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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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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说:“好的。”
令狐山回到老C身旁,把尸体背起来,和其余类人一起离开了。
直到类人们走远之后,我才走到白沙旁边,在他旁边坐下来。
白沙依然看着湖,不说话。
我说:“我看见过,湖底是两扇对开的大门,有两个鱼形的门环,它其实是一条通道,穿过它,可能就到了地球的另一端……”
白沙的声音有些嘶哑:“她死了。”
我说:“节哀吧。今天早上她说过,你是她的英雄。”
白沙看了看我,问:“刚才那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
他说:“鬼?”
我又摇了摇头。
他说:“变异物种?”
我说:“不管她是鬼还是变异物种,有什么区别吗?”
他就不说话了。
我说:“你杀了两个类人,也算是报了仇了。不要再有什么举动了,现在,我们要和他们合作。”
白沙说:“放心吧,我只剩下毛巾了。”
我说:“你也不要想着下湖。”
白沙说:“为什么?”
我说:“你不知道,这个湖下有个神秘的装置,它会复制。”
白沙说:“人也能复制?”
我说:“没错儿。”
白沙说:“我不信。”
我说:“我就被复制过。还不信吗?”
白沙打量了我一下:“你现在是本人还是复制品?”
我说:“不重要,总之我只有一个,这就对了。”
白沙说:“复制一个人需要……多长时间?”
我说:“就像你复印一张文稿。”
白沙说:“你放心吧,我不会游泳。我只想等她浮上来。”
季风、浆汁儿、安春红都在帐篷里,正在说着刚才那个飞行人。
安春红的脸色苍白,她似乎被吓傻了。
如果她说的属实,那么,她只是一个参与罗布泊救援的志愿者,却鬼使神差地来到了另一个空间,见到了幸存的被困人员,再也回不去了。
今天早上,她又见到了噩梦般的一幕,而且亲眼看见死了两个人……
我在睡袋上坐下来,看了看季风,说:“你的爱情很脆弱嘛。”
浆汁儿说:“大叔,你说什么呢!她为了救我们的人,差点割了自己的脖子,你还冷嘲热讽?”
我说:“我只是想提醒她,生死关头,不要相信什么爱情!”
季风说:“其实,我不会真自杀的。当时我们太被动了,打,打不过,跑,跑不了,总不能看着他们杀人,只能耍次无赖。另外我也想测试一下,看看令狐山到底是不是头领。他不是。”
我说:“我跟你看法不一样,我觉得他就是。”
安春红说:“白沙呢?”
我说:“在湖边坐着。让他独自待一会儿吧。”
安春红说:“过去,我听过不明飞行物,今天竟然看到了不明飞行人……你们说,她还会来吗?”
我说:“我们很难预测一只鸟会不会落在屋檐上。”
安春红说:“她会不会是从天外来的?”
我说:“最大的问题是,我分不清她到底是在帮类人还是在帮我们。她杀了老C,又害了米穗子……”
季风说:“我感觉她是第三方,她跟我们和类人都是敌对的。”
我说:“那她为什么不消灭我们,掉头飞走了?”
季风就不说话了。
我说:“对了,你们有没有人把她拍下来?”
浆汁儿说:“当时腿都吓软了,谁还顾得上录像啊!”
我对安春红说:“你知道救援人员为什么找不到我们了吧?我们在罗布泊上掉进了另一个空间,这里更像个魔幻世界。之前,我们遇到了类人,他们神出鬼没,杀了我们很多队友。之后,我们又发现了一些不穿衣服的婴孩,他们就在那个湖里游来游去。今天,我们又看到了飞在天上的人……”
安春红喃喃地说:“我这趟罗布泊也算没白来。”
浆汁儿的大脑好像有延迟,她突然说:“安姐说的有道理,那个飞行人很可能来自天外。周老大,我们在天上看到过两个月亮,对吧?也在房车电视上看到过稀奇古怪的画面,对吧?那时候我们就怀疑过罗布泊上有天外人!”
我说:“你继续。”
浆汁儿说:“我看得清清楚楚,她没有翅膀,也不扇胳膊,就那么飘着。一个人怎么可能飘起来,除非没有地球引力!”
我说:“就算她是天外人,到了地球,也会受到地球引力的影响吧?”
浆汁儿说:“要么就是她的身上装着飞行器,只是我们看不见。”
季风说:“我感觉,我们用物理解释这个飞行人是个方向错误。”
我说:“我严重同意。”
季风说:“想想她的样子,穿着一件花棉袄,脸上蒙着黑头发,怎么看都是一个人,或者说是一具尸体。”
浆汁儿恍然大悟地张大嘴巴,轻轻“噢”了一声:“我早就说过,最近我总感觉有个不祥之物,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我说:“不管她是什么吧,只要她出现了,我们就很难走出去了。”
安春红说:“为什么?”
我说:“从古至今,肯定有很多人见过异物,但是,我们依然觉得这个世界很正常,因为那些见过异物的人,根本没机会说出秘密。”
安春红说:“我们会被灭口?”
我说:“很多人在罗布泊上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或者死了,我怀疑他们也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
季风说:“周老大,你是我们的主心骨,你不要散布消极情绪好吧?”
我说:“就算我们出去了,如果公开说罗布泊上有不明飞行人,也会被人当成疯子。我做媒体的时候就遇见过一个人,40多岁,胡子拉碴的,他说他见过7次飞碟,我就把他当成了疯子,轰走了。”
浆汁儿忽然一惊一乍地捂住了嘴巴。
我看了看她,问:“你怎么了?”
她惊惶地说:“我有个猜测……”
我说:“你说啊!”
她看了看季风,又看了看安春红,对我说:“我们出去谈吧?”
我说:“为什么?”
她说:“我不想吓着她们!”
季风说:“没事儿,你就在这儿说吧。”
浆汁儿这才说:“你们好好回忆一下刚才那个飞行人,她的花棉袄,她的体态,她的头发……她就是死去的布布啊!”
第23章 布布女儿的故事
武汉,7月,天气像个焖炉。
布布的女儿布丁放暑假了。
2月份的时候,爸爸去新疆旅行了。虽然妈妈一直隐瞒着他的情况,但是布丁隐隐感觉,他可能出事了。
4月份,妈妈也去了新疆。
布丁不知道,妈妈去罗布泊寻找爸爸了,她甚至以为,爸爸已经死了,妈妈去处理后事。
在妈妈出发之前,布丁在寄宿学校天天夜里做噩梦,有一次她梦见爸爸躺在沙漠上,都被晒干了,很瘦小,都没了人形。妈妈趴在他身上,嚎啕大哭,很快,妈妈也快被晒干了,就像正在熔化的蜡烛一样,身体正迅速地改变形状……
布丁就站在妈妈背后,她快急死了,大声喊:妈妈,快跟我跑啊!
可是,妈妈哭得十分伤心,她根本无法把她从悲痛中拉出来。
就这样,妈妈在爸爸身边躺下来……
布丁哭醒了。
平时,布丁少言寡语,很少拖累妈妈,这次妈妈要去新疆,她也没有阻拦。只是,她发烧了。
学校给布布打了电话,她赶到学校,把布丁接出去,送进了医院。
布布陪了布丁两天,终于退烧了,布丁又回到了寄宿学校。布布去了新疆。
一转眼,妈妈已经走了两个多月了,不管是爸爸还是妈妈,电话都打不通。
寄宿学校7月1日就放暑假了,外公外婆把布丁接回了家。家里除了外公外婆,还有小舅。他刚谈恋爱,天天不见人。
其实,布丁也谈恋爱了,她男朋友叫老休,也是14岁,也在寄宿学校,只是和布丁不同班。
外公外婆不怎么对布丁谈父母的事儿,每当布丁问起来,他们只是说:快回来了吧。到了晚上,他们在卧室里嘀嘀咕咕,好像有什么话背着布丁,偶尔能听见叹气声。
他们都退休了,天天守着布丁,除了偶尔看看电视,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摘菜,洗菜,烧菜。
布丁胃口并不好。
她在计划一件大事——去新疆找爸妈。
这天下午,布丁在自己的房间里给老休发微信。
布丁:我想去新疆。
老休:你跟谁去?
布丁:我自己。我不知道我爸妈怎么了,我要去找他们。
老休:你有钱吗?
布丁:有。就是我外公外婆不会让我去。
老休:那就别去了,太危险了。我们去汉口玩儿吧!
布丁:你跟我一起去新疆好不?
老休:我没那么多钱啊。
布丁:我有。你能出去吗?
老休:离开武汉肯定不行,不过,离开家没问题。
布丁:那太好了,你先来我家,我们会合。
老休:今天就走?
布丁:今天就走!
老休果然坐公交车来到了布丁外公外婆家的小区。
布丁在三楼,她站在窗前,不敢出声,使劲朝老休挥手。
老休跑过去,站在草坪上,朝上看。
布丁扔下来一个很大的背包,差点砸在老休的脑袋上,老休抱头鼠窜,背包掉在了草坪上,“轰隆”一声。老休赶紧拎起来,回到了甬道上。
布丁的小舅正好开车回来,他摇下车窗喊了声:“你干什么呢!”
布丁赶紧在窗户里躲起来。
老休不认识布丁的小舅,他毫不在乎地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布丁的小舅从车窗里探出脑袋,看看老休的背影,又看看楼上,终于把车开走了。
布丁要下楼了。
外公说:“布丁,你去哪儿?”
布丁说:“我去买点零食。”
外公说:“等会儿,我跟你去。”
布丁说:“不用,我就去小区门口的便利店,马上回来。”
外公说:“那也要过车道啊!”
布丁说:“外公!我都是中学生了,连个车道都不会过吗!”
外公说:“反正外公没事儿。”
布丁又着急又生气:“你没事儿就跟着我啊?”
外婆从厨房探出了脑袋:“布丁宝贝,你要去干什么呀?外婆跟你去行吗?”
布丁说:“你俩去吧,我不去了!”
说完,她转身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外婆走进来,陪着笑脸说:“好了好了,不生气了,你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布丁说:“我知道啦!”
说完,她跑出家门,“噔噔噔”地下楼了。
走出楼门,布丁看见小舅刚刚停好车,正朝楼门走过来。
她赶紧一闪身,躲在了旁边的树丛后。等小舅进了楼门,她才出来,朝着小区大门跑过去。
老休正在小区大门口等着她。
他看见布丁来了,很好奇地问:“你这背包里装的是什么啊!”
布丁说:“一床被子。”
老休打开背包,里面果然满满当当塞了一床被子。
他说:“你带被子干什么?”
布丁说:“听说新疆温差大。”
老休说:“我们还会体验野外生存?”
布丁说:“谁知道会遇到什么情况。”
老休又掏出了一个精致的钱包,打开,里面是一叠崭新的人民币,他说:“没想到,我女朋友是大款哪!”
布丁说:“别贫了,赶快去买车票。”
老休说:“我得先买盒哈根达斯解解馋。”
布丁说:“真不要脸!”
老休和布丁坐上了公交车,去向火车站。
布丁说:“你爸妈肯定要找你,你把手机关了。”
老休说:“对。”
然后,他赶紧掏出手机,把它关掉了。
两个孩子要离开武汉,去遥远的大西北,看不出老休害怕,他反而很激动。
他问布丁:“你把手机关了吗?”
布丁说:“关了。”
老休说:“我们是不是该给家里发个短信,告诉他们我们去新疆了,然后再关机?不然他们以为我们失踪了,不得急死啊!”
布丁说:“你傻啊,现在就告诉他们,他们肯定会来火车站逮我们。”
老休说:“那倒是。”
布丁说:“上了火车再告诉他们。”
两个孩子来到火车站,这时候已经是下午7点多钟了,售票大厅内有很多人,排了长长的队。
老休和布丁排了一会儿,发现很多人拿出了身份证,等着购票。
老休对布丁说:“买火车票需要身份证啊,怎么办?”
布丁也愣住了。
老休说:“要不,我们回去吧?”
布丁白了他一眼,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老休说:“上次我跟你逃课被叫家长,我都没后悔!”
布丁说:“我们去坐长途客车。”
老休赶紧掏出手机查了查:“只能到兰州转……”
布丁说:“那就到兰州转。”
两个孩子坐着公交车,找到了去兰州的长途车站,天已经彻底黑了,售票口全部关闭。
他们看了看公告牌,明天早上5点钟才有发往兰州的长途车。
他们在长途车站附近吃了点东西,然后就在候车室的长椅上坐下来。
老休已经没有下午那么激动了,想玩手机,又不敢开机。布丁带了iPad,给他拿去玩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夜越来越深,终于快午夜了。
老休说:“我爸妈说不定报警了……”
布丁说:“你想回去了?”
老休说:“现在回去他们也得揍死我。你不知道我老妈多厉害!”
布丁说:“那你说什么!”
老休嘀咕了一句:“你回去又不会挨揍。”
布丁说:“要不,你跟他们摊牌吧?”
老休掏出手机,几次想打开,终于没有勇气,放弃了。
布丁说:“你怎么这么怕呀!给他们打电话,说你已经上车了。”
老休说:“只要我一开机,不等拨出他们的号码,他们的电话肯定就进来了!”
布丁说:“他们要是报警了,说不定一会儿警察就会出现,把我们带走。”
老休想了想,一狠心,把手机开机了。
然后,两个孩子一直盯着他的手机。
手机一直安安静静,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
老休看了看布丁,说:“这不正常啊。”
布丁说:“你以为他们还把你当成五六岁的小宝宝啊?你都多高了!”
老休没说话,犹犹豫豫地拨通了妈妈的电话。
“嘟——嘟——嘟——”
电话终于被接起来了。
老休快速地说:“妈,我是老休!我现在站在12层楼的顶上给你打电话!你们要是答应不揍我,我现在就回家!你们要是不答应,我立刻跳下去!”
话筒里传来老休妈妈的声音:“不揍你?那是不可能的!你跳吧,我来数——1!2!3!……”
老休一下就关了机。
后来,两个孩子互相靠着,睡着了。
布丁没睡好,醒了几次,天终于蒙蒙亮了。
老休还在睡着,售票口已经打开,布丁轻轻离开老休,走到售票口买了一张去兰州的长途车票,然后回头看了他一眼,就走向了检票口。
上车之后,她给老休发了个短信:老休,我一个人去了,你回家吧。
然后又把手机关了。文人小说下载
昨夜布丁没睡好,车开动之后,摇摇晃晃,她一直在昏睡。车厢里充斥着熟鸡蛋的味儿,让她一阵阵恶心。
晚上,她跟随长途车上的乘客,在陕西某个服务区匆匆吃了碗方便面,上车之后又睡了。这是她第一次坐长途车,身体就像散了架。
当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长途车离开了高速路,在一条坑坑洼洼的土路旁停着,亮着大灯,看不到过往的车辆。两旁一片漆黑,不知道是庄稼还是荒草。
司机在修车,很多乘客在低声抱怨。
这时候已经是半夜11点了,听乘客们议论,这里已经进入甘肃界,离兰州只剩下一个小时的路程了。有一段高速路在修路,长途车只能绕行,却在这条土路上抛锚了。在短时间之内,车好像很难修好。
有些乘客下了车去活动。
布丁也下了车,慢慢走到长途车后面,无声地哭起来。
哭着哭着,她听见了一个熟悉而遥远的声音:“布丁,我是妈妈……”
第24章 爸爸妈妈带你飞,好吗
布布去了新疆,两个多月音讯皆无,布丁却在长途车抛锚的时候,听见了她的声音!
布丁抬头看了看,四周黑糊糊的,什么都看不见。
这里是荒郊野外,妈妈怎么会突然出现呢?
难道是幻觉?
过了会儿,那个声音又响起来:“布丁,我真的是妈妈,你朝前走,离开这辆车,好吗?”
布丁就像中了魔法一样,真的慢慢朝前走了。
几个乘客在车下聊天,没人注意到这个小姑娘走进了黑暗中。
她一边走一边朝天上看,那声音似乎是从天上传来的。
走出了一段路,布丁回头看了看,她已经离开长途车有半里路了,她停下来,不敢再朝前走了。
妈妈的声音又响起来:“布丁,妈妈要出现了,你会害怕吗?”
布丁对着黑暗摇了摇头。
果然,前面的黑暗中影影绰绰出现了两个人,谨慎地朝她走过来,好像怕吓着她。
布丁眯着眼睛看去,那正是爸爸和妈妈!
布丁没有迎上去,她紧紧盯住了这两个人。
苏红军和布布走到布丁跟前,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停下了。
妈妈很担心地问:“你怎么来到这个地方了?”
布丁的眼泪再次流下来。
妈妈说:“你别哭,爸爸妈妈都在呢。外公外婆知道你来吗?”
布丁摇了摇头。
妈妈说:“你是来找我们的,对吗?”
布丁哭着点点头。
妈妈说:“走吧,我们回家。”
不知道为什么,布丁哭得更厉害了。她认为自己在做梦。
妈妈说:“宝贝,你很坚强的,哭什么?”
布丁终于说话了,她哽咽着说:“你们去哪儿了啊?”
妈妈笑了:“我去找爸爸,这不是找到了吗!”
布丁说:“可是,我怎么打不通你们的电话呢?”
爸爸一直笑吟吟地看着布丁,没说话。
妈妈说:“宝贝,我们没信号啊。”
布丁说:“黑灯瞎火的,又没车,我们怎么回家啊?”
妈妈四下看了看,静静地说:“宝贝,你记不记得你最希望得到的一个东西是什么了?”
布丁想了想——小时候,她想要的东西很多,比如芭比娃娃,比如PSP游戏机。上中学之后,她在网上看到过一个单人飞行器,美国生产的,背在背上,通过微型喷气发动机,能把人推上天空,实现短时间飞行……非常非常酷。
回家之后,布丁跟妈妈说过,她想要个飞行器。
妈妈也上网看了看,且不说价格高得令人咂舌,在中国也不允许单人飞行。
妈妈对布丁说:“爸爸妈妈买不起它,它的费用够你在国外读完大学了。”
布丁就再也没提过。
布丁说:“飞行器吗?”
妈妈笑了,说:“你从小就想飞,就算爸爸妈妈再宠你,也没法帮你实现这个梦想,对不对?不过,现在不一样啦。”
布丁说:“你们有飞机了?”
妈妈说:“如果我告诉你,爸爸妈妈可以带着你在天上飞,一直飞回家,你……会不会害怕?”
布丁说:“我不会。”
妈妈和爸爸互相看了看,然后说:“那好,来,宝贝,拉着爸爸妈妈的手……”
布丁迟疑了一下,走上前去,拉住了爸爸妈妈的手。她感觉他们的手好凉。
妈妈说:“你先闭上眼睛。”
布丁就闭上了眼睛。
她感觉她的双脚真的离开地面了,而且越来越高!
她睁开了眼睛,看见爸爸妈妈架着她的两条胳膊,真的在飞!
她朝下看看,长途车的大灯变成了两盏渺小的蜡烛。
她看了看爸爸,爸爸朝她笑了笑。
她突然说:“你们是死了吗?”
爸爸说:“你感觉这是现实还是做梦?”
布丁说:“我知道这不是梦。”
爸爸说:“那就对了,如果爸爸妈妈死了,只会出现在你的梦里。”
布丁说:“那就是说,你们没有死?”
爸爸说:“我们正带你回家啊。”
布丁说:“可是,你们为什么知道我在那辆长途车上?”
爸爸说:“小时候,我们在家里捉迷藏,你有时候藏在窗帘后,有时候藏在衣柜里,自以为藏得很保密,为什么爸爸妈妈总能一下就找到你呢?”
布丁说:“那你们回答我,你们为什么会飞?”
爸爸说:“你就当我们学会了一种魔法。”
布丁说:“老爸!我5岁的时候还相信魔法,现在你不觉得该换个说法吗?”
爸爸说:“宝贝,你以为你长大了,识破了圣诞老人,不再相信扫帚会飞,认为所有童话都是骗人的……那你很可能错了,其实,这个世界的本来面目,正是你5岁的时候认为的那个样子。”
布丁说:“那我再问你们,你们会一直留在我身边吗?”
爸爸缄默了。
布丁看了看妈妈。
妈妈也没有说话。
布丁的眼泪又涌出来:“回答我!”
妈妈说:“我们会回来的……”
布丁哭着说:“会回来?什么时候?一年?十年?”
妈妈说:“我们会在天上看着你,每时每刻,你永远不会孤独的,相信我宝贝,好吗?”
布丁哭得更凶了:“我知道,你们死了……”
妈妈叹了口气,说:“你想我们的时候,可以在心里呼唤啊,然后你看看窗外,我们很可能就在窗外看着你呢。”
布丁恨恨地说:“我为什么要在心里呼唤?我为什么不能给你们打电话?”
妈妈有些悲凉地说:“爸爸妈妈的手机永远都不可能再有信号了……”
布丁说:“那你们为什么要在窗外?为什么就不能回到家里?”
妈妈说:“宝贝,窗里窗外是两个空间……”
布丁说:“那你们就一直在窗外好吗?我不想让你们再离开了!”
妈妈无奈地说:“如果我和爸爸日日夜夜飘在三楼的窗外,被人们发现了,那会怎么样?现实永远不会相信超现实。”
布丁抽噎着说:“爸,妈,我懂了,我必须要离开你们了。我只求你们一件事,你和爸爸好好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天津卫。
有个人叫刘四,别说他的长相、性格和家庭背景了,反正我提到他的时候,他很快就要死了。
我之所以讲到这个人,因为他是号外的朋友,两个人一起长大,算是发小。
号外是我们的队友,在第一季里出现过,他来罗布泊,带了一个电台,一条金毛犬。本来他想盗墓,结果还没等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就死了。
那天他为大家放哨,结果在营地附近被类人杀掉了。
号外去了新疆之后,一直没有音讯。
号外的女友王敏都快急死了。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终于,王敏得到了消息——有一个旅行团队在穿越罗布泊的时候,神奇失踪,新疆已经开始了搜寻和救援。
那些天,王敏天天关注网上的报道。
没有任何好消息。
看来,号外生还的可能性不大了。
王敏悲痛至极。那条金毛犬还是女友送给号外的,她预感到,人和狗都葬身罗布泊了。
一天晚上,王敏去酒吧喝酒,刘四陪着她,听她说,看她哭。最后,两个人喝得大醉,刘四也跟着哭。半夜的时候,刘四把王敏送回了住处。那是她和号外租的房子,进门之后,王敏吐得一塌糊涂,刘四没有离开,一直照顾她。
就在那天晚上,两个人睡在了一起。
其实,王敏并不是完全不清醒,心里那么难过,为什么跟刘四睡了呢?
她说不清,也许只是因为一种气氛。
在酒吧,刘四陪她一起哭,两个人似乎成了同病相怜的闺蜜。醉酒之后,她更加难过,更加孤独,极度没有依靠感,回到家之后,她就缩在了刘四的怀里……
从那以后,刘四接替了号外,天天骑着摩托车去接王敏下班了。
周五快下班的时候,刘四给王敏打电话,想带她去看电影,然后去吃夜市老王小龙虾,晚上一起去她租的那个房子。王敏拒绝了他,她说她大姨妈来了,晚上要回父母家。
刘四自己看了场电影,出来之后,他无所事事,骑着摩托车回家。
半路,他很鸡贼地去了王敏租的那个房子,在楼下看了看,他发现,那个房子亮着灯!
他把摩托车熄了火,望着二楼的那个窗子,有点想不明白了——看来王敏并没有回父母家,她为什么要撒谎?难道不想跟他在一起了?
突然,那个窗子的灯又灭了。
难道王敏看到他在楼下了?
不可能。
难道王敏听到他摩托车的声音了?
也不可能,他骑的是电动摩托车,声音很小。而且,王敏的窗子关得紧紧的。
他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有人从楼门走出来。
他想上去看看,又觉得不合适。
无非有两种可能:第一,王敏在,她今天不想跟他在一起。第二,王敏和别的男人在里面。无论怎样,他去敲门都很尴尬。
他骑上摩托车,离开了这个小区,在外面转了转,还是不甘心,又回到了楼下。
这次,他发现王敏那个房子的灯又亮了。
正在发呆,突然背后有人叫了他一声:“刘四……”
声音十分熟悉!
他回过头去,就像被雷劈中了似的全身一抖——在最初的一刹那,他以为背后这个人是个女的,不过他很快就回过神来,猛地意识到,这个人是号外。
第25章 兄弟重逢
号外站在刘四的背后。
他的头发更长了,冷不丁一看,像个女人。他的脸色很苍白,在幽暗的路灯下有点吓人。
他干巴巴地笑着,拍了刘四的肩一下:“我靠,你怎么了!”
刘四终于说出话来:“你……回来了?”
号外说:“是啊!你站在这儿干什么?”
刘四说:“我,我想来问问王敏,你有没有消息……”
号外说:“那你怎么不上去啊!”
刘四说:“这么晚了……”
号外说:“这么晚了你还来!告诉你吧,她回她父母家了,我刚从那儿回来。走,我们喝酒去。”
刘四说:“去哪儿喝?”
号外说:“夜市,去吃老王小龙虾,就旁边。”
刘四警惕了一下,他为什么偏偏要去吃老王小龙虾?是不是王敏对他说了什么?
号外拍了拍刘四的摩托车,说:“打火啊。”
刘四低头去打火,摩托车好像也受了惊吓,怎么都打不着了。
号外说:“瞧你这装备!走着去吧。”
两个人朝小区外走的时候,刘四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号外说:“今天下午。”
刘四说:“你怎么不打电话告诉我?”
号外说:“让你多担心一会儿啊。”
刘四说:“太缺德了。这段时间,我们都快急死了。你们怎么可能两个多月才走出来呢?”
号外说:“边喝边聊。你请客啊。”
出了小区,拐个弯就是那个夜市。灯火通明,人很多。
两个人坐下来,要了毛豆,花生,两个扎啤,一边喝一边等小龙虾。
刘四说:“说吧。”
号外嗑着毛豆,说:“我们被困在罗布泊了,差点死在里头。这辈子我都不会再去任何没人的地方了。”
刘四说:“你们都被救出来了?”
号外说:“都被救出来了。”
刘四说:“四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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