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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六壬盘-三国诡冢曹操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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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脚下的流水都是黄黑色的有如脓液。出了那道界碑,则一片明媚,透过枝叶的阳光,在地面上留下了斑驳的光影。
不需要有人提醒,孟楼一行就明白,踏过这“殊途碑”,对他们而言将是步步杀机了。
才一踏过殊途碑,孟楼就觉得,似乎有无数双眼睛正在盯着他们。环首四顾,除了那些长象有些象槐树的树木外,什么都没有发觉。
“这林子里好重的死气……”孟楼眯着眼观察了会儿,终于说道。
“望气术可以看到这林子里的死气?”阴阳宗的付德高问道。
“木气为青,象这样的树林青色才是正常,可是现在看却全是黑黄色,只有病死的林木才会呈这种颜色。”孟楼解释了一句道:“这些树肯定有问题……”
他的话声未落,走在最前寻路的堪舆宗的人突然尖叫了一声,众人只看到一道黑影闪了下,那个堪舆宗人便从地面消失了!
“在……在树上!”张许指着半空叫道。
那个消失的堪舆宗人被无数枝条裹着,正悬在半空中,他虽然拼命挣扎,但那些枝条象是一个茧,将他整个包围起来。最可怕的是,这些枝条象蛐虫一般不停地蠕动,在那个堪舆宗的人身上钻出一道道口子,然后穿了过去。
片刻间,那个堪舆宗的人就干瘪下去,成了一具皮包骷髅。从他消失到被吸干,仅仅不到十五秒钟的事情,众人被这一幕弄得目瞪口呆,而且如此诡异,即使是另几个堪舆宗成员,也没有出手相助。
“树妖……树妖?”胡海胆子虽然大,但看到这一幕,也禁不住牙齿发颤。
“食人槐,这是食人槐!”孟楼旅游的地方比较多,听说过这种奇怪的树木。
“该死的!”堪舆宗的人总算反应过来,他们冲过去,用斧头、砍刀拼命砍着那棵食人槐的枝条。食人槐的枝条剧烈地扭动着,象是一条条被打伤的蛇,从被砍断的部位,流淌出脓血般暗红色的液体。
然而,他们夺回的只是同伴的尸体,身上给枝条钻得千疮百孔不说,全部的血肉都被吸食殆尽,只剩下表皮与骨头了。
众人面面相觑,这才踏过“殊途碑”不到三分钟,他们就遇上了损失。
“这一片树林都是食人槐吗?”蚯蚓王对中原地区很熟悉,可是也从来没有在太行山中见过食人槐,因此向孟楼问道。
“不太可能……”孟楼一边说一边拔出猎刀,他小心地靠近身边一棵树,然后用力砍下去。树枝应声而断,里面也没有流出脓血一般的液体,这只是一棵普通的槐树。孟楼又试了另一棵,这棵同样也不是食人槐。
尽管证实了并不是整片树林都是食人槐,可是这并没有让众人放下心来,因为谁也无法判断,哪一棵树是危险的。
“给刀装上长柄,走在最前的人拿着,在我们经过的所有树上砍一刀。”蚯蚓王略一沉吟想出了这个方法。
这个方法笨是笨,但确实有效,凡是遇到食人槐他们要么绕开,要么就远远地将其可能威胁到从人的枝条都砍了。但是,这也使得他们的前进速度变得非常慢,花了三个多小时,他们才算是闯过这片树林。
那种危险的感觉并没有随着离开那片树林而消失,孟楼还是觉得,似乎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过了树林是一片爬满藤蔓的草坡,在青草之间有不少巨石,象是一群牛卧在草丛中。同开始的树林一样,在这里同样也没有虫鸟的声音,到处都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虽然没有树林遮挡阳光,可是在这里还是一片灰朦朦的雾色,让人看了非常不舒服。
这次在前开路的换了蚯蚓,他们两个一组走在最前,一边警觉地四处张望,一边用树枝拨打地上的藤蔓。在开始的树林中吃过一次亏后,再没有谁敢小看这些植物了。
他们向前走了有一段路,一直没有什么事情,蚯蚓王松了口气:“好了,我们跟上去!”
他话声未落,就看到那两个探路的蚯蚓身体摇晃了一下,接着,他们回过头来,露出极为诡异的笑容,然后就倒了下去。
这笑容象极了那些石像脸上的笑容!
“小七,小九!”蚯蚓王焦急地喊着,他身边另两个蚯蚓就要过去,孟楼立刻拦住了他们:“当心,先弄清楚情况再说!”
他们在原地等了一会儿,那两个蚯蚓始终没有爬起来。
“这……这……”蚯蚓王竟然也掉了眼泪,他望着伏在藤蔓中一动不动的两个徒弟,却无计可施。
“瘴气。”沉默少语的生死眼突然说道,他久在南方的深山大泽中行走,因此比蚯蚓王更快反应过来。
“北方怎么会有瘴气?”蚯蚓王先是反问了一句,但立刻想起,这儿既然连食人槐都会出现,那么出现瘴气又算什么稀奇事情。
作为发丘中郎将,他们在古墓中往往会遇到毒烟疠气,所以对此也是有所准备,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在这野外竟然还会遇到瘴气,他们准备的东西也就没有用上。听到生死眼的判断之后,蚯蚓王立即让一个徒弟拿出准备好的面具戴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向那两个蚯蚓摸过去。
有了那面具,这个蚯蚓平安无恙地来到那两人拖了回来,可惜的是,两人都已经死去了,但他们脸上却仍然带着那种神秘而诡异的笑容。
抹了一把老泪,蚯蚓王沉着脸掏出一个小方铲来。剩余的四个蚯蚓也都拿出了同样的方铲,这东西就是由发丘中郎将发明、考古学家发扬光大的“洛阳铲”了。
“孟楼兄弟,你会望气,看看这块地方适不适合作葬地。”四处打量了一阵后,蚯蚓王沿着树林边来到一块巨石边,附近只有这一块地面还算较干,他用洛阳铲铲了一下然后问道。
其实象他这样的资深发丘中郎将,对于哪儿是风水宝地自有独到的见解,因此孟楼也没有多解释,只是点了点头。
蚯蚓王带着四个徒弟,在那个位置挖了个深坑,将自己的两个弟子埋了下去。洛阳铲虽小,但在他们手中却与一个专门用来挖坑的大铲没有什么两样,这个一米五左右的坑只花了他们半小时的时间。
在给死者掩土的时候,孟楼也上去帮了忙,他们走到这里,就算想回头也晚了,前面还不知道有些什么凶险在等着他们,或许一个不小心,他们也同样会丢掉生命。
蚯蚓王的准备还是非常充分的,那种简易的防毒面具他们带了十多个,一行人分成两批穿过了草坡。他们没有谁看到,在他离开之后,那埋着两个蚯蚓的坟丘突然蠕动起来,象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在翻腾一般,在他们消失在草坡那边的林中之后,“卟”的一声,从那坟丘中伸出一只青白色的手来!
穿过草坡便又是一片密林,只不过这片林子里没有槐树模样的树木,而是一些爬满藤萝丝絮的针叶树木。这些树木年代久远,两个人才能合抱的处处皆是,在这些树下,落满了厚厚的松针杉刺,人踩上去软绵绵的,象是走在席梦思上。
蚯蚓王的脸色铁青,还没有抵达目的地,他的人就损失惨重,算上半路遇到的袭击,他最出色的弟子有一大半都已经死了。
这一次轮到阴阳宗的人在前开路了,有了前面两次的损失,他们更加小心,尽管天气炎热,戴着那简易的防毒面具让他们大汗淋漓,可是开路的三人没有一个将之摘下的。每一棵树、每一根藤蔓每一块石头,他们都要敲打一番,生怕里面暗藏杀机,一点点的风吹草动,都能让他们神情紧张地僵立半天。
“在这样下去,就算不被那些怪东西弄死,也会让人发狂!”胡海终于忍不住,他喃喃地说道。
“如果林子里没问题的话休整一下,今夜就歇在这,我们排好守夜的。”蚯蚓王这次没有与胡海争吵,他扫视四周,然后指着针叶林中间的一块巨石:“这块石头够大,我们在这生火,小心不要把树林烧着了。”
周围全是极易燃烧的针叶林,如果被火烧着的话,那么他们全部会葬身火场。这时虽然还只是下午四点多钟,由于树高林密,周围又是那种诡异的昏黄色,所以林中已经相当阴暗了。火堆的点燃给这林间带来了一团光明,孟楼盯着跳跃的火焰时,却觉得这火也散发着一种惨绿色。
就象是夜间在荒郊野外常看到的鬼火。
这个念头让孟楼不寒而栗。
同此前的食人槐林、瘴气草坡一样,这座针叶林中也是死气沉沉,没有任何自然界的声音,甚至连其它针叶林处常听到的松涛声都没有。林中的空气象是凝固了,让人有些喘不过来,气氛压抑而沉闷,一如孟楼此刻的心情。
十一、异鬼
山里的夜晚,比起白天要凉快得多,虽然空气还是很闷,不过气温还是降下来了。因此,他们围着火堆,倒不嫌太热。最让从人庆幸的是,林中没有蚊虫之类惹人讨厌的小东西,只要能耐得住那一片死寂,在这野外睡觉倒也没有什么不适的地方。
孟楼却睡不着,他将金匮六壬盘交给胡海,却仍然无法入眠。那种冰冷的危机感依然跟随着他,让他心神不宁。
张许也没有睡,没有干净的水洗澡,让她觉得全身粘乎乎的难受,加上只要她一闭眼,那两个死去的蚯蚓带着神秘笑容的脸就浮现在她面前。她转来转去睡不着,便陪着孟楼坐了起来,与孟楼一起值夜班。周围是如此安静,让两人谈话的声音变得非常清楚,因此他们干脆什么也不说,只是默默地坐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过来,在林间掀起一阵沙沙声,象是细沙洒在落叶上。这声音漂渺不定,让人无法判断来自何方,孟楼本能地掏出手机看了看,已经是深夜零点十四分了。
“手机没信号了?我记得开始还有的啊。”张许凑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拿出自己的手机,果然,她的手机也没有信号了。虽然大山中没有信号是正常的事情,可是她却记得,就是一个小时前在这儿还可以收到信号的。
“嘘。”孟楼站了起来,将微冲紧紧握在手中,他没有胡海那么好的枪法,但也常去射击场练习。
那沙沙声停了一会儿,过了大约十秒种又响了起来,这次更近了。孟楼示意张许去将胡海弄醒,张许连推带踢敲了半天,胡海才醒过来,她推醒胡海的声音,将所有人都吵醒了。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蚯蚓王年纪大了,睡眠很浅,加上又伤心徒弟的死,因此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什么东西?”
“听!”见所有人都醒了,孟楼示意道。
众人都安静下来,很快又听到了那沙沙的声音,胡海拎着枪和手电慢慢移下了那块巨石,在他身后,阴阳宗的人也跟了上来。阴阳宗在抓鬼除魔上有相当的经验,姑且不论是真是假,至少他们在准备上比起别人都要充分。这样的荒郊野外渺无人烟,又没有看到野兽飞禽,这声音十之八九,就是阴阳宗善于对付的各种“脏东西”。
他们三个人成品字形向四周搜索,绕了巨石一圈后却仍然一无所获。
“是不是风声?”胡海失去了耐心,转过头来向巨石上的众人问道。
他才一回头,突然间就看到巨石上所有人的表情都变得惊讶诡异,目光直楞楞地盯在他的背后。胡海想也不想,身体前扑一个侧滚翻,枪口临空就对准了自己身后,但是,在他身后却什么也没有!
“啊?”
胡海明明记得,那两个阴阳宗的人就跟在他身后的,但现在却消失不见了!
这仅仅是两秒不到的事情,虽然火光很暗,可众目睽睽之下,两个大活人硬生生就不见了,无论是谁,都会觉得恐惧。
胡海的第一反应是食人树,可周围的枝叶树木没有任何异样,他小心翼翼地向阴阳宗那两人原本该站着的方位走了两步,手电在地上扫来扫去,他似乎看到了一个黑影闪了一下。
几乎是本能,那个黑影一闪,胡海就扣动扳机,微冲“突突”的声音打破了夜的沉静,几只手电同时向他射击的方向照去,可是那个位置却什么也没有。
“是什么东西?”孟楼担心地问道。
“不知道……这有两个大洞!”胡海大声回应。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了过去,发现开始阴阳宗的人站着的地方,果然出现两个直矩半米左右的大洞。洞很深,手电筒照下去只看得到三米左右,然后便什么也看不到了。阴阳宗的傅德高抱着侥幸心理朝里面叫了两声,可没有任何回应。
“是掉进这大洞了吗?”张许或许是众人中最缺少野外生存经验的,因此她有些唐突地问道。
“不是。”孟楼就着手电的光用力踩了踩洞口边缘,土质松软,是无数年的落叶腐烂而成的黑土,因为溪水长期浸泡的关系,所以稍用点力,就可以听到水被挤出的沙沙声,这声音倒有点象开始他们听到的声音。
众人神情肃穆地回到了岩石上,过了会儿,蚯蚓王咳了一声:“我说说我的看法,这底下有某种猛兽,可以象老鼠一样打洞的猛兽,数量上应该不只一,阴阳宗的两位不幸被它们带走了。”
“地下有这样的猛兽?”张许打了个寒颤,她以往一年见到的死人,还没有这几天见过的多,死状又一个比一个诡异,她在女孩子中已经算少有的胆大了,可是听到蚯蚓王的话后,还是忍不住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离孟楼更近一些。
“以前我在阴山一带发丘倒斗时曾见过大地獭,体型可能没有这里的猛兽大,但是皮糙肉厚动作敏捷,普通的猎刀都无法杀它,就是从那次后,我才下定决心弄枪的。我们发丘倒斗的带着枪,传说去都让别人笑语,所以一般我们不用。”蚯蚓王沉着脸:“我怕的是这地下的家伙一直跟着,防不胜防。”
每个人都担心这一点,如果真是猛兽导致那两个阴阳宗的人消失的话,那些猛兽对于众人而言就象是在暗中觑视的毒蛇,谁也不知道它们会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对众人发起袭击。
孟楼这时倒有些希望在地下的不是猛兽,而是鬼魂或僵尸,因为在他们一行中,有的是对付鬼魂僵尸的手段。
这个念头让孟楼自己都觉得可笑。
那些猛兽非常狡猾,它们似乎知道地面上的这些闯入者提高了警觉,在此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只是当众人都屏气凝神时,隐约可以听到地下那种沙沙的声音,夹在这声音中的,似乎还有咀嚼声。一想起这可能是那些猛兽正在进食,而食物就是自己刚才的同伴,张许就觉得胃中翻江倒海,似乎要把昨天吃下的食物全部吐出来。
“不过,这一路上越是凶险,越是证明了我们没有走错。”蚯蚓王的老脸抽动了一下,他大概是在笑,但在火光下他的笑容非常诡谲:“食人槐、瘴气还有这儿的猛兽,都不该是这儿出现的东西。”
在所有人中,孟楼、胡海两人一直有疑问,就是为何要跑到这深山老林中来。孟楼一直忍着不问,胡海则是心思粗犷没有在意,现在蚯蚓王起了话头,他就忍不住问道:“老蚯蚓,我们是来找啥的?”
他这一问,蚯蚓王与生死眼都勃然变色,就连阴阳宗与堪舆宗的人表情也变得古怪起来。蚯蚓王眯着眼盯着张许:“张家小姐,你知道不知道我们是来找啥的?”
张许吐了吐舌:“猜到一些,可是具体的就不知道了。”
“你们啥也不知道竟然也跟来了?”蚯蚓王目瞪口呆,他呆了好一会儿才又问了一句。
“你这老蚯蚓,爱说不说的,你一说我们不就啥都知道了吗?”胡海满不在乎地说道。
蚯蚓王盯着他看了半晌,眼中凶光流转,再也没有平时的那种憨厚老实模样。或许,这才是一代发丘中郎将的真实面目。孟楼看到他似乎随时有可能出手,便向胡海迈了一步,两人并肩而立,孟楼是平静从容地看着蚯蚓王,而胡海则仍然是一脸桀傲和满不在乎。
“终日打雁,今日被雁吸了眼儿。”生死眼悄悄在背后捏了一把之后,蚯蚓王终于长叹道:“也罢也罢,多一个人多一份力,虽然被你们唬住了,我还是把事情说给你们听。”
孟楼心中冷笑了一下,蚯蚓王这番装腔作势,或许能骗过胡海,甚至可以瞒过张许,却骗不过他。蚯蚓王明明早就发现他们三个是临时被卷进这件事情中的,直到现在才说出来,那是因为此前蚯蚓王对三人都只是利用,而直到现在人手折损得太严重,他才真正动了合作的念头。
蚯蚓王的故事相当古老,这也是盗墓界口耳相传近千年的传说,对于全天下的发丘中郎将或者摸金校尉来说,有三座古墓是他们心中的天堂。首先便是秦皇陵,虽然目前秦始皇兵马俑举世皆知,但目前已经挖掘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秦始皇的棺椁至今仍未然到。其次是曹操墓,曹操可谓是发丘中郎将与摸军校尉正规化的祖师,他当初为了解决军资,不惜让手下兵将去发掘古墓,甚至设立“发丘中郎将”与“摸金校尉”两个官职,招募民间盗墓堪坟的高手。正是因为这些经历,曹操对自己的后世做了精心安排,虽然不象民间传说中那样设了“七十二疑冢”,但整个布局比七十二疑冢更缜密。第三座墓则是成吉思汗铁木真的墓,这位纵横天下的一代天骄,为了在死后仍然享受荣华富贵,在他的墓中埋藏了无数从他征服的国家里收刮的宝物。但他也自知杀人无数有伤天和,为了防止有人盗墓,不但象历代暴君一样杀光了为他修建陵墓的工匠,还不树不封,令数千骑兵在他墓地上纵马反复践踏,使得墓地与周围草原没有两样。
曹操当初同样杀光了修建陵寝的工匠,但是百密一疏,一些工匠的家人逃了出来,在名士管辂的帮助下,他们隐姓埋名避入太行山中。曹操墓地的线索,也就随着他们一起,消失在这八百里太行了。不过,在魏晋灭亡之后,有关曹操墓地还有墓地中无数宝物的故事,却开始在盗墓界秘密流传,有人以为就是那些工匠后人无意中传出的。“欲探曹操墓,先寻隐者村”,“金匮不出,隐者无踪”,只有拿着管辂的金匮六壬盘,才能找到这些避世者的村子,并从他们那儿得到曹操墓地的线索。聚宝堂张家虽然与盗墓界关系密切,可毕竟不是发丘中郎将,因此连他们对此都知之甚少。
“当时人烟稀少,这八百里太行几乎是天险,山林莽莽峰峦叠嶂,所以管辂在金匮六壬盘上留下了地图,这一点我们可以理解。”听完曹操墓的传说之后,孟楼问道:“可是这金匮六壬盘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个叫陈香姬的女子墓中,那个陈香姬还曾是曹操的小妾!”
“这个只有去问陈香姬本人了。”
这样的夜晚,刚刚经历过惊心动魄的事故,又听到蚯蚓王阴森森的回答,孟楼与胡海虽然只是觉得心一跳,张许却忍不住往孟楼靠得更近一些了。
“那么你们怎么知道金匮六壬盘在陈香姬的墓中?”孟楼又问道。
蚯蚓王瞪起了眼:“这你都不知道?那天在古墓现场被哄抢红货里,有一片玉简上刻有殉葬品清单,里面就提到了这金匮六壬盘!”
孟楼唯有苦笑,那天在混乱中胡海顺手捞了件东西,谁知道捞出的就是这金匮六壬盘。也不知道是因为他们与这金匮六壬盘有缘,还是他们的运气不太好。
众人就这样听着蚯蚓王说些盗墓倒斗的传闻轨事将下半夜熬过去了,尽管都很累,可是没有哪个还敢睡着。到早晨的时候,虽然一个个睡眼惺忪,但没有谁提议多停留,大家都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留开这里。
然而,他们来到针叶林边缘时,每个人都呆住了。
在他们面前,四个人直挺挺地立着,象是四个卫兵。
四个人他们都认识,正是昨天死去的两个蚯蚓和被那不知名怪兽拖入地下的阴阳宗人。他们脸上无一例外,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双眼微张,仿佛正盯着众人。
“粽子!”
也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看到这四个已经死去的人出现在众人面前,这些常年与古墓死尸打交道的人第一个反应就是,这四具尸体已经异化成僵尸了。
“没有白毛,不是粽子。”生死眼凝神说道。
虽然生死眼说这不是僵尸,可是众人没有一个敢向前靠近的,还是生死眼自己走了过去,伸手在四具尸体额头点了一下,四具尸体都直挺挺地倒了下去,没有任何变化。
众人的心并没有因为这四具尸体并非僵尸而有一点松懈,那两个阴阳宗的还罢了,两个蚯蚓众人是亲手将之掩埋的,可是他们现在却出现在这里!
“尸体的血液被抽干了……除此之外还算完整。”孟楼忍住心中的恐惧与不安,仔细观察着这四具尸体。
蚯蚓王脸色灰白,这不是他装出来的神色,而是他心中确实以为这是报应。那两个蚯蚓既然师从于他,自然也就没少干过发丘摸金打扰亡者的勾当,现在他们死后也不得安息,这岂不是活生生的报应?
“好生葬了吧……”生死眼冰冷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兔死狐悲的伤感,见没有人说话,他这个一向最沉默少语的人不得不打破沉静。
这一次蚯蚓王没有什么讲究,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就开始挖坑,将四人埋下后连标记都没有做。
花了一个小时左右,他们终于离开了那片针叶林,走出来时,张许甚至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欢呼,在他们面前的终于不再是那暗无天日的树林了。
溪水在这里又合流于一,顺着狭窄的谷地奔流而下,这是一段坡度超过三十的长坡,两侧陡峭的石壁长满了青苔,路滑难爬。众人背了不少补给,那些死者的东西也在他们身上,再加上一夜没有休息好,因此,蚯蚓王决定在这里稍稍休整一顿时间。
浸泡在水中是无法休息的,胡海又是个闲不住的角儿,他找蚯蚓要了套攀援的工具,顺着布满苔鲜的岩壁爬了上去。才一到上面,他就大呼小叫起来:“张许,小楼,上来吧,上面有好多石像!”
他从上面垂下了绳索,除了张许稍麻烦些外,其余人很快就爬到了那岩壁之上。果然,在岩壁上有人工开凿出来的小道,而小道一旁,则有类似于神龛一样的石洞。每一个石洞里,都有一个粗糙的石像,石像的脸上,都是那种神秘莫测的笑容。
“奇怪……这些石像到底有什么用?”
胡海盘坐在一个石像的头顶上问道,脸上则是得意洋洋,仿佛他有了重大发现似的。
“看来那个石潭里的石像就是从这下去的。”孟楼想起了这件事情。
“离隐者村应当很近了,这些石像肯定是隐者村的人凿的,他们不可能在离村子太远的地方干这样的活儿。”蚯蚓王精神一振,这一路过去,仅他们目光所及的就有好几百个石像:“在这休息吧,轮流守着,养足精神好办事!”
十二、浊流
比起那片阴沉沉满是杀机的坡地,这条狭长的溪谷要让人心情愉快得多,不仅有人工开凿出来的小道,而且没有坡地那儿压抑阴森的气氛。虽然路途陡峭崎岖,但众人还是走得挺轻松的。
只有孟楼心中仍然一片冰冷,他觉得,那无数双盯着他们一行的眼睛不但没有离开,相反变得更加严厉了。似乎他们每一步前进,都距离某种极度的危险更近了一步。
越是向前走,孟楼心中也越沉重,既然隐者村的人在外围都布下食人槐、瘴气还有那不知名猛兽,那么这一路上怎么会如此平静?
他把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蚯蚓王深以为然,为此特意让众人放慢了脚步。
山中的天气说变就变,上午还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到了下午一点钟左右的时候,天空中彤云密布,空气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很快,雷声翻滚电光闪烁,在众人前方的山峰后,大雨不仅仅是瓢泼,简直是桶倒了。众人带了雨具,但对于这样的雨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因此不得不停下来寻找避雨的地方。好在溪润边上那些放着石像的洞窟有些比较深,倒是不错的避雨点。
“啐!”自从停下来后胡海就不住地咒骂着,张许在他与孟楼之间的石窟里,听到他喃喃念叨个不停,脸上忍不住露出了笑来。
“你骂老天干什么,人家老天又没惹你。”听了好一会儿,张许嗔道:“你怎么不象孟楼一样多动动脑筋呢?”
“我要多动脑筋干嘛,如果那样的话,你和孟楼不就失业了?”听到她接过话,胡海心情大畅:“现在找工作可不容易,你们失业了怎么办?”
“去死吧,明明是自己笨。”
“不是笨,是懒得动脑。”胡海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想想看,我又能打又能冲,如果象孟楼那样坐在后面动脑子,人生还有什么意义?”
张许实在不能理解胡海的逻辑,她怎么也想不通,懒得脑子和人生意义有什么关系,因此她只有认输:“算了算了,我对你的崇敬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象滚滚黄河飞流直下……”
“什么?”突然间,孟楼大喝了一声:“滚滚黄河?飞流直下?”
被他这突然一嗓子吼得愣了下,张许与胡海都没有接过话茬,孟楼猛然站了起来,也不顾外头已经开始下雨:“快,快离开这!”
“又怎么了?”到目前为止,孟楼的不祥之感都应念了,因此蚯蚓王还是非常在意他的反应,听到他又喊起来,蚯蚓王便立刻问道。
“山洪!快走!”
孟拉一把拉着张许,手足并用就向高地爬去,他经常独自野外探险,因此没少爬过山,焦急中力气也比平时大了许多,虽然拉着一个人,还是给他攀上了一段陡坡。
第二个反应过来的不是胡海,而是阴阳宗的傅德高。他象只兔子一样从栖身的石窟中窜出,但他爬山并不熟练,因此才爬了几米,胡海和蚯蚓王、生死眼就先后超过了他。
堪舆宗的人反应最慢,在他们看来,即便有山洪现在也距得甚远根本没有必要这么焦急。所以当孟楼拉着张许爬到最顶时,他们连三分之一都没爬到,就在这时,山洪来了。
那一刹那间,就连胡海这样无所畏惧的人物也在自然之威前战栗了,浑浊的卷着泥浆乱石与树木的洪水,带着隆隆的狂啸,顺着溪涧奔泄。只只三秒钟的时间,他们开始走着的人工小道被彻底淹没,落在最后面的堪舆宗人这时才着急起来,他们哭嚎着向上攀爬,然而山洪上涨的速度太迅速了,仅仅半分钟时间,他们就全部被卷走。
被这种规模的山洪卷走,除非幸运之至,否则绝无生还的可能!
“救……救我,救我!”
阴阳宗也只有傅德高硕果仅存,因为他爬得慢,所以尽管行动得早,可现在还没有脱离危险区域。洪水席卷而来时,他一个没站稳滑了下去,幸运地是他抱住了崖壁上一株杂树,没有立刻被洪水卷走。但是,那株杂树支撑不起他的重量,他挂在水中摇摇晃晃,眼见就要被冲中,因此惶然大叫起来。
孟楼想都不想脱下了自己的上衣,一手拎着一边袖子后将上衣甩了下去。傅德高倾力一抓,因为那件衣服早被雨打湿,所以很滑,他没有抓住。偏偏这时那棵杂树连根被他拔出,他“啊”了一声,便被一个浪头打沉下水,
孟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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