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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之霸上女军王-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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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罗以歌眼一闭,脑袋微微前倾,轻轻的吻在危慕裳的额头上:“慕儿,要是扛不住了记得告诉我。”
罗以歌说得是,要是危慕裳扛不住内心的煎熬向他求助的话,他会告诉她他就是她要找的人,让她不必受此煎熬的。
但危慕裳以为罗以歌说的是,要是关十五天禁闭她扛不住的话,记得告诉他。
温热的唇印在额头上,令走神中的危慕裳身心一震,就好像突然被电流击中一样。
缓缓抬起头,危慕裳坚定的看着罗以歌,嗓音淡淡却有股倔强的执着:“我一定会抗住的!”
罗以歌眸光微闪,知道危慕裳是误会他的意思,轻轻一笑罗以歌也没再说什么。
亲手将危慕裳送进了小铁黑屋里,深深的看一眼回头看着她的危慕裳,罗以歌缓缓却又坚定的关上了门。
‘咔’一声将铁屋落锁后,罗以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在走出外面的这扇房屋门时,顺手带上并落锁。
房间里本就只有一扇门可以传进光线来,铁屋在被罗以歌一关上后,本就不甚明亮的铁屋更是瞬间就成了黑屋。
凭着后方小窗口的一点点光线,危慕裳才敢确定现在是在白天,随后,在一道关门声传来后,连小窗口的那道暗光也消失无踪了。
瞬间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境地,危慕裳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等眼睛稍微适应了黑暗后,她才凭着瞎眼般的视觉跟之前看到的铁屋坏境,一点一点的转移到那张木板床上。
一摸到床坐下后,危慕裳就一把躺倒了下去,这几天几夜不分昼夜的高强度训练,她眼皮早快黏在一起了。
这会儿她终于可以不用担心起床哨、警铃声什么的睡个饱了。
脱了鞋用脚勾过被单随意的盖在身上,自踏进特种部队后,危慕裳就没睡过一个舒坦的觉。现在,她终于抛开一切,大睡特睡一番了,管它什么关不关禁闭,她现在只想睡觉。
罗以歌从中午把他们关进去后,直到晚上临睡前才再去看他们。
晚上光线本就不如白天,就算打开外面这个门,背对着的外门的铁屋窗口也接受不到更多的亮光,依然黑漆漆的一片。
为了空气流通,也为了铁屋里的人能二十四小时都处在黑暗里,房间外面的这个门是白天锁上,夜晚打开的。
当罗以歌不声不响的拿着夜视仪,从后面的小窗口偷偷往里瞧,小窗口的大小刚好能伸进一个头去,而床的位置就在小窗口下面。
罗以歌踩着小梯子从小窗口张望向下张望时,结果发现七个房间里的人,无一例外的全都在睡觉,从中午睡到晚上十点了,貌似还有继续睡下去的趋势。
罗以歌查看的时候没把脑袋伸进小窗口去,要是此时有谁躺在床上没睡着,乌漆墨黑的坏境里,冷不丁的从头顶的窗口猛地伸进一颗脑袋来的话,估计就是心理素质再强悍的人都会被吓一跳吧。
所谓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若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关禁闭之前,危慕裳等人的筋骨是被罗以歌给劳了,接下来就该是饿其体肤了。
对于关禁闭的战士部队是管伙食的,有的部队一日三餐照常,但在罗以歌他们的基地,关禁闭的战士一天只有一顿饭吃。
虽然只是一顿饭,但伙食并不会亏待犯错的战士就是了,其他战士吃什么他们就吃什么,绝对的公平对待。
第二天中午,直到危慕裳睡饱睁开眼后,看着满室的黑暗她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她首先想到的是她还在宿舍,而现在是在晚上。但一瞬过后她觉得不对劲,床不对劲,这不是她平时睡的那张床。
再然后脑袋思维几个翻转,她才想起她现在是在禁闭室里。
在黑暗中危慕裳转动脑袋,模糊的黑瞳扫视了一圈室内坏境,依然黑漆漆空荡荡的,跟她进来时一样。
躺在床上无神的看着满室的黑暗发着呆,呆着呆着危慕裳就听到一阵咕噜声,带着诡异的感觉,侧耳认真听了几遍后,危慕裳瞬间就囧了,原来是她饿了,她的肚皮在跟她抗议。
亏她还以为这诡异的黑暗里,有些什么诡异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呢。
结果是她自己在作怪,安慰的抚着自己肚皮,危慕裳也无奈起来,她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饿了又能怎么办,没米没锅的,她还不是只能干饿着。
饿了危慕裳才想到,她这一觉应该睡得挺久的了,要是往日的话,一有什么动静她都能警惕的立马醒来。
而现在因为的特殊环境,一向警惕的神经也被她撤了回来,好让自己能放心的睡。
在这期间,也不知道有没有人来看过她,给她送个饭什么的,还有,他们送饭是什么时候送,怎么送的?
危慕裳再次扫了一圈铁屋里的坏境,也只有那扇铁门能打开来送饭了,她起身挪过去推了推那门,依然关得死死的。
坐在门边,危慕裳这才感觉到自己的凄凉,现在连白天黑夜她都不知道,饿了还没饭吃,还真是孤零零一个人要什么没什么。
危慕裳将皮带勒紧了一圈又一圈,就在她歪斜在门边,觉得自己再勒下去,不知道腰会不会被她勒断的时候,她背后突然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危慕裳一惊,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过来后忙移开身体盯着声源处。
细听之下,靠近地面的铁门被敲了三四声后,突然传来一阵细碎的声响,紧接着,危慕裳就看到一丝光线照射了进来,然后一个小四方形的小门被打了开来。
接着她看到一只端着一圆碗饭的手伸了进来,然后又端进来一圆碗的菜,再然后那只手缩回去后就想将门再次关上,危慕裳见此情形连忙出手一把抓着那只手。
“啊——”门外的那人似是没想到危慕裳就在门边,被猛地一下抓住手他吓了一跳,“你醒了啊!”
醒了也不出声,还跑到门边来吓他,这都什么人啊。
“兄弟,现在什么时间?”听到门外传来男性的尖叫声,危慕裳连忙问道。
听到铁屋里传出女性的声音,门外送餐的战士并不奇怪,之前的值班战士已经告诉过他一楼的四名战士都是女兵了。
“这个……什么时间不能告诉你。”上头特意交代过,不能跟他们说话的,更不能回答他们的任何问题。
门外的那名战士连忙挣脱开危慕裳紧抓着他的手,他现在都犯错跟危慕裳说话了,要是还被她抓着不放,那就更错了。
知道各人有各人的难处,危慕裳也不为难门外的战士,任由他把带着希望的小窗口又重新关上了。
叹息一声,既来之则安之,危慕裳端起碗拿起筷子,就在黑暗中吃起她不知道是什么菜的菜了。
吃吃睡睡的观察了几天之后,危慕裳发现,放在门边的碗筷是等二次送餐的时候才收回去的,且每一顿饭隔的时间也忒长了,每次都等她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给她送饭。
危慕裳的心性本就静,第一天睡了个饱觉后,她便开始回想着在部队里生活的点点滴滴,都总结了一遍自己面前为止的军旅生涯后。
危慕裳就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她的母亲,母亲与危慕裳而言,一直是她深埋在心底的令一个心结,对于母亲的突然去世,她一直都不能释怀。
在铁屋里没有时间观念,视野里又是一片沉重的黑暗,危慕裳回想着母亲的一生及她自己,想着想着她思绪就有些混乱了。
到不知道第几天时,她就开始烦躁起来,失眠也缠上了她,她不停的在铁屋渡着步,满脑子都是母亲的音容相貌。
又这样失眠烦躁了几天,危慕裳看着满室的黑暗就仿佛看到了她的母亲,她眼角滑落一滴恐慌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捶起铁屋门来,嘶喊着放她出去。
罗以歌还在训练中,听到曲封跟他说危慕裳出事了时,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飞奔向禁闭室。
……
086
罗以歌还在训练中,听到曲封跟他说危慕裳出事了时,他二话不说立马就飞奔向禁闭室。舒殢殩獍
当罗以歌跑到禁闭室时,危慕裳的捶门声已经弱了下来,‘放我出去’的嘶喊也断断续续的有一声没一声。
一踏进禁闭室,当罗以歌听到危慕裳嘶哑破碎的微弱声音时,心瞬间紧紧揪在一起。
可当他奔至铁屋门前,搭在锁上的手却是一顿,眸中有着痛色,犹豫一瞬后他跑到后面的小窗口上。
“慕儿……慕儿……”通过小窗口昏暗的视线,罗以歌焦急在室内扫视着,不多会儿便找到卷缩在门边的危慕裳。
“慕儿……我在这里,没事……”心疼的看着危慕裳卷缩在门边,娇小又模糊的身影,罗以歌声声呼唤着。
混乱沉重的脑袋,危慕裳早已停止了正常的思维模式。
从遥远的天际传来不断歇的声声呼叫,危慕裳耳边渐渐响起了心急呼唤自己的名字,失去焦距的黑瞳迷茫的在室外张望着。
谁在叫她?母亲?是母亲在唤她么?
“慕儿……慕儿,向上看,我在这里。”见危慕裳缓缓的在室内扫视着,罗以歌连忙唤着让她向上看。
罗以歌是知道危慕裳母亲对她的影响的,但他不知道危慕裳会这么耿耿于怀放不下。
犹记得自己危慕裳幼时缩在他怀里,在睡梦中仍不安的揪着他的衣服,声声痛苦的唤着母亲。
那时罗以歌便试着想要解开她的心结,但他后来进了部队当了兵,这件事自然也就耽搁下了。
虽然视线不太清晰,但罗以歌能想象出危慕裳此时的痛苦迷茫神色。
不是罗以歌狠心不管危慕裳,不到最后一刻,他不能进去。若现在就进去将危慕裳放出来,前功尽弃不说,危慕裳的心结也解不开,经此一事,只怕会更加严重。
听到向上看的话语,危慕裳机械的缓缓抬起了头,空洞的黑瞳在黑暗中游移着,却辨不出声音来自何处。
“慕儿,这里,听到我声音了么?慕儿……”一声一声温柔的唤着慕儿,罗以歌紧紧注视着危慕裳那抹脆弱不堪的身影。
罗以歌还记得危慕裳进去时,坚定的跟他说她一定扛得住的。
危慕裳的意志有多强罗以歌也是知道,那么,到底是多大的痛,才会让一向坚强的危慕裳变得如此脆弱。
罗以歌突然就后悔了,如果当初,如果当初他晚几年当兵,在最开始的时候就帮危慕裳解开她的心结的话,现在的她,是不是就不会这么痛苦。
此时此刻,罗以歌突然就体会到什么叫心灵相系,那种看着你痛,我更痛的无能为力感。
“慕儿……别怕,别怕……我在这里,一直都在。”嘶哑着声音低低的安抚着危慕裳,罗以歌想要进去抱着危慕裳让她安心,想要带她脱离这里的黑暗。
可是,他紧紧的握紧拳头,他不能。
黑暗,于特种兵而言是必须要面对且战胜的,现在的危慕裳还在他的羽翼里,她受伤了还有他保护着。
可是,若她长大了,想要飞翔了,需要独自一个人面对黑暗的时候,罗以歌不希望她带着心结,依然出现此时此刻的现象。
恐惧,只有战胜了才能不恐惧,越是逃避越是恐惧。
罗以歌不希望危慕裳是一直躲在他羽翼下的金丝雀,他希望她能像雄鹰一样展翅,希望她能跟他并肩站在一起,希望,他的身边一直都能有她的身影。
搜索中,危慕裳像是找到了声源处,怔怔的看着罗以歌趴在小窗口的方向。
声声响在耳边的‘慕儿,别怕’,带着安抚的嗓音让危慕裳停止运转的思维渐渐启动。
慕儿?
是唤她的吧。
别怕?
她在怕么?
她为什么要怕?
无数个问号闪现在危慕裳混乱的脑中,她耳边听着罗以歌的话语,声音仿佛传达到了她的大脑,可她的大脑却反映不过来要向身体传递出信息。
看着危慕裳听不到他的声音般,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罗以歌握紧拳头的手背青筋暴起,更心急的呼唤着她。
“慕儿,别怕,我是大哥哥,你还记得大哥哥么,别怕,会没事的。”
焦急中,罗以歌跟危慕裳脱口而出他就是大哥哥,但看着危慕裳仍毫无反应的身影,罗以歌不知道她听进去没有,只得继续呼唤着她。
大哥哥?
大哥哥……
危慕裳一开始也没反应过来大哥哥这三个字代表着什么,罗以歌温柔低沉的嗓音极具魅惑,渐渐将危慕裳从绝望的边缘拉了回来。
大哥哥这三个字也一直回响在危慕裳脑中,慢慢的,当大脑不再混乱恐慌一片,渐渐清明起来的时候,危慕裳才反应过来,才想起大哥哥对自己的爱护与疼惜。
想起大哥哥的温暖,危慕裳脑中关于母亲的痛苦回忆,便渐渐消散下去。
当她脑袋清明过来,听着响在耳边的熟悉嗓音,危慕裳才知道这是罗以歌的声音,不是她怀念的大哥哥的声音。
循声望去,早已熟悉黑暗的眼睛,危慕裳一眼便认出小窗口上的是罗以歌的脸。
难道刚才就是罗以歌在迷雾中声声唤着她?
危慕裳的黑瞳越加的迷茫不解,可为什么她会听到大哥哥这三个字?
脑中突然快速闪过一条讯息,危慕裳急忙抓去,却只抓到一点尾音,那声音好像是在说,难道……罗以歌就是大哥哥?
猛地想到这个讯息,危慕裳震惊的瞪大眼睛,为什么她会这么想?
难道,罗以歌就是大哥哥。
危慕裳细心的在脑中将罗以歌与大哥哥对比起来,结果发现他们还是有共同点的,最起码他们的年龄相仿,这个念头一冒出就把危慕裳惊得无法言语。
但是,仅一瞬间,危慕裳就将这个理论果断的推翻。她到底在想什么?
罗以歌怎么么可能是大哥哥,他那么无耻流氓铁面,而她的大哥哥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疼她宠她,怎么可能是罗以歌这个专给她好果子吃的下流胚子。
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她太想念大哥哥了,才会在昏沉中误将罗以歌当成了大哥哥,而昏沉时她脑中的大哥哥也一定是她自己的心声。
罗以歌不可能知道她的秘密的。
坚定的否定着自己恐怖的想法啊,危慕裳也接受不了罗以歌会是她的大哥哥的事实。
他们两人的反差太大,危慕裳一点也不希望罗以歌有可能会是她的大哥哥,这太超出她的意料之外了。
“慕儿……慕儿,你听得到我说话么?”
震惊过后,罗以歌的声声低唤再次响彻在耳边,想到之前一直纠缠着自己的恐惧,危慕裳的黑瞳中瞬间又染上恐慌,一下站起就朝小窗上的罗以歌嘶吼着:
“放我出去!罗以歌!你放我出去!我不要在这里,不要!”
声嘶力竭带着丝丝抽泣的声音令罗以歌心脏一窒:“慕儿……慕儿,你别怕,我在呢,我一直都在,别怕。”
“不要不要!罗以歌,你快放我出去!这里好黑,我不要在这里!”
没听到罗以歌答应自己放她出去,危慕裳握拳一下一下重重的捶着身后的铁皮墙面,呐喊着嘶吼的更加大声了。
罗以歌的心在滴血,危慕裳癫狂般的颤抖嗓音令他痛上加痛,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让她别怕的话语。
此刻的危慕裳,明明那么需要安慰,明明那么的害怕,他说不出再让她继续忍的话语。
罗以歌深邃的瞳眸溢满痛色,满满的痛苦环绕在他周身,握紧的拳头指节泛白,青筋暴起,可见他需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勉强克制住自己想飞奔向危慕裳的冲动。
“罗以歌,你快放我出去……”久久听不到罗以歌的回答,危慕裳哽咽着,绝望的转过身,面对着墙壁,额头一下的撞在铁壁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我不要在这里。”
当积压在心底多年的怨恨被释放出来,那股执念怨恨便强势迅猛的危慕裳怎么也压制不住,挣扎无果之下,她最后只能任由它放肆的控制着自己,让自己一点一点的被那股怨念控制着。
让她原本镇定的心颤抖着,一有风吹草动就惊恐的神经紧绷。
那种明明是自己的身体,却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觉令危慕裳恐惧,知道恐惧,却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感觉更让她恐慌不已。
她不要这样,这不是她。
“啊——放我出去!”危慕裳原本在不轻不重的拿额头撞击铁壁,可在她觉得周身越来越冷,越来越暗,那种比黑暗更为黑暗的气息又缠上自己时,危慕裳便狠命的一下又一下那额头死磕着铁壁。
那种恐惧的感觉她不要再体会一次,不要……绝对不要!
不想再次让那种神经兮兮的恐惧感让自己失去理智,危慕裳便想借着疼痛让自己保持着清醒,额头与铁壁的亲密接触也就越加的重重频繁起来。
“慕儿——”突然就见危慕裳虐待自己的,拿头去撞铁皮墙壁,罗以歌瞬间睁大眼睛惊叫一声。
慕儿,他的慕儿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如此对待自己的身体。
这样虐待自己,不知道他会心疼的么。
“慕儿!”见危慕裳没听到自己的惊叫,又将额头重重磕在铁壁上的时候,罗以歌呼喊一声再也控制不住,也不想再控制的一下跳下阶梯,直奔铁门而去。
危慕裳这间禁闭房的门外,一号跟值班战士神色不明的站着。
值班战士之所以不进去,是因为罗以歌在进去的时候,一把将他揪了出来,并严声警告他任何人也不准进去!
一号来的时候罗以歌已经在里面了,他本想进去看看,却被值班战士转告了一声罗以歌说的,任何人也不准进去的话。
任何人,按理说不能包括一号这个号数排在罗以歌前面的人,但一号犹豫一瞬后,还是乖乖的站在了门口没进去。
“二号他……”值班战士听到罗以歌亲切的唤着危慕裳慕儿,这才知道原来罗以歌跟危慕裳的关系如此亲密。
或者说,也许他们是亲戚什么的也说不定,但谁也没听说危慕裳是罗以歌的什么人啊。
“不该看的别看,不该听的别听!”一号是知道罗以歌对危慕裳的感情的,但罗以歌一向有分寸,他并不担心罗以歌会弄出什么烂摊子来给他收拾。
一号在厉声的呵斥完值班战士后,眼睛凌厉的射向值班战士,眼中的警告意味尤为明显。
值班战士被一号如此一喝,再这么一看,当下就心中警铃大响,连忙挺直身躯朝一号敬礼:“保证完成任务!”
他什么也没看到,更什么都没听到!
值班战士径自在心里自我催眠着,随便哀嚎一句,所谓眼不见为净,tm为什么今天是轮到他值班。
万一他说梦话什么的说出来怎么办,毕竟发生了就是发生了,他怎么可能当做什么也没发生么。
冷冷的瞥着值班战士,一号倒不担心他会说出去,最终能在他特种基地留下来的战士,若连这点小事都守不住,也不可能留的下来。
“二号!他……”就在值班战士还被一号凌厉的眼吓得心有余虑时,猛地就看见罗以歌从铁屋后冲了出来,二话不说就解开铁门上的锁,一个闪身就钻了进去。
每个禁闭室房屋里虽然都落锁了,但钥匙是没有拿走的,都插在钥匙孔了,罗以歌要打开也是瞬间的事。
一号刚警告完值班战士,罗以歌就又闯了出来,一号直在心里骂着罗以歌不配合他。
“……你看到什么了?”一号再次看向值班战士,嘴里意味不明的话语,任谁都能听出里面的警告意味。
“没有!我什么也没看到!”值班战士暗骂自己多嘴,连忙摇头坚定的睁着眼睛说瞎话。
一号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看一眼侧边依山建造的仓库,下巴一抬,指着那边的岗位位置跟值班战士道:“去,到那边站岗去。”
“是!”被毫不留情的赶走,值班战士也不能说什么,只得恭敬的敬礼,执行命令。
罗以歌打开门闪进铁屋后,连忙将门边一下一下虐待着自己的危慕裳一把扯了过来,紧紧的抱在怀里。
“慕儿,没事,别怕,没事的,我在你身边呢。”
刚才从打开门的光线里,罗以歌依稀看到片刻的时间里,危慕裳的额头便沁出丝丝血丝,但他现在管不了那么多,只得先拥紧她安抚了激动的危慕裳再说。
早已适应黑暗的眼睛,突然之间被照射进来的光线泼洒着,危慕裳瞬间闭起眼睛将头埋进罗以歌胸膛。
脑袋在有丝清明又有些迷茫中,此时光线的刺激对危慕裳而言也是巨大的,太久没见过阳光的她,在这几天黑暗的恐惧,对光线就越加的渴望了。
“我要出去!我要出去……”眼睛还在闭眼,被刚才的光线刺激到的危慕裳,就在罗以歌的怀中挣扎起来,一声声的说着她要出去。
现在的危慕裳也许并不知道抱着她的人是谁,也没听到罗以歌的声音,见到光线,见到不知无情关闭了多久的铁门终于被打开后,她心中脑中想的全是出去。
她要出去,去到有阳光在的地方,去到温暖的地方,远远的离开这个冰冷又无情的铁屋。
“慕儿,慕儿……”罗以歌声声低唤,双臂用力死死的抱着危慕裳,就是不让她出去。
若是危慕裳真的抗不下去,他一定会让她出去。但现在,还不到那个时候,只要危慕裳再忍一下,再扛下去,也许,她的这个心结可能会被逼得解开。
“啊……你放开我!”代表希望的阳光明明唾手可得,可她却被紧箍着,怎么也靠不进希望,危慕裳不甘,不甘明明希望就在眼前,自己却怎么也抓不到。
被罗以歌紧抱着挣脱不开,危慕裳便一下一下重重的捶打在他身上:“你tm快松手,我要出去!”
明明人就被自己抱在怀里,自己却还没法让她心安下来,罗以歌恨,恨自己的无用,也恨危慕裳紧闭的心门,这么久了,他还是没办法走进她的心里。
若危慕裳的心里有他,现在也不会听不到他的声声低唤,也不会一下一下的推开自己。
“慕儿,乖……放松,放松下来,没事的,别怕。”不理会危慕裳重重捶打着自己背部的手,罗以歌抱着她的手臂丝毫不放松,低下头伏在她耳边,一声声的唤着她。
再次的挣扎无果下,危慕裳痛苦的看着近在眼前的光线,认命似的垂下双手,浑身无力,软绵绵的任由罗以歌抱着。
感觉到危慕裳不再挣扎,却似失去灵魂般的柔软身体,罗以歌抱得更紧了,唯恐失去她般低低唤着她的名字。
视线紧紧盯着照射进铁屋的光线,不知过了多久,罗以歌在耳边低喃的嗓音,仿佛才传进危慕裳的大脑。
“慕儿……慕儿……”
低低沉沉,温温柔柔的声音,像复读机一样有节奏有频率的在耳边回响着。不自觉的眨了一下眼睛,危慕裳黑瞳中的迷茫褪去一分。
好听又温柔的持续不断的唤着自己,危慕裳眨了几次眼后,看着眼前的光线才想去这是罗以歌的声音。
熟悉的气息包围着自己,温柔的声音伴随着罗以歌沉稳有力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危慕裳的心灵,渐渐的,竟奇异的让危慕裳心中的那丝恐惧缓缓褪去。
闻着独属于罗以歌的气息,危慕裳缓缓的闭上了眼,任由罗以歌的声声低唤安抚着自己疲惫不堪的心灵。
这声音,这气息。是罗以歌没错,原来他还在。她以为他走了,就在刚刚,她以为他抛下她走了。
一个沉默,一个不停歇的声声唤着慕儿,在仅有一道光线的冰冷铁屋里,紧拥在一起的两抹身影异常和谐静谧,仿佛他们就这么抱了千百年般。
待情绪渐渐平缓下来后,危慕裳机械似的缓缓抬起头,怔怔的看着罗以歌近在眼前的脸。
“罗……罗以歌……”看着罗以歌一瞬不瞬温柔看着自己的眼眸,危慕裳低声唤了一个字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沙哑不已,艰难的咽了口口水,危慕裳才再次喊出罗以歌的名字。
“慕儿……”看着危慕裳渐渐恢复清明的黑瞳,罗以歌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拭去危慕裳不知何时不自觉流下的泪水。
他的慕儿一定害怕极了,这是他第二次见她落泪,第一次是因为十年前他告诉她,他要离开她去当兵的时候。
这一次,还是因为他,因为他的无情。
两次都是他的无情造成的,罗以歌深邃的眸深了又深,暗了又暗。他该怎么做,才能不让他心尖上的人儿为他落泪。
她落下的泪水滴落下来,轻轻的击打在他的心上,却让他的心窒息的难以呼吸。
看到危慕裳额头上硬币宽渗着血丝的伤口,罗以歌就更恨自己了,他怎么能让他的慕儿在他的眼皮底下,发生这等自残事件。
轻轻吻在危慕裳额头上的伤口,罗以歌深邃的眸有着丝丝湿润的闭上了眼。
在罗以歌吻上自己额头时,危慕裳不自觉的垂下眼帘,任由他吻着。
“慕儿,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伤了,对不起伤害了你,对不起让你落泪了。
哑着声音,罗以歌轻声却又坚定的道着歉,不管是十年前还是今天,是他的无用,才会让危慕裳一次次的受到伤害。
抬头见罗以歌闭着眼神色痛苦的跟自己道歉,危慕裳不解的同时心头一震,她第一次见罗以歌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
不该的,罗以歌在她心里,一直都是强大的存在,他可以霸道不讲理,可以狠绝无情,可以对她下流无赖的耍流氓。
但在危慕裳眼里,罗以歌绝不应该像现在这样痛苦脆弱,仿佛一座即将的轰然倒塌的大山,令人心惊又心疼。
看着这样痛苦的罗以歌,危慕裳不自觉的伸出手回抱着他,依偎进他宽厚的怀里,将脑袋埋首在他胸膛。
“你没有错,是我自己太脆弱了。”闭着眼倾听罗以歌有力的心跳,危慕裳淡淡出声。
是她自己太弱太没用了,才会这么轻易就被打败。这与罗以歌无关,他不需要道歉。
对于自己的母亲,危慕裳一直都知道自己有个心结,但她以为这没什么的。
她以为等她足够强大,让害她母亲的那个人付出代价,等她替母亲报了仇后。她会释怀的,她从不知道她竟这么耿耿于怀。
“慕儿。”心疼的拥着危慕裳,罗以歌心疼着她,也痛心着自己的无能为力。
解铃还需系铃人,他再怎么做也只能起到辅助作用,心结,只能靠危慕裳自己想通后,才能慢慢解开。
乌龟般缩在罗以歌怀里,危慕裳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温暖,听着耳边的心跳声,危慕裳突然就有种想要一直听下去的感觉,这种沉稳有节奏的声音,让她觉得异常安心。
将值班战士打发走后,一号左右张望一眼,没人。自动忽略值班战士的身影,一号在确定没人后,挺直背脊却左瞟右瞥的偷偷溜进了禁闭室。
看着他们一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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