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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之君子满楼-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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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不禁闷哼出声,强强咽下自己一口几欲喷出的鲜血。心中骇然,不知这突如其来的攻击究竟会是从何而来。
而就是这突变的情势之下,却根本没人意识到来者究竟是谁,只看见那一抹红云。
伴着这些飞针而来的红衣人,自然是东方不败。此刻他的心情堪称不悦至极,若非是花满楼的武功超群,否则他所爱的人这时就该没命了。那又让他去何处找回来?他极阴寒的声音,就如同惊雷般在众人耳边徒然炸响:“任我行,本座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任我行闻言之下全身都震了一下,狼狈不堪的避开又一波绣花针后,任我行嘶声笑道:“东方不败,你终于来了!”
教众们这才看清眼前的红妆人物竟会是东方不败!不由得,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突然现身的东方不败,惊异莫名。
而看清东方不败的任我行此刻也是一愣,旋即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就发出了一阵不屑至极的狂笑,边笑边道:“东方不败!你终于也有今天!看来你还真把那本烂书当成宝了!哈哈哈哈!亏得你连廉耻都不要!如今你已是这不男不女的人妖,还有何颜面继续当日月神教的教主!还不快些自行了断,也免去老夫一番手脚!”
东方不败面色铁青的看着任我行,气息不由自主的一滞,原本准备出手的绣花针也被捏在手心中,险险刺破掌心。虽然这种情形早在东方不败的预料中,但是眼看着教众们各种惊异莫名的神情,东方不败心中自是难受至极,更何况任我行大放厥词的羞辱。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东方不败和任我行之间的对视突然被一个人影打断,不是花满楼却又是谁?花满楼堪堪挡在了东方不败身前,面向任我行的神情淡漠,说道:“任我行,你是否忘了现正在做什么?”
任我行愣了一下,随即嘲讽的笑道:“你这瞎子是否活的不耐烦了?”
花满楼淡笑道:“由始至终花某都活的好端端,倒是尊驾是否该担心一下你所谓的神功于在下可是很不管用呢。”
任我行闻言顿时色变,想到自己目前的状况,更心知花满楼说的不错,那流云飞袖的武功浑然天成,根本不惧他的吸星大法,难不成此人的功法便是吸星大法的克星不成?任我行心思不定,之前就连向问天出手都被花满楼接下…这瞎子的武功可见诡异!而现在他又受了伤,若再与这瞎子动手,恐怕会非常不利,更何况那瞎子身边还有东方不败在!
任我行堪堪起了离去之意,毕竟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若他日再来寻东方不败的晦气。
只是花满楼当然不会顾及任我行在想什么,继续道:“在下一开始便说过要废了你的武功,当不会食言。动手吧!”说着双掌一错,流云飞袖凭空而起,就似要袭向任我行一般。
花满楼的举动显然让东方不败错愕,若他没听错,花满楼竟是说他要废了任我行的武功?这…这怎么可能?难不成竟会是花满楼去寻任我行的麻烦?东方不败扫了眼四周,发现日月神教的教众们个个都还好好的站着,反倒是任盈盈一副被人点了穴道不得动弹的样子……东方不败很是震惊,花满楼又怎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这是为何?
“花。。。花满楼?”东方不败不确定的轻轻出声,事实让他颇为疑惑。
花满楼闻言也未转身,只是淡声道:“此处无须你多言,一旁看着便是。记着,好好想想自己又错在哪里,等此间事了,你若答不出,便别怪为夫家法伺候。”
96、第六十八幕
花满楼这话说的可谓语惊四座。别说是东方不败,在场的所有人都听的目瞪口呆。只是花满楼不论说话的语气还是表情相当自然,完全就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倒是让众人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至于东方不败这一刻的反应却着实更让人不明白了。要说,他怎么都是日月神教的教主,花满楼不论是东方不败的什么人说出这等话,不就是大大落了东方不败的面子么?可是偏偏这时候,东方不败双目中出奇的闪着有神的润泽光芒,脸上透着盛开牡丹似艳丽的红晕,整个人竟是如此神韵万千,美的让人不敢逼视。
东方不败就这么看着花满楼良久,继而面色绯红,神态间似是略一犹豫,但是紧跟着他也不顾花满楼看不看得见,就朝花满楼微微一福,竟是行了妻礼?!随即东方不败更不顾其他人的惊骇神色,悄然退开两步,便是安静的站在了一旁。他便真的是尊了花满楼的话?!
这一幕再度让所有人好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众目睽睽之下,东方不败做出如此举动又是为的什么?难道他就真是不怕天下人耻笑?
偏偏,东方不败精致的容颜无比沉静,双目有神,牢牢的锁在了花满楼身上,此刻于他又似什么都进不了东方不败的心里。满目都只有花满楼挺拔的身形。他人自是不知,但东方不败决计不是傻瓜,他更知此刻的花满楼恐怕是动了真怒。任我行的那番话,东方不败听着难受,可伤到的人又何止东方不败一人?东方不败心中明了,恐怕花满楼此刻该比他更气。
若在平日,花满楼定然不会对自己说出那样语气的话,可现在却似脱口而出。东方不败虽觉的花满楼如此说,很是不妥,但他却也未想过去反驳,反倒心中隐约透着高兴。东方不败本就为自己此刻的情况纠结不已,虽然心仪花满楼,但却也从未想过花满楼会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与他的关系。
可现在,花满楼竟是说的如此坦然,东方不败心中只有欣喜!家法什么的且不论,花满楼那句“为夫”却是真真切切的传到了东方不败心里。这些时日的各种担心和忧虑,一下消失莫名。
况且,东方不败深知花满楼此番突然插口,为的却是替他解围,不单转去了众人的注意力,更让他彻底忽略了任我行的话。心中则为花满楼当众说了与他的关系而雀跃不已。
任我行被眼前一幕弄的有些犯昏,他本意是通过言语刺激东方不败让他失了方寸,而后他才有可能逃过眼前这一劫数。岂知花满楼说出了这样的话不算,东方不败的反应也是出了奇了!这哪里还是过去个性高傲至极的东方教主?!花满楼和东方不败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不过此刻也不是任我行探究深浅的时机,他当前最重要的事则是该如何避免花满楼和东方不败联手。否则这种状况下,他必然讨不得好去。
任我行念头连闪,见东方不败真的似听从花满楼的话站到一旁,心中又有了计较,冷笑道:“东方不败想你过往风光无限,冷傲无比,时下却竟做出如此妇人之态,就不怕贻笑大方么?竟还认一瞎子为夫?什么江湖第一人,日月神教竟有你这等人,真是丢尽了脸……”
未等任我行话说完,花满楼便是一声断喝,朗声道:“这天下间当得起‘东方不败’这四个字的唯他而已!是男如何,是女又如何?便是我花满楼相中的人,岂到你多言?”
花满楼这话说的斩钉截铁,全身上下更透出迫人的气势,众人听在耳中,便深知花满楼的意思。他显然是在说东方不败的江湖第一人称号绝非虚名,更不会因为东方不败是男是女而有所改变。再者,东方不败是他心属的人,又与旁人何干?
花满楼的这份豪迈气度,不禁让人折服。毕竟这世上不在意世人眼光的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就连东方不败都做不到!可这瞎子却偏偏做的如此自然坦荡。
任我行本想挑拨东方不败与花满楼,岂知挑拨不成却生生惹出了花满楼的怒火。要让花满楼发怒岂是容易的事?然而,花满楼对任我行的芥蒂却已经忍在心中很久。便是此人害的东方不败!若非当日,花满楼以为任我行早已不在人世,否则又怎会忍至今日?
花满楼从来不会在乎别人对他如何,始终都是一派温和面对。这却是他不在意,世人冷暖自知,花满楼本就与世无争,更不会去在意世人眼光,但这也仅仅是对他自己而言。可花满楼对自己在乎的人,却绝不会吝于关心。陆小凤如此,司空摘星亦是如此。而时下,他所在乎的人却是东方不败,尤胜于其他任何人!那是他所心爱之人,他许以白头的人……
花满楼又怎堪人一再羞辱于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自然是将花满楼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就在这一瞬,东方不败想到自己若再是这般自卑下去,又怎对得起花满楼的这份心?虽然先前花满楼的那些话,不乏逼着他的意思,但花满楼也彻底点醒东方不败,打散了他的忧虑。他便是他了!又何惧他人所想?花满楼能不顾世俗表明心迹,他东方不败若再犹犹豫豫,那又算什么?他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花满楼说他又错,恐怕指的便是这个吧?
念及此,东方不败整个人的气势都全然不同,昔日的傲然超群的气势再现,无形中的四散而去压的周围人均是一窒。他是东方不败,天下第一高手,日月神教的教主,却也是花满楼的妻!世人爱怎么说,便怎么说去!若听不过耳,那杀了便是!不,花满楼定是不愿杀生的。那便废了他们的武功,截了他们的舌头,看他们还敢多言什么?
任我行神情再变,未及说话,就见花满楼流云飞袖注满了劲力,顿时戒备,心知此番恶战再所难免,只望东方不败听那瞎子的话,未要动手,他便可乘隙而去,以期东山再起。其实,此番任我行前来日月神教,本打的主意是满当当的。他在日月神教仍有大批的旧部,加之他早听说东方不败不理教中事物,唯有一总管横行,教中怨声载道,众长老也是心思各异。
任我行本以为他放出自己再度出山的消息后,日月神教多少会动摇,届时他只需再出号令,日月神教必有半数为他所用。岂知,到了日月神教之后,才发现他的想法过于天真。东方不败又怎会不理教务?相反,日月神教中东方不败的地位早就水涨船高。
其实任我行会有这种错误判断也并非意外,毕竟东方不败之前确实不理教务,又是杨莲亭一副亲信模样。向问天和任盈盈等人必然是与任我行说过教中情况。只是这两人一个是多年未在教中,另一个则是身在教中却屡屡遭杨莲亭之气,更对东方不败心存恨意,也知他经年不在教中出现。所以任我行才会有了这样的判断。
时下一看,却是完全两回事。任我行多少有些后悔他报仇心切,此番来的却真不是时候。谁知道竟会冒出一个武功高绝的瞎子来?而且东方不败竟会亲身下崖,让任我行的诸多计谋无暇施展,只能硬碰硬。可是任我行毕竟人单势孤,又怎及东方不败号令?眼见着任盈盈穴道受制,向问天又中了东方不败的招,躺将一旁生死未卜。
情势几乎就是逆转直下。
就在花满楼正待出手之际,立于他身后的东方不败却突然开口:“七童,此人可否交由我处置?我必不伤他性命。”话音微沉,尤为悦耳,语气也甚是柔和,只是话语中却透出惊人的自信,就仿佛任我行的命已然在他之手。
花满楼顿了顿,转身面向东方不败,并未言语,而东方不败这一刻却上前两步,俊美的容颜透着诱人的红润,眼神明亮,神采奕奕,却是忘我似的流连在花满楼的脸上,旋即东方不败不顾众目睽睽之下,扬首亲了花满楼的唇角,虽然只是瞬间,却引的四下倒抽凉气之声不断。
而东方不败却似不知自己做了何等惊人之事,依着花满楼轻道:“七童,谢谢你。”
花满楼终是露出久违的温和笑容,柔声道:“你想如何,便如何做吧。”
东方不败轻“嗯”一声,然后一个漂亮至极的旋身,一身红装几乎炫昏了人的眼睛,那身姿,那神韵,看的周围之人目瞪口呆,岂是一个“美”字能形容?!日月神教的教众们这一刻突然就觉得,若自家教主真是这模样,似也不错?
至于其他的江湖中人,却一个个似是眼热起花满楼来!管那东方不败是男是女,若真是美成这样,是男人又当如何?此等艳福却让一个瞎子独享了去,岂非浪费?不过这种念头也只有在心里思量片刻,毕竟那人是东方不败,虽然不知那瞎子究竟做了些什么,竟能让东方不败对他言听计从,又行妻礼,那瞎子必然是不同!换了其他人,估计早就不知身首何处了!
任我行此刻心中叫苦,眼前站着的红妆佳人在他眼里却似是催命符。刚才东方不败露的那一手,早就让任我行察觉出他们两人之间的差距。再加上之前任我行又与花满楼苦斗一场,时下他早就是疲兵又怎么可能是东方不败的对手?
任我行念头连闪之下,便对着花满楼大声道:“花满楼,你与我约战却又半途而废,岂是英雄行径?”相较于东方不败,任我行却更愿意和花满楼动手。
哪知,这时候花满楼却微微一笑,柔声道:“任老先生此言差矣。花某不过是个瞎子,又怎敢妄称英雄?再者,娘子有命,花某又岂敢不从?若是惹了他生气,花某便是连房都进不得了。孰轻孰重,花某清楚的很呢。还望任老先生原谅则个!”
话音才落,便惹得四下的人群哄然大笑。众人心知肚明是任我行心怯了。东方不败这时却忍着笑,千娇百媚的瞪了眼花满楼,嗔怪道:“便属你精怪,胡言乱语的。我何曾不让你进房了?”这话一出口,东方不败才知自己似是又失言了,顿时脸上通红。偏偏他这一刻的神韵,委实难用笔墨形容。
花满楼并不言语,似笑非笑的神情面向东方不败,眼看着就是心情不错的样子,哪还管那任我行如何了?
97、第六十九幕
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一战,几乎就是没有悬念的。在场的不论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又或是江湖中人,再度目睹了一次何谓“江湖第一高手”的实力。东方不败果然就是东方不败。不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那份傲视群雄的气势,那如梦似幻的武功,那凌厉狠辣的手段,却怎都不会变。
也正是如此,东方不败才让当今的天下人心存敬畏,日月神教中人更是俯首帖耳,惟命是从。
只是东方不败在与任我行一战中,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应允花满楼的话,他对任我行的恨意由来已久,一时顿不了手也是自然。眼见着东方不败重若千钧的一掌就要击碎任我行胸骨,一旁却传来任盈盈的一声凄呼。
“住手!”任盈盈跌跌撞撞的挥剑朝着东方不败冲了过去。
在任盈盈身旁站着的恰恰是花满楼。花满楼不忍任盈盈穴道被制,便顺手解开,原想劝慰几句,岂知任盈盈对着花满楼本就是尴尬不已,花满楼一时间也不知从何说起,两人便僵在了一处。哪知东方不败突下杀手,花满楼心道“不好”时,任盈盈已然冲了出去。
花满楼赶紧追在任盈盈身后跃向场中,同时高呼:“东方!”
东方不败闻得花满楼的声音,人才顺势顿住,险险一掌劈在了已经倒地的任我行身侧,顿时炸开一个深坑,可见东方不败用力之狠。东方不败此刻眼神狠辣至极的盯着任我行,任我行则是一副惊魂普定的样子,模样瞬间苍老了何止一倍,整个人都是颓然。
至于任盈盈的剑又怎伤的了东方不败,若是她真的刺出去,恐怕必然会被东方不败的护身真气所伤。由后追来的花满楼深知东方不败的厉害,急急伸手,灵犀一指再现,稳稳夹住了任盈盈的剑尖。
花满楼急声道:“盈盈住手!”随即便运力推开任盈盈。
而这时,东方不败也想起了之前对花满楼说过不伤任我行性命。于是就愤然手收,站到了花满楼身侧,却因为自己心中愤恨难消而双手微颤。花满楼似是察觉了东方不败的气息不稳,便伸手轻握住身边人的手,语气中满是关心,道:“东方,还好么?可伤到?”
这温柔语气瞬间平息了东方不败心中的怨气,怕花满楼担心,立刻就说:“我没事呢。你放心。”
花满楼松了口气,说:“没事便好。这人被你关了多年,我知你心里怨恨,但我却不愿再见你多造杀戮之孽,废其武功便是了。可好?”
东方不败心里感动,他知道花满楼不喜杀生,却没想到他竟是这般为着自己,此刻又怎忍拂了他的意思,便微微点头,道:“好!我听你的。”
任我行面若死灰听着东方不败和花满楼的对话,心中愤怨难歇,却又技不如人,竟是生生逼出一口血来。这时候,任盈盈扑到任我行身侧,悲声道:“东方叔叔,花先生,求你们饶了我爹性命。”她功力不足,自是没听到花满楼和东方不败的对话,仍是以为东方不败要下杀手。
花满楼微叹一声,上前扶起任盈盈,道:“任我行恶贯满盈,更害东方……你且起来吧。”
“花先生……”任盈盈跪地求道:“你若不应,盈盈便不起来。”
东方不败这一刻冷哼一声,也未理任盈盈的苦求,突然之间出手如电,十多根绣花针瞬间离手,直指任我行的周身大穴。
任盈盈惊骇的看着这一幕,只听任我行刹那间惨呼出声,整个人委顿在地。任盈盈惨呼一声扑向任我行,大叫道:“爹!”旋即,她双目中闪出怨愤,死死盯着动手的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就仿佛看不见任盈盈的表情,冷冷道:“七童既是不愿我多造杀孽,我便饶他性命。”
任盈盈浑身一震,再看向自己的阿爹,却见其仍是一息尚存,任盈盈知他已是武功尽废,念及任我行已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心中悲苦可想而知。
花满楼再叹一声,上前想扶起任盈盈,岂知却被任盈盈一把推开。然后就听任盈盈哑声道:“东方不败,今日你加注在我父女身上的债,终有一日,我任盈盈会全数讨回。”
东方不败闻言冷哼一声,刚想要说什么,花满楼却一把拉住他的手,阻止了东方不败。只听花满楼道:“盈盈,今日任我行所得便是当年种下的苦果。即便是东方不动手,我也会这么做。你该明白!你若真想复仇,我和东方自然会共进退。”
任盈盈含着眼泪看着花满楼紧握东方不败的手,他的神情认真而坦率,正是花满楼这种个性让她心动,可这一刻,她却知自己与花满楼再无可能。任盈盈不再说话,用力架起任我行,头也不回的一步步远走。
花满楼微叹一声,神情显得颇是凝重。东方不败看着花满楼不愉的神情,轻拉了一下花满楼的手,轻声道:“七童,对不起呢……都是怨我……”
花满楼微愣一下,旋即就知道一定是自己的神情让东方不安了。不禁露出一抹温和笑意,对着东方不败说道:“你平白又说什么对不起?我并不是责怪于你,要知今日你若不出现,我也定然会废了任我行的武功。我只是担心盈盈……她…唉!”
东方不败温柔道:“我不会去找任盈盈麻烦的。只要她不来惹我……”
花满楼点头,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却突然神情一变,一下转向任盈盈和任我行离去的方向,那两人正脚步蹒跚的走着。
可偏偏这个时候,东方不败似乎也察觉出不对劲来。花满楼一下放开东方不败,整个人朝着任盈盈和任我行飞身而去,同时大声喝道:“所有人快退入客栈!”
东方不败一见这情景不禁一怔,可旋即暗道“不好!”急忙跟上花满楼,高声道:“七童!小心!”
在场的人你望我眼,我望你眼,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而下一刻,异变突起。远远竟传来如风似的箭刃破空之声,瞬间后,就见黑压压的一片“乌云”由远压近,快的让人心惊。
花满楼几个闪身便来到了任盈盈和任我行身边,不顾任盈盈的惊异,花满楼一手一个拉住,同时道:“危险!快闪!”然后,就见他一个旋身,两人已经跟着花满楼调转了方向。
然而,就在这时候,天上的那片乌云却已经呼啸而至,一支支利箭满含劲力朝着人群落下。
东方不败看着这一幕心中焦急,轻功瞬间提至最高,宛若红色旋风袭至花满楼身侧,大声道:“快走!”说着一把接过花满楼手中带着的任盈盈。
花满楼也不慢,紧随着东方不败而去。而他们身后劲箭已然袭近,甚至已有不少利箭擦背而过。客栈已在近前,日月神教和其他的江湖人见这情况早就躲进了客栈,惊骇的看着门外的箭雨,犹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利箭已然追近了身前,东方不败和花满楼身形连闪之下避开箭尖,但是又紧接着又一波劲箭袭近,花满楼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刚巧首当其冲。花满楼闻声知警,一手流云飞袖斜飞而起带起的劲力瞬间扫开了箭尖,两人的身形又朝前进了不少。
东方不败这时趁着花满楼力竭之际,单手连连朝后扬出,绣花针如芒刺飞散,竟是一个不漏的将又一次袭近的劲箭击飞。
东方不败和花满楼两人相互配合默契无间,那漫天的箭雨竟似伤不到他们两人分毫。躲在客栈中的人,看的惊异钦佩至极。不愧是东方不败,就算是带着人,武功也是如此惊人。而那瞎子,显然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东方不败和花满楼总算是掠进了客栈,劲箭追在他们两人身后纷纷射入客栈的顶棚,一时间“噗噗”的破瓦之声响彻。更有些劲箭已然刺破了屋顶生生插在了地上。又有人不查之下被射中,倒地痛哼不已。现场一片混乱,众人皆是惊慌失措。
东方不败才进客栈见这副光景,不由冷冷一哼,丢开了手中抓着的任盈盈,就沉声道:“都给本座冷静!像什么样子!”声音不大,却有着强劲的爆炸力,将在场的人整个就震的呆立当场。
花满楼这时也进了客栈,走在东方不败身边,柔声对着众人道:“大家莫要慌!这些箭距离尚远,射不穿客栈的二层。掉落的不过是偶然而已。”
众人闻言心中稍定,旋即就立刻叽叽喳喳的开始说:“究竟是什么人?竟敢偷袭日月神教?”
东方不败此刻也是神情冷峻,遥遥望着箭矢飞过之地,随即就看见不少人头涌涌而动,只是距离太远却看不清身份而已。
然而,就在众人关心着客栈外究竟发生什么的时候,又一波劲箭袭至,还夹杂着火球。这回客栈的二楼就着了起来。众人皆惊。
东方不败这时冷喝一声:“慌什么?”说罢,东方不败指着一名教众道:“放示警的烟花,通知教内戒备。这些人来的奇怪,必然有原因。”
教众应命而去,东方不败却陷入了沉思。
黑木崖周围都有日月神教之人部署,像如此多的人围上了神教,黑木崖不可能没有接到消息,甚至丝毫没有发现。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的,那也只有一种解释,就是黑木崖内必然有内应。可究竟会是什么人做出这种事,目的又是什么呢?
东方不败眼见着火势越来越猛,知道客栈也呆不下去。但是一出客栈那面对的就是劲箭的袭击。东方不败自认不会怕那些箭矢,但是他又不禁看了眼身边仍是站的悠然的花满楼。
花满楼手里仍抓着任我行,任我行双目紧闭也没有丝毫的反应。东方不败心中厌恶任我行,但也知道花满楼定然不会丢下这人,更让东方不败皱眉的却是这一刻客栈里的人。他们要是就这样出去,估计十个有九个会死在箭矢之下。而花满楼即便不畏这些箭矢,但也绝不可能丢下在场的人不管。他不就是这等好心么?可现在又该怎么办呢?
“七童……”东方不败轻唤了声花满楼,依着他的性子他必然不会去理会其他人,这些箭矢对他而言更不算什么大事,可现在他却不得不顾着花满楼怎生想法。
花满楼听出东方不败语中的意味,朝着东方不败淡笑道:“东方,不必着急,这些人绝不会再袭。”
东方不败有些惊讶的看着花满楼,见他满脸轻松的意味,不禁奇道:“七童,你怎知他们不会再攻?”
花满楼轻轻伸出一手,拍了拍东方不败,淡声道:“这便要问我手中的这位任老先生了。”
花满楼的话音未落,应是昏迷的任我行就显然震了一下,而后,就在众人皆没意料到的情况下,任我行竟突然睁眼,从怀中拔出一柄匕首,急刺抓着他的花满楼!
花满楼显然也没有料到已然被废了武功的任我行竟还藏着把匕首,任我行一动,花满楼就已经查觉,立刻闪身并想推开任我行,岂知,任我行虽然是被花满楼抓着,但是却有一手紧紧抓住了花满楼袖口的衣物。花满楼开始并没多想,可这时,却一下没有推的开任我行。
任我行的匕首直直刺上了花满楼的腹部,花满楼不得不伸手一把卡住任我行的匕首,却因为看不见任我行用的究竟是何兵器而被割伤了手。
东方不败这时才反应过来,愤怒的飞起一脚踢向任我行。偏偏这时,花满楼疾呼一声:“莫要杀他!东方!”
东方不败这才急急撤回了些劲力,任我行却已经口吐鲜血飞出了几步之外。东方不败冲过花满楼身边,拉住花满楼急问道:“七童?你怎样?可伤到?”
花满楼一手丢开匕首,一手拉住东方不败,苦笑一声道:“我倒还是真小看了老人家。东方,莫急,我没……”花满楼才想说自己没事,却觉得自手臂处传来一阵酸麻,然后全身都有些虚软,整个人竟是站不住的倒了下去。
东方不败见状大惊,一把抱紧了花满楼,急道:“七童?你怎么了?七童?!”东方不败上上下下查看花满楼的伤势,却不想看到花满楼的面上竟浮出一片黑青之气。再一看花满楼先前握住匕首的手,竟开始流出了黑血?!
“毒……?七童!你中毒了!”东方不败失声惊呼,手指瞬间急点花满楼周身要穴。
98、第七十幕
花满楼勉强往嘴里塞了一颗他自己炼制百花玉露丸,便不支的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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