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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兰,不要!-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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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木兰的血淌了一地,元宏又急了,对军医说:“你就不能快点,怎么拔个箭头都要这么老半天。”
主帅也忙说:“手脚麻利些。”
军医哆嗦了一下,触动了木兰的伤口,木兰也跟着一颤。
木兰对木云使了使颜色。木云忙把元宏好说歹说的拖了出去。主帅也跟着出去了。
木兰说:“莫怕,你莫要理会他。若是拔不出来,你便割开些肉。”
军医这才定下神来。片刻便拔出了箭头,军医给撒上了药粉止住了血,包扎好伤口后,才长出了一口气。军医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此时才发现他自己的身上也湿透了。
军医辞过了众人出去了,元宏才又进来。木清仍站着皱着眉看着满地的血和几乎要虚脱的木兰。木云拖着木清出去了。帐中只剩下元宏和木云。
元宏走过去,将木兰小心的扶到床上躺下。木兰扯动了伤口,嘴里“嘶嘶”的倒吸着冷气。
元宏又忍不住皱起了眉头,说:“你还还真是不要命,怎么敢就这么扑上来。还好你个子矮,才射中了肩膀,若是个子和我一般高,便是穿胸而过,那时要怎么办?”
木兰满不在乎的说:“所以啊,我若不扑上来,那支箭便会将你穿胸而过。如今我才伤到点皮肉,值得!值得!”
元宏气极了,一时语结,眯着眼看着木兰说:“你!!……”
木兰一看他真毛了,忙眯眼,皱眉,张着嘴夸张的叫:“哎呀,痛死我了。我好饿啊,昨日到今日什么也没有吃,还那么多血。我觉得浑身发冷,我是不是要死了。”
元宏看着木兰那缩成一团的小脸,叹了口气,叫人进来,说让火头军给木兰开小灶,熬些细细的白米粥来。
木兰说:“我不要吃着清汤寡水的东西,我要吃肉,红烧肉,烤肉,要不然野兔,野鸟,再不行鱼也行。”
元宏不理她,只管吩咐做粥上来。
花木兰还在抗议,元宏按着自己的脾气,放柔了声音说:“你如今受了伤,只能吃些清淡的,不能碰荤腥。”
木兰说:“这是那个江湖术士说的?!那人一定是和我有仇。有本事出来打上几局,不要说这种话来折磨我。我要是一天不吃肉都受不了,何况让我天天不吃肉。”
元宏冷脸说:“我说的,这一个月你便给我乖乖的呆在帐子里,那里也不准去。任何人要见你,都要我允许才可以。”
花木兰一听,一下坐起来,扯痛了伤口,龇牙咧嘴的。起来的太猛,她一阵头晕,她忙闭上眼。元宏立刻走过去,坐在床边扶住她。她睁开眼瞪着元宏:“凭什么?”
元宏似笑非笑的说:“就凭你抢我回花家村,说要我娶你!”
花木兰一时不知道如何回他了。她从未如此憋气,第一次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她瞪着元宏。元宏闲闲的看着他。木兰深刻的觉得元宏远比她无赖,远比她无耻,远比她脸皮厚,简直太可恶了。
元宏看着她瞪得溜圆的黑眼睛,骨溜溜的转着。她心中一定是在琢磨用什么话来回驳他,可是她憋红了脸,也说不出话来。元宏心里忽然泛出一阵暖暖的甜意。他轻轻叹了口气,伸手小心的避过木兰的肩膀,将她搂在怀里,抚着她的头发,低声说:“你便安分一点,让我少担心一些吧。”
花木兰立刻似那没了刺的刺猬,偃旗息鼓,不再抗议,平复了下来,老老实实的伏在他怀中,。
花木兰丛次便开始乖乖的养伤。她那伤口伤得极深,又是在春日里,好得很慢。还有有几日情况很不好,高烧不退,滴水不进,人都烧得说胡话了。木云和木清也吓坏了。自他们认识木兰开始,木兰便似那铁打的人一般,从没有伤寒感冒过,更别说像这般烧得神志不清。所以木云、木清也很紧张。
元宏更是提心吊胆的,木兰发烧之时起,他便日夜守在木兰身边。也不顾的男女之别,用冷水替木兰擦拭身体和敷额头。元宏似是从没有这么伺候过人,初做这些时还有些笨手笨脚的,可是只得一日便熟练了起来。
元宏替木兰擦身时,才看见木兰身上的疤痕。那东一道西一道的伤疤,很是触目惊心。他看着心痛无比,咬着牙想,是谁给了木兰这些伤痕,他一定要那人加倍偿还。他此时也明白了,木兰如今这刚强的个性,原是受了这些苦才有的。木兰烧过了几日,才渐渐好转,能吃下些东西了。
那可怜的军医在木兰退烧之时,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木兰烧了几日,他便被折磨了几日。他整日被元宏盯得提心吊胆的。木兰若是再不好,怕是他也要吓病了。想来那元宏虽然官阶不高,官威却比那主帅还足。生气起来,眼神冰冷似铁,浑身杀气笼罩,真是让人不寒而栗。
☆、第二十五章 暗箭难防(下)
花木兰退烧之后,瘦了一圈,连元宏也憔悴了不少。木兰的伤时好时坏,养了足足两个多月才好。木兰在帐中足足憋了两个多月。她觉得,自己都要在着帐中生根发芽的长成一棵树了。元宏却不理花木兰的抱怨,只是不让她出去。有时元宏见她实在是难受了,便带着他的东西过来木兰营中坐着看,说是陪着她解闷。可是木兰却觉得,元宏这么干,根本就不是好心的要陪她,而是想要自己陪着他看那些奇怪的东西。
就这么过了两个月,眼看着盛夏都要过完了。元宏忽然一连几日都没有来木兰的营帐中,又不见了。
木清和木云趁着元宏不再,溜进木兰的帐篷来看木兰。木清和木云一掀开帐帘进来,看见木兰倚在靠枕上。木兰这几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脸上皮肤白净了不少,又没有穿盔甲,只穿了个寻常男子的短装,头发松松的挽着,乍一看上去,真有几分大家闺秀的样子。
花木清愣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笑嘻嘻的说:“方才晃一眼,木兰还真像个贵妇人一般。”
花木兰心中一惊,也对,自己这些天都没有出去练武,越发的懒了。不行,这么下去自己都要废了。等伤好一点,便立刻要出去操练,不能在这么养着了。木兰斜眼看着木清说:“你们终于舍得来看我了。这些天都去哪里了?”
木清叹了口气说:“那元宏真是!似足了那护着犊子的老虎一般。你这帐子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卫兵,比那柔然人的可汗营帐外的卫兵还多。要见你,一定要元宏或主帅首肯。主帅和元宏我们又见不着,所以我们根本就进不来。”
木兰黑了脸,她道为何她这里特别安静,原来是因为这个。
木云和木清告诉木兰。原来那日柔然人追着追着就不追了是因为主帅。那日主帅像疯了一般,忽然派出了四万人冲出了城墙,冲到了柔然人的前锋营帐中。柔然人根本没有想到,北魏会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在兵力如此悬殊的情况下,这么不要命的冲出来。所以,柔然人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奇怪的是,只打了一个时辰,北魏的主帅便鸣金收兵。北魏士兵只损失了一百人,而柔然人却伤了好几百。所以那柔然人可能是怕木兰他们又出什么怪招,才忽然放弃了追赶,折回去了。
李迟带人截了刘宋运给柔然的粮食,这次柔然人果真是两头空了。自那日后,柔然人的营帐哗啦啦的就退了二十里。
花木云忽然又说,柔然人现在自顾不暇,刘宋又不敢贸然行动,所以边界暂时太平。太皇太后冯太后说下了懿旨说如今圣上也大了,要广招北魏境内的佳人,给当今圣上选妃。
花木兰皱眉说:“这太后也真是想法异于常人啊……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忽然来选妃?!”
花木云说:“过去皇上年幼,在朝中没有人支持他,所有朝政都是由冯太后把持。这次对柔然和刘宋的战役是由皇上亲自坐镇指挥的。虽然战役还未结束,但是胜负已定。皇上在军中的威望大增,朝中不少官员都暗地里开始支持皇上亲政。太皇太后的兄长,当今的太师冯熙,有三个女儿,分别叫冯澜、冯清和冯润,都到了待嫁的年纪。个个如花似玉,很是漂亮。”
花木兰疑惑的说:“这三个姑娘按照辈分不是皇上的姑姑吗?”花木云点点头。
花木兰长大了嘴,心中感叹:“听说冯太后为人个性极其刚硬,说一不二,如今为了控制皇上,竟然连这等事情也能做出来。”
花木兰伸头看了看帐外,低声说:“暂且放下这事不说。元宏可是不在营中?”
木云想想说:“应该是,不然我们两也混不进来。”
木兰咧着嘴笑说:“如此甚好,如此甚好,你们带我混出去溜达溜达,这几日快闷死我了。”
木云犹豫了一下。木清说:“好,只是如何带你出去。”木兰看看木云嘿嘿一笑。
那卫兵本也是木兰的手下,所以与木云、木清极其熟识。前几日元宏和主帅下了命令,说是没有主帅和元宏的手令不准放人进去看木兰。卫兵苦于这个命令,所以拦住了木云木清好多次。今日见主帅和元宏都不再,才敢放他们进去。木云木清进去了许久,到了夜色渐沉才出来。
此时天已经半黑,还未上灯,只见一高一矮两个人出了木兰的营帐。走到近处,卫兵才看清楚是木清没错。
木清笑着打招呼说:“我们走了。”
卫兵点头说:“花将军可好?”
木清叹了口气说:“花将军听说不准她出来,很生气。”
刚说完,便听见营帐中摔东西的声音。
卫兵缩了缩头说:“如此,我们现在就不去打搅将军休息了。”
木清点头,和身后之人走了。
过了一会儿,木清又独自一人来了,手里拿着些兵书,对卫兵说:“我给花将军送些书过来解闷。”过了一会,木清和木云又出来了。
卫兵指着他们两个瞪大了眼睛说:“方才那是谁?”
木清说:“方才只得我一人,没有谁。”
卫兵急了说:“方才明明有有个人跟着你的。”
木清说:“没有,一定是你眼花了。我一人出来,木云在那帐中陪着花将军。”
卫兵疑惑的指着营帐说:“这么说,花将军现在帐中?”
木云点点头。
卫兵将信将疑的走到营帐外撩起帘子,将脑袋探了进去。这时一本书飞了出来,直直的朝卫兵的脸上扔过来,吓得卫兵往后一缩,放下了帘子。
卫兵拍着胸脯,惊魂未定的说:“花将军这几日的脾气真大。”
木云说:“你看真切了?”
卫兵方才慌得只顾着躲开那“暗器”,那里看得真切,只是模糊的看见房内床上躺着一人。卫兵咬着牙,怯怯的瞟了一眼帐帘,虽然看的不真切,也不敢再掀开看了。他点头说:“看清楚了。”
木云笑笑说:“如此,我们便走了。”说完点着头和木清扬长而去。
木兰坐在木清与木云的营帐中大口的吃着鸡腿,嘴里含糊的说:“真是好吃。”
原来方才第一次随木清出来的是木兰。木兰随着木清出来后,便躲在木清帐中。木清带了些东西,又回到木兰帐中,然后和木云一起在木兰的帐子中安了个机关,便出现了方才那一幕。
木云和木清拧着脸,看着木兰那狼吞虎咽,活似饿鬼投胎一般的吃相。木云说:“元宏不给你吃的?”
木兰摇头说:“吃的倒是有,而且每日都是燕窝人参,只是不给吃荤腥。都快一个月了,真是馋死我了。”
木清同情的看着木兰,木兰与寻常女子不同,她每日上窜下跳的消耗大,所以是无肉不欢。如今要她一个月不能碰荤腥确实是苦了她了。
木兰吃饱喝足了,才抹干净嘴问木云:“如今那柔然人已经退到了何处?”
木云说:“已经退回到草原上。不过根据探子来报说,他们的三十万人仍未散开,似乎随时准备再战。”
木兰说:“如此我便可以放心的出城去了。”
木云和木清对视了一眼,疑惑的问:“你要去哪里?”
木兰说:“听说比干城外西郊有座山叫狼山,山中林木繁盛,风景秀丽。那日我们从那里回来之时,虽然是夜里看得不甚真切,但是看那黑影,确是一座大山。我们来这里这么久了,每日就是打仗,那里也没有去。如今战事稍停,天高皇帝远,不如去玩一玩,打些野味回来。也让我活动活动筋骨,练练手。”
木云说:“你打算带几人?”木兰茫然的瞪大眼睛说:“打个猎要带那许多人干什么?只要我一个便行了。最多再带两个帮我们拿猎物的。你们两个就不要去了,省得主帅和李迟起疑心。”
木云斩钉截铁的说:“不行,那样太危险了。万一柔然人也在那附近,怎么得了?你一个人去就更加不行了!”
木兰说:“这几日城墙上放哨巡逻的卫兵可曾见到有柔然人在赴京晃悠?”
木云摇了摇头。
木兰点头说:“这就对了。我们毁了他们的粮草,他们这个春天粮食奇缺。他们如今为了省粮食,巴不得不出来。哪会没事出来瞎晃?”
木云说:“也对,可是你现在是将军。。。。。。”
平日鲁莽的木清也摇头说:“此事不妥。”
木兰有些不耐了说:“如今你们是怎么啦?我们从前可曾有过似这般的瞻前顾后,畏头畏尾的?”
木云叹了口气,依着她的性子,她若是决定了,便一定会去,就算自己和木云磨破了嘴皮,抱着她大腿,不让她去,她也会去。与其现在压着她让她去不了,等他和木清一不注意,她便一人跑出去,还不如顺着她,这样自己还可以多带些人,跟着她。木云和木清交换了一下眼神。
木云说:“要去也可以,我和木清要一起去,而且要多带些人。不然我即便是日夜守着你也不让你出去。”
木兰眼中闪过一丝迟疑,却又点头,咧嘴笑着说:“好吧,听你们的。”
第二日,天麻麻亮,木云、木清便悄悄的带着木兰溜到城边。木云到了城门边却不急着出去,而是静静的站着。似是在等谁。木兰知道,他在等今日要和他们一起出去的卫兵。
过了一会,果然有人骑着马远远地来了。木兰看清楚马上之人,便转头瞪着木云。
木云无奈的说:“不知道他怎么知道了,一定要跟着我们。说,若是我们不带他,他便立刻报告主帅,让我们都去不了。而且,你也知道如今是非常时期,我和木云是个小小的副幢主,拿不到出城的手令。”
李迟骑着马渐渐的近了,一见木兰,他便从马上跃下,慢慢的走到木兰身边,对她笑笑说:“花将军,许久不见了。”
木兰点点头。
李迟强迫自己转开眼,不要那么失礼的盯着她看。天知道他有多想多看看她,看清楚她好了没有,现在怎么样了?可是他却只能装作若无其事转开头。方才那一眼,他已经看见她倒是比受伤前胖了些,血色也好了许多,不再似那夜一般脸色白得吓人。
☆、第二十六章 被俘
花木兰完全没有察觉到李迟的不自然,她等不及的说:“走吧,走吧,再不走就晚了。”说完便翻身上马,出了城门。李迟和其他人立刻上马跟上了花木兰。刚出城门时,花木兰还小心翼翼,老老实实。等到离城门有一段距离了,眼看着就要到狼山,花木兰便完全放松了警惕,东张西望,摇头晃脑。
花木请跟在花木兰身后,看着花木兰那得意忘形的样子,心中有些好笑:“果真是憋得太久了,这么平凡的景色,她也能看得如此高兴。”
花木云则有些迟疑,微微皱着眉看着木兰的背影。为何他的感觉如此奇怪,总觉得木兰这么飞扬跋扈的样子,不似在看风景看得入神,有感而发,倒像是刻意为之。
花木云从木兰身上转开头,担心的打量着周围的环境。昨日木兰还想一个人出来,她说的如此轻飘飘的,就是想要他和木清掉以轻心,想让他们上了她的当不跟着她。后来是自己以彻夜守着她相威胁,她才肯答应,让他们两人跟着。木云又转眼看向木兰,想起昨日在她眼中闪过的迟疑,心中更加笃定了他的怀疑,木兰心中一定有事,今天她怕是想干什么事。
花木云的眼角无意中瞟到了李迟。李迟的脸上也满是疑问。李迟察觉到花木云的目光,也转眼看向木云,与花木云对视了一下,便转开了眼睛。两人都明白对方心中所疑虑的和自己一样。
李迟和花木云心照不宣的,一左一右的策马走上前走到木兰身边,将她围在中间。
花木兰转头满脸警戒地看着他们,问:“干什么?这里我身手最好,哪里需要你们保护?”
花木云笑笑说:“不是,不是,你久不出来,怕你吹了风着凉。虽然如今已是夏天,可是这山中的风还是很凉的。所以我们帮你挡挡风。”
花木兰咧咧嘴,没有置可否,只在心中暗暗的叹息:“我何时变得如此柔弱了。看来你已经猜到了我的想法。我还是瞒不过你啊!”
原来那日水淹粮草逃回来后,花木兰左思右想都觉得很奇怪。为什么那些柔然人不放箭,为什么追到了一半又不追了。就算是营中出事,那些追赶的柔然人怎么知道?想来想去,只有一个可能:那些柔然人得到的命令恐怕是要活捉她。若是到了那里还没捉到,便算了。这样一切都解释得通了。
花木兰眯着眼打量着周围。今日她特地只带了几个人大张旗鼓的出来,就是想知道是谁,到底是谁要活捉她,难道是那日她只见到了一眼背影之人?那又是谁呢?那种让她如此熟悉的感觉实在是让她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到了狼山,已经走到闪耀了,却还只见到满山的野草。虽然也有些树木,却不见得有多秀美。就有些乱石堆也丝毫看不出什么险峻的气势,是在是没有什么看头。木云和李迟一见这情形,心中更加笃定了方才的想法。
花木清低声嘀咕着:“这里有什么好玩的,哪有什么野物可打,我看了一会儿了,别说兔子就连肥大的老鼠也不见。”
花木云忙接话说:“如此,一定是有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说这里有多漂亮。木兰本来也就是想出来走走,散散心。如今走也走了,心也散了,既然没有什么风景,也不见什么野物,便赶紧回去吧!不要再做逗留了,一来以免时间长了主帅起疑,二来也怕柔然人察觉我们的行踪。”
花木兰摇头说:“好容易出来一趟,我们便走到那山顶看看吗。我做事从不半途而废的。我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柔然人捉我干什么。你们若怕便先回去吧。我上去看看再回去。”
李迟一见好说歹说花木兰都要到那山顶去,便急了。他将马赶到木兰的马前,拦住,然后翻身下来,牵住木兰的马儿的缰绳,仰头问道:“你便实说吧,你这么把自己做饵到底是想招惹谁?”
花木兰转头看别处,有些底气不足的说:“没什么,我只是想出来走走,我要招惹谁?我不要命了!”
李迟冷笑说:“我看你就是不要命了!你若现在乖乖的和我们回去便罢。不然我一定会向元宏说你与柔然人私会。”
花木兰一听李迟这么说,气急了。她转头瞪大眼睛看着李迟,说:“你看着斯斯文文的,怎么也这般满嘴跑马,胡说八道。我几时与柔然人私会了?”
李迟说:“你此刻不就在故意等着柔然人发现你来捉你吗?”
木兰按住了自己的脾气,柔声说:“我没有。我不过是想去那顶上看看风景,看了我就下来。”
李迟说:“再多呆一刻都危险。你还是立刻同我们回去吧!你这些日子在养伤,所以不知,那柔然人如今恨你入骨。那人若真来了,定会捉住你。倒时,不论你等的人是谁,你都没有好果子吃。速速与我们回去吧。不用再说了。”
李迟平时说话彬彬有礼,几时有人见过他这么言语激烈,说话刻薄的。木云和木清心中有些吃惊,却知道他是为了木兰好,想把木兰劝回去,所以他们两个都只是默默的站着。
木兰知道今日若不就此罢休,自己回到城中定是再也莫想出来了。而且,今日都来了这么久了,还不见有动静,莫非是自己多心了。木兰在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对李迟说:“好吧,今日便听你们的,先回去吧。”
木兰垂头丧气的调转马头,往山下走。刚走到山脚,木兰和其他人都忍不住勒住了马,倒吸了一口气。
只见眼前黑压压的一片柔然人士兵,少说也有两千人。木兰冷笑了一声,那人还真看得起她,竟然出动这么好几千人来捉她。
木兰叹了口气,如此自己就连假假的打上两局,做做宁死不屈的样子都没有必要了。
李迟和木云在心中暗自叹了口气:“还是迟了吗?”
李迟、木云和木清策马拦到木兰的前面。木兰说:“不用做无谓的牺牲了。我们这么几个人,对着他们几千人,再好的身手也是鸡蛋碰石头。你们若想我毫发无伤,便好好的站着别出声,别妄动手。”
说完,她便策马走到临头的柔然人面前,冷冷的说:“何事?”
柔然人笑了笑,说了句蹩脚的中原话:“有人想见你?所以派我来请你回去。”
木兰冷笑说:“我跟你们回去可以,你要保证他们的安全。放他们安全返回比干城。”
那人仰头大笑说:“我只收到命令说要请你回去,没有人告诉我要放了他们。”说完他低下头,目光变得狠辣起来,冷声说:“你说如今这两国交战之时,我还会放北魏士兵活着回去吗?”
木兰闲闲的抽出了自己的刀,吓得所有的柔然人和北魏人都紧张得“刷”的抽出了刀,架上了弓箭。
木兰笑笑说:“若是我没有说错,你得到的命令应是,把我毫发无伤的捉回去。说若我受了伤,便唯你是问。”说完便把刀闲闲的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李迟、木云和木清一见,都心中一惊,忍不住策马上前一步,却又怕木兰轻举妄动,只能又生生勒住了马。
那人瞪着木兰,气得满脸通红。木兰依旧闲闲的看着他。他咬牙瞪了一会,却只能侧身让开,并一挥手,所有的柔然士兵齐刷刷的让开了一条道。
木兰笑笑说:“你要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
那人气极了,大声说:“我堂堂柔然人的勇士,怎么会做护送你们这些北魏人的事情。”
木兰像是漫不经心一般的说:“这里是柔然人的地盘。你们虽不为难他们,却难保没有不识相的其他柔然人冲出来为难他们。”
木兰收起那嬉皮笑脸的无赖样子道:“再说,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谁知道我们那天就不打仗了呢?我们现在不就好久没打了吗?你的头肯派你来,定是极信任你,若是我有个好歹,你便满身张嘴也说不清了?所以委屈一下你送他们一程。只要你送他们安全回了比干城,我便乖乖同你回去。否则,我若真拼命起来,你们也要折不少人才捉的住我,还难保不会伤到我。”
那个柔然人心中有所触动,木兰说得也没有错。这么打下去也不是办法。听人说这个花木兰惯会泼皮耍赖,没想到是真的。他恨恨的说:“我只管送到比干城五里外。此后就看他们自己跑得多快了。”
木兰点头,说:“成交。走吧,我要看着他们平安到比干城外。” 可是手上的刀却依旧架着,不放下来。
那人只得命令自己的士兵,将他们围在中间,往比干城走。他们慢慢的走,日薄西山之时,才到了比干城外。
木兰头也不回的说:“你们便速速回去吧。不用管我。”
木云他们策马走到木兰面前。李迟说:“要回去便一起回去,我们不会丢下你一人在这龙潭虎穴之中的。再说你和柔然人回去了,我要如何向元宏交代?”
木兰笑笑说:“如今只有你们脱险,元宏才知道我在哪里。元宏若是问你,你便说,我会一根头发都不少的回来。”
木云想想那日被追的情形,也明白了。他拉着李迟走了,李迟和木清带着士兵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李迟问木云:“为何拉着我走?”
木云说:“那日水淹粮草之时,我们差点被柔然人追上。那时我就觉得奇怪,那些柔然人似是有些忌惮,不敢放箭。今日才明白,原来是怕伤了木兰。只是不只是为何?所以木兰一定无事,你且相信她吧。”
李迟虽然心中惴惴不安,却也暂时没有别的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第二十七章 他乡故人
木兰被带回了柔然人的大营中。领头之人将她送到在一个布置得极其舒适的营帐中,便走了。然后便有人送来了一些吃食。木兰微微皱眉看着案上摆的精致的汉人的点心,心中越发好奇:在这粮食奇缺的时候,捉她之人是如何弄到这些点心的?看来此人品阶一定不低,到底是谁呢?
木兰看着盘子中的美食,忍不住腹中觉得饿了起来。她想:“既来之则安之,且吃些东西再说。”她转头看了看帐中,确定见帐中无人,也顾不得手脏,用手捏了几块糕点便放到嘴中,狼吞虎咽的开始吃了起来。
木兰忽然听见帐门口一阵笑声,是一个年轻男子略带磁性的笑声。她愣住了,口中那美味的点心立刻变得像是那白蜡一般,淡而无味,咽不下去,吐不出来。那个笑声,花木兰太熟悉了,就像院子中那棵桃树上,年年来做窝的小鸟的叫声一样熟悉。木兰艰难的咽下了口中的点心,却不敢回头。
门口那人却说:“兰儿,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淘气。方才你吃东西那样,真是一点也没有变。”
花木兰听见这句话,心狂跳起来。她不由的眼中湿润,喉头发紧。难道自己又是在做梦吗?就像她常梦见的那样,他站在那开满花的桃树下,用这带着笑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木兰捏紧了拳头,闭上了眼,深呼吸了一下,慢慢的睁开了眼,转身看向营帐门口。
她睁大眯眼打量着门口的高大身影,想要看清楚。此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帐外的天空已经全黑了。营帐内的火把发出微弱的光,营帐里的一切都被照的半明半暗,在营帐上投下了晃动的影子。那人身量极高,那人抱着胳膊站在门口处,只能看见身影,脸却隐在黑暗中,看的不很真切。木兰只觉得他的身形比元宏还略要高些,肩膀宽厚,臂长,虽然还是个少年,却已经有着一副典型的柔然人的身形。他穿着柔然人常穿的淡色暗花长袍,外面罩着皮袄,只是做工要精细许多。那衣服在他高大的身形上穿着,很是好看。
木兰只是盯着他,不出声,也不动。那人一见便松开了手臂,慢慢的走到了亮处,站在木兰的面前。
木兰仰头看着他,那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有些不敢确定。这个人像于成一般有着削尖的脸颊,深邃狭长的眼睛,黑亮得似夜空中的星星一般,也和于成一样有着浓密的剑眉,挺直的鼻梁,薄薄的嘴唇。可是他脸上的线条却比于成的脸要刚硬得多。虽然只有十五六岁,却坚毅、彪悍。
木兰喃喃的说:“成,是你吗?真的是你吗?我这又是在做梦吗?”
于成眼神波动,嘴唇微微的抖着,他又走近了一步,抬手轻轻的握住了木兰的肩膀,将木兰拉到自己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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