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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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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殊低声对着男子到了声谢,男子咧嘴,露出了口比女子还要洁白的牙。
晨起正是涨潮时,江面上的水波一波连着一波。
太阳升起时,艄公手中长竿一撑,喉咙里咕隆了声,“起了,”竿子点进了江水里,水波一推。负了就认的柳叶舟如利箭破空,倏然划过了数十丈。
坐过船的人都知道一个理,船中稳,船尾和船头易颠簸,不熟水性的人,该坐在船中。切忌坐在了船首或是船尾。
夜殊头一回坐船,就犯了禁忌。
她此时乘坐的是所有船中船体最狭小的柳叶舟。头一回坐船,免不了带了几分雀跃,一时到忘记了有晕船那回事。
柳叶舟是金苇荡一带的特色,芦苇荡两岸芦苇丛。有些河道只能勉强通过一艘船体。
为了方便行舟穿行,柳叶舟船头船尾尖如月勾;船体形似初春的新柳。
寻常的柳叶舟,船头和船尾都有一只长橹;遇到了激流时。船头的橹用来控制方向;船尾的橹用来加速。
舟体小巧,用在大江岔道处,小河激流里最是稳妥。可惜这种船亦有个坏处,坐着不舒坦,船上的人要尤其小心,以免落到了水里。
晨曦微亮时,两岸的芦苇摇曳,绒白色的芦苇花顺水流下。江面上如覆了层雪。
好景不长,江道由宽变窄,几个江浪打来。任凭艄公技艺再是出众,船体少不了打了几个晃,船身摇晃。夜殊没了观赏两岸风光的兴致,胃里翻腾得难受。
两旁的几人,王抱石经历的山河江湖比夜殊走过的路还多,对于水路,早已是熟门熟路。至于船中的几人,齐昌等人坐的船中,颠簸也小一些。船头的重剑男子,迎风而立,一身的破烂短褂在风中静止不动,头颅一点一点,竟是又睡着了。
又一个大浪迎面打来,船身打了个旋,夜殊扶住了船舷。
王抱石关切地看了过来,他倒是疏忽了,第一次坐船的人,十之八九都要晕船。
夜殊摇了摇头,不敢再站着,靠着船舷坐下。
齐昌久居内陆,坐船也有些困难,他的属下见了,拿出了瓶防晕船的嗅盐,他吸了几口后,闭目养起了神来。
舟行到了中段,已是正午,高悬在空中的太阳,一吞一吐着热气,舟上的几人也热得出了些汗。
江浪湍急,景致也从和煦的芦荡白花,变成了乱石激流。
王抱石和艄公搭着话,询问着两边河道的事,艄公和王抱石说着乘船和行舟的诀窍,“可别小看了这条江,它要是发起了脾气来,可别天皇老子还要难伺候。你要顺着它的势,它前你前,它后你亦要向后,切莫忤逆了它的意思。”
顺势?夜姝再看向了那名躺在了船头的重剑男子,他双手抱臂,随着柳叶舟的高低起伏,摇摆不已,就如船的一部分。
江浪打来,舟向上翘起,身子也顺着船头,抬高了几分。浪消下去后,舟身顺浪而下,又跟着落了回来。
他看似睡着了,可身体就像是一块永远不会淹没在水里的浮木,水高他亦高,水低,他也低。
顺势,在水源之地,她该做些什么。
夜殊得了启发,盘腿坐稳,强压下胃里翻来覆去的酸水。
蛟珠捏在了手里,既是在水汽充沛之地,又何必苦苦挣扎着想克服因水流变化而带来的不适。
她又何不在奔流的水中,修炼水灵,昔日她只在古井、水缸中靠死水来修炼,今日何不鉴着活水修习。
夜殊心中一片清明,意识之中出现了妖猴教授的伏灵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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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猎修
妖猴所传授的伏灵术,是一种很少人修炼的练气功法,此法分为三层,夜姝只炼到了第一层。
第一层的伏灵术可单独将五行分开修炼,而不会此消彼长,可谓是替夜殊这类水火体质并存的修者量身打造的。
在五灵盘的作用下,夜殊很快就习得了第一层的伏灵术。
只是修习了第一层术法之后,任凭夜殊再怎么修炼,她依旧不能突破第二层的伏灵术,达到灵力叠加的效果。
修真界推崇单灵根和双灵根,就是受限于五行之力相生相克的特性。
一个五灵根的杂修要花费五倍的心力,有时甚至是十倍,才能克制住五种不同灵根之间互相吞噬灵力的恶果。
伏灵术的第二层却有个好处,修炼得当时,可将五灵相互克制的作用压制到最低,甚至是相叠加。至于第三层,夜殊更是连想不敢想了。
五行天生相生相克,伏灵术的作用。
乍听之下,这是近乎荒谬的说法,若是让其他修者听见了,必然要惊骇不已。
要知道修习五灵是很危险的举动,稍不小心,就容易心魔入体,筋脉逆行。
练气功法,看似基础,却也是最基础的。大多数的修者都会选取一门稳扎稳打,最好是无数先人反复修习,毫无破绽的功法来修习。
而夜殊对修真之事知之甚少,才会在得了一门陌生的功法后,也不惜查,就修习了起来。
也就是因为她的误打误撞,毫无心障的情况下,竟是让她突破了第一层。
她已能简单地操控木水火土四灵,其中水火两灵由于经常习练,灵性最强,而木土灵次之。但若是将其余的几灵作用于一种上,那效果也就加倍了。
在菩提仙府时,她演练过多次,可从未成功叠加过两种五行,苦思冥想之下,也没有丝毫进展。
至于妖猴。它只说这套术法是它杀了一名修者后搜刮来的,它又不是修者,哪懂得怎么修灵。
那态度俨然就是,功法出手,概不退还。
想不到今日偶然间坐上了柳叶舟。见了重剑男子的举动,夜殊忽有了启示。
蛟珠握在手中后,形如奔流的水灵钻进了夜殊的体内。无数鲜活的水汽储蓄在了蛟珠内。
湍急的江面消失了,船体亦消失了。
夜殊只觉得她化成了一叶柳舟,天地之间,水汽浩瀚如烟波。
五灵八卦盘中驳杂的四属灵气,互相独立,犹如多尾锦色鲤鱼,在五灵八卦盘中挣扎着,争先恐后地想往夜殊身上涌去。
金苇江的水灵充沛无比。源源不断地注入了八卦盘后,盘身水汽氤氲,顷刻间化成了一片如镜湖泊。
四色的灵气在水汽之中。翻腾跳跃。
初时,四股强弱不一的灵气,互不对盘。一股往前,一股往后,一股往左,一股往右,如同朝四个方向拖拉的马车,气力涣散。
前几次在菩提仙府内,夜殊的意识就如一个费力的马车夫,只能强行调动着四股灵气。
灵气还未融合,她的意识就已疲惫不堪。
灵气似沙,她的意识如针,针身纤细无力,才刚挑起了沙,四色灵气就如沙粒般滑落。
回想着船和水、重剑男人的身姿,夜殊的意识在水汽的滋润下,逐渐沉淀下来。
柳叶舟之上,水汽混在了浪花和扑面而来的风里。
夜殊的意识从最初的强行调节,化成了似水又非水的状态。
意识不再强制着四属灵气混在一起,它像是慈母的手,将五灵盘里互不搭理的木水火土四股灵气视作了顽皮的孩童,轻声安抚劝慰着。
灵盘里,四股灵气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五灵盘也在发生变化,灵气从最初的各奔一向,逐渐融合在一起,旋转成了一个灵气漩涡。
“轰”,船头浪打了上来,船中的几人跳站而起,船尾的三名商客骂骂咧咧着,绞着衣尾。
王抱石避让及时,没打湿衣裳,刚要招呼夜殊时,船头的那名重剑男子睁开了眼,瞄了夜殊几眼。
江面上起了风,浪在船头迎头碎开,水如玉石飞溅,打在身上,一阵生疼。
先前晕船的少年,盘腿坐在了船尾,“他”的衣发全都被淋湿了,模样本该很狼狈才对。
情况出人意料。
水珠挂在少年不甚浓密却很纤长的睫毛上,水珠顺着他微黑的脸颊挂下。他眼皮紧阖,浑然不知身边发生的变故。
王抱石哑然,夜殊这是哪门子的晕船法,就如佛陀入定般。
重剑男子不觉摸了摸手中的重剑,剑纹折出了丝暗哑的光亮。
在夜殊的意识之中,形成了第一个四灵漩涡时,金苇江下,距离小舟不过数丈之遥的水面下,一个更大的水下漩涡正在形成。
午后刚过,金苇江面上正是潮涨时,浪一个连着一个。
入了江流的中段,水逐渐深了起来,江水也浑浊了起来。
江流中断不仅水深,而且还生有多处暗礁,任凭老艄公经验老道,可遇上了今日的水流湍急的境况,还得振起了十成十的警惕,将手上的橹浆握得牢牢地,小心应付着。
船上几人都没有留意到,足有六尺余宽的黑影隐匿在暗礁激流中,紧跟着狭窄的柳叶舟,行了一路。
水下的黑影,似鱼又不像鱼,它全身无鳞。凸起的双眼足有灯笼大小,扁宽的嘴,嘴角生了两跟肉须。脸如压扁了猪。
老艄公的舟虽小巧颠簸了些,但却也是在这一带行走最好的舟型。
一叶扁舟,顺着江流,行得又快又急,船上几人都是小心谨慎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一不小心,就落进了水里。
那怪鱼身形庞大,在水下滑溜异常,它的身体遇到了暗礁,如同能伸缩般。滑溜地攀附在暗礁之间,柳叶舟快它也快,舟慢了下来。它也缓了下来。
暗礁逐渐消失,柳叶舟已经进入了一处狭窄的芦苇荡口,老艄公的船速也慢了下来。
说时迟那时快,柳叶舟船头忽然失了控,撞向了一处暗礁。
站在了船头称橹的艄公还未作出反应,人就飞了出去,王抱石一时不提防,也瞬间飞了出去。人还未落水,一只瘦弱的手臂,将他紧紧拽住。拖拉了上来。
入定方醒的夜殊拉住了他。
突然的一撞,船上立时少了两个人,船体失重。船头高起了数丈,眼看船身就要翻下。
齐昌身侧的两名武师,稳住了下盘,一人挟住齐昌的一只臂膀,高喝一声:“水下有水怪作祟。”
重剑男子拔剑起身,脚下用力,激高四溅的浪花瞬间化成了水汽,“砰砰”数声,拔高的船体被他硬生生压了回去。
船身才落稳,江下又是数阵撞击,船头的长橹很快就被撞碎了,柳叶舟失了操控,在激流不断的江面上打着漂。
浑黄的江水下,一个古怪的漩涡围着柳叶舟盘旋着。
漩涡之中,一条乌皮大鲶鱼浮了出来。
“深海贼鲶,”王抱石被夜殊拉上了船,回头看了眼水下的怪物,背后惊出了身冷汗。
贼鲶,二阶巅峰妖兽,久居深海,是一种无骨形式海乌贼的大型海兽,遇敌时,会缩骨逃跑。
只是这种贼鲶怎么会出现在淡水江流里。
戝鲶最是可怕的地方,是它有口锋利无比的牙齿,下颚咬力惊人,可以吞食比自体积大上数倍的海牛。在水力作用下,其威力可增加一倍。
王抱石暗叫不妙,他离开金苇镇时,他还在镇上打听过,这几日渡江的人,都没遇到什么祸事,也就信了有人来收服了贼鲶的说法。哪知轮到他渡江时,就遇了这样的贼鲶。
水下的贼鲶,体型比起一般的海贼鲶大了数倍不止,那口露出了水面的鱼嘴狰狞不已,鲶鱼带来的巨大的撞击力,让人头皮发麻。
那名落水的艄公早就没了影踪,不是被怪鲶吞食了,就是已经尸沉江下。掌舵的人没了,这艘柳叶舟更加危险。
那条怪鲶受了刚才重剑男子惊吓,也知船上有好手在,不敢擅自妄动,暂时停了攻击船只的势头,只在船的周边不停地游弋着。
两名武师不敢怠慢,一人看守着齐昌,另一人紧盯着水面。那三名商旅早已吓得哆嗦在船尾,大气不敢吭一声。
齐昌心中,也已经做着各种盘算,二阶的妖兽可比他手下的两名先天武师厉害多了,他此次出门,本以为只是找寻一个先天的打铁师父,手下也就没带什么得力的助手,想不到在一条小小的金苇江里,载了个跟斗。
好在船上的那名重剑男子,看着实力不俗,而且看着他的装扮,该是。。。“敢问这位侠士,”齐昌振了振嗓子,“您可是猎修?”
猎修?夜殊诧异着。
猎修,是修者中的特殊群体。他们专门以猎杀各类妖兽,剥取妖兽皮肉或者是内丹来赚取灵石,当然,有一部分猎修为了生存,不惜猎杀其他的修者甚至是玩命。
眼前这名嗜睡好吃的男人,竟然是一名猎修。与夜殊的诧异不同,王抱石似早已猜到了男人的身份。
重剑男子,仍旧是一脸的稀疏平常,“是又如何?”
“还请侠士出手,宰杀了这只贼鲶,我可以付一笔丰厚的报酬,”齐昌松了口气,他既然是猎修,那就好办了。
猎修多是求财之辈。
“哦?我倒是喜欢银票。要杀倒也不难,”重剑男子打了个哈欠,“只是我想那只妖鲶的主人若是知道了。。。”
正说着,水下又是剧烈的颠簸,三名商旅之中,有一人飞出了船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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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生死局(加更)
落水的那名商人,只来得及叫唤几声,江水扑腾成了一片血红,很快,江面又恢复了平静。
柳叶舟上,众人呲眼欲裂,俱被无声的那一阵血腥震住了。
夜姝握紧了指上的如意戒,江水打在了她的身上,衣服湿漉漉着,指间只剩一片冰冷。
鲶鱼是种淡水鱼,小长生客栈里还有专门的一道鱼菜,可这头水下的妖鲶又是怎么一回事。
在王抱石说出了水下怪鱼的来历时,她就猜测着很可能是她手中的戒指中所藏的麝阵引来了妖兽。
否则早几日还风平浪静的渡口,怎么会无端端冒出了只巨型贼鲶。
夜殊将妖猴骂了个底朝天,又是一只二阶的妖兽,看模样比金翅蝗皇还要厉害许多。
如此巨型的贼鲶就是整好了摆在她面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收拾,更不要说眼下还神气十足地游在水下,怪鲶只消张张嘴,就能将她和舟上的人生吞了。
“齐某愚钝,猎杀妖兽赚取报酬,你情我愿,为何不能杀?”孩童落水丧生后,贼鲶似得了满足,暂时沉下了水去。舟上的几人除了那名重剑男子外,都松了口气。
王抱石临水看了几眼,水下浑浊,那只妖鲶也不知道藏在了何处。
重剑男子抱剑而立,讥讽着瞧着齐昌。
齐昌面色奇差无比,心里淌着血。
他本以为这次西南之行,必定有所收获,选在身旁的那名孩童,是三灵根的好苗子。若是调教好了,将来很可能能进入某些门派的内门。可现在却因为一只半路杀出来的贼鲶,不止买卖不成,好可能还要命丧鱼口。
那名女童目睹那名商旅落水惨死。吓得哆嗦不知,也不知有没有吓傻了。
齐昌眼看男子不肯出手,心里更是犯疑,他和王抱石一样,都瞧出了这只妖鲶还没离去,很可能会再次伤人。
“当杀则杀。猎修只杀无主的妖兽,杀了有主的妖兽可是会惹祸上身的,”王抱石见齐昌还是不明白。
他方才险些落水,和怪鲶只有几步之遥,刚巧看见了怪鲶背脊上刻了个类似灵兽契约的法纹。
齐昌一听。登时明白了男子缘何不肯出手。
妖兽灵兽往往只是一念之间。妖兽多是无人圈养,而灵兽则是被人驯服后,性情更温和些。只是看贼鲶袭人的架势。哪像是被人驯养过的,就算真是有主之兽,也必然是刚被降服不久。
驯养妖兽,比驯养普通的灵兽要难很多。所以大多数的修者会选择在妖兽年幼修为较浅时,强行训化。
而普通的二阶妖兽,血统一般,修为也很浅,并不算是什么驯养的好品种。更何况这只贼鲶体型庞大,面貌又丑陋不堪,什么样的恶趣味修者才会圈养这样的驯兽。
不管对方是什么恶趣味。齐昌深知在睿国有实力圈养妖兽的,必然是小有背景和家底之人。猎修多是没有组织门派的散修,自然不会与这类有背景的修者作对。
水下又是一阵翻滚。这一阵子,金苇江一带少有船只遇害,那尾怪鲶好阵子没有食得鲜肉,今日见了数十人,又吞了两人,食髓而知味。
片刻之后,就有在水面上春春而定,围着柳叶舟打起了转来。
时值正午,深秋的骄阳一吞一吐着炽热的火气。
光线折在了鱼脊上,一个印章般的暗黑色印记清晰可见。
这只贼鲶确实是刚被圈养不久,它本是一尾生活在睿国外海的寻常二阶贼鲶。
数月阻住了洗涛的脚步的那场洪灾,冲垮了睿国的护海大堤,外海的大量鱼虾都被冲入了内河。
海贼鲶被冲入了内河后,难以找到合适的生物作为食物,只能是吞食一些在洪灾中丧生的人尸和牲畜尸体为生。
也是机缘巧合,贼鲶吞食的尸体中,有一名在洪灾中遇难的修者,它的体型也因此变得比寻常鲶鱼要大上数倍。
贼鲶一路游进了金苇荡后,又吞食了几艘过的路船只和商旅,如此大的动作,自然引来了过路修者的注意。
那名过路的修者本想将贼鲶斩杀,却意外发现这只贼鲶因吞食了大量活人血肉,颇为不俗。
那名修者本就师出驯兽门派,心里就生了纵容贼鲶继续在金苇荡行凶,从而让它早日突破三阶的念头。
二阶的妖兽是为兽兵,只需再突破三阶之后,妖兽就能晋级为兽将,威力非同小可。
如此恶毒的做法,换成了其他名门正派的修者,必然是要诛而罚之,那名修者却是仗着西南一带,没有其他修真正派,就大胆放养兽类在此行凶。
“那就是驯兽印记,有很多实力惊人的修者,就是倚靠强大的驯兽,来对敌,”王抱石见夜殊盯着鱼脊出神,小声提醒着。
此时舟上的情形很是危急。
船上有实力击杀贼鲶的重剑男子有所避忌,不肯出手,而余下的几人,那两名武者显然不是怪鲶的对手。
没了艄公的九人一舟,停靠在一簇芦苇和数块明礁边。
戝鲶见船上没人出手制敌,更加有肆无恐,尾部又是一阵撞击,敲打地整个舟体摇晃不已。
“倒是奇了,这只贼鲶的主人虽是有心纵容妖兽行凶,可也该在贼鲶身上设了一定的禁制。早几日渡江的人都相安无事,怎么轮了我们,它反倒是不客气起来了,”重剑男子奇道,他因事要渡江,方才站在了船头,正是起了威慑之用。
寻常的妖兽。听了他的气息,早该是退避百尺之外,这只怪鲶倒是不知死活,一而再再而三地来挑衅。
重剑男子看的很准。怪鲶的主人为了避人耳目,外出之前,确实是在戝鲶的身上下了禁令。只允许在远江处吞食些船只过路人,绝不能在内岸生事。
老艄公这几日也是摸准了路数,沿着正常的水路一路前行。
如此的安排,既能避免大规模的人员伤亡引来了当地官府的查办,惊动了世俗中的皇权统治。又能保证不惊动其他修真者,避免这只修为精进的妖兽被其他修者捕杀。
船上几人如履薄冰,夜殊的心里也是揣了面小鼓。咚咚作响。
仙府里的妖猴惬意地坐在了水潭边,翘着二郎腿:“无知的人族,我忘记告诉你了,灵力波动会引来‘麝阵’的效果加倍。你手上的麝阵,现在足够将一头睡死过去的低阶妖兽,立刻惊醒。”
夜殊恨不得将妖猴从仙府里揪出来,剁碎磨成渣子,丢进了江里喂鲶鱼。
贼鲶不敢直接攻击船头。却很机灵地在船尾处不停地撞击着。
天色已经暗了下去,气温也骤然降了下来。芦苇荡漆森森的一片,不时有怪鸟发出了嘎叫声。
船上几人又冷又饿。还要时刻提防着贼鲶发威,掀翻了船体。
在目睹了先前落水的孩童的惨状后,每一次撞击。对于船上的众人而言,都是一种折磨。
又是一番猛烈撞击,这一次,船体险些被掀翻了,船上众人除了那名重剑男子,横七竖八地滚了一地。
“眼下只有一个法子,”齐昌被两名扶着,也摔了个够呛,手中的嗅盐洒了一地,“我命人放出了求救讯号,至多不过一日,芝宝轩的人就会赶到。方才的情形大伙也是看到了,贼鲶不会轻易离去,除非。。。”
“除非丢人进去喂鱼,”重剑男子轻声笑道,手中重剑一声轻吟,剑身颤动,似在嘲笑又似在发威。
男子那身破烂的短褂在剑旁凌风而起,立在船头。只是他口中说出的话语,瞬间就让船上几人的心情跌落到了谷底。
江面上冒出几个血泡,短暂的平静后,齐昌摸出了一枚翎剑,拉响之后,射入了空中。
船上的四路人,除了独身的重剑男子,只剩下了夜殊和王抱石两人还算是镇定。
出门行商那么多年,王抱石还是第一次遇到了如此困顿的局面。
齐昌若有所思地看了他几眼。王抱石从他的眼中,看出了几分讽刺的意味来,他懂得齐昌的意思。
他心里也迟疑了起来,离开徽镇前,她答应了要照顾夜殊一路周全,可那也只是口头允诺而已,自己和她非亲非故,过了江后,她走她的路,自个继续当自个的游商。天地之大,还不知何年马月才能再碰上。
只是。。。方才落水时,那小妮子自顾不暇时,还不忘用伸手救下了他的性命。
若是待会齐昌提出了要再丢一人下水,他定然不会再舍弃自己的手下,那该是谁下去?
船上,每人都是若有所思着,就连先前吓傻了的女童,眼里的泪光消下去后,也陷入了一片死般的寂静中。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无月有风的夜晚,柳叶舟上一片漆黑,只留了数双亮闪的眼眸。
那名商旅落水后,不知是贼鲶填饱了肚子,或是先前的一番冲撞,让贼鲶疲乏了。
水面平静的时间,比早前稍长了些,柳叶舟缓缓地在水流移动着,不知要通向何方。
“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王抱石的嗓音晦涩着,再差的情况下,也该当个饱死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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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惊变
时间如舟下的流水,缓而慢,看似不动,实则一点一滴的流逝着。
口中的干粮如同嚼蜡,身在一望无垠的江面上,却没人敢多饮水,生怕一个过大的动作或是累赘的生理需求;招惹来水下贼鲶的来袭,丢了性命。
也没人敢点亮火石,亦没有人入睡,黑夜中,连栖息在芦苇里的水鸟也没了动静。
隔了一个多时辰,贼鲶第二次来袭,这一回,撞击没有持续多久,只听得一阵求饶哭喊声,剩余的商旅中的一人,落进了水里。
血的气味仿佛让船体又下沉了几分。
船上的每一人都觉得通体生寒,江面再度恢复了平静,没有人开口询问,人是怎么落进水里的。
又隔了一个时辰,夜更浓了,船上死气沉沉,连呼吸都变得压抑无比,江面像是座阴森森的坟墓,谁也不知道,下一秒,恶鲶的利齿会袭向谁。
船体轻轻晃了晃。
那名仅剩的本地商人大叫了一声,爬上了船尾,他手里挥舞着一把砍刀,歇斯底里着:“谁都不许过来,不许推我入水,你们这些恶鬼,杀人的恶鬼,”他惊恐着,手中的刀具不停地在船和身前比划着,不准任何人靠近。
“下来,你疯了不成,”王抱石想将他拉下来,男人不管不顾这,站在了船尾手舞足蹈着。
“不要靠近他,方才。。。”夜殊吞了口口水
齐昌的手下点起了火把,本地商人的砍刀上,血迹未干,扭曲的脸上满是疯色。
“那人疯了,方才是他刺了自己的同伙一刀,将人推进了水里。”齐昌慢条斯理地接过了话。“章青,夺下他的砍刀,”后天的武者对上普通人,结果显而易见。
又一具尸首被推下了水去。
贼鲶的乌青色的脊背在水面上晃了晃。
上船的三名商人无一存活,看最后一名商人的反应,他已经崩溃了。
王抱石心中悸动。目光敛沉如死水,终于到了这一刻。
少了几人的柳叶舟,船体上浮了几寸,舟体依旧没有前行,只是在这边江域上来回漂动着。
齐昌拉了拉略显僵硬的脸。挤出了抹难看的笑容,“不用担心,兴许天亮时。就会有人来救我们了。”
“也兴许,天还没亮,船上的人就或疯或遭人暗算了,齐大掌柜,你想下一个该是轮到何人了,”重剑男子好整以暇着,他也许是在场几人中,唯一不惧怕遭人暗算的人了。
天蒙蒙亮了。水面下又有了动静,贼鲶似料准了舟上会有人自动送上门来,不时地用尾鳍拍带着江水。柳叶舟转了起来,舟上的几人全都抓住了船舷。
“爷,让属下下水收拾了那贼东西。”跟随齐昌的两人中,那名胡须满面的武者被转得头晕。
不知死活,重剑男子心底暗小,他也不开口制止,只是双臂枕头,平躺在了船头,似是一名闲暇至极的垂钓者,眯着眼望向了渐渐发亮的天。
齐昌睨了眼船上余下的几人,王抱石一直不言不语,却将那名见习学徒护在了身后,护犊之意一目了然。至于那名猎修,并不为财所动,只怕船上的人死光了,他也不会跳下眼皮子。
“小心些,喝口酒,暖下血气,”齐昌定了主意,赏给了随身武者一瓶陈年的老酒。
酒水暖身,一口子闷下去后,武者全身的气血都涌动起来,面红如火,他抱手行了个礼,将砍刀插在了腰间,一个千斤坠地,跳进了水里。
他往下潜行了数米,遥遥看见了那只面貌可憎的贼鲶停在了水底。
“畜生,”后天武者拔出了砍刀,手中舞开了片片刀光,顺水几个蹬踏,人如喷射出来的水枪冲向了贼鲶。
舟上的数人,还在屏息等待着。
“爷,人已经下去了好阵子了,属下。。。”陪着齐昌此番前往西南的这两名武者平素交情甚好,见同伴下去足有盏茶时间,依旧没有动静,不由毛躁了起来。
“再等等,”齐昌抚着手上的掌事指环,两眼盯着水面。
水中有了动静,长满了须发的男人的脸钻出了水面,随后上半身也露出了水面,男人含着笑,向舟体行来。
“成了,”齐昌长舒了口气,拊掌大笑着,妖兽也不过如此。
那名武者也松懈了下来,探出了半边身子,想要将同伴从水里拉上来。
王抱石也松了口气,缩在船尾一个晚上的女童的小脸上,也有了几分欢色。
毛骨悚然的怪异感迅速地包围住了夜殊,不对劲,她盯着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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