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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动了朕的娘亲-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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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全都给我住手!”尤暗急忙将功补过地喊道。
一时之间所有人都朝这边看来,看到十一,集体恭敬地拜道,“恭迎主人!”
四儿警惕地微微偏着头,细听动静。他提着滴血的利剑,听得血盟教教众人齐声一句“恭迎主人”之后原以为是独孤无双出现了,可是他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因为完全没有杀气。感觉世界突然一片静谧,只剩下轻柔的脚步声渐渐在一步步接近。
他感觉来人的气息只在他的五步开外了,下意识地迅速挥出长剑,精准地指向来人的胸口处,只隔着一指的距离。
十一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得呼吸微滞,想不到他的判断居然如此精准,心中暗暗称赞他的武功造诣。
四儿却在她呼吸起伏的那一刻,手一软,剑哐当一声掉在了脚下,是她!是她?怎么会是她?四儿怎么也不敢相信此刻自己的感觉,努力想要睁开眼睛确定是不是她,却只能看到一片血红,这种似曾相识的无力感如潮水般席卷了他。
看到四儿突然扔掉剑,并且变得诧异万分的神情,十一又是一阵讶异,“你知道是我?”
四儿的身子猛然一阵颤抖,随即往前迈开两大步,长臂一伸,环过她的腰身大力地将她撞进了自己的怀里。
“苏,苏……不要怕,不要怕!我来了,不要怕!不会再有人伤害你!放心,有我在……”四儿紧紧地拥着她,在她耳边温柔地安慰和低喃着,却似乎更像是在安慰他自己。
十一突然感觉眼睛有酸涩的感觉。
“苏,我带你走!”四儿揽着她的身子,拾起长剑护在身前,一步步后退着。
“你受伤了!”十一的手覆上四儿的脉搏,神情变得凝滞。
“我没事。”四儿不在意地说道,“大不了再瞎一次,只要你没事……”此刻,她好好地在自己的怀里,他便什么也不害怕了。
尤暗手里拿着一个青瓷小瓶和一个白瓷小瓶匆匆往这边跑来,四儿长剑一挥直接架到他的脖子上,可是感觉来人没有杀气,便没有立即下杀手。
“主,主子……解药!”尤暗讪讪地说着,将解药抛给了十一。
那石灰粉中果然还掺杂着其他的毒,十一揭开青瓷的瓶盖,用食指抹了些乳白色的药膏,小心地涂抹在四儿的眼睛上,然后将白瓷瓶中的药丸喂给他服下。
“有没有好一点?”十一将剩下的解药还给了尤暗,看向四儿问道。
尤暗忙不迭地退出危险区,补充说道,“主子,解药服用过之后三天才可以完全复明。”
“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四儿已经完全被现在的情形搞晕了。
“不要想方设法救我了,我没事。”
“你……”四儿正要说话却突然感觉眼睛一阵猛烈的刺痛,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洛教主!”十一扶之不及和他一起摔在了地上,天凌见状急忙跑过去帮忙。
第129章 缘来是你
十一为四儿把脉之后发现他的眼睛本就有过旧疾,不过还好已经治愈了。但是诊脉的结果发现这并不是眼睛本身的问题而是因为外部的某种刺激导致的,这种情形倒是似曾相识。
“按照我的药方去抓药!这幅药熬好以后送过来,另一幅给受伤的兄弟。”
尤暗愣愣地接过两张药方,看着那张治疗内伤的药方,心中感动不已,不管是跟在谁的手下做事,他们的性命从来就没有人在意过。
尤暗第一次由衷地抱拳躬身,感谢道,“多谢主子!”
四儿由于短时间内消耗了过多内力,身体的承受到了极限,一直昏迷不醒。
三日后的黄昏。
血盟教地下宫殿。
十一刚走到房间门口就看到四儿不顾天凌的阻拦从床上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准确地跑到她的身前,紧紧拥住她的身子,像抓住水中的浮木,颤抖而委屈,“紫苏,你去哪了?”
天凌见状,神色一暗,但仍旧永远在该离开的时候适时离开,在不该问的时候什么都不问,退了出去并体贴地带上了房门。
“我去让人给你熬药了,除了解药还需要一剂药方消除毒物对你眼睛的刺激,如果不好好治疗,即使复命了,以后也会看不清楚的。”十一稍稍推开他,困惑地问道,“你的眼睛好了?”否则他怎么会远远地就知道她来了,还能如此准确地判断她的位置?
四儿摇摇头,诚实答道,“没有,还是看不见,不是说三天吗?对了,我昏睡了几天了?”
“你太累了,已经昏睡了整整三天,应该还有一个时辰不到就可以看见了。可是你看不见怎么会知道来的人是我?”
“我当然知道。不管我能不能看见,只要是你,我都知道。不管你在哪里,我都能找到你。你知道吗?这是一种融入我生命的本能!”
四儿的话让十一浑身若注入一道闪电般一个颤抖,脑海里闪过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念头。犹豫着问道,“我可以看看你的样子吗?”
四儿立即因为这句话而警惕起来,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失态,急忙松开她,转开话题道,“我不能留在这里,我必须赶回去通知所有的人你没事了!我们本来是计划好三日后也就是明天动手,可是我已经等了够久,实在一刻都不能再等,不及他们准备好,就自己找来了!”虽然他真的不想走,一刻都不想离开她,可是他必须要回去处理一些事情。
十一也不再强人所难追究那个问题。对于他的话,断然道,“不行,你的眼睛不允许你随便走动,更不可以运动,稍微激烈的动作都会使得毒素扩散。血盟教的东西向来毒辣。至于你所说前来营救我的人,明日他们到了,我自会出面。”
四儿不可思议地问道,“紫苏,那个叫天凌的人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已经接管了血盟教?”
十一扶着四儿在床沿坐下,不答反问,“不可以吗?”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得到消息说独孤无双要强娶你……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十一的指甲已经嵌入手心,面上却依旧风轻云淡,“你的事情和来历我从不过问,我怎样你又何必要这么清楚?你我本就只是陌路而已。若你是为了四儿,那大可不必,四儿是个好姑娘,你只要好好对待她就可以了。既然她不愿意面对我,你便回去告诉她,现在的我,相见不如不见。让她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我们日后互不相干。这么多年无论她是出于什么原因陪在我身边,代我对她说一声谢谢。”
十一心中明了他和四儿都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既是北棠半夏也是北棠紫苏,难怪第一次见面时洛风尧就叫她“粟”,原来如此,那么他们必定是与自己失忆之前有极大关系的人,可是记忆中搜索着却始终无法找到这样的人存在。除了那个人。可是记忆中的那个人那样柔弱,而洛风尧却是武功高强,不仅如此还是天蚕教的教主,她怎么也无法将他与记忆里的影子重合起来。若洛风尧真的是,那么他为什么不认自己?四儿又会是谁?又或是他们之中只有一人是她相识的人,而另一人只是间接通过那人知道的。不明真相的十一越想越觉得复杂。
天!她居然如此误会,四儿已经完全没有办法解释,可是她刚才那番状似恩断义绝的话却着实令他异常心痛,互不相干吗?她要互不相干,可是他却放不下了。自知道她再次被血盟教的人抓走的那一刻,他便知道自己永远都无法不管她,永远无法在她面前记得仇恨。
“紫苏,我想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如果你身边的人欺骗你,你会怎样?”
十一想了想,道,“恶意的欺骗自是不可原谅。如果你是指善意的欺骗。除非他能确保骗我一辈子,否则若是我自己发现的那一天我亦是不会原谅。有什么事情是不可以一起解决,不可以互相坦白的?为什么要瞒来瞒去?谁又能确定隐瞒就一定是最好的解决办法?如果对方是所谓的为了不伤害我而欺骗我,我只会觉得可笑和讽刺。只能说他一点都不了解我。我宁愿和他一起面对,一起淋漓尽致地痛,也不愿意他以爱我的名义最后让我背负自责和愧疚,更是伤的我体无完肤。”
“那如果他不说是因为害怕一旦你知道了那件事的真相你就会永远离开他躲避他呢?”
“我不排除这个可能,但是,我想说,不要妄自揣测我的心意,若是会错了意,岂不是白白费劲了心思,心力交瘁。难道隐瞒就代表真相不存在了吗?这只是自欺欺人罢了,这样靠欺骗得来的真的能心安理得吗?这样完全不给我选择机会的欺骗是否太自私?”
四儿点点头,“我明白了!你的话,我会转告给四儿的。”
这一刻,他的心中已经暗暗下定决心找个机会告诉她所有的一切,不论结果如何,该面对的总该面对,这欺骗得到的就像是偷来的幸福,让他每一日都战战兢兢,而她却因为他的欺骗完全没有选择的余地。这次,若她知道了一切之后仍旧决定逃开自己,那么他也认了。如此想着,心中多年沉重的负担骤然轻松了许多。只是怎样让她接受身边的一个女子却竟然是一个男人,四儿不禁有些头疼,这一关怕是他自己跨过去也需要不少时日。
“谢谢,四儿就拜托你照顾了!”
“但是,我现在必须得走,我还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确定。对不起!”
“好吧!既然你坚持。把这个带着以防万一!”十一将剩下的清除余毒的药给了他。
此刻的轩辕国皇宫。
乾清宫的大殿之外,文武百官跪了满满一地。
宴喜左右为难,焦急的对诸位大臣说道,“各位大人还是回去吧!皇上他今天不见任何人!”
“宴公公,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您倒是给我们说说啊!”一个老臣气急道。
“李大人,皇上的脾气您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会儿正和皇后在一起,我这个节骨眼进去不是找死吗?”宴喜低声说道。
“哎!苍天无眼啊!皇上荒淫无道,不仅如此,还不顾国库空虚,兵力不足,强行到处征战。先皇!您要是在天有灵,就睁开眼睛看看现在的轩辕国已经国不成国了!”兵部侍郎李大人老泪纵横,其余的文武百官也是匍匐在地上大声嚎哭。
宴喜苦不堪言,急得团团转,“嘘!各位可小声点啊!”
正此时有一个年轻的书生模样的大臣抹着汗匆匆赶过来,众人一见他急忙全都围拢过去,急急地问道,“王大人,怎么样?怎么样了?!太后她老人家怎么说?你倒是说话啊!”
王大人粗喘着平复了呼吸,颓然地摇摇头,“太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一直在诵经念佛,根本就不过问这些事。”
众人一听全都绝望了,“这可如何是好?”
“皇上突然独裁专政,还日夜沉迷女色。也不知道狄浸月到底给皇上下得什么蛊,让他对她言听计从,这弄不好就是狄国的诡计啊!而现在唯一能说得上话的太后又突然对皇上的行为全都不闻不问,北棠国师辞官养身,百草阁全部解散,这轩辕国怕真的是要亡了!”
“天要亡我轩辕啊!”
“哎!要是北棠国师在一定有办法!”
“可是北棠国师很久前就说因为身体的疾病辞官了,现在还能靠谁?”
“辞官归隐?我看,怕是北棠国师神机妙算,早就知道轩辕国会有现在这么一天,提前离开了!”有人推测道。
但立即有人反驳,“北棠国师不是这样的人!”
众人正讨论得激烈,突然有人惊喜地喊道,“北棠国师!?”
“国师!”
“北棠国师!”
……
当一如既往一袭白衣胜雪,只是面色有些憔悴苍白的北棠百草出现之后,众人全都是一副见了救星的神情。
北棠百草简单的和众人打了个招呼,走到宴喜跟前,“去和皇上通报一声,北棠百草求见!”
北棠百草话音刚落,不待宴喜跑进去通报便有一个小宫女跑了出来,说道,“北棠国师,皇上有情国师前往寒冰池一见!”
不知道轩辕宸烨这么做是何意,北棠百草还是跟着小宫女往寒冰池走去。身后的文武百官皆是唏嘘不已,他们这些人跪了整整一天一夜皇上连句话都没有,可是北棠国师刚一来皇上就要亲自接见,待遇果然是不一样。不管怎样北棠国师追究是皇上的恩师,皇上总得是要给他几分薄面的。北棠百草的出现让人心中又燃起了希望。
到了禁地以后,小宫女道,“国师,皇上在假山后等你,奴婢先行告退!”
北棠百草点点头,继续往前走去,走到假山处,不仅见到轩辕宸烨,还有狄浸月。
北棠百草目光犀利地看向轩辕宸烨,开门见山道,“你到底是谁?”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轩辕宸烨嘲讽地笑道。
完全没有料到他居然会如此轻易地承认,北棠百草有些讶异,“我以为你会否认!”
“既然国师来找我,当然是已经有足够的证据了,我又何必否认?”‘轩辕宸烨’丝毫不在意地说道。
北棠百草神情变得异常心痛,道,“只因为一点便足以判断你不是真正的轩辕宸烨,真正的轩辕宸烨不可能那样对他的夏儿,他的十一。但我真的不得不说,你装得实在是很像,就连紫苏都瞒了过去。这一点我实在是无法理解!我想象不出世间会有人如此了解烨和紫苏,甚至比他们自己还要了解他们。”
“既然我演得真的这么像,那国师又是怎么看出破绽的呢?”‘轩辕宸烨’问道。
北棠百草嘴角浮现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正如你说的,我只是怀疑而已,并没有看出破绽。刚才是你自己告诉我真相。”
“你玩阴的!”狄浸月激动地嘲讽道,“想不到堂堂轩辕国的国师也会玩这种 卑鄙的招数。”
“我只是因人而异!”北棠百草,接着说道,忘了告诉你,“我还知道萧统是中了你的迷魂蛊,想必你腹中流掉的孩子其实就是他的吧?不过,我倒是实在想不通你们做这件事又是目的何在?总不会是收拢萧统这么简单!”
‘轩辕宸烨’平复了怒气之后,嘴角勾起邪肆的弧度,“原来是我高估国师了,我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知道了。既然如此,我不介意让国师您多知道一些事情。”
北棠百草神色凝重地等待着他说话。
“国师这辈子有没有觉得非常对不起的人?有没有让你一生都自责的人呢?”‘轩辕宸烨’低沉暗涩的声音仿若来自地狱深处。
北棠百草面上血色骤然尽失,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离了,颤抖着,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不,不可能!你是……你怎么可能是他?景乾……”
四儿刚一离开血盟教便迅速往轩辕国皇宫赶去。一路上眼睛也在渐渐恢复,眼前开始变得明亮清晰,等到达皇宫的时候眼睛已经完全恢复了。
当他躲过御林军潜入皇宫,正巧遇到一个小宫女引着北棠百草不知道要往哪里。四儿心念一转紧随其上。没想到居然跟着北棠百草一路走到皇宫的禁地,还见到了他正要去找的轩辕宸烨,另外还有狄浸月。
四儿敛了自己的呼吸和内力,悄悄潜伏在假山后面,听他们的对话,当听到那人承认他不是真正的轩辕宸烨之时,简直恨不得立刻奔回血盟教告诉十一真相。
可是他又听得那人冷森地质问道,“国师这辈子有没有觉得非常对不起的人呢?有没有让你一生都自责的人呢?”
第一时间他想到了自己,这也正是自己一直想要质问北棠百草的话,为什么那个人会这么问?
然后他听到北棠百草颤抖的声音,“不,不可能!你是……你怎么可能是他?景乾……”
景乾,当听到这个属于自己却让他遗忘已久的名字,四儿还是难以控制自己的激动起来,以至于假山那边的人发现了他的存在。
“谁?谁在那里?”狄浸月警惕的说道。
四儿缓缓从假山后面走出来,看向三人。目光扫过狄浸月,在北棠百草身上停留片刻,最后停住在‘想要宸烨’身上,道,“你是景乾?”
“洛风尧?”‘轩辕宸烨’似是没有料到会是他,环胸道,“我是谁好像与你无关吧?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呵,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我只觉得很可笑而已,若你是景乾,那我又是谁?”
‘轩辕宸烨’神色一滞,随即大笑道,“哈哈!真是妙!想不到今天会发生这么多有趣的事情呢!我可从来没有说过我是 北棠景乾,说我是景乾的是北棠国师。”
“那你说那番话是什么意思?”四儿质问道,他分明是故意让北棠百草误解,让他以为他是自己。
北棠百草此刻的目光牢牢紧锁在四儿身上,似是想看穿他的银色面具,他完全无法反应过来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只是喃喃自语着,“景乾……”
“呵,我是什么意思?那当然就要问北棠国师了。”‘轩辕宸烨’看向北棠百草,问道,“难道国师真的不知道?不知道我为什么约你在这个地方见面吗?”
看到北棠百草迷茫的眼神,‘轩辕宸烨’突然无法抑制地笑了起来,“原来在国师的心里,你最对不起,最感到自责的人是景乾。原来我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物!已经有一个他了,所以我就永远都是多余的!”
‘轩辕宸烨’一步步逼近,北棠百草几欲站不稳脚步,他此生都未曾有过如此慌乱无措的时候,一边是失踪已久突然出现自称景乾的男子,另一个居然会是他。
“你……你居然没有带人皮面具。”轩辕宸烨近距离观察后,惊愕地说道。
“呵,若戴了,能瞒得了谁?七年前我就发誓,当我这张脸重见天日的时候就是所有人付出代价的时候。这张脸只能是独一无二,天下无双!”
“你真的是他!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可能?哈哈!国师还是不相信吗?那何不去寒冰池一看,这样不就什么都明白了!”
……
十一让天凌送四儿离开了血盟教之后天凌回来复命,“他已经走了!”
“嗯。”十一点点头。
“他怎么这么急着要走?都还没有完全复原。”天凌不解道。
“只剩下半个时辰不到了,可是他说是有重要的事情立刻要去办!”
“他应该是对你很重要的人吧!”这几天看十一对他紧张的态度,天凌追究还是忍不住问道。
十一想了想,摇摇头,又点点头,“或许是因为他让我想起一个人。”
“一个人?是你以前的朋友吗?”
十一摇摇头,“想起我的弟弟。同父异母的弟弟。”
“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你是说北棠景乾?”天凌有些惊讶道。
“你知道景乾?”
“恩,你同父异母的弟弟不就是北棠国师失踪已久的儿子景乾吗?他好像是在你失踪之后紧着着就不见得。”天凌说道。
“这样……”十一了然。忍不住回忆道,“记得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好可怜,被关在一个小黑屋里,而且双目失明。我和他说了好几天的话他都不理我,我已开始还以为他是哑巴,后来才知道他看不见。从那以后,我就勤学医术,希望有一天可以治好他。当时我不知道他是我的弟弟,只是很同情他,也很喜欢他,我每天偷偷跑去陪他玩,渐渐的,他终于愿意和我说话了,从一个字,两个字,直到可以流利地骂我太烦,直到有一天他说他喜欢我。我并没有太在意。
后来我的行踪终于被爹爹发现了,从爹爹那里我知道了我还有这样一个弟弟的存在。爹爹没有阻止我再去找他,反而让我多陪陪他说话。可是,自从他知道我是他姐姐之后就又和一起一样对我不理不睬了,还会经常对我大发雷霆赶我走。直到那天他对我怒吼,说不要做我的弟弟,他说……”
“他爱上了你!”天凌笃定道。
十一点点头,叹了口气,“我当时被他吓到了,我是他的亲姐姐啊!他怎么可以有如此想法?以免他越陷越深,我便不敢再去见他,只是一直不停地为他研究治疗眼睛的方法。我觉得 他只是一时冲动,不懂得什么是爱,等他再长大些就会冷静下来了。
那天,我把终于研制好的治愈他眼睛的药交给他,可是,我还来不及知道到底能不能让他重见光明,我和烨就遇到了血盟教的人,这一别,至今已是整整六年未见。他现在应该也是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纪了。我那次去百草阁,本来还有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问景乾的下落,可是谁知事情有变,爹爹解毒后要三天后才可以醒来。而我不可能向娘亲寻问。也不知道他如今身处何地,过得怎么样了!自从恢复记忆我就一直在想办法找他,可是却一直没有消息……”
“十一,他会没事的!”天凌安慰道。想不到她同父异母的弟弟居然在不知不觉中爱上她了,所以在知道她是他同父异母的姐姐之后才会痛不欲生,一直回避她。或许他至今不肯现身也是这个原因也说不定。不仅如此,北棠百草为了十一的娘亲冷忆香而冷落他的娘亲轩辕宸柔,害得他娘亲抑郁而终,想必对十一和北棠百草他都是有恨得吧!
“但愿吧!”十一点头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脑海中总是会想到景乾,可能是因为洛风尧的眼睛让我产生了联想。当他朝我走来,抱住我说‘紫苏,我以为你不在了’我真的有一刹那的恍惚,我几乎以为他就是景乾。而且我第一次见他就会有莫名的亲切感。”
天凌道,“既然如此,会不会有这种可能?他就是你要找的人?若说武功,可能是因为他后来的机遇。而他总是以面具示人,这很可疑!他或许是不想你认出他。不过,过了那么多年即使他不戴面具你怕也是认不出他了。”
听了天凌的话,十一沉吟道,“若真是如此,那么他的变化未免太大,除了那股亲近的感觉,他所有的一切都变了,无论是气质还是风度,以及这一身武功都足以让我无法相信他会是景乾。你若是见过以前的景乾就会明白我说的!”
天凌了然的点头,感叹道,“确实如此。”
看着天凌仿若了然一切的神情,十一感觉有些地方不对劲,总觉得他好像知道很多事情。
“十一,如果有人易容成一个你很熟识的人的样子,你能认出来吗?”天凌试探性地问道。
十一笃定道,“只要他是易容的,不管他的面具做得多么完美,我都有把握一眼看出。更何况既然是我熟识的人,不可能觉察不到异常。天凌,你还是在怀疑轩辕宸烨可能是他人易容的吗?”
天凌愕然抬头,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
十一低笑一声,道,“这对我而言,是最可笑的奢望。”
第130章 统一战线
夜。
血盟教水牢门前。
又是这种感觉,这扇牢门像是有生命般牵引着她的脚步。上次自己被独孤无双劫持,天凌带着她随处走动时,也是走在这扇门的时候产生这种奇怪的感觉。当时天凌说这里是血盟教的水牢,关押着许多犯错的教众和江湖正派中人。
如今再没有人可以阻挡她进入这扇门,可是她却突然莫名地畏惧起来。
“十一,你不舒服吗?要不,要不还是改天再去吧!”天凌看十一面色苍白,关心地建议道,同时也希望阻止她前去,等了这么多天,她终于还是要迈出这一步了。
“等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我便会舒服了!”十一神色冷漠,坚定地说道。“开门。”
天凌无奈地为她打开牢门。
水牢建筑在地底下,周围都是坚厚的石墙,分为两层,上层是个蓄水池,下层是牢房,一开机关就可以将牢房淹没。
进入水牢中,只见老中独孤无双四肢被钢铁的链子固定在一根铜柱之上,整个人被锁入一只小钢笼子,四周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铁钉。笼子被沉入地下暗室中的一个污水池中,水已经淹到了他的胸口处。黑色的发丝如水草一般在水中无力而死寂地漂浮。
“主子!”魑看十一进来急忙上前行礼。魑和天凌匆匆对视一眼,各怀心思。
“他怎么样?”十一上前几步,打量着仍旧昏迷不醒的独孤无双。
“如果主子想要的是让他生不如死,那么主子现在已经不必费力动手了!”魑答道。
“是吗?”十一走上前去,素手抚上冰冷的铁笼,冷眼打量着狼狈不堪的独孤无双。这个男人即使是如此落魄的时候,依旧有一种几乎是极致诱惑的颓丧气质。
如斯妖孽!脑海中居然突然疯狂地涌现出初见失忆之时的轩辕宸烨的感觉。
笼中的人似乎感觉到什么,猛然惊醒,抬起头,一双目光涣散的眸子渐渐恢复焦距,随即牢牢锁住笼外的十一,一道亮如流星般的光芒自眸中迅速闪过,随后只弥漫着阴霾的夜幕。独孤无双重新缓缓闭上双眼。苍白的薄唇蠕动了几下,似是想要说话,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那炽热如火焰的眸子就这样突然在眼前生生熄灭。
十一的心跳乱了节奏,站在他的面前居然会有种心慌到几欲昏眩的感觉。这样的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自从轩辕宸烨邪术解了开始她就整日处在心慌意乱之中,尽管她一直压抑着这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可是想不到居然在这种情况下再次不受控制的出现。这种感觉冥冥之中到底想告诉她什么?
“他怎么了?”十一拉回落在独孤无双身上差点挪不开的视线,看向魑问道。走火入魔只是当时几个时辰不能说话而已,没道理过了这么些天了依旧不能说话。
魑有些忐忑地答道,“不知道,这些谈他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即使是魔火攻心,最痛苦的时候竟然也是一声不响。所以,属下怀疑是哑了。”
“好好的,怎么会哑?”十一怒道,这突如其来的愤怒和骤然变得急促的呼吸连她自己都弄不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心似被一根银丝紧紧牵扯着,稍稍用力呼吸都会是鲜血淋漓的疼痛。
一时之间天凌和魑面面相觑。十一此刻实在是不像是对独孤无双恨之入骨的样子,反而流淌着一种暧昧不明的情愫。
魑答道。“属下不知,或许是因为走火入魔的缘故。”说完又建议道,“主子为他把脉便知。”
十一冷笑,“我为什么要给他把脉?哑了不是更好?”十一话音刚落便感觉心里的某处疼得她眼前一阵昏眩,脚步虚浮如踩在云端之上。天凌手疾眼快地去扶,十一站不稳,单手抚额,半个身子软软地倚在天凌身上。
水牢中突然传来一阵叮叮当当铁链撞击的声音,整个狭小的空间骤然疯涌起一股摄人心魄的压力。
三人皆看向水牢中压力的源头。原本奄奄一息的独孤无双突然不知为何变得异常激动,双手青筋暴跳紧握成拳,手腕处的铁链由于过度用力拉扯居然深深陷进了肉里,一片触目惊心的血肉模糊。
十一冷笑一声,挑衅地靠在天凌的肩头,“被人背叛,一无所有的滋味怎样?”
又是一阵叮叮当当铁链撞击剧烈的声响,独孤无双身前原本平静的水面突然开始缓缓波动起来,且速度越来越急。
十一骤然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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