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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渡宇Ⅱ-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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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方索坐了下来,不解地望着特玛祖,这个他视之为天神的兄长。

阿方索点头,事实上他知道这一生也不会忘记当时的怪异景象。

特玛祖道:“就在那一刻,神灵降临到我们身上,我们接触到非常奇怪的……奇怪的世界,就是那一刹那,你嫂子怀了孕……不要那样看我,我们也不明白。”

阿方索目瞪口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神灵降孕,这算是好事还是坏事?

特玛祖把声音压得更低,像是怕给旁人听见,说话也更加急速:“没有太多时间了,你一定要记着我说的每一句,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要遵照我的话去做。”

阿方索猛点头道:“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违背你的说话。”

特玛祖道:“我要你立即离开这里,有多远便去多远,到了由现在数起第六个新月的晚上,才回到这里,将你嫂子新生下来的婴儿杀死,将他的身体烧掉,一点皮肉也不能剩下来,否则,他将会复活过来。”

阿方索呆道:“为什么?假设你不要这孩子,打掉了不是更干净利落吗?”

特玛祖叹了一口气道:“他虽然仍未出生,但力量已远比我们强大,我知道只有在他生下来那一段短时间内,在他力量最薄弱的时间,才能有杀死他的良机。我的好兄弟,我和你嫂嫂已完了,我们感到他的邪恶正在增长中。记着!一定要不留下一点皮肉,否则,会给人类带来最大的祸害。”

阿方索第一次表现了对兄长判断力的怀疑,道:“会不会是你们太累了,生出错觉,事情并不是……”

特玛祖忽地闭上双目,全身颤抖起来。

阿方索惊得一把搂紧他,高呼道:“你怎么了?”

冷汗从额头流下来,特玛祖奋力睁开眼睛,声音沙哑道:“时间无多了,我趁这几天阳光旺盛,他的力量降至最低点,才能来向你偷说几句话,现在他又唤我回去了。他的力量在不断增长,你快走吧!假若你不走,连你也逃不了。”

阿方索道:“你怎知他是魔鬼?”

特玛祖叫道:“我和你的嫂子的灵魂已和他邪恶的灵魂锁在一起,所以知道了很多人不能知晓的事,他一天比一天邪恶,你快走吧!我……我要杀死你。”

阿方索跳了起来,只见特玛祖眼中凶光闪现。

说到这里,阿方索不尽唏嘘,以荒凉凄怆的语调道:“看到我兄长的模样,我忽地一下子明白了他说的事,就是他们两夫妇,两个潜力最大的巫师,已成为了嫂子腹内魔种的囚犯,再也摆脱不了。我没命地逃走,走出了山区,在外边浑浑噩噩地过日子,直到第六个新月时,我回到了蝴蝶山谷,回到了兄嫂的屋内,我看到兄长特玛祖和嫂子芝兰的尸体,躺在屋内的地上。他!那婴儿在床上躺着,眼睛望向我,一声不响,我感到全身麻痹,好像一点力量也用不上来,最后我闭上双目,想着兄长的脸容,死命拔出刀来,不断向他插下去,直到他变成肉酱……”

眼泪从眼角不断滴下,阿方索长长地叹息,那是他一生中不能忘记的情景。

阿方索道:“我知道我并没有做错,他并不是人,给我这样残害,他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现在我才知道,我根本没有杀死他,即使将他碎尸万段,他也不会死的,事后我将整个茅舍烧个干净……唉,就是这样,但他没有死,一看到那画像,我便知是他,他和芝兰是同一个模样,那眼神,正是那婴儿看着我的眼神。好了,你们走吧。”

第四章 魔踪再现

长长的餐桌,凌渡宇、卓楚媛、爱德华、佐冶和他的两个儿子、佐治的妹子美芙,默默地吃着晚餐。

佐治的妻子海伦辛勤地为众人添食物。

卓楚媛推辞道:“够了,我吃不下了,谢谢你。”

海伦笑道:“你的身材这样苗条,吃多一点也不怕。”

卓楚媛道:“你煮的东西真的美味极了,可是我习惯了晚餐只吃一小点。”其实她的坏心情,使她完全失去了胃口。

佐治谅解地道:“来,放过她吧,给我添一点。”

佐治的妹子站起身来,道:“各位,请随意,我完成了我的那一份。”离席走上了楼上。

卓楚媛向佐治笑道:“你的妹子真漂亮。”佐治耸耸肩,笑了起来。

海伦坐进位子道:“青春是一种没法阻挡的力量。我真希望能变成她。”

众人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了点。

爱德华望向凌渡宇道:“你信不信阿方索的话?”

凌渡宇反问道:“你呢?”

爱德华叹了一口气道:“假设一九六六年那个案件并非恶兽所为,我一定一个字也不相信阿方索。但现在我……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佐治插口道:“我希望今早蝴蝶谷之行只是一个梦,一个噩梦。”

海伦道:“现在早放工了,不要再谈公事好吗?”

卓楚媛笑道:“我赞成海伦的话。”转向凌渡宇道:“记着我们是来度假的,我要你晚饭后陪我去散步,这处真是美丽!”

凌渡宇正要说话人,佐治的妹子美芙花枝招展地跑了出来,笑道:“各位,祝你们有个美好的晚上。”急步往大门走去。

佐治叫道:“今晚早点回来!”

美芙头也不回就道:“是了,暴君!”

众人摇头失笑。

佐治问海伦道:“妮子到哪里去?”

海伦耸耸肩道:“这个年纪的少女,天知道她们要干什么。”

佐治九岁大的儿子轻声道:“我知道她到哪里去,今天我们在游乐场回来时,车子忽然坏了,有位哥哥走来帮我们弄好了车子,还约了美芙姑姑。”

佐治随口道:“那小子英俊不?”

小儿子争着插口道:“很英俊。”用手比了比,道:“长得很高很高,不过看人的眼睛很奇怪,他望着姑姑时,眼睛会放光,望向我们时,却像看不到我们。”

凌渡宇忽地停了下来,脸色变得很难看。爱德华也是全身一震,停下了刀叉。

卓楚媛道:“不会这么巧吧?”

佐治从怀中取出积克的画像,向着两个儿子道:“是不是他?”

两个小孩同时叫了起来,道:“是他!正是他!”

海伦叫道:“究竟是什么事?”

面色苍白的佐治道:“那人约了美芙在什么地方?”

大儿子道:“好像是……好像是……”二儿子道:“是镇内的丽花戏院。”

他们的吉普车以惊人的高速,把平时需要一个小时多的路程缩为半小时,到达丽花戏院。

值日的警官和镇内的全部警员,比他们早了十分钟到场,见他们到来,焦急地迎上道:“佐治,有人见到你妹子的车来到戏院旁的横街,接载了个高大的青年,往镇南的方向驶去了。”

爱德华问道:“有没有给目击者看图认人?”

值日警官道:“有!但他们看不清楚那青年的面目,他突然从暗处里走出来,之前从没有人见过他。”

佐治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卓楚媛冷静地道:“我们立即组织能力可及的搜查网,动用所有力量去找寻他们。”

凌渡宇摇头道:“这是没有用的,以往的记录证明了这一点。”

佐治失去了镇定,尖叫道:“难道什么也不干吗?她是我唯一的妹子呀!”

众人以不以为然的眼光望着凌渡宇。

卓楚媛最清楚凌渡宇,问道:“你想到什么?”

凌渡宇眼神射出坚定的神色,向爱德华道:“你可否立即召来直升机?”

爱德华和卓楚媛露出恍然的神情,立即命人去办。

凌渡宇望向佐治,一把抓着他的肩头,正容地道:“积克来到这里,有两个可能性。第一个可能性是他追踪我们到这里来,这个可能性极微,而且假设是那样,'TXT小说下载:。。'他的目标将楚媛是或我,而不是美芙,那只会打草惊蛇。第二个可能性是他到这里来另有目的地,而他现在正带美芙到那里去,只有在那个环境下他才能获得最大的满足。”

佐治道:“我明白了,你说那恶魔带美芙到蝴蝶谷去?”

凌渡宇点头道:“这好比一场赌博,我们胜了,可能连本带利地赢回来。”

跟着向爱德华道:“我们双管齐下,一方面你派人进行大搜索,我们则往蝴蝶谷恭迎积克的大驾光临。”

两架直升机沿着高山飞行,他们特地绕了一个大圈,从由坐牛镇上山人谷的相反方向飞往蝴蝶谷,以免引起积克的警觉。

凌渡宇向爱德华道:“我有一个重要的提议,假设你们不接受,今次行动将注定失败。”

众人一齐动容。

爱德华点头道:“凌先生请说吧,我一定会尊重你的意见。”

凌渡宇道:“待会儿只是我一个人进谷内,你们要在最少两三里外的地方等候。”

卓楚媛叫道:“这怎么可以,那太危险了。”

佐治也提议道:“不!我一定要亲自去。”

反而是爱德华最冷静,沉声问道:“你有什么理由要这样冒险?”

佐治完全失去了冷静,叫道:“因为他要做大英雄!”

爱德华制止了佐治,望向凌渡宇。

凌渡宇一点也没有动气,冷然道:“还记得阿方索的故事吗?尽管在一段遥远的距离,积克仍是拥有类似心灵传感的力量,这种力量甚至可以控制人的神经。这解释了为何至今不能摸着他影儿的原因,他也是用同样的力量,侦知进入大厦的电子锁密码,令附近的人进入沉睡的状态,甚至美芙今天车子突然坏了,也是他在作祟。”

众人脸色苍白,假设积克有这种惊人的超感官,加上又是不能杀死的异物,人们还有什么方法对付他?

凌渡宇续道:“不过他这种力量,显然有距离上的限制,所以特玛祖才命阿方索远走他方,觑准他力量最薄弱时才再回来。所以假设你们能避到远处,积克便不能觉察到蝴蝶谷内正有罗网张开着,等他投进去。”

爱德华道:“那你呢?他一人去可以知道你在哪里?”

凌渡宇谦虚一笑,道:“正如阿方索说,我是一个拥有精神异力的人,可以避开他的心灵探察。好了,这是唯一的方法,时间无多,你一定要立即下决定。”

爱德华沉吟片刻,递过一个小盒子道:“好,就这样决定。”指着盒子上的按钮,道:“这个是通讯器,你一见积克,请立即按钮,我们会全速赶来。”卓楚媛忧心地道:“渡宇!”

凌渡宇搂着她,柔声道:“你知道的,这是唯一的法子。”

看着直升机远去,凌渡宇收摄心神,穿过谷地,往阿方索的茅舍走去。

明月高挂天上。

月色下,树影重重,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凌渡宇把呼吸调节到漫长细微的状态,整个精气神收敛在肚脐丹田的气海位置。

一般没有精神修养的人,精气散漫无制,所谓气涣神驰,所以极易疲倦,但是像凌渡宇这类自幼苦行的人,精气凝聚,浑然不散。这也是他有把握积克心灵搜索的原因。

阿方索的茅舍出现在小路尽端,木门紧闭。

凌渡宇心中忽地泛起不详的感觉,连忙加快脚步。

他推开了门,警觉地看进去。

在窗户透入的月色下,一个黑影站在屋内的正中处,姿势非常奇怪。凌渡宇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阿方索悬梁自尽。

他在积克回来找他报复前,早一步了结自己的生命。

这六十年来,他一直生活在恐惧里,现在一切均随着死亡而终结。

至于死后的情景,那是没法知道的事了。

他来到阿方索飘飘的尸身前,正想把尸体解下来,另一个念头升起,使他停止了这行动。

他的眼睛四周梭巡,屋内布置简陋,在一边的泥墙上,挂了刀斧一类的东西,还有一把大弓和一筒箭,是阿方索打猎时的东西,屋内一个角落放了一个满布倒钩的兽网。

凌渡宇心中一动,把大弓取了下来,拉了拉弓弦,赞叹一声,这确是把强有力的硬弓。

在同一时间内,另一个黑影横抱着一个少女,步进谷内,他的速度非常迅快,抱着一个人,一点也不显得吃力。

他非常熟悉地形,不一会儿,来到阿方索的小茅舍前。

他缓缓放下了怀中的少女,一步一步向小屋走去。

在门前停了下来,他像阴魂般静静地立着,忽然仰天发出一声嗥叫,山鸣谷应。

“阿方索!阿方索!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知道!你进步了很多,直到来到了这处,我才感觉到你的存在,感觉到你生命的磁场。”

他的声音和他的嗥叫是完全两回事,非常温婉平和,甚至可以说是很动听。

屋内一点反应也没有。

积克长笑起来,充满苍凉悲壮的味儿,道:“你以为可以杀死我吗?不!那是没有可能的。你们还没有杀死我的方法,只要我还有一个细胞存在,我便能复活过来。阿方索!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他直冲进屋内,猛然收住势子,站在阿方索的尸身前。

看到阿方索悬在屋心的尸身,他明显呆了一呆。

异变已起。

一支利箭从阿方索的胯下“曳”一声劲射出来,直穿进他的心脏去,箭矢的强力把他整个人带得倒跌向后,刚好撞开的门板反拍回来,他一跌后,长箭恰好把他钉在门板上。

恶兽发出撕心裂肺的狂叫,一用力,连人带门一齐倒飞屋外。

他和门板一齐倒在屋前的小路处,利箭的力度非常强大,深深插进了门木里,一时间挣脱不开来。

凌渡宇扑了出来,手一扬,一张大网当头罩下,把恶兽连人带门裹个正着。

积克这时才从门板上挣出身子来。

凌渡宇把网绳一拖,又把他拖跌,网内满是挂钩,不一会儿他已变成一个血人。

他愈挣扎,网子便愈是收紧,数十个倒钩陷进他肌肉里,不一会儿他已难以动弹。

直升机的声音从远方传来。

凌渡宇说得不错,他们今次是连本带利赚回来。

第五章 功败垂成

凌渡宇把手指搭在美芙的腕脉上,回头向佐治道:“不用担心,她没事,只是在熟睡的状态下,最好不要唤醒她。”

佐治感激地道:“凌先生,真的很感谢你,刚才……刚才……”

凌渡宇站起来,拍拍他肩头道:“朋友间是不用客气的,是吗?”

卓楚媛来到他身边,委屈地道:“你令人担心死了。”

凌渡宇搂紧卓楚媛的肩头,走了过去。

爱德华来到他面前道:“一般人给利箭穿过心脏,早已死去,他却一点痛苦的表情也没有,而且心脏仍在正常地跳动……”

一个医护人员叫道:“爱德华警官,要不要先给他解开兽网,上直升机去?”

爱德华犹豫不语,若是一般的情形,当场初步急救是最正确的步骤,可是这却非是一般情形。

凌渡宇代他答道:“那些倒钩都深陷在肉里,拔出来可能引起大量失血,还是回医院再动手吧!”

那医护人员望向爱德华,只有他才有权下决定。

爱德华毅然道:“先运他回去再说吧!”

凌渡宇来到在担架上被缚个结实的积克旁,低头审视。

积克胸前的箭给截断了,只余下插在肉内的小部分。

积克眼中一片茫然,似乎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四周的警员和医护人员在干什么。

可是当他的眼睛一接触到凌渡宇时,异采忽地在眼中爆闪,仿佛突然间调较准焦点,发现了有趣的事物。

积克的眼睛燃烧着沉烈的仇恨。

凌渡宇心中一凛,升起一种明悟,忽地明白了只有仇恨和对女人的兽欲,才可令积克把精神集中到这世界上,其他一切都不能引起的注意,正如他写道:“只有满足兽性,才能满足生命。”

积克像是原野的猛兽,完全受“原始本能”的支配,只有在杀戮和交配时,才能攀登上生命的最炽烈的经验峰巅,其他的都不值一提。

凌渡宇沉声道:“你既能随意杀人,为什么却不让别人杀害你?”

积克一言不发,仇恨的眼光盯着凌渡宇。

凌渡宇有种奇怪的感觉,积克的眼中不但存在洗之不尽的仇恨,还有一种不屑的骄傲。

积克的眼光移往凌渡宇身后,双目神色急转,射出强烈的渴望情欲,转变是那样明显,凌渡宇吓了一跳,侧身一看,原来是卓楚媛来到了他身后。

卓楚媛接触到他的眼光,浑身一震,自然而然地扶着凌渡宇的肩头,轻呼道:“噢,他的眼光像野兽一样!”

积克眼神再变,射出强烈的妒火。

这时医护人员把他抬了起来,往直升机走去。

爱德华道:“你们和佐治及美芙坐另一架直升机,我负责押送克好了。”

凌渡宇皱了皱眉头。

爱德华道:“放心吧!医院准备好了特别病房,有一组警员在待命,保证他插翅难飞。”

凌渡宇叹了一口气道:“真的没有其他运送方法吗?”

爱德华道:“在法庭未定罪前,他只是个疑犯,我有责任以最快的方法把他送到医院急救。”

凌渡宇道:“小心点!”

爱德华道:“晓得了!”

两架直升机在黑夜中飞离山区,向坐牛镇的方向进发。

还有两个多小时便天亮了。

载着积克的直升机飞在前方,凌渡宇等的直升机紧跟在后,沿高山飞行,眼看要离开山区,往平原飞去。

凌渡宇心中浮起不祥的预感。

直升机师忽地叫了起来道:“他们怎么了?”

众人骇然望往在前方飞行的直升机,一时惊讶得呆了起来。

直升机在前方打起转来。

凌渡宇方的直升机拿起传讯器,叫道:“什么事?快回话,是机器出现了问题?Over!”

跟着的事发生得连人的思想也跟不上。

前方的直升机机身侧斜,接着以惊人的速度,直向右方的山崖冲下去。

“轰!”一团火焰爆起,直升机像玩具般分解开来,变成无数的火球,向山崖下黑暗的森林洒落。

众人感到全身麻木,一点办法也没有。

三个星期后,在金统的办公室,他们举行会议。

罗拔首先报告道:“直升机坠毁事件,已有了初步的报告。机师因某种原因,失误下引致直升机撞崖,发生爆炸,机上全部人罹难,包括我们的好朋友爱德华。我们极感难过。事后搜寻的工作非常艰难,经过断肢和残骸的整理后,找不任何的生还者。”

金统插入道:“有没有积克的残骸?”

罗拔道:“没有!可是这并不等于他还没有死亡,可能他大部分身体在高温中熔解了,而余下的小部分掉到搜索不及的地方,例如大石的隙缝里。不要那样望着我,据现场目击者的报告,这包括了在座的凌先生和卓主任的亲眼目睹,没有人能经过那样的爆炸,再从两千多尺的高空掉下来,仍能生存。”

卓楚媛寒声道:“你难道没有细想过阿方索说的话吗?积克并非是一般的人,而是不能杀死的怪物,连利箭穿过心脏,也不能杀死。”

罗拔道:“阿方索的话带有红人色彩的迷信,怎能当作真实?至于利箭穿心,我们曾请教过这方面的权威,他们指出有很多种可能,例如心脏偏生,又或在失血情况不严重下,都能不立时死亡。”

金统道:“好了!我知道站在公事的立场,你是不可能承认积克仍未死亡,那样做对你的工作记录会有不良影响,可是,我想知道你的私人想法。”

罗拔叹了一口气,全身放软挨在椅背上,摊开双手,做了个无奈何的姿态,道:“老金,你难道还不明白吗?我们这类公职人员,是不容许有私人间想法的,一切也要依程序办事,否则将会被控妨碍公法公正。假若积克没有坠机,给关进囚牢里,他只要肯动笔写部妈的自传,随随便便可卖它一百万本,说不定还有慕名的美女向他示爱,在死刑前和他举行婚礼,他的价值比你和我高得多了。”…午後書社出品…

金统点头道:“倒有点歪理。”

罗拔站了起来,几乎是高声叫出来道:“歪理?这是现实!谁人会理会他是否杀人狂魔!你知我花了多大工夫,才将凌兄不宣而射的一箭搪塞过去。”跟着转向凌渡宇道:“朋友!我是真正地佩服你有种,换了我是你,也会做同样的事情。不过,这件案子至此暂告一个段落,我不再惹麻烦。”

凌渡宇沉声道:“什么麻烦?”

罗拔道:“好吧!你们都是明白事理的人,让我坦白说出来,你并不相信他已死去。这么多年来,我都依赖逻辑办事,经验告诉我,绝没有这么多巧合。每一件事,包括积克的年岁、阿方索的故事、积克的神通广大、他的屡次伤而不死,无不指出他是个怪物,活生生的魔鬼,可是当我把这些意见向上头反映时,他们都当我是精神失常。而更重要的是,他们不想引起任何恐慌,人类已习惯安逸的生活,一旦被打破,引来的破坏力是难以想象的,可能比十个积克同时出动杀人更糟糕。”

金统长长叹了一口气,站直身子,大力拍了罗拔背脊一下,道:“无论如何,我发觉你仍是个有血有肉的人。”转头向凌、卓两人道:“今晚让我请两位大吃一顿,如何?”

通过餐馆的落地玻璃,金统望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光下行人如鲫的街道,叹了一口气,才转身过来向凌渡宇和卓楚媛道:“在这个充满生气的世界里,怎能想到竟然有丑恶和阴暗的存在?”

卓楚媛微微一笑道:“自从你交到了凌渡宇这位损友后,说的话也总带着三分似是而非的哲理。”

凌渡宇淡淡一笑,不置可否。

金统惊奇道:“小凌,你怎么了?满怀心事的模样。”

卓楚媛也叹了一口气道:“金统大人,不要骗自己了,我们包括罗拔在内,谁不是强颜欢笑,积克的事确叫人放不下心来。”

金统点头道:“你说出来也好,省得我费力去回避谈积克的事。”转向凌渡宇谦虚地道:“小凌,有几件事我真的不明白,想向你请教。在我认识的人里,没有人比你更有想象力。”

卓楚媛扑哧地笑起来道:“不要给他戴高帽子,你这人,连拍马屁也是硬邦邦一点技巧也没有,就像在讽刺别人。”

金统道:“有很多事都是天生成的。好了,小凌,第一个问题是,是否真有神灵托世这回事?”

凌渡宇眉头大皱,苦笑道:“你问我,我去问谁?”

卓楚媛轻笑插人道:“我提议你去翻大不列颠百科全书……”

金统低骂一声,道:“绅士淑女们,我是认真的!”

凌渡宇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不过我可以给你一个参考,就是在中国暗中流行的茅山和神打术,都是利用神灵降身的力量,做出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

金统道:“我曾在历史书上读到贵国清末时的义和团,便曾以秘术取信于慈禧,由乱民摇身一变,成为捍卫国土的英雄,可惜他们在洋枪下溃不成军,所以我只当那是一种幻术或是魔术。”

凌渡宇道:“不!那绝不是幻术,而是确有其事的,可是叫人头痛的地方,就是这类秘法,总令人有支离破碎、时验时不验的感觉,就像……就像一架坏了的电视机,有时影像清晰无比,有时却又模糊不清,或一点也接收不到。”

卓楚媛道:“这是否因为灵界的‘频率和波段’只有在人的某一种精神状态下,才能连接起来?”

金统道:“有道理!可惜那条‘人造天线’太过糟糕人。”

三人笑了起来,气氛轻松一点。

自坠机发生以来,他们的神经都像拉紧了的琴弦,没有一刻能松弛下来。

凌渡宇道:“这条人造天线很多时候需要集合群体的精神力量,如‘蝶仙问灵’就是个好例子,通常最少有三个人以上才能有效。”

金统恍然道:“我明白了,特玛祖巫师举行的那个‘通神’大典,正集合了全族人的力量,所以……所以……”

卓楚媛叹气接道:“所以弄出弥天大祸,难道真有灵界存在?灵界又是什么东西?似乎经过某一方式,人便可以接触到这虚无缥缈的层次。”

凌渡宇摇头苦笑,这世界确是玄妙难言。

事实上,奇怪而不能解释的事,每天都在四周围发生,只不过人类习惯了忽略它们,故此能继续活在充满安全感的平凡和逸乐里。

金统摇头道:“我也知要求一个答案只是妄想,‘灵界’是否存在,是千百年来最具争论性的问题……”

凌渡宇双眉一扬,哂道:“但不可不知,不相信的人,绝大部分是全未接触过或未尝试过这方面的所谓‘明智之士’,就像当年发现哈雷彗星的哈雷博士,责信科学巨人牛顿迷信占星学,牛顿答他说‘对不起,关于占星学,我懂,你不懂’。”

金统道:“我也不懂,所以要请教我的第二个问题。”

卓楚媛道:“让我说出来吧,就是积克在六十多年前被杀,为何要等到六十多年后才回去找阿方索报仇?”

凌渡宇道:“这可能永远成为一个谜。”

金统道:“希望有机会问问积克口供!”

卓楚媛道:“会否积克被斩成肉酱后,又经过火的洗礼,只剩下了一点点细胞仍然完整,由这少许细胞再生为人,需要数十年的岁月,所以直至四十多年后的一九六六年,才犯下第一宗凶杀案。”

金统道:“那他为何不在一九六六年去报复,而在二十多年后的今天?”

卓楚媛嗔道:“我不是积克,怎会知道?”

凌渡宇正要说话,忽地脸色大变,狂喝道:“闪开!”

卓金两人骇然顺着他眼光望往餐馆落地玻璃窗外的街道,立时变了脸。

第六章 险死横生

强烈的车头灯像怪兽的一对怒目,喷射出白热的强光,使他们眼目也不能睁开来。

餐馆的灯光本来颇为幽暗,制造出的浪漫动人气氛刹那间给车灯破坏无遗,变成了明亮如白昼的世界。

一架大房车,以高速横过街道,向着隔在落地玻璃内的餐馆直冲过来。

当凌渡宇发觉时,房车离玻璃只有十多码。

餐馆的三十多张桌子,全坐满了客人,一时间都呆着了,没有人能及时反应,甚至尖叫也来不及。

房车冲上了行人路,几个行人走避不及,立时给猛力撞得飞上半空,或是卷进了车底,有个大胖子给铲上车头,从车顶向后滚去。

金统、凌渡宇等的餐台离开玻璃只有一张桌子的距离,凌渡宇反应最快,第一个弹起来,高喝:“避开!”

房车撞上了落地玻璃。整幅玻璃如沙石般碎下,房车直向凌渡宇他们冲去。

凌渡宇狂喝一声,一把扑向金统,紧搂着他时,房车已经撞倒了最近的玻璃台子,一对男女连台子在惨叫声中被卷入车底内。

凌渡宇扑向金统的原因是,他判断到房车虽以他们的处所为目标,却偏侧了一点,冲向他和金统的那一边,所以当机立断,先行抢救金统。

卓楚媛反应也非常快,当凌渡宇搂着金统滚开去时,她也翻身滚后去。

“轰!”房车猛撞上凌渡宇早先的桌子,强力把桌子撞个四散溅飞,杯盘碗碟撞上天花板。

房车停了下来,横立在餐馆的中央。

尖叫声和呻吟声交杂在整个空间内。

桌子翻倒,碗碟掉到地上破裂粉碎,椅子跌侧,人仰马翻,一片混乱至极点。

凌渡宇跳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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