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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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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钰满可以直接斥他走,但他却没有做得这么绝,虽然教训了他几句,可都是占了大理的,他找不到半点反驳的理由,但心中的那一丝不服气却自然而然消退了。



  到了此时,燕钰的目光仍然稳定停留在身前,他既没有去看他带着的其余随从有没有异状。也没有留意被他斥走的那一个仆从是不是再度轻视他的命令,混入了那一扎人里,他只是微移目光看向易文。面对不同的人,他再开口时语气明显缓和许多:“易文,其实我也有些好奇,即便不是帮自己,而是帮对手说话。也要遵循实情。现在既然石学友主动问了,你不妨解释得仔细些。”



  第二个翻盘的机会,再次到来。



  并且,场间已经有一部分人意识到,燕钰刚才训斥家仆,给易文抬身份。恐怕是留了份心思的。身位的高度与说话的力度呈正比,只有先把他的位置垫起来,他若要再翻盘。趁着石乙刚才主动给出的那个机会,顺势来倒推一手,他说的每一句话才会显得不那么招疑。



  易文闻言沉默了片刻,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这个机会实在太诱人。又重复在眼前出现了两次,叫人忍不住心动。



  而就在他稍微滞神的时候。二楼一处房间的房门打开了,门转轴擦动发出的轻微声响,让此时精神线颇为敏感的他抬了一下眼,不知不觉便定住了目光。



  令他魂牵梦萦的那位娇俏佳人在门口露了一下脸,似乎是因为也发现了他正看过去,很快便藏在一个鹅黄人影的身后。



  一身如雾黄衫的三娘意识到身旁小姐妹的躲闪,立时毫不拘谨的朝对面那正呆目看过来的蓝衫人瞪了一眼,发现他身上那件麻衣脱去了,她不禁又微微一怔。…



  紧接着,她便发现楼厅里的氛围有些古怪。临时用表演歌舞的台面布置出的竞技场,小乙和那姓易的一坐一站,似乎是比完了,但她看周围观看者脸上的情绪,又感觉事态的发展似乎没这么简单。



  心思一动,她迈步出屋,还不忘反手把躲在身后的五娘也拽了出来。



  行至门外,她没有再走,只是一扯嗓子娇笑一声,“赛完啦?真快啊!谁赢了?”



  没有人回答她。刚才场间发生的事情,还真是难用一句话说完。而三娘略带玩笑意味的询问,也难招人认真答复。



  “小乙!你怎么回事,胜了没有?”



  常常被人无视的经验,练就了三娘坚韧的探究心。既然没人理她,她便主动点了石乙的名再问,要是石乙敢不理她,那就是对长辈不敬了。石乙不是不知道她惩戒人的手法,简直专为他这个干外甥量身打造的嘛!



  石乙自然不能不理三娘,但他在开口回复时,神情语气一洗平时的轻浮肆意,着实让三娘感觉颇为诧异。



  “三姨,请你不要说话。”石乙看见了目光躲闪站在三娘身后的五娘,意识到一个问题,又补充了半句话,“并站在原地。”



  三娘甫闻此话,不禁有些心头冒火,可她又不会真因石乙的几句硬话生他的气,最多就是习惯性的骂骂咧咧几句,一半是玩心驱使,但此时场间的大氛围让她感受不到一丝轻松气息,便使得她的闹腾心也顿失了热度。



  恰在此时,微缩着背站在她身后,直要把她当挡风板的五娘又扯了一下她的衣袖,小声劝了句:“三姐,他们之间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咱们正好错过了,所以还是先冷静下来看一看吧。”



  三娘听了劝,忍了脾气点点头,暗自嘀咕了声:好你个破烂石头,使唤上三姨了,看我等会儿怎么教训你。



  暂时压下心中这个念头,她又侧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抑着声说道:“老五,刚才我们不是已经说好了么,你还躲什么躲?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咱们十一钗里哪个还怕过男人?”



  五娘闻言,再想到楼厅里那个男人,每每与他对上目光,都让她有些心悸,她微低着的脸上就觉一热,低声道:“三姐,你说的我都懂,但……他是不同的……”



  “什么不同?”三娘反问了一声,然后又朝小高台上的易文狠瞪一眼,“我怎么没看见?”



  …
(553)、化身一块长了腿的屏风
    …



  三娘本来很自信自己的怒目之功,就连小乙都不敢直视太久,然而她现在连续两次逼视楼厅里的那个蓝衫男人,却见他投过来的目光仍丝毫没有偏移。



  她再次被人无视。



  他的眼中,只有她背后那个人。



  真是中了魔症啊!三娘暗暗感慨,忽然嘴角一挑,说道:“如果我的目光能打孔,在那姓易的身上钻几个洞,那他可就真跟常人不同了。”



  她这么说,自然是在开玩笑,想开的是躲在身后的五娘的心。但不知为何,平时玩得十分娴熟的扯闲话技巧,在此时竟有些滞涩于开口。



  意识到五娘是动了真情,楼下那男人亦是,若两情相悦,即便他此番败绩,应该也阻碍不了两人在一起。只要情真意切,楼里不是办不起嫁妆。



  最初买下这栋楼的那个女主人,在改规矩的同时给十一钗中的每一个人都留了一个选择权,那个行事风格和性格都不同寻常的女子,虽然也言明了不建议楼中女子给夫家倒贴嫁妆,但也没有说绝对阻绝。



  那位最初掌管楼中所有事务的女主人,给十一钗每人留下的嫁妆,都是以一个固定量为基础,然后按时间逐年递增。积累了十多年,现在所有姐妹的嫁妆都堆积到一个比较丰厚的量,让一个贫农立即变成小富之家,并不是没有可能。



  钱不是问题,刚才她在屋中跟五娘一番长谈,也已经确定了情也真切,此事看起来已经不存在什么变数了。然而一想到楼中姐妹里又要少一人,十一钗得变成八钗,三娘还是忍不住有些焦躁。



  五娘可是跟她关系最铁的姐妹。



  一念至此,三娘忍不住道:“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你怎么会看上他呢?”



  五娘谢涟漪仍低着头,听到三娘似是抱怨的话语,她心里不禁想起易文种种的好,脸上悄然浮现一丝红晕,牵动脸上每一寸肌肤变得生动起来。



  感觉到自己的脸又在微微发热,她忍不住握拳往前头轻轻砸出,想小小惩戒一下总是故意挑动她心思的三娘,没想到却一拳砸空了。



  意外之际,她蓦然抬头,微握的拳头还悬在半空。目光已经与楼下的易文呈一个斜直角度对上。她再也无法躲避,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便如焊在了一起。



  谢涟漪使小性子的一拳砸空。眼中浮过的那一缕慌乱被易文完全捕捉入眼,不知为何,他的心弦也跟着跳动了一下。



  谢涟漪眼中的神采是灵动的,正如波光粼粼的湖面,令他炫目而陶醉其中。而她偶尔绽露的小性子。羞、嗔,甚至是抿紧嘴唇地那一丝恼,在他看来,都如倒影在清澈湖面上的萤火,点滴细腻,让他发自内心的想要去珍藏、去保护。



  看到一旁站得一高一低、一远一近的一对男女神情对望。良久不愿错开目光,三娘忽然有些后悔,觉得刚才她不该悄然让到一旁。就应该让五妹继续躲在自己身后,哪怕楼下那男人的目光忽然能钻洞,在她身上钻出一身伤。



  除了出于她的主观想法,必须暂时先将这眼对眼的两人拉开,也因为场间真的还有事没做完。这俩人要卿卿我我。再没眼力劲儿也不该挑在这个时间啊!



  于是三娘默默一咬牙,第一次主动的贡献出自己的身体。化身一块长了腿的屏风,突然堵在了谢涟漪的身前。…



  眼前光线一暗,投远的视线已经如被剪刀裁了一般断开,谢涟漪终于回过神来,也是到了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失态之举,不禁再次垂下了头。



  三娘此时不好观察到谢涟漪的眼神,只好注视着她光洁白皙的额头,接着轻声说道:“看来今天小乙无论胜败,你都得跟着那姓易的走了。看你这样子,楼里怎敢不放手,你的魂都要飞了,强留下躯壳还不得……”



  忍下最后一个不太吉利的字没说,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三姐……”谢涟漪终于肯主动抬起头,一伸手轻轻握在了三娘垂在身两侧的手腕,只唤出两个字,便再说不出别的话了。



  三娘不舍得她走,她就算是因为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才离开东风楼,又岂会没有一丝留恋?



  谢涟漪无言欲凝噎,三娘的双眸也隐含湿意,但她终是要比谢涟漪精神大条些,眯了眯含泪的眼,她强笑道:“我忽然明白了,你的那个他是挺特别的。”



  谢涟漪眼中流露出些许疑惑,但她很快只当这是三姐终于认同了她的选择,没有开口问什么,脸上浮现喜悦笑意。



  其实她心里也是隐约有些迟疑的,怀疑自己是否选错了良人。



  易文的身世很简单,老家几乎没什么人了,所以她嫁给他,应该不存在婆家那方面的偏见和挤兑。但也是因为他的家世太过单薄,婚后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没有家族亲系广博的人脉关系作荫庇,似乎隐约存在着一种不稳定因素。



  更别提家底儿了,易文几乎没有这东西,年纪上的差距,也是一大难……



  此时的她,不但需要财物上的支援,还需要最信任的姐妹们在精神上给她打气。



  可是,因为易文那三样劣势,几乎每一条都不利于他的娶妻之事,但谢涟漪又非常珍视这段感情,生怕它会像镜花水月一样一碰即溃,所以一直以来,她只是将这份感情藏在心里,连最好的姐妹都没有透露。



  如果无法真正跟他结成连理,至少能守望着他,不让此情幻灭,也是好的。



  名楼歌姬,看似穿锦食甘,其实真正能拥进心里的东西寥寥无己,而天意却让她邂逅有情郎,她必当拿出所有的智慧与勇气去抓紧。



  现在,这份守候多年的恋情终于被揭开,这本来是谢涟漪预想和期盼了很久的场景,一朝突然到来,还是让她有些慌了手脚。



  但只要郎依旧有情,妾之心也从未改变邂逅之初的情意,这突然落实了的幸福,便很快也变得顺理成章了。



  …
(554)、咱们的青春,更是有限的……你可懂?
  …



  眼见苦守多年的一段情缘终于要结出正果,谢涟漪的心本来就是激动难耐的,在这个时候,她最信任的好姐妹只需要给出只言片语的鼓励与祝福,即可叫她的欣喜、以及脱下歌姬外衣、开始幸福生活的信心激增。



  而三娘此时开口说的话,正符合她的心境与需求。



  “五妹,你今年就快满三十岁了。寻常女子在这个年纪,恐怕生的娃都要开始定亲了,但像咱们这样的人,却还只能每天用脂粉精心遮盖脸上的岁月。女人一过三十岁,名贵的脂粉也得失效了,咱们的身份在他人眼里终究是卑贱的,你能在三十岁之前嫁出去,已经是等于收获幸运了。”



  一番话说到这里,三娘稍微顿声,再开口时,语气略微有些变了。



  “但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只凭你口头上说,我想恐怕不止我一人、连带楼里所有的姐妹都不会相信那个男人的诚意。他几乎一无所有,还比你小了足有七岁,待到你人老珠黄,他却正值青壮年,这样的婚姻搭在咱们这种身份的人身上,是极为靠不住的。”



  谢涟漪的眼中果然又现出一丝惶恐,但她只抿紧了唇,心里虽然担心忐忑,却一个字都不肯说。



  把什么都藏在自己心里的人,可以是坚强的,也可以是软弱的。



  三娘跟五娘谢涟漪的关系最是亲近,主要是因为谢涟漪性格温柔,心思细腻,三娘口舌上如何直撞,碰上了她便如栽进棉花堆里,谢涟漪柔软的个性又正是容易欣赏三娘这种率真的个性,两人常常聚在一起聊东扯西。相处久了,自然而然摸清对方的脾气心思。



  一看谢涟漪那眼神,三娘就知道她又在心生动摇,这本来也是心思细腻的人最容易犯的毛病。



  然而因为她的这点心病是三娘勾起来的,所以三娘必须再帮她圆回去,她之后开口说的话,其实也正是她用心准备了一番的成果。



  劝人如果一味的只劝好,可能效果未必坚实,唯有张弛有度,才容易让人把劝言听进心底。



  “成亲以后。你就是当家主母,可不能再像从前那么耳根子软,心劲儿弱了。”三娘先认真叮嘱了谢涟漪一句。“虽然男人是一家之主,大丈夫独当一面,但他偶尔也会有脆弱沮丧的时候。一般这个时候他不是去找母亲,就是去找妻子,得以倾诉和小喘口气。看这易文是没机会找母亲了。而当他需要依赖你时,你如果不能适时撑他一把,一个家可能就要歪斜出裂痕了。”



  性格里那一丝时不时发作出来的软弱,是三娘不止一次提醒过谢涟漪要注意的弱点,此时忽然再闻此言,谢涟漪的感触更深。连忙振作起心神,认真点了点头。



  “另外,今天我非要拉你出来看。可不是存了平时的那种戏耍心。我的确喜欢逗弄你,看你脸红,像猫一样轻轻捶我两拳……但今天不同!”三娘在说着话的同时,渐渐凝起了目光,脸庞曲线少有的硬朗起来。“我提醒你,冷静认真地看好。你下半辈子的幸福很可能就拴在这个男人身上了。所以你现在必须盯紧他的每一寸举动。他是过了我的眼,但该抓紧的审视机会,你自己还得亲眼再察一遍。”



  谢涟漪闻言,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



  “咱们这样的女子,身份低微,这是必须正视的现实,所以必须更谨慎小心地抓紧幸福,不要觉得这么做是多此一举。”三娘忽然轻叹了口气,“没有人诚心给咱们说媒,即便能花钱请红娘来,她们大抵也是端着转手把咱们卖出去的心态来操持这事,还不如不请;咱们也没有娘家人撑场面,你嫁出东风楼,姐妹们手再长也管不到你那儿去了;咱们的青春,更是有限的……你可懂?”…



  谢涟漪点了点头,仍是一个字也没说,嘴唇咬得极紧。她的唇形很好看,不薄不厚,常常微湿着,如雨后樱桃,但此时她的整瓣下唇都被她咬得陷入口中,似玉扣般的一对小门牙却丝毫未从上唇缝里显应出来。



  “人的一生可以遭遇很多事,唯独性格是较为恒定地携带一生。”三娘并起双手,同时也将谢涟漪还握在她手腕上的手合到一处,“好好看着吧。”



  谢涟漪再次认真点了点头,虽然她仍没有说话,但心神已明显有了镇定之势。



  两女同时松开了绞在一起的手,面对面的身形也同时一转,倒不是准备下楼,而是侧身面向楼下小高台驻足不动,脸上都是一派沉静如水的情态,似乎已定下决心,准备要这么站上许久。



  小高台外围的观看席里,众女子早就注意到三娘带着五娘出来了。两人在半开放式的二楼轻声说了一阵子话,自然是考虑到楼下还有生人,所以把声音压得很轻,楼下众姝也没能听全她们说了什么。



  而因为视线角度问题,她们仰头也没法看清站得笔直的两女脸上具体是什么表情,但有一点能看清,似乎就已经能解析她们此时的心情了。



  五娘谢涟漪没有再习惯性的咬嘴唇了。



  三娘则紧闭着她平时容易笑闹不停的嘴,唇中线平直,可想她脸上可能连一丝笑意都没有了。



  坐于楼下的二娘已经完成了三娘上楼前布置的任务,剥了满满一把松子仁,是在是小碟子里已经盛不下了,她才停手。她本来以为三娘把五娘带出屋,肯定很快就要下楼来,却没想到她竟站在楼上不动了。



  往楼上张望了好几眼,二娘也已观察到三娘的情绪有异,犹豫着要不要喊她一声。把石乙的话当耳旁风,已经是她们这几个挂了长辈头衔的女子习以为常的事。



  紫苏心细如发,自然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她倒也不如何在乎石乙的话,但因为她此时考虑到了另一件事,见二娘作势要喊,当即劝止了一声,仿佛是在遵从石乙之前冷脸支出的那道命令。



  …
(555)、得意的感觉油然而生啊!
  …



  面对二娘眉眼间已经显现得很清晰的困惑,紫苏只是简短说了句:“就让她俩在上面看。”



  “站着多累,叫她们下来坐着看,大不了咱们规矩点,一个字都不再说了呗。”二娘嘀咕了一声,“石乙那小子许是对着账册久了,脑弦儿拧了疙瘩,怎么不知道疼惜人呢!那咱们女人家可更要自个儿疼惜自己了。”



  二娘的话,很快得到其余几个女子轻声赞同。



  如今的紫苏虽然掌着东风楼的大事权,但这不表示其余的女子无权参与谋事,二娘这话要是平时说,紫苏肯定也不需要考虑就会满心同意。然而今天注定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因为有几样大事在这一天突然共聚,让紫苏不得不思虑甚杂。



  “今天不同。”在二娘话音刚落下时,紫苏沉吟着开口,虽然说了否定的话,但又不能全算是直言反驳,“她俩的情绪有异,似乎是商量好了什么事。她们不肯下来,甘愿站着,应该是有了什么打算,我们不要去干扰她们。”



  紫苏的话提到了问题的关键处。三娘上楼去,本来就是带着劝解五娘的任务,众姝都还记得,所以紫苏此刻的一番猜测,倒是很有可靠性的。



  二娘听取了紫苏的建议,不过她同时又有些好奇,便轻声问道:“七妹,你觉得她们可能商量了什么事?”



  紫苏没有立即回答这个问题,她先抬头凝神看向并肩站着的三娘和五娘,继而顺着她们的脸孔朝向,望向小高台,随后收回目光来,缓缓说道:“她们像是正在观察着什么。”



  天生媚态的六娘娇声一笑,插话道:“还能有什么事。盯紧夫郎呗!”



  “那上面就站着几个男人,有什么好盯紧的。”六娘身旁的八娘不认同地撇了一下嘴,随后她目光如灼地盯向六娘圆柔半露的酥胸,嘻嘻一笑:“小六,要是你上去挨着那姓易的站着,我可能还会有些相信你的推断。”



  六娘早已习惯了八娘的那双似乎能劫人的眼,但因为此时一旁还坐着一群陌生人,她心里略生出些矜持,便没有拿出平时习惯对付八娘的那些招数,只是悄然伸手到她腰间。朝她最敏感的一处位置弹了一指。



  八娘果然抑制不住地“嘤咛”了一声。



  六娘则无声勾了勾嘴角,眼中光亮一阵潮落潮升。



  紫苏见着这嬉闹的二人,忍不住叹了口气。



  八娘喜欢招惹六娘。她也是习惯了的,只是这俩人闹起来不同于楼上那两人只局限于言语,八娘和六娘要真“活动”起来,场间可就别想安宁了。



  所以紫苏干咳了一声,面色一肃地警告了俩人一句:“矜持点。今天的客人不同寻常。等过了今天,你们两个就是想上房掀瓦,我肯定也不会再阻拦了。”



  八娘和六娘闻声立即收敛了神容,各自抓了把松子,漫不经心的剥了起来。她们都不太喜欢吃这小食,只是此时只有剥它最能打发时间而已。还能送爱极了松子的三娘一个顺手人情。



  就在众人都不说话了的时候,紫苏忽然又开口了,她沉吟了一声:“六姐说得……应该有一半是对了。而错的那一半。是因为五姐盯着那易姓男子的目的,应该是以审视为主,否则三姐不可能会陪着她紧盯不止。”



  六娘算是误打误撞说中了一半,待她听了紫苏的分析和补充,顿时也很认同这个说法。…



  八娘则看了紫苏一眼。迟疑了一声:“审视?”



  紫苏思索了片刻,然后看向众女。轻声问道:“你们真的没有一人知道五姐是怎么认识易文的么?”



  众女子闻言全都摇了摇头。



  紫苏叹了口气,然后肃起面色,以极轻地声音说道:“那大家接下来都帮五姐盯紧了姓易的,咱们几人平时见过的各路货色少说也得上万数,把眼力劲儿都合起来,看看这易文到底算是良人,还是一只藏起尾巴的狼。”



  众女顿时都明白过来,又一齐点了点头。



  ……



  当三娘以自身阴影作格挡,切断了五娘与易文快要化入一体的对视目光时,石乙也搭了一只手挂到易文的肩上,拽开了他投向二楼,迟迟不知收回的注意力。



  视线里失去了那道丽影,易文还稍微有些恍神,就在这时,他听到石乙的声音传来,戏谑的意味颇为浓厚:“小弟的几位姨母,个个都是绝色佳人,看到易学友如此沉稳个性的人,都只消我五姨的一个眼神,就收去了整个心魂,不知为何,小弟心里忽然有一种骄傲得意的感觉油然而生啊!”



  易文闻言,脸上顿生窘态,不过他那迷离得仿若快要出窍了的神魂总算是完全回到躯壳内了。



  干咳了一声,易文敛下尴尬情绪,道:“在下刚才无礼忘形,还望石学友见谅。”



  “小弟有什么资格怪你呢?”石乙眉下压着笑意,“你不是原本就准备迎娶我五姨么?”



  易文怔了一下,脱口欲答一个“是”字,但这一个字才溜到唇边,他又犹豫了。因为这事在目前看来,似乎还未成定数,如果他出声应了,最后却是孑身而返,那时不但脸上挂不住,还显得有些失信于人了



  紧接着,他很快想起石乙刚才问他的那个问题,又想到了燕钰给他营造的一个类同的机会,在他心绪左右为难的时候,渐渐的眼前似乎竖起了两道门,他只要随便进入其中一门,即可到达他期盼多年的那个妙境。



  似乎他只要嘴唇轻轻一动,立即就可以将他的败局扳回。



  这样一来,他迎娶那个深情女子的信心,至少已足够了五成。



  想到这里,易文下意识侧目看了石乙一眼。



  这个少年并非谢涟漪的亲外甥,欺他一次,应该不会令谢涟漪怪我……可是,如果欺了他,那我不就是等于在颠倒对错?那么这就不止是欺一人了,这似乎是欺我自己。我从未想过做这样的事,难道就在今朝……



  但如果不这样做,她还能等我几年?



  易文的内心忽起一阵挣扎。



  …
(556)、爱情真伟大,爱情真神圣,但没有面包的爱情,它就是个渣!
  …



  易文在梁国求学时久,如今他最擅长的本事,全部都是在梁国最高商学院里学成的。有很多技巧之学被提升至一种高度时,其中就会产生一些精神共通。



  商学院的教学精神,是要求实、求准,这大致有些类似以文致教的南昭,讲究诚实、信义。



  故意歪曲演算结果,是商学院学程中的大忌。学院每年都会举办大小十几场竞技赛,不论是考核赛还是友谊赛,违规作弊的行为都是会被扣学分的。



  这也算是间接对品行的一种考核吧!



  不要小看这一点,自梁国商学院结业的学子,大多都能在商事繁盛的梁国找到一份理账的工作,但是,若有人在学院记录里,留下过竞赛中不诚的记录,是很难得到商家老板的信任,交托账房事务的。



  若要获得商学院正式的结业证明,需要接受学院最少五年的教授,这还只是时间限定。有学了五年还没过学程考核竞技赛的人,继续学也是可以的。



  但如果在求学过程中,作弊记录超过一定底线,该学子就彻底失去了继续留在学院学习的资格了。



  而栽赃他人作弊的行为,其名字以及身份信息会迅速在梁国所有商学院备档,类同遭到驱逐。



  严令禁止之后,经过长达几十年的管理,这项禁令对于商学院学子而言,几乎成为习惯,融入性格,至少五年的学习,也能锻炼出一个人的行为习惯。



  但对于外邦学子而言,这个禁令偶尔也会失效。因为这类学子学成后,即便有不良记录,他们离开梁国、离开了这个制度环境。也还是可以用此特长去谋生的。



  但学院中只要出现一例这样的人,就会弹动某种平衡的氛围,所以梁国商学院一般情况下不接受外邦学子,很大一部分考虑就是来自于此。



  阮洛是个例外,因为有燕家出面,用陆商之冠的声望进行了担保。易文也是个例外,同样也是受益于燕家的声望保护。



  但燕家不会白出力。



  最初时,燕家担保阮洛进入商学院,本意是要等他结业后,招他进入燕家计算组。当时燕家家主看阮洛还只是一个孩子。经过言语上的一番试探之后,觉得这孩子本性诚实,就没有立即对他表明要招纳的意思。而是想尝试感情控制。



  没想到阮洛后来居然会不告而别。



  所以,当燕家后来遇到易文之后,燕家家主虽然也用了言语试探,并能确定此子是一个讲诚信的人,但因为有阮洛的事在前。于是从一开始时,燕家家主就让易文签了份文书,结业后直入燕家。



  学程之事,十分顺利,并且易文现在已经入了燕家,在小账房做了一年。如果没有意外。肯定还是会尽快进入总商会的大账房,也就是那奇名外传几千里的燕家计算组。



  但……现在他若污蔑了眼前与他竞技一场的石乙,他快要得到的前程。会否再生变故?



  虽然他已经成功拿得梁国最高商学院的正式结业书,看起来污蔑他人之事,不会再影响学业,不会被除名,但……现在燕钰就站在身旁。看着他的一举一动。燕钰的表情虽然平静,可难说这不是一种别样的考核。



  且不论燕家的祖辈是不是梁国人。至少燕钰这一代,生于梁国,长于梁地,拥有的梁国思想是根深蒂固的,更何况他也在商学院学习过,学院的治学精神对他做事底线也是有影响的。…



  如果易文污蔑了石乙,又被燕钰看出来,并在心里记了一道,他可能就要失去进入燕家计算组的机会,甚至是被驱出燕家。



  燕家可不是单独的一个商会,他家的分会遍布梁国,从某一个角度来看,被他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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