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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度尸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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粗重的喘息声再度响起,恐怖的气氛在车中蔓延开来。曲忠直大叫一声,猛的一脚踩到了手机上,他疯狂的用力跺了十几下,手机安然无恙。那个可怕的喘息声越来越大了,似乎还夹杂着一些其他的动静,像是一个人临死前的呻吟,又像是手术台上割开病人胸膛的声音。
“呼……,呼……”
粗重的喘息声似乎在耳边响起!曲忠直猛的回头,发现那个人鱼怪物竟然慢慢爬了起来,睁开一双血红的眼睛,伸出布满鱼鳞的手,似乎想要抓住他。他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惊恐,疯狂的一脚把人鱼怪物踹倒,然后打开车门就蹿下了车。
外面依旧大雨倾盆,曲忠直拼命的往前跑,雨水打湿了他的衣服,蒙住了他的眼睛。他疯狂的跑出去很远,才回头看了一眼车子。车里的灯还亮着,车门大开,那个人鱼怪物不见了踪影,不知跑哪儿去了。
“呼呼……”
曲忠直自己喘着粗气,听上去和电话里传来的那种声音简直一模一样。他惊魂不定的看了看身后,又看了一眼四周,然后加快了脚步往前面的小区跑去。
那个贱女人住的小区很高档,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有保安在门口执勤。可是曲忠直跌跌撞撞的跑到小区门口,只见小区的大门敞开着,保安却一个都没看见。或许是因为雨下的太大了的缘故,保安们也躲懒去了吧。曲忠直径直来到14号楼4单元,单元门紧紧的关着,他摸了摸兜,才发现忘记带钥匙。他伸手摁下了404的门铃,那个贱女人就住在404。
四周一片黑暗,小区里的路灯平时都好好的,今天也出了故障,一盏都不亮。门铃摁了几下,始终无人答复,曲忠直的手机也扔到了车里,根本无法跟那个贱女人联系。风大雨大,把他冻的直哆嗦,他忍不住愤怒的拍了一下单元门,没想到大门应声而开,看似紧闭,却根本没有锁好。
曲忠直二话不说推开单元门就冲进了楼洞,他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电梯都没有按,直接走楼梯上了四楼。深夜的楼道里寂静无声,只有他一个人的脚步声,带起了沉闷的回音。凌乱的回音当中,似乎还有其他的声音?
不止小区里的路灯不亮,楼道里的声控灯也毫无反应,只有应急灯发出昏暗的光,把曲忠直的身影拉的老长。难道整个小区都停电了?曲忠直一边往上爬,一边在心里疑惑的想着。他很快就来到了404,借着走廊里应急灯带来的一点光线,他按下了门铃。
“滴……,滴……”
门铃响了好几次,始终无人开门,难道那个贱女人不在家?曲忠直干脆用力拍打门板,大声喊道:“开门!开门!开……”
“吱呀……”
房门和单元门一样,根本没有锁,曲忠直用力一拍,门就打开了,把他喊道一半的话也给噎了回去。看来贱女人是早就做好了准备,给他留好了门,这样一直玩神秘不吭声,如果只是偷情,自然会觉得无比刺激。可是在路上发生了那么事,曲忠直现在一点搞那事儿的心思都没有,他直接进了屋,转身把门带上,不耐烦的说:“开灯,滚出来!我没心情跟你闹!”
房间里静悄悄的,和外面一样黑漆漆的一片。曲忠直说完之后,良久都没有动静,似乎房间里根本没有人。
第十章 是你!
“咔嚓!”
一声炸雷响彻夜空,一道闪电划过,带起耀眼的白光。白光十分短暂,一闪即逝,但就是这一闪而过的光明,让曲忠直看见离他不远的地方,站了一个人影。
房间里的漆黑一片,让人看不清人影的面貌,突然划过的闪电又让人眼睛一花,看东西更加朦胧。但曲忠直可以肯定,站在茶几旁边的这个人影,就是那个贱女人!相处了这么久,他了解贱女人身体的每一部分,甚至比了解自己的妻子还要多。他清楚的知道贱女人的身高、三围、敏感点,就算离着几十米,只看一个身影,他也能认出她来。
“你在干什么?”曲忠直怒冲冲的走过去大声问道,“大晚上的不开灯,装鬼玩吗?叫我来有什么急事?给你打电话为什么不接?”
“呼呼……”
一阵狂风裹着雨水打在窗户上,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玻璃摇摇晃晃,似乎经不起大风大雨的摧残。茶几旁边站着的人影一动不动,也不说话,就像一尊雕像。曲忠直皱了皱眉头,冷着脸说:“我再说最后一遍,我没心情跟你开玩笑,如果你再这样,我就回去了。”
“嗬……”
黑暗里的人影,从嗓子眼里发出奇怪的声音,就像有痰却怎么也吐不出来一样。发出了这种奇怪的声音之后,人影依旧一动不动。曲忠直皱了皱眉头,往前走了两步,离那个人影近了一些。他关心的问:“你怎么了?感冒了吗?我听你的声音。好像得了肺炎。”
“嗬嗬……”
就像破烂的风箱发出的声音,人影似乎抬了抬头。但又好像一动没动。曲忠直叹了口气,走到人影旁边说:“亲爱的。原来你病了。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生病的时候就想找个人照顾,我也可以留下来照顾你。你一个短信我就赶来了不是吗?不过你不能再跟我开玩笑了,你知道吗?我在来的路上遇到了奇怪的事,我的车上……啊!”
曲忠直话说到一半,就伸手去拉那个人影的手,没想到触手的感觉跟以往的柔若无骨完全不同。人影的手鳞次栉比,冰冷而湿滑,摸上去。就像鱼鳞一样!这怪异的感觉吓的曲忠直大叫一声,一把甩开了人影的手,然后蹬蹬后退了两步,惊恐的大喊:“你是谁?你是谁!你是……”
“咔嚓!”
惊雷再次响起,耀眼的闪电划破夜空,黑暗中的人影缓缓挪动脚步从阴影里走了出来。借着闪电带来短暂的光明,曲忠直看的分明,他眼前的黑影,竟然和刚才车里的那个人鱼怪物一模一样!一样的满身鱼鳞。一样的浑身血肉模糊,不同的是这个人影,要比车上的那个怪物瘦长一些。
曲忠直不顾一切的转身就跑,他已经彻底崩溃了。走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怪物,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他三两步跑到门口,可是刚才随手带上的大门。无论他怎么用力,就是打不开!他拼命的扳动门把手。可是门锁纹丝不动,就像和墙焊到了一起一样。
“嗬嗬……”
满身鱼鳞的血腥怪物。慢慢的逼近了曲忠直,怪物身上的鲜血不停流淌,在地上拖出两条黑红色的血线。曲忠直疯狂的大叫着,对着大门拳打脚踢,大门如同铁铸,根本没有丝毫活动。他一脸惊恐的转过身,打着颤说:“你……,你别过来,别过来!”
“嗬嗬……”
血腥的鱼鳞怪物伸出了一只手,手心手背上都沾满了鱼鳞,胳膊上血迹斑斑伤痕累累,还有些残余的皮肤。看上去,他就像是一个人被剥掉了皮,然后粘上了鱼鳞。他的手青黑色,布满血腥和泥浆,慢慢抓向了曲忠直。曲忠直眼睛发直后背发凉,他转身捞起地上的花瓶,一下子砸向鱼鳞怪物。
“哗啦!”
花瓶应声而碎,鱼鳞怪物被砸的连连后退了几步,身上被花瓶的碎片扎出了许多伤口。伤口汩汩流出脓血,一些粘上去的鱼鳞被血水冲刷的掉到了地上。鱼鳞怪物若无其事的抖了抖身子,继续向曲忠直走去,沉重的花瓶砸到他身上,简直就跟挠痒痒一样。
“咔嚓嚓!”
连续不断的闪电划破夜空,曲忠直借着闪电带来的光亮,终于看清了眼前怪物的脸。怪物全身都粘满了鱼鳞,但或许是时间仓促,脸上只有割掉皮肤后裸露出来的血肉,鱼鳞只沾了少许。一张血肉模糊的脸,皮肉颤颤的往外翻着,不停的渗出鲜血。
“是你!”
曲忠直肝胆俱裂!这个被割掉了皮粘满鱼鳞的人,竟然就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也就是约他来偷情的那个贱女人!尽管贱女人被割掉了全身的皮肤,还粘满了可怕的鱼鳞,可是她那熟悉的身材和体型,还有那双冰冷呆滞的眼睛,都让曲忠直肯定,这就是她!尤其她耳朵上还带着一个漂亮的耳坠,那是曲忠直半年前送给她的!
曲忠直惶恐不已,一边贴着墙躲避眼前的怪物,一边凄惨的大喊:“你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这样?你说话啊!你说话啊!”
“嗬嗬……”
被割掉了皮的女人,隐藏在血肉当中的双眼直愣愣的盯着曲忠直,她脚步蹒跚,两只手都伸了出来,似乎想要拥抱他。曲忠直在房间里转了几个圈儿,所有的门都锁着,他根本无路可逃。幸亏割掉了皮的女人步伐很缓慢,追不上他,他在不停的躲藏中恢复了一些理智。看到被风雨吹开的窗户,心中有了个主意。
接二连三的遇到割掉了皮沾满鱼鳞的怪物,曲忠直已经从开始发自内心的恐惧,演变到现在的有勇气去面对。他发现鱼鳞怪物,除了模样令人畏惧之外,似乎也没什么别的本领,而且鱼鳞怪物行动非常迟缓,这是他的机会。
连续两次绕过同一个窗台,曲忠直随手把窗户打开,然后把窗帘拉到一边。等第三次他再绕过这里,被割掉皮粘满鱼鳞的怪物又慢慢的追了上来。他眼中闪过一丝戾气,牙齿一咬,身子一矮就钻到了怪物的身后,怪物伸出胳膊想要抱住他,但动作太慢,被他轻而易举的晃过。不等怪物转身,他猛的沉肩低头,一下子撞了上去!
“哗啦!”
怪物立足不稳,竟然被曲忠直给撞的飞了起来,撞破了窗台上的玻璃,一头摔出了窗外。
“啪!”
窗外传来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就像一个鸡蛋摔碎了那样,听到这个声音的第一感觉,就是想起了一滩模糊的血肉。曲忠直大口喘着粗气,慢慢走到窗台上往下看,外面依然风大雨大,地上黑乎乎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
怪物究竟是死是活,曲忠直并不能肯定,他休息了一会儿,摸索着找到了房间里的电闸开关。来回按了几次,房间里的灯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不是开关坏了,就是真的停电了。他在黑咕隆咚的屋子呆了片刻,始终感到极度的压抑,心跳加速,呼吸艰难。他尝试着去开门,这次房门却很轻松的就打开了,他神色一喜,急忙从房间里走出来,沿着走廊向楼梯走去。
走廊上的应急灯忽明忽灭,楼梯旁边的墙面上刷的绿色油漆,在灯光的映衬下,把人脸反射的绿油油的。曲忠直撞飞怪物的时候,身上沾染了不少鲜血和几片鱼鳞,再加上被墙面映衬的绿油油的脸蛋儿,活脱脱一个出笼的恶鬼。当他下到一楼,刚打开单元门,忽然听见一声大喝:“孽畜,纳命来!”
第十一章 奇怪的瞎子
“唰!”
一道凛冽的刀光从门口砍了过来,正劈向曲忠直的面门!曲忠直心惊胆战,吓的嗷呜一声,那道寒光速度极快,根本容不得他躲闪。眼看他就要被一刀劈中,刀光的威力简直要把他劈成两半!
间不容发之极,忽然旁边传来一声惊噫,一道黄色的符咒凭空出现,只是一闪,就把匹练的刀光给撞飞了。用刀砍向曲忠直的是个年轻人,他手中的刀被符咒撞飞,他把持不住,合身撞到曲忠直身上,两人顿时成了滚地葫芦。
“哎哟!”
年轻人撞倒曲忠直,滚成一团的时候恰好脑袋在墙上撞了一下,他痛呼一声,翻身起来一脚踢在曲忠直的胸口。这一脚力气极大,把曲忠直踢的蜷缩着身子窝在地上像个大虾子。年轻人跳了几下,拿回卡在墙上的刀,对准曲忠直冷冷的说:“恶灵,快快显出原形吧!”
曲忠直被一脚踢的肋骨像断裂了一样,浑身疼痛难忍,他张嘴直吸凉气,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时候不知从哪儿飞来一个啃剩下一半的苹果,“噗”的一声砸在那个年轻人的头上。年轻人大吃一惊,捂着脑袋大吼:“何方妖孽,竟敢挑衅你家小爷,你可知道小爷乃是降妖除魔拯救天下苍生的通灵师!快滚出来……”
“你是谁家小爷?”
一个阴森森的声音突然响起,声音略显苍老还有沙哑,说话的人似乎就在身边,但又好像离的很远。年轻人一听到这个声音。脸上的表情就像开了染坊,忽然从刚才的高傲凶狠变成了温顺恭敬。他低下头讨好的说:“师傅,您老人家来了!我刚才是在开玩笑的。我谁家小爷也不是,我是您最疼爱的徒弟。”
“哼,油嘴滑舌!”
一个人拄着拐杖,慢慢的从远处花坛后边走了过来。这个人相貌平凡,走起路来颤巍巍的,原本属于那种扔到人堆里就再也找不到的家伙。可是现在任谁看到他,都会把他记得清清楚楚,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他身上并无异状,穿着普通的休闲服。脚上蹬着一双运动鞋。不过他身后背着一把黑漆漆的油纸伞,下着大雨却又不撑起来,任由雨水淋在他的身上。他的双眼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两个深深的血洞,血洞边上的皮肉往外翻卷着,看上去极其恐怖。那种感觉,就好像在他的眼睛里埋了两个炮仗,然后爆炸开来,从里往外把他的双眼给炸成了那个样子。
拿刀的年轻人一见到这个拄拐杖的怪人。立刻扔下曲忠直,跑过去大献殷勤。他接过那人的拐杖,伸手扶住他,慢慢引他来到曲忠直面前。年轻人指着曲忠直正要开口说话。不料那拄拐的怪人冷不丁的给他脑门上来了一个糖炒栗子。把他的脑袋打的生疼,他嗷呜一声,捂着脑门儿委屈的说:“师傅。您怎么又打我?”
“打你怎么了?臭小子,打死你都不冤!”拄拐的怪人气呼呼的说。“你行事莽撞,差点误杀生人!老夫还指望你传我的衣钵。你这样粗心大意,叫我怎么能放心得下?”
“啊?师傅,你是说,他……,他是个生人?”年轻人指着曲忠直,一脸惊讶的说,“可是您看他这模样……”
说到一半,年轻人忽然反应过来,师傅是个瞎子,这么说不是找刺激吗?果然,没等他改口,拄拐的怪人暴怒起来,捞过拐杖劈头盖脸的痛打了他一顿。年轻人老老实实的站着挨揍,一动也不敢动,连句辩解的话也不敢说。
拄拐的怪人打了一会儿也累了,这才呼呼的喘着粗气停了手。年轻人不顾身上被打出了许多血痕,关切的走过去扶住怪人说:“师傅,徒儿知错了,请您千万保重身体。要是您气出个好歹,叫徒儿怎么办啊?”
“哼,臭小子,总算你还有几分良心,”拄拐的怪人哼了一声说,“老夫虽然眼睛瞎了,可是通灵术的境界仍在,难道连生人和亡魂都分不清吗?眼前这人阳刚之气旺盛,肩头两盏心灯丝毫不惧阴风,绝对是个生人无疑。你不问青红皂白,上来就用通灵斩,若不是老夫见机得快,你岂不是要误杀好人?”
年轻人仔细看了看蜷缩在地上的曲忠直,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哎呀,还真是的!师傅,要不是您,徒儿这回真的犯下大错了!”
他急忙扶起曲忠直,口中埋怨道:“你说你这个人是怎么回事,大半夜的不睡觉,出来瞎跑什么?出来跑也就罢了,你还整了一身的恶鬼行头,你看你身上这血,这鱼鳞是怎么回事?你是个杀鱼的?”
年轻人一出场就要杀人,差点把曲忠直砍成两半,现在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还叽里咕噜的一连串问题,曲忠直对他半点好感都没有。年轻人的问题,曲忠直一个都不回答,反而甩开了他的手,转身向拄拐的怪人鞠了个躬说:“先生,你们是什么人?这里很危险,还是快些离开吧。”
“嗯,心地善良,遇事冷静,是个可造之材,”拄拐的怪人点了点头说,“你不要害怕,我和徒弟二人都是通灵师,到这里来就是为了对付你所说的那个危险。我这个徒弟性子莽撞,但并非恶人,如有冒犯,还请你多多包涵。不归,快向这位先生道歉。”
原来年轻人的名字叫不归,他脸上有些不情愿,不过又不敢违抗师傅的命令,只得敷衍的对曲忠直拱了拱手说:“对不起啦,刚才还以为你是鬼,所以出刀急了些。话说回来,这也不能全怪我,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大晚上的搞成这样,谁见了都得以为你是鬼啊。”
如果没有今天晚上发生的这些事,曲忠直肯定会以为眼前的两个人是骗子,要是大白天遇到,说不定还会给他们施舍两个零钱。可是经历了公路上一系列诡异的事件,还有车里可怕的人鱼怪物,以及楼上那个被割皮的女人,曲忠直现在对灵异鬼神之说已经深信不疑。他见年轻人和拄拐的怪人胸有成竹,看样子确实是有道高人,于是便把晚上所有的遭遇和盘托出。
拄拐的怪人听的连连点头,叫不归的年轻人几次想要插话,但是拄拐的怪人却像长了无形的眼睛一样,每次都一巴掌把不归的话给打回肚里去。曲忠直终于战战兢兢的把事情都回忆了一遍,他指着远处一扇窗户下说:“最后,那个身上满是鱼鳞的怪物,就被我撞了下来,应该就落到了那个位置。”
不归眼神一凝,长刀一闪,身影一纵,就已经跳到了曲忠直指的那扇窗户下面。他在那里转了几个圈儿,然后又跑了回来,慎重的说:“师傅,什么都没有,只找到了几片鱼鳞。”
拄拐的怪人叹了口气说:“当然不会被你找到,要是那么容易被抓到,这只剥皮鬼早就被为师打的魂飞魄散了。唉,它已经害了这么多人,要是被它凑够了人皮,那可就大事去矣。”
“师傅,您老人家干嘛长恶鬼的志气,灭自己家的威风,”不归满不在乎的说,“小小的剥皮鬼,只要被我见到,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剥皮鬼你当然不害怕,有老夫传你的通灵术,再加上这半把斩鬼刀,一般的恶鬼哪里是你的对手?可是剥皮鬼一旦凑够了人皮,就能化身尸鬼。到时候别说是你,就算老夫双眼健在,也未见得是它的对手。”拄拐的怪人淡淡的说。
第十二章 老夫刘雨生
叫不归的年轻人和拄拐的怪人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堆,曲忠直一句话也听不懂,他忍了半天实在听不下去,干脆转身就走。
“哎哎哎,你站住,你你你!那个装鬼的家伙,谁让你走了?”不归急忙伸手把曲忠直拦了下来。
曲忠直黑着个脸说:“我姓曲,叫曲忠直,不叫哎哎哎。”
“好好好,管你曲中直还是直中曲呢,事儿还没解决,你怎么就要走啊?”不归质问道。
“还有什么事儿?我已经告诉你们了,这里很危险,你们不走,也别拦着我啊。”曲忠直不满的说。
“曲先生是吗?”拄拐的怪人忽然开口道,“请你稍等一下,老夫有几句话想说。”
曲忠直对这个拄拐的怪人印象很深,闻言站定了恭敬的说:“这位先生,有话您请直说,但我还是建议咱们先离开这里,找个安全点的地方说话。”
“哈哈哈哈,这天底下,有老夫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拄拐的怪人忽然语气一变,简直霸气侧漏,好像他天下无敌了一样。不过他的那个不省事的徒弟倒是一脸的赞同,仿佛他说的都是真的。
曲忠直不耐烦的应付了一声,点着头说:“您说的对,你们都是得道高人,不过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已经把我的遭遇都讲了,要降妖除魔,二位请自便,非得拉上我干什么?我家里还有老婆孩子,没时间陪你们玩。”
“曲先生,通灵师不在世人面前显圣。所以你不相信我们,我可以理解。”拄拐的怪人淡淡的说,“但是剥皮鬼生性凶残。若是被它凑够了人皮,难免要生灵涂炭,这整个城市都将变成一片废墟!到时候你的妻儿老小,也难以幸免。”
“你说什么!”曲忠直勃然大怒,一把揪住了怪人的脖领子说,“老东西,我看你年纪大了才尊重你,你为什么诅咒我的家人!”
拄拐的怪人淡淡微笑,对曲忠直的无礼不以为意。反而一旁的不归愤愤不已,捏住曲忠直的胳膊就把他甩了个四脚朝天。
“你这厮太过无礼,我师傅他老人家学究天人,是世间少有的通灵圣师!天上地下谁敢对他这般放肆?既然你不愿意帮忙,就滚你的蛋吧!”不归冷冷的说。
曲忠直作为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就算达官贵人请他看病,也得笑脸相迎,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但是他一百多斤肉,在这个叫不归的年轻人手里就像沙包一样。实在任人揉捏。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强忍怒气,慢慢爬起来就走。
拄拐的怪人叹了口气说:“罢了,许是有缘无分。随他去吧。不归,剥皮鬼明明有时间杀死这位曲先生,却没有动手。反而借机离去,其中必定有猫腻。你带路。我们上去看看。”
不归答应一声,引着拄拐的怪人进了单元门。慢慢上楼去了。曲忠直把怪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不由得一阵疑惑,难道那个人鱼怪物真的是什么剥皮鬼?如怪人所说,剥皮鬼明明可以杀死他,那究竟是为了什么留手呢?
“呼……”
一阵寒风吹来,不知何时雨势渐渐变小,从开始的瓢泼大雨变成现在的牛毛细雨。天上的乌云也不如开始那样浓重,渐渐有了些光亮。曲忠直一瘸一拐的往前走,越走越觉得不对劲,怪人的话一遍又一遍的在他脑子里回荡,他心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呼……,呼……”
一阵粗重的喘息声从曲忠直鼻腔发出,他猛的站定了,屏住呼吸四下巡视了一圈。那种冰寒刺骨的感觉又来了!就像有什么东西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不停的在他耳朵边哈气一样。
“唉!”
曲忠直用力的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去。不管哪种不祥的预感从何而来,反正一定跟今天晚上遇到的这些怪物有关系,那奇怪的二人组既然号称是降妖除魔的通灵师,跟着他们行动,说不定真的能逢凶化吉。天亮之前,他是再也不敢一个人单独行动了。
那个贱女人的家里依然静悄悄的,大门敞开,就像一个黑乎乎的大窟窿。曲忠直犹豫了一下,抬脚走进去,摸着黑轻声喊道:“老先生?老先生?”
“喊什么!”
不归的声音突然响起,然后房间里猛地多出一道光,能从黑暗中显化光明,果然是有道高人!曲忠直心中赞叹了一句,随后他就看见不归手里拿着一个手电筒走了过来。
“喊什么呢?什么老先生?谁是老先生?”不归看着曲忠直不爽的说。
“这个,你的师父,他老人家不就是老先生吗?”曲忠直有些心虚的说。
“我师父只是道法高深,年龄说不定还没你大呢!瞎叫什么!”不归扬着眉毛说。
“不归,不得对曲先生无礼。”拄拐的怪人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斥责道,他手里拿了一个手机,让曲忠直觉得很眼熟。
怪人双眼虽然都爆裂成了肉窟窿,但他仿佛长了第三只眼,地上的家具摆设对他来说视若无物,他轻车熟路的绕过一切障碍,来到了曲忠直跟前。曲忠直不好意思的说:“先生,我……”
“人非圣贤,曲先生不必多言,”拄拐的怪人说,“也怪老夫没跟你说清楚,做个自我介绍吧。老夫姓刘,叫刘雨生,这是我唯一的徒弟成不归。我们是一脉相传的通灵人,专门消灭害人的恶鬼。你今天遇到的这只恶灵,是一只剥皮鬼,老夫已经追了它一个多月。它无影无形天生残暴,害人无数,每害死一个人,便把人皮剥下来,然后沾上鱼鳞。被剥了皮的人就会成为一只行尸,被它奴役。”
听了刘雨生的一番话,曲忠直顿时心惊肉跳,难怪他看到的人鱼怪物模样不同,感情那是两只。这个剥皮鬼也太可怕了,无影无形,害了人还要剥皮,剥皮之后还要奴役别人的尸体!他战战兢兢的说:“刘道长,这个怪物这么可怕,它究竟想干什么?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只要您说,我一定义不容辞。”
“什么刘道长!”成不归冷不丁的在一旁插了一句话,“我们不是道士,是通灵人!”
“对对对,是我糊涂了,”曲忠直尴尬的说,“是刘大师,不是刘道长。”
“呵呵,一个称呼而已,不用分那么清楚,”刘雨生淡淡的说,“至于你能帮上什么忙,这个老夫暂且还不清楚。剥皮鬼所过之处,从来不留活口。但是你今天晚上邪气上身,遇到它数次却安然无恙,这其中一定有些老夫未能参透的玄机。所以如果你愿意帮忙,最好未来几天一直跟着老夫行动。”
曲忠直本意就是要跟着这俩貌似有些神通的人一起,那样才会感到安全,当下对刘雨生的要求自然无不应允。刘雨生点了点头,把手里的手机递给了成不归说:“不归,你看看上面的通话记录,最后一个电话是谁打来的?这个手机上染满了尸气,恐怕剥皮鬼已经去害这个打来电话的人去了。我们只要快些找到这个打电话的人,说不定还能赶上。”
成不归接过电话,看着屏幕上的号码念出了一串数字:“139xxxxxxxx?师傅……”
不等成不归把话说完,曲忠直突然一把将电话抢走,他惊恐的说:“这……,这是我老婆的电话号码!刘大师,这是怎么回事儿?剥皮鬼会顺着电话号码去害人吗?我老婆会不会有事,我儿子会不会有事啊?”
“当然会有事,”刘雨生肃声道,“而且会出大事!我们快走,一定要在剥皮鬼前面赶到你家!”
第十三章 被子
王美静并不算特别漂亮,身材也不是十分火辣,三围都只是一般。但她属于那种特别耐看的女人,初时看不显眼,越看就越觉得好看。她最初只是一个普通的护工,最后能在激烈的竞争里夺走了曲忠直的心,成为他唯一合法的女人,自然有其过人之处。
曲忠直医术高明,人又长的帅气,追求他的女人很多,大把漂亮妹子等着他来选。但他偏偏就选中了貌不惊人的王美静,两人结婚到现在将近八年,儿子曲守正都已经6岁半了。曲忠直一直都很爱护王美静,从来不在家里发脾气,也很少有绯闻传出来。
王美静凭什么能栓住曲忠直的心?他们的婚姻顺利度过七年之痒,到现在都恩爱甜蜜的犹如一对新婚小夫妻。这其中的秘诀说来简单,但做到却很难,王美静靠的就是她恬静而与世无争的性格。自从辞去工作成为全职太太,王美静从来不过问曲忠直工作上的事,财政大权虽然抓在手里,但从来不卡曲忠直的开销。曲忠直无论在外面应酬到几点回家,总有一碗热好的醒酒汤端上来,王美静绝对不会唠叨一个字。
对于曲忠直身边追求他的女人,王美静显得异常大度,曲忠直带她出去参加聚会,她从来未给他丢过脸。在外人面前,她就像古墓里的小龙女,冰清玉洁不食人间烟火。但她绝对没有自甘堕落成为一个黄脸婆,照顾孩子做饭之余,她从未冷落自己。她在健身房挥汗如雨。至今仍保持着年轻时的好身材,虽然三围平常。但身材苗条两腿修长,加上她少妇的身份。更显性感迷人。她不惜花大价钱买来各种保养护肤的东西,从来都是淡妆素雅,不化浓妆一样敢出门见人。
这样一个完美的女人,放到家里男人放心,带出去还特别有面子,曲忠直怎么会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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