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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步步芳华(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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殊兰要侍候他洗漱;胤禛让丫头扶着她一旁坐下;一边跟她说话:“先好好养几日;到时候还是要去跟前看看的;额娘的情形…”他顿了顿;声音有些沉重:“额娘情形不是很好。”

上了年纪的一晕倒,一般都是老年病的征兆。

殊兰便点了点头;又跟他说了大格格的情形:“本以为是件好事;先告诉她,也安安她的心,却没料到,她吃惊的是救她的竟然是星德,是没敢让她把话往下说的,这事情是透着蹊跷,只怕另有隐情。”

胤禛皱起了眉头,接过帕子擦了擦脸,床边坐下:“最多也只做到这一步,就是有隐情,也必定不是好事,她自己的路终归要她自己走。”

殊兰也只是说一声,听听胤禛的意思,便也只是沉默的点了点头,由着他扶着她床上躺下,给她盖好被子,看着胤禛也上床躺下才接着跟他轻声商量:“这几日去不了,府上总要有个去侍疾,爷看谁去好一些?”

胤禛揽着殊兰躺着,仰面看着床顶:“挑来挑去如今也只剩下个李氏,她做事也不是多靠谱,不若就带上泰萝。”

胤禛这样说,殊兰也没有多大的意见,只是总觉得有些异样,她本就容易犯困,也没听清楚胤禛接下来说了什么,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上殊兰便让李氏带着泰萝进宫去给德妃侍疾,泰萝回了自己的屋子收拾,就总有些紧张,宋氏安慰她:“说的话对谁也没有坏处,娘娘一定会很愿意听的,忘了吗,后院那个失宠的格格?”

泰萝心里一紧,忙点头:“泰萝知道姐姐是为泰萝好,泰萝都记下了。”

宋氏笑着拍了拍泰萝的手,她脸上依旧是老实中带着几分木讷的笑意,却无端的从她的双眼里透出几分难以言喻的聪慧,仿佛这双眼睛并不是宋氏的一般。

李氏一面收拾东西,一面叮嘱呆愣的坐一旁的大格格:“一会就去跟着贤侧福晋学里家,要是能学她的三成这辈子也就是个上,嫁给了星德也受不了委屈。”

大格格的眼里似乎有了些神采:“星德?大表哥不叫这个名字的。”

李氏吓了一跳,忙捂住她的嘴,又她身边坐下:“好孩子,别说这些话了,只要不嫁到蒙古,嫁给谁都是好的,大表哥也好二表哥也罢,都是表哥都一样的。”

大格格一面摇头一面落下了泪,不一样,怎么能一样,如果不能嫁给大表哥,就算嫁到蒙古也没有什么!

李氏没有时间跟她多说,换好了衣裳,回身又叮嘱了大格格几句,大格格却一句都没有听见。

这世上永远不会缺少落寞失意的,但这些都跟他无关,李氏和泰萝走了,殊兰领着纳穆玩了会游戏,又带着他认字,管家的事情自有耿氏和怜年几个管着,只有遇上实难以决断的事情才让殊兰处置,殊兰的小日子到是过的极其惬意,唯独有一样有些出乎意料,关于到底是谁将正屋没有压着所以雍王府接二连三的生的都是格格这些话传出来的,竟然成了无头公案,转了一大圈也没有指证出罪魁祸首。

到底是哪位高手后头指点?

纳穆欢快的像只小马驹,提着小铲子院子里到处的跑,殊兰坐铺着毛皮的躺椅上晒着太阳,慵懒惬意的如同一只猫儿,这冬日的园子里翠绿的竹子挺拔傲然,小池里的水清澈见底,忙碌的们总说生活太没趣味,却不知没有趣味的只是自己的心,跟旁的都没关系。

听得大格格到访,殊兰有些诧异的睁开了眼,十几岁的女孩子正是花季的年龄,花骨朵一般的娇嫩好看,娇媚的大格格缓缓的走向殊兰又缓缓行礼,殊兰笑着让给她搬了凳子过来坐下。

她眼睛有些红肿,应该哭过,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脆弱,无助的坐殊兰身边。

因为是孩子总是有更多可以犯错的权利,即便她真的做过什么错事,殊兰也无法讨厌起她。

殊兰又重新闭上了眼,轻声同大格格说话:“这院子美不美?”

大格格茫然四顾,机械的道:“美。”

殊兰摇了摇头:“这院子一点都不美,因为根本就看不到,重新看一次。”

大格格的眼睛里才有了焦距,慢慢的打量,叹息了一声:“到底是冬天了,就是往常翠绿的竹子也看着无精打采。”

殊兰笑着道:“知道是怎么看这院子的吗?”

大格格又看向了殊兰,殊兰的整个面庞都津阳光里,有一种暖洋洋的舒畅,大格格的肩膀不自主的放松了下来,听着她缓缓的描述:“没有比这天气里更温暖的太阳了,照身上暖洋洋的想睡觉,冬日里万物寂静,却独独长了这么一簇翠绿的竹子就像是夏天吹过的一缕清风,冬日里的一盆炭火,美好又舒畅,放松下来的时候还能听见沙沙的响声,又像是首安静的曲子,有没有看见那株梅花的花苞,用不了多久它的枝头就会开满梅花,雪越大就越娇艳,右面那片地里是种的花草,过几个月就会钻出嫩绿的新芽,成了春天里最靓丽好看的景色,这个世上的景色无穷无尽,一直都们眼前,难道没有发现?”

大格格出神的看着殊兰,她一直都知道殊兰的特别,却从不知道她心里还有这样一番美妙的天地,原来她最美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一颗心。

她不知不觉的又落了泪,却也觉得心里有些东西破土而出,她要说什么殊兰都知道,但她似乎又不需要说些什么,她的路已然成了定局,她只能用她的心去感受尚且存的美好,她心底也留一处这样安宁的地方,时时可以歇息。

舒舒觉罗氏自从回了府上,就一直被关一个小黑屋子里,她先前还有些惊恐,后来慢慢的又安静了下来,最坏就是个死而已,她有什么好怕的?

屋门被嘎吱一声打开的时候,太阳的光线使她不得不眯起眼睛来看,门口站着的完颜氏脸上的笑意比她头上的金步摇还要刺眼,舒舒觉罗氏半垂下了眼,听着完颜氏得意的跟她说话:“没想到也有今天!”又一边打量着屋子啧啧的赞叹:“这样的屋子下都住不起,没想到到是让咱们的侧福晋给住上了,也不知道是屋子的荣幸还是侧福晋的荣幸?”

舒舒觉罗氏并不言语,她的沉默让完颜氏不大高兴,扬着下巴看着她:“也没有什么好得意的了,看,这是爷送过来的药,说让喝了好好的歇一歇。”

舒舒觉罗氏整个都紧绷了起来,眼里有了深深的戒备,她的紧张取悦了完颜氏,完颜氏轻笑了起来,一挥手,身后有两个壮实的嬷嬷端上了一碗药汁,扭住舒舒觉罗氏的胳膊就要给她喂,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让舒舒觉罗氏扭动了起来,但是娇生惯养的她根本就不是两个嬷嬷的对手,那药一些被灌进了她的嘴里然后深入五脏六腑,一些顺着她优美白皙的脖颈流得到处都是,狼狈又凄惨。

看着这样的舒舒觉罗氏,完颜氏终究是咯咯轻笑出了声,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舒畅过……

十四的烦闷谁都排解不了,他去找八阿哥的时候八阿哥正跟八福晋谈诗论画,阿灵阿等支持八阿哥的决心怎么都变不了,而八阿哥如今似乎有些隐士高的意思,根本对什么都不闻不问,他手里捏着那么厉害的一样东西,要说真的是清心寡欲,似乎又太假了些,十四心里的怒火支持着他必须做出什么来给德妃看看,让德妃知道她的选择一点都不正确。

他疲惫狰狞的眼睛泛红,回了府上却听到舒舒觉罗氏的惨状:“…喝了药才半个时辰,脸就开始化脓,如今侧福晋已经晕死过去了…”

他对舒舒觉罗氏的喜爱一点都不假,听到舒舒觉罗氏出这样的事情怒火中烧,叫了完颜氏跟前,一巴掌就将她扇倒地上:“毒妇!到底给舒舒觉罗氏吃了什么?!”

完颜氏开始确实有动些手脚的意思,但后面还是没用动手,没想到如今无缘无故的就遭了这样大的屈辱,哭着要去撞柱子,又被十四踢了一脚,身下就见了红…。。

十四府上的混乱德妃并不清楚,她如今身子也是刚刚好了一些,并不大想说话,胤禛亲自端了药碗要给德妃喂,德妃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给李氏,李氏忙接到了自己手上。

德妃喝了药,叹息了一声问胤禛:“听说,府上没有阿哥出生,是因为正院里没压着?”

胤禛一顿,捧给德妃一碗清茶:“这个事情儿子也听说不久。”

德妃便问:“那是什么打算?”

胤禛看了一眼一旁侍候的李氏和泰萝,不疾不徐的道:“正院当时连着死过两个,又有段时间闹的不太好,是该请个神回去压一压。”

传正院的话谁都觉得是福晋想要有些作为,如今听着胤禛这样说,都有些意外,又幸灾乐祸,福晋的大势已去,回天无力了。

德妃便点了点头,没有多问。

泰萝微微松了一口气,觉得宋氏说的话还是对的,娘娘果然还是很愿意听到主子爷后宅的事情的。

十四的事情和十四府上的事情,很快就送到了胤禛的跟前,胤禛嘲讽的笑了一声吩咐:“八阿哥的事情该知会给十四了,让咱们看看这位十四阿哥到底能小到什么程度!”

舒舒觉罗氏的事情有些血腥,胤禛就没有对着殊兰明说,到是提了提德妃说的话,纳穆缠着胤禛要胤禛教他认字,胤禛到也乐意,一家子都书房里,殊兰摆弄着观音瓶里花草的手顿了顿:“爷是怎么说的?”

胤禛一面教着纳穆写字,一面分出神来跟殊兰说话:“打算挑个好时间去庙里请个神回来供正屋里,也是该压一压。”

殊兰抿嘴笑了起来。

府上的话能传到德妃的耳朵里,必定是有做了内应,只是不知道是李氏还是泰萝?

三格格和四格格的周岁宴上确实不多,但几位福晋能到的都到场表示了一番,就是八福晋也意外的到场了。

自从八福晋害的殊兰流产之后,两个还从来没有正式见过一次,算一算也有好几年的时间了。

跋扈的八福晋学会了低声说话,见着殊兰垂着眼笑了笑:“到是好久没有见过了。”

殊兰也浅笑:“确实是好久没有见过了,八福晋好?”

八福晋点头:“如今到是一切都好。”

听说,八福晋和八阿哥又和好如初了,看八福晋的气色就能窥见一二,女的心思之难以捉摸,实是让意外,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好起来的。

殊兰依旧是没有办法喜欢起来八福晋,的一些东西可以变,但有一些东西永远都变不了,就比如八福晋的自以为是,她深吸一口气缓缓的问:“还恨不恨?”

殊兰轻笑了一声,她为什么不恨?

殊兰的沉默让八福晋也变得沉默,周围的宾客也有看过来的,很少出门的兰红走过来挽起殊兰的胳膊笑着同她说话:“好些日子没见小四嫂,小四嫂也不知道多陪陪家。”

殊兰作势要走,八福晋又开口问:“当时并不是有意,能不能原谅?”

为什么她就要原谅?

兰红看了看八福晋又看了一眼殊兰,笑着问八福晋:“不知道八嫂问的是什么?别的不知道,有一样却是知道的。”她笑着说话,如同十三没有被禁足家中的时候一般,“杀要偿命才行,这种事情当然是原谅不了的!”

她像是说笑一般,却说的八福晋的脸色精彩了起来,殊兰流掉的那个孩子可不就等于被杀掉一般,兰红虽说看上去什么都不知道,但说的话却足够重。

殊兰笑着嗔怪了兰红一眼,朝着八福晋点了点头:“八弟妹自便,还要去招呼别的客。”

八福晋深看了殊兰一眼,微微颔首。

兰红挽着殊兰的胳膊跟殊兰轻声说话:“上次的事情实是鲁莽了,一直也没时间跟亲自说一声,千万别放心上,静下心来想了想,才明白了过来,已经做的够多了。”

殊兰拍了拍她的脊背:“是真乎十三才会乱了方寸,明白,不必把这事情放心上,十三会好起来的。”

兰红早没了当初的慌乱,看上去从容了很多,也可见十三和兰红的日子过的并不是太差,这样便好。

正文 88章

天气还算暖和;漂亮的三格格和四格格虽然穿着打扮鲜艳,但到底看着缺了些什么;三福晋笑着问年婉雯:“年侧福晋;怎么也没听见两个孩子叫人?女孩子说话早,这会都当口齿清晰了吧?”

年婉雯不喜欢自己的孩子,这一点谁都看得出来,三福晋又笑着拉着殊兰的手:“我记得纳穆阿哥那会说话都已经很清楚了;如今就是皇上都对纳穆阿哥赞不绝口,年侧福晋在这养孩子上可得好好的跟贤侧福晋学学。”

三福晋这话说的好像是在奉承殊兰,但又何尝不是在在挑拨殊兰跟年婉雯之间的关系;殊兰笑着挣开三福晋的手:“三嫂这话说的也不对,我就养过一个孩子,细算起来怎么比的上三嫂?在说了孩子还小又能看出来什么,终归女孩子家还是恬静一点的好。”

年婉雯厌恶的眼神在三格格的身上扫过,一岁的孩子敏感的向奶娘的怀里缩了缩,殊兰眼里的严厉一闪而过,又笑着招呼众人。

照年婉雯这种养法下去,这四个孩子大抵就报废了,到最后怎么都不是体面,是要想想办法了,还有年婉雯身上的秘术,越发要加紧的弄清楚才行。

年前殊兰还是进宫照顾了德妃几日,开了药膳又行了一次针,德妃就好了很多,行针虽然管用,但太医是男的到底并不适合用在宫妃身上,如今有了殊兰这个奇才,一切就好办多了,宫妃们有不少都特意的跟殊兰打好关系,想着若有一日自己身子不好,能请的殊兰行一次针就好了。

五十年刚出了正月,皇上就要巡视通州河堤,从畅春园起驾,带了太子、胤禛、五阿哥八阿哥、十四阿哥、十五阿哥和十六阿哥随驾。

若不是殊兰有身孕,老爷子的意思还是要带上殊兰的,殊兰收拾了大包的药用的药材出来,又跟胤禛商量胤禛外出带上谁侍候好一些。

胤禛抱着纳穆漫不经心的道:“出去是巡视河堤又不是去享乐,带不带人都无所谓。”

说的好听,若真是一个都不带,到时候又该有人说她不周全了,殊兰微嘟着嘴:“爷说的轻巧,哪能不带,爷还是看着选一个可心人带上的好。”

胤禛笑了起来,放下纳穆拍了拍他的小屁股让他去玩,坐在殊兰身边将她揽在怀里,低声说话:“爷就觉得你可心,你说怎么办?”

殊兰轻捶了他两下又挺了挺自己的大肚子撒娇:“爷觉得我好,那我也就只能跟着爷走了,爷看,打算怎么带着我走?”

胤禛摸了摸她的肚子,自言自语一般:“神也请回来了,这次必定是个阿哥…”

殊兰听见了他这败坏风情的话,气的站了起来:“不想带就直说,何必这么打岔!”

胤禛哈哈笑出了声,起身搂着她,亲着她的脸颊:“又使小孩子脾气?说说这话你就不高兴了?爷到是想带着你,去哪都带着你,只是你看看你这大肚子,实在也是没有办法,至于到底要带谁去,你看着给爷安排一个就是,你说哪个爷就带哪个。”

殊兰嘟着嘴巴叮嘱:“要注意身子,别把小事不当事,我是想挑个妥帖细心的人跟着爷,爷看耿妹妹或者泰萝哪个好一些?”

胤禛想了想:“耿氏不是要帮你管家吗?就泰萝吧。”

泰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侍妾,似乎出现的次数渐渐高了起来了……

殊兰心里想着,嘴上应了一声,站在屋子外头的纳穆撅着小屁股探头探脑得向里看,小声问:“纳穆能进来?”

殊兰被儿子逗的笑了起来,牵着他进来:“怎么不能进来,过来,跟阿玛在抱抱,要好些日子见不上你阿玛了。”

纳穆笑着张开胳膊搂住了胤禛的腿:“纳穆跟着阿玛!”

胤禛笑着将儿子抱了起来,许诺他:“等你长到七岁了,阿玛在出门就带上你!”

纳穆吃力的掰着指头算了算:“还要在长四岁。”

殊兰亲了儿子一口:“真聪明,算的不错!”

殊兰教纳穆文的理的一起教,纳穆是很会算数的。胤禛的眼里也有了惊喜,摸了摸纳穆的小脑袋:“真聪明!”

纳穆笑的有些羞涩,靠着胤禛又看殊兰的肚子:“弟弟什么时候出来?”

纳穆说是弟弟,胤禛显得很高兴:“快了,现在是二月,等四月的时候弟弟就出来了。”

纳穆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又想要殊兰抱,看上去有些委屈,小孩子总是敏感又充满了恐惧的,他说不定还是怕殊兰有了弟弟就不喜欢他了,殊兰亲了亲儿子承诺:“纳穆永远是额娘的宝贝,额娘什么时候都喜欢纳穆,纳穆以后也要喜欢小弟弟。”

纳穆咯咯的笑了起来,搂着殊兰的脖子撒娇:“额娘喜欢纳穆,纳穆喜欢额娘也喜欢小弟弟。”殊兰笑着答应。

一家三口正温馨着,外头的丫头道:“年侧福晋求见。”

如果殊兰猜的不错,年婉雯还是想跟着胤禛一起出去的,也所以才会现在过来,殊兰笑看了一眼胤禛说了一声请。

年婉雯带着一岁多的三格格笑的很温和的走了进来,行了礼就道:“这孩子好些日子没有见上她阿玛了,一心都念叨,刚刚还哭了一回,妾身没办法只得带着她过来见见爷。”

三格格应该是哭过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纳穆却对这个同样很小的孩子产生了兴趣,问殊兰:“妹妹?”

殊兰笑着答应:“对,是纳穆的妹妹。”

年婉雯笑的越发亲切,推着大格格往纳穆跟前走:“叫哥哥,那是咱们三格格的哥哥。”

三格格至今连个妈妈都没叫出来过,抿着小嘴看着纳穆,憋了好一会却真的叫了一声“哥哥”,大人们惊讶,纳穆却手舞足蹈了起来,兴奋的叫着:“妹妹!妹妹!”

年婉雯看上去也高兴,要奶娘抱着三格格跟纳穆一处去玩,殊兰也没有反对,孩子总要有跟自己同龄的玩伴才行的。

两个孩子去院子里玩去了,年婉雯的话才转到了正题:“听说爷要出去,不知道外出要带着谁一起?”

她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虽然是比不上殊兰,但比过院子里其他的人却是绰绰有余,年婉雯确实是个美人,但这美人也见得是人人都爱,胤禛的心里说白了还有些怕她,能生是好事,但太能生女儿了就不是什么好事了。

殊兰笑着道:“刚刚还在说这事,爷的意思,妹妹还要照看几个格格,分不开身,耿妹妹又要帮我管家,选来选去还是定下了泰萝跟着。”

年婉雯的脸色一僵:“泰萝是个侍妾,身份是不是太低了些,要不爷也带着妾身吧,人多才能将爷照顾周到。”

胤禛一本正经的呵斥:“爷是跟着皇上出去巡视河堤又不是到处游玩,带这么多人做什么?要不是贤侧福晋劝爷本来一个都不想带的!”

殊兰有些想笑,胤禛明明是怕带着年婉雯一不留神又让她怀了孕生个格格出来,却偏偏说的这么冠冕堂皇。

年婉雯还是怕胤禛的,也只唯唯应了一声,稍微坐了一会就要走。三格格正跟着纳穆在院子里铲土玩,满身上下都沾了泥巴,却咯咯的笑的十分高兴,年婉雯二话不说就在她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还有没有一点格格的样子!身上沾的这都是什么?脏死了!还不跟我回去!”

纳穆的脸上都沾了泥巴,被年婉雯的几句话说的愣在了原地,三格格才一岁,被年婉雯打的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殊兰皱起了眉头,胤禛看的也不高兴:“你就是心里不高兴也不能冲着孩子发脾气,你这个样子是怎么养的孩子?”

胤禛已经不是第一个怀疑年婉雯养孩子能力的人了,年婉雯也委屈了起来,擦着眼角道:“爷说的这话让妾身怎么答,她是妾身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是拍打几下也是真心为了她好,哪个皇亲贵胄家里的孩子是泥巴里头玩大的?妾身不会养孩子难道贤侧福晋就会养孩子的很?满身的脏泥巴就不怕孩子生病?妾身到是不知道了,会养孩子人难道都是跟贤侧福晋一样养孩子的?”

纳穆听出来了年婉雯是在说殊兰的坏话,又见她打的三格格哭了起来,跑过去推了年婉雯一把:“你是坏人!”

年婉雯穿着花盆底本就站的不是多稳当,被纳穆推了一把,扑腾一下坐在了泥堆里,自己也沾的满身是泥,反应过来的年婉雯脸色精彩的难以描述,沾上了她所认为的极脏的泥巴,气的终究掉下了眼泪,殊兰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这一天都是些什么事情…。

纳穆被殊兰呵斥了一顿,又极其不情愿的向年婉雯赔礼道歉。

看着一旁一声不吭的胤禛,年婉雯就是有再多的不满都只能往肚子里面吞,也不愿换了殊兰的衣裳在身上,就带着一身的泥巴回了自己的院子,显见是气的不轻。

孩子都是讨债鬼,纳穆跟年婉雯自来似乎就不对盘,这一次只怕又狠狠的得罪了年婉雯,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犯了错,就缩在角落里,又朝着怜年几个打眼色,大家都只是抿嘴笑,没人看他,就是胤禛也去了隔壁书房,把地方被娘俩个腾了出来,可能的援兵都走了,纳穆这才蔫了下来,苦着脸偷看一下殊兰又偷看一下,殊兰敲着桌子看他:“能耐了,知道动手打人了呀。”

纳穆讨好的冲着殊兰笑,殊兰扳着脸:“知道自己哪里做的不对?”

纳穆小声道:“不该推年额娘。”

心里到是门清的。

他又小声补充:“可是年额娘打的三妹妹哭了,还说额娘的坏话。”

殊兰作势要打他,他缩了缩脑袋又忙改口:“是纳穆不对。”

孩子太机灵了也不见得是好事,殊兰只得认真地教导他:“你慢慢长大可能会遇到很多对你不满,或者讨厌你不喜欢你的人,但是你却不能总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跟人争一时的长短,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也不看重这些些微的得失,要的是长久的长远的输赢,心胸要开阔,做事情要有眼界,你今天推了年额娘一把你自己又得了什么好处?你什么好处都没得上,你也没让你年额娘少一丁点什么,说不定你还让自己得了个不尊重长辈的名头,做事情不能鲁莽,永远要从最有利的地方出发,但千万别忘记自己的良心。”

纳穆并不大懂殊兰说的话,却听话的点了点头,殊兰摸了摸他的脑袋:“也不见得就要现在懂,但要记在心里,以后慢慢的就会明白。”

纳穆又应了一声。

殊兰这才笑看向了纳穆:“你今天做的不对,就罚你吃上一小碗的菠菜。”

纳穆还没来得及笑出来,就又哭丧起了脸。

十四偶然听到八阿哥家弘旺的事情才猛然想起来,这孩子根本就不是钮钴禄雪珊生的,而是扬州瘦马媚儿的孩子,他的心里似乎看到了一些希望,又因为别的原因紧张难安,只是在想起德妃的态度的时候心又硬了起来,他会成功的,即便现在对不起八哥,以后等他成功了会加倍补偿八哥的。

康熙人已经在通州河堤上了,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康熙皇帝在水利上的建议和意见总是独到精辟又极其管用,巡视了河堤跟众多官员们商议了一番,回了下榻的地方就听到了让他一点都高兴不起来的消息:“弘旺是个扬州瘦马生的?”

“千真万确,那个叫做媚儿的瘦马也已经被找到了。”

康熙的脸色一时间变得极其不好看,烦躁的在屋子里来回走动,怒极反笑:“真是小瞧了老八了,为了要朕的皇位,竟然敢干下这等欺君之事,扬州瘦马生的孩子他也敢要,好本事,好本事!”

李德全不敢接话,忙弯下了要等着康熙示下,康熙厉声道:“去把老八那个混账东西给朕叫过来!”

“喳!”

正文 89章

“半江瑟瑟半江红”;八福晋郭络罗氏笑着吟出了一句,玉一般的八阿哥负手站她身后,笑的温润宠溺。

八阿哥是几个皇子里唯一出行带着福晋的一个,八福晋虽说一个孩子都没有生,但福晋里面如今的她过的最滋润,整日的都跟八阿哥相伴一起。

传旨的太监到的时候;八阿哥正打算带着八福晋从堤上下去:“起风了;先回吧;有时间来看。”

八福晋远远的看见太监小跑着向他们这边来了,拉了拉八阿哥的衣裳;八阿哥回身去看;不知怎的右眼皮猛的跳了一下;双手握了握。

“皇上召见八爷,这会就让您过去。”

小太监低着头说的不卑不亢,八阿哥垂了垂眼微微颔首:“爷去换身衣裳就去见皇阿哥。”

小太监道:“不必了,皇上让您立时就去。”

八阿哥默了默,朝着八福晋安抚的点了点头跟着小太监就要走,八福晋忽的拉住了八阿哥的衣裳,浅笑着道:“就是最坏,也能伴着。”

这句话狠狠的撞了一下八阿哥的心,让他眼睛有些酸涩,他不自主的也回了一个温润的微笑,安宁又淡然。

八阿哥的身影被夕阳拉的很长,消瘦又孤独,通州河上的风带着新鲜的气息吹的郭络罗氏的青丝乱了,鲜艳的旗袍也跟着摆动,看起来荒芜又繁盛。

“孽障!”

康熙虽是上了年纪,但还是很矫健的,一脚就将跪着的八阿哥踹到地上,尚且侍立一旁的几个大臣吓的都低下了头,皇上大臣面前打皇子实是第一次。

八阿哥又惊又惧,爬起来又磕头:“皇阿玛息怒!皇阿玛息怒!”

康熙深吸了一口气,原地转圈这才想起还有大臣跟前,有些话也骂不出来,但他实气愤,一把拔下侍卫身上的剑就要刺向八阿哥,一旁的大臣吓的忙都跪下,张廷玉甚至抱住了康熙的腿哀求:“皇上,不可呀!”

皇上要仁慈的名声,大阿哥做下了那样的事情也只是被圈禁,若今天真让皇上一气之下动手杀了八阿哥,以后他们这些侍候跟前的大臣必定要遭埋怨。

康熙果然还是理智的,并没有真的想要杀了八阿哥,用剑指着八阿哥:“这个无君无父的孽障!不要以为做下的那些事情朕不知道,辛者库贱妇所生!来!将八阿哥拉下去重责五十大板!”

康熙的话如同一把利剑,每一句都能让八阿哥满身满心鲜血,他觉得说他什么都可以,但是怎么可以这样侮辱他的额娘,这个世上可以让他觉得安心的,除过郭络罗氏就是良妃,他的额娘温柔安静与世无争,要不是因为皇上看重他额娘的美貌,也许他额娘就不用深宫里受这么多年的苦,一辈子了竟得了个辛者库贱妇这样的评价,这让他额娘情何以堪?

他趴地上声音都颤抖:“皇阿玛如何责罚儿臣儿臣都没有怨言,但额娘这一辈子侍候皇阿玛谨慎小心不曾有一丝一毫的错处,儿臣恳请皇阿玛收回刚才的话。”

康熙脑海里闪过良妃绝色又有些伤感的笑意,仿佛是盛开冰天雪地里的雪莲,带着不可触碰的寒冷,他也只是微微一顿,就挥手示意侍卫将八阿哥拉下去打板子。

康熙打八阿哥板子,惊动了随行的阿哥,八福晋衣裳都来不及换就跪了康熙帐前求情,其他几个阿哥也都一起求情,五十大板打下去就能去了八阿哥多半条命,就是做样子也当表示表示。

十四觉得愧疚又觉得兴奋,他不管不顾的要冲进帐篷去找康熙求情,也被拿下打了十下,虽是被打的受了伤,十四的心里却觉得舒服了很多。

郭络罗氏跪帐篷外不停的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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