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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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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修界评价一名丹师最看重的是什么?”白弥将丹药收起,不仅不慢地钓起了鱼。
夜殊被问住了,她哪知道丹师的标准。
修真界是有丹盟,琅天界的丹盟分会,坐落在帝都。
七星山的集市,步长老不过是携了一颗五品的丹药,就很是得意的在了众人面前显摆。
在收到了杜豪风的威胁后,更用丹药拉拢人手。当时肯出手相助的修者还真不少,倘若不是杜豪风晋级金丹,那么多凝神修者围攻而上,杜豪风只怕就要毙命七星山了。
既是如此,那丹药最重要的应该就是。。。“丹药的品阶,”夜殊沉吟了片刻,得了个答案。以前在铁囚的打铁铺时,被废了先天之境的铁囚不也是因为炼出了一品的蝗十刃,喜极而泣。
一名丹师能练出高阶的丹药,该是很重要的标准。
“倘若你是一派之尊,你是要一名十次能练出九炉三品丹药的丹师,还是要一名十次只能练出了一颗五品丹药的丹师,”白弥手中的鱼竿一抖,一条火陀鲤滑出了水面,鱼尾打挺,落到了地上。
夜殊琢磨着,不是很肯定地答道:“贵精不贵多,应该是要那名能炼出了五品丹药的丹师。”
“愚蠢,你可知五品丹药,需配了五品丹鼎,四品以上的火阵,耗费的丹材足以让一个中等大小的门派倾家荡产。有你这样的掌门,门派必定覆灭,”白弥话里藏针,戳得夜殊呲牙咧嘴。
“上品的丹药,价高难得,但若非是晋级急需,很少有人会直接在市面上收购,更多人愿意稳扎稳打,靠着自身的修为晋级。丹药的副作用,可见一斑。相同的道理,用在器师身上就不同了,一件妖兵,灵宝魔具在紧要时,完全可以保命。”白弥话语间,满是对锻师的推崇,不免就贬低了丹师的作用。
“不见得吧,丹师炼丹,再差还能炼出了废丹,玉蝻子此番吃了蝻丹,明显品阶有了进步。如果说器师炼砸了,废品还能吃了不成?”夜殊不服了,不过她大抵也听出了丹师的首要条件是成丹率。
这就好比养了只天天下十蛋的母鸡,远胜与十年才下一只金蛋的母鸡。谁也说不准某天那只母鸡就嗝屁了,连老本都收不回来了。
夜殊努努嘴,心里很是鄙夷,她如今还是个没牌的连丹童都算不上的新手,可对于白弥那股打击丹师,抬高器师的说法很是不满,没准当年道天并非是因为什么情伤,而是因为和白弥话不投机,才会将这厮镇在了五锁阵中。
“少甩嘴皮子,业精于勤。道天留下那份丹药玉简,也是为了让你多炼熟练。更何况你还得了海枯玉瓶,”白弥手中鱼竿连连挥动,语气里带了几分不悦,不过夜殊说的并非完全没有道理。
丹师能和器师并驾齐驱这么多年,已是瑜亮之争,他毛手一斗,潭中又是几尾火陀鲤被钓了上来。
到了正题上了,夜殊忙正襟危坐,她早就想问海枯玉瓶的作用了。
“海枯玉瓶是什么来历?”夜殊收了玉瓶后,瓶中的泉水也自动收敛了。
“海枯玉瓶是一件魔物,”白弥淡然说道,他手中一挥,一条火陀鲤落到了夜殊的脚边:“宰了。”
10痴心错付
魔物?所谓魔物不就是魔族之物?
白弥这厮,也喜吊人胃口,说了一半,就闭了嘴,手中鱼竿再是一甩,顾自钓起了鱼来。
白弥的规矩夜殊已经烂熟于心,要打听,先做事。
这些个狡猾的火陀鲤,当初可没少让夜殊吃苦头,如今能新仇旧恨一起了,夜殊可谓是求之不得。
岸上的火陀鲤扑腾不停,很是棘手,好在夜殊可比以前争气多了。五根手指跟了铁条似的,看准了鱼鳃,一拎就中。
她是第一次剖火陀鲤,庖者的习惯,让夜殊在处理新的食材时,都要先钻研一番。
火陀鲤是夜殊进入菩提仙府前,就有的灵鱼,仅看品种,很可能是道天以前在外游历时带回来的。这种鱼,喜群居,食水菱。
与一般的溪鱼相同,火陀鲤的块头不大,不过是海i三指来宽。
鱼鳞浑圆,火红色,通体只有一条鱼柱骨,没有任何细骨。
她手脚利落三刀,一刀去鳞,二刀从头到尾对半剖开,三刀去骨,只听得“咕隆”一声,一块红色的卵状物从鱼肚里滚了出来。
白弥五指一探,那块红卵就自发落到了他的手中。
他再稍掂了掂,指尖一弹,“噗”地又是一声,那块红色的卵状物就嵌入了那个已经炼好的三转锻炉上。
再是第二头,到了后来,白弥钓鱼的频率快而密集,翠竹鱼竿一抖一拨,就有火陀鲤上钩。夜殊与他的配合也越来越默契,往往白弥竿子一拉,她手中的蝗十刃就已蓄势待发,动如脱兔,三刀一过,鱼骨鱼鳞就已经分了家。
从鱼腹中掉出来的红卵逐一被嵌入了炉体上。
一百条火陀鲤后,翠竹入土。鱼竿插进了滩石中。
白弥微微一皱眉,鼻端是一股诱人的鱼香。
夜殊手上,已经多了几条烤鱼,她的身旁用潭沙炼化的白色锻炉通体都被嵌上了这种红石,一共是九十九颗。样子有几分怪异。
第一百头火陀鲤鱼腹中的红卵,被夜殊留了下来。
火陀鲤的体内取出来的东西。名为鱼红,大多是呈卵状,是鱼群多年吞食后质地犹如石头,又比石头稍软些。
鱼红是火陀鲤体内的衍生物,夜殊粗看着。不带五行的任何属性。
炼器师炼制器具之时,最忌讳的就是有五行干扰,一件五行通用的灵宝。可比限了单种属性的灵宝合用很多。尤其是替夜殊锻造器具,白弥更是留意到了这一点。
鱼红,可以很好地避免炼器时,出现灵属混乱的情况。
火陀鲤烤好之后,味道自不是一般的鱼可以媲美的。
灵粟原浆味道虽还不错,可也比不上灵珍馐来得好吃,夜殊啃了三头火陀鲤,又好言相劝了半天。白弥才慢吞吞地啃了一头,啃了一头后,猴子的眉头微微舒了几分。忽是说道:“地下还埋了一坛酒。”
那两坛酒,是夜殊在易百楼时,试验性的三坛酒中。一坛给了封三水,另一坛送给了玉葱茏,剩下的一坛,就是白弥所说的那一坛子。
看不出也是一吃货,夜殊拿捏准了白弥的喜好,心里乐呵着,忙挖开了灵田地下的酒坛。
酒坛上,糊了一层泥,并不是夜殊早前做好的处理。
难不成,白弥也会酿酒?带了些疑问,除去黄泥,就听得一股浓郁的香气,酒香中带了松木之香,才是钻进鼻下,就觉有一股微辣。
“松果?”夜殊奇着,坛底是几颗松果。
“松元酒。论起酒道,最早酿酒的是猴族的大贤,”关于酿酒的起源,琅天界并无典故,不过夜殊倒也听说过,最早的酒,是人族偶经山林时,得了猴子储下的果酒后,酿制出来的。
白弥单手拎酒,小小个头,却是海量,一口五十斤的酒坛,被他端举而起,仰几脖来,就是几口。
松元酒被夜殊埋在了土下已经有半个月,算起来,已经是几十年的陈酿。夜殊用灵粟酿酒,精心蒸煮,又取了上好的五灵潭甘泉,酿出来的酒,辣口却不呛鼻。只可惜她当日埋下,第二日就要启封,酒的火候不足,对好酒之人而言,味道太过清淡了些。
白弥却是个中的好手,他去了仙府中的千年寿松的松果,入酒浸泡。松果味辣,又带了松香,添加进酒里后,竟是将酒的品阶提了上去。
白弥将酒坛甩給了夜殊,夜殊只得勉力接住,咬紧了牙,也想豪爽地呷上几口。
一股火热如滔滔江浪,一卷而上,将夜殊的神魂淋了个透彻。
夜殊憋红了脸,眼眸中只剩了片天旋地转。寿松清凉的松香在她的舌尖打转,灵酒的辛辣却顺舌而下,直贯全身,就连夜殊丹田里的那股鼎息一下子被燃红了。她的体内像是点了一把火,嘴里又如呷了口冰。
感觉到了白弥奚落的眼神,夜殊舌头打结:“好。。。酒”,踉跄着爬上了块平整的滩石,手脚摊开,大字平躺,唯有这样,她周身的酒气才能快些散开。
“想不到这一方水土,能酿出了如此上等的灵酒,即便是魔酒坊人,见如此的酒,也要赞上几句,”白弥也有了几分醉意,他立在了五灵潭旁,看着烟波茫茫的五灵潭。
他记恨了这一口灵潭千年之久,却不知其也有了几分妙处。
“魔酒坊。。。又是魔,那不成。。。海荒玉瓶,就是魔酒坊。。。”夜殊醉眼朦胧,借着酒胆,翻出了那个玉瓶。
海枯玉瓶,夜殊刚入手那个玉瓶,还没细看,如今一看,这玉瓶造型别致,如同一个玉雕美女,凹凸有致。瓶的触感,形如美人凝肌,腻如羊脂玉,瓶身上布满了红色云纹斑点。单手可覆住瓶身,握在了手里,质地温润,内里的水声潺潺,却不再见有水流出。
“海枯瓶是魔族宝物。相传是东临魔窟的一名魔女所炼,东临界毗邻飘原仙境,中间隔了一座渺海,渺海中常年有恶蛟作恶。那魔女一日在海边参悟,却见了一名上仙自天际而来,屠去了海中九条恶蛟。魔女对上仙的风姿倾心不已,魔族族风开放,她即是有了恋慕之情,自是上前袒露了心声。哪知那上仙已有了挚爱的双修仙侣,对了魔女的爱慕之情不屑一顾。魔女却是痴心不改,多番纠缠,闹得仙界人人兼知。那上仙最后狠言道:‘本仙与你,仙魔悬殊,就如东临与飘原仙境,隔了渺海之距,此为天命。若要本仙允你情谊,除非渺海枯,东临以煞升仙。’”
海枯。。。魔煞升仙,如此的难度,真比得上六九天劫,难过登天。
妖魔因修炼之法,与修者仙者不同,修得是逆天之道,自古妖魔煞气一族要升仙,历得六九天劫都是凶险万分。
白弥的声音骤然发冷,仙者,自视甚高。他若是那魔女,再浓的情谊,也要化为了流水无情。
“魔女。。。没有放弃。。。”夜殊用掌心放在了眼睑上,那个玉瓶滴溜溜滑到了她的胸口处,隐约有了几分热意在眼眶里转动,一股莫名的悲意,像是来自万古之前,又像是无可奈何,在了她的心中跌宕。女子与男子不同,那魔女倘若是轻易放弃了,又怎会有海枯玉瓶。
她对那名上仙,就如当年的自己,对了陈琅,都是一片痴心,可惜了错付了良人。
“那魔女却是个魔中异数,旁人听了这番话,都会知难而退。可她却将上仙的那番冷言冷语,放在了心上。她本是一天赋寻常的小魔修,没有家族背景,也没有过人的经历,靠着对那名上仙的恋慕。踏破三荒,屠了万余妖魔,积了一身的血腥福缘,再深入妖界,盗取了妖王地妖火,炼出了海枯玉瓶。玉瓶出世后,她一人深入了渺海,八千里的渺海,用了一口玉瓶,耗费了三十年,海水被掏干了一半。只可惜,她招惹了太多血煞,在上门寻仇的妖魔修者的夹击下,那魔女落了个灰飞烟灭的下场。这口玉瓶也失了主人,玉瓶上的红痕,就是魔女的心血。”白弥不无感慨,妖魔者,没有修者那样的弯弯心思,多是大情大性之辈,爱上了,就是爱了,宁死不悔。
白弥忆起了千年前,曾有缘到了东临之境,临海而观,偌大的渺海,海水干枯了一半,即便只有一半的海水,那渺海中,依旧是浪如刀尖,数以万计穷凶海兽,噬骨吞肉。
耳边是轻轻的酣声,白弥转过身来,眼里带过了丝恼火。
夜殊抱着那个小玉瓶,已经睡死了过去,不知他方才说的话,她又听进去了几分。
“也罢,不过是十龄小童,这些儿女情长的事,她又怎会懂得,”那份恼火被无奈代替了,白弥走到了那口三转锻炉旁,手中火光腾起,鱼红卵下,火阵陡然亮起。
潭边石头上,夜殊的眼角,却是划过丝晶亮。这一滴泪,不知是为了那为了情爱万劫不复的魔女,还是为了她逝去的儿女情长所流。
泪滴进了她胸口的那个玉瓶上,玉瓶上的红斑忽的一片亮起,亮光由亮转黯。
11悲催的夜氏三宝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夜殊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就连白弥如何炼器都错过了。
梦境中,她孤身一人,徘徊着风急云高的莽原上。
身后是翻滚如浪不知深浅的云海,身前是连绵不绝的百千山峦。
耳边不见风声,却是一阵像是抑在了人喉头的笑声声,由高至低。
一口血渍斑驳的大鼎从天而降,大鼎落地的劲道,如山洪绝提,夜殊只觉身子如被撕裂成了两半,猛地砸了出去。
这一砸,砸势快而凌,跌落在地时,地上乱石激飞,砸出了个丈余宽的大坑。
云海翻滚,山峦破碎,夜殊就如一块无足轻重的碎石,被卷带着跌出了数百丈。
明知这只是酒后的一个梦境,夜殊却觉得手脚如断裂般的疼痛。
她迎着劲风,十指扯住了坑壁上的野草,往上爬着,爬到了坑沿上,再是往前看。
眼眸瞬间被染黑了,无数的紫色天火和黑色的地狱之火,铺天盖地而来,那大鼎已经被淹没在了火海之中。
有道窈窕人影倒映在了大鼎上,脆如铜铃的女声,似是轻歌又似笑语,却是无半分痛苦哀愁之色。
以低望高,入目的是三根犹如擎天之柱的铜足。
天际有红色的雨丝溅落在了脸上,抬手抹了一把,那红雨忽的炸开了,变成了她手上的赤霞火。
她想看清那鼎究竟是怎么回事,身上却是没来由一凉。
梦境瞬间退去,夜殊猛地惊醒。
原来梦境中的那番翻滚,让她忘却了自己是在潭边睡觉,翻了个身,险些落到了水潭里。
她半边身子已经落入了五灵潭里,身上的衣物已经被体内派出来的污汗浸成了黑色,数道宝光从不远处直射而来。
三转丹炉上,白弥已经换了身不伦不类的宽大灰衫。手脚袖口全都挽了起来,想来是他的锻造服。
三转丹火如陀螺一般,在火炉上转悠着,一件蓝色的才刚有了雏形的软甲,在火中不停地翻转着。
白弥两眼如炬,左手中又是弹出了多道火种。
夜殊忘记了她还浸在了水中。张大着嘴,看着白弥的用火之道。
炼器时的白弥,他的手掌变得修长宽大,整只手掌,像是透明了般。没有一丝绒毛和掌纹。他单手弹射出火元,另一只手,却是指如刀刃。烁动着剑气一般的金芒。
右手火元,左手金气,炼化中的宝甲,在进行最后的雕琢。
白弥用三转丹火时,和夜殊用赤霞火的方式大不相同。
他先是弹出了一道火,随即又是第二道火,第三道火叠在一起时,火阵化成了一个三角形。三道火骤然拢在了一起,三角之中的火,足有早前的三倍之多。
“倘若我也将赤霞火。一环又一环的扣在一起,火势是不是也会大有改观,”夜殊暗忖着。她用火也已经有些时日了,也觉得仅凭普通的火球术太过单调。
手中的珑火甲不由动了起来,赤霞火接二连三弹向了水面,那火也不熄灭,一而二再而三,果真是围成了一堵火墙。
赤霞火温度及高,一堵火墙下来,五灵潭的小半区域,立时沸了起来。
“嘭”,水面沸炸开了,火陀鲤一日之内遭了两番劫难,出水时还是活鱼,落到了岸上后,已经成了熟鱼了。
另一边,三转锻炉上,也是宝光大盛。
白弥已经炼好了几件器具,夜殊在看着,一件蓝樱蛇皮所织的男式符师长衫,纹路细致,用了蝗十刃也难以刺透。还有一根拇指粗细红色绳索,夜殊看了那颜色和造型,只觉得和三头地蛇的蛇信很像,慌忙丢开了。
“还愣着做什么,要想拿你的甲具,用海枯瓶冷却宝甲,”白弥高喝一声,夜殊忙上了岸来,心底还不明白,她要用海枯瓶做什么,不过即是冷却,就该用水才对,一潭子的五灵潭水不用,却要用这口小小的玉瓶。
玉瓶轻轻一斜,在她的手中滴溜溜转了起来,瓶口自发朝向了宝甲,瓶中有了一股沁凉之水,如细雨般,洒向了宝甲。
看着宝光四射的宝甲,夜殊嘴角的笑意都已经咧到了耳根子里了。
水珠有大有小,大的水滴顺着宝甲的衣襟滑落,滚成了一条银色的白边,细小的水滴洒落在了宝甲上,蒸腾成了一片雾气。
雾气散去后,宝甲也已经制好了。
夜殊的嘴角抽了抽,那具本是内里是蛇皮,外边覆了蛇鳞,一看就是上等的甲具,在烟雾散尽后。。。
银白色的边变成了磨毛边,还有那些细小的玉瓶水留下的痕迹,已经变成了一个个的小破洞。
一件蓝光闪闪的宝甲,顷刻见就变成了乞丐装。
夜殊手抖得厉害,手中的海枯玉瓶被捏得嘎吱作响,“白弥,你是故意的,这瓶子里的到底是什么鬼玩意,”就算是再厉害的毒药,也没这般霸道的,夜殊那个恨啊,她悔不该听“传奇”只听了半段。
她只记住了海枯瓶是魔物,后半段白弥还说了什么?
白弥哼笑了一声,手中一扬,那根红色的绳索如蛇一般舞了起来,束住了夜殊的手脚,那件宝甲“唰”地一声,套在了夜殊的身上。
窟窿连着银白色的泛毛毛边,再配上夜殊那张黝黑的脸,外带还没干透的头发,看上去就如一个被狗追得掉进了阴沟里的倒霉小乞丐,什么男修的风流倜傥,什么女修的美若天仙,和夜殊半个字也搭不上了。
夜殊死命挣扎了几下,哪知她挣得越急,身上的红索捆得更紧了,这绳子也挺厉害。夜殊本是丧气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希翼,“这件宝甲我不要了,这条绳子好,捆人够结实,我要了。”
白弥灭了三转锻炉上的火,清俊的猴脸上多了几分疲态,“樱索是替那只蝙蝠妖所炼,索身带了黑煞之毒,这索配合她的轻灵身法,御敌效果最佳。天师蓝袍是替阿贵所炼,蛇皮坚且韧,又能凝神汇气,很适合符师使用。至于这件宝甲。。。是本尊要如此炼的,你可是有意见?既是有意见,你的神风鞋就不用拿了。”
“没意见,这件宝甲简直是为我贴身打造的。”夜殊被捆了个七荤八素,五脏六腑都要被挤在一起,可脑子还是很清醒的,嘴上卖力的吹捧着。
她连一家客栈的八方来客都能料理好了,难道还哄不下一只古董妖。
灵宝如衣物,衣物不合身,脱了就是了,大不了将来有机会出手买了。
能加速一倍,大大增加了逃跑几率的神风靴哪能不要,夜殊口是心非的答应了。
樱索松开了。夜殊揉着被捆得僵硬的手臂,在细看着有了个香艳的名字,实际效用却一点都不香艳的红索,“你方才说,此索带了毒煞之气,怎么捆在了我身上,毫无作用。”
夜殊炼得是金刚不坏体,可不是百毒不侵体。
“蓝银星甲,能水火不侵,抵御百毒。这抵御百毒之效,却是因海枯瓶里的水而来。”白弥不再多说,猴影消失,回五锁阵入定去了。
“瓶子里装得不是渺海的水吗?怎么又成了冷却灵宝的冷却剂了,”夜殊咕哝着,她知道铁匠锻成器具后,最后一步就是冷凝。
白弥将火炉临潭而建,必定是用了五灵潭里的水做冷凝之用。
这看似无关紧要的最后一步,对于炼器却是至关紧要。
用上好的灵泉冷凝,锻造出来的器具品阶也会越高。
那个无名的魔女留下来的这口玉瓶,当年却是鲸吞了八千里渺海中的过半之水,其吞吐量可为当世一绝。
夜殊以为瓶中只装了海水,还真是断章取义,大错特错了。
这玉瓶本是用妖火炼化,又用了数之不尽的天材地宝,再结合了特殊的魔族秘法炼制而成。可惜的是那魔女本身不是器师,将三族之宝融合在一起,却是没有充分发挥三者的效用。
魔女杀敌无数,她又是个心思细密之人,杀敌之后,为了不留下痕迹,将那些妖魔修者的尸骸和灵宝,一咕噜全丢进了海枯瓶中。
魔女灰飞烟灭之后,这口瓶也沦落到了异界,时光荏苒,瓶中的海水和各色物品化为了一体。
内含在了玉瓶中的“水”,既然能让三头地龙变异,又能让断头重生,可谓是效用不凡。
白弥乍见了此宝,又见了三头地龙,对“水”的妙用,也猜了个大概。待到宝瓶入手,白弥也想将其收为己用,哪知他再一试探,却发现,这口玉瓶在魔女灰飞湮灭时,吸入了女魔体内的阴煞之气悉数进了这口玉瓶。
那股阴煞之气太过牢固,大抵让宝瓶记住了宿主是女子。好好的一口玉瓶化了阴性,成了只能由女人用的“阴瓶”,这才被白弥丢给了夜殊。
夜殊揣着宝瓶,忽的跳了起来,想起了什么:“等等,说好了的神风靴呢?”
被白弥一忽悠,她险些要本末倒置了。
半晌无人反应,天空之中,砸下了双鞋子,夜殊定眼一看,脸瞬间垮了下来,“死白弥,老娘要的是神靴,不是草鞋!”
PS:~谢谢“jingjign”的粉红票,
谢谢“susannajulia”的平安符,
最近偶好像煽情了点,后续更煽,有么有~
12都是新符惹的祸
听到主人熟悉的叫声,山洞中的内壁上,一只蝙蝠睁开了眼,略微上挑的眼中,闪过了阵喜色。
狭窄的洞穴里,阿贵满面乱须,眼眶里弥补着满是红血丝,脚下搁着几张符箓。
三日三夜,洞外发生的一切事情,洞里的几人都浑然不知。好在夜殊在洞外布置了水雾迷阵,也没外敌来袭。
“主人,”莲落化为了人形,落到了地上。
一股鱼香飘了过来,阿贵惊醒了,急乱着接过了夜殊烤得火陀鲤,也不去头尾,狼吞虎咽了起来。吞到了一半,阿贵猛地停住了嘴,将咬得七零八落的鱼递给了夜殊,支吾着:“殊儿。。。吃。”
“你吃。莲落,你也试试,灵珍馐对妖也有好处,”看早前白弥的反应,想来灵珍馐也能修复妖元,可惜那坛酒已经被白弥边炼器,边喝着,喝光了。
夜殊审视着阿贵和莲落,两人此番都有了不小的收获。
阿贵狼吞虎咽着,莲落吃得却很秀气,烤鱼时夜殊已经去除了鱼骨,莲落却是小口小口的撕咬着,那架势倒像是名大户小姐。
白弥吃鱼时,也是一派斯文,难不成妖都是那么斯文的?
莲落吃着鱼,口中的鱼肉已经冷了,鱼肉的滋味还是很好。只是她看清了夜殊身上的装扮后,一口鱼肉卡在了喉咙里。
“殊儿,你换了新衣裳?”夜殊将那些烤好的火陀鲤都用叶子包好了,带出来后,风味保存的不错,阿贵连吞带咽,吃了五条,抹了抹油嘴,瞪大着眼。
夜殊的眉头抖了抖,极其小心的缩了缩脚。
莲落逮住了她的这个小动作。看清了夜殊脚上的物什后,莲落暗叹了声,她的这个主人,优点很多,譬如会一手好厨艺,会管账。一身的诡异本事。至于缺点。。。
“主人,你要一直做这番打扮?”莲落是女贼,又是个妖,她的打扮,已经算是女妖中不入流的了。可她这位小主人的打扮。比她还要不修边幅。
顺滑的黑发,被随意的挽了个少年髻,插了根铜钗。蓝色的破洞甲。穿在了主人正在长个子的身子上,有几分局促。外罩了件宽大的洗白了的褂子,腰间寄着个灰蒙蒙的储物袋,脚下是双系了条材质不明的筋绳的草鞋。
山洞外已经入了六月,天气也跟着闷热了起来。夜殊的这身装扮,倒也适合夏日赶路。
夜殊走来时,步履敏捷,就如一阵疾风。连莲落的蝠族的听音辨位之利,竟是没听到她的脚步声。
这样的装扮,清爽是清爽了。可哪有半分十余岁少女的样子。
“出门在外,男童装扮更方便些,”众生谱戴久了。让夜殊的肤色稍微白了些,夜殊不是没看到莲落眼底的那分不自在。
白弥那小肚鸡肠的男人,夜殊瞪着脚上很是凉快的十个脚趾头。
琅天界的修者,男修人手一双高足靴,女修也多是利落的短武靴,说好的高过脚踝的神风靴,因为原材料不足,被七扣八扣成了双凉快的神风草鞋,这口恶气只能是先忍着。
好在这双草鞋外表欠佳,效用却真不错,夜殊已经试过了,穿着这双神风靴,她的身法和速度都精进了许多。
“这几日可有收获?”夜殊先是问了莲落。
“属下领悟了幻音波第三层,幻影刺杀。但还不是很熟练,一次能幻化出两名幻影隐杀,”莲落面带喜色,幻影隐杀是幻音血境中出现的一种蝙蝠,能吞噬敌人的神魂。
无论是修者还是妖魔,最早的修炼术法都是以单体攻击为主,到了中后期,才会逐渐领悟各种多人攻击法术,只是在这期间,要靠了个人的际遇和天赋,获得相应的入门法术,再持之以很的修炼,才能有所突破。
有了幻影隐杀,莲落的对敌数,可以从单一的一人,改为三人。这对于夜殊和莲落都是一件好事。
而对于莲落,此番转变的意义更大一些,在被“脉眼”卷入了琅天界后,莲落也发现了这个界出奇的弱。
在修炼上,她几乎无法靠这一界的微薄煞气晋级。若非是为了爹爹,她是绝不会停留在琅天界的,可是这一切,就在夜殊出现后转变了,如今的琅天界,对于莲落而言,已经足以媲美妖界了。
爹爹的病情有了转机,半妖之体转为了纯妖之体。又这一次的道天矿洞之行中悟出了幻音波的第三层,幻影刺杀。要不是眼前站了个活生生的主人,莲落真会以为这些日子都是在做梦。
夜殊是个极不起眼,有时刻注意隐匿自身的人,可她身上又怀有了太多莲落无法预料的惊喜。
早前拿出的精炼灵粟,还有方才炮制的美味无比的烤鱼。
还有。。。“这条是樱索,应该是三品妖器,你用用,”夜殊手间,多了一小捆的红色绳索,看着很不起眼。
三品妖器?在幻影族里,只有那些被族中重点培养的妖才有资格获得的重宝。莲落难以置信的盯着主人手里那捆比绣花线稍宽寸许的绳索,她小心地放下了手中个鱼残骸,仔细地擦去了手中的油污,将神识试探性地探进了那根红色的绳索里。
绳索如同无骨的水蛇,游动而过,莲落神识一动,樱索如骤然生长的藤蔓,顺着根需得两人合臂才能抱住的石柱而上,才是一息之间,就绕得密密扎扎。
坚硬的石柱就如豆腐做的般,化成了石渣子。
莲落喜咦了一声,手指一扬,只见空中多了只血红色影蝙蝠。
“去,”莲落轻叱了一声,红绳如链,直击向了那只蝙蝠,蝙蝠闪躲着,那绳索更是灵活,瞬间就捆住了其中的蝙蝠的翅翼。
蝙蝠本是无形之物,那残影竟也被牢牢捆在了红绳之中。
“嘭”地一声,蝠影碎裂,樱索之下,残影就如遇风落下的晚樱,煞是好看。
“主人,此宝莲落不能收,还请主人留着防身之用,”莲落见了樱索的妙用,大吃了一惊,单脚跪地,将落回了手中的樱绳奉还给了夜殊。
能困住死物石柱算不得最厉害,可这根能大能小的绳索,连幻音幻化而成的幻影蝙蝠都能擒住,此宝确实是当得起三品之名。
莲落知道夜殊身怀了一件二品灵宝,主人尚且只能用二品灵宝,她身为属下,又是一介小妖,又怎么用三品的宝物。
“收下,这玩意是为你特别炼化的。你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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