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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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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根据你的描述,凭她服药的时间在体内已经积累的药力,那孩子即便真动了我开给她的药,但只是缺了‘一点朱’那一味的话,对于整体的治疗效果,问题应该是不大的。若要弥补,也需要在她完全停药后才能进行。”廖世边走边说,话至此处微顿,在看了严行之一眼后才又说道:“算算日子,我们的时间还算充裕,借这机会带你回趟家,难道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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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190)、免费馅饼的滋味
  (12点)



  严行之干笑一声,闷了半晌后忽然问道:“药师是如何知道我们要追上他们所需的时间?难道你知道他们此时身处的确切位置?”



  廖世目色若有深意的看了言行之一眼,含糊不明的说了一句:“我的病人,没有康复之前,当然不会脱离我的‘照顾’之外了。”



  言行之知道直接问他一个问题,多半难得答案,不过目前看来,虽然他不知道个干瘦老头儿是用了什么法子得知莫叶的行踪,三年未出大风岭的他除了在路上救过几个猎户樵夫,也没什么其他的朋友,却能超越爷爷的人脉网知晓匆匆离开书院的莫叶的去向,可只要廖世这会没说谎,而自己紧跟着他就自然会知道答案了。



  听廖世对莫师弟冠以的特别称谓,他对这位年纪轻轻就身患‘怪病’的病人应该是十分在意的,那么他说的话即便依旧存着虚构的成份,那也应该不会偏离此行的主题,因而在廖世的那番故作神秘的话说完后,他并没有再做追问。



  没了背上篾篓的压力,又开始用那种左摇右摆的怪癖姿态行走的干瘦老头儿在说话时,右手动作有些不雅的伸入衣襟之内,以严行之跟随其后的角度去看,似乎是正在挠左手胳肢窝,这一幕落入随侍于严行之身旁的裴印眼中,他不由得微微皱眉。



  严行之对这一幕倒是视若无睹,反而因为对方的随意,他这会儿觉得手肘处有些痒,也不用碍于颜面的忍着,直接伸手到还算宽松的袖口内抓了抓。



  裴印见状连忙问道:“少爷,你哪里不适?”



  严行之在廖世面前可以放开些教养,做些随意的举动,但在这位由爷爷培养出来、资历越了辈份的仆人面前多多少少心存顾忌。他闻言即将手从衣袖里抽出,像平时一样规规矩矩的垂于身侧,然后微笑着说道:“可能是刚才穿过那片松林,用手分树枝时掉虫子进去了,手臂一处有点痒。”



  严行之的话说得轻松,但落入裴印的耳中后,意义就变得有些不一样了。想起几年前要随少爷离家远行的前一天,严家太爷叮嘱过他的事,他心里不禁有些不安,但看少爷的气色,一切看起来都挺好,他又下意识的安慰自己。



  最后,他想到马上就可以带少爷回家,那个时候可以让老爷亲自替少爷诊脉,一时间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咽回肚子里。



  看着少爷终于成为了那追了几年的怪老头儿的药童,曾为当世名医之侍从的他虽然心里有些为少爷感到不值和憋屈,但见少爷此时正在高兴的头上,他决定先不说那些扫兴的话了。



  严行之看着欲言又止的裴印,正要问他是不是有什么事时,却又被廖世的忽然出声给引去了注意力。



  “怪我虑事不周,没考虑到你不似我这般肉老皮糙,方才我应该把我制作的驱虫药囊分你一个。”严行之对裴印说的话落入廖世耳中后,他先是语气里微带讽意的道了声歉,接着就幸灾乐祸意味大作的又说道:“不过我们现在已经下山了,说不定你将被严广家法禁闭,所以我现在给你那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严行之并不因他话里的别样用意而不悦,反倒是抓住了另外一条信息,加快脚步的凑到廖世身旁,笑容里满是期待的说道:“难怪药师一路行来不仅神采丝毫不损,就连些许小恙也不能近身,原来是身上藏了宝贝。”…



  “得了,得了,给你得了。”严行之的话音刚落,廖世的声音紧接着传出,与此同时还有一样事物被他背对着严行之抛出。



  严行之刚刚将其抄在手中,就听廖世的声音接着传出,他解释道:“我常年出没于山林间,这种药囊也是经常携带,制作它对于我来说简单得很,所以这东西对我来说也是寻常至极,你既然想要,我就送你一个。以后若我们还会同行,你想要什么就只管开口,当然给不给还得我说了算。”



  严行之忍笑道:“谢谢药师。”



  廖世在怀里摸了半天,信手把自己戴的药囊摘了扔给严行之,实际上主要还是因为这已经无用的东西碍着他找另外一样东西了。他想象不到这一举动却引起了身后两人一嫌一喜的两种不同感受。



  摸了半天,手指终于触到一个带菱角的硬物,廖世并没有将其从怀里掏出来,而是赶紧用指腹摸了摸它两个侧面的纹路,然后他的脸上就露出一抹笑容,朗声说道:“待会儿到了镇上,我先带你去泡个澡,买身体面点的衣裳,再好好吃一顿,然后继续赶路。”



  从廖世的话中,严行之听出对方不仅开始与自己拉近距离,并且还主动的提及下一步的行程,他的心情又是愉快了几分。可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很现实的问题,想到刚才廖世说过的话,虽然他有些不好意思说,但最终还是决定不做隐瞒。



  “药师……”严行之语气里带着迟疑,“其实,家父为了限制我的行动,近年来供应的路资已经……”



  不料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廖世从怀里摸出一样事物,凌空甩了甩后说道:“放心,一切开销,已然有人支付了。”



  严行之看清了廖世手中的东西后,目色一凝,转瞬之间他忽然明白廖世为什么能对那位病人的行踪了如指掌了,与此同时,刚才所顾虑的事也是全然消失。



  跟在严行之身边的裴印是由严广培养出来的忠仆,曾经在跟随严广的时候,行动的主要地点是京都,虽然近几年来一直跟着严行之在山林间打转,但经过京都生活练出的见识还是保留着的。他在一眼看出廖世手中之物后,倒是反应过来,刚才廖世一直伸手在衣襟里捞的并非自己所想的腌臜之物,他不由得面色一愧。



  一直背对着严行之主仆二人走在最前面的廖世倒是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心绪变化,不过此时他的心中却慢慢冒出一件有些烦心的事。



  虽然还没有动用手中的那样东西,可廖世已约摸可以猜到,那名义上的师徒两人如果离开了邢家村将会去何处,可一想到自己也将要去那里,他的心情就有些开朗不起来。



  不知道会不会将是一趟不太愉快的旅程呢?



  廖世在心里问了自己这么一句话,旋即挠了挠因为开始出汗而有些发痒的背,又是在心里苦笑道:免费馅饼的滋味大多都不太美妙,偏偏这块饼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真是自虐啊!



  ……



  原本厉盖带林杉来叶府,一是因为林杉想看看老友那位从未见过,却以小小年纪博得宫中数位贵人喜爱的女儿;还有一件事,是要找老友好好聚一聚,聊聊天喝喝酒,不料事情最后演变得有些不欢而散的感觉。



  聊天刚开了一个话头,话题的方向就转向了一个不太愉快的方向,叶正名当然也没心情喝酒了。大家就在叶府吃了顿家常午饭,林杉见到了叶诺诺,可因为今天叶正名心情不佳的原因,这孩子在林杉这个生人面前也约束起来,话也聊得不太开。…



  吃罢饭,林杉与厉盖没有在叶府再待多久就告辞了。



  望着今天来家里的两位客人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围院的大门外,叶诺诺偏头看了看自己的父亲一眼,终于忍不住的开口问道:“爹,听你们刚才聊的内容,你与那位姓林的叔叔应该是多年不见的老友,可为何你刚才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叶正名望着女儿那一双明若星辰的眸子,正要开口,可他又看见她那稚气未脱的脸庞,最终还是选择将心里正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轻轻舒了口气。



  “唉……”



  看着父亲叹气,叶诺诺也跟着轻叹一声,然后她抓着他的一只大手,无意识的用手指摩挲着他手掌指头根处因为长期用药杵捣药而磨出的茧子,如自言自语一样喃喃说道:“每当看到爹烦恼的时候,我都想快点长大,这样就可以帮爹分忧了;可有时候我又有些害怕长大,因为大人似乎总有很多烦恼。”



  叶正名的脸上终于显现一抹微笑,他伸手揉了揉叶诺诺的头发,依然没有说什么。



  ……



  离开叶府后,林杉与厉盖并行,两人慢慢走在街道上,半晌无话。



  然而,当两人走完一条街,在将要拐弯进入另外一条街时,林杉忽然开口说道:“刚才听你说,因为在一次救驾活动中你暴露了身份,不归功即等于获罪,因而不得已为官,并做到现在禁军统领的位置?”



  “嗯。”厉盖点了点头,说道:“‘夜骑’就是这么来的,原本主要负责禁宫安防,护卫皇族,后来涉及到一些监察探报事项,所部成员因之逐步壮大。”



  “监察探报……”林杉目露疑色,沉吟了一下后说道:“这样岂不是在职能上与羽林卫和枢密院重叠了?或者说……是冲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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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191)、快刀不藏锋
  (12点)



  厉盖摇头说道:“你现在说的这个问题,在夜骑的建立之初,皇帝就深思熟虑过。详细来讲,夜骑的侧重点在执行上,并没有独立裁定权,所以就不存在职权上的逾越和重复。”



  “皇帝手里的一把利刃?”林杉忽然插言道。



  厉盖点了一下头,没有说话。



  “刀锋……不是藏不住,是他不想藏,最终还是被摆到了台面上。”林杉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对厉盖又问道:“皇家大院里也不能完全安静么?”



  “一簇泉水匀速的连续数百年向一块岩板滴刺,即使无锋力弱,也能将其击穿。可想而知,一个拥有三百多年活力的政权体,即便已经垮散,它所遗留下来的余力依旧是不容小觑。”厉盖感慨了一句,然后笑着对林杉说道:“别的我不清楚,但我能确定,他那快刀斩乱麻的决心是很坚定的。”



  “好一把快刀!”林杉笑着拍了一下厉盖的肩膀,沉默了一下后才说道:“京都不平的地方差不多都被这把刀削平了,那么这把刀的下一个目标是不是青川那处地儿呢?”



  厉盖闻言愣了一下神,看见他这神情的林杉已经能确定自己的猜测没错。虽然厉盖还没有告诉他,不久后西征军团的主帅是谁,但仔细琢磨一下如今当朝武将格局,合适的人似乎也就那么几个了,不过对此结果,林杉还是微微感到惊奇。



  不过他脸上的疑惑并没有持续多久,接着就化为恍然一笑,缓缓说道:“陛下此举在第一眼看去时,不禁让我觉得不妥,可再花点时间琢磨一下,忽然就明白过来。”



  厉盖笑道:“这事我还没告诉你,你就能猜到,还有什么不妥的事能让你看不出实质呢?”



  “被你捧这么高,我可担不起。”林杉笑了笑,随即又敛容说道:“青川那块祸地上虽然驻的是个傀儡王,自身没有实力,但若能将那个傀儡、那份名义上的东西清剿干净,也不是全无意义。”



  “最关键的一点还是对方掌握军队实权的头领,据说武功修为不浅,虽然说军事作战讲究策略,不过那厮着实太厉害,已经折了我朝戍边军中几位将军的性命。这个刺头儿必须除掉,不然我军中不知道又要有多少人才被当成砧板上的肉送给他砍。”



  “我明白你的意思。”厉盖想了想后又说道:“其实这正是皇帝派我去青川的真正目的。”



  “我相信你的实力,可军中斩将要冒的风险依旧不小。”林杉话语一顿,看了厉盖一眼后问道:“陛下确定了没有?此次同行的还有谁?”



  “具体还在待定之中,但皇帝他有过暗示,似乎是要用新人。”厉盖说到这里,目光环顾了一下街道四周,然后压低了些嗓音的接着说道:“很可能是山水书院首批弟子中的一位。”



  林杉闻言目色微变,他在沉吟了一下后问道:“不是严陆?那么陛下把他召回来是为了什么?”



  厉盖回答道:“严陆将恢复禁军统领之职,不但如此,还会从原来副统领的位置直接晋升为正统领。”



  他话至此处犹豫了一下,然后才继续说道:“说起这事,就不得不提到薛忠。原本皇帝是要让薛忠回京任禁军统领,严陆与我们一同西征,你也知道带兵打仗要讲策略,而我精通的只是个人武道修为,严陆不同,他曾与皇帝一起在北边打过仗,战术经验丰富,几年前皇帝在名义上把他贬到临海的城郡,其实也是为了磨练他的水上作战能力……可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薛忠竟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找了一堆的理由,就是不肯回京述职。”…



  “他还没老,怎么就糊涂了?”林杉心中纳闷,又问道:“陛下对此岂不是生气得很?”



  厉盖点了点头,接着叹了口气,忽然问道:“其实数月前我还见过薛忠一面,假借密旨之词去南峡边上的郡城查一件事,顺道约了他吃了顿酒,不料薛忠酒后居然反复跟我说,叫我们近几年不要去征青川,我一直很纳闷他为什么会这么说。”



  林杉随口说道:“他既然反复劝阻你不要征西,就没有解释原因么?”



  “他只是在醉酒后重复了几遍如‘别去’‘慎重’之类的词汇,一字未提原因。”厉盖皱眉回想了一下当时两人喝酒聊天的场景,又是语气迟疑的补充说道:“或许是他说了,但因为那会儿我也醉得厉害,所以没记住,后来也忘了问,然后回京了也没机会再找他详说。”



  林杉沉吟着说道:“这事你有没有告诉陛下?”



  厉盖摇头说道:“在我看来,那只是醉酒之言而已,虽然有不少事都是皇帝授意我去做的,但不准确的言论是容易误导为君者的判断力的,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不要去烦他了。”



  他说罢忽然笑了笑,神色轻松如调侃般又道:“他找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理由不回京接任原来的统领之职,皇帝已经气得不行,倘若他那醉话不是对我说的,让一谗臣听去,再加点佐料一搅后的告诉皇帝,让皇帝以为他是反对征西之举,因此才拒绝皇帝的好意,那他可就不是继续待在南峡吃一年素那么简单了。”



  “你当然不会是那个谗臣。”林杉无声的笑了笑,陪着他侃道:“大军出征前夕,乱言扰乱军心士气,再加一条欺君之罪,他这至少得被砍两次头。”



  厉盖摊了摊手,忽然话头转向的侃了林杉一句:“看来还是你最具有做‘馋臣’的天赋,还好薛忠不像京都有些人一样,成为你的对手啊!”



  “你这算是夸我还是损我呢?”林杉面上露出一丝无奈的神情,在沉默了片刻后,他又说道:“薛忠说过的那些话,不论可能是出于什么原因,你先不要告诉陛下。西征之事已定,前驱之行已经启动,此时不论还存在什么困难,都只能选择克服,那种回头的话,忘掉比记得好。”



  厉盖在思忖了一下后就点了一下头。



  结束了这番谈话,两人一同沉默下来,忽然之间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就这样,两人一同又走完了一条街。在转入第三条街后,这条商铺林立,货品丰富的街道上热闹的气氛让林杉的精神暂时从沉思中抽了出来,他忽然想起今天早上出门时,还说要带莫叶好好逛一逛京都的繁华商街,不料竟又食言,信步停在一家布店门口的他脸上露出一丝惭色。



  这丝惭色落入布店老板眼中,心里正在琢磨着怎么推销自家布料的他立即会错了意,并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位客官,您这是准备买些布料给尊夫人置办新衣吧?不少字”店家吆喝了一声,接着快步走了过来,继续说道:“虽说年节已过,可京都临海,春上的气候潮湿里夹着寒气,多置办些衣裳总是好的。”



  店家先说完裁布制衣的必要性,接着一指林杉手指所按的一卷布,又开始讲说它的优点,“这匹夹绒布厚薄适中,丝质、棉质五五之比,不容易起皱,比纯棉的布好看,但又比纯丝质的布料好清洗打理,触感柔和却不逊于纯丝布料,做夹衫、外袍都合适。”…



  林杉只是信手往身旁一排布料中的一匹上搁了一下,没想到那店家就已是妙语连珠的将其夸上了天,倒让刚刚还有些走神的林杉此时有些反应迟钝,顺势还真就看起布料来。



  那店家见状,又开始了他的推销功夫,林杉也不解释一句关于‘尊夫人’的详情,一旁的厉盖有些看不下去了,直接无视那店家的说话声音,沉声对林杉说道:“你这是准备给谁做衣服?”



  林杉随口说道:“我今天本来是要带叶儿去玩的,结果却把她甩到一边去了,这下回去若不给她带份礼物,实在是过意不去。”



  厉盖闻言总算是舒了口气,林杉没有理会他的情绪,一旦决定买布,抉择则是极快的,并且丝毫不受布点老板那套华丽推销之词的影响,最后放弃了那匹漂亮的压绒布料,选择了两种看起来比较普通,颜色上也显得有些沉闷的布料。



  京都的布店一般都有自己的一套制衣班底,这样买布的人不用去两家店就能通过对布料的选择直接拿到成品,十分方便。不过,当林杉与那店家谈及尺寸款式问题时,店家的情绪虽然在尽量控制,可眼里的神情那叫一个丰富多彩。



  估计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是错得有多么远,同时又十分惶恐,这位客人的气度也太宽宏了吧!如果是寻常人士被自己刚才那么一顿胡诌,别说买布了,弄不好得出一顿口角。



  制衣款式尺寸定下,付钱留据,在那位刚才口若悬河、此时几乎成了半哑人士的店主殷诚感激的目光陪送下,林杉和厉盖离开了布店。



  行出一段距离后,厉盖终于忍不住问道:“刚才你订制了两套衣服,大人穿的那套似乎不是你的尺寸,给谁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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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2)、一车比棺材还重的软柴
  (12点)



  “我不过是向店家报了几个尺寸,这你都能看出来?”林杉看着厉盖笑了笑。



  这条商街上人多,行走其间不免磕碰到别人,他索性环臂于胸前,走得极慢。沉默了片刻后,见厉盖不说话,他终于再开口:“另外一件是顺带着给江潮做的,以他现在的那身行头,可不适合跟在我身边。”



  厉盖眼中讶然神情一闪而过,他在想了想后才说道:“似乎是他的衣着尺寸,数年过去,你对高矮宽窄的观察力还是那么敏锐。”他刚说完这句话,语气和话题忽然一变,“说起江潮,你今天出门怎么没带上他?”



  “有点招摇了。”林杉的目光在街道一旁的各色商铺上掠过,随口说道:“他往我身边一站,恐怕有不少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厉盖微微摇头,说道:“你现在别跟我说你怕招摇,刚才在亭下,你难道就不觉得自己招摇?”



  “我没料到今天真会碰到陛下,不过那也是我一个人招摇,并且是招摇给固定的一批人看。”



  林杉将目光从一旁的商铺上收了回来,定神看了厉盖一眼,接着说道:“可若今天带他同行,那就是叶儿和我一起招摇。那孩子的身份对她来说,等于是把双刃剑,在没确定下一步将会挥向何方之前,冒然露锋,也许会伤到自己。”



  厉盖明白过来,刚才在亭中,华服人准备见那孩子一面时,的确在林杉走后,撤掉了身后城墙上夹道里的兵士。



  只是想到那孩子接下来有些麻烦的处境,他不禁皱了一下眉,说道:“京都繁华,要藏一个人很容易,但同时,如果你要藏的一个人是很多人处心积虑想找的,却还不如在小县城里时简单,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其实我也正是在为这事发愁。”林杉沉默了良久,接着深深叹了口气,“实在不行,就先送她离京,但下一个目的地肯定不是之前住了十年的那个小县城。”



  “这可真是绕了一大圈。”厉盖也是轻轻叹了口气,“希望这一仗能打得快且漂亮,这样他也能尽早处理这件事。”



  林杉没有说话的点了点头。



  走到这条繁华街区的尽头,厉盖站住了脚,没有再继续同行,而是准备分别了。



  “走过这条街,竟没尾巴缀着,看来是没什么问题了。”厉盖与林杉对视了一眼,“我就送你到这里吧!”



  林杉见状犹豫了一下后说道:“不跟我去那老宅小聚一下?”



  “今天就算了吧!”厉盖微笑着说道:“其实昨天也只是我的属下从城楼上匆匆看到你一眼,所以我并不确定今天会不会真的碰上里,手头上有一些事暂时还搁着待办呢。”



  林杉松开环在胸前的手,朝两旁摊了摊,笑着说道:“春启头三天,内城外城安全问题的大部分事务都压在你身上,春启结束后,又是祭天祈福的事项,这一阵的确够你忙的了。”



  “还好,跑腿的活都有属从在做,我不过就是费点神督促一下,不过这样一来,可能有些照顾不到你。”厉盖语气迟疑了一下后又说道:“要不然还是考虑一下我的那个建议吧!你的住处由我再做安排。”



  “嗯,再说吧,给我一点时间。”林杉说罢朝厉盖拱了拱手,“再会了。”



  厉盖点头,拱手拜别。



  ………



  京郊,万松岗以南三十里外的双井镇,一辆载满柴火的平板车慢慢出现在山头的道路上。车上木柴堆起的垛头足足有丈许高,但却是由人力拉动,所以看起来着实有些骇人。板车行进镇上的石板路时,速度稍有提升,愈发引得镇上行人的关注,更有几个看起来跟那拉车的樵夫熟识的人随口就与其搭上了话。



  “哎——我说小乔,你干嘛一次拉这么多柴火回来啊?想要多挣点钱也不能这么急上火,拉车是力气活,用力太猛小心伤着自己。”街边一茶棚里,一个正拿抹布擦桌的老汉看见板车行进来,认出了前面拉车的人后,暂时停下手里的活计,扯着不太明亮的嗓音喊着话。



  “没事儿,今天我带了帮手呢!趁这几天天气好,多砍了些柴火,说不定过几天又是一场春雨,便又没法干活了。”这种载重板车若是停下,再启动则又要多花不少力气,所以在回话间,那拉车的老乔没有停步。感受到茶棚老汉话语里的关怀之意,拉着载柴车行走的老乔又是笑着喊了一声:“孙伯,您把茶壶架上,等我卖柴回来,再来喝壶大甘叶。”



  “好……”茶棚老汉刚回了一个字,下面的话就被另外两个刚刚走进棚里坐下的两个茶客出言打断。



  那两个茶客着了一身不知道是没洗干净还是原本就色泽灰暗的布衫,头发拿根破布带扎着,看起来应该是很久未洗头了,可泛着油光的发丝依旧毛躁而翘起,配合着他俩那四处乱瞄却又在故作深沉的双眼,让人一看就能很轻易的将他们与地痞画上等号。



  “哟,我说怎么几天不见,乔义士的力气怎么大了这么多,原来是两个人拉车啊!”两地痞往棚下桌旁的长凳上一坐,其中一人就顺势把腿翘到了桌上,然后看着那拉车的樵夫,语气中透着一丝轻浮。



  只是这翘脚地痞还没把腿搁在桌上多久,就被与他同行的另外一名地痞一掌推了下去。



  “要搁脚去别人桌上,搁自己桌上,这不是添堵么?”另外一名地痞先是朝自己的同伴呵责了一句,接着才看向那拉车的樵夫,喊道:“小乔啊,你这一车柴可都是软柴,镇上居民需要买柴烧火的,要的可都是老树劈柴。你若送到平时经常为其供柴的柯家铁铺,就算人家愿意收你的柴,估计也给不了什么好价钱。”



  乔姓樵夫闻言笑得有些勉强,心绪有些无奈的停下脚步,他和声对那位后来说话的地痞道:“我这也是没办法啊,杜哥,春上树木水气重,这时节又总是下雨,柴火不够时间晒干,只好先砍些软柴,至少能换点铜币把日子过下去。”



  “那你还有闲钱喝什么大甘叶?”樵夫的苦衷并没有引起杜姓地痞的同情,他反倒因此面色一肃,嗓音提高了几分的又说道:“你上个月的月供还差三成没交上来,这个月不能再拖了,还得连同上个月缺的那部分一起交上来。”他说到这里,语气迟疑了一下后才接着说道:“你的这个帮手脸孔陌生得很,看在最近天气着实不好、影响你的收成的原因上,他这个月的份例我可以暂时替你不报,你们也好趁这样把缺的那份按期补上。”



  “太谢谢杜哥了!”樵夫连忙朝杜姓地痞弯腰作揖,走在车后面负责推车的那个杜姓地痞说的陌生青年见状也很自然的照学照做,朝茶棚下的两个人弯腰作揖,不过并没有说什么话。…



  杜姓地痞以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接受了对面柴车前后两人的一拜,同时以一个眼神制止了坐在他身边的那位地痞正要说出口的话,不过当他的目光与柴车后面那位陌生青年的目光撞到一处时,不知为何,他觉得心里有一种微微惊讶的情绪浮过。



  柴车再次被拉动起来,行过半条小镇中间的主街道后,拐入了一条不太平整的小巷道,驶向镇子的东边,最后驶入了柯家铁铺用来存储柴火的后院。



  柴车一停,刚才那位负责拉车的樵夫立即找了院里的一捆劈柴作为凳子,坐下大喘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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