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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就这么回事儿-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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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步向江易琛走过去。
之前知道隋雪要来的时候,她先是吓了一跳,立即就开始去想自己该怎么做。她知道放任江易琛也没什么,隋雪不可能听到他的声音,可她就是要做到万无一失。她趁着他睡着的时候,立即用类似于手铐的东西把他的双手反扣在背后,再将脚也铐起来,让他走不得,手也动不得,最后还用胶布把他的嘴也缠起来,反反复复缠了好几层。
万无一失,只有这样她才不会担心害怕,才不用忐忑不安。
她走过去,直接把缠住他嘴的胶布扯下来。胶布大概很粘,她扯的时候,都能看到胶布与他的脸扯开时拉起来的皮肤,加上不少胶布沾在他的胡子上,撕扯的瞬间,足以让他疼痛不已。看着他难受的模样,她心里说不出的痛快。
缠的时间有些久,他的脸也青一块紫一块,像是古侠小说里的男主角中了不知名的□□似的。
她拍了拍他的脸,似乎觉得他现在的模样十分讨好她,“江易琛,现在的心情如何?”
江易琛的眼神迸出仇视和恼怒,她在铐住他手脚后,故意告诉他,他的母亲会来这里。希望,那就是他的希望,她故意告诉他,让他满腹都是母亲会发现自己的念头,她却铐住了他,又封住了他的嘴,让他喊不出叫不出,并且就算她什么都不做,这里的隔音装置也注定了他再大的希望都会破碎,可她就是小心到了这种地步。
江易琛瞪着她,然后挣扎起来,只是手脚都被铐住,连站也站不起来,只有铁链子的晃荡声响,提醒着他此刻多么狼狈。
“你把我妈怎么了?”
“怎么了,我敢把她怎么了吗?你难道没有听见,她坐着车来看我,关心我现在的生活状态,关心我的身体情况,见我好好的,所以就又走了啊!”她带着几分坏笑,“我忘记了,你什么都听不见,真是遗憾啊!”
她阴阳怪气的表情加上她原本清纯的面容,让她就跟个魔女似的。听说那些什么魔教的女子就是这样,外表和内心严重不符,哪怕是她在笑着说情话,下一秒也可以用刀刺进对方的心脏。这一刻的纪柏灵,就像个传说中的魔女。
江易琛瞪了她半响,仿佛发现了什么,“原来你也会怕。”
纪柏灵挑着眉头,“我怕,我怕什么?”
“你怕我妈会发现任何疑点,所以明知道这间屋子传不出声音,还是做了一系列措施,这说明你内心不自信,你害怕,你忐忑,你现在的自信全都是装出来的。你时时刻刻活在恐惧当中,哪怕是别人一句话一点怀疑的目光都会引起你的恐慌……”
纪柏灵眼神狰狞起来,二话没说就向他踢去。
她打得毫无章法,纯属为了发泄。
江易琛却在她的疯狂里知道了自己猜得不错,原来她活得这么累,原来感到恐慌难受的不只是自己,他的嘴唇勾了勾,这些疼也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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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灵也打累了,她直接坐了下来,现在的江易琛手和脚都还被拷着,她丝毫都不用担心会出什么事。她冷冷的瞧着他这张脸,大概还能看出英俊的轮廓,有种类似于哥特式的颓废美,甚至还有些迷幻的色彩在其中,只是她看到了他的眼睛,他正看着她,眼眸竟然是平和而淡漠,而她因为这样的目光,血液再次沸腾起来,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可怜自己?
如今的江易琛被自己关在这里,吃喝都得看她脸色,他的命都被她掌控着,可他却用如此可怜的神色看着她,仿佛她可怜之极,她的脸色再次难看起来,“你这样看我做什么?你看什么看……”
她的表现再次让江易琛笑了下,“你说我在看什么?”
纪柏灵举起手来,手停留在空气中,她才想起刚才已经对他加以拳打脚踢了,而他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她瞪着他,手捏成拳头,他如此明目张胆的看着她,好像她现在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他的猜想了,否则自己不该这么生气,不该发怒。
她缓缓的把手放下来,表情慢慢变得柔和下来,她不会让他得逞,自己过得很好,就算不好,也不需要他这个人渣来可怜自己。
江易琛见她平静了下来,眼眸暗了暗,“给我拿把剪刀过来。”
“想自杀?”她嘴唇勾了下,拍拍手站了起来。
“我要剪头发。”不只是头发,还有胡子,这两样的长度让他完全接受不了,他必须要剪掉。
纪柏灵冷冷一笑,他让她拿来,她就得拿来,想得美。她转身准备离开了,转过身的时候,又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行啊,你求我,你求我,我就给你拿来。”
江易琛看向她,几乎不带犹豫,“我求你,给我那把剪刀来。”
纪柏灵的脸迅速黑了起来,她原本以为他会愤怒不已,怎么都不可能这样求自己,自己再挖苦他几句,没想到他会如此没骨气,他之前大骂她的魄力去哪里了?果然只是个软骨头,没用的家伙,“声音小了,我没听见你在说什么。”
“我求你给我拿把剪刀来。”
“我还是没听见。”
“我求你给我拿把剪刀来。”
“哎呦,我的耳朵今天似乎出了一点问题了……”
……
纪柏灵一遍又一遍的折腾着,每一次江易琛都让她如愿以偿,他不生气,只是按照她的要求去做,她既然让他大声点,那他就喊大声些。现在的江易琛似乎突然回过神来了,既然自己无法离开这里,并且一切都要靠着她,那么为何不什么都顺着她,至少自己能过得舒服些,然后等待时机逃离这里,面子自尊这些都算什么……
纪柏灵大概也觉得无趣了,冷冷哼了一声就离开了。她出去没多久,就开始去拿剪刀了,她还算是个说话算数的人。她把剪刀丢到江易琛面前,这才反应过来,她还没有给他的手铐脚铐解锁呢,江易琛也发现了这个,他只是看着她,并不主动要求。
其实这会儿的江易琛看上去相当可怜,有床睡觉,但床明显比他身体要短,只能够卷缩着,床旁边还是厕所,虽然没什么异味,但总归不舒服,何况平时吃饭还是挨着厕所吃,喝水只能喝冷冰冰的纯净水,加上他邋遢的形象,谁能够相信这会是江家二少爷?
纪柏灵有些受不住他任劳任怨的模样,那就是在摧残着她的内心世界,并狠狠折磨她潜藏在心底的善良因子。
纪柏灵看了他一会儿,禁止自己继续想下去,他有什么可怜的,他做了那么多恶心事,自己才会这样对待他,但她从不曾主动招惹他什么,他就来毁掉了她的人生,她做事有理可循,而他连个理都没有。
她蹲下来,开始给他的脚铐解锁,钥匙伸进去,两下就打开了,然后是铐住他的手铐,同样是轻轻一下就开了。江易琛全神贯注的看着她手中的动作,那轻轻的“叮”一声带着巨大的魔力,就这么一下就解开了,那锁住他手的铁链,是不是也是这样,只需要轻轻的“叮”一声,他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江易琛的眼眸中射出璀璨般的光芒,几乎是在她打开手铐的那个瞬间,他的手就立即向那把钥匙扑了过去。他的动作猛烈,纪柏灵完全没反应过来,他已经抢过了钥匙,甚至没有任何犹豫的开始打开铐住手的铁链。
纪柏灵一愣,随即明白了,脸上升起淡淡的嘲讽。手铐和脚铐的钥匙都不一样,怎么可能打开铐住他手的铁链,她蹲在一边轻笑着,尤其是看到他从希望到失望的那个瞬间,她无比的相信在这一刻失望会完全淹没了他,让他的心狠狠受伤,“你可以继续试,把钥匙断在里面了,以后就算有真正的钥匙,也打不开了。”
江易琛听到这句话,不再试了,巨大的落差感瞬间袭来,让他竟然有种哭泣的冲动,他狠狠呼吸了好几下,才控制住那巨大的悲伤。只是他看着手中的钥匙,又将它当做了一种希望,它不是钥匙又如何,很多人拿着一根铁丝就能打开所有的门,如果他努力钻研,会不会有可能也打开?
他的表情怪异,纪柏灵眼睛眯了眯,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在他晃神的瞬间,纪柏灵立即扑过去抢走了钥匙然后甩到了一边,想借着这钥匙做什么,想都别想,她瞪了江易琛一眼,这才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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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易琛有些失落,但这种失落并不是很厚重,他很快就恢复过来。原本就没那么简单,是自己想得太过容易了,纪柏灵如今时刻防备着自己,身上几乎不带别的东西,自己要想下手就是很困难的事。他以阿q精神劝说着自己,并且让自己的心情渐渐得以平复。
江易琛拿着剪刀,开始发泄式的剪胡子,没有镜子,他就凭着自己的感觉剪,对着厕所剪。剪了胡子又凭着感觉剪头发,他也不知道效果,原本还想剪个什么发型的,后来想了想,干脆全剪,最好是剪成光头。
他费了很大的功夫才剪完胡子和头发,还没有来得及享受自己干净些的脸和爽朗的发型,另一个大问题就来了,他没有剪发的经验,完全不知道之前要做很多措施,如今整个脖子和身上都是头发,一开始还没感觉,没多久就感到全身都又痒又难受。被折磨了好几个小时后,他才等来了送饭的纪柏灵,让她给他提水,他必须洗澡。
纪柏灵知道他为何要水后,竟然笑了起来,自作自受,活该,把他揶揄了一番后,她才去提水。
只是江易琛洗完后,连续几天身体都感到痒,总觉得自己身上全是毛发。纪柏灵每次进来都看到他在挠自己。
纪柏灵这几天最开心的事就是去看江易琛如何挠他自己,也不是什么搞笑的事,可她就是觉得很有趣。
只是这天纪柏灵突然出现,并且发现了江易琛的秘密后,大发雷霆,再次饿了他两天。纪柏灵也是无意中发现,在铐住江易琛的手铐钥匙孔旁边竟然多了一些痕迹,她立即猜到了是怎么回事儿,她拿给他的剪刀,他一直没有归还,这些天一直用那剪刀当做钥匙使用,千方百计希望能解开,但怎么可能,并且他的行为激怒了纪柏灵。
两天后,纪柏灵才再次给江易琛送饭来,她原本还想着让他多吃点苦,比如向自己认错,让他尊严扫地。但当她看到卷缩成一团的江易琛时,她莫名的做不出这些事来了,她在想他这一刻是不是很绝望,是不是很难受,那种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的感觉蔓延在全身,但又真没办法。她经历过,所以很懂,她无法忘记是他把自己变成了这个样子,却又无法狠下心来在这一刻去摧残他……
“吃饭了。”她用脚踢了踢他。
江易琛看了她一眼,在她准备第二次叫他时,他主动爬了起来。
纪柏灵把碗筷放下,也没说什么。她走过去换一个灯开,却发现另一盏灯竟然坏了,她蹙了蹙眉头,很快就走了出去。
再次进来的纪柏灵汗水一颗一颗的从额头滴下来,而她手里抱着一个人字梯进来,她把人字梯就架在那个坏了灯下面,架好人字梯后,她才又去拿了一个灯过来。这是最简单的灯,不怎么复杂,她看了看,就拿着灯踩到了梯子上。人字梯不是很牢固,微微闪动着,她抓住梯子,好一会儿才直起身体。
江易琛从头到尾都没有说话,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了,他端着碗,却根本没有动筷子,眼睛直直的瞧着她。她明显的害怕,因为身子一直靠在梯子上,仿佛手不抓住梯子,她就会直接摔下来,但人字梯高度不够,她必须站在最上面才能去换灯泡。她是害怕,可她没有丝毫退缩的意思,还是一阶一阶的向上爬,最后踩到最高处,再慢慢慢慢的站立起来。
她松了一大口气,然后再伸出手去把那个坏掉的灯取下来,因为是挂式的灯,相对较为简单。她选择用这种灯时,装修的那些人大喊不可思议,这样的高级房子怎么能用这样的灯,他们自然不知道,她用这样的灯是去一些小店问过了,这样的灯更好换一些,并且不那么麻烦。
她把坏了灯取下来放进自己衣服口袋中,再把好的灯取出来。这时候梯子摇晃了一下,她似乎也被吓到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动,直到觉得重心稳了后,才开始把灯放上去。
江易琛的手微微捏紧,那个人字梯每晃一下,他就紧张了一下。他蹙着眉头,不明白此刻心理的反应是为何,他该恨她,很恨她才是。但看到她的这个模样,其实也和她那种柔弱的形象不符,这时候的她应该撒娇着让男人来做这些,就算没有别人,她也该放任着,但她就是自己去做了,不管还不害怕,都没有退缩。
很简单很简单的事,却让他看到了她的坚韧一般,甚至她站在人字梯上时,他竟然觉得她是如此的美。
江易琛,你简直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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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柏灵从人字梯上慢慢的爬下来,只是换个灯而已,她都几乎累瘫了,手上都是汗水。做完这一切后,她抬头看着自己上好的灯,立即有种自豪感,以前从未做过的事,她就这么做到了。她走到开关的那边,把另一个灯关掉,然后才按下这个灯的开关,灯瞬间就亮了,她靠在墙上,目光落到带着晕黄色彩的灯上。原本以为做不到,却只是没有到这个地步,被逼到了这个状况,只有自己可以依靠的时候,也就不会逃避了,因为不会有人站在自己前面了。
她伸手把额头上的汗珠抹去,看向江易琛,目光自然而然的在他身上停留。她眯着眼睛,有些不满他此刻的目光,“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江易琛对上她略显厌恶的眼神,沉默的看了她好几秒,这才慢慢开口,“能给我酒吗?”
他知道她放着不少酒,她甚至还不止一次在他面前喝过酒。纪柏灵听到这话,眉梢微微挑动,脸上的表情却是不屑,凭什么他想要她就得给,她双手抱胸,一副不以为意的模样,充满趣味的眼神落在他身上,仿佛看他不知所措就是她最开心的事了。
江易琛也没因为她这样的目光生气,而是略带苦涩的牵了下唇角,“酒是个好东西……”
“所以你配得上那好东西吗?”她打断他的话。
他没有在意,继续自己的话,“能够麻痹自己,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痛苦的事,暂时的忘却自己所处的环境……”
“呵,人还是得现实些,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样更好。”她一步一步走近他,“现在觉得待在这里很痛苦,不见天日,还被铁链子铐住,没有自由,也没有未来,你麻痹了一时又能怎么样,醒来的那一刻,你还是得待在这里。反正都会痛苦一辈子,又何必追求那瞬间的自我欺骗。”
“有一瞬间的快乐,也好。”他还是看着她的眼睛,从她的瞳孔中看到了自己的样子,原来如今的自己这般邋遢,头发也短了,更像是被关在监狱里的犯人了,而她却依然美丽动人,仿佛高高在上。
纪柏灵只觉得可笑,她吐出一口气,然后蹲在他的面前,“在你出现的时候,我告诉我自己,你在我高考的时候帮助我,我应该配合你的要求,你说是朋友,那我们就是朋友。我用这样的想法,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而从未从现实的角度去思考。当你一而再出现的时候,甚至直接表示对我有好感时,我没有直接把你归为恶心的那种人,而是告诉自己,你只是喜欢我而已,你没有错,于是我在心里再一次对你宽容。后来我们结婚了,我依然选择妥协,以为我们能够过上平静的生活,却忽略了你的家世,你的生活习惯。直到你做出一系列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我还是一而再的忍让,既然你对别的女人有兴趣了,那就放过我,我们离婚就是了。但你呢,你说你不要的女人,也绝对不给别人。我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明白了这个现实,像你这样的人,只会允许你伤害别人,并且不会有任何愧疚心思,也不准别人获得幸福,对付你这样的人,只能把自己变得坚强,就像我现在这样。人得知道现实,才会活得更加清楚明白。现在你就是我手中的蚂蚁,我想怎么弄就怎么弄,你就忍受这样的折磨就好,不必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江易琛轻笑了起来,“你是说你这样是被我逼的?”
“难道不是吗?”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如果不是你一而再的逼迫我,我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你该感谢你自己,不是你自己,你怎么可能拥有今天这么‘美好’的生活。”
“好人如果变成坏人,只能证明她心中原本就有罪恶的因子。”
“你没有错,一切都是因为我够坏?”她目光犀利的看着他,“对啊,我就是这样的坏,把你骗到这里来了,把你关在这里来,把你当犯人,不对,是把你当狗一样对待……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成功么,是因为你够蠢。你以为全世界的人都该捧着你,哪有人敢针对你,所以才毫无防备,于是中了我计谋。我一点都没有错,错的都是你,你为什么要那么蠢跳进我设计好的阴谋里,你干什么要那么笨啊……”
他的手再一次捏紧,原来她会这样反击,他闭了闭眼,不再去看她。她看了他一会儿,一脚把他放在面前的碗踢向他,没有看他的反应,自己转身走了出去。
刚走出这间屋子,她的呼吸就急促起来了,真的是她的错吗,真的是她变得很坏很坏吗?连冯明月也表明了立场,不该做这种犯罪的事,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心理该多么黑暗。但她就该被人欺负了,然后当个弱者,等着别人来可怜自己,等着别人的同情心伸出来,凭什么啊,凭什么不能靠自己为自己所遭受的痛苦进行反击,为什么就不行?
她走到楼下,把酒拿出来摆在茶几上,好几瓶酒都被打开了盖子,一顺的摆在茶几上,非常具有视觉冲击。
她拿起一瓶酒,直接往自己嘴里灌着。她靠在沙发上,双腿直接搁在茶几上,模样不羁而潇洒,只是眼睛逐渐的发红泄露了她的内心世界。她是不是真的错了,不该这么做,她是不是真的那么坏,是个恶心又黑心的女人,她不想当那种女人,她不想别人用可怕恐怖的目光看着自己……
她是对的,女人就该变得坚强,别人欺负了,自己就要反击回去,在力量上有差距,那就想办法,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这样啊,那些臭男人才不敢噬无忌惮的欺负自己。对,自己就是在做好事,她不仅是报复了江易琛,还拯救了下一个会被江易琛摧残的女人。她不是第一个被江易琛害了的女人,在她之前有白茵,在白茵之前还有别人,她们被江易琛弃之如敝履,都选择了隐忍和接受,她自己多么勇敢,愿意为自己反击。
一个人想要反击,然后达成自己的目的,就要付出代价,现在只是她付出代价的时候而已罢了,这没什么,自己该接受。
她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有时候动作太过猛烈,酒水从嘴边经过脖子直接流进衣服里了。她在一次又一次的为自己洗着脑,在告诉自己没有错,在鼓励自己做得针对。可眼睛里的液体流出来时,她再也无法欺骗自己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原来代价这么大。她必须去面对未来自己可能承受的结果,或许是坐牢,或者是更严厉的惩罚。在那个结果到来之前,她还得忐忑不安的守在这别墅里面,日复一日的想着自己的未来会是如何。
身体和精神双层的摧残让她极其需要一个发泄途径,但偏偏她没有人可以诉说,没有人可以为她出主意,告诉她应该怎么做,又或者鼓励她继续走下去,她现在只是一个人,彻彻底底的一个人罢了。
眼泪那么自然而然的流出来,像在哀悼她已经被自己毁掉的人生。
她的眼睛慢慢的模糊起来,眼泪也流得越来越迅猛。茶几上已经摆放了好几个酒瓶子了,她已经喝不出味道了,只知道往自己嘴里狠狠的灌着,终于,她起身,拿着一瓶酒慢慢的上楼。她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只是往那间屋子走,打开衣柜里面的门,再次走进去。
她走到江易琛面前,此刻的她浑身酒气,他远远就已经闻到了。
“我告诉你。”她手舞足蹈的比划着,“我是很恶毒,我也的确很罪恶,但我一开始真的不是这样,真的不是这样的人,我妈妈说我可单纯了,还害怕我进入社会后不懂人情世故。可我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你满意了吗?我也不想这样,我也不愿意,谁不想一辈子单纯美好,然后有个爱自己的老公,过着平凡又幸福的生活。可我就变成了这样,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你为什么要出现……”
她手中的酒瓶落在地上,竟然没有碎,而是滚了几圈,然后往外面流出液体。她抓住他的衣服,“我就是有罪恶因子了,你为什么要来激发他们出现,你为什么要出现啊……”
“这个世界上那么多女人,你为什么要选中我,为什么要把我当做能娱乐你的那个玩具……为什么要破坏我的人生,为什么要破坏我的一切……”
“你毁了我的所有,所有……”
她疯狂的扯着他的衣服,脸色发红,眼泪也不停的掉着。
江易琛哑着口,任由她发泄着。
他看到她疯狂的动作,看到她眼中的绝望,心理莫名的发酸。如果他不曾遇到她,不曾把追到她当做一项非常美好的游戏,不曾去破坏她和蒋柏川之间的爱情,那她现在会拥有什么样的生活?她家里的厂虽然规模不大,还是能够盈利,她的父母虽然会把厂留给她的哥哥,但她在结婚时,一定会给与她资助。她虽然不算多么不怕苦不怕累的那种女孩,但找一份普通工作不是问题。而蒋柏川够努力,也够聪明,能够找一份非常不错的工作。她和蒋柏川会结婚,然后在这座城市买下一套房子,甚至他们可以自己贷款来买,过着普通的生活,蒋柏川必定会给与她想要的安定,而她则会当个小女人,守在他们共同的小家里……
这原来才是她应该有的生活轮廓。
他过去不屑一顾的人生,才是她最向往的,他把自己能娶她就当成对她的恩赐,原来她如此的抵触。
自己,是不是真的把她逼成了这个样子?
纪柏灵又哭又笑,她似乎累了,东倒西歪的走了出去,这一次她忘记关那扇门了。他能够看到那扇门外面竟然挂着衣服,那这是什么地方?他没心情思考,如果是这一刻之前,他大概会祈祷,在这时候出现别人,这样只要他出声,对方就能够发现自己的存在了。可他没有半分愉悦,更没有期待。
他向前爬着,把那瓶已经流掉大半的酒拿起来,还剩下两口的量。他直接把酒倒进嘴里。
如果能够就此醉下那该多好,一觉醒来就到他没有遇到她的时候,他保证,如果有可能,他绝对不再出现她面前,不去破坏她和蒋柏川,不去招惹她,更不会破坏她人生的轨迹。
酒下肚,却越发的清醒,心情也更沉重下来。
第五十八页
纪柏灵一觉醒来后,人异常的清醒,她只回忆了几秒钟,就知道自己昨天做了什么,心里又有着怎么样的想法。清醒了的她显得镇静多了,只是这种镇静并非来自于她的心理素质多过硬,而是事情已经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了,她没有后路,只能继续向前走。她从床上爬起来,先去洗头洗澡,再收拾屋子,然后把自己的衣物洗了,做完了这一切,她才去做今天的饭。
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任何特别,平淡得让人有些从心底感到厌烦。她自己没什么食欲,端着饭就直接往二楼走去,和平时一样进入那间屋子,把碗放在江易琛面前。
江易琛是醒着的,听到声音后才坐了起来,眼睛直直的看着她,里面有着她不懂的期待。她放下碗后,就去把灯关着,然后打开另一个开关。
江易琛端起碗,默默的吃着,吃了一会儿后,又看向还没有离开的她,“今天……天气好吗?”
纪柏灵迅速转过身,目光落在他的脸上,他的脸色很正常,只是原本修长的身体盘腿坐在一张小床上,加上他的衣服格外奇葩,于是显得十分的怪异,可就是这种形象的江易琛,却让她感到了无比的真诚,他只是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读懂了里面的深意。他在这里太久了,日复一日的过着同样的生活,不知道时间,不知道白天黑夜,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离了他,让他甚至不知道外面的天气如何。
她想到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女主角看不到颜色闻不到味道,她终于变回了人时,她做的第一件事是去闻一朵花的香味,那个画面并不唯美,女主角也不见得多漂亮,可就是那样一个动作,却能让人感受到她内心对这个世界的渴望。
纪柏灵沉默了一会儿,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走到之前用过的那个人字梯前。之前用过的人字梯被她拖到了靠墙的位置,这一次她把人字梯拖到那个足球大小的窗户下面,她爬上去,把捂住玻璃窗的那一层东西拉下来,犹豫了两秒,还是把窗子打开了。她从人字梯上下来,走到门口处,把灯关上。
灯关上的那个瞬间,屋子暗黑了下来,但一束阳光从窗子直直的射进来,它好像是带有实质的光辉,直直的落进来,甚至肉眼可以看到光晕中带着细小而可爱的尘埃,它们都在活蹦乱跳的飞舞着。江易琛的手顿住,视线无法从那束阳光移开,它就是那束射进他心底的阳光,黑暗中的明亮,带着自由芬芳的气息。
纪柏灵的眼神多了一层防备,如今她把窗子打开了,那就等于能传出声音,只要他在这个时候大喊一声,她就让他这辈子都见不到阳光。并且这里的环境特殊,外面除了那个送日常用品的人和只有她打电话才来的司机,根本没有人会来这里,她清楚这件事。
江易琛从来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会对一束阳光如此痴迷,如果可以,他是真的很想伸出手,去感受阳光的味道。
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把目光移到她的脸上,“谢谢。”
纪柏灵脸上快速的划过了一丝诧异,却没有表现出什么,在他开始吃饭后,她再次爬上窗子,把窗户关上,只是这一次没有用东西把窗子再糊上一层,只是把窗子四周都封得严严实实。这样阳光也会射进来,只是没有那么直接罢了。
从人字梯上下来的纪柏灵,再次看了一眼他,发现他没有什么表示。她略带不解的看他,这会儿的他不是该愤怒该表现得不满吗,为何他如此的平静,还是说他接受了自己的生活现状了,准备和自己长期抗争了?
既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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