么样，那个女人也算是在自己最走投无路的时候给自己指了一条明路呢。虽然这一条明路，他现在是越看越觉得哪儿都挺不对劲的就是了。
对于医院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张思凡绝对是抱着满满的感激的，只是他的话音刚落，那两个女孩却突然噤声了。
眨了下眼睛看着张思凡，那位面上有伤痕的女孩倒是笑着说道：“呵呵，看来您的胆子还真不是普通的大呢。”
“为什么这么说？”
不过是一个招待而已，还需要胆子大？这地府客栈的福利可是张思凡见过的最好的了，就算是那些所谓的跨国企业搞不好也没有这地府客栈的一半呢。
“因为这家地府客栈，从来就没有人敢进来当招待，没有人。”女孩好似还想再说什么，可话到那儿却被她边上的女孩重重的撞了一下。当即女孩便收声了，不再说下去而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从来没有人敢来这儿当招待，难道那些人都是傻子吗？不管女孩是因为什么原因而不再继续说下去，反正张思凡已经认定了那些离开这儿的都是傻子的事实了。
这两个女客人虽然说出来的话挺让人觉得奇怪的，不管终归都是自己的客人。今儿可是自己头一天当班啊，如果不好好工作的话万一被人家客人投诉可怎么办哦。
实习期的工资，目前他还不知道，不过看这儿的配套设施以及老板一出手就是直接帮自己搞定住房这件事看来。想来这实习的工资，应该也不会差到那儿去吧。
有了钱，就可以帮小米治病了，这张思凡自然是开心的。当即也就不吝啬自己的笑容，而是冲着那两位客人礼貌的说道。
“很不好意思，这一次正好是我来招待你们，不过下一次你们还可以在光临我们地府客栈，或许下一次接待你们的，会是你们想见的那位冰山君呢。”
他记得拔舌说过，这地府客栈一共有十八名招待，现在加上自己的话就是十九个了。十九个，按照比例划分下去，偶尔碰上一次那个冰山也不是不可能的，而且自己这样说的话，搞不好还能留下回头客呢。
现在都已经在这家客栈上班了，客栈如果好了，自己自然也就好了。
张思凡这样提议，绝对是最好的法子。可那两个女孩呢，在听了张思凡的提议之后居然长长的叹了口气，随即说道。
“下一次，那还要几十年好不好。”
“哈，为什么？”还要几十年才来这儿，这话听上去怎么那么奇怪啊。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张思凡发现自己的听力好像有点问题了。
“是啊，这地府客栈一辈子只能来一次，如果下一次要来的话，就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算了算了，你就是个小新人，就算跟你说，你也搞不明白的。不跟你说话了，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幽怨去吧。”
当即那个衣服有些凌乱的女孩也就不多话了，而是扁着嘴在那儿幽怨呢。女客人已经不吭声了，张思凡也不好在继续多问下去。
只是女客人的话，已经深深的在他心里扎根。
搞什么啊，这一家客栈的客人脑子是不是都有问题啊。如果不是客人的脑结构不大对，那就是自己的听力有问题了。
怎么说出来的话，都带着森森的恐怖气息呢？
当即都把自己给吓出一身冷很了，甩了甩头将满脑子诡异的想法都跑出去，张思凡不在胡思而是快步带着女客人进入系统为她们安排好的房间，随后协助两位女客人点完餐之后便快速的离开了。
招待的工作可是很忙的，他可不能在这儿胡思乱想呢。
第十四章 恐怖的客人
地府客栈里头的时间，多少有些奇怪呢。至少在这儿，张思凡看到的所有时钟显示的时间全都不同，有的快有的慢以至于他都不知道现在的确切时间了。
这一口气接待了几十位客人，虽然中途的时候在走廊上也遇上了其他的招待，不过他们也只是淡淡的冲着自己点了下头便继续忙活自己的工作。以至于到了后来，张思凡觉得自己的腰都快断了。
第一天跟在拔舌后头倒也不觉得累，可当真的自己上任的时候，到体会到这份工作的辛苦了。又要注意验证码不能出错，又要负责帮客人点餐，如果遇上选择无能的客人的话，那就真的痛苦了。
你说什么，他都觉得不行，可当你让客人自己来的时候，他又一副自己做不来决定的样子。
总而言之就是各种的痛苦啊。
当然最痛苦的就是输入验证码时一开始的天干地支了，有些字他愣是记不起人家读什么，还得身后的客人出来提醒呢。这样的事，到现在他还觉得自己的面上燥的慌啊。
不过忙活了这么久，看来也差不多快到交班的时间了。张思凡记得拔舌说过，当自己的工作卡上头显示休息时，那么这一天的工作便可告一段落了。
坐在喷泉池边上锤了捶发酸的肩膀，张思凡寻思着下一次看到拔舌的时候一定要好好的问清楚这客栈的客人究竟都是些什么样的人。
毕竟磕磕碰碰有些伤口什么的，也太多了吧。
工作卡上已经开始倒计时了，差不多再过十分钟自己就可以下班了，张思凡正打算起身走上几圈放松一下，可那儿的青铜门又一次推开了。
沉重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这才刚想好好的偷懒一下，结果好了，马上又有客人过来了。
果然这年头想要赚钱都不容易啊！幽幽叹了口气之后张思凡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真准备挂起笑容迎接客人。
可青铜门是推开了，他却没看到有客人进来。
这倒奇了，今天接到了那么多的客人，每一次都是以推开门就能立马看到客人。从来没遇见过想这种情况，客人不见了。
难道是谁的恶作剧吗？
真想走过去看看是不是夜市外头谁家淘气的孩子在这儿胡闹呢，张思凡才往前迈了一步，便看到一只手从外头伸出来，然后重重的搭在青铜门上。
那是一只手，一只成年人的手。
看来不是小鬼在捣蛋了。
立马重新挂上微笑，张思凡在看到那只抓住青铜门的手之后就说道：“欢迎来到地府客栈，请问有什么……”
这是这后头的话，他却再也说不出来了。
因为张思凡已经彻底被客人的模样给吓到了。
血，满身都是血。
除了那只抓住青铜门的手还算完整之外，客人全身上下都已经被鲜血给染红了。下本身的裤子还算完整，可是上半身的衣服却已经破得都快看不出它原来的摸样了。
当然这一切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客人本身。许是受到外界强烈的撞击，这位男客人的眼镜已经断裂了。一半不知道掉落到什么地方，而另外一半则挂在耳朵上，随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的。那仅剩的镜片也已经裂开，头部开了一个血口子，有血从这个口子里头流了出来。而最让张思凡觉得恐怖的是，这个男客人脖子，居然是断的。
整根颈骨被折断了，头部朝着一边偏倒过去，那断裂的地方甚至还能看到里面的骨头。
这，根本已经称不上是个人了吧。
因为人，如果颈骨断裂是绝对不可能还能活着的。
当下张思凡便被吓得不能动了。
而这位推门而进的男客人则一步三颠的朝着张思凡走过来，每走一步那快要掉下的头颅便会一晃一晃的。可能是因为周围太静了吧，张思凡甚至都能听到那骨头摩擦时发出的诡异的声音。
这位客人就这样径直的朝着张思凡走了过来，当快要走到张思凡跟前时，他咧开嘴笑了笑，大量的血沫子从他的嘴里溢了出来。
“嘻嘻，地府客栈啊，你是地府客栈的招待吗？”
每说一个字，就像是往鼓风机里吹气一样，伴着“咕噜噜”的声音，要不是这儿**静的话，张思凡恐怕也听不清这位客人在说什么吧。可就算他听得真真的，这会子也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了。
男客人一看张思凡没有搭理自己，当下就有些不悦了，晃悠了一下身子又往前走了几步，随后开口说道：“招待，我要吃饭。”
那喉管怕是都已经断成两截了，就算吃饭只怕食物也咽不下去吧。
张思凡的手在颤抖，尤其是这位客人靠近之后那从鼻尖中猛的窜入的血腥味，闻了之后他的身子抖得就更加厉害了。
这个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人要是变成这副模样不是应该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这个客人还能行动，还能说话，甚至于还能到酒店里吃饭。
难道自己是遇上僵尸了？
那一刻太多的思修涌入张思凡的大脑，却没有哪一点可以说服他自己的。
此时的他唯一清楚的就是，这家地府客栈，可能跟自己想象中的不大一样。
至少它的客人，跟普通的客人不同。
一连问了好几遍，奇怪的是这位招待居然都没吱声。这下子客人有点没耐性了，又是一大口的血沫子从嘴里溢出来，这位客人大声说道：“什么招待啊，地府客栈现在的招待员素质也太低了吧，我都在这儿站这么久了难道就不知道要领我进去吗？我要记下你的工牌号，我要投诉你，我要……”
话说到这儿，这位男客人突然顿住，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噤声看着张思凡，随后竟然将那快要断落的头凑了上来。
张思凡清楚的知道这位客人在闻自己身上的味道，那每一次的吸气像是缺氧的患者一样，声音非常的大。可就是因为声音太大了，以至于张思凡的心跳都快停住了。
这个家伙到底要干什么啊。
客人的举动很奇怪，不过他并没有让张思凡迷茫太久，嗅了几口之后便抬起自己的头冲着张思凡吐着血沫咧开笑道。
“人类，活人的味道。”
像是陈述，又像是一种自我的确认。这位客人像是发现美味的食物似的，居然伸出舌头舔着他的唇瓣。将那溢出的血沫子顺带的舔入口中，不过很快的又吐出更多的血沫子了。
男客人兴奋的看着张思凡，抬起自己的手朝着张思凡伸了过去，眼看着就要碰触到张思凡的身体了。而在那一刻，他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拍开那位男客人的手随后往后退去，可因为太过惊慌脚下一滑整个人跌在地上。
手脚并应快速往后头退去，可是人在地上磨蹭的速度哪快得过走路的速度。就算这位客人全身上下都跟散架似的，那前行的速度也不见得慢到哪儿去啊。
很快的就退到大厅的墙壁边上了，张思凡知道自己可以掏出工作卡刷开系统逃进去的。可问题出在现在的他，手跟脚都不听使唤了，工作卡明明就在胸前的口袋里，他却拿不出来。
而这位恐怖的客人，已经越来越近，嘴里不停的念叨着。
“人，人，人。”
恐怖的客人，为何知道自己是人之后会那么兴奋，张思凡不知道。不过就客人现在的表情，如果被他逮到的话，自己的小命可能就真交代在这儿了。
跌坐在这儿，等着他过来绝对会被抓的。可如果放手一搏的话，若是撞开这个恐怖的客人，或许还能一鼓作气冲到青铜门逃出去呢。
张思凡是这么打算的，而且也屏住呼吸准备实施，可就在他打算起身一口气冲出去的时候却听到一阵尖锐的哨声，随即就只觉得眼前一黑好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跟前闪了过去。
那个黑影的速度极快，快得从自己跟前闪过的时候都能感觉到一阵风刮过来。眼睛完全捕捉不到那个黑影的动向，所以那一刻张思凡整个人是出于呆愣的状态的。
而当意识回笼之后他第一件事便是扭过头朝着黑影闪去的地方看过去。
当看清那黑影的真面目的时候，张思凡屏住呼吸了。
那是一个男人，一个非常刚毅而且帅气的男人。肤色是现在年轻人所没有的古铜色，在地府客栈的灯光之下到显得有些神秘了。男人一脚踩在那个恐怖的客人的头颅上，将他整个人固定在自己的鞋底跟墙壁之间。两只手惬意的插在口袋里头，嘴里咬着一根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顺手揪过来的狗尾巴草。
一身黑衣倒是让张思凡第一时间想到了一袭白色装扮的白无常了。
黑衣男人出脚毫不迟疑，甚至可以说透着一股子狠劲。这样根本算不得温柔的一踩，人家的头颅虽然断开可只是好连着一些呢，可被这个男人一脚下去之后。
在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之后，那位恐怖的客人的颈骨彻底断了了，就只靠着最后一点皮肉连接这头颅跟身子。
不听话，那就加大脚下的力道直到踩到这个家伙不动弹为止。
终于，这脚板下的家伙不在试图反抗了，那黑衣的男人才将视线慢慢的移到张思凡身上，扫了一眼之后随即开口问道。
“啊？你就是新来的那个招待？那个人？”
第十五章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突然冒出个绝对不是活人的客人出来也就算了，现在又冒出一个浑身上下透着黑社会气息的男人。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别怪张思凡太没胆子已经被吓得说不出话了，实在是这样的画面太惊悚严重颠覆了他这么些年的所谓的常识了。
保持着坐在地上的姿势，张思凡先是看着那个被人踩得头颅都快碎掉的客人，难道在看着这突然闯出来的男人，正打算鼓起勇气吼一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那儿通往客栈内部的门“嘀”的一声突然打开了。
随后又是一道影子窜了出来，只不过这一次窜出的影子，张思凡正好认识呢。
拔舌，自己所谓的那个不负责任的导师。
拔舌从里头窜出来的第一件事居然不是看看张思凡有没有被伤到或者是吓到，而是直接朝着那个黑衣男人扑了过去。只不过这黑衣男人看样子并没有白无常那么好说话呢，在拔舌扑过去前，就看到那个男人脚一勾随后将那位已经不吭声的客人勾了过去，最后凶残的朝着拔舌踹了过去。
就算那个客人的长相是挺恐怖的没错，可不管怎么说人家也是来客栈吃饭的啊，应该算是客人，他们这样把人家踢着玩真的没关系？
黑衣男人一踹，那个客人就跟被人嫌弃的垃圾一样朝着拔舌的方向撞过去，而这位扑在半空中的妹子，倒是挺敏捷的，身子一侧完美的避开，在避开之前甚至还不忘在补上一脚。
这一下，那位客人的脑袋是真的保不住了，最后那一点皮肉哪受得了他们这样粗暴的对待啊。当客人的身子重重的落到地上的时候，那跟身子脱离的头颅就跟球一样一路滚在张思凡这儿，最后是撞上张思凡的脚尖，那根头颅才停了下来。
踢了客人，而且还把客人的头给踢了下来，这可是一件很严重的事啊，不过很显然这地府客栈的员工好像早就习惯于这样做了，压根就没看一眼那头身分开的客人，拔舌反而埋怨式的说道。
“小黑，你也太过分了吧，居然又拿东西扔我。”
而那个被拔舌称之为东西的头颅，正在那儿晕乎乎的打着转呢。
“切！”拔舌的在那抱怨，而黑无常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当即就不客气的回道：“闭嘴。”
小黑小黑什么的，自己又不是狗，一个劲的管自己叫小黑算哪门子事啊。
一想到在人类的世界，小黑是哪种生物的专属称呼之后，这黑无常就更加不爽了。果然还是得找个时间好好的跟这群家伙商量一下，看能否将那讨人厌的昵称给省略掉。
这一男一女两位熟人，倒是为了一个名字在那儿开口争辩了。而这儿的张思凡，觉得自己的脑瓜子貌似又开始混乱了。
犹记得之前被拔舌称之为小白的人，貌似说过自己是白无常。那么这个被人叫做小黑的人呢，总不能是黑无常吧。
黑白无常，地府专门抓恶鬼的高等级鬼差。在结合一下那绝对称不上是人，完全符合鬼形态的男客人。
张思凡觉得，或许这地府客栈，真的是地府的客栈啊。
当即又一次傻眼了，这样的认知对于他来说也太颠覆了，他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新新人类啊，从小接受的都是无神主义的教育体制好不好。这种严重超出教科书范畴的事情，上学的时候老师根本没说过啊。
这脑子成浆糊的张思凡，在脚边的头颅对自己笑了之后反倒被吓得魂魄归体了。
有些事情一开始还没问清楚，不过现在，如果再不问明白的话，他觉得自己的世界观真的已经在逐一崩塌了。
“不好意思，两位我能问件事吗？”一边起身默默的往边上挪着，拉开自己跟那个冲着自己的笑的头颅之间的距离，张思凡一边出声询问。
不过这好不容易才找回的声音目测有点太小了，那两个人根本就没听见他的声音。拔舌飙高的音量，可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盖过去的。而黑无常又是一脸嫌弃的样子，非常不屑的别开自己的头完全处于外界噪声隔绝中。
就自己现在的声音，能将这两人的注意力拉过来才怪呢。
自己挪开了，而那儿的头颅也不知道为何居然滚着跟着自己的步伐一起挪动。这一跟可把张思凡的鸡皮疙瘩都吓起来了，当下也顾不上人家是自己完全不了解的人物，张思凡扯着嗓子吼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出来解释一下啊。”
霸气的一吼，倒是将那两人的注意力都吸引过去了。虽然这一声吼完之后，张思凡是挺后怕的，不过这说出去的话就跟泼出去的水一样，根本就收不回来。所以他也只能吞了吞口水，又往墙角缩了一点。
扭过头看了一眼拔舌，黑无常说道：“这个人类，吼什么。”
而拔舌也是一脸茫然的摇了摇头反问道：“喂，你吼啥啦，不知道现在外头市场已经开业了吗？吼得这么大声小心外头投诉你啊，还有解释，你要我们解释什么啊。”
看来拔舌明显不知道张思凡在惊恐纠结什么。
自己都已经吓得面色惨白了，她居然还有心思关心外头的投诉，张思凡觉得一开始没将所有的事情问清的自己，还真不是普通的愚蠢。
不，他就不应该觉得在医院遇上那个女人得到这份工作是转运的开始，这么多年的惨痛的经验已经很清楚的告诉他了。每当他觉得自己转运的时候，就一定有更加倒霉的时候在后头等着。
就像现在。
只觉得自己的声音都有些打颤了，张思凡说道：“地府客栈，你们这家酒店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酒店，当然是让客人吃饭住宿了，要不然你觉得酒店是用来干什么的。”反倒有些莫名其妙的反问呢，拔舌觉得张思凡的问题非常的诡异。
酒店，自然是接待客人的，可问题出在，这家酒店的客人……
根本算不上人好不好。
默默的扫了一眼地上的那个头颅，发现这个头颅已经快滚到自己脚边了，张思凡急忙又往边上挪了几步再度问道。
“我知道酒店是让人吃饭住宿的，可问题出在，你们这个酒店究竟是干什么的啊。还有这个客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他已经不知道如何完好的整理好自己的语言了，不管是谁，在面对一个只有头颅却还能咧着嘴锲而不舍跟着你的客人，恐怕整个人都会惊恐到混乱吧。
张思凡这一次的问话，声音几乎可以说是从嗓子里强行挤出来的。不过还好，至少这一次的失控，拔舌总算是弄明白他想问什么了。
好心的走过去一把将那个客人的头颅踢飞，拔舌正色道：“地府客栈，自然是地府的客栈，而我们接待的客人。你觉得什么样的人，才能进入地府客栈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足够让张思凡认清自己现在的处境。
难怪有的时候自己接到的客人，那么的奇怪，难怪自己在独自上班的这一天，偶尔有人会疑惑于自己的身份。难怪之前遇到的同僚，从来不叫自己的名字，而是直接以“人”来代替自己。
之所以会这样，仅仅只是因为这儿是地府客栈，而自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在地府里的人。
还有什么比这样的事更让人觉得诡异的。
在被188家单位拒绝之后，自己莫名其妙的收到一个女人的邀请，随后来到这家奇怪的酒店应聘。
这种种的种种，本身就凑巧的不合理。
就算拔舌已经变相的解释了，就算自己的心里头也认可了这件事，可是所谓的无神主义的常识还是让张思凡无法接受眼前的事情。干干的在那儿笑着，张思凡呵呵说道：“拔舌，你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地府什么的，那只不过是存在于小说里头的东西，怎么可能会出现在现实啊。呵呵，你是不是想吓唬我啊。”
笑得连声音都带颤的，张思凡明摆着就是在给自己找借口呢。
敢来这儿面试，居然都干了两天了还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莫非现在的人类，脑子的结构都跟以前的人不大一样？拔舌也算是后知后觉的知道张思凡根本不知道地府客栈是这样的存在呢，当即上下的打量起人家来，随后用一股奇怪的语调问道。
“你不知道这里是干什么的？”
“呵呵。”三观有点颠倒的张思凡只剩下干笑了。
“你可知道这地府客栈位于什么地方？”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这一回张思凡总算是知道吱一声了。
“酆都口33号？”他记得那个身穿黑色旗袍的女人给自己的名片上，是这样写的。所以张思凡便将这地府客栈准备的地址给报了出来，而他的话音一落，拔舌的眼神就更加奇怪了。
“你可知酆都是什么地方？”眼神变了，就连声音也压得极低，低得每一音节都像是穿过张思凡的肌肤，从他的毛孔钻进去似的。
冻得他发寒。
“是，是什么地方？”
隐隐好像记得，可这会子要他想起来，却一直半会儿记不起来。
而张思凡也根本不需要浪费自己的脑细胞去纠结这“酆都”的意思，因为拔舌很快的就回道了。
“酆都，那是鬼城，通往地狱的必经之路。而酆都口，自然就是鬼城的入口。你说，酆都口是什么意思？”
第十六章 老板同意了？
原来打从一开始，人家名片上就已经说清了这家酒店的营业性质，只不过太过抽象在加上自己的想象力不够丰富，所以没看明白。
可这不管是换成谁，都不可能看明白的吧。
地府客栈，自己一开始是真的以为是打着另类旗号的酒店呢，如果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这真是一家开在地府外头的酒店的话。
说什么张思凡都不可能过来面试的。
人就应该有人的活法，跟一群鬼混在一起算什么啊。更何况这群客人，有些在形态上还挺恐怖的。
张思凡是一直找不到工作没错，可要他在这种地方继续呆下去，他也完全办不到。
今儿来了一个发现自己是人类就特别兴奋的客人，那以后指不定也会遇见其他的。
鬼，人天生就抵触这种东西，要自己在这样的一个环境之中工作。
果然还是办不到啊。
用力的摇了摇头，张思凡说道：“这份工作，你们一开始不应该跟我说明白吗？这种特殊的工作性质，不说谁知道啊。”
“可是给你的名片上头不是已经讲得很明白了吗？再说了，我们酒店的名字也非常的直白啊，谁知道你根本就没搞明白的。再说了，你又从来没问过，我们哪知道哦。”
拔舌这话一说，到最后反倒还是张思凡的不是了，可现在也没必要在纠结谁对谁错吧。反正张思凡，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继续干下去的。
一想到这家酒店的真实形态，他果断说道：“不好意思，我想我还是不适合这一份工作呢，我想辞职。”
最终还是说出来了，工作什么的不好找，可人这条小命就一条啊。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已经莫名其妙的被自杀了十八次了，如果在继续呆在这种地方的话，谁知道会不会有第十九次啊。
果然还是不要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呢，人类根本就不可能胜任这样的工作的。
所以张思凡辞职了，并且还将拔舌拿给他的工作证递了回来。
默默的看着那递到自己跟前的工作卡，拔舌说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刚认真的想了一下，这份工作可能真的不适合我。这两天也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我……总而言之我还是觉得自己不适合呢。”
客栈里头连黑白无常都出现了，谁知道这站在自己面前所谓的自己的指导老师是什么啊。脑子里将牛头马面也给顺带的过了一遍之后，张思凡觉得自己实在没有勇气继续想下去呢。
果然还是快点辞职把工作卡还给人家比较心安呢，
张思凡是打定主意要辞职的，不过拔舌却没有接过他递过来的工作卡，而是问道：“你说什么？”
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听着挺欢悦的，只不过张思凡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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