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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多利亚的秘密-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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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只有工业化的国家才有足够数量的工人,所以,应该是在工业化国家,像英国、比利时、普鲁士、法国等。”
唐宁:“我的预测跟你不一样。先说我比较赞同你们的一点吧,现在的英国等国的议会制度确实是有利于资产阶级的,随着民智的开启,将来必定会有一天对选民和议员的财产限制完全去掉,甚至女性也有跟男性完全一样的政治地位。那时候的民主国家很有可能会实行越来越高的福利制度,因为无产阶级强大了嘛。可是要实行像**所主张的全面公有化,那是翻天覆地的变化,这种变化,以我的愚见,不会发生在富裕的国家。
为什么呢?就像刚才马克思先生对孔雀长尾巴的精彩解释一样,一个国家的国民对制度的选择,就像雌孔雀对配偶的选择,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固定的看法。现在,英格兰是全世界最富裕最强大的国家,英格兰全体国民为自己的制度感到骄傲,君主立宪、陪审团制度、专利法、上议院有终审权、下议院主导立法、皇家海军、打败西班牙无敌舰队的伊丽莎白一世女王、打败拿破仑大帝的威灵顿公爵、海外殖民地、珍妮纺纱机、瓦特蒸汽机,每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和历史名词都铭刻在英格兰公民的心中,在证明着英格兰的伟大,英格兰的资本主义制度就像开屏的雄孔雀在雌孔雀眼里那么美。
是的,我也认可有很多的历史进程是唯物的,资本主义在英格兰不可能被颠覆。反而是那些一穷二白,没有成熟的政治制度的国家,会被公有化的概念所吸引。无产阶级失去的只有锁链,拼了!穷国,一下子要失去巨额赔款的战败国就可能走上这条冒险的路。而富裕的国家,会在工人阶级越来越强大的压力下走上高福利的路。不是现在,是要等生产力再次大发展之后。比如我现在的英国钢铁公司,很赚钱,我就喜欢给工人更高的福利,将来,我还要求我的原料供应商必须改善工人待遇。整个社会也是这样,生产力发展到一定程度,凡有点良心的人都不会坐视自己身边的人过得那样辛苦吧。
公有制的概念很有创意,马克思先生是一个伟大的思想家。不过,公有,即使只是生产资料的公有,对最精英阶层的压制也是很严重的,像我这样的有一个能颠覆产业的点子的工业家,就不可能选择一个公有制的国家,所以,公有制,就像马克思先生畅想的原始社会一样,很公平,一瞬间就能解决所有国民的吃饭问题,但吃饱之后,剩余的财富越来越多,问题就来了,要么私有化,要么强行压制国民投资创业的冲动,总之,国家主导的工厂是有限的,公有的国家,至多能发展到中等发达的程度,或者在某一方面,如军事上发展到接近顶级但永远无法登顶的程度。它们有无法突破的天花板。
另外,我不同意马克思先生的资本家的天职就是剥削工人的论断,资本家与工人的结合是自愿的,是市场决定的,现在的市场是简单体力劳动者为主,只要能干活就成,所以资本家不在乎工人的待遇,数量多嘛,随手一抓就一大把,可是随着机器越来越先进,对工人的素质要求越来越高,工人在市场上的价格越来越高,资本家为了争夺工人,会提高待遇,像我现在的水晶工厂,是全世界待遇福利最好的工厂之一,所以也能招到最好的技术工人、工程师,这在未来会成为一种常态,那个时候两位再来看,可能就会对资本家的印象改观了。我邀请两位去水晶工厂看一看,不过可能你们都已经听说过了,嗯,那都是真的,随时欢迎来看。
对于暴力革命的态度,我也想说一说个人看法。还是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说吧,暴力是一种不稳定的生存策略,怎么说呢?你看,就算你比别人强大,你也可能在对战中受伤吧?只要你受了伤,别的生物就能压倒你。在现实中的权力斗争也是这样,暴力应该是双方最最不愿意走的最后一步,这才是正确的态度,否则你会容易受伤,轻则被关掉宣传的报纸,重则被流亡逮捕,甚至死刑。我要是搞政治啊,最好是争取议席,次则罢工、非暴力不合作,决不轻言暴力。
呵呵,两位若是走合法为工人争取权利的道路,说不定我还会支持你们,咱们英格兰是最富强的国家,应当为所有国家做出表率,资本家跟工人亲如一家不可能,见面互相不瞪眼还是可以做到的。”
第68章 双链传奇
皇家植物园胡克园主又提出了一个深刻的问题:“各位,性选择学说很好地解释了生死大事之外的细枝末节,我忽然又诞生了一个疑问——为什么上帝会让生物都具有雌雄之分呢?这有什么生存优势?”
这个几乎无人能解的问题就要靠想象力最丰富,连“双链分子复制模式”都能想象到的伯爵大人来解答了:“试想一种生物,它最适应某一个环境,温度、湿度、空气成份、土壤成份、还有最重要的——那里的其它生物。它不是有性繁殖,而是自己长到一定程度之后就会分裂成两个一模一样的两个个体。会发生什么?
要不了多久,这种生物就会以非常单一的方式存在,因为他们只是简单地复制自己,只有一种环境最适合它们。所以,他们无法离开那个环境,甚至当环境发生剧烈变化时会在一夜之间全部灭绝,无一例外。后代的多样化是生物至关重要的属性,不是这样繁殖的生物早在很久就已经大部分被淘汰了。目前只有很少量的微生物和植物还是无性繁殖。在竞争激烈的高级生物世界,这个现象就更明显了,几乎无一例外是有性繁殖。
让我们再回到双链复制的假想。这个假想的初衷就是模拟雌雄双性的结合,一条链来自父亲,另一条来自母亲,这个孩子出生之后就明显性状跟父和母都大不相同,因为他是一个全新的遗传物质所构成的生命。从人类的经验来看,显然父亲和母亲都不可能只含有一条遗传物质,否则他们的孩子应该长得都是一模一样的,而现实是只有双胞胎可能长得一模一样。我们看维多利亚公主,长得就很像女王陛下,可是路易丝公主,更像阿尔伯特亲王殿下。我们还会发现,不是双胞胎的孩子长得一模一样的概率很小,所以,人类的遗传不仅是多链,而且肯定不会太少。
这种多链遗传的假想有没有证据呢?有。我的团队用黑腹果蝇做了遗传实验,得到了可靠的结果。果蝇这种动物好啊,只需要两周就能繁殖大量的后代,能统计出很明显的规律。而且它的多种性状容易观察。
黑腹果蝇的实验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遗传物质确实是以双链的形式复制的,我给大家讲一讲。”
双链复制的传说居然有实验证据,在场的人无不虎躯一震,这可是惊天一击。
唐宁:“我们的团队首先把翅膀形状不同的两种果蝇作为实验对象。这两种果蝇中,有一种是翅膀很小,不会飞的‘残翅’果蝇;还有一种是翅膀长长的,可以自由飞行的‘长翅’果蝇。这两种果蝇杂交以后,产生的后代全部是长翅果蝇。咦?为什么都是长翅?残翅哪儿去了?是不是长翅的性状出现会抑制残翅?为了解答这个疑问,我们需要再做实验,把第一次杂交的后代再做一次检验。
随后,我们团队又让这种杂交后的长翅果蝇(也就是子1代)进行雌雄交配,结果产生的后代中(也就是子2代),既有长翅果蝇,又有残翅果蝇。从后代数目来看,长翅果蝇占3/4,残翅果蝇占1/4,比例是3∶1。
这意味着什么?大家拿笔来算一算,只有两种遗传因子分布在两条链上,一种对另一种有抑制作用,叫显性,另一种叫隐性。显性链和显性链在一起,当然是显性,显性链和隐性链在一起,表现出显性,这两种加起来就应该是占3/4,剩下的1/4是隐性链加隐性链才能表现出来的残翅。”
除了维多利亚公主和卡梅隆夫人这样的来打酱油的人没有带纸笔,很多的认真对待这次沙龙的人都带了,数学好的布鲁内尔甚至心算就得出了“确实是双链复制才能解释这样的数据”的结论。
华莱士兴奋地叫道:“太奇妙了,双链复制也有证据了,看来神创论真的遭遇到了危机,原来我也认为这双链大分子自发从无机变成有机的自然发生论很难证明的,哈哈,强大!不行,我得回去亲自抓果蝇来做实验!”
卡梅隆夫人恐怕永远都不会明白,而维多利亚公主经过苦思也终于明白了这个3比1的意义所在,对大科学家伯爵露出崇拜之色——这么惊天的大证据。她不禁问唐宁:“你是早就猜到了双链机制,还是做实验之后得出的结论?”
唐宁:“我早猜到了,嗯,是这样,有一天,我碰到一个蓝色眼睛的人,我就好奇地跟他聊起来,问问他的家族里都有哪些人是蓝眼睛的,我把他的数据统计下来,然后又做了很多次类似的调查,数据正是3比1,那个时候,我就已经在假想双链遗传的规律了。”
天才!多么理性和深刻的洞察力。众皆拜服。
这就已经是两大证据了!
达尔文迫不急待地问唐宁未竞的问题:“遗传因子分布在不同的双链上的猜想又有什么证据?”
唐宁:“我们还用一种白眼睛的果蝇来做实验。本来,果蝇的眼睛是红色的,只有很少的白眼果蝇被偶然发现。我让白眼雄果蝇和红眼雌果蝇交配,结果后代全部是红眼睛。这说明,红眼睛相对白眼睛是显性性状。
但是,当用白眼雌果蝇和红眼雄果蝇交配以后,产生后代的情况却非同一般:不仅红眼和白眼果蝇都存在,而且,雄果蝇全部是白眼睛,而雌果蝇全部是红眼睛。
这说明了两个问题:一、有一个遗传因子是决定性别的,而且跟眼睛颜色的遗传因子在一起,这样才能解释它们总是同时出现。二、雄性遗传因子是显性,只要有它在,果蝇就是雄性。这其中的数据就比较复杂,我一时半会儿讲不清楚,但是会在下期的《自然》上发表相关的论文,用来支撑我们的进化论学说,大家记得去买来看。”
事到如今,18贵宾都觉得不虚此行,(也许卡梅隆夫人是例外,但她也莫名地替这些找到真理而大快人心的人们感到高兴),真是一个丰收的科学沙龙。
在一片喜悦当中,胡克园长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看来伯爵大人是解释自然现象的天才,我也观察到一个现象:大部分的植物都不能自花授粉,虽然它们的雌蕊和雄蕊长在同一朵花上,但要么是由于花期不同,当花粉掉在雌蕊上时雌蕊却没成熟,或者早已经被授粉。要么是雌蕊的子房有过滤自己花粉的功能。我想……肯定是刚才伯爵所说的自花授粉产生的后代太雷同,没有差异性生存优势。那么,这种规律能不能套用在人身上?我是说,近亲结合可不可以从进化论的角度说会产生没有生存优势的孩子?请原谅我的冒昧,因为我似乎注意到我身边的亲友,只要是表亲之间结婚的,似乎孩子夭折的概率特别大,我没有仔细统计数据,但这是蛮明显的。”
唉,终于要讲到这种令人不愉快的事情了,唐宁收敛了微笑:“是的,你是对的。我本来想让大家在《自然》的论文上看到我收集的统计数据,但是今天既然讲到了,那我就谈一谈。刚才已经谈到了,雷同的后代是没有生存优势的,那么,换句话来讲,有能力杀死自己雷同的后代的物种就有生存优势。正如胡克先生所讲,植物通过花期不同等手段避开自花授粉,那么动物呢?我们可以假想,有一种遗传因子,它可以提高婴儿的流产率,也可以提高未成年动物的夭折率,当近亲结合时这种概率就会显著地上升。当我们看到某一种动物不喜欢亲近结合时,几乎就可以推出结论——他们的身上有这种遗传物质,所以不喜欢亲近结合的动物胜出了,因为它有杀死自己****同胞的能力。这不是单纯的猜想,我派去各大有详细统计数据的医院已经得出了初步的判断,现在流行的表亲之间的婚姻的宝宝夭折率很高,有一定血源关系的父母排在第二。”
唐宁有意无意地往达尔文看去,看到他脸色苍白,他想起了自己的妻子埃玛,也是他的表姐,然后,是他夭折的孩子们。他一共有两个女儿夭折,其中大女儿安妮十岁病逝,最让达尔文纠心。达尔文一直在忧虑自己家族的近亲结婚史,他的家族与韦奇伍德家族结为表亲共有四对之多。现在唐宁的“统计数据”给了他的忧虑一个响亮的回答,岂能不让他难过?
崇拜唐宁的维多利亚公主声音都变了:“我……我爸妈……也是表亲,这是不是……”
唐宁温柔地说:“放心,虽然数据上对表亲婚姻不利,但是概率没有大到那么吓人,从事实来看你的兄弟姐妹都很健康,应该没事。因为在远古时代,人类的生产力低,很多的部落只有那么几十个人,根本就找不到外面的部落来结亲,有时候近亲之间结合也是必须的。达尔文先生更不必担心,我知道你的大女儿是死于肺结核,这种病暂时没人能治,跟遗传没关系。你的二女儿很小的时候夭折,这更有可能是小孩子免疫力低的原因,也跟遗传的关系不大。致病的病生物才是可恶的孩子杀手。”
达尔文脸色好看了一点,但怀疑是唐宁在安慰他。
唐宁猛然心神一震,向维多利亚公主说:“维琪!如果我发明一种药,能救几万人,你妈妈会不会给我颁发一个公爵来让我当当?”
维多利亚公主落力地点头:“嗯!我看行。怎么?你想到什么了?”
官迷伯爵笑眯眯地道:“微生物在进化的过程中肯定会碰到敌人,我要做的,就是把致病的微生物的敌人找出来,然后用来对付那些可怕的疾病,比如:肺结核。”
不知道为什么,只听唐宁这么一说,大家却都对他的新药特别有信心,不仅对进化论的生存竞争有信心,对已经发明了多种麻醉药和镇痛药的唐宁更有信心。
雨果好奇地问:“唐宁怎么对封爵这么感兴趣?”身为共和派领袖,不理解唐宁的心思。
大仲马哈哈一笑,说:“因为某人看上了某个女公爵,希望自己也是个公爵,才配得上大美女公爵,我天才吧?”
哎呀,怎么这事儿都传到英国了?唐宁笑眯眯地接受朋友们的打趣。
第67章 魔鬼的沙龙
唐宁说那些天堂与地狱的真相,想让孩子们更坚强,不过维多利亚女王却认为这样的“故事”对孩子们太残忍了,她又不高兴了,她觉得孩子嘛,需要的只是童话。果然啊,这个魔鬼大使徒!亲王留在家里“稳住”女王的情绪,这天,只有小维琪来拜访她的老师,她已经深深地被唐宁的故事震撼,她希望在魔鬼三使徒聚首的这个伟大的日子里再发现些什么。对她而言,魔鬼的故事比神仙的故事更引人入胜。
思陀园,大理石沙龙。
除了达尔文、华莱士之外,来的人不少。
学术界有老朋友们法拉第、捣鼓计算机器的巴贝奇、皇家植物园的园主胡克。
工业界有他的水晶船坞的厂长布鲁内尔、水晶宫的设计师帕克斯顿、工业银行家塞缪尔?史密斯。
新闻界的老朋友《每日新闻》的主编福斯特。
政界则有控制委员会主席伍德、污水治理委员会实际负责伦敦下水道工程的巴瑟杰,这位工程师出身的官员施工非常严谨,极少出乱子,是唐宁很欣赏的人。
文学界:雨果、大仲马。
更神的是还有一个大胡子——卡尔?马克思。马克思是坚定的唯物论者,对进化论相当赞赏,希望与魔鬼三使徒当中最出名的大使徒见一面,正好有这么一个沙龙,于是大胡子也来了。他和好朋友恩格斯于1849年参加了普鲁士的民主革命,失败后遭到普鲁士政府的压迫,被迫离开欧陆,恩格斯重新回到曼彻斯特工作以获得经济收入,支持他和马克思的无产阶级革命理想。听到有机会与“魔鬼三使徒”会面,恩格斯也从棉都飞奔到伦敦来参加思陀沙龙。两个立志要推翻资产阶级统治的家伙居然能堂而皇之地在英国晃悠、办报、写书,可见维多利亚时代的大英帝国是开放和言论自由的自信大国。
维多利亚公主唯一的女性伙伴,是来自小荷兰屋的摄影师朱丽叶?卡梅隆夫人。
18个高朋满座。
这18人当中,恐怕只有卡梅隆夫人是完全不信进化论的,或者说在宗教多年的淫威之下不敢想、不愿信。唐宁怕维多利亚公主一个女士太寂寞,临时以找摄影师的理由把她叫来的。其它17人,至少是愿意以开放的姿态来远距离欣赏这个有趣的理论。
这18位是陆续到来的,都像散养的家禽一样,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各自就感兴趣的话题在那里聊天。唐宁对造船厂的进度比较关心,一直在跟布鲁内尔和帕克斯顿在讨论。唐宁曾经坐过万吨级的远洋船,感觉那就可以了,挺舒服的,所以他给布鲁内尔定的最初的一条邮船的规格是一万吨左右,并且他强调的是他要建设有顶棚的大船坞是因为这个船坞要成为一条高效高负荷的超级流水线,将来造船要像下饺子似的不断生产出来,所以最重要的是在建造第一艘船的过程中积累经验,而不在意第一艘船本身。
这里最热心的活动家还是华莱士,他正在唾沫横飞地向来宾们介绍他原创的有趣进化现象:有毒生物的“警告色”,即毒蛇、毒蛛、毒蛙、毒蘑菇等,用鲜艳地颜色来警告掠食者和食草动物,“别惹我,我有毒”。而有些生物碰巧也长得很鲜艳,让捕食者以为它有毒,所以也获得了生存优势。
皇家植物园园主胡克赞赏不已,跟来宾们传看着华莱士带来的有毒动植物的照片。
来捣乱的人也有,大仲马从兜里掏出来几张照片给大家观摩,原来是斑马。大仲马露出邪恶的笑容,说:“大家看到了吗?这种非洲的奇怪的马,为什么长着这么抢眼的斑纹呢?这明显是在向狮子、猎狗、大灰狼嚷嚷:快来吃我吧!这样的进化结果根本没有生存优势。华莱士先生,这个怎么解释呢?斑马不可能有毒,狮子是吃斑马的,而且当地的土著也吃斑马肉。”
华莱士刚才还得意洋洋的劲头顿时遭遇重创,眉头紧锁,口里念念有辞:“这是为什么呢……”
大仲马又向达尔文挑衅:“达尔文先生,这是为什么呢?”
达尔文对着斑马的照片瞅了半天,也是想破了头都想不出来,进化论的一个小危机弥散开来。
大仲马经常巧立名目举办奢侈的沙龙,还找唐宁报销,所以他可不敢质问大使徒这个“进化论的破绽”。别人就不会放过唐宁了,雨果向唐宁招手了:“来来,唐宁来给咱们解释一下,我看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得倒唐宁,我倒希望能看到那一天。”
唐宁微微一笑,成竹在胸,叫各位稍候,他跑到停放马车和自行车的“埃及厅”弄来了一辆自行车,叫巴瑟杰帮忙,一边转轱辘一边说:“大家看,当车轮转到一定的速率时,发生了什么?你分不清车轮是往哪个方向转了吧?斑马的斑纹也是这个道理,一只斑马当然无论怎么也骗不了狮子的眼睛,可是大家想想,斑马总是一大群挤在一起,当狮群围猎的时候,斑马群就往各个方向飞奔,那效果跟飞速旋转的车轮一样,狮子分辨某一只斑马的奔跑方向发生了困难,就给带斑纹的马儿增加了逃跑的机会。这是这么简单。”
此言一出,顿时解开一大谜团,胡克园长哈哈一笑:“就是这样,有趣啊有趣,看来生物界的大部分现象都能用进化论来解释!”
女孩子跟大老爷们儿看问题的角度就是不一样,维多利亚公主向大仲马提出“这些斑马的照片真漂亮,送给我吧。”众人一阵欢笑,尊贵的长公主大人发话了,大仲马当然是不胜荣幸。
维多利亚公主拿到照片,兴奋地说:“我一定要给我爸瞅瞅,给他讲唐宁叔叔的精彩解释!哦,阿尔佛雷德叔叔,不如把你的毒蛇照片也给我……”
华莱士:“没问题,不过……亲王大人已经在科学馆看过了。”
维多利亚公主:“哦,那就算了。”
华莱士逃过了财产被没收之虞,否则可有一段时间没有显摆的东西了。
卡梅隆夫人总是不信科学,说:“难道就没有什么现象是解释不了的?在场的这么多科学家,大家提提意见吧,应该还有现象是解释不了的。”
没想到,这一次提出疑问的是达尔文自己,他说:“其实……我自己也有一些现象感到迷惑,希望大家共同来参详一下,这个……孔雀,大家知道吗?雄孔雀拖着长长的华丽的尾巴,明显不利于生存,这种尾巴让孔雀飞行能力大幅减弱。”
孔雀来自东印度,但已经有人把它弄到英国来饲养,见过孔雀的众人纷纷点头,都往唐宁的方向看去,维多利亚公主睁圆了眼睛:“那华丽尾巴是雄的孔雀?”她可不会认为达尔文对孔雀的性别会搞错,这真是不可思议。
众皆笑。
华莱士笑道:“既然万事万物都是进化来的,漂亮的雄性当然也有可能!只要有它的理由,这个华丽孔雀尾巴的进化理由是……”
但过了一会儿,他笑不出来了,好像这个还真是进化论的大麻烦,开玩笑,能把达尔文困扰的麻烦能是小麻烦吗?
唐宁虽然自信淡定的微笑着,可是也没有第一时间给出答案来,而是似乎扯到别处了:“其实我是很喜欢旅行的,会碰到很多有趣的事。特别是各地的风俗。等咱们布鲁布尔先生造出万吨级豪华游轮时,我肯定再到世界各地旅行。你们没去过中国吧?我讲一个事儿——中国流传着一个故事,楚王爱细腰,宫中多饿死。说的是因为一个大王喜欢身材极其苗条的美女,于是皇宫的美女们纷纷节食减肥以讨好楚王,结果有好多的宫女都饿死了。哦,顺便说说,中国的皇帝除了皇后之外,还可以合法地拥有很多个妃子、宫女。
从几百年前的宋代开始,中国的女士还有一个很奇特的现象,她们从小就缠足,使得足部的骨骼畸形地小,走起路来都有困难,而中国的男人还以此为美。你们说,这跟孔雀的华丽尾巴像不像?”
一直没找着说话机会不像一个政府高官作风的伍德终于找到了一个机会,说:“啊,我也曾经听说过一个有趣的故事:东印度群岛上那边有一个偏僻山区,那里的女人以长脖子为美,她们从小就在脖子上套上金属圈儿,小时候套上三、四个,长大了可以套上十几二十个,跟人形的长颈鹿似的。我以为这种残忍的风俗只有小部落才有,没想到……中国这样的东方大国也有。”
在大家对古怪风俗感到惊奇的时候,进化论的大宗师达尔文说话了:“各位……歪楼了歪楼了。其实,我也经常犯这个错误,把不可遗传的东西当成进化的动因,这个缠足也好,长脖子也好,明显是不能遗传的性状,否则这些人就不需要从小开始弄了,而孔雀……这是遗传性状,如果没有生存优势,应该无法保持下去。”
也许要怪唐宁刚才对斑马的精彩解释,现在大家都在想孔雀尾巴到底有什么生存优势?如果找不到解释,是不是意味着进化论不完备?
这个时候,从来不刮胡子的大胡子先生马克思低调登场了,用低沉地声音说:“各位先生女士们,我注意到有古生物学家提到,很多曾经存在的生物都灭绝了,甚至有科学家说大部分曾经存在的生物都灭绝了,大家是不是过多地把目光放在了物种是如何诞生上面,而忽视了物种是如何灭亡的呢?”
大家都被马克思相当有启发性的问题吸引过来,连唐宁都不例外。
马克思:“我有一个想法,生物进化可以解释物种的诞生,那么也可以解释物种的灭绝。有生必有死。大家认为孔雀尾巴不利于生存,正可以解释物种的灭绝。进化的方向是随机的,最初的生存优势不一定到了若干年之后仍然是优势,孔雀这个尾巴可以这么解释:最初,雄孔雀因为拥有美丽的尾巴而吸引了雌性,由于美丽的大尾巴代表的可能是拥有充足的食物来源,在一定程度上是对的,雌性被这样的大尾巴所吸引。
经过很多代的遗传,尾巴越来越大,大到一定程度,它却成了非生存优势。也就是说,雌性的选择开始显露出夕阳西下的一面,再这么下去,很可能孔雀就会灭绝。我的观点是,雄孔雀的大尾巴,有可能是孔雀这种生物的生命历程的晚期,而不是有什么生存优势。
唔……可以这么讲,生存优势是可以被异性误解的,本来雄孔雀的尾巴只是雄孔雀良好健康的一个表现,但是,鸟雀飞来飞去,碰面的机会少,怎么才能一眼发现对方适合交配呢?大尾巴这个属性是一眼就能看到的,所以大尾巴成了很好的健康标准。这个标准很成功,直到尾巴大到使雄孔雀很容易被捕食,然后,一个物种有可能灭绝。”
达尔文敏锐地捕捉到了马克思这段话当中极其有用的一种选择机制,兴奋地提高音量:“性选择!啊,这么一来,有很多无法解释的古怪性状就能解释了,是因为异性的随机选择,只要这种性选择不是过份地影响物种的生存,那么就有可能继承下去。我们的生存竞争有了一个相当好的补充。”
不错啊,大家纷纷恭喜达尔文又有了新发现,一帮学术精英的头脑风暴果然很有建设性。
唐宁对马克思的辩证思维印象很深,能成为“大祸害”的思想家果然不简单。唐宁原来对灭绝的理解就是原来的生存优势不再适应新环境,而马克思的发挥则是阐明了一种新的可能,性选择对生存优势的误解和滥用导致了灭绝,这个点子新奇而有一定的道理。
第66章 一滴水
在苏黎世奠定了主政马来半岛的基础之后,唐宁必须尽快地赶到伦敦去实施他的“夺权”计划了,为免夜长梦多,莱昂内尔都已经催了他好几封电报了。唐宁来不及跟茜茜告别就踏上了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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