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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来种菊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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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天钺转头看了看苏合,“有别的办法吗?”
“嗯……从山脚开始的话控制不了火势蔓延的速度。”苏合一脸难色,“除非有能射箭的人把箭射在顾大哥和匪首之间,并且还要准确无误地射落在火油上,这样才能让顾大哥他们安全逃离,并且把匪首困在火圈里。可是从这里到防线的距离有三百米远……”
“交给我吧。”顾天钺道。
“你?”苏合瞪大眼睛,转头惊讶地看着顾天钺。
而顾天钺说这句话的时候,就已经有护卫转身去拿弓了。
苏合只知道顾天钺武功高强,却不知他的御射如何,不由担心道,“你要射准啊。”
“相信我便是。”顾天钺从容一笑道,见苏合脸上隐隐不安的神色,不由伸手揉揉他的脑袋,“没把那匪首困住不是你的计策有误,不丢人,要丢人也是本王的射术不好。”
护卫很快就把弓箭拿了过来。
顾天钺接过弓箭,脸上轻松的神色转而变得严肃起来。
而苏合在一边发愣,想着顾天钺刚才那番话是安慰他吗?
山上,两方人马已经渐渐跑到了山脚下,正如顾天钺所料,此时的距离只有不到五十米。
顾天钺搭箭勾弦,弯弓如满月。旁边的护卫在箭头上点燃了火。
顾非墨等人渐渐被追上,此时距离将近四十米。
顾天钺屏息凝神,灌入内劲。
顾非墨的马跨过了设在地上的火油,距离已经被拉近不到四十米了。
这时,一支火箭飞来,掠过顾非墨等人的头顶,直往下坠,火箭插在了赫成风的前方,整支箭头没入泥土里,一星两点的火苗碰到了地上的火油。倏地,一排火墙在顾非墨等人的身后烧了开来。
赫成风连忙勒住马,他身下的马儿被灼热的大火惊得躁动不安。
大火蔓延得很快,不一会儿整片山脚都烧了起来,火苗上串到树干上,然后又烧到了树枝上,翠绿的树叶染上了烈焰之红。
赫成风看了看面前的火势,火势已经很大了,就算冒险也不一定能冲出去。而且看这势头,有越烧越往上的架势。想了一会儿,赫成风轻蔑一笑,策马山寨。
一进山寨,就有一群人把赫成风围住,一个个惊慌得口水择言,“老大,不好了,山下着火了。”
“勿慌,这是敌人的诡计。”赫成风一个手势安抚住众匪,“他们便是想点燃大火,让我们把水都放下去用来灭火,到时他们再一举攻山,官府的人没了大水的威胁,自然会顺利很多。”
水匪们恍然,但还是有人问道,“但这火一直烧下去怎么办?”
“我们山顶不就是个湖吗?还怕它烧上来不成?”赫成风不屑道。
他回头看着山下,熊熊烈火已然看不到那个白色的身影,但让他先在山下待一会儿又何妨?过不了多久他定会把那人重新接回山上。
58第五八章忆往
山林大火越烧越大;橙红色的火光染上半边天,好似连天空也烧着了一般。
冒出一股灰色的浓烟,把嘉靖城中不知情况的百姓吓得直嚷嚷。
苏合有劈开一条防火线;站在防火线后的人们不只感觉分外灼热;原本阴沉湿闷的天气竟然刮起大风;可这风却是热乎乎的;吹得人直冒汗。
这风是山中大风形成,以火生风;风势逼人,从平峰山上打着圈;翻着滚;袭卷上天庭。
顾天钺有内功护体,又自带冷气,是这场大火中最清快凉爽的一个。他侧脸看旁边的苏合,只见苏合热得一张脸红通通的,可是一双眼睛却亮得出奇,兴奋地盯着前方的大火。
可是这场火烧了半天,也不见山上的匪贼放水灭火,顾天钺不由道,“你这火烧得好像没效果。”
苏合转头,扬起带着算计又十分灿烂的笑容,“没有效果就是最好的效果,那些人非得把自己往绝路上逼,他们要是此时开闸放水,或许还有一拼之力。”
顾天钺被苏合的笑容闪了闪神,心里暗暗道了一声,真是祸害。却仍被苏合所吸引,他伸出一手,拉起苏合的手。
感觉自己的手被紧紧握住,苏合不由疑惑地看向顾天钺。
“这火还会烧一段时间吧。”顾天钺目光看着前方,语气淡然。可他一边说,一边运起寒冰决,丝丝凉意送入苏合手心。
苏合诧异地眨眨眼睛,意外顾天钺什么时候这么体贴人了?不过这灼热之中的一丝凉意实在另人舒适,根本不忍拒绝。
顾非墨等一干护卫几乎是被火烧着屁股从火里窜出来的,他们几人原本就穿着黑衣,从火里出来后脸上被烟熏得黑乎乎的,看上去变成了一个煤球。
有护卫用衣袖擦了擦脸,放下衣袖一看,好吧,衣袖上也都是烟灰,擦不擦都没区别。
顾非墨坐骑后的人一袭白衣也染成了灰色,不过比护卫们显眼多了。苏合一眼就看到了,伸头往顾非墨身后看去,“人救到了?”
“幸不辱使命。”顾非墨跳下马,向顾天钺回禀。
顾非墨一让出来,方轻就暴露在苏合眼前,苏合见到方轻衣衫不整,不由睁大眼睛。
方轻十分尴尬地下了马,低着头看地上。
顾非墨先介绍道,“这是我们王爷,当朝摄政王,我等路经此地得知方大人遇险,特来营救。”
方轻连忙抬头,找准了顾天钺的方向后又低下头,感谢道,“多谢王爷救命之恩。”
“咳。”顾天钺轻咳了一下。
顾非墨会意,又介绍了苏合,“这位是苏合苏公子。营救你的计划就是他想出来的。”
方轻又找准了苏合的位置,待看到苏合十分年轻,似乎还未成年,不由愣了愣,但随即又低下头,“多谢苏公子救命之恩。”
苏合依旧好奇地打量着方轻,有些玩味地摸摸下巴,道,“顾大哥,你们救出方大人时他还在睡觉?”
顾非墨想起了从地板下出来时见到方轻狼狈的样子,不过当时时间紧急,没时间让他整理衣服,便把他带出来了,不由看向苏合,道,“当时是在床上。”就算知道了好歹给别人留个面子吧!
苏合眨眨眼睛,“顾大哥救人时怎么就确定屋子里没有其他人?”
顾非墨:“……”
方轻脸顿时红了起来,大概他也想到赫成风一出门,顾非墨才在地板上挖出一个洞,这时机……还真是准时。
苏合看到方轻的神色,心中了然,脸上露出一个高深的微笑。
顾天钺见苏合终于问完了,不由摇摇头。
一旁的婢女上前,“方大人请随婢子来。”
婢女把方轻带到附近的树丛后,因为苏合与方轻的身材差不多,婢女们便拿出苏合的衣服让方轻换上,又端了一盆水给他擦脸。
“多……多谢。”方轻又尴尬又感激,他脸上也被烟灰熏得脏兮兮,又衣衫凌乱地见人,让他实在无颜以对。
这边,苏合蹭到顾非墨旁边,用手肘碰碰他,小声道,“有偷听到匪首和方轻的谈话吗?”
顾非墨看着苏合,脸色犹豫。
苏合一挑眉,“不许隐瞒。”
“这是别人的**……”要是是王爷的命令,顾非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只是让他说的人是苏合。又因为平时和苏合笑闹惯了,便不会像对王爷那样敬畏。
苏合不满道,“这时候知道是别人**了?是**你怎么偷听了?真是一点也不君子。”
顾非墨无奈了,生气的苏合他不敢惹,只能把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
等到他说完,方轻也换完衣服出来了。
苏合看到方轻穿的竟然不是青色的衣服,而是他之前还是小厮时穿的那种干净利落的短打,不由疑惑地瞄了瞄顾天钺。这衣服怎么还留着?
顾天钺假装没看见,抬头看乌云越来越密的天空。
“这林中大火看来还要烧一短时间,方大人不如上车一叙?我正好有些事情想要请教。”苏合对衣服的事情也没多想,把方轻请上马车。
方轻连忙摆手,“请教不敢当,苏公子有话直说便可,还有叫我大人实在折煞我也,唤我名字就行。”
苏合点点头,就当知道了,走上马车,见放在茶几上的昙花挡人视线,说起话来十分不方便,想了想,就和方轻并排而坐。
顾天钺走上马车,不由皱起眉头,把苏合拉到主坐上,坐在自己的旁边。这样一来,苏合和顾天钺坐在一处,方轻坐在他俩的对角,说话时也能看得到彼此。
苏合坐下后,顾天钺的手又覆了上来,寒冰诀所带在凉意又绕了上来。苏合不安地动了动。
“怎么了?”顾天钺转头看向苏合,发生他的脸还是红红了。暗暗疑惑,难道周围太热了,不够冰?
“没什么……”苏合感觉从手上传来的温度又凉下几分,这几丝冰冷把他心里的因疑惑所产生的焦虑压了下去。静了静心,见方轻一脸担忧望向窒息,便叫了几声。
方轻回过神,“不好意思。”
“你是在看山上的人?”苏合促狭地微笑道。
顾天钺心中感叹,苏合还真是喜欢捉弄人。
方轻却摇摇头,“不是,我是在想这火,燃起如此大火,是想让赫……想让山上的恶匪开闸放水吗?”
“这火另有所用。”苏合笑了笑,目光一转,“你和山中匪首熟识吧,能说一说你们认识的事情吗?”
方轻自嘲一笑,“我竟然把那罪大恶极的人当成好人,还和他朋友相称,如此识人不清,有什么好说的。”
苏合见方轻神色夹杂着一丝痛苦,想了想,安慰道,“每个人都有做错事的时候,只要……未来想明白了,不再继续错下去便好。”
“苏公子说得是。”方轻神色一定,决绝道,“我决不会再错下去了。”
“呃?”苏合诧异地愣了愣,想着难道是自己表达得太含蓄了?他说的明明就算他们俩是一官一匪,但还是有可能的啊。
顾天钺可没兴趣关心别人的事情,“关于那匪首的事情所有人都没方大人了解,或许方大人自己都未必清楚,那匪首的身份恐怕不简单。”
方轻听到这话,脸色一白。
苏合暗瞄顾天钺,你这不是火上浇油吗?
顾天钺淡淡喝茶。
“他全名叫赫成风,我和他是在两年前的庙会上认识的……”方轻很识大体,想清楚明白后把关于赫成风的事情一一道来。
其实先认识赫成风的是方珍。
那年,方轻带着三岁带是团子的方珍逛庙会,却不想逛到一半,遇上了两群小混混在庙会上打架的事情。当时已经有官差前来把混子们收拿归案,但方轻遇到了少不得要了解一下缘由,就把方珍交给一名官差照看。等他把事情处理完毕,却发现那名官差把小方珍弄丢了。
这让他不由慌了起来,又派人寻找方珍,只愿不是被人贩子拐走了就好。
最后,方轻是一个卖花灯的摊位前找到方珍。方珍被一个高大的男人抱着,那男人刚从摊主手里买下一只可爱的兔子灯,交给欢欢喜喜的方珍。
方轻见女儿脸上不似有害怕的神色,便松了口气,连忙过去道谢。
那男人就是赫成风,因为赫成风对方珍非常友好,所以方轻先入为主就是赫成风是个好人。
之后,方轻见赫成风是英雄气概,而赫成风见方轻或许有也儒雅温和如清风徐来之感,两人便是一见如故。方轻也不隐瞒自己嘉州司马的身份,与赫成风结交,而赫成风听到方轻的官职,也没有谄媚或巴结,更令方轻赏识。
赫成风说自己是江湖人士,一身黑衣,腰间缠着金色的链子,那是他的武器。他出手大方,更是深知人情事故。方轻在官场上有什么不如意的地方,跟赫成风倾诉,他总有办法解决。
只是方轻公务繁忙,总是赫成风来找他的,带着一壶美酒,到来也不出声,只在书房外的石桌上坐下,一杯清酒慢慢饮着,就在外面静静等待。
方轻忙完公务,打开书房大门就能看到赫成风的身影。一天的疲劳一扫而空,两人举杯到天明。
越是深交,方轻也渐渐感到他对赫成风一无所知,除了他的姓名以外,对他的家世,身份,来历毫不知情。
然而君子相交又何必在乎这些?
直到剿匪那天,看到山头那腰间金光闪闪的身影,才知道原来之前的一切,都是镜花水月。
苏合听完,拿起茶盏慢慢喝了起来,却不说话。
“有看法的话,不如说出来。”顾天钺看着苏合道,心中带着一丝关切。
苏合却有些迟疑,偷偷瞄了方轻一眼。以他心中想法,只怕会让方轻和赫成风和间隙越来越大。从方轻话中听来,方轻对赫成风是有感情的,只是他自己没发现。又因为两人立场不同,便有很多顾及。君子有成人之美,又何况是这样不容于世的感情。
顾天钺见苏合的神色,哪能不明他心中所想,想了想,坏人还是由他来当吧。便向方轻问道,“你还记得那庙会上两方混混打起来的缘由吗?”
59第五九章覆水
“好像是一方撞到另一方;一言不和就动手打起来了。”方轻想了想道。
“那么那些小混混平日是做什么的呢?那日庙会之后你有观察过他们是否出手突然阔绰起来?”顾天钺继续问道。
方轻微微一愣,不确定道,“这……我不清楚。”
“那么;你把女儿交给照看的那个官差呢?他平日家境怎么样?庙会之前生活上是否有困难?庙会之后是否解决困难了?”顾天钺顿了顿;声音毫不留情;“又或者;你认识那个官差吗?是脸生还是脸熟?事后你又有见过他吗?”
方轻脸色越来越白,“王爷的意思是说;那一场相遇都是设计好的?赫成风是有目的的故意接近我,而不是偶然。”
苏合叹了一口气;“都是猜测;你别多想。”
方轻垂下眼,缓而坚定地摇了摇头,“不,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
苏合斜瞄着顾天钺,说话太犀利了。
顾天钺挑眉,让苏合当好人竟然还敢嫌弃他?
苏合好像理解了顾天钺的表情,不由撇撇嘴。
窗外突然响起一声闷雷,云层翻滚,夹杂闪电,只见电闪只听雷响,便觉得周围火烧般的灼热都凉了下来。不一会儿,大雨落下,如豆粒般大小,砸在脸上生疼。
婢女们进马车躲雨,苏合却兴奋地马车中走出来,“终于下雨了。”
一下雨了就利用完了把手松开?顾天钺不快地皱起眉头,“进来。”
苏合置若罔闻。
顾天钺又道,“要是淋雨生病了可又要喝药了。”
苏合身体一僵,心不甘情不愿地走进马车。
只是刚淋了一会儿雨,就连发梢都湿了。顾天钺看着,眉头却没舒展,重新握上苏合的手,用内力把苏合的衣服烘干。
“呃……”苏合有些不自然地摸摸鼻子。
等到衣服烘干了,婢女们也把藏在马车暗格里的雨伞找了出来。
苏合见了,不由微微惊讶了一下,“这马车上倒底有什么是没有的?”
两名婢女掩嘴笑了笑,“出门在外自然要准备齐全。”
苏合打着伞下了马车,顾天钺也下车,仰头看着天边,只见他们这一处乌云压顶,可远处不说晴空万里,但也只是薄薄的几片云彩遮空。
平峰山上空,大雨哗啦啦地落下来,雨幕大得几乎蒙了人的眼睛。
多人不由担忧起来,“下雨了,火要灭了咋办?”
“唉,看来老天都帮着那些坏人啊。”
听到官差的话,护卫们也有些担心地看着苏合,苏合脸上没有任何异样,这雨下得,早在他意料之中。
没人想到会下雨,更何况行军打仗哪会带把雨伞?还好周围的官差和士兵们都有带头盔,好歹能挡了挡雨。
“王爷,现在军心不稳,如何是好?”顾非墨脸上露出原来的颜色,一场大雨把他脸上的烟灰冲得干干净净。
顾天钺看了一眼苏合,淡淡道,“无事。”
“盯着山顶就好。”苏合脸上的笑容一直都高高扬着。
徐林身上都湿透了,顶着大雨跑来向请教苏合,一来就见到从车窗往外看的方轻。方轻虽被救回来,但立刻就被苏合请上马车谈话,徐林这才能与方轻说上话。
“见过方大人。”徐林拜请道。
“徐林,我不在这几日,多劳你费神了。”方轻叹了口气道。
“是小人职责所在。”徐林道,“还好有摄政王相助,城中无大事发生。”
方轻又问道,“珍珍怎么样?”
“珍珍很听话,只是一直念着大人。”徐林回答。
“嗯,这就好。”方轻神色黯淡下来,不知回去后要如何像珍珍说明赫成风的身份。
苏合往方轻那处的车窗看了一眼,“珍珍很聪慧,对于赫成风就是匪首的事情她可能早有心理准备。”
方轻吃了一惊。
苏合微笑道,“五岁便如此懂事,如好好教导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方轻却摇摇头,“只愿我儿一生平安无波折。”
苏合就不再说什么了。
大雨下了半个时辰,从山上滑下来的水经过苏合设的那个迷宫一样的阵法时却自动绕了开来。
有护卫见到阵法外的水流积得都成小溪了,可阵法里只有浅浅一层水,不由惊奇不已。
这情况报告给了顾天钺,顾天钺问道,“这是何阵?”
苏合得意道,“九方迷宫阵。这个阵就像一个迷宫一样,不过迷的不是人,而是水。”
周围的护卫伸长耳朵听着,可苏合只单单解释了一句就不说了,不由悻然。
此刻,山寨里众匪们聚在一个大屋子里,嘲笑着山脚下的官兵们,觉得老天都在帮他们。
“哈哈,他们要烧山,结果不用等我们自己灭火,天就下雨把火灭了。”一个水匪大笑。
“之前那火烧得热死爷了,等下雨停了,我们放个大水把他们先冲了,再去杀个片甲不留。”另一个水匪道。
听着手下们闹闹哄哄,赫成风却皱起眉头,总觉得有什么不妙。
“咦,大伙快看我们的屋子,怎么在水面漂着?”一个水匪探出窗外。
“这有什么好奇怪了,平时下大雨不也这样吗?还是我们的头聪明,用了当年曹操水战赤壁的方法,用铁链把屋子连起来,这样就算建在水上屋子也好好的。”平时雨得大了,湖水总会泛起波澜,偶尔波浪大了,可屋子用铁链连在一起,从没出过事。水匪们不怎么把今天这场雨当回事,再说前几日就开闸放过水,积存的湖水少了很多,一场雨下来不会出事。
可是,这场雨下得实在太大了,苏合放火烧山,改变了天上的风向,把周围的雨量都引到了平峰山的上空。
赫成风走到窗前,盯着湖面看,只见波浪越来越大,湖面上的小屋被浪卷得上下摇摆,突然,他眼睛一缩,“不好,快放水。”
然而已经迟了,强风卷过波涛起伏的湖面,一个大浪卷起,呼啸着瞬间盖过一个小屋。屋子在浪涛里变成了碎片。
水匪们这下都慌了,不是所有人都聚在这个大屋里,还有其他人在小屋子里休息,而又几个大浪打来,就听到水浪里传来呼救的声音。
“再下去房子都没了,快,快开闸。”有水匪大叫。
“不能开闸,一放水水里的兄弟们怎么办?被会水冲走的。”这时,赫成风却阻止开闸了。
“那怎么办?”
赫成风道,“水性好的下水捞人,其余人到围墙上去,把人都救上来。”
山脚下,护卫们一个个盯着山顶,感觉眼睛都酸了。
苏合撑着伞站了一个时辰,都觉得累了,思索着道,“应该差不多了吧?”
话音刚落,护卫就突然惊呼起来。他们武功高强,眼力比平常人要好,所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山顶的一处塌了,潮水如洪,冲击着山崖,奔腾呼啸下来。
“怎么回事?”护卫们惊奇。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赫成风你用水淹我,今日也让你偿偿灭顶之灾。”这场雨终于见成效了,并且效果如自己预料的一般,苏合忍不住大笑起来。
大水片刻就到了山脚,一眼看去,激浪奔涌,咆哮而来。这惊涛骇浪实在吓人,更别说已经正面经历过一遍这场大水的官差们。
有人慌了,“水……水来了,快逃。”
“别慌。”苏合说了一声,可是雨声太大,他的声音根本传不出多远。
“要怎么做?”顾非墨问道。
“待在原地别动就好。”苏合道。
顾非墨抽了抽嘴角,随后用内劲把声音传了出去,“所有人原地待命,善动者,扰乱军心者,立斩。”
“……”苏合在旁边小声道,“这可不是我说的。”
所有人听到顾非墨的命令,想逃却不敢逃,见着大水将至,有几个胆小的都吓晕过去。
然而,所有人待的地方,那大水像是看不到一般,水冲进了阵里,犹如遇到迷宫,转转绕绕几个圈,又卷了出去,使终进入不了这个阵的中心。
九方迷宫阵的最前方,呈现一个尖角的模样。这是最关键的一个地方,苏合让衡青山却绑最前方的树不是没有理由的,只有加固得稳稳定定,大水才不会把这个阵冲破。一颗颗大树的树杆被紧密地绑成一排,又断断续续,有些斜着,有些横着,方向七七八八没有规律。山上冲下来的水的力量越大,可它们一进入阵里,被阻拉数次,水力就抽空了一般,有气无力地绕出阵,才加入汹涌的水流大军,往山下流去。
“这大水会不会波及城里的人?”方轻担心道,这水来势太大,要是冲进了嘉靖城就麻烦了。
苏合露出一个安抚而镇守的微笑,“放心,这个阵法能使水分流,不会殃及到城里的。”
方轻这才松了一口气。
赫成风站在山头,看着他辛辛苦苦建造两年的堡垒就这么没了,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茫然环视周围,泥地上躺着没有被大水冲下山还侥幸幸存的水匪,心里愤怒燃起,不由握紧腰间的金链子,“兄弟们,我们的家没了,但是我们还留着命,绝不能让那些官差抓到。”
水匪们失神了眼眸渐渐聚集。
赫成风大声喊道,“兄弟们,能活得一人是一人,跟他们拼了。”
水匪举起手中的刀,是啊,山寨没还可以建,可要是被官府抓住了,就都完了。
“拼了。”
水匪们一个个站起来,大喊道,“拼了,兄弟们抄家伙,跟山下的人拼了。”
大水一冲,如同把整座山都清洗了一遍。天上的雨也小了,稀稀落落地淋着。
护卫们摩拳擦掌,一行人刚到嘉州就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水浇了个彻底,无故遭受如此波及,每个人心中都憋着一把火,而现在,是报仇的时候了。
护卫们骁勇善战,骑上马,带领着官差士兵们往山上冲。
同时,水匪们敷衍顽抗,当时建造水库时用了许多炸药,赫成风把没用完的炸药都藏在了山壁里。水匪们就从山壁里拿出火药,占着高地的优势,攻击着山下攻来的士兵们。
“怎么不乖乖等着被抓,被大水冲了一把还有士气留着呢?”苏合见那些水匪们还能抵抗,无语了,转头道,“对方还有还手之力,你不是领兵打仗的吗?”
“有非墨在,无事。”顾天钺很放心地把事情交给顾非墨,不过他想到之前与赫成风有过的摩擦,想了想,从马车中拿出了龙泉剑。
苏合眼睛一亮。
顾天钺转头看他,“能不能出鞘,要看对方本领了。”
这时,只见山中传来兵器相交的声音,其中夹混着一声清悦之吟。顾非墨和赫成风对上了。
60第六十章知难
风中传来两个声音;其中铮铮清朗之声是沉虹刀发出来的,而另一个叮当清脆的声音想来是贼匪头子那个金链子武器。
“黄金的声音真俗气。”果然还是名剑的声音好听,苏合摸着下巴想道。
顾天钺不由失笑摇头;他仰起头看着远处交手的两道身影;“那赫成风是个高手。”
苏合眯起眼睛;只是他眼力不及顾天钺;只能看见天边两道黑色的身影不时交错,除了银白色的刀光闪烁;还有反着光的金色。
顾天钺估计了一下,“那条金链子很难缠;非墨和他交手;大约三百招能拿下……”
“三百招?”苏合嘴角抽了抽,“你确定吗?这得打到天黑了吧……咦?这是什么味道。”
苏合鼻子动了动,隐隐地闻道一股淡淡的清香。好似想到了什么,回头往马车里看去,只见放在茶几上那盆白色的花骨朵裂开了一丝缝,“昙花开了?”
他话音一落,旁边的顾天钺突然身形一动,龙泉宝剑出鞘,飞快地往山中打斗的两道身影掠去。
远远地看着剑光划出,把交缠的两道身影分开,然后剑光一转,对上那道金色的光芒。
“王爷怎么出手了?”旁边的两名婢女疑惑道。
苏合的目光在昙花上绕了一圈,好似明白了顾天钺的意图,微微一笑,转身追进马车里。
马车里花香四溢,昙花盛开很美,可是只有短暂的两个时辰的时候,而花期最鼎盛时只有一盏茶的时间,不知顾天钺能不能赶得上。
方轻还坐在马车里,在听到两方人马打起来时,就好像躲在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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