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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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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飞心里确实焦急万分,只是焦急的理由并非流光想象的那样,是心忧徽镇镇民的安危,而是他心知蝗虫肆意产卵,很可能是因为灵粟遭盗,黎火节的仪式失败所致。
蓝飞的师父也不够了解他这名徒儿,蓝飞的心软,却是只对事不对人。土木双属性,天生就是名灵植士,对了花草树木和落叶门的满田灵粟的感情可要比对人要亲热多了。
他是心疼了满山的青翠树木因为他的一时疏忽遭了灾,浑然不觉山下的镇民可能受了祸害。
他上山竟只是为了寻找蝗虫卵?文姝静眼旁观,见蓝飞和流光彼此对视了片刻,流光的神态一松,而蓝飞的神态凝重万分,心知个中一定有些猫腻。
“你去前方帮忙查找,若是发现了类似的卵虫块,立刻禀告,”流光见蓑衣人呆立在旁不动弹,就命着她四下查找。
文姝诺了声,走向了不远处的一群茂密的草簇,走过草簇后,文姝四下看着地形,心中回忆着地图上的标示,她们三人已经不知不觉到了藏有槟榔铁的废弃铁矿坑外了。
前方的山壁上豁开了个阴风阵阵的裂缝,裂缝不大,只得容了一个人进出,文姝踟蹰着要不要入内。
不远处流光诧异着:“你是说金翅蝗皇就在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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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猎宝(二)
文姝心知今日入山,一定是非比寻常,贸然进洞怕是有危险,铁匠的地图上指明此处是发现槟榔铁的废矿坑。
流光师兄弟俩脸色各异,已站在了文姝的身后,命她摊开了地图,将洞内的情形详细解说一番。
“铁拐子的地图简单易懂,山腰处的那处废弃铁坑,标明得很清楚。打铁铺用的上好铁料都是里面挖掘出来的。我听镇上的老年人说起过,这处铁矿坑洞废弃了五六十年,里面寸草不生。”流光问一句,文姝答一句,她是来找槟榔铁的,其余的事不该打听的她一律不提。
她的淡然赢得了流光的好感,让他对文姝的防备也消了些,问清了洞内的情况后,流光命文姝在旁静候,他需要和蓝飞商量进洞的事宜。
文姝所说的寸草不生的洞中境况,让流光迟疑了几分。
他料定了“刘姓”厨娘没胆欺骗他们,蝗虫以草为食,金翅蝗皇虽已是二阶妖兽,可以泯灭不了妖兽的本性,又怎么会藏身在一处寸草不生的山壁腹洞里。
蓝飞仍一口咬定,蝗皇必躲在了坑洞里。
他查看四周,接近山壁半公里开始,以附近的蝗虫卵最多,也就说明了蝗皇必然藏身在废弃矿坑里,那些蝗虫才会有恃无恐的胡乱繁殖。
“兀自猜测也没用,师弟身上携有灵粟,直接引其香气入洞,蝗皇若是真寄身在洞内,势必会闻香出动,”好一招引蝗出洞,流光生性谨慎,不愿冒着风险入洞,就退而求其次,将主意达到了蓝飞手上的灵粟身上。
蓝飞千怕万怕,就怕流光生了用灵粟的心思,听他这般一说,心里犹如泼了盆冷水,从头凉到脚,手中的灵粟盆捧着拿也不是丢也不是。
文姝见两人又是一阵对视,一人神态坚决,另一人却面有难色,手中抓紧了那盆“冒牌皇粟。”
“无知的人族,他们在用灵音入窍交流,你且听着,在你的蟒坤袋里有几株灵粟,你先。。。”懒洋洋的魔音在文姝的意识中徘徊,文姝眼角止不住一跳,这是她离开菩提洞天后,妖猴第一次主动说话。
让文姝不明的是,她什么时候身上有了灵粟?更让她神魂为之一颤的是,妖猴说着的接下来她要做的事。
蓝飞终究拗不过流光的坚持,只得掐诀射出了一道火球,点燃了流光收集来的干草。
灵粟遇热,灵气更盛,容易引得妖兽出洞。妖兽若是不出洞,也就暴露了灵粟是假的事情。
灵粟被采摘了下来,流光引起了火,冒牌皇粟哪能散发出吸引蝗皇的灵气,透出了股焦香味。
过了半柱香的时间,洞口还是没有动静,甭说金翅蝗皇,连只小蚂蚱都没有蹦出来,蓝飞颇为无奈着,想着要怎么坦白才能少受些责难。
流光难掩诧色,抢过了蓝飞手中的灵粟正要查看,耳边一响,“刘姓厨娘”往洞内投掷了什么。
“做什么?”流光面露凶色,火光将他的脸衬得有几分狰狞。
“丢了块石头,刚才我听得洞里有响声,心里有些害怕,就。。。”蓑衣人的嗓音发抖,还真有几分被吓坏的样子。
“有声响?”我怎么没听见,流光挨近了那条可余一人通行的缝隙,侧身倾听。
山壁狭窄的入口处,传来“哒哒哒”犹如小马蹦腾的响声,声音先远后近,由轻转为响亮。
洞内还有丝光亮,流光循着光亮往里看,这一看,可是非同小可。
数百只柳叶大小的蝗虫依附在了光滑的洞体上。
普通的蝗虫不同,洞内的蝗虫并非黄褐色,口到腹腔披了黑色的盔壳,两只后腿坚韧无比,跳跃之时,身上的两只黑翅竖得高高的,犹如两把刀刃斜插在腰侧。
百余只黑蝗来势汹汹,必然是受了“灵粟”的吸引。
“退”,流光身形一动,人犹如射出的弩箭,脚尖点过洞口的乱石,借力弹了出去。
那些黑蝗靠着矫健的后腿,来势奇快无比。
流光身姿拔高的瞬间,腰间的鎏金笔已经解下,只见他高喝一声:“尔等两人速速远离洞口。”
文姝和蓝飞哪敢怠慢,一人脸带惊恐,一人面有疑惑,急速离开了废坑洞口。
再看流光的道袍袖口,飞出一张符箓,他手中往洞口一点。
箓纸生了眼般飞往了废坑洞口,迎上了黑蝗大军。
流光为符箓师,近身激战能力不高,靠得都是自制的符箓。
那群黑蝗见了异物,蜂拥而上,大有将符箓啃食一空的势头。
文姝但见黑蝗虫所过之地,草木瞬间被啃食光,不由心惊胆战,那些蝗虫是哪里来的,她在徽镇住了那么久,从未见过如此凶悍的蝗类。
“莫怕,我师兄自有法子,”惊险之时,两个时辰已经过去了,蓝飞宽慰着文姝。
那张看似脆弱的符箓却异常坚固,任凭黑蝗如何撕咬,都没有任何破损。没有灵智的黑蝗群眼见啃食不下,一只接着一只,攒满了整张符箓。
“金石之力,斩,”流光见符箓吸引了足够黑蝗,面露喜色,口中念念有词,催动着符箓,待他吐出最后一个字时,符箓迸出了数到金光。
那金光形如剑刃,在空中飞来飞去,发出了“铿铿铿”的金属之声,色泽瑰丽。
文姝在远处站着,只觉得满眼生辉,眼前缭乱,数到金光在黑蝗群里横冲直撞。
俯身在符箓上的数只黑蝗最先遭殃,金光过境,黑蝗立时身首异处。
一时之间,黑蝗四处逃散,金光犹入无人之境,破胸斩肚,所向披靡。
只是几个眨眼,黑蝗群被消灭的一干二净,那金光似能分辨敌我,亦只杀蝗虫,不会越过界限窜到了文姝所站之地。
即便知道自己现在还算安全,文姝还是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区区黑蝗,还想逞能,不知死活,”黑蝗被清理干净后,洞口又安静了下来,黑蝗群的尸体在洞口厚厚的积了一层,让人看得直发憷。
“你,走在第一个,进洞,”流光翻看了黑蝗的尸体后,并不罢休,手中的金笔指向文姝,命她带头进洞。
25猎宝(三)
蓝飞还要开口,流光手中多了张符箓。
“再有异议,此番就是定身符而非噤声符那么简单了,”蓝飞可不想被独自留在洞外,对着堆积如小山的黑蝗尸体,只得是乖乖收了声。
文姝面色平缓,实则内心如同揣了面小鼓,折腾地起劲。
“你也有异议,刚才那些黑蝗的下场可是看清楚了?”流光目光如冰棱,刺向了文姝的,腰间的金笔闪耀着刺眼的金光。
“仙师莫要误会,刚才仙师的一番神通,贱妾也是看清楚了。以仙师的法力,要护贱妾的性命真是轻而易举,”文姝吹捧着流光刚才的一番作为。
自小混迹在客栈这类人情世故通达的场所,又经历过死后重生这样的大际遇,为人处事的手腕更加高明,专挑了对方爱听软耳根的好话说。
流光听了吹捧,不觉飘飘然了起来,嘴上也是松了几分:“休要叽喳,速速进洞。”
“在下所在的客栈,老板娘是个厉害的人物。今日被差遣着出门寻找槟榔铁,厨房事忙,说好了是一个时辰就要回去。眼下为了仙师的大事进洞,耽误了时辰已经要受一番责罚,若是再寻不到槟榔铁,在下怕是。。”文姝说罢,浑身瑟瑟发抖,虽是看不清楚形貌,但她那番如泣如诉的话语,还是让蓝飞和流光两人生了几分怜惜之心。
文姝已经查看过地图,铁叔所指的槟榔铁的所在,并不需要进入坑洞最深处,只用进洞后,左转两三千米处,就能找到矿石。
黑蝗群已经被流光斩杀,洞内几千米处,该是不会有大碍。
“那倒不难,就先陪你去找到槟榔铁,再深入坑洞内部也不迟,”流光袖口一挥,蓝飞手中的那盆“灵粟”已经落到了文姝的手上。
进洞前,蓝飞不觉奇道:“洞中无雨,穿着蓑衣也是累赘,何不脱了蓑衣再入内,走得也轻快些。”
行进到麒凤山坑洞前,流光和蓝飞都施用了净身咒,一身的干爽,见了文姝一身的湿漉,不免就有了说法。
“在下貌丑,怕是亵渎了两位仙师的眼睛,还是披着好,”文姝身披蓑衣,是报了冒充刘厨娘到底的心思,更何况轻身符的效用如今已过,她有意保留第二张轻身符。步履已经不如先前那般灵活,披着蓑衣,既能遮挡视线又能掩饰脚下,倒是一举多得。
蓝飞摸了摸鼻子,心想世俗之人,还真是在乎貌丑貌美。
三人逐一走进了狭窄的山壁缝隙。穿过了缝隙后,一股干爽的洞中空气扑面而来。
缝隙从窄变宽,进入的通道能容纳一人半通行。山壁之内还残留着早年铁矿挖掘过后的痕迹,坑洼一片。
流光所在之处,一抹火焰亮起,他的手上拿了张烛符,这类符箓能做照明之用,一张符根据品阶不同,可使用一日、一月、甚至是一年之久。
烛符只需用灵力点燃,亦不会生烟,对于在这类空气流通不变的山洞而言,是最好的照明工具。
符箓发出的光照亮了余下的坑道。
坑道干燥宽敞,三人并排站立也不觉逼仄。
文姝拿出了地图,指明了槟榔铁所在的方向。三人再往前走了三百余米,前方出现了两个岔道,一左一右。
两条岔道各自通往了废弃坑洞的左右两侧。
左侧的通道入口的墙体上,生长着些漆黑色的苔藓,用符箓光一照,折出了微弱的磷火光芒。
“槟榔铁应该就在左侧,劳烦仙师陪贱妾到左侧岔道一寻。”
铁叔所说不假,文姝走了几千米后,左侧的岔道就走到了尽头。前方有一口簸箕还有一把凿子,地面上散落着些大小石块。
那些石块的模样颜色倒也奇怪。石头的形状如一个长满了凌锥的铁球,像及了蜷缩成一团的刺猬。颜色和先前生长在岔道口的苔藓一样,黑中带着亮光。
文姝上前挑选起了石头来。蓝飞出于好奇,也掂起了块个头适中的石块,石块才入手,蓝飞就纳闷了一句:“怎么这么轻?”
蹲身捡着石块的文姝心里也带了几分疑惑,她也察觉到了这种名为槟榔铁的铁矿石原料很轻,比起一般的石头还要轻些。
好的铁料,矿石不该更加沉手?
“槟榔铁本就是那样的,”流光的见识比蓝飞好,见捡石头的两人都有几分困惑,在旁说道。
槟榔铁的锻造需经过千锤百炼,将原矿石的石料大小缩小至原体积的十分之一。此间过程,还需要打铁之人,身带先天天罡之气,方能不断压缩铁料。
“仅是论槟榔铁打制而成的铁器品性而言,若是打造之人的经验和天罡之气充沛的话,其效果比得上出自灵锻之手的下品灵器。可是这种材料极费精力,所以不会有灵锻会想用槟榔铁来锻造灵器,”流光的话是对蓝飞说的,他可不认为文姝能听懂他字句里的意思。
流光和蓝飞犯了个低阶修真者的惯有的一个毛病,总认为世上的修真者少之又少,凡人都是愚昧无知的。
他们绝想不到,近身跟在他们身旁的那名小心地近乎懦弱的“刘姓厨娘”,也是个初涉修真之路的修真新手。
“贱妾愚昧,不懂仙师的意思,若不是那铁叔骗我,那要多少的铁才够贱妾打造一口合用的铁器,”文姝嘴上愚昧着。
“那倒不愁,那里有一口簸箕,你一人搬运不了,待我收服了洞里的金翅蝗皇后,再找人来搬运就是了,”经了刚才黑蝗的顺利击杀,流光对蝗皇势在必得,语气也夸大了几分。
文姝嘴上附和着,只得跟着两人先离开了岔道。
左侧的岔道不深,转到了右侧岔道后,三人又再行了半个时辰,还是没有找到尽头。黑蝗一只都没有再出现,可是金翅蝗皇也没有踪影。
“怎么只一次灵粟没了作用,”流光生了几分疑心,蓝飞尴尬着。
正在此时,洞的前方陡然亮了起来。
26品阶灵草
乍见了洞中有异光,行走了好阵子不见金翅蝗皇的三人心中一骇,恰逢山壁上滴下了几滴水,烛符上的光“哧”声熄灭,洞中只剩了一片柔和的光亮。
好在那抹光亮来得突然,光倒不耀眼,那抹光似夜空中的星辰,柔和温煦。
三人循光看去,见了光源时,一时都忘了进洞的目的。
离地半尺之处,长着株说不出美丽的花。
茎秆纤细如凌波仙子,漏斗形的花冠,花朵盛开,翻出来的花蕊并不是寻常的黄色。
花色黑如炭墨,怪异的是如此黑不溜秋的花,却散出了丝如兰似麝的香味,花瓣和茎秆表面分布着芝麻大小的闪亮晶芒。
三人都没见过如此风姿的奇花,遥遥看去,花身流光婉转,晶莹剔透,让人及易生出如梦似幻的错觉。
“不是在作梦吧,是铁心幽兰,是难得一见的黄品中阶灵草,”蓝飞掐了下虎口,在确认疼痛的真实后,他难掩喜色,从储物袋里取出了鹤嘴锹要上前采集。
“你确定那是有品阶的灵草?”流光是符箓师,对于各类灵草所知不多。
“不会有假,铁心幽兰又称铁髓花。五十年发芽,五十年开花,其花汁用来铸造,有一定几率可得品阶灵器。幽兰伴铁而生,通体多汁,只有从其球状的根部采集,方可以完整采摘,稍不小心采集,就会损毁花株,铁髓流失,花也就毁了,”蓝飞收藏有一本奇花谱,上面就记有铁心幽兰的大概特征。再结合此洞内生有槟榔铁,就不难猜出此花必为铁心幽兰。
流光见了蓝飞的神情,也确信了此花必为黄级中品的灵草无疑,先也是心中惊喜。可接着又听蓝飞说,这种灵草只能用来铸造,心里又是咯噔一声,暗中叹了口气。
他此番外出找寻灵粟,费了不少的气力,消耗了大量的血朱砂和符纸,得到的好处却没捞到。
本想着今日走遍了整个废弃坑洞,探寻到金翅蝗虫的踪迹,猎杀只二阶的妖兽,兴许还能挽回些损失,哪知金翅蝗皇没找到,只找到了株对门派无用的灵草。
落叶门是种植为主的修真门派。门中最是重视的就是种植灵草,凡是有弟子发现了门派中尚无种植的灵草,既奖励相同品阶的功法或是灵石。
黄品的灵草,对应的是练气高阶乃至筑基初阶的相应功法。若是换成了任何一种更适合落叶门的药草,蓝飞和流光此次的门派任务的成果可谓是惊人的。
只可惜是铁心幽兰,流光暗叹不已。
据修真界通用的《药草百科》记载,带有灵气的药草分为了天地玄黄四个品阶,有供食用的,也有用于冶炼的。
玄黄两个品阶的药草称之为灵草,天地品阶的是为仙草。越是品阶高的灵草,越难寻找。
定义药草的品阶,是要从药草的效果和珍稀度来划分。
通常来说,食用类的药草由于可供食用,会被大规模的交由灵植士(师)等来栽种,所以稀缺度会大打折扣。而用于冶炼的药草,由于不可食用,只能是被炼药炼器师等少数特种修士使用,所以栽种的人较少,相对稀缺度也更高。
铁髓花属于后者。从稀缺度讲,铁心幽兰还是符合落叶门的灵草奖励的要求。
可问题出在了他的品阶上,铁心幽兰是冶炼用的灵草,而且还是有品阶的冶炼灵草。
黄级的铁髓花,用来栽种倒还好,可是用来冶炼,就必须由练气高阶乃至筑基的炼器师才能使用。
落叶门中连一个合适的练器师都没有,不消说,门派的奖励也会只低不高。
蓝飞是灵植士,见了稀罕的有品阶灵草,也不管是否有利可图,一心就只想采挖。
“师弟,你莫要鲁莽。刘厨娘,你上前将灵草挖出来,我和师弟在旁替你把风,”流光扫了“灵粟”一眼后,再审视着四周。
此地并无任何草料生长的痕迹,更不用说金翅蝗虫。可是他还是留了几分小心,强胁着文姝上前采挖。
文姝心中暗骂流光又将她当成了替死鬼,只可惜她技不如人,也只得是遵命行事了。
“小心了,绝不可以用锄嘴伤到了花,沿着花茎的地步,细细刨土,待到露出了球体后,再由我来处理,”蓝飞对于师兄的做法,虽有几分牢骚,可也知道他是为了安全起见。
那株铁心幽兰就在呼吸间的距离,文姝接过了蓝飞的鹤嘴锹,照着蓝飞的吩咐,刨起了土来。
泥土中夹杂着许多废弃铁砂,文姝边挖着心底边纳闷着如此的贫瘠土质,也只得如此的灵草可以生长,就不知那些躲进了山洞的黑蝗是以什么为食的。
铁心幽兰的叶片很硬,触碰着文姝的鼻尖。
“你得万分小心,绝不可以折了任何一处花叶,”蓝飞见文姝停下了动作,手探进了斗笠底下,似在搓揉鼻尖。
“仙师还请放心,”文姝手下用力,混合着铁砂的泥土下,发出了阵物品破裂声,文姝低头一看:“土中下有古怪。”
蓝飞和流光一听,疾步上前就要观看,翻开的泥土里,密密麻麻地生长着攒动的蝗虫卵,其中好些都已经成了空壳,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干了。
三人的呼吸陡然急促了起来,文姝半举着还没落下的鹤嘴锹更是僵硬在半空中。
耳边有轻微的闪翅声,一下两下,三人谁也不敢动弹。
屏住了呼吸将视线落到了彼此的脸上,一起看向了铁心幽兰的那细如毫发,凝黑如墨的花心处。近距离看铁心幽兰,花香更浓,花的颜色也更加艳丽。
只是在看到了满地的蝗虫空卵之后,这朵铁髓花像是一下子抽光了三人的脊髓,全身都虚的发慌。
五六根花蕊处,一只米粒大小的翡翠绿色蝗虫,弓起了身脊,它有对和身体比例比起来,大的离谱的翅膀,两边的腹眼被幽兰的颜色染成了黑绿色。
“金翅蝗皇,”三人脑中划过了一个名字。
27人心不古
二阶的妖兽?米粒大小,这也太二了,害得他和师兄小心谨慎了了好几天。
蓝飞张大了嘴,刚要开口自嘲,金光掠过,一股热腥腥的液体喷洒出来。
几滴残血溅落在了铁心幽兰的花蕊上,流光的左手衣袖上的血似迅速在净水渗开的墨渍。
在文姝回过神来时,正对着蝗皇的流光,肩膀上已然通了个窟窿。
众人眼前金光掠过,她那只米粒大小的金翅蝗皇扇动着金色的翅膀,一击得手后,跳跃到了山壁上,浑身发出了幽暗的翡绿光色,金色的翅膀上,还带着血迹。
流光闷哼了一声,右手摸出了张符箓,口中念念有词,血洞还在,暂时将血止住了。
蝗虫的颚处不停地咀嚼着,几缕血肉模糊的肉糜被它吞咽了下去。
许是为了示威,金翅蝗皇在吞食之时,两只腹眼闪着幽绿色的光,两片翅膀不时地合拢伸开着,发出了犹如金属硬剪交错时的锵音。
“孽畜,竟敢暗中伤人,”虽是用治愈符止住了血,流光面上并不好看。
“师兄,那只蝗皇很可能已经食用了铁心幽兰,浑身上下坚硬如钢,柔韧如铁。我们只能智取不能力敌,真若不行,还是先退出洞穴,改日再做打算,”蓝飞熟知幽兰灵草的作用,蝗虫类,本就以啃食植物为生。
炼器用的灵草,使得蝗皇无形之中炼成了一身到枪难入的铁骨。
这只蝗皇很可能就是因为这株在睿国极其罕见的铁心幽兰才成为了二阶妖兽。
二阶妖兽为以修士的修为而言,只是练气中阶的修士,论起实力该,蓝飞和流光都是练气中高阶的修士,两人合力,本该是胜券在。
哪知徽镇后山的废坑里,生出了这么多铁心幽兰,得了幽兰的淫浸后,蝗皇的实力一日千里,已然跃升为练气顶阶阶的修士。
好在二阶妖兽只是具备了修士的实力,还不具备高级灵兽的智慧。
若是它在一击得手后,再紧追而上,流光已经身受重伤,蓝飞和文姝遇了如此的强敌,也只是能坐以待毙。
蝗皇还在咀嚼着鲜美可口的修士之肉,给了流光残喘用符的时间。
四张防御符箓化为了四面黄色的盾牌,东西南北四面而立,四张防御符箓悬挂在三人的面前,形成了个四方形的密闭防御符阵。
饱餐一顿后,蝗皇再举进犯,扇动着翅膀,撞向了符箓盾牌。
黄光摇晃了几下,还是抵挡住了蝗皇的攻击。
流光见了蝗皇一时攻击不进,面上的紧张之色稍缓。
蝗皇一击不得手,也不放弃,接二连三,扇动着翅膀试探着从四面八方,轰鸣撞击。
蝗皇的速度更快,黄色光盾中的三人已然看不清蝗皇是从哪个方向袭来的。
昏暗的山洞中,幻化出了无数的金翅光线,每一道光线都击打在了光盾之上,每撞击一次,光盾都会摇晃一下,流光的面色也会差上一分。
那四张符箓上的箓文也渐渐黯淡。
文姝不懂符箓,可也猜测的出,这四张救命的符箓是靠着流光一人来支持的,使用起来一定很耗气力。
流光失血过多,面如槁纸,现在在蝗皇的攻击下,连嘴唇都已经失去了颜色。
“也不知那名仙师还能支持多久,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出什么法子来,”文姝眼中只剩了无数道金翅蝗皇幻化出来的光影。
流光已经支持不了多久了。
师兄弟俩此时已经在用“灵音入窍”在商量如何脱身。
“蓝飞,我若是没记错的话,你离开师门之时,师父给了你一张地遁符。这只蝗皇攻势很凶,为兄又受了伤,你且用上地遁符,我们先逃出去再说,”流光分出了些灵识和蓝飞商谈,他已经生出了逃脱之心,那面抵御用的光盾有黯淡了几分。
蓝飞身为灵植士,自保能力不强,为防他遇到不测难以力敌。
两人的师父在出门前就分别赐了两人一些防身器具,流光得了张救命用的高阶符箓,而蓝飞得到的就是张土遁符。
这种符箓并无御敌攻击的效用,唯一的作用就是无论是困在了怎样的迷宫或是遇到了凶险的敌人,就可使用逃脱至数公里外的距离。
“师兄?你是说要使用遁走符,可是这种符箓使用时有所限制,练气阶段的修士使用了,至多只能携走一名同伴,我只能带走一人,那剩下来的那人岂不是要;;;”蓝飞露出了几分难色,快速地瞥了眼“刘厨娘”。
他和刘姓厨娘虽说只是今日才结伴同行,可是人是他们带进山洞里的,方才师兄也分明允诺了会帮她找回槟榔铁。
金翅蝗皇的凶狠,蓝飞也是亲眼目睹,凡人遇到必死无疑。
蓝飞的问话,让流光一时拉不下脸面来。
落叶门为名门正派,门中戒严弟子须除恶扬善,轻易不可伤人性命,不可与人结恶。那刘姓厨娘一路下来,也不多嘴,倒还是个配合的。
今日进洞,流光本是带了不少符箓,只是符箓之中,大多是和刚才在外头消灭黑蝗群那样的金石攻击符箓。
金翅蝗皇寄身在废弃矿坑的铁心幽兰之内,日夜以蝗卵和铁心花髓为食。一身的皮壳,早已经不是流光的金石符箓所能力抵御的。
他一路小心谨慎,还是百密一疏,想不到那只蝗皇的体形如此之小,还躲藏在了花蕊之中。
看似轻巧的一个跳跃,竟蕴含了蚀骨销肉的可怕攻击力,速度更是快的惊人,转瞬之间,让流光来不及做出任何防御措施。
想到了这一层,流光又动摇了起来。留下来,很可能三人都要死。逃出去,只用牺牲一个凡人。
“那就留下她,只要我们逃脱出去即可,不过是区区一个凡人,死了又会如何。快,我撤下防御符箓,你立刻祭出遁走符,”流光狠下了心,手中的鎏金笔捏出了几分灼热,递给了蓝飞一个严厉的眼神,逼得他不得不答应了下来。
蓝飞的目光不停地在那株铁心幽兰和蓑衣人之间转换着,手上拿着的土遁符一时之间,变得烫手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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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身陷囫囵
使用过的土遁符化为了几缕灵烬,蓝飞沉郁着脸。
流光站在了废坑的岔道口,并无半点丢人逃命后的不自在感。
“既然出来了,你还想回去送死?”流光见蓝飞从储物袋里翻出了把桃木剑,连剑把都握不牢实,他的这位好师弟,是想用那把“剑”再回去救人?
“人既是我们带来的,就得保她安然无恙地出去。师兄让我带着你出来,我已经做了,”蓝飞也知的这把桃木剑,还是在出门前素清观的小道士那里勒索来的。
心知进去也只是送命,蓝飞也无退缩,瘦窄的背脊挺得直直的,在山洞的阴风中更显萧瑟。
“师弟真以为为兄是会任由洞里的那只蝗皇为祸乡里?本门乃修真名门,岂能容妖兽肆意横行,”流光走到了岔道口,听着洞内的动静。
山壁上有滴水落下,此外再无余音,蓝飞见师兄肯出手搭救,心微一松,手中的桃木剑抬起之后,又放了下来。
莫不是人已经被蝗皇啃食了,忆起土下的空蝗虫卵,流光心头浮起了阵寒意。
手中的鎏金笔换握在了没受伤的右手上,流光念诀虚空而画。
见了师兄再度掐诀念咒,蓝飞眸里,划过了些许期盼,师兄真有一拼的心思,莫不是回心转意了。
流光手中多了一沓的空白符纸,说是空白,又和寻常箓师所用的符纸有所不同,厚薄如帛,色泽绵润,每张符纸的边缘,密缀着祥云图腾。
祥云的颜色,和流光手中的鎏金笔很是相近,流光五指捻动,念念有词,在他掐诀默念时,手下袖口似鼓足了的风帆,高高扬起,袖风将符纸卷到了空中,六六三十六张祥云箓纸在空中围成了圆形扇面。
祥云形成之时,流光咬破舌尖,噗血在鎏金笔上,丹砂染血,更见诡异。
蓝飞见了流光的举动,大惊失色,“师兄你?”
箓师画符,寻常的制符只需符纸和丹砂,若是在危机下,也可即兴为符。
同为落叶门外门门下,流光的手段,蓝飞也都是见过的,箓师画符时,需耗费些元神灵力,再多次练习之后,方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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