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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来种菊花-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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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珍珍却突然认出来似的,跑过去准确地抱住了苏合的大腿,“大哥哥。”

    “咦?”苏合不由觉得诧异,蹲□体看着她,“珍珍怎么认出我的?”

    珍珍眨着眼睛道,“感觉像。”

    苏合又问道,“珍珍不觉得我容貌变来变去很奇怪吗?”

    珍珍继续眨着眼睛,“变来变去很好玩,为什么要奇怪?爹爹说我刚生出来是个团子,还没有头发,到现在珍珍才能扎起长长辫子。”

    苏合笑了,然后对着护卫们丢去一个轻蔑的眼神。这些人大惊小怪,连个小孩子都比不上。

    护卫们假装没看见,心里对自己说,不能和小孩子计较。
52第五二章画像
    “大哥哥变得好好看。”珍珍眼睛亮亮的赞美苏合。

    苏合微微一笑;把珍珍抱起来,道,“我想请珍珍帮一个忙。”

    “什么忙?”珍珍睁大眼睛;然后拍拍自己的胸;“大哥哥尽管说;只要珍珍能做到;一定会帮你的。”

    苏合把珍珍放到椅子上坐好,又拿来好吃的茶点;把小姑娘哄得高高兴兴的才道,“珍珍认识一个腰上系着金链子的人吗?”

    听到苏合的这个问题;在旁边的徐林不由疑惑;不管怎么说就算方司马被匪首劫走了,可是线索为何要从从方司马的女儿身上寻找?

    而珍珍很用力地一点头,神色颇有些飞扬地道,“是说赫叔叔吗?”

    所有人齐齐倒抽了一口气,难道困扰多日的问题,真在小女童身上找到了答案?

    苏合又问道,“那你爹爹认识那个赫叔叔吗?”

    “认识啊。”珍珍不假思索道,“爹爹经常带着我和赫叔叔一起去玩呢!”

    “啊?”徐林忍不住惊呼出来,“这……这……”他舌头又像打结了似的连说好几声,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嘉州司马竟然和贼匪头子相识,这实在太惊世骇俗了。

    小女孩怯怯地看着徐林,生怕自己说错话了。

    “别管他。”苏合很彻底地无视了徐林,想着珍珍说起那个“赫叔叔”的时候脸上一点也没有害怕的表情,便继续问道,“那个赫叔叔对珍珍好吗?”

    珍珍的小脸又露出了欣喜的神色,“好啊,赫叔叔的眼睛凶凶的,看别人的时候很可怕,可是他看着珍珍的时候,珍珍一点也不害怕。还有赫叔叔的手也好大,他的一只手就能包住我的两只小手,另一只手则拉着爹爹。”

    苏合点了点头,一切都明白了,他摸了摸珍珍的头,“珍珍能把那个赫叔叔的模样说一下吗?”

    珍珍困惑地瞅着苏合,不明白苏合为什么一直要问赫叔叔的事情,但还是乖乖答应下来。

    “来人,准备笔墨,还有把书桌抬过来。”顾天钺适时出声,惊醒了一群傻愣愣脑袋中什么想法都没有的众人。

    这前厅里什么都没有,难得顾天钺竟会想到他要作画。苏合不由把目光转向了顾天钺,却见他正低着头把玩着茶盖,一手撑在脸侧上遮住了半张脸,根本看不清他的表情。

    两名护卫最先回过神,急急忙忙往书房的方向跑去。而其他人见到已经有人去拿笔墨了,便继续站在原地愣着。他们一个个像受到狂风暴雨一般,因为实在太神奇了,苏合竟然只凭一次偷袭就想到了这么多的事情。

    很快,书桌和笔墨都被抬了过来。

    苏合走到书桌前,拿起一支蘸了墨的笔,盯着白纸想了一会儿,转头问珍珍道,“那个赫叔叔的身高同那边那名穿黑衣服的护卫叔叔是高还是矮?”

    在场的护卫们穿的都是银甲,穿黑色衣服的只有顾非墨,珍珍很准确地找到了人,看了看道,“差不多吧。”

    “嗯。”苏合知道小孩子的理解能力能限,便寻思着一些最简单的问题,“那比起那名黑衣服的护卫叔叔的胖还是瘦?”

    珍珍依旧道,“还是差不多。”

    “那鼻子呢?比那名黑衣服的护卫叔叔要好看,还是不好看?”

    “赫叔叔的鼻子大大挺挺的,不过我觉得黑衣护卫叔叔的要好看一点。”

    苏合就以这样的问法,和珍珍一问一答。

    “……”而被苏合用来评头论足的顾非墨只能静静地站在一边,事关重大,一点儿也不能反抗。

    一幅人物的画像渐渐在苏合的脑海里形成,先有了一双眼睛,然后是轮廓,再是鼻子……

    一边想,一边问,苏合手里笔走龙蛇,一笔而下,便全神贯注起来,如入无人之境。周围的人都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来打忧他。

    顾天钺也只有这个时候才把目光移到苏合的身上,作画时十分注重光线,书桌便放在了窗前,而站在书桌前作画的苏合整个人沐浴在阳光之下。从侧脸看去,白得几乎透明,好似一块精致的美玉又染上阳光的光彩。

    顾天钺呼吸不由一窒,更加吸引他的,是苏合微垂着眼,脸上认真的神态,悠然而致远。

    他是所有人里唯一一个没被苏合惊讶到的人,因为他心里就很清楚,苏合那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的才华才展现了一个小小的角落。至于是从何时知道的?好似很早之前就埋藏在心中了。

    他也是明白苏合心中所想的那一个,不就是在与苏合最初相遇的那一夜,他匆匆逃走,却留下了一地的笔墨纸砚吗?

    顾天钺发现,苏合身上的每一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这样的事情很不适合发生在肩负天下大任,又位高权重的摄政王身上。

    顾天钺很不想承认,他是一见钟情了。就在桃花山中的那个夜晚,不然他为何魂牵梦绕,日思夜想。但是大丈夫有什么不敢面对的?喜欢了,就是喜欢了。即便喜欢的那个人怕他惧他,还一心想要离开。但既然认定了心意,就要把他牢牢地绑在身边。

    顾天钺的眼神很淡,心思也藏得很深。正专注地画着画的苏合没有任何感觉,直到一幅画画完了,他把笔一收,拿着纸到珍珍面前,问道,“是这个人吗?”

    所有人的目光看向那张画纸,但隔得很远,只能看清个大概。

    画中的人鹰眼粗眉,厚唇宽鄂,长相中有一种狂野的气息,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粗犷。

    “画得一模一样。”然而,珍珍却没有对画中的人露出高兴的神采,反而神色黯淡,“大哥哥,你一直问赫叔叔的问题,是因为他和爹爹被绑的事情有关吗?”

    苏合把画一收,看着这个十分敏感的小女孩,柔声道,“珍珍不用担心,你爹爹会没事的,赫叔叔不会伤害你爹爹的。”

    “真的吗?”珍珍的眼睛渐渐恢复光采,睁大着眼睛看着苏合。

    “好了,找你爹爹的事情就交给大人们吧。”苏合摸摸珍珍的脑袋,目光转到旁边吃了大半的点心上,“珍珍回房休息一下怎么样?这个桂花酥还要吃吗?”

    珍珍想了想,点了点头。

    徐林很有眼色地走过来,一手端点心,一手牵着珍珍把她带出去。

    “画呢?”两人前脚刚出了门,顾天钺便来到苏合旁边。

    苏合把画交出来,顾天钺接过画便展了开来,看了一眼,目光便转为欣赏,不由赞道,“细腻传神,行云流水,果真好工法。”

    在于丹青一技上,苏合心里是极骄傲的,自然没有谦虚,“也不看看是谁画的。”

    徐林把珍珍送走后,很快走了回来,一进门就急急道,“画呢?”刚才一直没看清楚。

    “这张画是真的?”徐林看了画后还是不敢相信,他看向苏合问道,“你怎么知道方大人认识那个匪首呢?”

    他这问题正是所有护卫想问的,一个个把带着期盼的目光移向苏合,而如果在门外守着,一些看不到苏合的护卫也一个个伸长了耳朵,生怕听漏了去。

    “我之前也不知道他们俩熟识,把珍珍叫来也只是想问一下她认不认识一个长相凶恶,手宽身高的人,直到徐大人说到了那条金链子上。”苏合微笑道,“那条金链子是匪首的标志,站在山下的官差因阳光耀眼而不清那是什么,但假如司马与匪首相识,会不知道那金色耀眼的东西?而匪首认识司马,把他劫走的原因便很好猜了。”

    徐林问道,“什么原因。”

    这次,苏合却只说了一句,“人心叵测。”

    所有人一脸怪异,这说得不清不楚的,太让人心痒痒了。

    顾天钺却看着苏合挑了挑眉,便直接下命令,“画中的人像派人分发下去,悬赏缉拿,各城门处,集市处都要贴一张。”

    “是。”徐林连忙应下。

    “还要派人在贴了悬赏令的地方留心察看周围的人的神色,如有可疑立刻回来通知。”苏合补充道。

    “这又是为何?”徐林觉得,苏合脑中的想法实在太飘渺诡异,摸不实在。

    “我想,凡是天下所有贼匪都有在城中安插接头人的习惯,如此可以即使知道城中所发生的事情。”苏合解释道。

    徐林听到一惊,手上还拿着画纸却犹豫起来,“这样做岂不是让那匪首知道自己容貌已经暴露的事情了?”

    “这只是一个追捕方法,可以当成一个诱饵。”苏合嘴角弯起一抹笑容,“一个令人放松警惕的诱饵。”

    在众人脑海中冒出疑问之前,苏合又道,“还需在城门口重点勘察买鱼的商人,除了抓住接头的人,或者还有一个方向可以攻破。”

    ……

    徐林晕晕晃晃地走了出去。

    苏合说了半天,也有点累了,随意地转头,却发现顾天钺一直站在旁边看着他,脸上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
53第五三章虚惊
    “很精彩。”顾天钺看着苏合;就算是称赞,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淡然,可那冷峻的脸上浮出出一抹微笑却让人不容忽视。

    苏合不由讶异;他想了想;往后小小退了一步;拉开了与顾天钺的距离。

    “……”顾天钺笑容一僵;随后脸上的笑意不由化成无奈,“你这是干嘛?”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苏合撇了撇嘴,可说完又觉得心中发毛;不由更往后退了一步;道,“多谢王爷称赞,既然无事我就先告退了。”

    然后,快速地转身,却没往房间的方向走去,房间就在顾天钺的旁边,反正是不能去的。苏合打算找个偏僻的地方,能避多远就避多远。

    顾天钺看着匆匆逃走的苏合,不由懊恼扶额,“三十六计走为上吗?”他发现自从他把苏合的身份揭穿以后,苏合的胆子更大了,而且在任何时候都尽量躲避着他。

    一只抓不住的猎物,真是有些麻烦呢。

    顾天钺垂着眼,一手搁着下巴上自径沉思。他却不知旁边的护卫们脸色变了又变,着实精彩万分。

    当然,在顾天钺回神后,护卫们的脸色已经恢复正常,一个个姿势整整齐齐,挺拔如松地站着,看不出一丝异样。

    顾天钺在长叹了口气后出声道,“非墨,陪本王练一会儿剑。”

    “……是。”顾非墨总算知道昨天让顾天钺心情不好的原因了。

    再说苏合,在司马府衙里逛了一圈,在一处罕有人迹的池塘旁停下。

    面前这处地挖了一块很大的荷花池子,池水碧悠碧悠的,荷叶也轻飘飘地浮在池水上舒展开来,只是还未到荷花花期,现在能看到的只有小荷才露尖尖角的景色。

    但是通过小小的花苞苏合却能看出这些荷花的品种,其中种类多样,更不乏有荷花中的一些名品。

    池子边上建了一条长廊,可供赏息,苏合便选择在那里坐了下来,看着池子中的荷花苞,心想这嘉州司马还是个喜爱荷花的人。

    突然,苏合头顶的廊檐发出一声轻响,引起苏合的注意。

    苏合蹭地一下站了起来,又连忙冷静下来。能飞檐走壁的定是武林高手,此地偏僻无人,如果他被发现了根本唤不到人来求救。

    这样一想,苏合只盼那头顶之人不要发现他才好,而他只要等待那个离开,他也迅速离开此地。

    只是事与愿违,即是武林高手又怎会听不到苏合的呼吸声?廊檐上的人听到了,他顿了顿,一个翻身,到了长廊里,见到苏合直接欺身上前,捂住了苏合的嘴,同时,一把反着银光的匕首架在苏合的脖子前。

    苏合顿时呼吸紧张起来,刚才冲冲一瞥,只见到那人身穿黑色夜行衣,下半张脸蒙得紧紧的,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来的那个黑衣人,还是其他人?都怪顾天钺结的仇家太多了,要暗杀他的势力也多,根本分不清楚。

    “别出声。”黑衣人的声音就出现在苏合的耳边。

    苏合连忙点头。

    “这里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人吗?”黑衣人低声问道。

    苏合摇头。

    黑衣人想了想,又问道,“你是什么身份,叫什么名字?”

    苏合强咬着牙才没打颤,黑衣人问他的身份是想乔装成他的模样混进府衙,只怕他再想不出办法,小命就要交待在这里了。

    “快说。”黑衣人架在苏合脖子上的匕首紧了紧。

    “你想乔装成我是没有用的,我们这里的人都互相熟识……”苏合想让那黑衣人打消这个念头。

    “废话少说,”那黑衣人打断苏合的话,他早就知道情报这里住进来了一大批“客人”,混杂在其中还怕身份暴露?不由催促道,“快说你的名字。”

    “苏合……”苏合回答时,一只手已经摸到了藏在衣襟夹层里的迷药。

    令人想不到的是,那黑衣人见到苏合的名字后不由一愣,竟然松开了挟持着苏合的匕首。

    苏合心惊万分,不知道这黑衣人又有什么打算。一边快速地拿迷药,一边转身退开几步,警惕地盯着黑衣人。而那黑衣人却站在原地,之前准备偷袭苏合而微躬的身体也直了起来,他拿下蒙在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略显清俊的脸。

    这张脸,苏合还是认识的。

    林书谦?!苏合在心里惊讶道。

    “恩公?你怎么在这儿?”林书谦对着苏合叫了一声,又半跪在地,拱手请罪道,“不知挟持的是恩公,多有得罪,还望见谅。”

    一场惊心动魄总算过去了,可苏合被林书谦一声又一声的恩公惊到了,好半天才回过神,“你这么叫我,是认出我来了?”

    林书谦应道,“是的。”

    苏合微微蹙起眉头,“你是怎么认出我的?”自己的乔装轻而易举地被看破,这对苏合来说不得不是一次需要吸取的教训。

    林书谦的声音突然羞涩地轻了下来,“是因为恩公的手。”

    “我的手?”苏合抬起自己的手,看不出来哪里露出破绽了。

    “那夜被恩公所救时,月光暗淡,周围漆黑无比,”林书谦依旧轻轻地道,“恩公的模样我看不真切。”

    苏合点点头,那时他也自信林书谦看不清他的容貌。

    林书谦继续道,“只是恩公手中提着灯笼,发出微亮的光芒照到了恩公的手上……恩公不知,你的手与常人比起来骨节柔软,莹光透白,非常的……漂亮。”

    苏合看着自己的手,不信竟然是败在了“好看”上?不由把手往身后一缩,道,“然后呢?刚才你看我的时候认得不是手吧?”

    林书谦恭恭敬敬地答道,“恩公还记得我又去找恩公买了一支糖人吗?那时觉得卖糖的小贩无顾卖给我一支父亲的糖人实在蹊跷,便想问个究竟,那时就看到了恩公的手。”说着,他神色黯淡下来,“只是不想我早走一步,后来得知恩公身处险境,我却无法相救,实在后悔。后来多方打听,得知恩公被顾天钺救下,仍已小贩苏合的身份藏身于车队中。”

    苏合不由翻了个白眼,他哪是被顾天钺救了,明明是被强迫带走的。
54第五四章讨好
    “……是在下说错话了吗?”林书谦看到苏合的表情;有些犹豫,但还是猜测道,“恩公是否极不愿与顾天钺为伍?与他在一起实是被迫之举……如是这样的话;书谦愿效犬马之劳;助恩公脱离顾天钺的控制。”

    如果林书谦早几日对他说这一翻话;苏合想此刻只怕是另一番光景了。

    只是与顾天钺有约在先;不说君子是否一诺千金,而是和跟着顾天钺的车队走;或许能够找到他这一次入世的乐趣。

    要知道现在天下太平,苏合虽然最中意的是乱世;所学的也是乱世之道;他却只想做那终结乱世之臣,而不是背负了霍乱天下之名的罪人。

    因师门之规,不得不入世时,苏合期待的是在他下山之时,天下早已大乱。那他便能穿插的各势力之间,玩一手阴谋诡计,赏天下各路英雄,翻云覆雨,择一明主,或许是林书谦也说不定,然后平定天下。

    而现在跟着顾天钺看遍天下山水,偶尔与世间奇人斗一斗智勇,也不失为一件有趣之事。

    就像现在遇到的平峰山水淹剿匪大军一事很有趣不是吗?要是他走了,这平峰山之局由谁来破?

    想到这里,苏合不由长叹一声,问道,“你说你先前多方打听,是何时知道我藏身于车队中?”

    “这说来实在惭愧。”林书谦微微垂下眼,没说破苏合故意错开话题之事,“顾天钺行踪飘忽不定,我于十日之前,在青云城里才打听到顾天钺的消息。”

    “青云城?”苏合讶异,那不是他们之前所经之地?只是十日前他们刚出狼邪山,倒与林书谦的时间对不上。

    谁知林书谦却继续道,“我得知青云城里出现藏宝图的消息,由此打探到顾天钺的行踪,一路追赶,才在三日前遇上恩公……”

    苏合没想到他只问了一句,林书谦不只是有问必答,还一溜说了许多,不过听到他的话,神色一动,“藏宝图?原来在林中偷袭的是你。”

    林书谦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合的神色,见他并无动怒,但还是低下头道,“此次前来还有一事,便是向恩公请罪的。追上顾天钺时发现恩公想要逃跑而布下了一个八卦阵,身……身边谋士觉得这是一个可趁之机,只需加以利用,便能顺利让顾天钺交出藏宝图。当时实属无奈之举,我更没有让恩公身陷险境之意,还请恩公见谅。”

    苏合目光一冷,“是树林中站在你身旁的那人?那个尖锐的声音也是他说的?”林书谦那一身天蓝色的衣服十分好认,可他旁边的人……

    “那是厉寒。”对着苏合,林书谦一点也不隐瞒,“在离开朱雀镇之后,我未与亲兵汇合,又遭到一次杀手暗杀,那时体内剧毒还未清除,虽然逃离了杀手追捕,但也身受重伤。碰巧遇到了厉寒,厉寒懂得巫蛊之术,又识得药性,是他帮我把体内余毒清除。”

    “巫蛊之术?还会阵法……”苏合摸着下巴,喃喃自语。复而他又似笑非笑道,“我救了你的命,他也救了你的命,他不也是你救命恩人?”

    “这不一样。”林书谦心中急跳,欲要辩解,却说不出什么来,只好道,“虽然士兵们有袭击顾天钺,但我早已下令,命他们不许伤及恩公一丝一发。还好到最后恩公没有受伤,即是如此,我也应当与恩公道明一切。”

    苏合站得久了,就转身往长廊上一坐,林书谦恭恭敬敬站在他面前,还低着头。苏合审视地看着他,目光冷静,点头道,“我相信你,你的笛声一响,那些原先那些用箭射我的士兵们也停止了攻击。”

    “太好了。”林书谦一松,紧崩的脸上露出笑容,“恩公的救命之恩林书谦永志不忘……”

    “行了。”苏合打断道。看着林书谦一脸小心翼翼陪不是的样子,苏合还真气不起来,但那话题触到了他的逆鳞。

    这时,远处响起了脚步声,听那声音正渐渐靠近此处。

    苏合神色一变,道,“话已说完,地事不适久留,你走吧。”

    林书谦脸色一白,却执意不走,而话音说得有些急了,还更低了,“听那脚步或许武功较弱于我……如果恩公现在想走,还来得及。”

    苏合目光沉静似水,看不出波澜,“此事与你无关。”

    “顾天钺这人狡诈多变,与他相处实在危险。恩公不妨考虑一下。”林书谦见苏合不为所动,黯淡下来的眼神渐渐转为一抹坚定。如果……趁着还有时间,把苏合打晕的话……

    苏合一见林书谦目光闪烁不停,心念一动,猜到他的用意,不由怒道,“林书谦,你敢强行带走我试试?!”

    林书谦坚定的目光不由一散,“可是……”

    “我知道立场不同,你有许多无奈,也知你有君子之德,利用我的阵法偷袭不是你自愿的。只是伯人应我受难,此事苏合铭记于心,我不恼你,但是你回去后请转告那个叫厉寒的人,利用之恨,如下次遇到,苏合必回报之。”苏合很公平,谁做的事便由谁来担,然而他冷冷一笑,“林书谦,你作为主上却让底下谋士为所欲为,你……还是管好你的手下吧。”

    林书谦脸色不由死灰一片,远处的脚步声已经很近了,只要转过这个拐角便能发现他们。最终,他还是轻轻地留下一句,“如恩公他日想要离开,便告之我一声,我定当全力以赴。”

    “谁在那里!”来的是两名护卫,见到光天化日下一个身穿夜行衣的人在那里,连忙拔出腰间武器。

    林书谦用黑布重新蒙上脸,留恋地看了一眼苏合那张精美之极的脸,似要把他印入心底深处一般。直到两名护卫跑到身边三丈的距离,才运起轻功离开。

    一名护卫连忙追去,另一名护卫守在原地。他见苏合斜靠在长廊上,神色安然,应该没有受到伤害,但还是不放心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没事。”苏合摇头。

    那护卫又道,“那黑衣人没对你做什么?”

    想是他和林书谦的话音隐约传到护卫耳朵,虽然听不清,但也知道是有人说话。苏合知道瞒不了,不如大方承认,“说了一会儿话。”

    护卫一愣,“你认识他?他是谁?”

    苏合又摇了摇头,但说的是,“不知道。”

    “……”对于苏合油盐不进的态度,护卫无措。

    当然,苏合在偏僻之地遇见黑衣人的事,最终护卫报告给了顾天钺知道。

    还有那一句唯一听清楚的话,“他日想要离开,便告之我一声,我定当全力以赴。”

    等到护卫转述完后,顾天钺手中的捏着的一支笔断成了两截。

    顾天钺正借用衙府内里书房处理朝中事物,不由往书桌上一拍。两截断了的毛笔陷入书桌里,顾天钺也不管了,转身走出书房。

    那个转述的护卫愣了愣,“王爷怎么如此大的火气?”

    顾非墨却摇摇头,收拾顾天钺留下的烂摊子。

    顾天钺很生气,怒气冲冲地走到苏合房门前,却发现怒气发不出来,反而心中隐隐生出一种忧虑。

    苏合房门敞开着,一面铜镜摆在桌子上,他正对照着铜镜反复看自己的手。

    他好像猜到顾天钺会来似的,顾天钺一到门口,苏合就转头对顾天钺道,“我没有离开。”

    顾天钺始终沉着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一点,但还是确认道,“想也不许。”

    “放心,等到我完成约定,才会功成身退。”苏合的心思一直在自己的手上,才没发现顾天钺的话中那独断专行的意思。

    可那个找到治理天下之人的约定,是顾天钺的怀柔手段啊。顾天钺默了默,见苏合心神不在此,只能问道,“你在看什么?”

    苏合眉头微蹙,转头道,“你能分别出每个人的手的细微差别,只看一个人的手,就认出他的身份吗?就跟看脸一样。”

    顾天钺顺着话的意思,看向苏合的手。其实他早就发现苏合的手长得非常漂亮,十指纤长,握起来的感觉很柔软。但是苏合的话很让人莫名,顾天钺疑惑道,“这是何意?”

    “看不出来就算了。”苏合不耐烦地挥挥手。

    “……如果不看脸认人的话,本王看手是看不出来,不过其他的地方却能。”不知想起了什么,顾天钺嘴角缓缓勾起,眼神流露出温柔的神色。

    苏合不由呆了呆,暗暗转过头,不再看顾天钺,撇了撇嘴道,“真能不看脸就可以?你怎么看出来的?”

    不过,顾天钺却没说。而是深深地看了苏合一眼,转身走了。

    留下苏合继续对着自己的手发呆。

    顾天钺对苏合还不是十分放心,因为他可没有忘记,有另一个男人想着帮苏合离开。

    只是,这是凭空做梦,还是能做得到,那就难说了。烛光之中,顾天钺冷冷一笑。

    “王爷,夜深了,怎么还不睡?”一名婢女问道。因为苏合不再是顾天钺的小厮,伺候顾天钺的重责重新担到两名婢女身上。

    此时已到三更,顾天钺端坐大半夜,却还心绪不定。

    “无事,你们去睡吧。”顾天钺想了想道,“对了,把非墨叫来。”

    “是。”婢女连忙往外走去。王爷有不睡的权力,更有不让别人睡觉的权力。

    还好,顾非墨还没睡下去,刚刚收到一只飞鸽传书,听到王爷召唤,看了看信上的内容,还是把信还了过去。

    顾非墨走入房间,顾天钺里衣外披了一件深紫色的外袍,半躺在榻上,旁边有婢女端上来的一盏茶。

    “王爷,这里有一封紧急信件。”顾非墨把信拿了出来,“事关藏宝图线索。”

    顾天钺接过信,却看也没看就放到一边,拿起旁边的茶,喝了一口。顾非墨不由诧异,却听顾天钺出声道,“你说,苏合有何爱好?”

    顾非墨没想到深更半夜叫他来只是为了问这个,但想是认真想了想,“苏合好像喜听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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