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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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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殊问得是那名雀绿女子,而白弥指得却是那名黑篷人。

来得都不是善茬,共聚玉衡台,夜殊不禁暗捏了把冷汗,那条直往下方通道,也变得崎岖难行了起来。

通往地下玉衡阁的那条甬道里,恰是那时,吹上了股湿漉的地下风。

白弥好亦有所动容,那黑篷人所披的斗篷,兼具了隐匿气息和飞行蝠翼之效,让人看不出深浅,必定是一件极厉害的法宝。

既来之则安之。

“将那条毯子取出来,待会凡事皆有我来处理”脏兮兮的瑚火毯取出来时,白弥额头的那个三角星芒,止不住又抖了抖。

虽说他很不待见道天,连带着与道天有关的瑚火毯也不见得有多少喜欢,可见了瑚火毯如今的模样,出于职业惯性,白弥还是眼跳不止。

这人族,再好的宝贝到了她手里,也如牛嚼牡丹,暴殄天物。

再过了片刻,妖猴手上的瑚火毯时,让夜殊只觉眼前一亮。

在琊寰洞府中沉寂了万年时光流逝的火光准兽王的皮毛所制的瑚火毯,第一次再现出了它原本的光彩来。

果然是人要衣装,毯子亦要靠清洗。看不出,白弥还是只有洁癖的猴妖。

灰尘全被清洗了,金红的毯身上,翻滚着一团团红色的火灵。每一根火光兽的毛发都闪着亮光。

她不自禁摸了摸自己身上,那身临时找出来的,素蒙蒙的褂子,心想,白弥若是料理起了家务来,定然也很顺手。

白弥要打头阵,夜殊也乐得逍遥,夜殊并不是个高调的人。

那通道上窄下宽,通道两边镶了各种颜色的灵石有白葱、有赭色、亦有金石、灰褐,有的多种颜色间杂,将整条地下通道,映照的五光十色。

通道往下行去,山道很深,已经深入到了山峰内腹百丈处,以此可看出,整座山体都已经被掏空。

夜殊边是走着,心中慨着那造星云台之人的匠心独到。

通道的两边有潺潺的流水渠道,摘种着各类喜阴的兰芝宝树,湿润的空气中,各种药香扑鼻而来。

地下通道的最底端,就是玉衡阁的地厅。

地厅内部,几根巨大的石柱分立在地厅的四周,支撑起了这一处天然的山中地厅。

地厅的中心部位,是一口间歇水塘。

石台高大的石幔、石帷如从天上垂下,颜色各异。地下烟河烟雾缥缈,深邃莫测。被誉为“岩溶瑰宝”、“溶洞奇观”。因其岩溶景观如传说中的天宫,又称“织金天宫”。

夜殊和白弥应该是最后一批进入的。

里头已经等着数百名修者,人数之多,超乎了夜殊的预料。

稍稍看了几眼,就见了几张熟脸。让她诧异的是,陈琅和岳小鸣竟也在人群之中。

陈琅跟在了一名银盔男子身旁,而岳小鸣则是站在了一名鹤发老者身旁。

与早前进入的每一批人一样,夜殊和白弥才刚出现,所有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两人身上。

夜殊形貌大变。即便是陈琅和岳小鸣也都没认出夜殊就是早几日与他们同行的易楼小工。

见了陈琅和岳小鸣后,夜殊也猜出了大概,想来这一次鉴宝,还可携人一并入内,难怪她方才和白弥一同进阵时,那几名传送使并没有阻拦。

其实修者界也有规定。契约兽和契约主同进同出,只能算是一人。更何况这一次的鉴宝会,个中还有了不少猫腻,否则那些小辈也不会被携带入内。

除了陈琅等人外,那名早夜殊一步入内的雀绿女子和斗篷人。也都各占了一处角落。

明眼人都先看向了夜殊,在看清了她练气的修为时,大部分的人都很利索的将注意力收了回来。

小部分的人。则是将视线再度落到了白弥身上。

筑基期的契约兽,练气阶的契约主,这样的组合虽有几分怪异,可也

不是特别惹眼的事。

在地厅下的,撇开那几名由长辈带来见识的小辈,哪一个不是筑基高阶乃至凝神高阶的修为,哪能轮到练气阶筑基阶的小辈做主。

夜殊在人群里睃了一圈,又看到张熟面孔。

那一日缠着她买瑚火毯的秦桑语与几名传送使站在了间歇水塘边。正在说着什么。

“跟着,”白弥昂首挺胸,目不斜视。不顾几名修者的瞪视,占了个距离间歇水塘不近亦不远的位置。

夜殊顿生了种找到组织的喜悦感,跟在了白弥的身后。一脸的小媳妇样。

秦桑语忍不住又捋下胡须,心疼着又捋断了一根。

今日的玉衡台,强手如云,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预料中,该来的诸如陈玄远、崇云公主之类的新晋“年轻”高手来了。预料外的,身份来历修为兼不明的黑篷人、妖族之人也来了。倒是杜康风那糟老头子,最喜凑热闹,却是到了这时候还没来。秦桑语暗自嘀咕着,不过脸上却是一脸的风轻云淡,装得甚好。

所有人中,秦桑语踏入凝神之境最早,在琅天界的名声亦最显,当仁不让,就落了个主持本次鉴宝会的差使。

见人都来得差不多了,秦桑语沉声说道:“诸位,秦某有幸代表山河门主持本次鉴宝会。玉衡台已封台百余年,上一次的玉衡鉴宝会,秦某亦有幸参加。。。”

秦桑语口才了得,连番的妙语,让众修者绷紧的神经松弛了几分。

夜殊也是听得兴致勃勃。

白弥却是看向了那名缩在了角落里的黑篷人。

那人进入地厅后,没有与任何人攀谈,整个人都缩在了角落里,悄无声息。

而那名雀绿女子,此时也正聆听着秦桑语的话。

“敢问秦长老,本次鉴宝,到底要鉴的是何种宝物?”崇云公主在诸人之中,地位最高,她似不耐听着秦桑语唠叨,打断了他的话语。

秦桑语面露不悦,他身旁的几名传送使也是一脸的义愤。

“众所皆知,只有五品以上的重宝,才能引得玉衡台再次开放。而这一次,引得玉衡台开放的,并非是大伙早前知道的五品重宝。”秦桑语说罢,又停了下来。

这下子,连陈玄远之流的老道之辈,也被吊起来胃口,再也按捺不住了,开口追问:“秦长老,并非是五品重宝,莫非是。。。”

“六品‘清世镜,”秦桑语声音隆隆,玉衡地厅内,一片死寂。

那名黑篷人,依旧纹丝不动,雀绿女子,却是禁不住,喜咦出声。

~发布了一个后续剧情走向调查,很重要,跟文的,去选一选,好做参考~

61孔雀泪

修真界的法宝,缤纷杂陈,而镜类的法宝,在所有的灵宝中,独树一帜。

镜者,本是正衣冠之物,多是用各类品阶中上的灵石打磨而成。如三品玉珊瑚,玲珑剔透,雕琢出来的品花镜最受女修的欢迎。还有月见石、鸡血石之流,则是用来制作照妖镜用的。

灵镜的品阶大多也不高不低,价格又不菲,多是鸡肋型法宝,能达到六品的“清世镜”,最初由秦桑语说出时,在场的大都数修者都缄默不语。

他们并非是被秦桑语的话镇住,相反,在沉默之后,十之八九的修者都流露出了几分茫色。

“什么是清世镜?”夜殊可谓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秦桑语身为今日的主事之人,很懂得些分寸,不肯将话说明白了。

一些见闻不博的修者,也是一肚子的纳闷。

“举世皆浊我独清,想不到离天族的宝镜竟是落到修界,只可惜清世和淆世已然分离,”夜殊和白弥交流着,缔结了契约,本是已经可以用神识交流。

哪知白弥却开口解说了起来,在旁的修者一听,全都是竖起了耳来。

夜殊心知它是有意为之,也不吭声,只是乖乖听着。

清世和浊世是一镜双面的的上古天宝镜,镜分为双面,一面为清世,可预见过去未来。另一面为浊世,可颠倒阴阳五行,混淆乾坤。

这面镜是由太古魔族离天族的母神离焚天在临终前,取下双目,炼化而成。

传说离焚天出生既有大神通,本可成神。她却因于诸天界诸神不和,宁可率领离天族,独辟魔界净土,供族人栖息。

清浊镜出世之后,离焚天陨落,过了百余年。离天族亦被异族灭族。宝镜自此沦落,没人知道那面镜子身在何方。

今日清世镜忽现,却不知道为何,本该一体双镜的清浊宝镜,如今只得一镜面世。

“如此说来。清世镜可预知未来?”夜殊似明白了白弥的用意。

在白弥说完之后,场中又是一阵哗然。

秦桑语和陈玄远等人面色凝重,看向了白弥的眼神。多了几分小心。

在场几名修者的中知晓那面镜子的作用,并不多。他们并不想将镜子的作用说白了,以免引来更多不必要的竞争。

“清世镜亦能清明人心,解答万般疑惑,只要你有困惑,清世镜都可替你一一解答,”白弥还嫌不够热闹,再是添油加醋了一把。

内厅内。静可闻针落地。

“秦长老,”已有人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这回发话的却是落叶坡。与岳小鸣站在了一起的步长老,“即是如此宝物,何不请出来。步某近日也带了一枚本门炼出来的五品丹药,敢请秦长老请出来,与我等一看,也好早些估价。”

秦桑语闷闷哼了两声,显然他不是很待见落叶坡的几人,“步老弟,何必心急,怀有此镜的主人亦在众人之中。”

场内顿时一阵哗然,五品的丹药已经是不俗,想来落叶坡已经有了丹灵师级别的炼丹高手了。

那拥有宝镜的人,也在人群之中?

只听得“扑哧”一声娇笑,呛声的却是一直站在了最外侧,沉默不语的雀绿女子,“我道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天下皆知,买卖灵宝,讲究的是公平买卖,五品的灵宝,竟也是想染指六品宝镜,简直是痴人说梦”

众人之中,陈玄远和崇云公主等人亦是不动声色。不过灵宝买卖,一品之差,已经是天差地别。

此次玉衡台鉴宝和往年又有些不同,只要求了四品灵宝即可。

步长老本以为拿了五品的灵宝,就已足够了,哪知还被人数落了,老脸顿时涨成了茄紫色。

岳小鸣见外祖父受辱,哪肯作罢,她手中灵鞭哧啦一声甩开,单手叉腰,怒眼瞪视着雀绿女子:“哪来的鼠辈,有本事就摘下笠纱,躲躲藏藏,算得什么样。”

今日敢单身进了玉衡地厅的,绝非庸手,步长老心知不妙。

果不其然,雀绿女子冷笑一声,人影一动,阻在了她身前的数人顿觉眼前一花。

“啪”,一记干脆利落的耳光,雀绿女子岳小鸣脸颊登时肿了起来,手中的灵鞭也已被夺了过去,断成了数截。

一把二品的灵鞭竟被她轻而易举的毁去,地厅内的诸人都是惊愕不已。

岳小鸣更是被打懵了,不避不闪,那雀绿女子已经站在逼近在了她的身侧。

只见她素手再扬,还要落下,众人眼前又是一亮。

陈玄远阴着脸,银盔熠熠生辉,“姑娘非我族群,言行举止间,也需谨慎些才是,莫要欺人太甚。”

陈玄远话语之间,周身散出了一股压迫之势,比起方才的悬崖罡风还要迫人。

“嘶啦”,雀绿女子蒙在了笠上的纱巾被那股刚猛异常的罡气碎开了。

地厅内的人,俱是愕住,那女子肌若玉脂,眸若两潭绿水,却是美得扣人心魂。

连陈玄远也是怔了怔,好在他心性坚定,瞬念就恢复了常态。

雀绿女子嗔怒着,此人实力不俗,暗中估量了,也不强行突破,脚下再是一转,那身雀绿霓纱衣如青烟飘过,人已经回了原位。

“多谢玄远出手相救,原来是一名妖女。吾等俱是名门正派,岂容一妖人窥视了至宝。”步长老是丹修出身,本身修为只不过是筑基高阶,今日为了带外孙女入鉴宝会,更连本门得力的修者都只得守在了第四星云台。

落叶坡的丹修一流,在了琅天界历来很受尊敬,他本以为在了玉衡地厅内。必是安全的。

哪知今日受了一无名女子的公然挑衅不止,宝贝外孙女还被人夺宝羞辱了一番。

雀绿女子美得灼人心魂,又带了几分妖冶,确实不似人族。

听步长老的语气,是要讨伐雀绿女子。

“怎么办?他们可别是想要为难她?”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那明妖族女子喜怒不定,伸手间就教训了岳小鸣,方才又带着夜殊度过了罡风崖。夜殊对她倒是有几分好感。

“不用急,自会有人出声制止,”白弥不急不慢,只是冷眼旁观着。

秦桑语见势头不妙,插嘴道:“稍安勿躁,七星山鉴宝会从不拘泥于那些死规矩。姑娘既然是携宝而来,玉衡台又岂能拒人于千里。多说无益,秦某这就请出宝镜。”

秦桑语说罢。朝了角落那个黑篷人说道:“这位大人,可否将宝镜交予秦某。”

雀绿女子和夜殊这才知那黑篷人,就是携宝之人。

“秦长老不要着急。早几日在山河门中,鄙人说得那番话,你可是还记得。本次鉴宝。清世镜只是借用,并不交换。我用一次观镜的机会,换一样灵宝,不限品阶,只要被鄙人选中,即可换取一次观镜机会。”黑篷人口气甚大,却也说得明明白白。

六品的灵宝,自是不会用来与什么四五品的灵宝做交换。

一件灵宝,居然只能获得一次观镜的机会。

修者们不免生了牢骚,地厅里怨声载道。对很多修者而言,一件四品灵宝已经是大半的身家,仅仅是换来一次问镜机会。如此的条件,近乎是苛刻的,甚至有人已经生了去意。

不过也有人暗喜不已,出身皇族,身家颇丰的崇云公主就是其中一员,“敢问这位大人,想要换取怎样的灵宝。”

“我要的是能修复残躯的灵宝,”崇云公主面露喜色,只见她取出了一瓶丹药:“五品返灵膏,可医白骨,生鲜肉,即便是残了四肢,仍能断臂重续。”

“陈某有一张春风润雨符,效用虽比不得返春膏,却能春风化雨,滋润人受损的筋络肺腑,”陈玄远见崇云公主受挫,当仁不让,也拿出了自己身藏的疗伤圣符。

返灵膏和春风润雨符,一个养外,一个滋内,全都是难得一见的疗伤圣品,用在了任何一处,都能招揽来一名修为不低于凝神期的修者。

可那名黑篷人,依旧是无动于衷。

眼看两种灵宝都受了冷遇,地厅内的众人面面相觑,无人再敢献宝。

夜殊倒是没有相争的打算,眼下,她只需冷眼旁观着,暗中物色着,她的瑚火毯的最佳买主。

“方才在下话还未说完,修复残躯,并非是指肢体筋络,而是指修复神魂的良药,”黑篷人说罢,连秦桑语都有了几分难色。

倘若对方要求的是治疗外伤的丹药,再或者是高阶的灵器法宝,倒不难满足,但偏偏是修复神魂的灵宝。

神魂乃是修者最本源之物,神魂乃是无形之物,受伤后,只能用了特殊之法才能治疗。

修复神魂的灵宝,更是少之又少。

陈玄远和崇云公主面色铁青,他们此行就是为了清世镜而来,身上更是集了家族和皇室之力,备了数件珍品灵宝,哪知黑篷人的要求如此明确,只要修复神魂之药。

修者轻神魂修炼,重术法修炼,由来已久,相应的,神魂修复类的灵宝也就无人问津。

秦桑语也是无可奈何,即便是山河门也无法找出合适的灵宝来。

“我愿用…孔雀泪,换一次观清世镜的机会,”与陈玄远起了冲突后,就再没了动静的雀绿女子,一语打破了地厅的沉寂。

与修者不同,妖擅修神魂,而孔雀泪,传闻就是妖中上妖九族之一的百雀族至宝,孔雀王动情时留下来的泪,传闻能修复神魂。

人妖殊途,妖界和人界之前又隔了一处由神界划下的游魂海,近几百年,修真界只有猎修才会擅自进入妖界猎妖,而孔雀族作为上妖九族,其族中的至宝更是鲜难流到修真界。

“孔雀泪?百雀族的人竟敢私自闯入修真界,你可知一名百雀族的女子,在了修真界,其价值已经抵得上一件中品的灵宝了,”黑篷人出言不善,绿雀女子眉目中,生了丝恼色。

原来是百雀族的女子,难怪生得如此动人。

地厅内,有人低声窃语着,看向了绿雀女子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不善,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都是流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百雀族的女子,以孔雀舞和美貌闻名,有些家境贫寒的百雀族女子,在刚出生时,就被贱价卖到了各界,沦为了舞侍。

绿雀女子出身高贵,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只是她想起了此次外出,受了亲人的重托,决不能办砸了。

绿雀女子娇艳的脸上,愤愤之色勉强压了下去,手腕一翻,手上多了个玉匣,“孔雀泪在此,你要还是不要?”

黑篷人斗篷一挥,那玉匣就落进了斗篷里,“跟着我来。”

秦桑语忙差人将两人往了地厅的另一侧走去,在那里备有了一个小型的密室,供那百雀族的女子和黑篷人密谈之用。

“秦长老,”崇云公主还有几分不甘心:“那黑篷人是什么来历?他真的拥有清世镜?你怎可以让那名妖女观看清世镜,倘若她要借此对琅天界不利,又要如何是好?”

“崇云公主无需多虑,清世镜只是供人一观,镜子是死物,人才是活物。你真以为,那上妖族的贵女,能轻而易举地离开七星山?”秦桑语含笑抚着须,“公主既是带了重宝前来,又在岂可败兴而回。鉴宝会才刚刚开始。”

陈玄远在旁,也是一脸的了然。

密室之内,黑篷人打开了玉盒,里面躺着一粒凝固住的孔雀泪。泪身蓝色,散发出一股清凉沁人的灵力。

“果真是孔雀泪,”黑篷人赞许着。

“清世镜呢?”绿雀女子显得有几分急促,焦虑不安地盯着黑篷人。

她人在密室之中,并未觉得安全,相反,与这名行踪诡异的黑篷人站在一起,她心底莫名的不安。

“镜子就在这里,只是不知雀族的二圣女要询问清世镜些什么问题。”一听黑衣人此言,绿雀女子俏脸陡变,高声质问道:“你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的身份,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与我。”

“二圣女莫急,在下知道的事,可真不少,我不仅知道你的身份,我还知道,你这一次出来,为得是找寻一个人,一个已经失踪了千年的人,”黑篷人不紧不慢地答道。

卡了,思绪混乱,今天就一更,出门散心去了。

62千年之恋

与修者不同,妖擅修神魂,而孔雀泪,传闻就是妖中上妖九族之一的百雀族至宝,孔雀王动情时留下来的泪,传闻能修复神魂。

人妖殊途,妖界和人界之前又隔了一处由神界划下的游魂海,近几百年,修真界只有猎修才会擅自进入妖界猎妖,而孔雀族作为上妖九族,其族中的至宝更是鲜难流到修真界。

“孔雀泪?百雀族的人竟敢私自闯入修真界,你可知一名百雀族的女子,在了修真界,其价值已经抵得上一件中品的灵宝了,”黑篷人出言不善,绿雀女子眉目中,生了丝恼色。

原来是百雀族的女子,难怪生得如此动人。

地厅内,有人低声窃语着,看向了绿雀女子的目光中,也多了几分不善,尤其是其中的一些,都是流露出了下流的笑容。

百雀族的女子,以孔雀舞和美貌闻名,有些家境贫寒的百雀族女子,在刚出生时,就被贱价卖到了各界,沦为了舞侍。

绿雀女子出身高贵,何时受过如此的侮辱,只是她想起了此次外出,受了亲人的重托,决不能办砸了。

绿雀女子娇艳的脸上,愤愤之色勉强压了下去,手腕一翻,手上多了个玉匣,“孔雀泪在此,你要还是不要?”

黑篷人斗篷一挥,那玉匣就落进了斗篷里,“跟着我来。”

秦桑语忙差人将两人往了地厅的另一侧走去,在那里备有了一个小型的密室,供那百雀族的女子和黑篷人密谈之用。

“秦长老,”崇云公主还有几分不甘心:“那黑篷人是什么来历?他真的拥有清世镜?你怎可以让那名妖女观看清世镜,倘若她要借此对琅天界不利,又要如何是好?”

“崇云公主无需多虑,清世镜只是供人一观,镜子是死物,人才是活物。你真以为。那上妖族的贵女,能轻而易举地离开七星山?”秦桑语含笑抚着须,“公主既是带了重宝前来,又在岂可败兴而回。鉴宝会才刚刚开始,不如放开心怀,以物易物。说不定收获还远大于清世镜。”

陈玄远在旁,并未插话。

夜殊和白弥站得稍远,只见了秦桑语那几人互相凝视了片刻,白弥心中了然。

密室之内,雀绿女子戒备着。那名黑篷人进了密室后,就打开了玉匣。

孔雀之泪,实属罕见。

冷玉制成的长盒子里。铺了块软丝绸,绸缎里,躺着粒水滴状的晶石,泪身蓝色,晶莹剔透,周身散发出清凉沁人的水色幽光。黑衣人只是用手轻触,就觉一股柔缓的灵力自其中缓缓渗出。

黑篷下,多了抹亮光。

“果真是孔雀泪。”黑篷人赞许着。

“清世镜呢?”绿雀女子显得有几分急促,焦虑不安地盯着黑篷人。

人在密室中,她并未觉得安全。与这名行踪诡异的黑篷人站在一起,她生了种毛骨悚然的恐惧感觉。

“只是不知雀族的二圣女要询问清世镜些什么问题。”一听黑衣人此言,雀绿女子娇容陡变。高声质问道:“你究竟是何人,为何会知道我。。。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于我?”她此行来琅天界,很是隐蔽,即便是贴身女侍也只以为她是在圣地闭关,眼前的黑篷人又是如何得知的她的身份。

“二圣女莫急,在下知道的事,还真不少,不过在下的嘴也和蚌一样,牢实的很,不该说的是半点也不会泄露出去的。况且在下和二圣女一样,都是为灵宝而来。还请二圣女一观宝镜,”黑篷人不紧不慢地答道,藏在了黑篷下的手悄然一掀。

黑篷下,那名黑篷人显出了真貌来。

没有人?一个影子,雀绿女子俏眼圆瞪,黑篷下,空无一物,居然只有个影子。

影子的胸腹处,似被人破开了口子,又似暗夜晴空里挂着烈日,一面椭圆形的镜子,生出了耀眼的余晖来,镜子清楚地倒映出了雀绿女子的丽颜来。

黑影明镜,妖族寿元较长,雀绿女子虽是活了一百多年,但在和人族相比,一百多岁不过刚是十几岁的少女而已,族中的长辈和亲人对她又爱护的紧,何曾见过如此的景象。

“二圣女可是要问了,在下还想回地厅再看上一场好戏,可莫要再耽搁了,”黑篷人言语自若。

雀绿女子振了振神,忆起了此番的来意,她咬了咬唇:“我想知道一个人的下落?不知清世镜是否能指条明路?”她只听闻过清世镜的妙用,但也只是第一次见到,心里不免有几分忐忑。

“哦?敢问那人是二圣女的什么人?至亲好友抑或是情人?”黑篷人字语间虽有几分调侃,雀绿女子却也没有动怒,她生性率直,本就不喜遮掩,也是个磊落的性格。

“那人是我姐姐的恋人,他失踪已经有千年,此处有他的一幅卷轴小像,是我偷偷临摹下来的,”雀绿女子出生不过百余年,因父母坐化,自小就是由长姐抚养。自她有记忆以来,亲姐姐每日晨昏时分都会对着一幅人像出神,有时甚至会垂泪低泣。她不忍姐姐难过,又恰逢族中的商贾带来了消息,说是有个叫做琅天界的小界,流传有“清世镜”,能照得过去将来,人的生死百态,万般苦难。

她于是就趁着这一次百岁历练的机会,带着孔雀泪来了琅天界。

黑篷人看着那幅画像,只见画法潦草,画中人的形貌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个体型性别,只能说临摹之人画技粗糙,又是匆匆临下。

雀绿女子也有几分尬色,显然她也知道这幅画的参考作用很有限。

“二圣女可是决定了?清世镜可照得过去将来,你的一生福禄,即便是上古奇宝,古卷秘境的下落,亦能查出,你当真是只要用这一次机会,找寻一个与你不相干的人的下落?”那没有形貌的黑衣人,说话时,黑影翻动,那股低沉的嗓音,似带了天然的蛊色,雀绿女子直听得心神动摇,险些把持不住。

她心神一凝,默念了族中秘法,方稳住了本心。

黑篷人心忖,妖族在神魂修仙上,确有些妙法,到底是上妖血统,虽才是凝神初期,心神倒还算坚定。

“我心意已决,那人姓什名什我并不清楚,姐姐不肯在我面前提起,但它是上妖六耳猕族,失踪时约莫是一百多岁,倘若如今还在应该是一千多岁,”雀绿女子只知道那幅画像画于于契妖历虚元一百零二年戊月戌日,距今已有千年,姐姐今年也是一千一百一十岁,那六耳猕猴族的男子,至少也有一千一百多岁。

“只得这些讯息?姓名出生年龄兼不详,二圣女如此的找人之法,只怕比大海捞针还不如。”黑篷人笑而兴叹。

“这。。。”雀绿女子也知有几分为难,只是她手头的讯息有限,又不能询问亲姐,“还有一点,他是名锻师,很了得的锻师,我姐姐的灵宝‘覆天’就是由他所造。”

“八品灵宝‘覆天’?妖族竟出了如此的惊骇之才。千余年前,传闻妖族出现一名妖锻天才,独创‘疯魔八锻法’,却在素有‘天下第一锻’的虚荒锻日坛较技后失踪,莫非此人就是。。。二圣女,如此就以足够了,”正在雀绿女子对黑衣人的见识广博而吃惊不已时。

那斗篷张开立起,那面镜上,雀绿女子的身影模糊成了一团水晕,镜子由光亮转为漆黑。

像是一望无垠的夜空,无数的星辰在镜子上闪烁退去。

过了半晌,那镜子上星辰散尽,依然是一片黑色。

“怎么会如此?莫非他死了?”雀绿女子神情大变,镜子上还是什么都没有。

“二圣女先勿动情,只怕你问得那人并未处在诸界之中,”清世镜可望穿千界八荒,亦能看透生死。

“胡说,诸界之外,那又是什么地方。你这招摇撞骗的骗子,清世镜是假的,一定是你伙同了外头那些人族修者,设计陷害我,”雀绿女子已然大怒,只见她的葱绿霓衣上,抽出了数条绿羽,手指上,十枚绿甲,发出了阵阵毒光。

“且慢,”黑篷人出声制止,漆黑一片的清世镜上,逐渐有了人形。

那人形先是模糊,再是清晰,最后逐渐显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却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子,个头不高,肤色微黑,五官只能算得是中上之姿,唯独一双眼熠动如星辰,很是醒目。

“她又是何人?”雀绿女子狐疑着,那女子看着普通,显然是个人族,而且年龄样貌都如此寻常,又怎么会“那人”的失踪有关,她可不相信,“那人”会为了如此不打眼的一名女子放弃了姐姐那样的绝世佳人。要知自己的姐姐,可是有着“妖族第一美女”之称,无论品貌才干都是当世无双。

“二圣女要想找到‘那人’,必先要在此人身上下手,”黑篷人掩去了清世镜,“买卖两清,二圣女不如和我回地厅,我猜,眼下的地厅可比我们这间密室有趣多了。”

~谢谢‘读书的水人’的平安符和留言,很强迫症的一早起来,憋出来了这章,总算可以放心地出门散心去了~

63强买强卖

玉衡地厅里,众人早已将进入密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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