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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弃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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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要出口的怒斥,扼在了嗓子眼里,刘厨娘即达后天巅峰,眼能夜视,暗中辨清了两人的装扮后,眼底瞬闪过抹惶色。

右侧的那名年轻些的男子,刘厨娘是认得的。

黎火节的那一晚,正是趁着此人酒醉酣睡时,她才有机可乘调包了皇粟。

惶而不恐,刘厨娘不亏是被步氏选中的忠仆,惊慌之时,脑中思绪已经是百转千回。

那一晚没人撞见她偷皇粟的情景,粟种也已经交到了洗管事的手中,灵粟只已留在了本家,空口无凭,只要她咬住了口风,这两名夜半闯门的小道士又能耐她何。

刘厨娘嘴上委以虚蛇,“不知两位仙师深夜到访,隋云岳家家婢刘音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将本家的身份挑明了,谅他们也不敢胡来。岳家近些年在睿国修真界,也算小有名气,尤其是在本家的二房的长少爷被测出了是修真天才之后,岳家的行情也是一路看涨。

见刘厨娘那张装着谦恭,眼底自得之色却流于形色的卑劣嘴脸,蓝飞不无唾弃。

“刘音,莫要再费口舌功夫,速速将偷盗之物交还。”流光睨着刘音,这名厨娘生得是五大老粗,膀阔臀圆,四肢孔武有力,跟块五花肉似的,多看一眼也嫌肥腻,倒也看不出是个武道好手。

“两位仙师为何有此一说,刘氏是个粗人,每日只绕着客栈的丈尺灶台忙活,又哪来的闲工夫偷盗两位仙师的器具,”刘厨娘揣揣不安着。

“还敢狡辩,月前你趁我酒醉疏忽时,偷盗了本门遗落在睿国的灵粟良种,后又引我兄弟二人误入妖兽洞穴,使诈阴了本门的储物宝袋。”蓝飞痛斥着,抢上前去,一脚蹬开了房中的枣木矮橱。

饶是蓝飞称不上是气力惊人,那枣木柜年久松脆,猛吃了一脚,应声裂开,几样物什从里面滚了出来。

刘厨娘那张粗陋的丑脸搐了搐,本是拱手行礼的拳不由缩了回来。

从柜子里掉出来的物品,一共三样,独独那株颗粒饱满,株身金灿的皇粟,她是认得的。另外两只干瘪,摆明了是被洗劫一空的袋子又是怎么一回事?

脚下的青石地砖窜起了寒意,似是来又回到了早几十年前,刚被划拨给了步氏,被骄纵的小姐赤脚罚站在了雪地那般。

今日下午,她才刚差遣了岳文姝端了洗盆,替她打扫了房间。是她,是那恶毒的女童栽赃嫁祸。

“两位仙师还请息怒,偷盗物品的必然是客栈里的那个小贱人,”刘厨娘咒骂着。蓝飞见证据确凿,刘厨娘还要狡辩,哼唧了声,手中的符箓也不招呼,投掷而出。

他本非箓师,可吃了上次废坑的苦头后,事后就求了流光替他制了几张特别的低阶符箓,虽不如金剑符,流光飞符一类的攻击类符箓管用,可却是最和他之用。

刘厨娘本以为对方还会留点情面,至少也会听她把话说明白了,哪知那名请火龙的仙师已经出手。

刘厨娘是武修,鲜少和修真者起正面冲突。可也知道修真者可杀人于无形,尤其是那千变万化的符箓之术,更是让人防不胜防。

她心中叫苦、咒骂皆而有之,对岳文姝的恼恨更上一层,转念再想,岳文姝再是狡诈,也不过是名十二岁的女童,哪能有那般的心机。

今日整日不见夜氏,定然是那对外表纯良,内里却是狠毒不堪的母女联手陷害于她。刘厨娘恼恨不已,只想将夜氏母女俩扬灰挫骨。

寸息之间,那张符箓已经轰然而至。

刘厨娘虽无对战修士的经验,可也听自家的主母步氏分析过修士一脉中,使唤符箓者的利弊。

使唤符箓者,需完整地掐诀念完,那名小道士修行尚浅,运诀尚需几个呼吸。

刘厨娘不敢轻慢,脚下运势,踏开了一路北斗七星步,她体型笨重,踏起了这一门步伐武技。

却不见半分笨拙,七星步伐,以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摇光七个方位,每踏上一步,刘厨娘脚下都多了抹光影,脚下犹如驾驭轻风。

七步合一,更是精妙无比,可移形换位,瞬息踏步于数十之外,将刘厨娘的那一身肥短身形,多了几分轻盈。

好在流光和蓝飞闯入时,已经留了后招,堵住了刘音的逃路。

步伐虽妙,只碍于房间狭窄,逃生无碍,不过也足以躲避开那张符箓。

“师弟,莫要逞强,”流光冷眼旁观了片刻,瞧出了刘厨娘也有几分真功夫。

蓝飞摇头不语,那张土色符箓凌空飞起,四边不断地涨大,变成了张铺天之势的大网,洒向了刘厨娘。

刘厨娘暗叫不好,心知小道士是想将她困在网内,她双拳猛击前方,身人如冲天爆竹,射向了流光所站的方位。

想要硬闯,难道他看着比蓝飞还好欺负,流光摇头苦笑,手中翻转,动了一排钢针。

“嗤嗤”数阵轻响,几道细如春雨的毫毛针芒,扑杀而来,针尖之上,闪着慑人的利光。

区区钢针,还想暗算后天巅峰的高手,刘厨娘轻贱着,不以为意着平掌推出。

“槟榔天针?”针尖方至,软绵如春雨的瞬时化为了排山倒海的山洪,刘厨娘眼眸中绽出了惊恐,撤手已经是太晚,寻常钢针是伤不了她那样的后天巅峰武者,可是槟榔天针却是例外。

那几枚针正是早些时日,流光为了捕猎妖兽而差遣铁叔白捶成的槟榔天针。金翅蝗皇米粒大小,天针也就没派上用场,今日用来对敌刘厨娘那样的后天武者,倒是用在了刀口上。

流光发针的手法,看似漫不经心,却是无一针不刁,针到之处,必是要害。

天针分刺中了刘厨娘身上的几处大穴,她浑身气息一滞,七星北斗步也杂乱起来,蓝飞的土系“尘网”也发挥了作用,将刘厨娘如困兽般网了起来。

房中的三人打斗已经停了下来,在敞开的木窗外,一个蜷着的人影瞪圆了眼,看得目不转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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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恶人行大运

文姝在外窥探了许久,在蓝飞等人闯入客栈时,她灵识全开,已经知晓了。

房中的三人缠斗正酣,无人顾及屋外的动静。

刘厨娘身上的大穴被封,又被“尘网”层层网住,衣衫褴褛,身上的槟榔天针又冲击着体内的穴道,疼痛不堪,棕褐色的尘灵之气将她面部扭曲成一团,更见污秽。

她先是哀求:“两位仙师,冤枉啊,奴婢不曾偷盗过那些东西,都是夜家的那对母女陷害奴婢。”

“呸,你个没脸没皮的恶婆娘,只看你欺负人家孤儿寡母,逼得这家的小二哥去了铁铺学艺,何来的陷害,”蓝飞今日见了那名女童的可怜样,再看刘厨娘鼻涕眼泪横流的言语,唾了她一口。

文姝在外瞅着,喝了声彩,那名小道士虽是愣傻了些,倒也有几分可爱。

流光将散落的灵粟和储物袋拾起,翻开一看,里面的器具符箓全都没了。

“灵粟已经找到了,看着品貌应该没有损毁,速速将我等的符箓和种植书籍交回,还可以念在岳家的情面上,留你一条活路,”流光亦非什么善类,若非心中有所顾念,他又身为外门的管事弟子,还需要顾念些门派间的交际。

他迟迟未动手,原因就在于已经差人打听过,那名被收进了门的正是岳家的子嗣,外界盛传他年纪虽小,却是天资卓绝,百年之内,必能结成金丹。

金丹高手,整个落叶门也只得两人,流光不想为了一株灵粟,将那名潜在的高手给开罪了。

况且他也瞧出了刘厨娘不需多少时日既能突破,如果只是死了个寻常的家婢,岳家兴许不会追究,可若是死了个后天巅峰的小高手,那岳家可就没那么好打发了。

刘厨娘忍受着天针在体内流窜钻肉之疼,头磕碰如小鸡啄米:“奴婢真不知袋中还有什么器具,”别说是她不知道,这两名道士让她身受重创。

槟榔天针最是磨人之处,并非其穿甲破金的钢性。而是锻造之人在锻造时,在每一枚天针上,都蕴注入了道先天罡气。

她尚是后天之体,肤表练了个刀枪难入,可五脏六腑穴道筋脉都未强化,罡气入体,轻则封锁穴道,重则损伤经脉肺腑,那几枚天针就算是取了出来,刘厨娘的修为也要大打折扣,眼看自己即将突破,却在这节骨眼上修为大损,刘厨娘又怎能不恨。

“还在嘴硬,师兄,我这里有几粒‘失心莲子’,吞下去后,必能让她口吐真言,”蓝飞作势掏出了几粒紫黑色的硬皮怪莲。

在窗下的文姝咬紧唇,真要是如此,事情怕是要穿帮了。

是时候进去了,文姝捏了捏蹲立太久,气血不通的腿有些发麻,就在文姝起身欲要进去时,她瞥见了刘厨娘的眼中,迸出了分喜色。

相同的喜色,文姝见过了无数次,每回刘音谩骂夜氏,侮辱她们兄妹俩时,都是如此的颜色。

何喜之有。刘厨娘已是势如困兽,又有什么好喜,莫不是有救兵,抑或是?

文姝改了主意,决定再等候片刻,静观其变。

陡然间,变故已生。

流光进屋之时,已经在客栈和刘音的房内外设了多道“禁制”。

缠斗之时,禁制法阵吸收了屋内大部分的杂音和动静。

可就在方才,文姝靠着的墙体晃动,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屋内往外冲去,似是波澜不兴的水面忽地掀起了股巨浪。

文姝暗道糟糕,人已经被那股气流冲撞出了数尺,勉强抓住了客栈中的一处石柱,才没发出更大的动静。

好在屋内的人此时也是大受惊动,没有留意外间的动静。

流光、蓝飞齐道:“不好。”

密布在刘音身上的“尘网”崩裂震碎,化成了土烟。

本是趴到在地上求饶的刘厨娘气势大盛,跃然而起,两眼之中金光云聚,窄胸中,一声暴喝如山熊嘶吼。

数道凌然的先天之气从她的眼、鼻、嘴、耳、太阳穴处迸出,那几枚刺入了她体内大穴的天针被逼出了体外,砸在了地上,化成了滩滩铁水。

“天助我也,若非今晚有天罡入体,先天仍是未知数,尔等小贼辱人太甚,纳命来,”那数枚罡气天针入体后,只是暂时封住了刘音的气力。

在听到蓝飞说要用上“失心莲子”时,刘音唯恐将主母交代的那些隐秘泄露出去,那时不要说是她一人,就是她的家人族人也是要受牵连。

惊恐愤怒交杂在一起,反倒激发了她的潜能,那几枚天针上的罡气竟是机缘巧合下被她吸为己用,一举突破了先天。

也是芸芸中自有注定刘厨娘得此际遇,前世的刘厨娘无故失踪,确是死在了夜氏的精心设计下。

只是那时的刘音,也没有了今晚和落叶门两人起冲突的机会,更没有先天高手的罡气天针做引,被夜氏击杀时,亦只得停留在后天巅峰,

后天巅峰和练气中低阶的修士尚能都成平手,先天则能和高阶练气修士甚至是筑基小成者拼上一拼。

刘厨娘将一身的罡气凝聚在拳间,手中的拳风如乱石砸落,以气拔山河之势,骤然击向了离她最近的蓝飞。

蓝飞不敢力敌,手中立时用上了张轻身符,他身手敏捷,可也受了几道拳风的波及,肤表一阵钝疼。

流光倒退了几步,浓眉冷锁,手中挥洒出多道“金箭符”,金箭化雨,形成了骤密箭雨,与刘厨娘的拳风相抗衡着。

“金箭”如数条金鱼,在屋内游动,拳风如滚落的雹子,你来我往,箭光拳风,一时之间,竟难分胜负。

“恶妇,且试试小爷的‘三重地尘’”蓝飞落了空隙,手中挥洒出三道连绵不断的符箓,和“尘网”一般大小的符箓。

“雕虫小技,还敢再来献丑,”刘音吃过一次亏,哪会再上当,她突破之后,速度和反应都跃了个台阶,以她今时之力,只需避开符箓的攻击范围,就能躲过了蓝飞的三张符箓。偏刘音自恃过高,想要硬破蓝飞的土系符箓。

“破,”第一张符箓依旧是一道“土网”,层层包裹住刘厨娘,却是被她一拳击碎。

紧接而上是第二道“土壁”,土尘之气更浓更厚,凝聚成了两面“土壁”,在前后两面,挡在了刘厨娘的身前身后。

刘厨娘双掌护胸,扫堂腿横蹬溜上了土墙,土墙被她强自撑住,难以再往前进。

“落叶门不过尔尔,”蓝飞的第三道符箓还未靠近,就软趴趴地落到了地上,刘音笑话不已。

蓝飞眼中黠色逝过,“恶妇,你真以为,第三张符箓还是土系符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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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绞肉藤

蓝飞是“土木双修”,最擅长的亦是土木术法,修习术法者,多会一攻一辅,蓝飞也不例外。

刘厨娘自得的笑,冻在了嘴边。

她的手脚被困在了那两面不断逼近的土墙中,分身乏术,裤腿处攀爬上了冰冷物,柔软,又快速生长着的冰冷。

几根拇指粗细的藤条以怖人的生长速度,寸寸往上伸,几个呼吸的功夫里,就围成了一个绿色的牢笼。

最是可怕的是,那藤条看似柔软,韧性却很惊人。任凭刘厨娘怎么挣扎,都难以震裂藤条。

她愈是挣扎,愈是不得动弹,那藤条会不断勒紧,身体受到的那股不下千斤的压力,刘厨娘嘴鼻眼全都挤成了一团。她的骨骼发出了可怕的嘎吱声,内腑碰撞,肌肉撕裂般的疼痛难耐。

“仙师。。。饶命,”刘厨娘苦吟不已,在苦于无法挣脱怪异藤条后,她又哀声求饶起来,她愈是哀求,那藤条就如一双铁手,将她的喉咙又扼紧几分。

“师弟,那第三道符箓是?”流光看着如此的变故,心里也是吃惊不已,他和蓝飞师出同门,学习的术法相差无几,至于制符,蓝飞更是外行。

“那哪是什么符箓,只是张没画朱砂的废符。只是我在抛出符箓时,在内里暗中夹带了颗‘摩崖藤’的种子。”蓝飞所说的摩崖藤,是落叶门栽植的专门用来抵御各类走兽飞禽啃食灵田植物的一种攻防性藤类。

专门用来种植在灵田旁,一旦得了动静,就会自动形成牢笼,捕捉偷食的野兽。

而这株由蓝飞改良过的“摩崖藤”还有一个好处,就是绞力惊人,蓝飞曾经用它绞得一只金角狼肝肠寸断,血肉成了肉糊,骨头也成了粉渣子,就剩一张皮囊,看着表象,倒是毫无损伤,为此他还特地替它取了个新名字,叫做“绞肉藤”。

摩崖藤藤类好虽好,却也有自身的限制,见土方生。

小长生客栈内没有尘土,蓝飞又看准了刘厨娘是个傲慢无脑之人,才会先用了虚张声势着用了老伎俩“尘网”,再抛出了能产生大量土尘的“土壁”,让摩崖藤有土可依。

“师弟好本事,”流光皮笑肉不笑着,对了蓝飞又多了层认识。

方才情况危急,他虽是看着和刘厨娘打成了平手,实则已经是有所不敌,刘厨娘刚刚突破,暴怒之下,气力正猛,流光在她的刚猛拳风波及下,脏腑气血涌动,很是难受。

而最后,化解了他的窘境的,居然是在门中历来碌碌无为,一门心思埋头在农事上的蓝飞。

他的不按理出牌,事后想来,却又处处透着精明。

先抛出“尘网”诱饵,引了刘厨娘中陷,又再是施以“土壁”,最后再下摩崖藤,明招暗招,接踵而来,又条理有序,如此的心性,真的是往常那个卖醉装傻的师弟?

流光如此猜测之时,蓝飞心里又何尝不对自己这位在外门一直威望颇高的师兄,生了几分不满。不说那日废坑的举动,他运符之时,最不能受了干扰,师兄本该在旁护法,哪知流光不管不顾,脱了困后,立时坐下来运气调息。

若非蓝飞身上的轻身符还有些功效,只怕摩崖藤未发挥功效,他就已经命毙刘厨娘的双拳之下。

徽镇一行,却是让这对在师门中兄贤弟恭的师兄弟俩生了几分嫌隙,两人言语上虽无表露,心里都是已经有了芥蒂。

“师兄过奖了,你我师兄弟俩心存仁慈,本只想逼问出灵粟和失窃的物品的下落,就放过这恶妇的狗命,可她刚才自以为突破先天,对着你我招招都是杀招。如此的人物,犹如杂草,若是放纵了,只怕他日她修为再上一层,会祸害了更多无辜的百姓,还不如将她就地斩杀,免除后患,”蓝飞歉了歉手,眼里闪过了丝漠色,不再理会流光字里行间夹杂的试探。

“杀了她?怕是会不妥,”流光踟蹰着,小小一个家婢就能逼得他手忙脚乱,岳家比外界想象的要厉害许多。

流光打定了主意,此番回了门派,一定要禀明门中长辈,要和岳家打好关系,“不如让为兄再拷问一番,兴许还能问出岳家为什么要偷取本门的灵粟。”

听说流光要饶她性命,刘厨娘尽管说不清楚字眼,还是费力地“嗯嗯啊啊”着,表示她一定坦白从宽。

她其实也想不通,若说事情真的是夜氏母女俩所谓,那两个储物袋倒还好解释,可是那株去而复返的灵粟又该怎么解释。她分明已经亲手交给了洗管事,再或者是洗管事也和那对母女串通了。

灵粟?蓝飞不觉又看向了刚收回来的那株灵粟。在刚发现这株灵粟时,他也以为那就是失窃的灵粟。可是在他将灵粟收回时,稍一掂量,就发现了不同。

这株并不是他们失窃的那株灵粟,成色不对。蓝飞在门派中,最初就是以种植灵粟开始,一连种了三年,才转种其他灵草灵药。

门派中最好的灵粟良种,一株连杆带叶,重四两一钱,而他刚找到的这株灵粟份量最少也有五两二钱。看似差别不大的两个数,很多外行人,如流光等人,丝毫看不出差别。

可是蓝飞却知道其中的差别,一株灵粟重一两一钱,那么两株就是二两二钱。一亩灵田千株粟,那又是差了多少?

一月多的时间里,岳家还不足以重新栽培出一株如此品质优良的灵粟,刘厨娘是被嫁祸的,至少这株灵粟是她人用来嫁祸刘厨娘用的。

“不瞒师兄,我这株摩崖,还有一个功效,还请师兄品鉴一番,看看威力如何,”蓝飞不置可否,他不嗜杀,可是他可不认为,放了刘厨娘,她就会记得他们的恩情。

相反,愈是贪生怕死的人,十之八九都是记仇之人。留着,不就等于给自己留了个潜在的敌人。

手中打了个响指,“绞肉藤”猛地一缩,刘厨娘的骨骼发出了可怕的崩断声,她腰间的几条肋骨已经断了,眼球往外凸出,被挤的完全变了形的面部,血沫四溢。

“师弟,你。。。”流光一惊,还要制止。

“且慢,请仙师网开一面,放过她,文姝知道那些东西藏在哪里,还有刘厨娘为什么要偷盗灵粟,”门外走进了个人,脸吓得发白,眼中带着恳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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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加更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最近家里有点事,要负责做家务做饭半个月,二是下个月月初要出门一周,综合考虑,只能说声对不起了~

57欲生欲死

几丝昏黄的油灯光亮透过窗纸漏了进来,门敞开着,女童的身影被油灯映得虚无缥缈。

那个口口声声说有一日要将刘厨娘千刀万剐的跋扈女童。

刘厨娘的眼眶几欲瞪裂,想不到开口替自己求情的竟会是她?

蓝飞和流光也是颇为意外,出声阻止蓝飞下手的是岳文姝。

刘厨娘那几根断裂的肋骨里,生出了一种比疼痛更加难以忍耐的感觉,那股难以言喻,让她的嗓子彻底失了效,连求饶也忘记了。

“家母外出未归,兄长在外学艺,姝儿谨代家母和家兄谢过两位仙师,为客栈教训了这名欺主跋扈的恶奴,”女童着着身粗布裁的秋裳,颊间微红,喘着气,白日挽好的双丫髻已经松开,光着脚,也不知是不是听了动静,匆忙赶了过来。

她低着头,行了个礼,见了房内的打斗痕迹,她的肩颤了颤,想来是被屋内的情形吓着了。

仙府内的妖猴“咝”了一声,“狡猾的人族,我看她心里已经是笑翻了。借他人之手,不费吹灰之力,就算砸了间房,坏了整屋的地砖,只要是能绝了刘氏那样的恶妇,她就算赚足了本钱。难怪人族的某个迂腐圣人说过:‘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岳文姝,小人也,女子也,非善类也。”说罢,仙府里忽起了阵阴风,妖猴打了个寒颤,对自己早前的选择不禁心生怀疑。

仙府外。

“为何要替她求情?”蓝飞诧异不已,刘厨娘对她的欺压莫不是都是假的。

看得出女童的内心也做了不少争斗,她想了片刻,黯然地摇了摇头,“她若是有个闪失,本家的那位大夫人一定不会放过我们母女三人。欺辱谩骂虽是难听,却好过拳脚相向,我。。。已经习惯了。没了她,本家的那位还会派了其他人来。”她说得很小心,字字斟酌,也是难为了这么大的孩童,要说出如此顾全大局的话来。

文姝的求情正中流光的心意,依着蓝飞的性子,绝不会在孩童面前杀人行凶。

她委曲求全的话语,让蓝飞心生怜惜之余,对岳家的无情和刘厨娘的跋扈气焰更加厌恶。手中再是一个响指,摩崖藤二度发力,这一回,刘厨娘的两根臂骨断了,胳膊被卸了下来,。

文姝引着两人,到了刘厨娘的床边,撬开了床柱上的一个暗阁,里面藏着失窃的那些术法书籍和一些灵草种子。

灵草种子,文姝只偷拿了几粒,蓝飞不容易发现。

至于那些术法和种植书籍,喝了五灵潭的水后,文姝七窍通明,将其一一烂记在心。

“一样都不少,既然有人求情,就姑且饶你一条性命。小姑娘,你以后也不用再怕这名恶妇,我教你一个收拾她的法子,”蓝飞在文姝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文姝犹带了几分不安,在听了蓝飞的话后,眼中多了抹神采。

顾忌到对方是云英未嫁的少女,蓝飞在耳语时,不敢胡乱盯瞄,只得将视线落在了文姝的耳上。

却是无意中,发现这名客栈的涩生女童生了对比她的容貌美上数倍的耳。她的耳廓圆润,耳骨小巧生肉,两点耳垂似两粒玉脂玛瑙,晶莹雪白,耳垂上是两抹粉色的耳洞。

落叶门外门有名不学无术的师长,曾说过,女子生了双带肉的好耳朵,意味着一生少灾少痛。

“仙师,此法当真有用?”耳朵晃了晃,一股淡香钻鼻而来。

“都记下来了?我将这株摩崖送给你,你只需念了术法,它就会伸缩自如,绑缚住刘氏,她就不能再欺压你们母女了,”蓝飞恍神之间,又重复了遍,文姝点头表示已经记住了。

少灾少痛又是如何,她只不过是他此番下山遇到的一个过客而已,许是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见面了,一股怅然感油然而生。蓝飞咳了声,将心思和视线都收了回来。

流光见已经惩戒了刘厨娘,东西也读讨要了回来,收齐了最后一株灵粟,师长吩咐下来的事也都已经办妥了。他有心留下刘厨娘的性命,担心蓝飞变卦,就催着他快些离开。

两人消失在了走廊处。

流光走得匆忙,那几道“隔绝消音”的禁制法阵还在发挥着作用。

“小心火烛,留意门窗,谨防盗贼,”狗叫声后,是一阵打更的梆夫的叫声。

声音到了门外就被隔绝开了。

蓝飞一走,没有了原来的操控者,摩崖藤稍松了些,刘厨娘骨头断了数根。

见文姝得了口诀,她半是威胁,半是恳求着:“文姝,那小道士一定教了你解开藤怪的法子,快些放我出去。”

“刘音,文姝可是你叫得的?”女童步步走来,她每走一步,刘厨娘只觉得身下的藤蔓又紧了些。

摩崖藤不是什么高级的灵藤,落叶门中这类低等灵藤的栽种,并非都是由灵植士来完成的,大部分都是交由没有灵根的仆修来完成的。

操纵藤类的口诀也多是不需灵力就能操控的,所以蓝飞才会转授于文姝,当然有了灵力者操控,效果会更好一些。

文姝今晚将刘厨娘的赃物抖了出来,蓝飞心念他离开徽镇后,客栈母女三人会受了刘厨娘的报复,就不顾门派的规定,将法诀教给了文姝。

“三小姐饶命,奴婢知道错了,求三小姐解开怪藤,”刘厨娘眼珠子突出,不知为何文姝纠结起了她的称呼来。

岳青城身为岳家长子,其妻步氏育有一女岳小鸣,夜氏育有文翰、文姝两兄妹。

刘厨娘此时浑身只剩了个疼字,该死的藤条,为何在了普通人的手里,也会有如此的威力。

“你又错了,论起来,岳家的那位小姐才是年龄最小的,她才是三小姐,”文姝摇头笑语,漆黑中,贝齿折出了道寒光。

“二小姐。。。小姐,求您先放了奴婢,奴婢这里有天大的好消息要告诉二小姐,”管她是二还是三,死丫头,若不是自己身受重伤,哪能有心思和她玩这些口舌争论。

“好消息,”文姝似有了几分兴趣,“我这就放了你。”

文姝念了几句,摩崖藤缩小变短,眼看刘厨娘就要被放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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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书评区提出来的文姝的水性的这个BUG,已经小修了下,定义为:女主的水性不大好,狗爬可以,水深无力~

~谢谢“卧亭听雨”的活力蒜和“读书的水人”的平安符,鼓励收到了。熬夜了,叹,又是一个忙碌的周一,大家晚安或早安~

58除恶奴

“小贱人!”就在刘厨娘以为利诱奏效,足上数根摩崖藤的触须猛地发力,勒住了她的踝。

以崩石断金之力,一阵力绞。几乎是同时,五灵法阵里,“木”字亮起。

方才文姝口中是念了蓝飞所教的口诀,却不是“松字诀”,而是让藤类伪装松开,趁着敌兽不留神,二度蓄力发力的“蓄力诀,”摩崖藤关节挫开,刘厨娘一个不提防,膝下发软,跪在了地上。

她以为文姝松开了藤蔓,也就卸下心防,哪知岳文姝临了变了卦,丑脸更显狰狞,那双牛眼恶煞煞地瞪着文姝,恨不得把文姝立时戳成了米筛子。

“贱人?由你这张嘴吐出来,还真是脏了这几个字,”啪啪啪,数记耳光,每一记耳光,文姝都是紧咬牙关,左右开弓,绷了一身的力气抽了下去。

她这些日的舂米也不是白舂的,每一下下去,就能听得刘厨娘口中有牙崩断,口水和血水混在了一起的稀拉声。

姝把对上一世和对岳家的那些狼心狗肺的人的怒火和愤恨全都宣泄在了刘厨娘这恶奴身上。

客栈外,更夫已经走远,文姝的手也疼痛了起来,才停下了手,伤人一千自损三百,看来锻炼身体也是很紧要的,文姝再看刘厨娘,她此时外表肿如猪头,嘴里哼唧着咒骂声变成了无力地哀吟声。

身上一松,这一回摩崖藤是真的被解开了。

刘厨娘趴在了房里,衣衫已被藤条如刀的叶片割成了破布条,头发也被扯断了好几处,露出了粉秃色的头皮,她哆嗦着,手脚还保持着被摩崖藤长时间的勒捆的姿态。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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