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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恩记-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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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女子,即便把自己锻炼得无比强大,又能做些什么呢?”



  “能做些什么……”莫叶深深呼吸了一口由海风卷来的海上空气,然后沉声说道:“至少能尽可能不再体会那种什么也做不了的无力感,即便我终究做不了什么,至少还能挣扎过。可若是连挣扎的能力都没有,那感觉……有如被拔去了骨头里的筋。”



  “你说为了安逸可以牺牲自由,但我想,我也许没有那样的性格。没准这个问题你也想过,但你也选择了逆行。”莫叶走近了伍书一步,并在他身边坐下,接着说道:“你也说过你的脸孔并不影响你在京都的生活,那么在码头扛货,也可苟且一生,但你不是也选择了一条艰难的路么?你难道未想过,这条路上的困难也许无法支持你等到新生活到来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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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海边鸥
  伍书看了一眼在挨着自己身边坐下的莫叶,很快又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海面。一阵沉默后,他习惯紧抿地双唇动了动,以很轻浅的声音说了一句话:“富贵不知缺衣冷,饱者还盼饿者饥。”



  他的生意说得不大,并且他的声音还被海风扫过岩面,以及海浪拍打岩壁发出的声响拆得近乎破碎,但莫叶离他太近,还是能听清些许。她在垂首无语了片刻后,又慢慢将头抬高一些,平静地说道“我没开玩笑。”



  莫叶用否定的话语表述着她认真地态度,而这个时候,她的这句话确实比直接说“我是认真的”要比较严肃一些。



  “看那边。”伍书没有接莫叶刚才说的那句话,只是兀自伸手朝前方的海面笔直地伸出了手指。



  目光的前方除了是一望无际、表面平静但底下暗藏源源不绝地强大推力的深蓝海域,便是那碎洒在海面上渐渐耀眼、随着海潮荡漾着的金色晨光。



  尽管京都的海上商业行动是全国最发达的,但此时的海面上没有一艘船,而容易被拉长的视线忽视的小船是不会行使在这样暗涌难测的大海里的。但伍书就是伸手指向了这么一片空无一‘物’的海域,他眼中的神情明显是要告诉莫叶,他要让她看一样事物。



  莫叶凝眸片刻后,终于在广阔的海域中发现了几片随着海波起伏的白影子。那一直在活动着的身影在大海的深色广阔背景下显得十分渺小,在一个较大的浪头打来后,那群闪动着的白影瞬间扩大扬高,莫叶这才能在看着它们几乎在同一时间将白色羽翅张开到最大的时候,确定它们是什么。



  “海鸥……”莫叶搜动了一下脑中的记忆,开口慢慢说出两个字来。她没有在海边的环境里待过,对于这种海边常见的鸟类,她只是在书本上阅读到过,并且这还得感谢于书院那收集量庞大的书库,存有几本曾游览过京都的夫子留下地手札。



  “这种海鸟,出海的船队可以时常看见。它们知道商船上载有粮食后,就常常到船上偷食,吃饱了后高立在桅杆上,船员轻易是打不着它的。不过稍有些经验的船员都会纵容这种海鸟在船上偷食,因为船行海上,若有这种鸟相随,可以安全一些。”伍书不急不徐的述说到这里时略一停顿,接着似有着重意味的又道:“还有一点,这种海鸟在久行海上的船员心里,便是自由的化身。”



  “自由……”莫叶喃喃开口,这是她在心里念叨过很多遍,并且还向伍书表述过的两个字。现在伍书把它叠加在一种海鸟身上,令莫叶隐隐觉得他别有用意。



  “任何鸟类看起来都是自由地化身,天有多高就能飞多高,而海鸟似乎更自由一些。海上的天空没有树木和山丘,它们可以紧贴海面滑翔,可以笔直冲向天顶,可以斜斜划破苍穹。在这里,它们的一双翅膀所拥有的能力可以尽情发挥到极致。”伍书说到这里,心有所感的舒了口气,“大海上四处一片汪洋,船员只能呆在船上有限的空间里,然而在这样的环境里,反而更容易体会自由的意境。看着那些海鸟在海面上翩然飞舞,自己的心也似轻盈起来。”



  听伍书说到这里,莫叶亦被他话语里的意境所感染,悠然长呼出一口气。



  刚才那群被一个巨*激得从水面上轰然飞高的海鸥,现在已经结伴飞到了海边。它们在湿润的沙滩上轻巧迈步,同时皆垂下细尖的喙,圆溜溜的眼珠盯向浅浪搓揉的沙滩,想要在阳光下灰银的海沙里寻找被冲上岸来的小鱼小虾。那列队而行的模样,看着着实闲逸得很。…



  “然而,任何索求都是要付出代价的,索求自由的代价最为复杂,任何生命都需要遵守一些局限。”正当看着岸边那一群海鸥,心中对这种海鸟身上的自由气息感受得愈发仔细时,伍书的声音忽然传来。



  “海上没有着陆点,所以这种海鸟要穿过一片海域,就要不停地扑抖翅膀;身为海鸟,它们的确有很强的浮水能力,但我们船员也看过不少浮水的它们被忽然而至的鲸鲨掀起巨*,拽进水底,最后被撕扯得只剩几根羽毛浮回水面。”



  莫叶听伍书说到这里,眼角不禁微微抽跳了一下。



  “生活在陆地上的鸟可以不用担心这个问题,但它们也有它们自己碰见就是劫的天敌。”这句话说完,伍书轻轻叹了口气。



  终止了对鸟类信息的叙述后,话题再次回到莫叶身上,他平静说道:“每个人对自己想要的自由的定义是不一样的,你想要的确切是什么呢?你不认为衣食无忧、平静宁和的生活就是最好的自由么?在这样的环境里,你无须再苦苦挣扎什么,有很多的空暇时间。难道你觉得,要像那海鸟一样,一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用于觅食和躲避危险,在此之外只有短暂的时间可以展翅高飞,那便是自由?”



  莫叶怔了怔,旋即又微微摇了一下头,但她什么也没有说。最后她慢慢低下了头,将双眼以下的脸孔埋在双膝里,目光微凝的看着足下的岩石表面。



  不知在这样的安静当中过了多久,她忽然感觉眼前闪过一样东西,目光一动,就看见脚边那处空白的岩表多了一样东西。



  那是一本非常薄的册子,是伍书忽然从怀里掏出来,并砸在莫叶脚边的。



  从未停过的海风翻抖着那册子已经发卷并且有些残破的封页,封页上没有书任何文字,但在封页由海风推开后,莫叶看见册子内除了文字,竟还有人形图画。并且无论是字是画,都不是板印所造,而是手书而成,横竖勾点的笔墨之间,书写之人的个人文字风格十分明显。



  她很快意识到这多半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怕它被风卷下岩石,她连忙伸手按住了它。



  而在她还没有将它拿起在手时,就听伍书有些忧虑的声音传来:“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是一种错误。”



  莫叶一侧头,才发现刚才坐在身边石面上的伍书已经站起身来。他也正好朝莫叶看来,目光与莫叶的眼眸碰上,让她感受到他眼中明显的犹豫情绪。



  “为什么这么说?”莫叶握紧那薄册子,也站起身来。



  “我所顾虑的,依旧是你地师父隐约留下的意思。”伍书深深地吸了一口海边微潮的空气,缓缓接着道:“无论你学武是为了保护自己,还是为了攻击别人,林大人都应该是你的最佳导师。他在十多年前身处北边军帐里时,就有几次身涉险境而独自逃生的经历,他的剑术轻快而精准,也比较适合女子练习。他也应该是最了解你地能力的人,可是他却没有教你丝毫的武功。我……我不想因为自己的擅作决定而打乱他的计划。”



  “他已经……”莫叶心里自然冒出的一句话刚说到第三个字,她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最终没能将后半截话说出来,只转言简略道:“还能有什么计划。”



  翻看了几页那册子的内容,一边默记于心,她又随口说了一句:“而且你已经把这册子给我看了,你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思。”…



  “你说得没错。”伍书似笑非笑地开口,“但我刚才所说的话也不是在骗你。”



  莫叶暂时将目光从薄册子上记录的内容里收回,抬头看了伍书一眼,但没有说话。



  “我师傅的确没教过我具体的招式,这册子里的内息调运心法,也不是他总结的心得。”伍书抬起双臂环抱于胸前,将目光投得老远,悠然接着道:“现在的你也许连内功运转与招式变化的区别和结合之法都不了解,但是对于你连续多天的恳求,我只能做到目前这一步。至多算是你窃了我的功法,结果如何与我无关。”



  莫叶脸上的神情略一凝滞,很快就又有了活跃的气息,她的眉眼也渐渐弯起,轻声说道:“怎么能说你什么也没教呢?你带我来到这片海,你跟我说了那群海鸥,而你学得一身本领,你的师傅大抵也就是告诉了你这些吧?不少字”



  “或许无师自通的事能在你身上也发生一次,看天意吧!”伍书说到这儿,忽然自顾自地笑了笑,像是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慢慢说道:“听说你师父曾招了个傻子入了二组,并且还为他跑到厉大人那里窃了一本心法功诀,让那傻子练了之后,他的轻功身手居然快速逆超了当时二组双燕仅存的一燕。现在回想了一下,还是让人觉得十分讶异,天赋这东西,真的比一本功诀要玄妙数倍。”



  “傻子?”莫叶迟疑了一下的声音传来,“他应该名叫陆生,不过他应该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子。”



  “你怎么知道的?”伍书没有回头的随口说了一句,他或许连自己也没意识到,他那随口一问,意思十分模糊,不知道是要问莫叶如何知道陆生此人,还是讶然于莫叶连陆生不喜欢别人叫他傻子的性子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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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0)、进位简录
  隔了许久也不闻莫叶回复,伍书心底微疑,甫一回头看向莫叶,他的脸色猛地一诧。



  只见莫叶跪在地上,左手张开五指,按住他刚才丢下的那本薄册子,使海风不能将它的页面吹乱。她的膝下则压着另外一本薄册子,看纸张发黄的颜色,应该也是隔了许多年月的东西。



  被她压在膝下的那本薄册子只需多看几眼,就能发现它的前面也是写满了不太工整的文字,只在莫叶翻到地最后一面纸是空白的。此时,那孩子就在那空白纸面上飞快的写着什么。她咬破了自己的手指,以指血为墨,已经写下了大半页的字,五根手指也已经咬破了四根。



  伍书走近莫叶,在她身边蹲下,很快又发现了她那记录手法里的怪异。她每翻一页,只在自己那本册子的空白页上留下不到十个字的内容。伍书知道自己的那本心法一共有八页,莫叶此时已经翻到第六页,她书写的速度快得惊人,但伍书很困惑,这样的记录能够表述清楚意思吗?



  伍书沉吟了片刻后问道:“你这是何用意?”



  无名指的指血有凝固的势头,莫叶皱了一下眉,没有犹豫地将排在五指最后的小指也咬破。一边记录着那本心法最后一页的内容,她同时快速回答:“窃你的书。”



  伍书微微摇头,冷声说道:“我想提醒你,心法口诀不要擅自修改,小小错漏也许可以让你的身体某些部位终身麻痹。”



  “谢谢你地提醒。”莫叶脸上露出些微笑容,然而她的目光凝聚,眼中没有丝毫笑意,“但这只是简录,回去以后,还需要还原的。”



  伍书脸上露出质疑神情,他不待莫叶抄完最后半页心法,就伸手将那册子抓起,放回自己怀里,同时斥责道:“功诀岂能这样浮躁对待,你不看也罢,免得害了你。”



  在伍书忽然拿走那本功诀的同时,莫叶也刚刚写完她阅读了第八页功诀后,在心里凝聚出的最后一个字。



  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来,她脸上的淡淡笑意这才进入她的眼中,看向伍书慢慢说道:“没有见过你地身手之前,我也是不相信人可以像鸟一样将身形拔得离地那么高地。所以你不相信我的简写之法不会更改原文,也是正常的事。”



  她垂眸注视着膝下那一整页殷红的文字,又说道:“从小到大,我做得最多的事便是练字。长久在一件事上忙活,当然不想一直守旧。除了提升书写速度,师父还教过我拆字法。简录,也就是速记,便是从拆字法里总结的一套书录手法。”



  “原来如此……”伍书严肃的表情缓和了一下,“这倒是我第一次听闻此法。”



  莫叶一边朝自己那五根糊满血渍的手指“咝咝”吹着气,一边说道:“我只学到了二进位,不过,伍叔叔刚才的教训也没全错,如果像我师父那样简录到六进位,略到极简,那要还原起来则真有可能改变原意。”



  听了这话,伍书不禁也好奇起来,问道:“二进位如何,六进位又如何?”



  他地好奇,除了跟不理解莫叶所言有关,还因为这进位简录法是那位大人所创。他从入组开始,就听闻过不少关于那位大人的故事,有许多都是空前创举,令他心生敬意。



  莫叶沉吟了一下后说道:“一进位重在简写词组,二字词可取一个关键字,四字词取二字;二进位则可以缩写更长段落的文字,只是更加考验人对于词字的熟悉度。但是这两种进位都是停留在文字表面示意上。”…



  她说到这儿,用没有被自己咬破手指的左手揉了揉额角,思忖了稍许后才接着道:“再往上进位,就越发考验人的用词惯性。只说我师父的极限六进位,书写出来的文字已近乎不是文字,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写了什么。”



  “这种书录手法,的确难得。”伍书的眼中浮现出混沌神情。但在片刻后,他忽然想起一事,又说道:“这么说来,狼牙围城内部布局一直没人能完全揣摩通透,可能正是因为所有建造案卷都是用了这种简录,所以……可是,他猝然离逝,今后那座围城内若是出了什么问题,又该去问谁呢?”



  提及师父的陨命劫难,莫叶慢慢低下头,目色一片黯然,没有说话。



  目光垂落到膝下,压在膝下的那本薄册子,正是廖世五年前为她配好药方后,亲手书写的用药详细事宜笔记。



  在邢家村时,她曾窃取过师父的复抄本,后来被发现收走,还吃了顿斥责。再后来,在离开邢家村的前夜,师父却又将这册子的原本交给了她,嘱咐她随身携带。



  当时的她觉得满心欢喜,觉得自己似乎长大了,可以承担一些事情,但在现在想想那些经过,却只觉得心中一阵发寒。



  她再次怀疑,是否在此之前,他就已经知道了现今的残酷结局?所以他才要将某些事情安排妥当?



  但她很快又质疑起自己的这种怀疑来,只因那天的血腥过程丝毫不似儿戏,而回想师父平时待人处事的习惯,他不像是能玩这种风格地游戏的人。



  莫叶微微摇了摇头,终止了心里的那股烦杂思绪。注意力回到伍书话里的那个顾虑之上,她倒是忽然想起一事,失声道:“我记得师父说过,这世上……”



  她的话只说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因为她想起了那一天,师父在提到他的同门,她的小师叔时,肃容叮嘱过她的话。



  但她没有想到,伍书的脑子转得不慢,并且早有预知。他在注视了她片刻后,忽然笑道:“据说,林大人还有个同门师弟。”



  莫叶惊讶说道:“你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他托组里的人找过他的师弟,只是找了几年,也没什么结果。”伍书说到这儿,轻轻叹了口气,接着道:“同门所学相通,如果有人想知道林大人参建的军工建设详尽,他的师弟的确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林大人曾说过,他的师弟很早就离开了师门,不知去向,也许他同样也不清楚林大人这些年的作为。如果他被人利用,也许直到他拆解了林大人的手书,依然还不知道自己正在搬石头砸同门师兄的脚。”



  伍书的话令莫叶心底微微慌乱了一下,但她很快又不认同地摇头说道:“不,师父说他只有一个师弟。我想,这样密切的同门关系,相互之间便如有手足之情。小师叔肯定识得我师父的笔迹,不会那么容易上当。”



  “我们找了许多年也没能找到他,如果有谁先于我们找到了他,并识出他的身份,那此人恐怕也不是好对付的人。至少对于你所考虑到的笔迹问题,他们不可能会考虑不到。”伍书说到这儿顿住,转言道:“这些都不是我们担心得了的事,现在还是先好好管管你的手吧!”



  他说罢伸手探入窄袖摸了摸,取出一个纸包放在脚边,然后又拔出绑在小腿一侧的匕首,接下来却是揪起莫叶的一块衣边,三两下就割下一截来。…



  “你的衣服比我的干净些。先这样给你包一下,你回去后还是要洗了伤口,再重新包扎一遍的。”伍书在解释地同时,已经将那一截衣料撕成更窄一些的几条。他拆开那个小纸包,刚倒出了一些药粉,就被忽然而来的一阵海风搅得四散开去。



  伍书眉峰一动,他再次伸手入袖,又摸出一个小纸包来。这一次,他在拆开纸包之前,先捉住莫叶受伤的右手,拽到自己怀里,并弓起了背,以此挡去了一些海风的袭扰。



  伍书手部皮肤的粗糙感传来,他的呼吸也近在额上寸许地里,莫叶只觉得心绪渐渐窘迫起来。好在伍书包扎手法很熟络,没用多长时间,就把她的五根手指全包好了。



  伍书将匕首放回小腿侧的皮鞘里,又把莫叶的手放回她膝上,然后他站起身舒了口气,目露一丝忧色地道:“你以后不要这么对待自己。本来只是带你到海边开解一下心绪,没想到弄成这样。等会儿送你回去,不知道该如何向那些女子交代。”



  莫叶听他这么说,不禁觉得有趣,笑着说道:“你还会在乎她们的想法?女人不过口舌多,但口舌多也就是轻轻几句闲话,又不会真说得你皮破血流。”



  伍书盯了莫叶一眼,目光若有深意思。



  莫叶不理会伍书的目光,轻轻活动了一下自己那被包成五个小棒珠的手,把地上已经晾干了的‘血书’合起放入怀中。站起身后,她又对伍书说道:“伍先生,下次讲课之前,能否知会小生一声?好让小生准备些录事笔墨啊!”



  “今天我本来是没打算教你什么的。”伍书说着,人已经滑下岩石,另一句话随后传来,“即便今天我对你说了什么,也只是今天这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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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1)、白碑下葬的原因
  莫叶撇了撇嘴,她没有一丝功夫底子,只能小心翼翼地用一种笨拙的动作从那海边巨大的岩石顶上爬了下来。看见伍书一直等在石头下,她心中微觉温暖。



  这个外貌可以用丑陋可怖来形容的青年人,其实心地并不似他那总是没什么表情的脸一样冷峻。



  或许他的面部表情僵硬,是因为他有半边脸是补上去的原因。



  那是一面半真半假的面具,虽然经由以为医道高人用精妙到离奇地手法缝在他的半边脸庞上,但它终究比不上自己真正的脸那样灵活自如。



  莫叶忽然忍不住地想:如果不是这样,如果没有在几年前遭遇那山匪劫道,没有家破人亡,那么现在的伍书会在做什么呢?



  自从那大石头上下来后,莫叶就开始在思考这些问题,人也沉默下来,这倒叫习惯了她话多的伍书忽然又觉得有些奇怪。



  来到城门下,此时朝阳冉冉升起,阳光渐烈,城门口进城的百姓也聚集了些,排起了小长队。莫叶和伍书走进入城的队伍里,前行速度顿时几近停顿。



  伍书环顾了一下四周的入城百姓,最后将目光折回来,落在莫叶身上。他看着还在沉默的她,忽然问道:“你不喜欢回去?”



  莫叶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后才开口道:“伍叔,其实我刚才在琢磨另外一个问题。”



  伍书随着进城人群的缓慢移动而迈前一步,便又站住了脚。他听见莫叶开口,只是侧头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如她所盼的那样问那个问题是什么。



  与他相处了几天,莫叶已经了解了一些伍书的性格。即便她对于他的了解很是浅显,但这已能让她渐渐适应他的沉闷。



  只是莫叶此时忽然又有一项发现。在海边岩石顶上面对大海时,伍书似乎会变得话多一些。可离开那处地方后,伍书便又恢复了平时沉默寡言的样子。她不知道这个发现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暂时压下心里的这层想法,莫叶主动解释起她刚才提到的那个问题,微笑着对伍书说道:“其实伍叔本不应该是一个沉默的人。如果不是遭了匪劫,你会不会正在某处书院求学?或者已经科考入仕了?”



  莫叶越说到后面,她的语气里自言自语的意味愈重。



  “邻里间看见过我的孩子都只会喊我是索命无常。”伍书忽然开口,他的语调里似有一丝泛着自嘲味道的笑意,但他那如蒙了半边绷紧的鼓皮的脸,依然看不到丝毫生动情绪,“你能从我这样的脸孔上看出斯文书生的影子,我真想说声佩服。”



  莫叶心中有一个念头动了动,努嘴说道:“那是他们没跟你说过话,只是从外貌上看,是很可能这么想地。”



  说到这儿她忽然又垂头笑着小声道:“不过,他们当然没有像我这样跟你闲谈的机会了。”



  伍书看了一眼近似在偷笑的莫叶,本来想说“你的机会也已不多了”,但很快他又将心里的这句话犹豫了一下后咽下消解。这时他二人也已经十分接近城门口,不便再多聊什么闲话。



  入城的过程非常简单,可这个过程却让习惯于细致观察身边事物的莫叶瞧出了些异样。这不仅跟她第一次从西城门入城时接受的检查太严格有关,还因为她发现,东城门守兵对入城之人的检查也是比较严格的,在这种严格的背景下,对于伍书的松缓倒是明显了许多。…



  入城之后,走在行人还不太稠密的大街上,莫叶便忍不住问了一句:“我听别人说,出城检查一直是比入城检查要简单许多。可是伍叔,为何城门守将对你的入城检查,态度很是宽松呢?是不是他们知道你的身份?”



  “的确,不过他们知道的是我的国航船员身份。”伍书话语微顿后,又说道:“国航队的船员,只说像我这样负责踩桨轮的船员就有数百名。虽说我们经常走东城门,每次出海时动静也大,但要让守城军士记住我们每个人的脸,难度是很大的。不过他们是真地记住了我的脸孔模样,倒得感谢这张脸的异于常人。”



  他说这番话时语态平静,莫叶听着倒忽然心生一丝触动。



  不因自己的悲惨遭遇哀戚,不以自己的身体缺陷而自卑,不怨天尤人,这是她今天从他身上获得的感悟。或许眼前这个相貌丑陋中略显狰狞的青年人,曾经也哀戚过、自卑过,但现在他已经走出了这种心理上的困境。



  又或许是因为他有着这样的遭遇,在旁观了她的遭遇后,心生些许感同身受的情绪,才会格外话多一些的劝慰开解于她?



  心绪浮动的莫叶轻轻晃了晃头,伍书见状迟疑着问了声:“你怎么了?”



  莫叶稍微整理了一下心情,舒了口气后问道:“伍叔,应该不是所有船员都有你的那种另外的身份吧?不少字”



  伍书目露疑色,但他点了点头。



  “其实我好奇于你的师傅,问了那些问题,只是想弄明白另外一件事。”莫叶慢慢垂下头,脚步也迈得缓慢了起来,“现在我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么?”伍书直接停下了脚步,面朝莫叶驻足。



  “是否因为这种秘不可宣的身份,所以尽管你和你的其他组员都知道你师傅的身份信息,但当他下葬后,依旧不能在他的墓碑上留下任何铭文……”莫叶慢慢抬起头来,看向伍书,接下来所说的话,语调变得僵硬起来,“可是我师父的身份有什么秘不可宣地?只说我脚下这座都城,便处处留有他的痕迹。”



  “这个问题不难解释。”伍书压低了他那种沙哑的嗓音,继续说道:“我师傅白碑下葬的原因,你只说对了一半。他除了身份原因,还因为他知晓北国太多的秘密。所以他虽然已经死了,并且入墓的只有他的头颅,但这依旧可能引来北国谍探来掘他的坟。白碑入葬皇家忠烈陵,是国家对他的尊严地最后保护。”



  莫叶闻言呆了呆,怔怔说道:“人死万事休,为何还有人要对已死之人的遗体这般虐待……”



  伍书平静地述说道:“我师傅窃取了北国的许多机密,包括北国禁宫里的一些耻辱密辛,牵连极广。另外,他还占了北国当今国主还未出嫁的妹妹的身体。这对于北国而言,简直是奇耻大辱,所以北国要找一个理由与方式洗刷他们的国耻。”



  他吁了口气,慢慢地接着说道:“师傅他的身世跟我差不多,入组时家里已经没什么人了。北国人要报复,找不到他的家人,他又已经死了,那便只能找他的尸首撒气。听说北国的巫术很奇特,在国都食禄的两名顶级巫师可以操控尸体像活人那样行动,亦可让罪大恶极之人死后魂飞魄散,永世不能还魂为人,诡异凶狠至极。”…



  莫叶心弦瑟动了一下。深吸一口气后,她慢慢放缓心绪,开口说道:“我师父应该没得罪北国王廷吧?不少字”



  伍书点了点头,但同时他目含忧色地说道:“你师父得罪了很多人,把他们加起来,对你师父地怨憎的总和一点也不比北国王廷对我师傅的憎愤弱。”



  莫叶想了想后问道:“吏部……那个大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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