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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前夫,婚荤欲醉-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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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抬起手,狠狠的擦拭掉!
  叶致远皱紧眉头,眼底闪过一丝晦暗不明的光芒:“静儿,以前的一切都过去了,以后我会好好对你们的,对你们好,一辈子。”
  “一辈子?你凭什么认为我宁静的一辈子要给你糟蹋?叶致远,你究竟哪儿来的自信?”宁静变得激动起来,看着他的目光透着几分绝情!抓着衣角的手勉强撑住瑟瑟发抖的身子。
  他永远都不知道自己的话有多么残忍,一辈子,他居然想用这样的方式霸占她一辈子,让她一辈子见不得光,只能活在他的阴影下,他怎么可以这样自私,辰辰,永远会作为一个私生子被别人嘲笑。
  眼底的决绝更深,她从未如此恨过一个人,可是现在她知道了,恨一个人原来这样的感觉。
  痛不欲生。
  “对,我就要你的一辈子!”叶致远咬牙,一字一句说得分外郑重!
  看着她的目光由心疼转为坚定!
  那明显的转变,宁静是真真切切的看得清楚!
  她以为他那样的势在必得只是为了羞辱她,所以哭的更凶,心凉个透。
  “为什么你永远都不会想我的感受?”宁静只觉得自己掉进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寒洞,那刺骨的冷,一如五年前!
  叶致远整个身子一颤!
  半晌,才拧紧眉心开口:“你会明白的。”
  “就不能放过我吗?”宁静平静的推开他,泪再也流不出一滴来。
  她累极了,倦极了……
  抬起头,隔着雾霭看眼前的他,她只觉得是那般遥远陌生。
  哀莫大于心死大概就是这样的感觉吧!
  原来再次尝受这样的滋味,也不过就这样,不会让她痛得死去活来!
  窗外的风顺着那敞开的玻璃迎面扑来,明明是温热的,可吹在身上,却如刀子般刺骨的冷,将她已经鲜血淋淋的伤口又再次破开。
  她默然的闭上眼,一行清泪沿着眼眶倏然跌落,渐而被风吹散,像是飘扬的小雨点,一点一点没入那漫无边际的大海!
  叶致远站在原地,消化着她最后那句话,眼眶红得发紧,垂在身侧的双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良久后,才重新开口,“不会放,永远都不会放。”
  “我们已经离婚了,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做不到相守一生,那就相忘于江湖,不行吗?
  叶致远抿了抿唇,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眉宇间忽而多多云转晴,心情也变得好了起来,这个女人原来一直纠结的问题是这个啊?
  “静儿,如果我说我们没有离婚呢?”叶致远决定先逗逗她,没有直接的给她答案。
  “呵,叶致远,你这个是国际笑话吧,可我没有心情听你的笑话?”宁静连一分钟都没有思考,没有离婚,除非去骗鬼吧,他当年那么爱沈小爱,巴不得她快点收拾东西滚蛋,好给沈小爱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怎么可能会没有离婚。
  她记得当时走的时候,她是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的,他一定也会签的。
  “静儿,离婚协议书直至现在我都没有签字。”
  宁静微怔在那里,离婚协议书直至现在还没有签字,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什么意思?”她皱着眉头,一脸不解。
  “字面上的意思啊?”他难得心情好,决定好好逗逗她。
  “怎么可能,我当时走的已经签过字了。”宁静陷入思绪里,她记得很清楚,她签了两份的。
  “宁静,你难道不知道吗?离婚不是只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就可以了的,签字之后,双方必须亲自前往法院,申请离婚,法院受理后会发批文,判定离婚,而我们所有的程序都没有走……”
  宁静有些迷茫不解,却是五年前她走的匆忙,对于这些都是没有想到。
  “所以,宁静,我们从未离婚,你依然是独一无二的叶太太!”
  “为什么,你当初不是很希望我们离婚吗?”
  “谁说我希望了,我什么时候说过?”宁静忽然发现,耍赖的功夫原来不是女人的天性。
  “我只是当时有些混乱,你的宫外孕,加上小爱车祸受伤,我的情绪有些激动,可我从未主动提及过要与你离婚,你可以仔细想一想。”
  虽然都已经过去五年了,但是说起这些事,叶致远心中还是有些烦闷,如果当时沈小爱不发生车祸,或许他和宁静也不会走到那一步。
  而宁静则是沉默,没有言语,美丽的大眼睛微微低垂,没有离婚,他们居然没有离婚。
  怎么会这样?

  ☆、194、那就现在离

  而宁静则是沉默,没有言语,美丽的大眼睛微微低垂,没有离婚,他们居然没有离婚。
  怎么会这样?
  可是这又怎么样,没有离婚,只是时间晚了些而已。
  “既然五年前没有离,那就现在去离吧,我们都在国内,这一次,所有的程序应该都不会走错。”良久后,宁静轻轻地开口,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
  “我现在心情不好,不想谈离婚的事,明天早上十点,我在迪欧咖啡等你,我们再谈!”听到她说要离婚,他不知道为何心会那么慌,找了个蹩脚的理由,便退了出去。
  “喂,为什么现在不能谈?”宁静的话刚说完,迎接她的就是门被关上的声音。
  次日,宁静送完辰辰就前往迪欧咖啡,五年前就该结束的一切,她不认为可以在拖五年。
  叶致远昨晚甩门而去之后便没有回来,她足足等了他几个小时都没有等到,也是在天亮之后才发现他竟然一夜未归。
  只是,这些都与她无关了,他们很快就没有关系了。
  一路上,她的神色都在出神,思绪犹如烟圈般在脑海飘荡着。
  “小姐,您要去的地方到了。”司机透过后视镜看着她,很奇怪,明明都到了有三分钟了,她却没有要下车的意思,不会是没有带钱吧。
  “哦,抱歉,这是车资。”慌神,宁静从包里抽出一张一百元。
  “小姐,这是找您的零钱。”司机声音高昂,手伸出窗外,递过那零钱。
  “不用找了。”宁静手拉着斜跨的粉色包包,略带歉意的笑了笑。
  呵呵,大方吧,她生平第一次不要别人找的零钱,居然是为了离婚,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讽刺。
  看了眼时间,她来的有些早,她知道时间未到,她是故意来早的。
  在四周逛了逛,看见钟楼上的时间是九点四十分的时候,她从随身携带的包中拿出手机拨过去,电话响了两声便被接起,“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能到?”
  “嗯,我在开会,大概十分钟之后会过去。”叶致远这次倒是回答的干净爽快。
  话音落,手机挂断,宁静踏着纤细的高跟鞋走进咖啡厅,她一向只穿平底鞋,不知道今天出门的时候为何会突然拿过那双很久没有穿的高跟鞋。
  宁静选了个靠窗的位置,要了被猫屎咖啡,闲着无聊,拿出手机,看新闻。
  出乎她的意料,昨天还拒绝不想谈的叶致远在二十分钟之后到达,黑色的凯宴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一身笔挺的西装,长腿迈动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走来。
  宁静不得不承认,叶致远是个优雅的男人,从身份到穿着,从工作到生活,他无论何时都会保持着男神的形象,意识到这一点,宁静有些尴尬的低下头,他们即将成为路人,又何必在乎他是不是优雅。
  一眼,他便看到了坐在窗户旁的宁静,走过去,微挑眉,嗓音温和;“抱歉,有个会,来晚了。”
  闻言,宁静目光落在他脸庞上,静静地凝视了几秒钟后,她开口道:“没关系,离婚协议书带来了吗?”
  一听到这话,叶致远俊美脸庞上的神色微变,颀长的身子跟着略微僵硬起来。
  喉结滚动,叶致远没有言语。
  “没带?那赶快让助理送过来,我们签完字,正好民政局还不会下班,我们正好赶过去。”
  这一次,叶致远开了口:“赶过去?”
  “是啊,这是我们之间最好的结局。”嘴里漫不经心的说着,可为何会感觉心口那块微微的疼。
  叶致远俊美深邃的脸庞上充满深沉,话语中更是充满小心翼翼;“最好的结局,无非是你想要的。”
  她到现在还不明白吗,他五年都没有签的离婚协议,是为了什么?
  “对,最好的结局,你赶快打电话给助理,让他送过来。”宁静脸庞微侧,敛去心中的那抹疼。
  闻言,他略微一怔,觉得喉间有些干涩:“就这么急?”
  “对,五年前我们就该作此了结。”宁静目光投落向窗外;“即便过了五年,上帝依然没有眷顾我们,叶致远,我们那样的开始就注定了无法相伴,离婚后孩子归我,但你有探视权,如果你还是想像之前那样的困着我,也无所谓,反正你要做的事情无人能抗拒。”
  “宁静,你为何不明白,我们五年都没有离婚,那就是上帝对我们的眷顾,只是你一味的要打破,我困着你,绑着你,甚至于囚禁你,你难道真的不明白我要你在我身边的真正用意吗?”叶致远开口道,他向来是个诚实的人,不会说些虚假和甜蜜的假话。
  “恕我愚笨,还真的不明白。叶致远,好聚好散吧。”宁静忽然笑了起来,她眼中的深度遮住了那层叶致远看不见的心痛,她不知道为何这明明是她要的结果,可为什么会有如此怪异的感觉。
  叶致远眸光定定的凝视着她,眉眼都跟着皱起;“真的那么着急?”
  “是。”似乎连犹豫的时间都省了,她便肯定的回答道。
  她的话像一把尖刀插进了叶致远的心脏处,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痛意袭来。
  “一分钟都不想再等?”
  “是。”
  “必须今天去办?”
  “是。”
  ……
  “那还真的是抱歉了,今天周六,我想民政局不会专门为了我们的案件而打开大门上班。”话音落,那抹颀长的身影倏然从对面起身,然后看也不看她便离开。
  她句句话语都是咄咄逼人,犹如带着最锋利的刀尖,一刀划下去,定会鲜血满溢。
  周围的空气开始慢慢的淡薄下来,对面的人已经走了半个小时,而宁静依然坐着,呆若木鸡的坐着,她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她清楚的知道,他离开的时候,那束深邃的目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闭眼,再迅速的睁开,然后大口地呼气。
  然后宁静走出咖啡厅,没有回头,走的坚决,一如她要离婚的决心。
  路上,两旁的风景不时在往后倒退着,司机将车子开得很快,以至于所有的景色都是模糊的一闪而过。
  她心中原本平静的犹如湖面,可是为何在听到他说你就那么急,一分钟都不想等待时,还是会划过细微的疼痛。
  她不是没有等待,五年前,她等待了无数次,可每次换来的都是他奔向沈小爱的身边,她犹记得那日的庆典,他本要将她介绍与世人,可生生地被沈小爱打乱。
  她更不会忘记,多少个日夜,他因为沈小爱连别墅都不回,更没有忘记,他爱怜地将她抱在怀里,亲吻她的胸部,那是她从未企及到的神情。
  不过想想也是,在他们结婚的那段日子里,他便不止一次的提到小爱这个名字,现在她终于让他们如愿,他又怎么可能不动作迅速?
  没有再多想,宁静将这件事情抛到脑后,准备等待星期一两人再去办手续。
  其后,叶致远两天没有回去,宁静倒也乐得清静,最高兴的还是辰辰,终于又可以和妈咪一起睡了。
  周一。
  宁静一早送完辰辰便给叶致远打电话,希望可以在今天将事情办好。
  可是,电话无人接听。
  便没有多想,又直接拨了第二遍。
  这次倒是在响了两声之后被接起,沉默了两秒,对方都没有说话。
  “叶致远,你在哪里,我们现在见一面。”终是她受不了这样的沉默,率先开了口。
  那头依然是沉默,宁静清秀的眉皱起,将电话拿开,看了眼上面的姓名,没有错,她拨的正是他的电话。
  “叶致远,你在耍什么花招?”宁静已然有些愤怒,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拖泥带水,不甘不脆。
  “对不起,阿远还在睡觉。”良久后,一道女声响起,礼貌温柔,像是春雨扫面,可惜落在宁静的心头却是尖刀。
  锋利的刀剑顺着那心脏的弧线,一遍又一遍的来回切割,生怕她不知道疼一般。
  手机是如何挂断的她不知道,就这样的坐在沙发上,空洞的眼神望着前方。
  “呵呵……”良久后,宁静忽然地笑了起来,笑的悲怆,更是笑的苍凉。
  叶致远,你个骗子!
  你是全天下最大的骗子!
  就在前两日,宁静还清楚的记得,他信誓旦旦的说不要离婚,给他一个机会,让他给辰辰和她一个完整的家,可是今日却又睡在了沈小爱的床上。
  笑话。
  宁静深深地觉得自己之于叶致远就是个天大的笑话,她的人生被叶致远当做小丑般的掌握。
  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滑下,心痛如刀割。
  泪眼朦胧中出现两个身影,男的俊逸,女的美丽,那是沈小爱和叶致远相拥的画面。
  站起身,伸出如玉的双手,狠狠地擦干净脸颊上的泪水,再次将电话拨了过去,“麻烦你转告叶致远,我在民政局等他,请他务必在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时间与我将离婚协议书办了,最后,祝你们幸福……”

  ☆、195、双人照被撕开

  挂上电话后,宁静没有丝毫的犹豫,抓起身后的单肩包,便出了别墅。
  在去民政局的路上,她狠狠地掐着自己掌心的肉,一遍遍地告诉自己,不可以再犯贱!绝不可以!
  另一边。
  “几点了?”沈小爱一身白裙立于窗前,突然被身后的声音打乱思绪。
  纤细的手指理顺额前的头发,她转身,笑盈盈的看着刚醒来的叶致远,“快十一点了。”
  闻言,叶致远好看的眉拧起,然后不发一言,下床,朝着洗手间走去。
  冰凉的水打在身上,虽然快要到冬天了,但他丝毫没有感觉到寒冷,而是闭着眼睛任凭那冷水冲刷着自己。
  酒气被洗去,混沌被刷开,只剩下那无休止的清醒。
  今天是周一。
  他没有忘记宁静说的周一要去民政局办离婚,所以才会在昨夜喝的大醉,他不想离婚,不想让她离开自己,可是他堂堂的叶致远却找不到留下一个女人的办法,于是,灼烈的酒一杯接着一杯的下肚,入喉,那样才能在酒醉的时候忘记痛苦。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来到这里的,恍惚中好像接了个电话,说依依发烧了,吵着要见他,于是他让助理将车开到这里来,他记得他是趴在依依的床边,只是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到了床上,而且衣服已经被换,虽然没有洗澡,但他知道已经被清水擦过身子,不然那熏天的酒气如何会消散的那么快。
  这里只有沈小爱,依依和保姆三个人,所以他不用问便知道是谁对自己做了这一切。
  只是,问与不问已没有意义。
  五年来,他没有在着留宿过,所以这里没有预备他的衣服,本已经做好了穿着昨天那身难闻的衣服出门,可是却在走出洗手间的时候愣住了,床上赫然的躺着一套正装,是他的尺寸,是他的风格,因为那就是他昨日穿得西装,只是现在看来却是干净的一尘不染。
  光脚走进,那淡淡的柔顺剂的味道便袭来,他知道衣服被洗过,也被烫过,心里划过一丝难耐,他不知道这一切算什么。
  拿起,穿上,从衬衣、领带到外套,整整齐齐,像是刚买来那般。
  沈小爱正在厨房做饭,她知道他昨晚喝的太多,虽然这会已经到了中午,但她还是煮了些粥,不然太刺激的食物,她担心他的胃会受不了。
  没有打招呼,叶致远朝着大门的方向走去。
  沈小爱正好端着粥出来,视线看着那疾步行走的男人,下意识的开口,“等一下。”
  叶致远本想装作没有听见,可脚步还是停了下来,客厅中只有她们,安静的可以,他又怎会听不见,摇了摇头,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卑鄙了。
  “阿远,你喝了太多的酒,先喝碗粥再走。”拿起调羹盛了一碗粥放在了餐桌上,然后抬起头来看着他。
  “不用。”冷硬疏远,他不能再沉迷下去,既然做出了选择,便不会在回头,沈小爱之于他,已是逝去的爱恋。
  “一碗粥的时间都没有吗?”沈小爱并没有生气,只是提高了些声音再次开口。
  “抱歉。”叶致远理好胸前的领带,头也不回的离开。
  “阿远……”沈小爱忽然就从餐桌边离开,追了过来,因为有些焦急,脚步变得有些凌乱。
  “怎么,想告诉我昨晚我们发生了关系,还是想告诉我你不会怪我,只因为我是喝醉了?”耐心已全无,叶致远站定在门边,手插着西装口袋,优雅的望着沈小爱,只是那扬起的嘴角泛着嘲讽的笑意。
  前进的脚步顿住,沈小爱呆呆的看着叶致远,不敢相信这么难听的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他还是那年秋天的叶致远吗?
  笑了笑,沈小爱笑自己的愚昧,更笑这个男人终于说出了心里的话,只是五年的时间,他的耐心就全无。
  “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睡着的时候宁静给你打了电话,她说在民政局等你,无论你什么时候去,她一定会等到宁静,她还说请你在百忙之中抽出片刻时间与她将离婚办了。”嘴角依然是淡淡的笑容,沈小爱并未将方才他那样的侮辱放在心上。
  闻言,叶致远愣住,没想到她叫住自己是为了说这个的。
  “抱歉,我……”他不是会说甜言蜜语的人,道歉的话更是没有说出来。
  “没关系。”沈小爱轻轻一笑,然后继续道,“还有昨晚,我们并未发生关系,请你不要误会。”
  说完,沈小爱转身,朝楼上走去。
  叶致远还站在原地,凝望着那抹瘦弱的身影,才发现那微微发抖的双肩,他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很过分,可是就伤人的话就那般不经大脑的说出口了,他也是没有办法。
  其实,冷静下来想想,沈小爱是何其高傲的人,怎么会允许在酒醉的时候爬上他的床,是他想多了而已。
  胃部传来一阵抽痛,并未当一回事,叶致远推门离开,他拿出手机,给宁静打电话,昨夜宿醉后声音中带着浓重的沙哑:“你在哪?”
  他知道她定是在民政局的,毕竟她的决心那般坚定。
  只是,却又幻想她或许不再,那些话只是吓唬他而已的。
  “我在民政局。”只可惜,宁静的声音彻底打断了叶致远所有的幻想。
  “好,我现在过去。”叶致远苦涩的笑了笑,原来尊重是相互的,而伤害却是一方的。
  五年前,他伤了她。
  五年后,她伤了他。
  闻言,宁静点头,没再多说一句话,直接将手机挂断,站起身走向民政局外面。
  等叶致远到了的时候,已快要十一点半,民政局十二点下班,有很多想要快速领证的人还在排着长长的队伍,叶致远深沉的黑眸落在那一对对的情侣身上,是羡慕,是嫉妒。
  心中还记得当初他和宁静来登记的情景,那时候他根本没有把她放在眼里,只是想给暗夜的那群老家伙一个说法,便拉着她来登记,可是她却是异常的欣喜和激动,他记得那时候人也很多,他明明已经找好了关系,却被她打断,她说,“结婚就是要这样子啊,只有真心诚意的人才会获得幸福啊,插队和找关系都是不对的。”他居然鬼使神差竟答应了她,结果是放弃了一个大单子,陪她在这排了整整两个小时的队。
  “进去吧。”宁静只是扫了他一眼,然后率先朝着民政局内走去。
  凝视着她的背影,叶致远紧随其后。
  虽然人很多,但结婚和离婚是分开来办的,叶致远有些颓败,那么长的队竟然都是为了结婚而来,导致他刚走进办公室内,便看见离婚登记处那一个人也没有。
  笑了笑,跟着宁静走过去。
  “开始吧。”宁静坐下后,便将手中的资料袋奉上。
  闻言,叶致远则是坐在她侧面,修长且骨节分明的大手将牛皮袋推在办事的工作人员面前:“这是我的证件。”
  “两位是自愿离婚的吗?”办事员看了眼他们的资料,公式化的开口询问。
  “嗯,是的。”宁静快速的回答,生怕会反悔一般。
  “那对于子女,财产分割,双方都没有异议吗?”办事员倒是看到了那离婚协议书上有好大的一笔财产。
  “嗯,已经说清楚了,儿子归我,但他有探视权,关于财产,那是他给孩子的。”
  闻言,坐在对面的办事员轻轻点头,确实离婚协议书里写的很详细,看来双方是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坚持离婚吗,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一场缘分你们就此放弃吗?”办事员有些可惜,面前的俊男美女,坐在一起画面明明那么和谐,男的不像乱搞的人,而女的不像招蜂引蝶的人,可为何要离婚呢?
  “我们坚持。”宁静丝毫没有犹豫,这样的结果只是迟到了五年而已。
  “是感情破裂吗?”办事员不死心的再次询问,他真的好想挽救这段佳话。
  “是。”
  “不是。”
  两道不同的声音赫然响起,这是叶致远自走进民政局大厅内说的第一句话。
  “嗯?”办事员眉峰一挑,不明所以。
  宁静扭头看向叶致远,双眼中充满警告,示意他不要再乱开口。
  “他今天有些发烧,说错话了,可以办事了。”宁静沉下心来,冷静的开口。
  闻言,叶致远笑了笑,发烧,亏她想的出来,不过既然她那般坚决,便随了她吧。
  宁静的目的就是要离婚,所以今日无论发生什么,她务必要办好的。
  办事员将离婚协议书放在他们面前,宁静刷刷的签上名字,然后递给叶致远,他将钢笔捏在手中,看着那已经签好的清秀笔迹,然后缓缓的写上自己的名字。
  “咔嚓。”
  “咔嚓。”
  原先的双人照被换成了单人照,钢印印在他们各自的脸上。
  “先生,这是您的。”办事员见他迟迟不接,便出声叫了他。
  伸手,接过,心痛如麻。
  清脆的高跟鞋声响起,那是宁静渐行渐远的声音……
  空荡的街,寂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宁静不知道为何今日的街道会如此的安静,像极了平静的海面,没有一丝涟漪。
  只有她。
  似乎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滴滴答答的高跟鞋声,默然的响起,竟是那般孤单。
  毫无方向,或许说她根本就不知道要去哪里。
  结束了,真的结束了。
  叶致远在纸上落下名字的那一刻,她有那么一瞬间是想要抓住他的手,想要让他停下手中的动作,只是早上电话里的声音却是一闪而过,那样的念头最终幻灭了。
  去哪里?
  要去哪里?
  宁静轻轻地询问自己,却发现偌大的M市,竟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可悲,非常可悲。
  好冷,真的好冷。
  她忽然有一种自己被全世界抛弃了的感觉,双手交叉在胸前,环抱自己,取暖。
  可,还是冷,浑身像是冰窖一般,冷的手脚都发麻。
  家。
  忽然一个字冒出脑袋,像是晴天里的一个霹雳般,惊醒了她。
  对,回家,她要回家。
  再也没有犹豫,宁静上了路旁的出租车。
  宁静一直都知道,在父亲的眼中自己是最懂事听话的那个,无论宁馨和继母说什么,她总是无限制的说好,似乎屈服于她们,是她的使命一般,只是现在想来,或许她又是最不听话的那一个,虽然宁馨有些极端,有些骄傲,甚至于有些狂慢,但至少她一直陪在父亲身边,而她,五年的时间,又去了哪里……
  她一直想努力的做个乖女儿,却还是让父亲操心。
  她本想给父亲一个安详的晚年,却不知道她的事给父亲带来怎样的影响。
  五年来,每次想到父亲,想到家,心就跟被刀给剜过一样难受。
  其实在飞机降落在M市的一瞬间,有就想回家,就想冲进父亲的怀抱里。
  可是,她不敢,那日她明明回去了,却不敢上前,她忽然害怕打破他们宁静的生活。
  她承认她是懦弱的,是胆小的。
  她不敢面对的人就是自己的父亲,因为不能面对,她做了什么事情呢?她未婚生育,而且不告而别,五年不是五天,她自己都能体会那种想死的痛苦,何况年迈的父亲呢,所以她一直不敢和父亲联系,她知道,她并不坚强,她不怕父亲打她,她怕的事父亲眼中那冰冷的绝望和失望。
  伸手捂住自己的脸颊,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其实生命无论变成什么样,家人是最割舍不下的。
  眼前的这片小区,一如五年前的那样,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是啊,什么都没有变,这是宁静心底最真实的呼唤,她多么希望会有时光机,那么她便不会去那个酒吧,那就不会遇见叶致远,也没有接下来的故事。
  那么她便永远会是父亲的乖女儿。
  宁静站在家门口,脚步却是停留在小超市的边缘,她觉得自己很紧张——
  回家了,可是父亲看见自己会不会以为自己撞见鬼了?毕竟她消失了五年。
  父亲肯定会追问自己,这五年去了哪里,为什么不和他联系,那么到时候她又要如何回答。这些问题,她想过很久了,可是真的要面对的时候,竟然还是有些难以组织起来那些借口,因为她知道,自己说的再好,也是带着谎言的。哪怕这些谎言是善意的,可是她从那时候开始,就一直都在欺骗自己的亲人。
  轻轻地叹了一口气,她鼓起勇气刚准备朝前走,小超市的门却是忽然被人从里面拉开,她原本以为只是来买东西的人,可是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略显苍老却又异常熟悉的脸,那慈眉,那模样……
  两人都是一愣,宁静张嘴,那一声“爸爸”就在自己的喉咙口了,宁父面色温润,随意用力地眨了眨眼睛,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幻影后,对着宁静笑了笑。
  “爸爸……爸爸……”宁静听见自己的声音都在颤抖,她还是无法做到平静无波。
  一瞬间,宁静泪如雨下。
  宁父却是站在玻璃门边上,迎着晚秋的太阳,经过岁月洗礼的脸颊上有斜斜的影子划过,只是那表情却是微笑的,开心的。
  “爸爸……我回来了?”宁静扑进父亲的怀里,紧紧地搂着他的腰,那些委屈,那些不安,甚至于早上的孤单全数消灭。
  “你个傻孩子,哭什么啊。”宁父笑着看着她,没心微微皱着,带着些许的责备。
  “爸爸……我……”宁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胸口一直猛烈的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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