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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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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叔已经率先冲上去把林霜扣住,其他人也迅速把屋内的人制服,却听见一个恍若来自地狱的声音:“都不要说话。”
  直到所有人都沉默下来,只能听见窗外的雨声,众人才发现从男人怀里传来了嘶哑虚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出来,无意识地,细小而绝望地喊:“容之!容之!……”
  易家言的眼圈终于止不住地红了。
  “我来了!”
  莫绛心的头脑一片混沌,嘈杂而纷乱的雨声终于回归到她的耳朵里,她在刺眼的一片白光中看见了九叔,看见了于意,看见了被扣在地上的林霜,最后看到了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孙怀瑾。
  他眼睛清亮,手足无措地拉着她的手不肯放,眼眶里的眼泪落了下来,一颗一颗砸在她的头发上,莫绛心用身上的湿外套把手擦了好几遍,直到干净了,才敢用手摸摸他的脑袋,她还是笑着,语气温和:“不要哭,小容之,弯弯姐姐喜欢看你笑,是我没有遵守约定回来,再等一等我,我们说好的一起去国外旅游。”
  “弯弯姐姐……”孙怀瑾终于装不下去了,“哇”一声哭出来。
  易家言一瞬间有些错愕。
  孙怀瑾为了来见她,把十年后的孙怀瑾的样子学了个十足像,连他们都分辨不出来,莫绛心却一眼看了出来。
  “幸好是你。”莫绛心说完这一句再也支撑不住的倒下。
  对不起,我只能说,幸好是你,因为你会在不远的以后把这些都忘记,然后继续对这个世界报以温柔,就算最后忘记掉我也没有关系。
  景凉说,因为是我,你才能得到救赎,你又何尝不是我的救赎?
  在我每一次疲累彷徨,对这个肮脏世界报以怨恨,绝望走到尽头的时候,你是我撑下去的唯一勇气,我一遍一遍默念你的名字,从来不是为了让你听见。
  活下去。
  活下去。
  活下去。
  这才是你的名字给我的意义。                    
作者有话要说:  

  ☆、春声啐

  “容之?”易家言看着孙怀瑾抱着莫绛心,一动不动,整个人似乎都僵住了。
  他走上前,试探性地拍了拍孙怀瑾的肩膀,却看见背对着他的孙怀瑾弯腰,轻轻把莫绛心抱起来,转过身,像一件珍宝一样放到了易家言手上。
  易家言有些愣住,未及抬头就听见上方的人淡淡吩咐:“把她带出去。”
  易家言抬起头,才真的愣住。
  孙怀瑾样子十分狼狈,可是他的眼睛里如同高山峭壁上不可攀附的雪,眉眼带着永立于群山之上的悠然气韵,寡淡从容,他环顾了一眼众人,最后目光掠到窗外被雨打得凌乱的银杏树上,唇角微掀:“一觉醒来,竟已经入了秋。”
  言笑晏晏,弹指覆灭间。
  易家言一时摸不清他到底是真的还是装的:“容之,你……”
  孙怀瑾扫过他的眼睛陡然一厉,一瞬间气势压迫得周遭的人都欲跪倒,他声音清冽:“我把她托付给你们,你们就是这样还给我的,是吗?都滚出去!”
  易家言和九叔都是一抖,真是是孙怀瑾回来了,他还想开口,却被身后的九叔拦了下来。
  “都出去!把林霜和这几个人留下来。”
  九叔把易家言拉了出去,众人都退了出来。
  “九叔,你拉我干嘛?他这样很容易出事的。”
  九叔看了一眼易家言怀里的莫绛心,有些不忍:“你先送她去天和,他的情绪现在可能压制不下来了,我进去,打个电话许叔,让他带人过来。”
  易家言诧异,抿了抿唇,点头。
  屋子里的电闸重新被拉起来,所有人都出去了,一瞬间屋子里静谧了下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连窗外的雨都停了下来。
  剩下来7个人,5个是刚才对莫绛心施暴的人,另外还有站着的孙怀瑾和趴在地上的林霜。
  整个房子静得可怕。
  地上的林霜刚刚痛得昏厥,此刻已经转醒,她抬起头便看见了屋子里负手而立的孙怀瑾,她拖着断手一步步爬向他,直到爬到他的脚边,拉住他的裤脚,仰起头笑着喊:“容之哥!”
  孙怀瑾退后一步,蹲下身,垂眸看着她,手扣在她的颈动脉,慢慢收紧,目光平静:“林霜,你终于把我对你姐姐的最后一点承诺耗尽。你猜我有多想立刻杀了你?”
  林霜脸色从通红变得青紫,她却像疯了一样的笑了起来,断断续续地说:“你说你…对我…只是…责任,可我…爱你啊!”
  孙怀瑾手一松,她就跌坐在地上,拼命的咳嗽,声音沙哑的哀求:“我爱你呀,我爱你呀容之哥,可你从来都不肯看我一眼,我只有杀了她们才能得到你,只有这样你才能完完全全属于我一个人,林湄、盏朵、莫绛心,她们都该死!”
  “林湄的车祸,我早该想到是你,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容之哥,我知道你是疼我的,我知道你爱我……”林霜的表情已经接近疯狂。
  孙怀瑾站起身,声音淡漠:“我不会杀你。”他抬起头,朝着对面的5个男人说道:“你们过来。”
  男人们面面相觑,走了过去,现在他们的命都握在这个男人手上,只要不杀他们他们都已经求神拜佛了。
  孙怀瑾扫了一眼5个人,最后落在一个衣不蔽体的男人身上:“刚才是你?”
  被点名的男人扑通一声跪下来,使劲抽自己耳光:“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是我糊涂,求您放过我……”
  “把她绑到那根绳子上。”孙怀瑾吩咐道。
  林霜很快就被绑到了跟莫绛心刚才一样的地方,孙怀瑾走到林霜身边,看她痴傻疯狂的样子,唇角微微勾起,眼睛里平静如湖水:“我不会杀你,你既然这么爱我,肯定会知道,我这些年毁掉的人无数,从没有一个是亲手杀掉的,因为毁掉一个人最彻底直接的方法从来只有一个,恭喜你,林霜,你今天有幸知道。”
  孙怀瑾从九叔手上接过一个手机,很快拨通了一个电话,开了外音。
  “您好,这里是林家,请问是谁?”温婉的声音回响在空旷的房间。
  林霜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唇角再也没有笑意,浑身都在颤抖,她哀求的望着孙怀瑾:“不要,你不能这样做,求求你!”
  “霜霜,是你吗?霜霜?我是妈妈。”电话传来了女人急迫的声音。
  孙怀瑾唇角笑意不变,他坐在刚刚林霜坐着椅子上,把手机立在桌子上,调了可视电话模式,面对林霜,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姿态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矜贵,唇角微掀:“你现在就求饶可怎么好,毕竟,夜才刚刚开始。”
  他的声音轻柔恍若梦境,抬眼看了看墙上挂着的钟,对着旁边傻愣的5个男人说道:“你们一个一个上,规则,嗯,谁能让她说出林纾的故事我就先放过他,记住,活下来的名额只有四个。”
  这是活命的机会,五个男人争先恐后的扑向林霜,衣衫撕碎的声音,女人的尖叫声和男人的低吼声交织成一片糜烂的乐章。
  哦,对了,还有电话里那个林家夫人,也就是林霜的生母目睹了一切,她亲眼看着自己的女儿被五个男人□□。
  孙怀瑾靠着椅背,闭目养神,九叔站在他身后,一动不动。
  惨叫,求饶,哭泣声不绝于耳,整整三个半小时,林霜的喉咙已经叫不出来,声音都弱了下来,这时,孙怀瑾才不紧不慢的把从书架上拿下来的书放回去,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人。
  林霜身上已经没有一件东西遮盖,她歪着头,似乎已经晕了过去,全身都是可怖的青紫,□□的血还顺着大腿根部往下流,看上去触目惊心。
  九叔蹙了蹙眉头,上前说道:“她不能死,秦峻要找的东西还在她那里。”
  孙怀瑾站起身,把桌子上的手机拿起来,景凉打了电话过来:“她没事,我们赶到得及时,没有被性侵,但是受了点惊吓。”
  “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走近林霜,才对着电话里的人笑道:“林夫人,对于你所听到的,看到的是否还满意,您还有什么话想对你最亲爱的女儿说呢?”
  林霜的身体颤了颤,苏醒过来,电话里的人沉默一阵,才缓缓开口:“林霜,我只当从来没有你这样的女儿,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不要脸的孽种来!”
  林霜猛然抬起头,喊道:“妈,妈……”
  电话那头已经挂断,余下一片忙音,林霜的眼睛里满是羞辱和绝望,布满血丝:“你……你怎么能够这样对我?”
  孙怀瑾收起手机,嗤笑一声:“我不过是把她身上的痛苦一分一分再还给你。更何况,和你的亲身父亲林纾苟且将近十几年的人是你吧?母女共侍一夫?呵,我只不过是把真相告诉最应该知道的那个人。”
  林霜从十岁开始被亲生父亲林纾养做禁脔,从最开始的逼迫到后面的享受这个光鲜靓丽的身份带给她的无限荣耀,她亲手把自己葬送。
  林霜几乎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这个她爱了那么多年的男人,这一刻她才发现,这个男人她根本就不认识,想到这里她发现自己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究竟什么才能摧毁这个男人的强大?什么才能让他失去冷静?
  “哈哈哈……孙怀瑾,不管怎样你还是毁不掉我,我身上的那份资料是你用来扳倒秦峻最重要的砝码,没有我,你一样赢不了!”
  孙怀瑾却点点头,不置可否:“你说得对,我的确需要那份资料。”
  他转头对九叔问道:“阿坤来了吗?”
  林霜一瞬间错愕,这时门口有一个人推门而入,正是带秦峻去拿资料的阿坤。
  “阿坤,快来救我!”林霜看到阿坤忙喊道。
  阿坤走上前,却走到孙怀瑾面前,把手上的资料递给孙怀瑾,微微颔首:“少爷,资料拿到了,确认是这一份,秦峻已经被舒一带回了局里。”
  “你……”
  孙怀瑾笑着拍了拍阿坤的肩膀,对着林霜说道:“阿坤本来就是我插到林家的人,林霜,我说过我不会杀你。”
  门外的警笛声响起,灯光打进来如同白昼,林霜衣不蔽体曝露在灯光里,人们都被吵醒,有喧嚣的人声嘈杂而紊乱。
  是,因为活着比死更痛。
  毁掉一个人最好的方法永远不是让她痛痛快快的死去。
  而是摧毁她的身体,摧毁她的灵魂,蒙受亲人爱人的抛弃,变得身败名裂一无所有,让她自己无颜苟活于世,最终带着悲哀度过这惨淡而无望的一生。
  攻心才最可怖。
  孙怀瑾一个人走在凌晨空旷的街道上,大雨洗涤后的世界一片干净,他抬眼看了一眼东方缓缓升起的朝阳,他的头发镀上了一层金色,再柔和的光芒也散不去他眼底的冰凉。
  路边的街摊小贩都已经摆出来了,喧闹的人群又开始了一天的奔波,众人经过看到这个停留在大街上穿着病号服的人都不免诧异。
  他想起来了,那年众人都以为他睡去,其实他亲眼站在窗外看着许墨掐死了世安,他被九叔拼命拖走,想起来了失去莫绛心那难捱的两年,想起了无数的管子和手术刀折磨他的身体的时候,想起来了母亲跪在他面前说,你这辈子都脱离不了孙家,想起了他被父兄,家族逼迫着不得不去残杀去角逐的时候,想起了他坚持了漫长将近10年的逃离,想起了那场重复上演的大火淹没他的时候。
  他却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绝望到无力前行。
  整个世界都在苏醒,他却觉得他的肉体和灵魂正在死去。
  这个肮脏的世界。
  这个冷漠的世界。
  他恨的想要立刻毁掉的这个世界。
  口袋里的电话不停震动,他愣愣看着屏幕上的名字,眼睛几乎刺痛。
  孙怀瑾颤抖着手指接起,电波由远及近,那个温柔的声音似乎从遥远广阔的地方传过来,有些急迫:“容之,你在哪里?快点回家来,我在等你。”
  “妈妈,这个叔叔为什么哭了呀?”
  “不要多管闲事。”母亲拉走了孩子。
  孙怀瑾站在原地,手指摸过脸颊,摸到了一片水渍,大片大片的眼泪从他的眼眶里不断涌出来,模糊了视野。
  他有多少年没有这样哭泣过。
  他的裤脚被东西拉住,刚才的女孩懵懂着拉着他,孙怀瑾蹲下身,小女孩用肉嘟嘟的小手擦掉了他的眼泪,把手上的糖果放在他手里:“叔叔,糖给你,不哭哦。”
  “谢谢,叔叔要去一个地方了。”
  “叔叔要去哪儿?”
  “我要回家。”
  9月,林氏千金林霜爆出乱仑丑闻,下落不明,最终被发现从林氏顶层跳楼自杀,与孙氏婚约解除,秦子棠正式接任孙氏集团董事长,孙觉退位,F&T被原盛景之主于意全盘收进,孙氏长孙遗孀莫绛心纪念亡夫,留下震惊世人的个人展——茧,后下落不明。名动一时的秦氏董事长秦峻因蓄意谋杀、教唆他人犯罪,商业罪等被判决无期徒刑,于9月中旬某一日,S城郊监狱,秦峻被发现在牢房里自缢,抢救无效身亡。
  孙宅拙政园书房内,孙觉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张已经泛黄的照片有些出神,阿九进来就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
  他伸手把今日的药递给他:“不是知道他们在伦敦吗?这么想,为什么不去看一眼?”
  孙觉接过药,眼睛回到面前的文件上:“把子棠叫进来。”
  阿九轻叹一口气,转身出去,正好在楼梯上遇到了秦子棠。
  “老爷子叫你去书房。”阿九平淡说道,正准备下楼,却被面前的人拦住。
  “她呢?她在哪里?”
  阿九抬眼看他,自秦峻死后,他的眼睛里就带着丝毫不加掩饰的戾气,和初见时那个干净柔软的模样大相径庭。
  “我不知道。”
  “你怎么可能不知道,莫……”话说到一半却猛地止住,像触碰了一个禁忌。
  阿九绕过他身侧,经过他身边的时候才冷漠回道:“你既做了孙氏家主,就应该知道有些东西必然会失去,这是代价。”
  代价吗?
  秦子棠的背脊一僵,站在楼梯间看着阿九的背影走远,他抬眼看着这偌大空荡荡的房子,没有一丝人气,纵然得到了想要的一切,可仍旧只让他感到窒息。
  那年,孙怀瑾站在这楼底下跟他说的话却一下跳进他的脑海里,他说:“子棠,你还小,当你找到了一个比权力更加求而不得的珍宝时,你会更加明确的明白权力,金钱,利益都是浮华,真正占据内心的东西,不是这些。”
  一语成谶。
  秦子棠神色骤然一变,半响才恢复了平静,抬脚往孙觉的书房走去。
  孙氏之争,终于因为孙家长子嫡孙孙怀瑾的意外亡故和秦峻的自杀而落下帷幕,然而,S城的秩序却走向了一个新的篇章,新旧更替,离开的人会逐渐被遗忘,而存活下来的人必将继续战争。                    
作者有话要说:  

  ☆、看花回

  一年后,伦敦,泰晤士河千禧桥畔。
  一对华人夫妇缓缓漫步桥边,妻子显然已经怀孕了,肚子有些大,走路走得缓慢,丈夫十分耐心地陪她走走停停,时不时还要为孕中的妻子去买要吃的零食。
  “喂喂,快去,我要那个紫色的棉花糖,再不去就被小朋友抢完了!”女人指着不远处的街边小贩,因为中文的腔调,所以语气柔软天真如抢糖的孩童。
  “好好,你先到长椅上坐好,我现在就去给你买。”男人无奈,用围巾裹好妻子,把她安置在长椅上才跑向远方的推车的小贩。
  妻子坐在长椅上,温柔的目光始终注视的对面的丈夫,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扣着因为怀孕圆滚滚的肚皮,用母语轻声笑着和肚子里孩子交谈。
  这一幕太过美好。不远处有摄影师拍了下来,妻子听到相机声有些惊讶,棕发碧眼的外国男孩走过来解释,并希望能用他们的照片做影展,希望他们能留下姓名。
  “我可以将名字告诉你,但是我们的照片并不能用作影展,如果实在喜欢的话可以作为纪念。”
  男孩耳朵红了,偷瞄了几眼女人。东方女人显少有长得这样精致美丽的,他由衷感叹:“夫人,您真美。”
  女人受宠若惊:“谢谢!”
  这时一只巨大的紫色棉花糖隔断了两人的谈话,男孩惊诧抬头,就看到一个长得十分英俊气质却更加出众的男人面色不善的盯着他。
  “我叫容之,这时我太太,容太太,清楚了吗?”男人的纯正英国腔听起来十分悦耳醇厚,却带着隐隐不悦。
  棕发碧眼的男孩有些踟蹰,忙不迭地点点头,长椅上的妻子却接过棉花糖,顺带牵着男人的手耍赖的摇晃,笑着用中文道:“容之,我累了,我们回家吧。”
  男人的眉眼这才柔和下来,仿佛高山峭壁上攀附的雪一瞬间融化,自寒冬里破土而生的第一抹春意,连眉梢上都染上了温柔潋滟:“好。”
  棕发碧眼的男孩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心生羡慕。
  走至一片住宅区,女人笑着跟隔壁在庭院里浇花的胖胖的Alisa太太打招呼,Alisa太太家院子里的哈士奇已经飞跑过来围着他们打转,她摸摸哈士奇毛茸茸的脑袋,转头才发现男人自刚才从河畔散步回来脸色就没有好过,她戏谑道:“还生气呢?容之,我现在才发现你居然那么爱吃醋?”
  孙怀瑾不理她,从口袋里掏出钥匙准备开门,突然眼前一片阴影,唇上有柔软的触感掠过,他看到莫绛心放大的笑脸,细长的眉下的一双眼,顾盼间明媚灵动:“诺,这是奖励,小呆都享受不到的,去门口信箱把信拿进来。”
  “你……”孙怀瑾看着莫绛心无辜的样子,无奈地揉揉额头,认命投降:“去床上躺好,先睡一下,我等会做饭。”
  看着莫绛心笑着进了屋,孙怀瑾这才转头走向门口,唇角却不自觉地弯了弯。
  一个月都没有清理的信箱里已经堆积如山,他一边翻着信件一边往屋内走,直到看到了一封从国内寄过来的信件,他微微愣住,拆开,一张大红烫金的请帖上面赫然写着容之和莫绛心的名字,请他们回S城参加两个月后的婚礼。
  他唇角勾着,眼里带着奇异的笑意:“易家言,不过是结婚,用得着提前两个月通知这么闹腾吗?”
  孙怀瑾和莫绛心,改名换姓,已经在这里生活将近一年。
  胖胖的哈士奇已经冲到脚边,咬着他的裤脚不松口:“乖,小呆,我等会儿给你弄吃的,不要闹。”
  “嘭!”屋内传出一阵轻响,孙怀瑾脸色一变,丢了手中的信就往屋里冲。
  坐在地上的莫绛心看着一脸紧张的孙怀瑾冲进来,她额头冒着冷汗,却带着笑意:“容之,我大概是要生了!”
  孙怀瑾的脑袋一瞬间一片空白,反应过来有些语无伦次:“弯弯……你不要慌,我去去开车,你乖乖坐着不要动。”
  莫绛心看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去,全然失去了所有的冷静,隔壁的Alisa 太太都跑过来问怎么了,她用手摸着肚子,那里有他们即将出世的孩子,她笑容温柔平和:“宝贝,你大概把你爸爸吓到了!”
  Alisa 太太送他们去医院,孙怀瑾抱着莫绛心坐在后座,腹部一阵阵的阵痛使莫绛心的眉头紧紧蹙着,孙怀瑾紧紧握着她的手,英文夹杂着中文地把伦敦的交通抱怨了个遍。
  语气就好像因为他们的孩子出世,全世界都得让路。
  莫绛心被推进了产房整整10个小时,孙怀瑾站在产房外,看着医生们进进出出,只言片语中他只来得及听清难产两个字,他一把抓住了出来的护士,眼睛通红的像要杀人:“我要进去看我的妻子!”
  “呃……你不能!”
  孙怀瑾已经不顾医生的阻拦冲了进去,最后医生们迫不得已让他穿上了防菌服,进了产房。
  莫绛心被吵得头疼,身上没有力气,余光一瞥发现一身防菌服的孙怀瑾茫然地站在那里:“诶,你怎么进来了?”
  孙怀瑾走上前跪在床边,握住莫绛心的手,抚开她额头上被汗浸湿的乱发,眼睛里是再也不能温柔的光泽:“抓住我的手,我陪着你,我在这里,不要怕。”
  莫绛心的眼睛里一瞬间有泪涌上来,接生的医生已经不耐烦了:“吵什么吵,孩子头快出来,来,听我的话用力,一,二,三,用力……”
  手臂上一阵突如其来的尖锐刺痛,婴儿响亮的啼哭声响彻产房,孙怀瑾瘫坐在地上。
  我只愿你被这世界温柔以待。
  伦敦冬季,孙怀瑾和莫绛心带着龙眼宝宝一枚踏上了去往S城的班机,参加易家言和陆尔冬的婚礼。
  不过一年的时间,海中月已经变成了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在S城的版图上熠熠生辉。莫绛心踏上这片土地才惊觉,连在国外的媒体和报纸上都能看到的神秘的海中月,究竟变成了一副怎样令人惊叹的样子。
  孩子被孙怀瑾抱走了,他来的路上说有一点事晚点到,莫绛心因为是陆尔冬的伴娘,所以便一个人先赶过来了,此刻她一边快步走向宴会厅,一边抬手看腕表,不免有些奇怪:“不是说婚礼在这里举行吗?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您好,请问是莫小姐吗?”前方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询问道。
  莫绛心抬起头,看见是一个穿着伴娘服的女孩,大约也是陆尔冬伴娘团其中一员,她笑着点点头。
  被女孩引着到了一处房间门口,女孩笑着说:“到了。”
  莫绛心转头抬眼看向房间,上面写着新娘更衣室,照时间来看婚礼应该已经开始了:“这里……?”
  刚才的女孩已经不见了,她有些奇怪的推门而入。
  “我的祖宗,你可算来了,快,过来坐下!”光头的SAM依旧是红唇烟熏的样子,看到她进来,立刻把她扯过来坐下。
  “婚礼……”
  话未说完就立刻被SAM大惊小怪的声音打断:“jude,把衣服拿过来,coco,你还在磨蹭什么,快点把化妆盒搬过来,我们在赶时间,ok?”
  莫绛心十分无奈地闭了嘴,任凭一群人在她身上脸上摆弄。
  终于在她快要睡着的时候,在SAM一声惊喜的尖叫中惊醒:“perfect。”
  莫绛心打了个哈欠,站起身,睁开迷蒙的双眼,被镜中的人吓了一跳:“SAM,我是伴娘,你不是弄错了吧。”
  白色露肩简洁的婚纱,腰际蜿蜒到裙摆上□□燥妖娆的蔷薇花点缀,头顶是碎钻固定的头纱拖到地面,隐约带着高贵不可亵渎。
  SAM推着她往门口走,直到把她推出门外,才塞给她一个信封:“没错没错,这是首席伴娘服,快去,他们都在等你。”
  她站在房间外,手指磨砂着信封上干燥的蔷薇花蕊,淡淡的花香沁入鼻尖,长指挑开,只有一排字:“到这里来。”
  到哪里来?莫绛心无语望天,脚下却无意踩到了柔软的物体,她垂头望去,长长的走廊被一条用红蔷薇做成的箭头指向楼下远处。
  她捏着信封,疑惑地循着箭头的走下楼,走过海边,直到走到了月亮的尖端处,箭头沿着柔软的草坪指向上方,上面看不真切,海中月什么时候建了这样的地方。
  她提着裙摆,踏着柔软的草坪往上走,柔和的海风轻柔地扫过她的脸庞,鼻尖充斥着淡淡的花香和清冽的青草气息,远处有海浪轻轻拍打着海岸的声音,有飘渺恍若梦境的梵唱乐响起,逐渐清晰……
  漫山遍野的黄蔷薇铺在地上,形成壮观的花海,漫天的花瓣从天而降,轻柔地落在她的额头上,肩膀上,裙摆上,迷蒙了她的双眼,像一场再不能美好的梦境,花海中央,有一处高台。
  她的手被一只温暖的手牵起,她惊诧回眸,看见了陆尔冬抱着她的宝宝一张放大的笑脸:“这是你的婚礼。”
  她这才发现,周围有一圈熟悉的人围了过来,易家言,景凉,杜衡,薇薇,于意,杜若,每一个人的眼底都带着最真挚的祝福,牵引着她走向高台。
  一个白色的身影站在上方,眼睛里温柔满溢:“弯弯,过来。”
  他的女孩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身上穿着他设计的婚纱,美得不可方物,细长的眉眼虔诚而温柔,唇角的笑意似细小的波澜一圈圈划开在他心底。
  天空明朗,阳光明媚,花儿和人们都在祝福,最好的挚友在身边,最爱的人在对面,空气中似乎都弥漫着幸福的味道。
  直到她的手落在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莫绛心才感觉到真实,他眼睛里如同星辰,他说:“抱歉,无法让全世界见证我们。”
  孙怀瑾却突然单膝跪地,白色的西服衬得一双眼睛愈发温柔美好得不像话,他执她的手,庄严而郑重道:“因为我是全新的我,所以我要再问你一遍,莫绛心,你愿意嫁给我,与之共度一生吗?”
  “嫁给他,嫁给他,嫁给他……”
  周遭的起哄声,远处的海浪声,四周所有的声音都在一瞬间消失,她只能听见跪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的呼吸声,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我愿意。”她唇角亲启,如同一个誓言。
  孙怀瑾唇角的笑意逐渐放大,眼睛里是宛若新生的生命,如同交付所以的信仰,他抬起她的手,吻在她的手背:“莫绛心,我爱你,以我全部的生命和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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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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