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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狼共枕(完结)-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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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听着他还挺委屈的。
仔细想想还真是挺委屈,的确该送个警花慰劳慰劳他的劳苦功高。
听他说完,我放下悬着的心,又忽然想起一个早就好奇的问题:“对了,你能不能告诉我,晨的十八岁是什么样的?”
“他啊……”安以风沉浸在回忆里的时候,脸上流露出笑意:“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一看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说话一个脏字都没有,很有礼貌。晚上睡觉前,还背英文单词,太TM搞笑了!我问他:这么爱学习,为什么要出来混?他说想寻找点刺激。”
“那后来呢?”
“后来……我们一起学的抽烟,一起学喝酒,一起学砍人……我们还合租一间公寓,无论做什么都在一起,也包括一起改变,变得自己都不认识自己!几年后的一天晚上,我问他:为什么要出来混?他说:为了一个人,小时候眼看着她受苦无能为力,长大了,以为自己有能力为她做点什么,却做错了!我为她走上一条绝路,到头来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安以风看一眼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那天晚上我本来想给他一拳,跟他绝交,听见他这么说,我连责怪他背信弃义的话都说不出来。他冒着生命危险出来混,帮警察做了那么多事,不但一点点回报都没有,还把自己所有的钱都拿去帮他继父升职。我觉得人活到他这份上,那才叫可悲!”
“是啊!真可悲。”
“最可悲的是,动了真情,全心全意爱着一个女人,还TM是仇人!”
我望着星空,这一次,我没再去注意某一颗星,而是望着整个天空。
上天已经对他很不公平,很残忍!
那么我为什么不能对他公平点,对他好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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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如安以风所料,警方有意对他追究到底,第二天一早,警察就来把他带走,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他还没回来。
我焦虑地看表,坐起来向窗外张望,很担心他会一去不回。
“韩太太。”
我回头,看见一位穿着制服的女警站在我床边,她看上去有四十岁了,眼神非常锐利,一看就不好应付。
我摸了摸小腹,调整好情绪。“有事吗?”
“我们在调查韩濯晨的案子,请你配合一下。”
“请坐。”我端起桌上刚倒的安胎茶,喝了一口。
她扫视一圈屋里放的补品,语气缓和一些:“我能不能问一下,你和韩濯晨夫妻感情怎么样?”
“很好!”
“那为什么结婚不到一个月,你就去了国外,整整分居了两年。”
这问题问得比记者还尖锐,但记者的问题一句:“无可奉告!”就够了。
警察的问题,必须回答,还要答得干脆,一点闪烁其词都不可以。
我看了看她的神色,决定如实回答:“因为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
“什么误会?”
“他怀疑我爱的是别的男人,不许我出门。有一天,那个男人想带我走,拉扯的时候,我不小心从楼梯上跌下去,流产了。”我低头喝了一大口苦茶,用被子盖好小腹。“他不肯原谅我,连家门都不许我进。”
她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才低头快速写着记录。
写完后,她又问:“你就和那个男人去了英国?”
“我跟他去英国治疗脚伤,伤治好之后,就留在那里上学。不信你可以去查。”
“那你为什么又回来?”
“我和娱迅公司签了约,回来录个曲子。我和晨在酒会上遇到,把误会解释清楚,又重归于好。”
她的视线从笔录移到我的脸上,我看得出她在尽量表现出不太鄙视我。“所以你就跟娱迅公司的孟勳结束了暧昧关系?”
“我!”好在我心情不错,要是换作两天前,估计会被她逼疯。我稳定了一下情绪,问她:“这跟本案有关系吗?”
“韩太太,请你如实回答我,你回到韩濯晨身边,有没有不得以的苦衷?”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韩濯晨有没有逼迫过你。”
我现在发现不仅记者的想象力丰富,警察的想象力更超乎常人,我愤然说:“没有!我从九岁就在他身边,他对我比亲生的……”
我的话因脑海里闪过血腥的一幕而止住。
我捂住脸,极力控制住自己的激动,尽量让自己去回忆他对我无微不至的爱护,还有雨天里那透明的伞,他在医院里说过的话,还有我们的重逢,我们美好的第一夜,我们的孩子……
我拿过粉色的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泪,缓了口气:“我很爱他,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
她点点头,又问:“这些天安以风为什么寸步不离地守着你,你们都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我忍下把手里的茶泼在她脸上的冲动。“是晨嘱托他好好照顾我,安以风怕我情绪不稳定,想不开,才会寸步不离。”
“那你认识安以风多久?你们很熟吗?”
“认识很多年了。但我们只见过几面,他一向对我没什么好感。”
“他对你没好感?”她似乎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突然问我:“你觉得他和韩濯晨的关系怎么样?”
“当然很好,他们从十几岁就在一起,他们一起学抽烟,一起学喝酒,他们住在一间公寓,形影不离……他们二十年同甘共苦,出生入死走到今天,关系怎么可能不好?”
看他们那一身警服,我越来越觉得碍眼:“你们警察到底能干什么?有人目睹全家人惨死,你们问都不问。晨的尸体已经火化,你们还天天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早想他死……你们是想查凶手?还是想抓安以风?!”
“芊芊!”随着一声温柔的呼唤,一个风度翩翩的男人快步走向我,搂着我的肩安抚着我:“芊芊,你别激动。”
“小景哥哥?”我惊讶地看着仿佛从天而降的景。“你怎么来了?”
“我刚听说他的事,我担心你想不开……”
“我没事。”我不自觉摸摸自己的下腹,笑着说:“我有了他的孩子,小景哥哥,这次我一定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
他抓着我的手,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我也会好好照顾你们的。”
“不……”我刚想说不用,余光瞄了一眼冷眼旁观的女警:“嗯,那你帮我买机票,我想去英国。我再也不想呆在这个让我伤心失望的地方!”
“好的,我带你走!”他转身对女警说:“对不起,我想她需要休息……她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平静。芊芊从小就这样,心里痛不欲生,也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还总笑着告诉别人:她没事。”
她站起来,看看我,又仔细看了一眼景。“你就是穆景?韩濯晨当年领养的那个男孩儿?”
“是!”
“我明白了!我该问的也问完了。对不起,韩太太,打扰你休息了。”
“我希望你该问的都问完了。”我说。
“你放心,不会再打扰你。”
“谢谢……”
她离开后,我才留意到景的脸色不太好,看上去有些疲惫,大概是旅途奔波。
他的出现太是时候,他让别人所有的疑虑都变得毋庸置疑。
一个养父,养子和养女的三角恋情,给了人太多臆测和想象的空间,但结局是养父遭遇不幸,青梅竹马的兄妹去另外一个国度继续生活,顺理成章得不能再顺理成章。
我跟着景离开的时候,就连小秋都抱着我说:“芊芊,这是天意!”
“天意……”
我想起韩濯晨的话:我们是男人,命运不是掌握在上帝手里,是自己手里!
天意让刺猬和鱼不能相爱,它们就要分开?
天意让我们爱恨纠结,我们就不能在一起?
我还要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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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英国不久,我就听到一个不感到意外的消息。
安以风莫名失踪,失踪前散尽万贯家财……
不过,安以风的性格实在是让人无语,他连消失都消失得够张扬。
对他的失踪有无数种传闻版本。
官方的版本是,警方掌握了安以风谋杀韩濯晨的有力证据,他极有可能是畏罪自杀,生死未明。
民间的版本是,最后一个见安以风的人,目睹他在海边从早上坐到傍晚。但很多人不相信安以风会自杀,认为他肯定是逃了。
比较夸张的版本,惊得我如遭雷劈。
具体情形是这样的,今天身体不适,没去上课。
给小秋打电话,又聊起安以风的失踪。
我问:“最近又有什么新的消息?”
“芊芊,我听说一个惊人的传闻,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
“嗯!”我靠着枕头,坐稳。
“有人说安以风是殉情的!”
“殉情!”
“我听一个朋友说,很早以前安以风和……算了,我跟你说另一个版本好了。还有人说他和你老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隐居避世,过着神仙般的日子。”
“噢!很美好的幻想。我还是想听前面的那个,他们说安以风和晨怎么回事?”
“你还是别问了。”
“我就是好奇,不会当真的。”
“也没什么,就是有点暧昧。你也知道他们的感情很好,自然容易让人误会。而且你们结婚两年,分居两年。那两年韩先生经常出入安以风的家……你回来之后,韩先生对你的深情大家有目共睹。据说,韩先生出事那天晚上,跟安以风发生了争执,可能就是和你有关……”
“你别跟我说,我是第三者。”
我想起那个女警听我说到安以风对我没好感的表情,又想起自己对他们感情的形容词,懊恼抓抓头发。
她不去当记者有点屈才了!
小秋以为我受了刺激,忙劝我说:“其实你也别太介意,安以风消失的实在太突然,大家茶余饭后自然免不了胡思乱想。”
“他们以为安以风一怒之下杀了韩濯晨,自己也了无生趣,所以把财产都分给别人,自己跳海自杀。”
“芊芊,你可千万别当真。”
“我怎么会当真?”
我仅仅是觉得在这么多传闻里,这个最合逻辑,最无懈可击。
我在英国的两年,韩濯晨经常出入安以风的家?我又想起他保镖看见我衣衫不整时怪异的表情……
“秋姐,我有点事,改天再聊!”
挂了电话,我马上给韩濯晨打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传来他有些急促的喘息声。“芊芊,有事吗?”
“没事不能打吗?”
“不是,我记得你十分钟前刚挂了电话。”
我看看手表,还不到十分钟。“你在做什么?好像很累。”
“在和安以风打拳,太久没活动了……”
打拳?我怎么听着不像呢?
都说怀孕的女人多疑,还真是挺没安全感的。
“晨,我还要多久才能见到你?”
“再等一个月吧,目前我还不能确定有没有人跟踪你,而且我这面还没安顿好,等安排好就让你来。”
“还要这么久啊!我一个人在英国好想你啊。”
“你不是已经在英国呆了两年了吗?”
“现在不一样了!”我摸摸自己的小腹,决定使出最后一招:“以前是一个人想,现在是两个人想。”
“两个人?你的意思是……”
“你的儿子很想看看他爸爸……”
“儿子?”我话还没说完,他马上说:“你收拾一下东西,我明天让人拿着新护照去接你!”
“明天?”
“是!”
接着我听见电话里的韩濯晨低吼:“安以风,你别跟我说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挂了电话,我立刻收拾东西。还给景写了一封信,我告诉他:我去了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这样才能让自己忘记一些人和事。我希望,再相遇的时候,他的身边能有一个值得他珍惜的好女人!
……
我终于到了海阔天空的澳洲!
一下飞机,我就迫不及待向着人群张望,在一群高大的外国人中间穿着白色休闲装的安以风依旧醒目。
我跑向他,不甘心地扫视着他的周围:“晨呢?怎么又没来?”
“他要给你个惊喜。”
“这次不是葬礼吧?”
“当然不是。”
车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了五个多小时,天已经黑了才在一间教堂门口停下。
我推开门,悠扬的《婚礼进行曲》响起。
无光的教堂里,两排燃着的烛火中间,是一条玫瑰花瓣铺成的小路。
摇曳的烛光下,玫瑰染了金色。
我踩着玫瑰花瓣走过去,走到尽头……
点着蜡烛的蛋糕被人推出来,黑暗里韩濯晨白色的西装份外引入瞩目!
我冲过去抱住他,在他胸口流下眼泪……
霎那间,整个教堂灯火通明。
于警官和安以风坐在椅子上,轻轻地鼓掌,这是我听过的最真挚的掌声……
他拿出那枚彼岸花形的钻戒带在我的手指上。
我惊喜地看着钻戒,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我在垃圾箱里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这枚戒指……
“你愿意嫁给我吗?从今日起,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人,不论是困苦,灾难,疾病,或是死亡,我都会握紧你的手,一起度过!我会一生信任你,尊重你,忠诚地守护着你……”
“我……”我感动得一塌糊涂,什么话都不会说。
他低头吻上我的唇,绵长细碎的吻中,灯火熄灭,唯有蛋糕上的烛光还在缠绵地闪动……
吻到我们都火热,他放开我,笑着问:“愿意嫁给我吗?”
“你能不能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我还没听够。”
“这么重要的话,一生只能说一次。”
“那我回去考虑一下。”
我转身要走,他搂着我的腰将我禁锢在他怀里,柔声说:“从今日起,你将是我生命中唯一的爱人,不论是困苦,灾难,疾病,或是死亡,我都会握紧你的手,一起度过!我会一生信任你,尊重你,忠诚地守护着你……你愿意嫁给我吗?”
“我愿意!”我大声说。
玫瑰花瓣飘洒而落,《婚礼进行曲》又一次奏起……
我们一起吹熄蜡烛,一人一口吃着香甜的蛋糕。
他说:“我发现奶油蛋糕味道不错。”
我说:“我也觉得很好吃!”
我们的新生,就从这个浪漫的婚礼开始了!
____________________全文完_______________________
心心真挚地向追文的大大们致敬,是你们耐心的等待和坑中的苦守,让心心可以心满意足地把这个故事讲完。
也许它不够完美,也许它过于幼稚,但这是个完美的爱情梦想,心心把这个梦想送给每一位亲,衷心地祝愿大家都能拥有自己的幸福。
^_^ 当然,最好大家都能找到韩韩和安安这样的“坏”男人! ^_^
后记之娱乐篇
浪漫的新婚之夜,加上一个多月的相思之苦,我躺在床上,呼吸着他身上刚沐浴后的留兰香,忍不住甜甜地轻唤:“晨,我好想你。”
他很轻很轻地用掌心在我小腹摸索。“几个月了?”
“二个多月了。我前几天还去做了检查,医生说他很健康,可惜看不出来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那不重要。”他倾身半压在我身上,摸摸我的脸颊。“你瘦了……怀孕是不是很辛苦?”
我笑着摇头。“很幸福!我要做妈妈了,我好想他坐在我腿上,叫我妈妈。”
“是啊!那种感觉很特别,好像突然间有一个人属于自己了……”
“才不是。是觉得我为他做什么都可以。” 我更正。
“是吗?”他不解地沉思了一会儿。“你当年坐在我腿上叫我爸爸的时候,我怎么感觉你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我就是你的全部。我有责任照顾好你,让你生活得快乐!”
“你的父爱也太扭曲了吧?不行,以后我要让我儿子离你远点。”
“扭曲?难道我对你的爱一开始就是扭曲的?”他放开我,半靠在床头陷入沉思。
我爬过去,双臂攀上他的肩,轻吻一下他的唇:“你现在才意识到,晚了!已经直不过来了……”
四目相对,凝眸映着彼此的倒影。
我们离得好近,近得可以感受到彼此不稳的气息,能感受到彼此紊乱的心跳。
“你坐了这么久飞机。”他有点紧张地拉开我的手臂:“你一定累了,睡吧!”
“我不累!”我伸手拉了拉他的顺滑的睡衣,“你想不想我?”
“嗯!”
“那你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我有点累了。”他闭上眼睛,背对着我躺下。“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那好吧。”我爬到他另一侧,拉着他手臂放在枕头上,满心欢喜地枕上去。
从这个角度可以看见他的正脸,好唯美的轮廓。
“老公!我发现你长得挺帅的。”我用食指顺着他美妙的轮廓游走,挺直的鼻梁,微薄的双唇,凸起的锁骨,以及半解的睡衣里露出起伏的胸膛……
他猛坐起身,拢了拢睡衣。
“我去跟安以风聊聊天。”
见他丢下这句话,匆忙走出卧室,我抱着被子笑成一团。
第一次发现让他失控,还不能把我怎么样,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笑了一会儿,我忽然想起小秋的话。立刻决定先把老公抓回来放在枕头边,这样安全点。
老公太帅不是好事,不但要提防女人狂轰滥炸式的恐怖主义袭击,还得防着安以风那种极品帅哥。
穿好衣服走下楼,正好看见安以风半枕着沙发扶手,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说:“去冲个凉吧。”
“我已经冲过了。”
他半眯着眼睛看看韩濯晨,邪邪地牵动嘴角:“我说让你过一个月再接她过来,你不听……活该!”
“别睡了,换上衣服陪我出去喝两杯。”
“晨哥,你昨天不到两点就把我折腾起来帮你筹划婚礼,五点让我满世界给你找蜡烛,十点去机场接你老婆,现在已经凌晨一点了,你还不让我睡啊?”
“一会儿我给找两个美女陪你。”
“你TM想整死我吧!”
我忍不住笑出声,安以风听见我的声音,如释重负从沙发上爬起来:“你快把你老公领回去,我要回房睡觉了。”
“噢!”我走过去,刚好也不想睡,问正准备回房的安以风。“你诈死也不用弄得殉情这么轰轰烈烈吧?”
“殉情?”他睁大眼睛回头,从惊讶的表情看来,他对失踪猜测的最终版本不太了解。
我好心帮他解释一下:“是的。很多人都说你和晨关系暧昧,你杀了他,然后自杀。”
“不是吧?”他坐回沙发上,睡意全无:“这么多年,他们还没忘了这事?”
“什么事啊?” 我咽咽口水,两个人木然的表情,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你们该不是真的……有什么吧?”
“什么都没有!”两个人异口同声。
当他们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总算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做: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
十几年前的一个晚上,安以风心情很差,给韩濯晨打了个电话,便开始坐在夜总会的沙发上一个人喝闷酒,不是一杯一杯,是一瓶一瓶地喝。
他的手下不忍继续看他自残式的喝法,想劝劝他,于是苦口婆心对他说:“风哥,那个女警也不比别的女人多什么,你为什么偏看上她?”
“谁说我看上她?”
他的手下们面面相觑,虽然都没说话,表情也在告诉他:全世界的人都知道!
他放下手里的酒瓶,抓过来一个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很爱司徒淳?”
他的手下很肯定地点头。
“你是不是以为我借酒浇愁也是为了她?”
“不是吗?”他的手下小声问。
“不是!”他大声说:“我是罪犯,她是警察,我能喜欢她?我跟她就是玩玩!你们都给我听清楚,我爱的人根本不是她!”
众人沉默。
安以风又喝了半瓶酒,借着几分醉意的大吼。“你们不信!好,今天我就告诉你们实话,我真正爱的人是……他!”
本来不太大的夜总会因为他的吼声变得鸦雀无声,DJ连音乐都关了。
所有人都被惊得定格,包括他对面刚匆匆赶来的韩濯晨,和手指僵在半空的安以风。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明明指的是对面沙发上坐着的那个女人,怎么让韩濯晨挡住了。
韩濯晨最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扶住半醉的安以风。“风,你喝醉了,我送你回去。”
“我没醉!”安以风搓了搓脸,错就错吧,干脆将错就错。“我就是爱你了,能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
“走……”安以风扯着他的手臂,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声音说:“去酒店,开房!”
完全没搞清楚状况的韩濯晨就这么被他扯出去。
进了酒店,开了房间,韩濯晨才艰难地问了一句:“风,你不是来真的吧?”
安以风一头栽倒在床上,苦笑摇头:“她爸爸是警察署长,我们之间的感情……见不得光,连被人非议都不行……我宁可让人以为我爱的是一个男人,也不能让人知道我爱她。晨哥,我不想有天东窗事发,她后悔爱上我……”
韩濯晨松了口气,坐在床边。“你再爱她,也不能毁我的一世清白。”
“靠!你还清白?”
“……”
安以风坐起来,看看周围:“有酒吗?我要在这里喝它一个星期。”
“你不是打算让我在这陪你一个星期吧?”
“是!”
“安以风,你真TM讲义气!”
第二天中午,安以风半梦半醒间接到手下打来的电话,一句重点没有,没事找事地闲扯了半个小时不挂电话,他实在没了耐心,对着还在床上睡觉的韩濯晨大声说:“晨哥,都几点了,你还没睡醒。”
韩濯晨眼睛都没睁,从床头柜上随手摸了个酒瓶扔向他。
安以风在清脆的破碎声里一阵狂笑,电话里的手下立刻说:“风哥,我没事了,你忙你的!”
后果可想而知。
有些事越是不可能越是让人去揣测,以前再正常不过的练拳,喝酒,说笑,都会引起别人猜疑,再加上安以风那天生不怕事大的破性格,偏爱在别人侧目的时候,软骨头一样往韩濯晨身上一靠,把“奸情”演得淋漓尽致!在众人目瞪口呆的时候,除了韩濯晨,没人看见他笑得快抽筋的欠扁样。
我听完之后,很同情地拍拍韩濯晨的肩膀,悄悄问:“那天在酒店里你有没有想过,安以风如果说他是来真的,你怎么办?”
“我……”韩濯晨笑着把我搂到怀里。“我当时唯一的想法就是,我陪他练拳还行,动真的我绝对打不过他。”
安以风特鄙视地瞪他:“你还真信啊?”
“这世界有什么事你干不出来?!”
“有!当然有!”他揉揉眼睛,打了个哈欠:“懒得跟你们说,我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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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韩濯晨一早就起来带我去海边,坐在礁石上,迎着海风,听着海浪的旋律,再呼吸着海水咸涩的味道,整颗心都变得宁静。
韩濯晨和我坐在同一块礁石上,望着远方说:“听人说海浪声和母体的声音一样,会让人心绪宁静,忘记一些该忘记的。”
他的意思,我明白。
我站起来,踩着柔软的细沙,让海浪拂过双脚。
“有些东西我不会忘记。”或许是海浪的声音煽情,我不自觉说出埋藏在心里的话:“我记得,你让人把我的房间装饰得像童话书里的公主房,抱着我问:喜欢吗?我一句话都没说,因为我太喜欢……你每晚睡前都会来我房间看我一次,确定我没有坐在墙角才放心去睡,我没睡,因为我总想知道你会不会来……你将一架白色的钢琴摆在客厅,没说过让我学,我每天都会练琴练到手指失去知觉,因为我知道你想我学……我每次闻到你身上有烟草味道,就会坐在沙发上陪你看电视,因为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喜欢抽烟……三千个日日夜夜太久了,久得连刻意的讨好都变成了习惯,变成了乐趣,变成了爱……”
“芊芊……”他突然拉了一下我的手臂,我的脚下不稳,跌入他怀抱。
我看着他的眼睛,仿佛回到那个海边,曾经伤了他心的夜晚。“还记得吗?你第一次对我表白的时候……”
“记得。”
“那句话再说一次!”
“我可以给你时间让你接受我对你的感情,多久都可以……你是我的……”
“现在,我可以接受了!我是你的……”
我踮起脚吻上他的唇,他一秒的迟顿后,激吻得连海浪都陶醉了……
吻着吻着他渐渐失控,不安分的手开始往衣襟里探,刚伸到胸口,他迅速抽离,放开我。
“看来这海浪也不能总听!”他吸了几口冷风,无奈地摇头。“走吧,带你去个地方。”
如果韩濯晨不知何为美,那么这个世界没人称得上唯美主义者。
眼前这幢白色的欧式建筑既不雄伟,也不华丽,还略带些岁月沉积的质朴,偏偏后面种着鲜红的彼岸花,前面是蔚蓝的海水,色彩斑斓的鹅卵石砌成的楼梯从二楼的阳台旋绕到海水里。落地的玻璃窗半开,白色的窗帘被海风卷出来,在窗口一对紫藤的躺椅上方舞动……
远远望去像是一副色彩浓重的油画。
我刚想进去看,他拉住我:“里面还在装修,等一切都好了,再给你个惊喜。”
“这是我们的家。”
“不是。”他笑着说: “还有安以风一半。”
“如果要是四个人住就好了,一定不会无聊,等有了孩子,那就是青梅竹马。”
“你放心,一定会的!我看他也死撑不了多久!”
“什么意思?”
“以后你就明白了!”
从海边回来,韩濯晨要去健身中心找安以风,本想送我回家,路过一间咖啡厅,我莫名奇妙被名字吸引。
Waiting……
“晨,这个名字真好,我在这里等你吧。”
“也好,我刚好在附近,一会儿来接你。噢,对了,你别到处走,有事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
进去后,我在服务生推荐下,点了一种叫Waiting的饮品。
我喝了一口,味道非常特别,入口是甜,渐渐酸苦,仔细回味一点点醇香在口齿间萦绕……
别有一番滋味!
“您觉得怎么样?”服务生问我。
“很好,我想你们的调酒师一定经历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情,才会调出这么有味道的饮品。”
听到我的话,对面的一个很美的女人抬眼看向我。
她的皮肤很白皙,但不是白种人那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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