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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清)-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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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络罗氏跪帐篷外不停的磕头,鲜血染出了一朵朵花一样的印记,儿子儿媳外头闹的天翻地覆,老皇帝里面也舒服不到哪里去,长长的一口又一口的叹气,竟有些想念皇城里的小孙子纳穆,像是自言自语一般的说话:“纳穆那小子要是这里,估计也会跟着他阿玛一起求情,这孩子实是聪明懂事,让疼到了心里,等他大一些能进学了,朕就将他养身边……。”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李德全并没有听见外面的话,只听到康熙想念纳穆了,便应和着说话:“皇孙也是真心敬爱皇上,每次进宫见了皇上都不想回去了。”

康熙的脸上终于见了一丝笑意,听得外头报说八阿哥被打晕了过去又收起了笑意,但到底还是开了恩:“今天就打到这里,剩下的板子明天打。”

皇上发了话,外头的皇子们才消停了下来。

皇上当场发作了八阿哥,虽没有明说是什么事,但显见八阿哥是惹怒了皇上,皇上对八阿哥极其不满。

十四去看八阿哥,阿灵阿,鄂岱伦都跟前,对十四显然是比以前客气了很多,十四岁是神情不变,但心里到底有多兴奋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关切的问候着八阿哥:“八哥今天是怎么呢?怎么好好的皇阿玛会发这个大的脾气,也幸好皇阿玛后来开了恩,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八阿哥虚弱的摇了摇:“到底是什么事情,心里也没底,只怕还是有皇阿玛跟前进了谗言。”

十四的脊背直了直:“可别让知道是谁干的,否则一定要让他尝尝这被陷害的滋味!”

八阿哥叹息了一声。

鄂岱伦看了一眼阿灵阿笑向着十四说话:“十四爷侠义心肠实让咱们佩服,这么多阿哥里也就十四爷敢为了八爷闯皇上的御帐。”

十四郑重的道:“八哥是一心对好,自然就一心对八哥好,这个大家心里清楚,一向是有恩报恩,恩怨分明,绝对不会亏待了一心向的。”

阿灵阿和鄂岱伦相视一笑。

八阿哥勉强一笑,终是开了口:“十四弟的为能担保,跟着他都吃不了亏,身上有伤,话也就不多说了,就只说一句,以后都要靠十四阿哥了。”

十四的眼睛猛的一亮,嘴上确是当先反驳:“八哥这是什么话,八哥为做事哪个不赞一声,只不过是暂时被皇阿玛误解,皇阿玛也还没有发觉八哥的好,以后…”

八阿哥摆手:“都是聪明,这些话就不必多说了,以后就要靠十四弟多多照应了。”

八阿哥说了这样的话,阿灵阿和鄂岱伦也跟着说话:“八爷说的很是,以后还要十四爷多多照应。”

言语之间十四就被推上八阿哥党的首位,向着皇位迈进了一大步,他胸腔之中都涌起了豪情,仿佛已经看到了雄壮的未来。

皇上想起纳穆就想起快要生产的殊兰,到底还是厚待殊兰就吩咐胤禛:“这些天也没有什么要紧的事情,朕让老五过来侍候,就先回京,有些事情要做,再个,殊兰也快生产了,有,她们母子也能安稳一些。”

皇上厚待殊兰,看上去比对阿哥们好了太多,赶着儿子回去以保证殊兰的安全,胤禛觉得有趣有些想笑,虽是忍住了,脸上的神情却显得有些怪异,康熙回头看了一眼,大抵是看出来了,自己也笑了起来,随和的跟胤禛闲聊:“跟的情分也不见得就要有血缘,朕是真将殊兰当个女儿了,她是个实心待的,又难得是心善,贤惠大度又会教导孩子,能娶到她也是的福分。”

胤禛眼里含着笑意应了一声,他果真是比不上殊兰了。

后头跟着的十五几个年纪小一些的阿哥有些羡慕,十八到是一脸的于荣有焉,小声跟十六说话:“小四嫂是极好的……”

从通州回京水路只要三天就能到,三月天里夜里刮起了冷风,官船上的大红灯笼被吹得寒风里晃动,照出重重叠影,显得很是鬼魅,王荣安握着腰刀船上来回巡视了一遍,又大声叮嘱:“都打起精神来,不能有丝毫的差错,等回京了带们去成阳搂喝酒!”

都是胤禛的亲卫,都是相熟的,众都笑着大声应了一声,士气却是真的被提了起来,也不觉得有先前那么冷了,王荣安又叮嘱灶上给烧了暖胃的姜汤给侍卫们一一碗。

苏培盛正陪着胤禛看公文,风还是能从紧闭的窗户和门里吹进来,吹的烛火晃动,苏培盛转着圈的挡着吹进来的风,看上去极其忙碌,惹的胤禛笑了起来:“行了,也不用这么忙了,侍候爷洗漱吧。”

苏培盛忙应了一声:“您早就不该看了,这灯一晃一晃的,太伤眼睛了。”

他一面说着开了门朝着外面喊了一声:“侍候主子洗漱。”

胤禛的面色却忽然凝重了起来,外面太安静了,只听得见寒风呼啦呼啦的响声,就仿佛这空旷漆黑的河面上只剩下了他跟苏培盛两个。

因为走的匆忙,船上除过十几个亲卫,剩下的都是皇上驻地的侍卫,若真被动了手脚,这后果太严重了。

外面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仿佛是战场上响起的沉重的战鼓,心也如鼓面被捶打了一般一张一弛。

苏培盛脚下的步子已经变了,随时都会出手。

这漆黑的夜里大红色的灯笼只能照出几步的距离,不知哪间屋子的门被打开了,一直不停的咯吱作响,只有一双黑皮靴子露了灯下,高瘦的身影依旧隐暗处,却能感觉到那眼睛狼一样的狠厉,声音沙哑又沉闷:“有雇来杀您,实不好意思。”他的声音毫无波浪毫无生气,死一般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这样的当是江湖上的了。

胤禛的心情看上去到还算可以,信步出了屋子,一样的一半隐暗处:“这话真见外,说不定死的不是。”

那似乎是啧的赞叹了一声:“您果然是个物,难怪价高。”

胤禛还想说一句,却隐隐的感觉到船底传来的动静,他垂下眼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若是他猜的不错,这水下还有同伙,这个时候正凿船,一旦船进了水沉船只是迟早的事情,他的水性并不好,掉到水里胜算就要小太多。

胤禛和对面的那个,就好像两只对峙着的危险的动物,但胤禛却属于困兽。

对面的似乎明白胤禛知道水底有,沙哑的笑了起来:“您猜的不错,下面确实有,听闻您功夫高深,特意找来的帮手。”

这夜晚太寂静又似乎太吵闹,远处的江面上一点灯火渐渐的驶近,看上去极其夺目,那似乎又发出啧的一声,但这一次却是因为意外。

驶过来的小船上,船头立着穿着黑衣的男子和穿着白衣的女子,灯火太暗两的长相并不能看的很清楚,但却绝对是男的俊美,女的貌美,谪仙一般的两个物。

对面站着的看见这两呼吸陡然粗重了起来,意外中还带着几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惊恐。

江湖上恩怨多,大抵又是有矛盾的两派物。

胤禛的船已经下沉,船底的声音却还是不断,苏培盛紧紧的护持胤禛的身旁,戒备但同样的淡然。

不远处又有小船驶了过来,这江面是真的热闹了起来,对于又有船靠近,除过胤禛和苏培盛,剩下的三个似乎都很吃惊。

这大抵就叫做外有天外有天,幽默一些便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未知实太多。

三足鼎立谁都不敢先动手,意外的平稳了下来,黑衣男子自报家门:“下明牡晨和舍妹明彦华见过这位公子爷,您船上的这位与有杀父之仇,若要动手,请公子爷不要插手,可好?”

胤禛能有什么意见:“公子自便。”他一直注视着开过来的另外一只船只。

船渐渐下沉,船底也没了敲击的声音,不尽快离开,必定是要掉进刺骨的冷水里,有性命之忧……

正文 90章

天气渐渐暖和;殊兰的产期就这一两日;吴嬷嬷和怜年几个每日里总要扶着殊兰院子里走动好几次,殊兰本身就穿的暖和走几步就要出一身的汗,纳穆跟殊兰身后总是要自说自话的安抚安抚殊兰肚子里的小弟弟:“要听话,不能欺负额娘。”

殊兰便是累;一想到将有一个跟纳穆一样的孩子诞生;便满心满眼都是幸福;再累都觉得没什么;牵着纳穆的手跟他说话。小孩子的问题层出不穷,且总是古里古怪,寻常的大没有几个有精力耐心的回答,但殊兰却总是乐于回答纳穆的每一个问题;不管孩子的问题多么的出其不意。殊兰跟纳穆有时候看上去就像两个孩子一般,惹得身旁的既觉得有趣又莫名的觉得心里的有些地方一片柔软。

有个生面孔的丫头匆匆进了院子:“贤主子,大事不好了!主子爷半道上失踪了!”

殊兰正带着纳穆说话,听见这一句腿一软差点跌倒,亏得吴嬷嬷手快扶住了殊兰,怜年呵斥那丫头:“一点规矩都不懂,主子跟前也能这么大声说话?是哪里当差的?”

殊兰稳住心神看这丫头的时候才发觉并不是常见的传话的丫头,话大抵是假不了,但这丫头的绝对是有些不对。

殊兰还待要说话,哭哭啼啼的年婉雯又走了进来,见了殊兰就好像见了主心骨哭的更大声了:“贤侧福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说爷半道上失踪了?”

殊兰皱起了眉头:“这话是谁告诉的?若真有些什么事情皇上必定会派来说一声的!”她看向那丫头:“这话是哪里来的?”

那丫头瑟缩了一下,低着头道:“外头有来送信,李总管让奴婢进来传话的,奴婢也是一时慌乱所以声音大了些,求主子饶恕奴婢。”

年婉雯一听是李总管让传得话,又哭了起来:“这必定是假不了了!”

殊兰瞪了年婉雯一眼,年婉雯吓的打了个咯,到底不敢哭。殊兰吩咐喜丫:“去请李总管进来,让他当面跟说。”

喜丫应了一声,快步向外走去,传话的丫头又低声道:“若贤主子无事,奴婢就告退了。”

怜年扶着殊兰躺椅上坐下,前头院子的耿氏听到动静也过来侍候,年婉雯不安的坐殊兰的下首。

殊兰又恢复了以往的镇静,看着那丫头道:“不急,还有些事情要问,等李总管来了说。”

不一会,李氏宋氏都闻讯赶来,殊兰沉默不语,众就都不敢多话,或站或坐静等着殊兰的意思。

那丫头看上去局促不安,殊兰温和的同她说话:“叫什么名字,多大了,是哪当差的?”

“回贤主子的话,奴婢叫王容,今年十二了,奴婢的妈妈是二门扫洒上的王婆子,奴婢还没有当差,只跟着妈妈做些杂活。”

殊兰看了一眼耿氏,耿氏忙道:“王婆子奴婢是知道的,她确实有个叫王容的闺女,前两日还求着奴婢给王容安排个差事,只是确实没有空缺,也一直没时间见见王容。”

殊兰点了点头。

耿氏又能干又得殊兰倚重,众看眼里都不免有些酸酸的,鹦哥站耿氏身后看着众投来的目光,骄傲的挺了挺脊背,柔然没好气的撇了撇嘴,耿氏自己只是恭敬的垂眼侍立殊兰身后。

李总管到的时候院子当中立起了一道花鸟屏风,他站外头弯着腰恭敬的回话:“来送信的并不是常见的侍卫,说完话转身就走了,奴才觉得不管真假都当跟贤主子说一声,就找了个丫头进来传话。交代她务必要慢慢说,不能吓着主子们,没想到这丫头不成器,见了主子就乱了方寸。”

听他这样说,王容似乎又没有什么问题,毕竟是李总管临时找到的。

殊兰转头看王容,见她鬓角都渗出了汗水,忽的笑了笑:“行了,王容,先下去吧,以后可不能这么鲁莽了。”

王容几乎掐烂了自己的手心,殊兰的话让她身上的劲道一松,腿都软了一下,慌忙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靠后站着的月季也跟着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李总管今天的事情就办的不怎么好,险些出了乱子,他自己心里也明白,李氏就当先发难:“也是府上的老了,这样的话也不知道找个可靠的传进来,万一要是吓着贤侧福晋肚子里的小阿哥了,有几个脑袋担当?”

李总管忙应声:“李侧福晋说的是,今日惊了贤侧福晋,奴才实该死。”为了王容的差事王婆子求过他,也送过不少东西,今儿本是打算让王容主子跟前露脸,不成想到将自己搭了进来。

年婉雯最关心的还是胤禛到底怎么了:“这个总管是怎么当的,爷现到底怎么样,有没有派出去打问?”

“奴才已经派出去打听了,若真有什么事,估计消息也快到了。”

年婉雯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她才不关心殊兰到底有没有被吓到,更何况对她来说,吓坏更好。

出去打探消息的侍卫果真一会就回来了。

“主子爷的官船夜里沉了,船上死了不少侍卫,并不见主子爷的身影,皇上那头已经得了消息,皇上震怒,派彻查。”

跟那不知名的送信的送来的消息相差无几。

胤禛莫名失踪,后院的女们顿时变了脸色,慌乱和惊慌失措像是瘟疫一样蔓延开来,宋氏当先抽泣了起来,惹得李氏和年婉雯也跟着落了泪,耿氏先看向了殊兰,捧了一碗茶给了殊兰:“您千万不要心急,如今您是这后院的主心骨,肚子里还怀着个小阿哥,一定要保重身子,主子爷的事情有皇上还有宫里的娘娘管着,您只要安稳的生下阿哥,就是帮了主子爷大忙。”

耿氏的心里胤禛没殊兰重要,若没有殊兰,如今的她的必定生不如死,就是能不能活着都说不准。

她的话是劝进了殊兰心里,殊兰微微闭上眼睛,怜年忙给她轻柔的按压太阳穴:“耿格格说的对,您千万不要着急,现什么都没有您身子重要。”

宋氏的抽泣声渐渐大了起来,吉文扬声道:“宋格格哭什么,主子爷现到底是怎么样还未可知,您现就一脸的晦气,难道是想咒主子爷?”

或大或小的哭声戛然而止。

怜年和吉文几个最怕的就是殊兰情绪不稳,宋氏几个旁一哭难保不会影响到殊兰。

年婉雯擦着眼泪道:“一个丫头如今也没大没小的,宋格格也是能置喙的?”

殊兰看了她一眼:“吉文也没说错,爷如今怎么样还不知道,们到是先府里头哭上了,多晦气?行了,都散了,聚一起也不能做什么,但从现开始都不准随意走动,就安安静静的为爷祈福,等爷回来,若是这段时间有谁做下什么不合规矩的事情,一律严惩不贷!”

众忙都应了是。

殊兰又放缓了声音安抚了几几句:“也别胡思乱想,爷吉自有天相,必定不会有事的。”

这话是说给别,也是说给她自己听。

李氏几慢慢的退了出去,殊兰才疲惫的闭上了眼睛,上辈子胤禛是没有遇上过这样的事情的,她也无从知晓胤禛到底是不是平安,她只能祈求不要因为她这样的变数,影响了胤禛这辈子的命数,若不然她这重活的一世,似乎就少了一半的意义。

宫里的德妃得了消息,急得几乎落了泪:“好好的怎么就出了这么大的事?要是让知道是谁动得手脚,就是舍了性命都不会放过他!”

姜嬷嬷知道德妃多半已经怀疑到宜妃的头上了,两个是多年的老对头,皇上年纪渐渐大了,两个争的却比以前越发厉害了。

她又忙着劝慰德妃:“如今贤侧福晋正怀着孩子,生孩子就是这几日,谁都能乱,您不能乱,当务之急是先让去府上好好安抚贤侧福晋,要不奴婢亲自走一趟?”

德妃恍然道:“说的是,亲自走一趟,务必要确保殊兰的安稳,皇上都亲自过问了殊兰,可千万不能让她有闪失。”

姜嬷嬷应了是。

胤禛路上出了岔子,西林觉罗府上也很快得了消息,赫舍哩急得立时就要去看殊兰:“她就是这几日生孩子,忽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知道急成什么样子了,这会就要去看看。”

鄂尔泰一面安抚她,一面让下头收拾东西让赫舍哩过去看看殊兰:“去看看是应该的,让鄂容安送着去,要是有个什么事,他也能帮着跑跑腿。”

赫舍哩答应了一声。

鄂容安跟着赫舍哩的马车,大门处从马上下来,一转身便看见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翻身从马上下来,也正好看向了他,那女子有一双寒冬腊月一般的眼眸,看向他又似乎没有看着他,只一眼就淡淡的转过了眼眸,鄂容安随着她的视线便看见了风尘仆仆的胤禛。

他一怔,立时又惊喜了起来:“额娘,雍亲王回来了!”

赫舍哩差点掀起马车的帘子,声音都发颤:“真的?老天保佑,真是老天保佑!快让进去跟贤侧福晋说一声!”

殊兰有些困,想睡又怎么都睡不着,脑海里总是闪现着胤禛的样子,担心他出事,害怕他正遭受什么不幸却找不见可以救助他的,她扶着肚子搭着怜年的手院子里慢慢的走动,纳穆安静的端个小凳子院子里晒太阳,嘟着嘴巴看着殊兰来回走动,他大抵是知道发生了不好的事情,乖巧又懂事。

殊兰叹息了一声,站树下眯着眼仰头向上看,太阳西斜,树枝上站满了鸟儿,尚未发芽的枝桠沾染上了黄昏色有种说不出的沧桑,小丫头兴奋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主子爷回来了!主子爷回来了!”

殊兰一怔,本是想笑,却因为肚子里孩子剧烈的动作猛的弯下了腰,吴嬷嬷吓了一大跳,焦急的道:“主子,怎么呢?!”

胤禛才进了二门就听得下头道:“贤侧福晋发动了!”

他大步向里走,赶上了进了后院的赫舍哩。

芳华院里已经有条不紊的忙碌了起来,殊兰都进了产房,胤禛深吸了一口气产房外头对殊兰说话:“爷回来了,爷好好的,也要好好的!”

殊兰疼的发不出声音,只是费力的点了点头,又听见了赫舍哩的声音:“额娘也外面守着,千万不要怕。”

纳穆慌张的抱住胤禛的腿仰头看胤禛:“纳穆乖乖的,什么时候能见上额娘?”

胤禛抱起了纳穆,亲了亲孩子柔软的脸颊:“快了,一会就能见上额娘。”

胤禛让后宅女的情绪跌宕起伏,听见他安全回来甚至顾不上好好收拾,都赶过来看望,都哭的情真意切:“爷,您可算回来了!”

年婉雯貌美哭起来梨花带雨的好看,胤禛却不大耐烦应付她:“爷好好的们都哭什么哭?贤侧福晋正生孩子,不准这么晦气!”

他一发话就是眼泪多都要忍住,李氏擦着眼泪当先道:“是咱们不对,都忘了贤侧福晋了,老天保佑,贤侧福晋必定也是吉自有天相。”

耿氏劝着胤禛:“爷刚刚回来,不若先去洗漱换衣裳吧。”

胤禛摇了摇头:“们只要顾好贤侧福晋就行。”

耿氏因为得殊兰看重,胤禛跟她说话都给几分脸面,语调似乎都比别的温和一些,年婉雯撇了一眼相貌平凡的耿氏,深吸一口气,指甲都掐进了肉里,一个小小的格格难道她也收拾不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去沙漠旅行,存稿不多了,实在没办法,这两三天内隔日更,希望妹子们谅解,群么一个O(∩_∩)O~,明天不更,后天还是下午三点更新,等回来一定尽量把欠下来的补齐

正文 91章

太阳最后一丝光线也吞没了云层里,天空彻底变成了宝石蓝色;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打破了院子里的沉闷;胤禛急切的向前走了一步:“贤侧福晋如何?”

后面站着的李氏和年婉雯几个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殊兰若是生一个阿哥,那简直是如虎添翼;年婉雯心里一直默念;是个格格,老天似乎是听到了年婉雯的祈祷,稳婆不疾不徐的道:“是个壮实的小格格;贤侧福晋尚好!”

胤禛微松了一口气,眼里的遗憾一闪而过,却也仅仅只是有些遗憾。

李氏和年婉雯也松了一口气,年婉雯的嘴角的笑意差点收不住露了出来,看看,她生不出阿哥,别也照样生不出来,老天果真还是厚爱她的。

产房里又传来了稳婆的声音:“贤侧福晋肚子里还有一个!”

太医诊脉可从来没有说过肚子有些大的殊兰怀了双胞胎,就是殊兰自己也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忽然听得殊兰竟然怀的是双胞胎,满院子的都愣住了,李氏回过神差点笑出声,必定又是个双胞胎格格,称赞的贤侧福晋这次可就真成了笑话了!

年婉雯的头都低垂了下来,才能掩饰住自己的神情,老天果真开眼了!

耿氏的帕子攥的紧紧的,看上去到是真心紧张,生怕殊兰生出个格格,宋氏是几里最淡然的一个了,木然的立角落里,似乎殊兰生个什么出来都跟她没有关系。

坐一旁的赫舍哩闭着眼默默的念佛。

胤禛深吸了一口气:“务必确保贤侧福晋安然无恙!”

屋子里的稳婆忙都应了一声。

第二胎本就生的容易,这个孩子生的并不慢,但对院子里等候着的所有来说,却也同样极其漫长,就好像是等待命运之神的宣判,是荣是辱也只是顷刻之间的事情。

婴儿的啼哭声再次响起,所有的都拉长了耳朵,稳婆的声音像往常所有的时候一样传出了屋子:“是个壮实的小阿哥!龙凤胎!”听起来高亢有力。

这一句话让胤禛的面庞陡然亮了起来,赫舍哩差点落了泪,李氏勉强笑着,年婉雯抿着嘴仰着下巴,高傲的无视院子里的所有。耿氏笑的真切,宋氏依旧木然。

胤禛的喜悦丝毫不掩饰,大笑着询问:“贤侧福晋可好?”

“回主子爷的话,贤侧福晋一切都好,只是有些脱力。”

胤禛扬声道:“好,府上的都赏一个月的月钱!”

如此吉庆体面的事情,胤禛自然高兴,下头的都赶着奉承说着吉祥话,院子里一时间竟是一派的祥和喜庆样子。

送信的还未开口,德妃就急切的询问:“是不是生了阿哥?”

“回娘娘的话,生的是龙凤胎!”

德妃一顿,接着就笑了起来:“好好好,不愧是殊兰!龙凤胎好,龙凤胎好!重重的赏!”

她神采飞扬,亲自嘱咐着姜嬷嬷准备赏赐给殊兰的东西:“记得有个上了年头的玉观音,保佑子嗣最好不过,一定要送过去让殊兰供奉起来,保佑孩子大都平安…。。”

姜嬷嬷笑着应是,又道:“这么多福晋里头就贤侧福晋生出了龙凤胎,这一次不知道又要羡慕坏多少,要是宜妃娘娘明儿您跟前又说酸话,您大可不必理会,就让说去,一来显得主子大度,再个也衬的宜妃娘娘心胸狭窄。”

姜嬷嬷说这话归根结底还是想逗着德妃高兴,德妃一想起宜妃那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样子,就觉得极其解气:“不跟她计较,她如今哪一样能跟比?就只看着她笑笑都能气着她。”

她一面说,一面又掩嘴笑了起来,显见是极其高兴的。

殊兰生了龙凤胎的消息传到通州的时候,康熙正站大堤上巡视,当即就连赞了三个好字,场的大臣们都说了不少吉祥话,十四也不例外,但他的眼底深成了墨色,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有些牵强,西林觉罗殊兰,鼎鼎大名的贤侧福晋,果真时时处处都能给惊喜给意外,就是生孩子一般都比不上。

八阿哥还养伤,郭络罗氏床前照顾着他,知道殊兰生了龙凤胎,郭络罗氏的心情似乎很复杂,有些酸涩有些嫉妒又似乎还有些解脱,八阿哥看她出神,握了握她的手:“想什么?”

郭络罗氏垂着眼怔怔的说话:“她的运道谁都比不上,若跟她的运道冲撞上了,必定是另外的受损,爷难道没有觉察,自从咱们跟她结下梁子,什么事都没有顺过?”

八阿哥一愣,笑着拍了拍她:“胡思乱想些什么,没有这样的事情,好多事情都只是个巧合,是想多了。”

郭络罗氏抿了抿嘴:“完颜氏那么聪明的一个,不照样被她轻描淡写的整治废了?以前的李氏,四福晋,如今的年婉雯,哪一个是她的对手?若不是运道够好,一个能有多厉害?”

八阿哥随着郭络罗氏的话也多想了一些,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道理,但越是这样他就越不敢往下想,一个厉害,难道能厉害过天?如果天都不站这边,又能争到什么?

郊外的庄子上二格格正蹲地上看排队出行的蚂蚁,太阳细碎又斑驳,落了一地,纤细的她看上去瘦弱又孤单,又总是莫名的显得苍凉,屋子里忽然传来了瓷器碎裂的声音,她站起来向里看,也只能听到声音:“龙凤胎?!竟然是龙凤胎?!她生了龙凤胎怎么办?怎么办?!”

自从来了庄子上,她额娘一日比一日暴躁,也没有以前的高贵温和,虽不至于对她动辄打骂,但温柔对她的时候实少之又少。

她低下头看着弱小的蚂蚁搬着比自己身体大了好多的东西进了洞,也总是想,难道蚂蚁就没有觉得累?

粉色绣花鞋上盛开着的牡丹茂密又旺盛,她盯着自己脚尖缓步前行,像一只轻盈的小蝴蝶,她多想自己也能长出一双翅膀,逃离现的一切,正当正午,她却感觉不到该有的温暖和灿烂。

双胞胎并没有办洗三宴,毕竟还是弱了一些,胤禛是一心要将满月大办一场的,他靠坐殊兰身旁,一边握着殊兰的手,一边还逗两个孩子:“七格格叫丽惠,五阿哥皇阿玛给名字也取好了,叫做弘昼。”

殊兰笑着摸了摸纳穆的脑袋道:“皇阿玛起得自然是好的。”

纳穆靠着看着弟弟和妹妹:“都这么多天了,总是睡,什么时候才会走路。才能陪着纳穆玩?”

胤禛这几日总是很容易就笑起来:“快了,等纳穆能上学的时候,弟弟妹妹就能陪纳穆了。”

能上学的概念似乎很模糊,纳穆就嘟起了小嘴巴,捏着殊兰的指头玩。

殊兰问胤禛:“爷现总能给说说那晚的事情了吧,还有带回来的那两个可能跟妾身透露一二?”

胤禛用大拇指摩挲着殊兰细腻光滑的手背:“自然是要告诉的。”

胤禛看了一眼纳穆,孩子渐渐大了,能记下大的话了,有时候确实不大方便放跟前,奶娘忙将纳穆抱了起来,纳穆知道自己又该下去了,虽然不高兴,还是听话的由着奶娘将自己抱出了屋子,殊兰抿嘴笑了笑。

胤禛揽着殊兰怀里,缓缓的跟她说了遇险的过程:“…船上忽然就安静了下来,便觉得不对…是个高高瘦瘦的后来知道他叫施言,水下也有帮手,带回来的那两个是兄妹,一个叫做明牡晨一个叫做明彦华,跟施言有杀父之仇一直跟踪着他,恰巧就碰上了施言要对动手,本来的都已经开了船过来接应,就算官船沉了也无事,但不想施言手上多,竟一时半会不能脱身,亏得明彦华和明牡晨搭手才得以脱险,后来也是他们兄妹一路护送才能安然回府…。。船上的侍卫是被下了药才能让那些横行无忌,王荣安有惊无险,至于泰萝也只是受了些惊吓……”到底谁是幕后黑手,他是必定要找出来的。

关于应不应该防备明彦华和明牡晨这样的事,实也并不需要殊兰操心,她圈住胤禛的腰身,将头靠他胸前:“当时听得爷半道上失踪,吓的差点跌倒,幸得老天保佑,爷终究是安然无恙的回来了。”

胤禛亲了亲殊兰的发顶,有力的双臂也环住了殊兰:“爷就是害怕听见爷失踪的消息乱了心神,伤了身子才紧赶着回来的,不想……”

他边说着又看向了一旁的两个孩子:“不想竟给爷这么大的一个惊喜。”

他声音轻柔有些像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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