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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眉后传之恩怨情侠录-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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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牧云天,其他人皆去偏厅吃酒取乐。
颜查散笑眯眯地端起酒杯,对牧云天说道:“云天,你先饮下这第一杯酒。”
牧云天一愣,吃惊的望着大家,不解地问道:“为何要我先喝?”
白云瑞笑道:“这是我们中原的规矩,入乡随俗,你就快些喝吧!”
牧云天不明就里,只得喝了一口杯中酒,此酒刚入口,他立刻皱起了眉头,苦着脸,说道:“这是何酒?如何带有一股药石的味道?”
白玉堂解释道:“此酒名唤屠苏。相传此药酒乃是神医华佗所制,后因唐代药王孙思邈流传开来,每岁除夕老百姓都要饮此酒,并且必须要从年少之人饮起才行,此酒虽有祛风散寒,预防瘟疫的作用,但是不宜多饮,我们应个景也就罢了!”
牧云天恍然大悟,说道:“原来这屠苏酒还有这么一段故事,但是我饮此酒终归没有陈绍滋味甘醇芬芳。”
大家一笑,饮过两杯屠苏酒后便换上了女真陈绍。
酒至半酣,白云瑞和徐良谈起往事,他们从叠云峰一直聊到小蓬莱,他们从华灯初上一直聊到夜色未央。
最终,徐良说道:“云瑞,现在万事已落尘埃,三哥也该走了,江湖险恶,兄弟多保重!”
白云瑞说道:“三哥,小弟记下了。再与三哥聚首不知何年何月,不如趁此良宵,我们不醉不休!”
牧云天提议道:“我们如此饮酒淡然无味,不如行个酒令,我看我们就行一个‘春’字的酒令吧!”
蒋平笑呵呵地问道:“何为‘春’字令?”
牧云天笑着解释道:“就是我们在场的每一个人都要说出一句古诗或者是俗语,但是必须要带有‘春’字,而且还要讲出出处。如何?”
白云瑞笑着说道:“打住!我们都是一介武夫,不懂你那些之乎者也,要行‘春’字令你去找孔夫子吧!”
牧云天微微撅起了嘴,“不行酒令就罢了,但是兄长你给我讲讲你是如何诈死的。”
白云瑞神秘的一笑,说道:“此乃天机,不足为外人道也!”
牧云天拍手笑道:“兄长还说自己是一介武夫,这句‘不足为外人道也’,不就是陶潜的名篇《桃花源记》中的诗句嘛!”
白云瑞带着五分醉意,对他说道:“就兴你熟读李商隐的《无题》,还不许我知道李太白的《侠客行》!”
牧云天听闻此语,顿时一口酒呛在喉间,弄得他连连咳嗽,羞得面红耳赤。
白玉堂夹了块鱼肉,放在白云瑞面前的小碟内,说道:“瑞儿,不许打趣弟弟!”
白云瑞细细地咀嚼着父亲夹给自己的鱼肉,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神色,望着牧云天。
徐良给牧云天拍着后背,好不容易,牧云天才止住咳声,红着脸说道:“兄长的嘴巴好厉害,我甘拜下风。”
白云瑞亲自给他斟了杯酒,说道:“云天,害你呛酒是我的不对。作为惩罚,你去把斩魔剑取来,我要传授你一套剑法。”
“真的?我还以为兄长把这件事忘到九霄云外了!你等着,我马上去取斩魔剑!”
牧云天兴高采烈地跑出大厅,片刻后就取来宝剑,递到白云瑞手上。
白云瑞接过斩魔剑,来到庭院中,蒋平五人随后跟了出来,就连在偏厅内吃酒的小四杰、房书安等人也都拥在廊檐下观看白云瑞练剑。
鞘尽,剑出,白云瑞掣剑在手,在众人面前练了一套碧云剑法。
房书安一边看,一边称赞,“大家看我老叔这套剑法练的多棒,你们看那剑招真是行云流水,潇洒飘逸,隐约间有雷霆之声……”
房书安还想往下说,徐良照着他屁股踢了一脚,吓得他才不说话了。
蒋平望着庭院中练剑的白云瑞,对白玉堂说道:“五弟,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云瑞如此高兴,当年圣上封他为二品将军,甚至他成亲的时候都没有像今日这样高兴过,今晚他任意泼洒,嬉笑怒骂,他好像要把多年的愁闷一扫而光似的,这才是他的本性啊!”
蒋平的一句话刺痛了白玉堂的内心。他望着儿子,心里说道:“瑞儿,爹该如何弥补我们父子这二十年情感上的空缺?”
颜查散说道:“五弟,回来吧,给云瑞一个完整的家,愚兄能看出,现在云瑞正处在幸福之中,你又怎忍心打破这种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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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何去何从
白玉堂转身回到大厅内,坐在桌旁,端起酒杯,默默地饮着杯中酒。
颜查散和蒋平也坐回原位,蒋平把身子靠在椅背上,望着白玉堂,慢慢地说道:“五弟,何去何从,四哥作不得你的主,可是你就这样走了,你认为对得起云瑞吗?你不应该给云瑞的母亲一个解释吗?”
半晌,白玉堂才说道:“我背叛了我的家庭,背叛了梅若,我见了她又有何话可说?与其无言以对,还不如不见。不见,在她心中倒存着一份美好,只恐见了面,这份美好便会荡然无存。”
“那你不想见忠儿一面?”蒋平追问道。
白玉堂一时没反应过来,眉头微蹙,反问了一句,“忠儿?”
“四哥跟你提过,难道你忘记了?忠儿是云瑞的儿子,是你的孙儿啊。”
白玉堂目光中现出几分惊喜,随即又黯淡下去,叹道:“时光荏苒,岁月蹉跎,转眼二十载就这样悄无声息的过去了,瑞儿也是作父亲的人了。”
颜查散说道:“是啊,时光无情,如今你我都已老矣,‘云无心以出岫,鸟倦飞而知还’,落叶归根,五弟,回来吧!”
白玉堂望着庭院中兴致勃勃传授牧云天剑法的白云瑞,说道:“我何尝不想落叶归根,儿孙绕膝,可是我也有我的无可奈何。我在大宋已经是名死人,我现在回去,如何面对乡里?如果此事被圣上知晓,他又会如何看待我,如何看待整个白家?他会相信我的一片忠心吗?我已经对不起我的家庭,我怎忍心再把他们逼上死路,更何况我现在还有一个可爱的孙儿,他的人生才刚刚开始,我又怎能让他受我的连累而死在刀下。”
这时夜色已深,寒风阵阵,颜查散不禁感到浑身寒浸起来,他站起身,在大厅内慢慢地踱着脚步,片刻后才说道:“五弟,也许你多虑了。圣上睿智仁爱,愚兄料想我主会相信你的忠心的。”
白玉堂苦笑一下,“颜兄,你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我这些年所作的一切,又有何人作证?这次华山之行,我无意间遇见了你们,我本想在暗处帮助你们捉拿赵爵,无奈四哥使计将我逼出,现在我已经陷入两难之地。走,难舍兄弟父子情;不走,我无颜面对大宋黎民百姓。”
蒋平冷笑道:“难道我们作错了?我们是想弄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你不想让我们知道你的消息,那你就不应该让云天带着梅花玉佩来到中原。你已经在西夏有了一个家,云瑞是生是死还和你有什么关系?是你给了我们一个希望,引诱着我们一路查下去,而你却一直躲在云雾里,不露出真面目,是你逼的我们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有今日这样的结果都是你自找的!”
白玉堂抄起桌上的酒壶,狠命灌下两口酒,“对,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那你们只当我死了不行吗?我已经在你们的视线里消失了二十年,再多个三五十年又有何妨!”
这一句话把蒋平的火气斗了起来,他瞟了一眼庭院中练剑的白云瑞,低声骂道:“你就是个混蛋!今晚云瑞若不在此处,我定狠狠抽你几巴掌!”
颜查散急忙相劝,忽见白云瑞弟兄三人说笑着走进大厅,于是拉了一下二人的衣襟,蒋平便将火气压了下来,装作若无其事,仍旧与白玉堂相谈饮酒。
弟兄三人坐好,牧云天先把宝剑放在桌子上,然后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斟了一杯酒,一扬脖喝了下去。
白玉堂拿起宝剑,仔细端详一番,问道:“瑞儿,这就是你给天儿抢的那把宝剑?”
白云瑞刚想回答却被牧云天抢白道:“父亲,您讲话不要那么难听。这怎么叫‘抢’呢,这是我兄长凭借盖世武功‘夺’过来的。”
白玉堂将宝剑放在一旁,说道:“夺和抢也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过九叶如来乃是名恶人,斩魔剑在他手上便会污了这宝剑的灵光。刚才我略略看了一下天儿练剑,差强人意啊!”
牧云天辩驳道:“父亲,我练不好是因为兄长不用心教我,如果兄长用些心思,我定不会练成这样!”
白云瑞面色酡红,星眸微饧,贝齿流光,身子随意歪在椅上,笑着对牧云天说道:“这还是我的不对了?你这一张嘴啊,反正都是你的理!”
“五叔,这练剑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好的,我想只要云天肯下苦功,假以时日,定能练好的。”徐良脸望着白玉堂说话,可是他的眼睛却一直盯在白云瑞的脸上。
白玉堂察觉到徐良看儿子的眼神怪怪的,不由得心中纳罕。
这时就见蒋平举起酒杯,说道:“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再喝完这最后一杯酒就散了吧。”
颜查散也端起酒杯,眼望着白玉堂,感叹道:“人生不相见,动如参与商。今夕复何夕,共此灯烛光!少壮能几时?鬓发各已苍!访旧半为鬼,惊呼热中肠。焉知二十载,重上君子堂。昔别君未婚,儿女忽成行……”
白玉堂淡然一笑,说道:“这首诗的最后两句便是:明日隔山岳,世事两茫茫。”
颜查散说道:“五弟,这首诗讲的正如你我。明日愚兄便要回返都城,你我又要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面。但是无论你我身处何方,我们都要保重啊!”
蒋平说道:“没有分别之苦,何来相逢的喜悦。人这一生就是在这离多聚少的时光中渡过的,所以我们也无需这般感慨。”
白云瑞也说道:“我四伯父讲的很好,与其悲悲戚戚的,不如让我们潇洒的面对别离。”
“那我们就为了下次的相聚干了这杯酒!”牧云天站起身举杯说道。
白云瑞随后也站了起来,可是突然感到后背有一股针扎般的刺痛传来,他不由自主的“嗳呦”一声,手一抖,杯中酒洒了一桌子。
徐良见状,急忙问道:“云瑞,你怎么了?”
白云瑞忍痛对徐良一笑,说道:“三哥不必大惊小怪,我没事!不要让我扫了大家的兴致,我们继续饮酒。”
白玉堂看到儿子额头上渗出了细细的汗珠,不禁剑眉紧皱,问道:“瑞儿,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白云瑞答道:“儿身体无恙,就是感觉后背上的伤口有些刺痛。”
蒋平说道:“你伤口未愈,今晚又折腾到这般时候,现在赶紧回房歇息去吧!”
白云瑞点头,跟着父亲回到后边小院。等进入房间,白云瑞点燃灯烛后,白玉堂便说道:“瑞儿,让爹看看你身上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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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 悲欢离合
白云瑞褪掉衣衫,白玉堂看到儿子身上的鞭伤已经恢复了十之七八,只有后背上两三处伤重之处未得痊愈。
白玉堂让儿子趴在床上,然后取来刀伤药,一边给儿子换药,一边说道:“瑞儿,你的伤口还未愈合,下次不许再喝这么多酒!”
白云瑞应道:“今日儿高兴。爹,您就容儿放肆一下嘛!”
“爹知道你高兴,所以才没有阻拦你,但是决不允许有下次!”
“是,儿记下了。在伤口未痊愈之前绝不再沾一滴酒。”白云瑞闭上了眼眸,含糊地答应着。
白玉堂犹豫再三,最终说道:“瑞儿,爹有件事不知道该如何对你言讲。爹抛下你们母子二十年,爹也想和你一起回家,共享天伦,但是爹也有爹的难处,我儿能原谅你这个自私的父亲吗?”
白玉堂等了片刻,不见儿子回答,原来白云瑞早已沉沉睡去。
白玉堂轻叹了一声,放回了刀伤药,轻轻地给儿子穿好内衫,盖好被子,之后他靠坐在床头闭目养神。谁知竟不知不觉走入梦乡,在梦里他又看到了水乡堂前的梅树下,他的妻子樊梅若正然牵着儿子的小手痴痴地眺望远方。
此时远在金华白府,五夫人被一场噩梦惊醒之后便睡意全无,她披衣而起,独对孤灯,抛珠滚玉。
“娘—”
正在熟睡的白云瑞突然坐了起来,这一声呼唤惊醒了正缠绵梦境的白玉堂。
白玉堂定了定神,问道:“瑞儿,怎么了?”
白云瑞望着屋内的灯烛,这才明白刚才只是梦境一场,见父亲相问,于是答道:“我梦到我娘了,她独对孤灯,好不凄凉!我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个年头不陪娘过节了,我真是不孝。不过今年我找到了爹,值得!如果我娘知道这个消息,不知该有多么高兴呢!”
白玉堂听完儿子的这一番话,心中的愧疚负罪感又加深了一层,“瑞儿,对不起!对不起!”
白云瑞笑着说道:“爹,从我们父子见面的那一刻起,您就一直在对我说着‘对不起’这三个字。我却想对您说,您没有丝毫对不起我。您投诚西夏,不得回归故土,这些都是被逼的。我知道在这二十年中,爹没有一刻忘了娘和瑞儿,这就够了。爹,您在灵堂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我知道您在西夏还有牵挂,还有未尽完的责任,云天的母亲对爹有数次救命之恩,爹又怎能弃她不顾,所以儿不勉强您,儿尊重您的选择。”
“瑞儿,你心里真的是这样想的吗?”
白云瑞点了点头,说道:“爹走过的路,我也曾走过。曾经有一位女子对我倾其所有,可是最后我却逼死了她。我不想让爹和儿一样在愧疚中渡日。”
白玉堂握着儿子的手,望着发白的窗纸,口中说着,“谢谢我儿的理解,谢谢!”
此时天色见亮,白云瑞起床,父子二人简单洗漱之后便来到前厅,颜查散众人已经打点好了行囊。
蒋平众人将他们送至十里长亭,目送着小四杰保护着颜查散走远之后,徐良便提出了告辞。
临分别前,房书安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对白云瑞说道:“老叔,我可要走了。再见面不知何年何月,您一定要保重!”
白云瑞笑着命令道:“书安,收起你的眼泪!哭哭啼啼的,成何体统!岁月不饶人,你也是奔花甲之人了,你也要保重身体!”
徐良把白云瑞拉到一旁,低声说道:“云瑞,三哥别无他求,只求兄弟一定要牢记在三皇观外我对你讲过的话。”
白云瑞含笑答道:“三哥,那话我会记它一辈子。小弟希望来日再与三哥青梅煮酒,共话桑麻。”
“好,这就好!”徐良朗声大笑,之后带领着房书安回奔山西。
白云瑞一直望不见三哥的背影后,这才回转客栈。
回到客栈后,白云瑞闲来无事,就在院中传授牧云天剑法。蒋平和白玉堂则在屋中吃茶叙旧,白玉堂便把昨晚父子的谈话告诉了蒋平,蒋平听完后,只是长叹了一声,没再说话。
等到吃午饭的时候,白云瑞笑着对父亲说道:“爹,我有个请求,我想和爹学习五行八卦机关埋伏。爹不会只教云天,不教我吧?”
白玉堂略一沉吟,含笑说道:“瑞儿这张嘴真是厉害!如果爹不教你就证明爹偏心。瑞儿第一次跟爹开口,爹岂能驳回,爹传授你就是了。”
从这一天起,白云瑞跟随父亲研习五行八卦机关埋伏,白玉堂则把机关埋伏的精髓之处悉数传授给儿子。
日月如梭,转眼便是上元节。
这晚一轮皓月当空,兴隆镇家家户户散灯花,吃元宵,大街小巷张灯结彩,老百姓笑语欢声,耍龙灯,猜灯谜,瓦肆之中灯影戏、秦腔轮番登场,锣鼓喧天,好不热闹!
此刻,白家父子三人正坐在瓦肆的小吃摊旁,边吃姜茶边观看灯影戏。台上乡间艺人的精彩表演,不时引起台下老百姓的鼓掌喝彩之声。
正当牧云天饶有兴致的观看灯影戏的时候,突然耳畔传来女子欢快的呼唤声,“云天哥哥!”
牧云天一愣,急忙转身观看。他发现在不远处的人群中有一名妙龄女子,这女子有着如玉的模样,清水般的明眸,此刻胸前的小金铃在微风下正发出悦耳的声响。在这女子身旁还有一名年过花甲,精神矍铄的老者。
“雀儿!”牧云天顿时瞪大了眼眸,快步来到老者面前,施礼道:“老人家,您还好吗?”
老者笑呵呵地答道:“牧云天,我们祖孙很好。你找到你的兄长了吗?”
牧云天笑着点了点头,说道:“家父和兄长就在那边吃茶,老人家请!”
老者向小吃摊旁望了望,然后一摆手,说道:“老朽就不打扰了,看到你挺好,我也就心安了。雀儿,天色不早,我们该回家了。”
凌雀恋恋不舍地跟着老者转身离开,可是走了几步,她突然跑回牧云天面前,说道:“云天哥哥,明早我们就要离开此处了。爷爷上了年纪,年老气虚,追赶猎物有些力不从心,所以我要和爷爷去江南另谋生路。云天哥哥,再见了!”说着,往牧云天手中塞下一物,转身消失在拥挤的人群中。
这时白云瑞来到他身后,问道:“云天,刚才与你说话的那名女子是何人?”
牧云天好像没有听到白云瑞的问话,只顾望着凌雀消失的那个方向,自语道:“雀儿,我们还会再见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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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子规声声
白云瑞手扶牧云天的肩头,问道:“云天,刚才那女子是何人?她是来与你告别的?”
牧云天这才回过神来,答道:“他们曾经救过我的性命,那女子名唤凌雀,刚才她告诉我,他们明早就要离开此地到江南谋生,我不知道此生还能否再见到这祖孙二人?”
白云瑞一笑,说道:“有缘自会相见。现在天色已晚,我们也该回客栈了。”
父子三人回到兴隆客栈,各自回房休息。
时间转瞬即逝,这日已是二月初二春耕节,白云瑞暗暗盘算了一下日期,他知道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自己就无法实现对家人的承诺了。
这日晚饭时,吴掌柜兴高采烈地告诉了他们一个惊天的消息,西夏宫廷发生政变,国主李元昊被刺身亡,现在西夏已是外戚当权。
蒋平和白云瑞听到这个消息都非常高兴,只有白玉堂叹道:“李元昊乃是大漠上的英豪,最终死于美色之上,真是可惜可叹!”
晚饭罢,白云瑞陪父亲和四伯父聊到很晚,最终他站起身,笑道:“天色不早了,四伯父和父亲也该休息了,云瑞明日再来陪您们谈话。”
白玉堂看着儿子走出房间,对蒋平说道:“四哥,这段时间我看着瑞儿每天高高兴兴的,我的心就像针扎一般难受,我特别希望他跟我吵闹一场,那样的话,我这心里或许还好过一些!”
蒋平叹道:“你这个儿子太高傲,他不管心里受了多么大的委屈也不肯向旁人吐露半句。从江南到西夏隔着万水千山,音讯难通,此次你们父子一别,今生恐怕再难以相见。五弟,好好珍惜与云瑞在一起的这段时光吧!今天我见你偷偷地在作纸鸢,你是要陪云瑞去放纸鸢?”
“对,我要实现对瑞儿许下了二十年的承诺。”
白玉堂取出一只做工精细复杂的纸鸢,说道:“鸿雁几时到,江湖秋水多。每逢春日我都会放飞一只鸿雁,二十载,年年如此!”
蒋平感叹道:“五弟,这些年,你过的也不易啊!希望明日是个好天气,早些睡吧!”
白玉堂将纸鸢收好,吹灭蜡烛,上床安寝。
后院内,白云瑞打点好简单的行囊,之后挑亮灯烛,提笔给父亲和牧云天各留下一封信。待他写好之后,又把一个紫檀木盒压在了信纸上,吹熄了灯烛,和衣而卧。
在天色未亮之时,他便取过行囊,腰间缠好秋霜剑,轻启门户,悄悄地出了这个小院,来到父亲的院门前。他透过门上的缝隙,看到屋内一片漆黑,料想父亲还在熟睡中。
白云瑞屈膝跪倒尘埃,在院外给父亲施了三个大礼,心中默默地说道:“爹,儿走了,您保重!”
他站起身形,迎着料峭的春风,含泪离开了兴隆客栈。
在《董西厢》中有这样一句话:莫道男儿心如铁,君不见南川红叶,尽是离人眼中血。
次日天光放亮,白玉堂起床,拉开房门,看了看天气,然后笑着对蒋平说道:“四哥,今日天气不错,正适合放纸鸢。”
蒋平笑道:“五弟,你现在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像个孩子似的!瞧把你高兴的!”
白玉堂取出纸鸢,说道:“四哥,我有你说的那么老迈不堪吗?”
蒋平说道:“如果没有云瑞的九籽莲花,你会变成这样!”
弟兄二人正在谈话之际,就见牧云天急匆匆地走进房间,对白玉堂说道:“父亲,刚才我去后院见兄长,但是兄长不在,我只在桌上发现了这个,难道兄长……”
白玉堂亦是一惊,急忙从牧云天手中接过那两封信,展开其中的一封,见信上写道:“父亲,原谅儿的不辞而别。春日到,人必归,这是儿离家之时许给家人的承诺。我永远也忘不了在我离家之时,我母亲倚门而望的眼神,还有忠儿那声声呼唤。现在春天已然临近,我想忠儿必定等急了,所以儿必须要赶回去了。这段时间,父亲给儿的关爱,儿已经受用不尽了,儿定会好好珍藏这份爱。儿思量再三,母亲的梅花玉佩还是留给父亲吧。以后儿不能在您身边尽孝了,您要多保重!儿云瑞拜别父亲!”
手中的信纸飘落于地,白玉堂打开紫檀木盒,他的泪一滴一滴的摔落在两朵相倚的梅花之上。
牧云天打开了另一封信,上面写道:“云天,我的好兄弟,这半载,你给我的帮助,小兄铭刻肺腑。现在你已成人,要学会有担当,要孝敬父亲,在你尽孝的时候代出我那份,小兄定会感激不尽。虽然我们分处两地,山高路远,但是你能来大宋,我就能去西夏,如果某一天我突然出现在你面前,你不要惊慌,不要当作不认识我。记住,一定要好好练剑,待到我们再见面时,我定要看看你的剑法有无进益。云天,我走了,望自珍重!”
牧云天看完便哭了,“我还有好多话没对兄长讲呢,他怎么可以就这样一声不响地就走了!”
白玉堂眼望着窗外,叹道:“春日到,人必归,我最终没有实现对瑞儿的承诺。”
蒋平静坐良久,最后站起身说道:“云瑞走了,这场戏也该结束了。人生聚散如浮萍,四哥也要回玉泉山三清观。五弟,我们弟兄各自保重吧!”
蒋平说完,一摆手中拂尘,飘然远去。
白玉堂看着正在哭泣的牧云天,说道:“天儿,我们也回吧!”
牧云天擦干眼泪,打点行囊,跟随父亲回转西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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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游子归来
在杨柳吐出嫩芽的时候,白玉堂父子二人回到西夏牧王府,野利青黛看到儿子平安而返,尤其是白玉堂又回到了她身边,她感到很欣慰。
当日晚间,她见无人在侧,便试探地问道:“放之,这次你去寻找天儿,可曾遇到故人?”
白玉堂明白她的意思,站起身,说道:“青黛,我与天儿在华山不期而遇,我见到他的时候,他正和云瑞在一起。云瑞很出色,也很懂事,他尊重我的选择,没有勉强我回江南,我很感激梅若为我教育出这么好的一个儿子。现在天色已晚,你先歇息吧,我去书房坐坐!”白玉堂说完便走出了房间。
野利青黛望着白玉堂的背影,陷入深思中,“白云瑞没有要求他回江南,这是何意?难道是欲擒故纵之计?看他这个样子,反而对妻儿的思念更深了一层,我该怎么办?是该放手,还是牢牢地抓紧他?樊梅若,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能够让他如此念念不忘?我与他相处二十载,终是困得住他的人,困不住他的心啊!”
白玉堂来到书房,挑亮灯光,取过纸笔,在灯下一笔一笔的勾画儿子的模样。
灯光闪动,牧云天走进书房。
白玉堂停笔问道:“天儿,夜色已深,为何不去歇息?”
牧云天望着父亲笔下兄长的画像,说道:“儿睡不着。这半载,我跟着兄长闯枪林,过箭雨,复仇路上虽然有艰辛,有痛苦,也有无奈,但却是轰轰烈烈。现在突然让我又回到这种养尊处优少王爷的生活,我竟然不适应了,而且离开了兄长,我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儿曾听兄长讲过,忠儿很可爱,也很聪明,我真想去看看他到底长什么模样。”
白玉堂叹了一口气,说道:“天儿,为父这一生就是活在无可奈何之中,我也想落叶归根,但是我的归去会给他们带来杀身之祸,而且我在西夏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未了,我要去杀承天寺的拈花一笑迦叶佛,他不但下毒杀害了你的师父华子恒,而且他还是南唐后人,这些年他欲图借李元昊之手灭大宋,重建李唐盛世,现在李元昊虽死,但是我也不能留他活命危害我大宋。
“原来我师父是被他所杀。父亲,您还等什么,我们父子应该马上把他干掉才好!”牧云天剑眉一挑,恨恨的说道。
白玉堂说道:“天儿,稍安勿躁!此人奸诈非常,武功高强,为父几次刺杀于他均未得手,这次还要很好的谋划一番才行。”
牧云天说道:“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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