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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布泊之咒-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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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别不同,看法就不一样。”

“懂了。”

停了会儿,她说:“我最大的愿望,就是跟心爱的人一起去天涯海角,就像现在这么坐着,看看天,看看海。”

我说:“这个不难。”

“你知道天涯在哪儿吗?”

“我去过三亚,从三亚往西26公里有个马岭山,那里有块石头,写着‘天涯海角’,不过我觉得那是瞎掰。”

“人们都以为,天涯就在天涯,海角就在海角,我不这么看,我觉得天涯和海角并不是两个具体的地方。”

“这个想法有意思。”

“我有个猜想,说不定罗布泊就是天涯,和它相对的地球另一面,南太平洋上的那个点,就是海角。你说呢?”

“我说……如果地球是个脑袋,罗布泊就是一块斑秃。”

浆汁儿的浪漫情怀并没有受到影响,她说:“我们算是来过天涯了,我们走出去之后,你会不会带我去一趟南美洲?”

我把她搂在怀里,说:“没问题。只要你的护照没过期。”

“还有8年呢!”

“愿神灵保佑,我们8年之内能离开这个地方。”

“这个地方没有神灵。”

我松开了她,问:“为什么这么说?”

她说:“我来这里之前,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第六感冒出来,弄得我很累。可是,现在我就像我们的那些通讯设备一样失灵了,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那怎么解释我们遇到的这些事儿?”

她想了半天才说:“绑架我的那群人是人,但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我估计只有军队才能搞清楚。”

我说:“电视上出现的画面呢?”

她毫不考虑地说:“天外人。”

“天外人?”

“他们比我们发达,就算再发达,他们也是人,人和神有本质区别。”

我说:“看来……我该写科幻小说了。”

“我不怕神灵,更怕天外人。”

“为什么?”

“神灵是正能量,就算它害人,也是恶有恶报,有个标准。天外人就不一定了,假如他们是人,我们是蚂蚁,一个人踩死一只蚂蚁或者一群蚂蚁,需要理由吗?”

“假如有天外人,他们来罗布泊干什么?”

“这地方寸草不生,就算他们出现了,也没人拍照没人录像,是他们最好的着陆点。”

“你……怎么想到了天外人?”

“昨天我在电脑上又看了看我下载的那些罗布泊资料,有个瑞典的探险家叫斯文·赫定,1934年,他进入过罗布泊,还写过一本书,他说当时的罗布泊像镜子一样,有很多野鸭子,很多鱼鸥。西南方向有些像飞船一样的东西漂浮在罗布泊上空……你说那是什么?”

“你的意思是,那个东西在罗布泊上空漂浮了79年?”

她抬起头来,突然一下抓住了我:“你还不信!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她的眼睛朝上看了看,惊讶地说不出话来——天上,竟然出现了两轮圆圆的月亮!

第21章 棋盘不见了

是的,天上出现了两轮月亮,它们一模一样,大小,圆度,以及上面明明暗暗的层次。

湖水中,也出现了两轮月亮。

这是多么伟大的奇景!

我爬起来,想跑回营地,把大家都叫起来。

浆汁儿却拽住了我:“你要干什么?”

“叫大家都看看啊!”

“不要!”

“为什么?”

“大家看到它们,只会更恐慌!”

我听从了浆汁儿。

接下来,我俩死死盯着天上的那两轮月亮,浆汁儿说:“我想,肯定有一个不是真的月亮……”

“那是什么?”

浆汁儿半天才说话,我听了之后,如同醍醐灌顶!她说:“假如你有一辆面包车,很容易就可以把它的外形做成一个面包的样子……”

我不再说话,继续观察那两轮月亮,试图看出其中细微的差别。

没有任何差别。

湖里的水突然响起来,旁边的四眼冲到湖边,又狂吠起来。我怀疑藏在湖下的那个“水怪”要冒出来了,赶紧拉着浆汁儿步步后退。湖水响了一阵子,渐渐归于沉寂。

再看天上,另一轮月亮迅速变暗,有点像月亮的重影,接着,它就彻底消失了。

我说:“你看,那个月亮消失了!”

浆汁儿说:“也许,那只是他们关了灯……”

我被这句话吓了一跳。

再看那轮月亮的四周,黑暗而深邃。

我记得一个节目说过,人类的眼睛可以辨认出160万种颜色,而某种海洋动物却可以辨认出320万种颜色……

那么,问题出来了——真实的世界也许并不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样子。

另一个问题——我们也不能肯定就没有另外的东西以160万种之外的颜色存在着……

我们来到罗布泊,很可能就侵犯了那些看不见的生灵。比如地上某种盐壳图案,那其实是他们这个世界禁止停车的标线,我们看不懂,随便就停车了。比如某块石头,那其实是他们这个世界禁止进入的标志,我们看不懂,大咧咧就闯进来了……

浆汁儿抱住了我:“周德东,我真的很害怕……”

我也搂紧了她:“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在那个死亡名单上,我排在你前面,只要我活着,你就不用怕。”

浆汁儿推开我,说了句令我意外的话:“那还不如让我死在你前面了!”

我忽然想到,我被那群人称为自己人,然后放掉了。那么接下来会不会就轮到浆汁儿了呢?

天亮之前,我把浆汁儿哄回去睡觉了。

四眼一直陪我到天亮。

大家都起来了。

黄夕没有走出帐篷,估计他的脸肿得很难看。

周志丹走到了我跟前:“周先生,你一夜没睡啊?”

我说:“你好像也没睡好。”

他说:“我一直梦想听到那边的声音,连续听了几夜了。”

我知道,他指的是地球另一端的南太平洋。

我说:“有收获吗?”

他摇摇头:“不过,我有其他收获。”

我说:“是什么?”

他说:“上次,我们去那片雅丹地貌,想用五行相克的办法,赢得那盘棋,对不对?”

我说:“嗯。”

他说:“结果呢?来了沙尘暴。”

我说:“你想到办法了?”

他很得意地说:“想到了!”

如果那是棋盘,如果那场沙尘暴不是巧合,那么,下棋只有你输我赢,或者我输你赢,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

我说:“什么办法?”

他说:“对方是金木土水火,我们是木土水火金,我们不该用‘克’的办法,而应该用‘生’的办法!只要我们摆成土水火金木,土生金,水生木,火生土,金生水,木生火——顺其自然,肯定就平安无事了!”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说:“智慧克困难。”

周志丹笑了。

吃完早餐,我、周志丹、老丁、章回、令狐山准备出发,去找那片雅丹地貌了。

我对鲁三国说:“你留在营地照顾大家吧。”

鲁三国说:“没问题。”

我说:“别让任何人下水。”

鲁三国说:“能告诉我原因吗?”

我说:“我认为水下有东西。”

鲁三国愣了愣:“什么东西?”

我说:“想看清它,除非把水抽干。”

鲁三国点点头:“知道了。”

马然而说他肚子疼,也留在了营地。

黄夕一直没出来,布布给他送去了蛋黄派和鸡蛋汤。

季风走过来:“周老大,我跟你们去吧。”

我说:“行,路上正好陪我们说说话。”

浆汁儿也来了:“我也去。”

我说:“你不许去。”

浆汁儿叫起来:“为什么季风能去我就不能去?偏心!”

我开始不靠谱了:“季风是随队家属。”

浆汁儿疑惑地问:“她是谁的家属?”

我说:“令狐山啊。”

季风说:“周老大,你不要乱点鸳鸯谱。”

浆汁儿说:“那我也是随队家属!”

我说:“你是谁的家属?”

她说:“我是你妹妹啊,忘了?”

我眨巴眨巴眼睛,然后说:“走!”

就这样,我们7个人开了三辆车,首先回到前一个营地,然后从那里奔向那片雅丹地貌。

周志丹走在前头,他的车也是在敦煌租的,跟我的车一样,都是白色路虎卫士,老丁和章回在他的车上。季风走在中间,令狐山在她的车上。我在最后,浆汁儿在我的车上。

季风把车洗得干干净净,仪表盘很清晰,指针依然指向零。

罗布泊刮起风来,把盐壳的爆裂声遮盖了。看来,今天回去之后,车里又会被沙土覆盖。

浆汁儿说:“你给季风算过命吗?”

我说:“7个字?”

浆汁儿说:“是啊。”

我说:“她和我刚认识的时候,我给她算过。”

浆汁儿说:“她选了什么字?”

我说:“生,卯,夺,金,心,湖,留。”

浆汁儿说:“天哪,这么多年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我说:“那不仅仅是7个字,那是她一生的概括,我当然记得。”

浆汁儿说:“那你记得我选了哪些字吗?”

我说:“我忘了……”

浆汁儿说:“我就知道!我算明白了,都说男人马虎,那分对谁!”

我说:“你不想听听季风的命运?”

浆汁儿说:“还用听吗?季风肯定越长越漂亮,越来越有钱。”

我说:“她的性格很不主流,人生很不规则。外人看起来,她的生活貌似很安稳,其实恰恰相反。她不是一个完美主义者,至少和其他女孩比较起来,她缺乏浪漫。她的童年很不正常,甚至是病态的。她人生的中段渐渐好起来。她在中年之后出轨,或者说找到真爱。她人生之末极其动荡,不顺溜,还好她的内心有个稳固的东西,那可能是哲学或者是境界,支撑着她,使她安然度过。”

浆汁儿沉默了一会儿,问我:“你觉得准吗?”

我说:“至少有一点是准的——她对我说,她很小的时候她母亲就疯了,没几年就去世了。”

浆汁儿不说话了。

过了会儿,她又冲着我嚷起来:“我给你24个小时,去你自己的脑袋里找找,要是找不到,我再也不理你了!”

我说:“找什么?”

浆汁儿说:“我那7个字!”

我说:“你再选7个不就完了吗……”

浆汁儿真的感到委屈了,竟然透出了哭腔:“那能一样吗!”

说完,她从工具箱里掏出了一本字典,“啪”一下摔在了我的旁边。

我们找来找去,始终没看见那片雅丹地貌。

周志丹把车停下来,大家都下了车,周志丹转动着大肚子四下张望,说:“你们看,那是我们用石头垒的标记,应该就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了……”

我举起望远镜四下张望,一片平坦,不见任何起伏。

我说:“看来,它是游移了。”

老丁说:“那怎么办?”

我说:“你想跟我下棋,我收起棋盘回家了,你能怎么办?”

老丁就不说话了。

这时候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在车上吃了点东西,当做午饭,然后顺原路返回。风越来越大了,地动山摇,一片昏黄,三辆车不敢相距太远,一辆紧跟一辆,像蜗牛一样慢。

季风走在最前头,我的车在中间,周志丹的车在最后。

走着走着,我从反光镜里看不到周志丹那辆车了,我赶紧停下来,下车朝后看,没有,它好像凭空消失了,那上面坐着三个人哪!

浆汁儿说:“他们哪去了?”

我说:“车可能坏了。”

浆汁儿说:“那怎么办?”

我说:“我们得回去找他们。”

季风走出一段路,估计看见我停车了,她调转方向,开回来。

她开到我跟前,我对她说:“周志丹他们掉队了,我得回去找他们。”

季风说:“我和你一起去吧。”

我说:“这里离营地不远了,你和令狐山沿着标记继续走,先回去。”

季风说:“好的。你们注意安全。”然后,她上车离开。

浆汁儿在我旁边说:“你算的卦确实准。”

我不知道她葫芦里卖什么药:“为什么说这个?”

浆汁儿阴阳怪气地说:“你说她人生的中段会渐渐好起来——她遇到了你,能不好吗?时时刻刻被关心。”

我说:“又来了。”

我把车开动,在大风中朝回开去,浆汁儿坐在我旁边,举起望远镜张望。

我们走了四五公里,浆汁儿说:“他们在那儿!”

我停下车,拿过望远镜,朝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到了周志丹那辆白色路虎卫士,它停在大约七八公里之外的地方,旁边好像还有一辆白色的车。

难道他们遇到另外的人了?

我赶紧朝他们开过去。

车速太慢了,我用了将近一个钟头的时间,才开到了他们跟前。

周志丹、老丁和章回看到了我们,从车上下来了。

他们旁边,也是一辆白色路虎卫士,车的门窗都关闭着,玻璃黑糊糊的,看不到里面的人。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下去就问:“周志丹,怎么了?”

风太大,我们几乎是喊着说话。

周志丹说:“我们的车坏了!”

我指了指那辆路虎卫士:“这是谁的车?”

周志丹说:“里面坐着一个女的……”

我说:“她的车也坏了?”

周志丹说:“是!”

我说:“你怎么会偏离路线,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了?”

周志丹说:“视线太差了,我看错了,以为这辆车是你那辆车!我追上它之后,车就灭火了,怎么都打不着了……”

我非常迷惑:“你到她跟前车正巧就坏了?”

周志丹说:“是啊,很奇怪的!”

我一下感到事情不对了——这辆白色路虎,跟我的车型一样,颜色一样!难道,它故意诱导周志丹走错路的?

我走到那辆白色路虎前,小心地把车门拉开,车里有很多沙土,不过看得出来它挺新的,一个女人坐在里面,正在一下下打着火。

我说:“你好……”

她看了看我,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摆了摆手,她在告诉我,她不能讲话,或者不会讲话。这个女人的衣着很简单,但是长的很漂亮。

我说:“你能写字吗?”

她朝我点了点头,继续打火。

我说:“你别忙活了,我把你拖到我们营地,我们有人会修车。”

她委屈地点了点头,终于放弃了。

我对周志丹说:“我把你们拖回去,有话回去再说。”

接着,我从车上拿下了牵引绳,周志丹也从车上拿下了牵引绳,我拖着那辆莫名其妙出现的车,它拖着周志丹的车,三辆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色路虎卫士艰难地朝回开了……

一路上,我都在想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女人。

在这个无人区,她为什么是一个人?

有首歌唱,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我倒觉得,孤独的人是可疑的。

我们回到营地之后,天已经黑下来。

我下车之后,目瞪口呆——我车尾的牵引绳系在周志丹的车头上,中间那辆车不见了!

第22章 孟小帅他们在湖里捞上来两条不知道什么品种的鱼

中间那辆车竟然不见了!

一路上,虽然我们走得很慢,但是从来不曾停下过!

那辆车是白色路虎卫士,跟我的车一模一样,导致周志丹跟错了,走入了迷途。我找到了周志丹,回来的时候,我拖着这辆来历不明的白色路虎卫士,它和周志丹的车一模一样,因此,我根本不知道它什么时候换成了周志丹的车!

这辆车有阴谋!

我开始追忆那个只在我面前出现过一次的女人的脸……

我忽然想到,这个神秘失踪的女人很像梦中披着金色花朵朝我招手的那个女人!

是她吗?

是她吗?

是她吗?

她想干什么?

周志丹、老丁、章回、浆汁儿都傻了。

章回说:“它什么时候不见的?”

我说:“别问这种傻话了。它根本不存在。”

章回摸了摸脑袋:“为什么?”

我指了指那根系在两辆车之间的牵引绳。

很多人从帐篷里走出来。

我对他们四个说:“总之这个地方太灵异了。我们别声张了,没有任何意义,大家知道之后,只会更害怕。”

周志丹点了点头。

季风和孟小帅跑过来,季风很高兴:“找到他们啦?”

我说:“找到了。”

她说:“我一路上都在担心你们。”

我说:“没一点问题。”

孟小帅说:“周老大,你知道今天我们有什么收获吗?”

'〃文〃'我说:“什么收获?”

'〃人〃'孟小帅说:“我们捞到了两条鱼!”

'〃书〃'我说:“两条鱼?”

'〃屋〃'孟小帅说:“嗯,每条都七八斤重,我们今天晚上水煮鱼,给你们留了,快去吃吧。”

两条鱼,有这么巧吗?

我说:“什么种类的鱼?”

孟小帅说:“不知道,有点像鲤鱼……”

我说:“什么叫有点像?”

孟小帅说:“只不过嘴巴是尖的,淡绿色。”

我说:“你们不怕中毒吗?”

孟小帅说:“淡水湖的鱼没有毒,除了河豚,我认得,那不是河豚。”

我说:“你捞上来的?”

孟小帅说:“我和郭美!”

我刚回到帐篷,季风就给我端来了米饭和鱼肉。

准确地说,那是一个很大的鱼头,以及鱼的肩膀。

这只鱼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想起了湖底的那两只眼睛。

季风说:“我们都吃了,没事的。”

我一筷子插下去,先夹起了它的眼睛,吃掉了。没了眼睛,它就不再吓人。

鱼肉很香。

吃完饭,我发现营地里少了一个人——马然而。

我问孟小帅:“马然而呢?”

孟小帅说:“你们离开之后,他就开车出去了。”

我说:“他去哪儿了?”

孟小帅说:“不知道。”

我立即去了鲁三国的帐篷,他不在。

我转了一圈,在营地之外找到了他。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我问他:“马然而呢?”

他说:“他说出去探探路。”

我说:“他一个人太危险了!”

他说:“大家都是临时组队来的,我拦不住他。不过你放心,他应该没问题。”

我说:“这个地方对讲机、导航仪、指南针都不能用,只要走出视野就找不回来的!”

他说:“他说他有信号枪,要是迷路了,他会发射的。你去休息吧,我等他。”

我四下看了看,四周一片黑暗。

今天风很大,这家伙很可能迷路了。

他是去探路吗?

我严重怀疑,他其实去寻找古墓了。

我回到营地,走进了周志丹的帐篷。

他刚刚洗完餐具回来,很客气地说:“周先生,你请坐。”

我就在帐篷里坐下来。

我问他:“布布和老丁呢?”

他说:“在湖边聊天吧。”

我说:“我想跟你聊聊那两只耳朵。”

他也在睡袋上坐下来,由于肚子大,他的腰杆挺得直直的,看起来有点滑稽。

我说:“你知道,你为什么听到了徐尔戈的呼救吗?”

他说:“我一直在琢磨,太不可思议了。”

我说:“从卫星上看,罗布泊是一只巨大的耳朵,当时,我怀疑还有一只耳朵,于是就查了查世界地图,结果,在地球的另一面,和罗布泊经纬度相对的地方,正是南太平洋上接近复活岛的地方……”

周志丹久久没说话。

我又说:“当时,徐尔戈呼救的时候,你正巧坐船经过那里。”

周志丹呆呆地说:“太巧了……”

我说:“什么太巧了?”

周志丹说:“我进来之前,查阅了很多资料——如果将卫星照片上的大耳朵,套叠在有地形标高的地图上,会发现大耳朵的范围恰恰是罗布泊海拔780米的等高线,面积是5350平方公里。我在南美洲有个朋友,他是搞海洋探测的,他们公司刚刚绘制了复活岛附近的海底地形图,跟罗布泊几乎完全一致!也就是说,如果卫星能拍到海底,那片区域又是一只大耳朵!”

我傻了,因为我猜对了!

我自言自语地说:“真有这样的事……”

周志丹说:“你离开罗布泊之后查查新闻吧,全世界都在报道这个发现。”

接下来他说的话,让我陷入了一种巨大而深邃的恐怖中。他说:“如果地球真的有两只耳朵,那么,我们在某个地区,会不会找到它的眼睛、鼻子和嘴呢?”

是啊,如果两只耳朵存在,那么眼睛、鼻子和嘴也应该存在。

它无时无刻不在看着我们,听着我们。

假如,我能离开罗布泊,就算走遍全世界每个角落,我也一定要找到它们。

如果某一天,我走到这个地球上的某个地方,也许那是原始森林中一个深不可测的巨大洞穴,也许那是一片无边无际的湖,按照人脸比例,那个地方正好应该是地球的嘴,深更半夜的时候,突然响起一个幽远的声音,我会怎么样?

如果那是地球的嘴,它会对我说什么?

我猜测,它不会向我问好。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应该是最恐怖的一句话,听了之后,也许我会疯掉。

地球怎么会和人脸一样呢?

如果不一样,为什么它也长了两个对称的耳朵?如果那不是两只耳朵,徐尔戈和周志丹为什么互相听见了?

那么是不是可以换个角度想,人脸其实是按照地球的脸生成的。只是地球太大了,我们不知道这个秘密。

如果地球有五官,那么,它的身子在哪儿?它的四肢在哪儿?它的脚丫子在哪儿?

越想越害怕。

周志丹突然问:“你知道百慕大魔鬼三角区吗?”

我看着他,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提到了那个地方。

百慕大魔鬼三角洲,面积约390万平方公里,最深处将近10000米。此地屡屡发生海难、空难等等超自然现象和违反物理定律的事件,震惊全世界,成为最著名的未解之谜。邮船、货轮、帆艇,还有军舰、潜艇乃至飞机,它们在短短几秒钟之内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无线电联络也随之中断,既找不到残骸,也找不到尸体,似乎全部“融化”在了海洋里。据不完全统计,自20世纪30年代以来,这里发生的坠机和沉船事件多达240多起,近2000人丧生。

更奇的是,有的船只和飞机在失踪几十年之后,重新出现,船上和飞机上的人感觉只是一瞬间……

人类一直在探索这片海域,于是神秘的纬线出现了——北纬30°,它贯穿四大文明古国,恐怖的百慕大三角,伟大的埃及金字塔,传说中沉没的大西洲,世界最高峰珠穆朗玛峰……

关于百慕大魔鬼三角洲,科学家众说纷纭。

磁场说。有人认为那里存在巨大磁场,它能造成罗盘和仪表失灵。人们还注意到在百慕大三角海域失事的时间多在阴历月初和月中,这是月球对地球潮汐作用最强的时候。

黑洞说。有人认为那里存在黑洞,黑洞虽然看不见,却能吞噬一切物质。

次声说。有人认为,百慕大海域地形复杂,火山爆发、海浪和海温的波动都是产生次声的原因。

水桥说。有人认为,那个地方的海底有一股巨大潜流。因为有人在太平洋东南部的圣大杜岛附近发现了在百慕大失踪船只的残骸。只有巨大潜流才能把船只残骸推到圣大杜岛来。当上下两股潮流发生冲突时,就是海难产生的时候。

晴空湍流说。晴空湍流是一种极特殊的风,当风速达到一定强度时,便会产生风向角度改变的现象,常常又伴随着次声的出现,又称“气穴”。航行的飞机碰上它便会激烈震颤,甚至被撕得粉碎。

陨石说。有人认为,约1500年前,有个巨大陨石从太空飞来,掉入大西洋。这块陨石具有极大的吸引力,连光线也能吸引进去,何况飞机、轮船。

可燃冰说。有人认为,很可能是海底储存的大量可燃冰在捣鬼。可燃冰是一种埋藏在深海下面的燃料,它们可能融化成甲烷。升到海面上,会形成大量的气泡,从而产生‘巨浪’。同时,海水的密度也会降低,行船经过这种地方,自然会沉下去。另外,大量甲烷涌出来,会在海面上空形成空气对流,氧气也缺乏,使飞机坠毁。

最新一期《新科学家》刊登了英国海洋地理学家尤德的报告,他认为,这个神秘区域位于北海的炮台油田附近,有个海底沼气(甲烷)的喷口,也叫“巫婆洞”,喷出的大量沼气导致船只沉没。尤德利用迷你微型潜艇,在500米深海底的洞口附近发现一艘船的残骸,他认为那是沼气把船“拉往”海底的证据。

而著名科学家赫尔比格提出了一个令人惊叹的理论——地球在46亿年的历程中,先后捕获了4颗卫星,即4个月亮。这4个月亮恰好跟地球的4个地质年代相符合,同地球4次大变动相印证。我们今天看到的月球是地球的第四颗卫星,前三颗由于在运行中离地球太近,最后都坠落了。在坠落到地球赤道偏北附近三个地方之前,它们发生了爆炸,摧毁了世界上万物之灵,地球变形了,其中两颗月球都落在了北纬30度附近,其地球内部地核结构发生了剧烈的变化,使地球自转和绕太阳公转的轨道均呈倾斜。

也有人认为,地球运转轨道呈斜形,那是格陵兰岛亿万冰雪融化导致地球失去重心造成的。还有人认为,那其实是地球被月亮牵制住了。

后面的说法与神秘的北纬30度离得越来越远了……

周志丹从背包里翻出一张布制世界地图,铺在了地上,我们一起看。

周志丹用手指在地图上比划着,说:“如果按照人脸比例,那么地球的一只眼睛应该在南太平洋上,另一只眼睛应该在北太平洋上,它的鼻子应该在南太平洋和北太平洋之间……”

最后,周志丹的手指在大西洋上慢慢移动,在百慕大群岛、波多黎各、美国的佛罗里达州之间画了个三角,看了看我,低低地说:“百慕大魔鬼三角洲,这个巨大的三角形地带,正好是地球的嘴!”

第23章 老丁,深夜,在湖里,一口接一口喝水

我们发现罗布泊是地球的一只耳朵,又在南太平洋上找到了另一只耳朵。

按照人脸比例,地球嘴巴的位置,竟然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百慕大魔鬼三角洲!

这是巧合吗?

我彻底被震惊了。

我和周志丹一直在谈论这个恐怖现象,布布和老丁回来了。

我告辞,退出来。

这时候已经半夜11点多钟了,鲁三国还在营地之外的高处张望,看得出来,他也很着急。

我走过去,对他说:“我替替你吧。”

鲁三国说:“你跑了一天,早点休息,我没事儿。今天晚上不用安排人放哨了,我值班。”

我说:“让小伙子值班吧。”

鲁三国说:“我常年登山,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我正好等等马然而。”

我顺着鲁三国面对的方向指了指,说:“他朝那边走的?”

鲁三国说:“嗯。”

我说:“也许,他的信号枪出问题了,我去把车灯打开。”

鲁三国说:“好!”

我爬上我的车,开到了附近最高的地势上,然后朝着马然而离开的方向,把近光远光都打开了。

100米之外就黑咕隆咚了。

我回到帐篷,浆汁儿、孟小帅、郭美都在。

浆汁儿说:“大叔,咱们玩个游戏呗?”

我说:“玩什么?”

浆汁儿说:“有没有人带扑克或者三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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