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最强弃仙-第3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夜殊在徽镇时,也跟着文翰钓过几次鱼,用的都是些豆饼米糠,最多不过是小虫蚯蚓做的鱼饵。

陈家的醉饵,吃进了嘴里,酸酸甜甜,入口是梅子的味道,再一深品,滋味又是不停,一股贯入喉咙的酒香味。

“好吃,”在易百楼里当了一阵子的杂工,夜殊对吃的,也挑剔了起来,可是这一颗醉饵,却真当得起一个好吃。

而且这丁点大的一颗醉饵,才刚吃进肚里,夜殊就觉得体内燃起了一股热意,体内的火灵快速运转起来,让她的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来,说话舌头也打起了结来。

见了夜殊如此的模样,妇人掩嘴轻笑,垂下的眼睑后,一丝黠光如暗夜星芒一闪而过。

“娘做的醉饵最好吃了,你是客人,客人再多吃几颗,”醉饵中带了几分酒味,阿贵吃了两三颗下去,脸颊酡红,打起了酒嗝来。

“阿贵,不得无礼,醉饵吃多了是要醉的。客人天色不早了,这几日风雪很大,客人若是没事,还请先行回去。阿贵若是再捕到了好鱼,我会让他第一个通知易百楼的,”妇人见夜殊神情恍惚,一颗醉饵比的上一坛子滚烫了的烧刀子。不过是十余岁的小童,哪能经受得了一颗醉饵。

夜殊含糊着,起了身,脚下也有些踉跄。妇人又说了些“路上小心”之类的客套话,才送了夜姝出门。

天色昏沉,空中阴沉沉地赘着层层铅云。

直走到看不见阿贵的家了,夜殊扶着一处民宅的泥墙,用手抠出了含在了嘴里,用灵气裹住的半颗醉饵,将它吐了出来。

“好家伙,这是什么灵粟,只用一颗,就让我差点醉了过去。”醉饵才刚进口时,夜殊先吃出了些酒味,再细品时,她立刻就辨认出了醉饵里有灵粟的气味。她可以确定,这种醉饵是精炼过的灵粟原浆所制而成。

“原来你也发现了,你可知,刚才那傻子,是上灵根之体,”白弥进入了陈家后,就没有主动搭话,夜殊刚起身和陈梁氏告辞,他才开了口。

上灵根?除去单灵根的真龙之体,修者中,最有天赋的就是拥有两种灵根的双灵根。那个说话喷口水,比三岁孩童还不如的阿贵,竟是上灵根之体,倘若说夜殊还带了些醉饵的酒意,被白弥如此一说,她的酒意顿时全醒了。

“可惜了,如此好的修真天赋,却是个傻子。”夜殊感慨着,她是五灵根之体,每日光是要协调五种灵力间的冲突,就已经够吃力了。

“没什么好可惜的,你们人族不是最信奉人命天定嘛?他不是天生的傻子,而是在被人过度采补后,缺失了神魂心窍,”天空中,铅灰色的云滚滚而动,有了暴雪的前兆。

采补?夜殊对采补一事并不了解,可是听着白弥阴冷冷的口吻,她已是猜测出了些端倪来。

对于妖族而言,采补是很寻常的事,只不过,他们很少会以同类为采补对象。而修者却不同,炉鼎,采补之术,在某些门派中,是公认的修真捷径。

“还是不明白?你是元阴之体,若是你修为好一些,长得再貌美些,只怕天下有不少男修求着与你双修。那个叫做阿贵的,是个元阳之体,那个叫做陈梁氏的女人,怕就是看中了他的双灵根之体,才会将他养在身旁,作为炉鼎采补之用,”白弥的话音才落,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来。

“你说那陈梁氏是,不是阿贵的娘亲,”夜殊握紧了手中的醉饵。

“她那一身煞气,稍有些眼力的修者都能看出来,也只有你这种没见识的新丁,才会。。。”白弥还未说完,就见夜殊调头就往回走。

“你要做什么?”

“回去,我娘就是煞修害死的,兴许还是那女人的同伙,”夜殊冲入了茫茫大雪之中。

同一时刻,另一队男男女女亦赶着纷飞的雪,往阿贵家中赶去。

PS:~我是免费免费的感谢词~

4K大章姗姗来迟。

谢谢“一日情缘”的PK票子,

谢谢“susannajulia”的红包和PK票子,

谢谢“DK47”的两个红包,

谢谢“读书的水人”的红包,

谢谢“Panacea0”的两个红包,

芙子这个月不参加PK了的哦,大家不要再浪费着投PK票子了诺,

~O(∩_∩)O谢谢大家的支持,

25金土神魂

那行人中,除了为首的那名月牙骑装的男子外,个个都是着着护院打扮,骑着良驹,戴着防风帽,中间众星捧月般地护着名女子。

女子玉容娇面,俏脸上带着煞气,正是这几日被家中长辈勒令在家的岳小鸣。

“琅哥哥,你当真要帮我钓一条星鲨?”岳家的这位娇小姐,催紧马缰,腿下一蹬,赶上了行在了马队前列的陈琅。陈琅一身窄袖骑装,既防风帽,也无皮毛披风,雪落在了他的英挺额梁上,立时融化了,在一众人中分外抢眼。

岳小鸣眼底满是雀跃,她这几日憋在家中,每每一想起在易百楼被那名杀千刀的男童侮辱,心中就犹如刀割一般,府中的奴婢家丁受了她的怒火波及,都是提心吊胆,不敢呛声。

步氏见她心情烦躁,就请了还留在隋云城中的陈琅,想让他替爱女解乏。

哪知陈琅这几日心情正郁闷着。他此番到隋云,为得是兄长陈云卿中毒的事。陈云卿是陈家大房所出,是家中的二子,在家中颇受族人的疼爱。他中毒的事,陈家对外说得是门派历练,一不小心遭了妖兽攻击。

近日北方一带的妖兽确实是有些躁动,如此的说法,也算说得通。后来陈家主母听说隋云一带的东郭幕家,医术丹药是一绝,就派人将陈云卿送过来就医。

陈琅在家中和陈云卿的关系不错,就主动求了北上护送兄长。哪知在半路上,陈云卿毒情恶化,还未到隋云,就昏迷了过去,送到了东郭幕府时,也就剩了一口气。

若是陈云卿有个三长两短,陈琅势必要受大房嫉恨。

东郭幕容并未亲自就诊,而是遣了名手下招呼了他们。那名属下眼尖的很。看了陈云卿的脸色后,摩娑着下巴,“敢问陈三少,你家兄长可真是被妖兽攻击,才中的毒?”

“这…不瞒先生,二哥是在与一名女子交好时…”陈琅很是尴尬。陈云卿中毒的事。就只有家中的几个直系才知道实情,他为人放荡,早一个月遇到了名美艳的女修。对方对其很是献媚,送上门的美娇娘,陈二少当然是来者不拒。事后才知道那名女修。竟是臭名昭著的阖合门的女弟子,专门猎取男修的阳元,与其交好之人。都会中一种叫做销香魂的毒。

销香魂是中阴阳毒,遇男子则毒性阴柔无比,逢女子则毒性刚烈无双,一旦中了此毒,若是不在一月内医治,中毒者全身筋脉寸断,最后会幻化成一滩腐肉。

而陈云卿在半路赶来时,全身的筋脉已经开始断裂。若是再过半个月,再找不到解药,也就别会京都了。找口棺材将他就地埋了就是了。

听东郭幕府的人说清了毒性后,陈琅更是急切,他和陈云卿的交情。也不过是门面把戏而已,可他要是死了,家中的有心人必定要落井下石。

陈云卿不能死。

“陈三少与兄长兄弟情深,当真是让人羡慕不已,哪像是我的兄长,唉,终日连正儿八经的脸都不让我看一眼。要救人其实也不难,星砂海有一种鱼产,名叫虎王星鲨。鲨鱼脑如桃脂玉瑙,若能在鲨鱼生时,取下脑髓,再用玉匣装好,一个时辰内,送回东郭府,交由我家容爷手中,就能炼制出解救的丹药来。”那名幕府的黑衣先生的说着,颇有深意的瞄了眼陈琅。

“先生不要刁难陈某,此去星砂海,即便是用飞行灵器,也得十日来回,星鲨离水后,至多活不过十二个时辰,陈某有怎能将鲨鱼脑带回来。”陈琅浮起了层薄怒。

“陈三少可是听说了,早几日岳家三小姐在隋云城外买到了一条活星鲨,兴许你能从她那里打探出些消息,”黑衣先生不怒反笑,一脸的深意。

“岳家的三小姐?说的是小鸣?先生必是弄错了,岳家只得小鸣一名女嗣。”陈琅半信半疑着。

“陈三少莫要奇怪,大门大户了总是有些事是外人不知道的,记得,要活鲨脑,”东郭幕府的那名黑衣先生说罢,才请了陈琅离府。

陈琅心下虽有疑虑,不过既然是有星鲨的下落,以他和小鸣的交情,对方必然是会告诉他鲨鱼的来历。

“前面就是那名捕到星鲨的傻子渔夫的住处了,”雪落在了她的发上,更衬得岳小鸣发黑如绸,人如红梅,她手中马鞭扬起,指着雾雪之中的两座简陋瓦房。

一阵夹雪裹风的马蹄踏响声,让本就粗陋的瓦屋,震得踏踏直响,陈梁氏皱起了眉来。

这几日无端端找上门的杂人,未免太多了些。

门被推开了,为首的男子衣着考究,紧跟在后的那名女子俏脸含嗔,“傻子,昨日我花了五两银买来的星鲨,还有没有?”

外界都传闻,傻子阿贵的那条虎王星鲨被岳小鸣用五百两银买下了。事实上,岳小鸣和城中的那群纨绔,见了阿贵是个傻子,就欺诈着,用五两银强买了下来。

陈梁氏一听来人开口就是怒骂,兀地站了起来,冷着脸:“这位小姐,长得是面如皎月,可这张嘴,却是臭得很。陈家屋陋人粗,招呼不起这般的人物滚出去。”

“你个贱蹄子,”岳小鸣连日来受了几次羞辱,今日连一个乡下的陋妇都敢辱骂她,岂肯作罢,抬手就要给她个耳刮子。

“谁敢欺负我娘亲,”人多就要犯愣的傻子阿贵见家中闯入了个凶婆娘要欺负自家的娘亲,抓起了张矮凳子,就往岳小鸣面上劈去。

岳小鸣手中的灵鞭岂肯示弱,倏地一道劲风,卷上了长凳,噼啪几声,凳子就四分五裂开。

灵鞭如蛇舞一般,撕裂了凳子后,再卷向了傻子的手腕。

能将木头瞬间击成疯粉末的鞭子,即便是傻子见了,也懂得要避让几分。

哪知傻子阿贵虽是被淋了一头的木屑,却无半点畏惧之色。

陈梁氏见此情景,并无多少激动,只是在旁冷冷看着,陈琅进门之后,细看了屋中的摆设后,也注意到了,陈梁氏的一身气度,和这间粗陋的瓦屋很不吻合,再看她一脸的沉着,不觉生了几分警惕。

就在此时,傻子阿贵大喝一声,吃了醉饵后,本就赤红的脸颊,顿时如同野火燎原那般,充血通红。他的肤表上,哔哔啵啵着,生出了一片片如同火红鳞片一般的硬皮来。

硬皮鳞片自他的脖颈往下,一路生长到了他的腰腹处,才停止了生长。

鞭子袭到了她的身前,如同击打进了一块烙铁,一股青烟燎起。

阿贵的手腕灵活地一抖,将鞭子缠绕在手,脚下深蹲沉气,如同拔河般,反将灵鞭锁死在了手中。

岳小鸣的这条灵鞭本就是灵器,自从灵鞭入手后,在城中一直未逢敌手,只在上一次的易百楼中,被夜殊几番纠缠,耗损了灵力,才落了下风。

她虽是骄横,却也不是一般的脑中只有草料的蠢人,回去后一分析,知道了下次御敌时,一定要短时取胜,绝不能再无谓的纠缠。

是以她今日在陈家受挫,手中的长鞭一上来就是灵力聚集,拼着一击得手。

哪知这傻子的气力大的惊人,一身的皮肤又是强韧无比。鞭子被他扯在了手上,就如石牛入海,力气渐渐被吃空。

岳小鸣本就是女子,虽说自小岳家精心栽培,可气力也就比寻常的男子强一些,遇到了蛮牛似的阿贵,相持一久,就落了下风。

“夫人,我等多有冒犯,还请令公子放开小鸣,”陈琅看出了几分不寻常来,这名傻子的的上身流露出一股赤棕如红土的铁色,看似是个练体的。

“那个也是神魂甲?”瓦房之上,一只纸鹤上,驮行着去而复返的夜殊。夜殊身上的灰髓练体所得的神魂甲只是部件而已,护住了胸口等几处要害位置。

而傻子阿贵身上流露于肤表,如火光一般的赤棕色,却是一件完整的神魂甲鳞上衣,将他的手臂和以及胸腹等位置,全都包覆住了。

“那个傻子的天赋委实不错,双灵根之体,他的灵根,应该是金土双属。那身神魂甲想来是他变傻前修炼得来的,身体遇袭,神魂甲自发护主,难怪那名妇人神情自若,想来是对阿贵很有信心。”白弥在旁解说着。

夜殊赶回了陈家后,见门外停着好几匹马。

早几日王抱石遣人送来的那只纸鹤,是只重骑鹤,除了能长途飞行外,还能驮人坐短时飞行。

陈家的瓦屋破陋失修,瓦上的几处空隙让屋里的情形丁点不拉的都落在了夜殊的眼里。

“琅哥哥,不要求那贱蹄子,”岳小鸣怒火中烧,手中的鞭子已经在蛮力的拉扯下,被寸裂开了,眼见灵器被毁,岳小鸣叫生出了几分毒意,她将鞭子猛地甩开。

手中多了一个匣子,“傻子,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一直在旁冷眼旁观的陈梁氏,在看到了那枚匣子后,脸色登的变了。

~谢谢“panacea0”的两个红包~

26三转丹火

岳小鸣手上的是个玉匣子,和夜殊早些日从王抱石处买来的玉瓶和匣子有些类似,又有些不同。寻常的玉或是玛瑙,多是绿色,而岳小鸣手中的玉匣子却是湖蓝色。

她在拿出匣子时,手上戴上了一副冰蚕丝手套。

夜殊还在琢磨着匣子里装了何物。

陈梁氏却似已经知晓了匣子中的东西,脸色剧变,失声叫道:“阿贵,快些回来。”

阿贵听了娘亲失声叫唤,手下也松了些气力。

岳小鸣等人初进来时,虽是一身考究打扮,陈梁氏却并未看在眼里,即便是岳小鸣使出了一品灵鞭,陈梁氏亦是对阿贵的神魂甲很有信心。

直到岳小鸣拿出了那口用极地玉冰制成的玉匣。极地玉冰是一种取自雪沙漠深处的变异玉种,是一种二品的玉材。

虽说玉的本身不珍贵,用玉冰雕琢的玉匣子却是价值十颗中品灵石,足以媲美三品的灵器。究其根源是因为玉冰年份越久,寒气越重,颜色也越深,且材质也越硬,无法切割。唯有金丹以上的炼器高手,才能用本命丹火才能琢成玉匣。这种玉匣,寒气森严,若无蚕丝手套,即便是筑基期的修者接触了,也要冰寒入体。

玉匣子里的物品,必然是毒性或者是烈性的火种。

“哦?那么说那玩意还是好东西了?”夜殊眼绽贼光,那个玉冰匣可比她的那一堆玉瓶玉匣好多了。如此的好东西留在了岳小鸣手中岂不是浪费了。

“兴许是真火?”白弥沉吟了下,脱口而出道。

夜殊眼陡然睁大,盯住了那口玉匣。

阿贵虽是痴傻,在乍看到了那个泛着寒气的玉匣时,心中本能地“咯噔”一声,也知岳小鸣手中的东西很是危险。

岳小鸣见吓退了傻子,陈梁氏也是矮了气焰,心下更是得意。

还算这些粗人有几分见识,若是真要祭出了落泉坡的三转丹火。那个身披丑陋鳞片甲的傻子,必然要被烧得尸骨无存。

白弥猜错了,匣子里的并不是真火。

琅天界灵气稀薄,天然存在的真火几乎已经消磨殆尽,留存在世的真火又岂会落入到了岳小鸣的手中。

不过玉匣里的却是火种,一种足以和真火媲美的落泉坡的丹火。

步氏出身落泉坡。该门虽算不上是琅天界中的大派,却是琅天界内存世最久的古老门派之一,创派足有八百之久。

八百年的门派,是否具有真火,外界不得而知。但是金丹期的修者却是出过好几位的。作为最古老的丹药门派,又经历了数代掌门的悉心经营,落泉坡门中不乏各类珍藏。岳小鸣是步氏的独女。虽是性格跋扈,却是很得她那位身为落泉坡长老的外公的宠爱。

步长老在门中专管丹阵火炉,就私下取了门中一口最古老的,八百年不曾熄灭的一口丹阵火种,再请了门中的一名凝神期的法阵修者,在丹火内布了个三转聚火阵。

八百年的丹阵火种,再加上三转聚火阵,其效用足足增强了三倍。如此的三转丹火。光从火种威力而言,可以和三品火种相媲美。

即便是遇到了凝神期的修者,也可以奋力一搏。至于凝神以下的炼气筑基修者沾染了丝毫,必然融金销骨。

但这种丹火也仅仅是像真火,它和真火不同。真火能随同主人修为进阶,且使用后,会自发吸收天地灵气,而丹火,在非丹师的修者使用,无火阵滋养时,至多只能用上一次。所以在修真界,丹火又被称为丹火雷。

“小鸣,我们今日是前来询问虎王星鲨的事,并非是上门来闹事的,将东西收起来。夫人还请见谅,小鸣方才鲁莽了,陈某代替她向你陪个不是,”陈琅眼口鼻相观,也知此时该是出来打圆场了。

阿贵听了娘亲的使唤,这才撤了手,陈梁氏急忙上前查看着,确定了阿贵没有受伤,岳小鸣也收起了玉匣,这才面色缓和了些。

她虽是猜不出匣子里的是何物,可也和白弥一样,猜测匣子里十之八九似乎真火,阿贵是金土双属灵根,他上身的金土神魂甲,亦只能护得住他的上半身而已。他的神智缺失,又不懂得逃跑,倘若是引火焚身,必然性命不保。

陈梁氏心里凛然,对了岳小鸣的狠毒很是记恨。

屋子里冲突才消,陈梁氏也不再搭腔,阿贵则是乖乖地杵在了陈梁氏身旁。

陈琅见气氛稍稍缓和了些,指着那根靠在了墙角的紫竹钓竿,“这根鱼竿可是阿贵兄弟的?”他进屋之时,除了留意陈梁氏外,最先留意到的,就是那根即便是在京都也不多见的钓鱼竿。

“不要碰我的鱼竿,”阿贵跳了起来,将鱼竿紧紧抱在了手中。

“阿贵兄弟,不要误会。这根鱼竿就是钓虎王星鲨的竿子吧,好竿。也只有这样的钓鱼竿,才配得上阿贵你的好技艺。我看这根钓鱼竿做工精致,只可惜鱼线差了些,用钢丝做鱼线,太过刚猛,阿贵兄弟那样的气力,稍一拖拉,就要断了。”陈琅面色和蔼,脚下小心地靠近了几步。

见他态度和善,又是亲切地称呼自己为阿贵兄弟,傻子阿贵心里也生了几分好感,见了陈琅接近,也没逃开。

“是很容易断,早阵子,我钓星鲨时,就断了两捆钢丝,娘说了钢丝很贵,阿贵买不起,”阿贵圆脸宽额头,生得一副憨傻像,他这般一委屈,扁嘴就要哭出来了。他家里穷,娘亲的身子也不好,光是钢丝就断了好几次。每次娘亲也不责骂,只是让他小心些。

说罢,他再瞪了眼岳小鸣,那个泼辣女子他记得,就是她抢走了自己的大家伙。原本他是想卖鱼给早些时候来得,说是什么楼里的人的。渔村里的渔夫们都说,倘若是卖给了那个什么楼,他以后就不会被人嘲笑叫做傻子阿贵了,娘亲也能过上好日子。

“买不起不要紧,我这又一卷孱魂丝,这种丝软而韧,三丈的长度,足以拖拉至五十丈,送给你怎么样?”陈琅拿出了一卷细软如毛发的线圈,用手拉扯着。那卷魂丝细若汗毛,被陈琅一拉,非但没有断开,反而拉开了老长。

“真的送给我?”阿贵拍着手,身上的金土神魂甲消失了,满脸的雀色。

陈梁氏张了张嘴,想要示意阿贵不要收下那卷魂丝。

岳小鸣也在一旁嘟着嘴,陈大哥真是的,那卷魂丝可是从京都的镇宝斋买来的,怎么轻易就送给了那个傻子。

屋顶上,雪越积越厚,夜殊的重骑鹤被迫降到了屋顶,她落脚很是小心,只怕惊动了屋内的人。

“那个人族,可比你机灵多了,懂得投人所好,”白弥兴叹着,人族的处事之法,颇为圆滑,和妖的直来直往很是不同。

“陈琅历来就是如此。越是他巴结示好的人,落的下场只会更惨,”夜殊冷眼看着,陈琅的那一套,如今在她的眼里,伪善的紧。

那卷魂丝还没到手,阿贵就是按捺不住,眼时不时偷偷瞄向了陈梁氏。

“是要送给阿贵兄弟,不过,在下还有个条件,”陈琅朗声笑道,“我想向阿贵兄弟请教如何才能钓上星鲨。”

陈梁氏见了儿子的哀求神情,无奈地点了点头。

“中,不就是条鲨鱼嘛,天黑后,就去,”陈琅手中一空,阿贵已经抢过了魂丝,迫不及待地装在了钓鱼竿上。

鱼线装上之后,钓鱼竿更显得灵气四溢,即便是岳小鸣都看得眼前一亮。

“民妇陈梁氏替小儿阿贵谢过这位客人的赠线之情,”陈梁氏心知陈琅来意不善,奈何阿贵拿了他人的东西,再则陈琅只是想请教钓鱼的事,陈梁氏也就宽了心。

“夫人客气了,在下京都陈琅,这位是隋云岳府的岳小姐,先前多有得罪,还请海涵。方才听阿贵兄弟说要天黑才能垂钓?不知何故?”陈琅只想早日找到星鲨,听阿贵拍胸脯保证着,他心里松懈了几分。只是一听说要天黑,又多了几分纳闷。

陈琅生性谨慎,眼前的这对母子,来历古怪。陈梁氏虽没出手,可是见识和谈吐都是胜人一筹。而那个傻子,一身的怪甲和蛮力,更不想像是寻常人。

“客人有所不知,我儿阿贵对于捕鱼很有些心得,他那尾星鲨就是在天黑入夜时捕到的。狼儿湖的鱼群,最喜阳光灯光,尤其是入了冬,湖面向北,很难晒到日光。到了夜间,鱼群不见阳光,只要在湖面上点起一盏灯。再只需沿着冰面往湖的外围走,就能吸引到往内巡游的外海大鱼。”这几日天气严寒,陈梁氏并不愿意阿贵冒着严寒,在外捕鱼,奈何狼儿湖最近的鱼群活动有些异常,阿贵虽傻,却是个傲气性子,一般的小鱼根本看不上眼。

陈梁氏在屋中娓娓说道,夜殊听罢,不动声色着。

眼下天色还早,她得先几人一步,到了陈梁氏所说的,阿贵捕鲨的地方先去探一探。

~谢谢“一日情缘”和“悲地”的平安符~

27天生异象

雪很大,从天幕中落下来,细密地遮住了狼儿湖四周的情形,也阻隔了捕鱼者的视线。

早前遇到的那些渔夫都已经散去了,湖面上留着的钓鱼捕鱼用的偌大的洞口上。

入夜气温骤降,又因为新雪的缘故,转瞬之间,洞口就结起了薄冰。

常年居住在狼儿湖附近,稍有些经验的渔夫都知道,如此的天气里,在新结的薄冰冰面上行走是很危险的,人若是稍不小心错踩了进去,冰层就会碎裂,湖水深度难测,又奇寒无比,此时呼救,当真是叫天天不应了。

夜殊的负重鹤在飞行到狼儿湖的区域,就出现了翅膀结冰现象。夜殊不得收起了纸鹤,用轻身术,徒步向前行走。

如此一来,夜殊的灵力消耗情况就不容乐观了。

狼儿湖湖域很广,走了一里路,夜殊不得不取出了枚低阶灵石,补充灵气。

照着夜殊的估计,她还处于练气四层,练气共分为九层,她算是修中的中下游水平。

可是她体内却同时运转着五种截然不同的灵气,尽管有了伏灵术和五灵盘的帮助。

夜殊的情况,就如体内藏了五个嗷嗷待哺的小孩,使用起灵石来,消耗自然大的惊人。

一连消耗了三块灵石,夜殊再继续往前走。

“下回要去交易各类修者器具的集市看看,在符鹤上加持些简单的法阵,琊寰洞天里的玉简也得整理一番,不合用的就卖掉,换身防具,”夜殊感慨着。

齐三掌柜在离开多宝轩前,关照过隋云的分号。

夜殊陆续能从城中的多宝轩里换来些银两,甚至能交易些一品的灵石。

这次出城前,处于安全的考虑,夜殊想向多宝轩买些合用的器具。奈何多宝轩只经营人的买卖。至于修者合用的器具,却是伐善可陈。

分号的掌事告诉夜殊,若是真想买修者器具,那可是要特别的门路的。

见识过了岳小鸣和陈琅随手就能拿出些不凡的灵品来。

夜殊也是一阵难耐,到了保命的时候,一副好的防具。一个法阵,再或者是一张逃命的符箓,都是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的。

死了一次,夜殊可不想再死第二次。

“咦”,夜殊照着陈梁氏所说。已经走到了狼儿湖的外围。

夜色初降,四周却还是一片光亮,覆着雪的冰面将整个狼儿湖照的如同白昼。

让夜殊疑惑的是。越往湖的外围走,冰面变得越薄,扑面吹来的雪也越来越少,有了转暖如春的迹象。

前方一阵水拍冰面的浪潮声,离脚不过二十丈远处,浮动着一片片的碎冰,已经到了狼儿湖冰水交融处了。

变薄的冰块被冲刷着,倾倒入外围的水里。

冰面下有了动静。青脊黑鳞百肚的各色鱼群,循着碎冰往较暖的水域一方巡游而去。

鱼多水急,除此之外。夜殊并没有发现有虎王星鲨一类的灵兽出现。

该是时辰还没到,那伙渔夫说过,阿贵是在凌晨前后钓到虎王星鲨的。

四周一片寂静。夜殊往回走去。

在夜殊走后么多久,停止了飘雪的天空,发生了丝变化。

在一片片厚重的雪云后。出现了一条细若毫发的红线。犹若张开了眼的幼兽,稍不留神,就会让人忽略掉。

天色渐暗,红线非但没有暗下去,反而变得更粗更亮,成了绸带大小,绕在云层中。

红绸散发出了微弱的光芒,洒落在狼儿湖水域和冰域的交接处。

往冰域向水域循游的普通鱼群,忽地停了动静。

水域的方向,出现了一群红鳍的火锦鳗。

蛇形的锦鳗群在红光出现后,在那一带不停地来回游动着。

陈琅那行人,直到了午夜过后,天空星尘闪烁,才走出了陈家。

陈梁氏叮嘱了几句,备足了醉饵,才送了阿贵一行人外出。

陈琅等人由于没有事前向渔夫们打听,所以并不知道醉饵的秘密。

阿贵见了这么多人陪着他一起钓鱼,欢喜雀跃着。

他人骑马,阿贵则是扛着那根紫竹鱼竿,快步往前走去。

陈琅骑马随行,见前方的阿贵步履如风,丝毫没有受雪势的影响,眉头不禁蹙了蹙。

到了狼儿湖湖侧,夜殊遇到的难题,也同样摆在陈琅等人面前。

马蹄在湖面上,滑溜易摔倒。随同岳小鸣和陈琅外出的,都是岳陈两家亲信。

“阿贵兄弟,冰面上行走,怕是会不安全?”陈琅谨慎着,前方雪雾茫茫,怕是会发生意外。

“闭着眼都能走过去,”阿贵憨笑着,带头往前方走去。

眼看他越走越快。陈琅忙命着众人下马。

岳小鸣本想劝阻陈琅,哪知陈琅的随性之中,走出了一人,“岳小姐,你有说不知,少爷是非去不可的。你可记得方才那妇人所说,今日狼儿湖水流有变,才会出现海兽入湖的怪异现象。我曾读过《万象法书》,上头载有一篇,水流篇。水流者,就如天文地貌一般,轻易不会变动。若是突然生变,必是有原因的。我猜测湖中可能藏有了异宝。”

发话的人,是跟在陈琅身旁的老奴,他熟读天文地理,是陈琅使阴甩诈的好帮手。

岳小鸣听罢,也不再犹豫,取出了张轻身符,随着陈琅一头钻进了狼儿湖的雪幕中。

走出了一里多路后,随同的那几人中,那名老奴最先气力不接,落到了后头。

“三少爷,老奴气短,怕是走不动了,”发话的老奴苦着脸,他脑子虽是好使,可是修为却很低,修习了几十年,也只得一个练气二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