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东方同人系列之东方不败之人生重启-第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冰凉的雨水打在身上,他艰难地支撑起身体,右腿的腿骨骨折,加之断裂的肋骨刺穿肺叶导致的呼气困难,他拄着随手捡来的树枝,一瘸一拐的向前走去。
  ……活下去……
  ……要活下去……
  他不断地这样告诉自己。
  醒来的时候绝望得恨不能死去,残缺的身体,散了大半的功力,失了教主的宝座,深爱的男人却原来不过是个可笑的小丑,把自己当做满足权利与欲望的垫脚石。
  前半生挖空心思求得的东西在一天之间化作泡影,得与失之间不过一步之隔。
  然而任盈盈娇美却冷漠的脸出现在眼前,任我行狠毒得意的眼神像刀一样刮在他身上,那个不过初出江湖的毛头小子冲他说‘你若和任大小姐易地而处,要我死心塌地地爱上你这个老妖怪,可有点不容易!’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眼眶逐渐通红,握着树枝的手指关节用力到发白,那苍白着的脸竟也被逼出一抹红来。
  凭,什,么
  他就要落到这样的下场?
  恨意喷薄而出,连骨髓深处都在颤立着叫嚣着。
  他自幼天资过人,也比任何人都更刻苦努力,甚至后来为了得到杨莲亭的爱情,所做的牺牲又其是一般人所能比的?
  他有哪里做错,要落到这步田地?那些哪里都不如他的甚至什么苦也没吃过的平庸的贱人却能轻而易举得到幸福?
  他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该是我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他恨恨地想,血腥味被冲散在雨帘中,向四周漫去。
  小小的木屋前有一片菜园,他看到扛着锄头的男人眼里的惊讶和错愕,手腕翻转冲着那人射出仅剩的一枚银针,冷冷看着那汉子丢了锄头抱着手腕痛呼出声,近乎惊恐的看着自己。
  “救我”他从破碎的喉咙里挤出沙哑的声音,发现眼前的景物开始模糊着远去,“不然七日之后必然毒发,七窍流血致死。”再支撑不住身体,他向前栽去,黑暗来袭,闭眼前他看到男子嘴唇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那双粗糙的手伸向自己,竟是稍微安下了心。
  ……得救了……
  2日后
  刀三郎
  风雷堂主
  石力
  童六
  ……
  穿着汉子对他而言有些宽大的粗布衣裳,东方不败盘腿坐在床沿,努力地回忆昔日追随他坐上教主宝座的手下,想要找到一个可靠的同伴,却发现那些人中的大半早被自己处死,剩下的一些不是不堪杨莲亭的掌权而出走,就是被发配去了远离总部的分坛。
  当年甘冒大不韪随他笑傲江湖的死士团体,早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这样分崩离析,现在的他才是真正的孤身一人,众叛亲离。咬着唇,他把目光投向窗外,那个弯腰劳作的男人却出奇有一手好医术,以现在恢复的速度,不出两周就可以活动自如。然而以他对的任我行的了解,对方必然会派人搜索崖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5日之内,他无论如何都要离开这里。
  他等不了14天了。
  出崖
  “你会武功。”紧盯着面前的男人,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东方不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他身上可以感到若有若无的来自他人的内力,包裹在周身阻止了体内真气的紊乱和外流。
  不强,却很纯的内力。
  “……我如果不会武功,你早就油灯枯尽而亡了……”白泉生觉得是否长相漂亮的人性格都有些古怪,他不计较他刚见面就用针扎伤他,尽心尽力为他疗伤,那人醒来后非但惜字如金一问三不答,心安理得享受他为他端茶倒水,三天来头次主动开口却是冷着一张脸问他这样鸡肋的问题……他才不相信他直到现在才发现体内外来的真气……
  “你也知道中毒的事情是假的了?”挑高了一边的眉,东方不败斜睨着面前高壮的男子,不太喜欢对方脸上那种无可奈何的表情。
  “当然,好歹我也是个大夫,稍微检查一下就知道了。”接下来是不是要问他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救他?白泉生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猜测着对方接下来的问话,表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老实憨厚的模样。
  他喜欢面容精致的男子,却讨厌功夫比自己高出太多的美人。
  “我要出崖。”
  “啊?”
  “你送我出山。”
  “……”
  “明早出发。”最后瞥了那个表面看来老实巴交的男人一眼,东方不败干脆地甩袖离去,徒留下对方傻愣在原地慢慢消化这突如其来的……打击……?
  他低垂的眼帘扫过投映在身前的白泉生的影子,很确定这个男人算不上有多可信。虽然无论怎么看都是无懈可击的乡巴佬模样,却总让他觉得那个人有什么东西潜伏在那副敦厚的皮囊底下,蠢蠢欲动。
  不过纵使如此又能如何?东方不败掩在袖中的手把玩着掌中玉的碎块,那小半块完整的地方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杨”字,拇指摩挲着汉字突起的纹路,他的眼底满是狠戾。
  即使受了这样的重伤,他的武功仍是高出他太多,一个小喽啰又能奈他何?
  他是东方不败,早晚他会从那些人手里夺回所失去一切。
  “白泉生,我叫白泉生,你叫我泉生就可以了。”背上背着一个硕大的包裹,有些吃力的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男人的嘴却闲不住似地一直喋喋不休。
  “……”
  “我啊,从小和师傅在这里采药种地,自给自足,没怎么见过生人。自从他老人家过世以后可好久没和人说过话了。”
  “……”
  “师傅他老人家从以前就老说我是话痨,我是不觉得啦,人和人总得多沟通才有交情嘛!”
  “……”
  “前几天你突然从林子里一身是血的冒出来可吓了我一跳,还当是见鬼了呢……”
  “……”
  “你是不是不太喜欢说话啊?都没怎么见过你开口。”
  “……”
  遥遥的山路上,白泉生低沉有些沙哑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兀,东方不败跟在他身后大约5步之遥的距离,眼神飘散着不知在想些什么。那男子的声音悦耳,他也就不介意他一个人在那里呱噪。
  他思忖着出去后该怎样躲过日月神教撒网式的追捕,他自己当过教主,知道教众之多分布之广,几乎遍布中原大地。
  任我行生性谨慎多疑又被他关在铁牢中多年,见不着他的尸体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的武功尚未恢复,又找不着可以依靠的同伴手下,想要躲过日月神教的通缉更是难上加难。
  他到底该何去何从……
  缘定
  在火上烫过的针扎在身上有一种难言的疼,不太强烈,却又让人觉得难以忍受。东方不败□着上半身盘腿坐在火堆旁,白皙的身体上爬满了狰狞的伤疤。
  “你练的功夫太过邪门,体制又不同常人,要恢复原来的功力需要慢慢调养,切不可急躁。”白泉生立在他身边,低垂着头为他针灸。那男人的语气认真,没有了平日里说话时带着土气的油嘴滑舌。
  “若是再强行运功,到时走火入魔,真气外泄,就是我师父还在,怕也是救不了你了。”温热的吐息吹在他的耳旁,粗糙的手掌贴上他的背心,一股暖暖的真气缓缓渡至他的身上,减轻了刚才他强自行内功心法造成的丹田处针扎一样的疼。
  他于是闭上眼,随着那真气的引导,慢慢梳理体内紊乱的气息……
  “好啦!”渡完气收完针,白泉生在他肩上重重一拍,一屁股做坐他旁边,“今天就到这里,感觉舒服很多吧?”
  “别看我这样,我的医术可不比外面那些所谓的名医差。”他随手抛了个野枣到嘴里,嚼得咔吧咔吧响,东方不败有些厌恶地撇过了头。
  ……这男人,只有在为人治病时还像点样子。
  “我没有那个功夫等到身体慢慢恢复。”望着面前跳跃的火焰,他缓缓开口,却并不看向身边的男人。
  “啊?”习惯了自言自语,白泉生一瞬间有些回不过神。
  “有什么办法,可以让功力快速恢复到之前的水准?”
  “我不在乎会有什么后果。”他的声音冷冷的,好像在说着的并不是自己的身体。
  白泉生闻言扭过头细细端详东方不败的脸,苍白而瘦削,薄薄的嘴唇却红得有些过分,在那双漆黑好看的眼睛里,他只看到近乎偏执的仇恨和不甘。
  ‘嘎嘣’
  又一颗青枣在唇齿间壮烈牺牲,白泉生挠了挠头站立起来,轻轻拍了拍东方不败的肩,
  “天晚了,睡吧,明天还要早起呢。”
  三日后
  这天早晨白泉生梳洗过后对着初升的太阳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心里异常的高兴。按他们的脚程今天中午之前就可以送走身边这尊大神,傍晚的时候,他也许已经回到他的小屋,继续那平静而惬意的生活。
  啊啊,回去以后先把园子里的药草蔬菜施一遍肥,然后再洗个澡,美美的睡上一觉。这样悠闲的生活才应该是他的人生啊。
  转过身去,打算招呼东方上路,却看到不知什么时候那人的身前立了清一色的身着黑衣的大汉,看那样子,双方已然僵持许久了。于是笑容猛然僵住,心忽地沉了下去。
  ……拜托,他只是个乡间野医,真的不想卷到这种江湖恩怨里去啊……
  “东方不败,你叛上作乱,谋害任教主,在教中兴风作浪,可愿与我回去认罪?”领头的男子开口,声音粗哑,那眼神里带着三分不屑。
  “这是哪里来的小喽啰,也敢来向我兴师问罪?”东方不败的袖子一抖,几枚闪着银光的长针出现在指尖,“该死!”
  说话间,长针已疾射而去。
  那边黑衣人却从背后齐刷刷地抽出什么来,只听叮当声响,银针落地,竟是一人也未伤着。
  白泉生这时才看清原本他以为是背在背后的刀的东西实际却是一柄柄纯铁制的伞,光看那厚度,少说也得有百来斤重。
  “任教主早有提醒,这妖人深受重伤,不足为患,只除了那银针取人性命,防不胜防。”
  “有了这玄铁制的伞,取下你的首级轻而易举。”刷的收了伞,尖尖的伞头指向东方,“教主吩咐带回叛贼,死活不论,你既不想合作,便乖乖受死吧。”
  话音未落,便已齐齐攻了上来。
  东方不败一声冷哼,翻掌迎了上去。
  白泉生一个弯腰,跳到身后一棵树下躲好。
  不能用针,他一掌劈在冲在前头的男子胸口,从他手上夺下铁伞当做武器,周旋在黑衣人之间。
  白泉生发现当他不使那邪门功夫的时候其实武功的路数非常阳刚,招式并不诡谲,单手挥动百来斤的重铁也不见吃力。
  东方不败意在快攻,将那柄伞舞得虎虎生风,眨眼间已夺下几人性命,然而随着时间的延长,却愈见力不从心。那些人的武功其实并不很高,但胜在相互协作,配合得天衣无缝。即时不断有人倒下,也不见有丝毫的慌乱。
  伞阵变幻,还余下几人,就有几人相联合的打法。
  东方不败的身体却是支持不了多久了。
  他右手执伞向前一个突刺,尖细的伞尖刺穿一人的喉咙,却感到一阵血气上涌,有些站立不稳。
  还有……三人
  咬紧了牙关,他侧头一偏,躲过从身后而来的攻击,左手反手就是一掌,只听那人一声闷哼,从口间喷出一口血来便仰首倒下。
  还有两人……
  他头重脚轻,双眼模糊,开始看不清面前的敌人,步法也逐渐凌乱。一个翻身躲过当胸而来的伞尖,还没站稳就看到另一人迎面而来的攻击。刚想躲开,胸腹间却一阵抽筋般的疼痛,身形一滞,已见那黑色的凶器到了眼前。
  “我来啦!”白泉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左手一把捂住他的口鼻,带着他向后跃了几步,右手一挥之间纷纷扬扬的药粉便向那两个黑衣人撒去。
  就在东方不败一把甩开白泉生的当儿,两个倒霉蛋就已经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轻功不错。” 擦掉唇边溢出的血,他看着身边高壮的男子说。
  “是啊,因为武功不好所以只能苦练轻功,遇到危险才好有个保命的法子不是?”拍了拍衣服上蹭到的泥土树叶,白泉生不太在意地回应。
  “……你的救命之恩他日我必会相报,我们就此别过。”东方不败冲着他微微点头,即便对方说得上一连救了他两次,那张俊美的面孔上也丝毫不见一丝表情,看上去僵硬而冷漠。
  既然也差不多到了出口,他们还是尽早分开的好,想来与任我行的追逃战也算就此拉开了帷幕,他还没落魄到要将一个没什么用又不相干的人拉进来的地步。
  “……”白泉生闻言却僵住了正整理药袋的动作,觉得自己的脸皮开始不受控制的抽筋。
  ……大哥,你是真的没有看到跟在那伙人身后观战,又在不知不觉间回去复命的那个人是不是?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蚱蜢好不好,一个人回去他会死的,一定会死的!
  命运
  湖阳城郊,有间客栈
  东方不败‘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对着对面垂头丧气的男人冷冷道:“吃一顿饭要叹多少次气?这么不情愿的话就回去好了。”
  “……我只是在祭奠那逝去的平静生活,”一手托腮,已经吃掉两大碗饭的人注视着桌上清清淡淡的绿叶蔬菜作沮丧状,“顺便为我的小命担心。”
  就算不入江湖,偏居在山崖底下,偶尔进城采购生活必需品时听到的三言两语也足够他知道日月神教是一个怎样不能招惹的存在,何况他现在很可能是被全教通缉哎,全教通缉!
  一想到这样的事实就有种想回到过去用石头把做烂好人的自己砸死的冲动。
  “我向来不爱欠人人情。”
  “啊?”
  “你既是为了救我落到这步田地,我又岂会眼睁睁看着你因我而死。”东方不败淡淡开口,却是一字一句说得极清楚而认真。
  白泉生闻言抬眼对上东方不败的眸子,细细端详了他许久。
  从刚见面起,就一直是这副冷淡而疏离的样子,薄唇紧抿,看上去倔强而固执。眉头总是皱着,对他的悉心照顾看起来也完全没有感激的意思,几乎是心安理得到了没礼貌的地步。但是早些时候他的确是看到了这人拼命阻止了想要往他那边窜过来的黑衣人的脚步,明明力不从心,却还是执意把对方的注意力全引到自己的身上。
  ……不然最后他大概也不会跳出来逞英雄,直接给自己贴上东方不败同伙的标签。
  那人就那么直直坐着任由他端详,既不回避他的眼神也不多做解释。白泉生看了半响,在心里一声叹息败下阵来,站立起来为他添了碗粥。
  “吃得太少了,这样不利于你的恢复。”
  这世界上有种叫做命运的东西,而白泉生是个信命的人。
  他的师父原来是日月神教的元老,师娘死去后便脱离了神教,独自居住在那山崖底下,进城的时候偶然捡到被遗弃的他,便带了回去悉心抚养,教他平生所学,习武学医。
  他生性懒散,医术还能学得一两分,武功却完全不行。他师父并不强求他高人一等,但看到他练武时松散的模样却总是禁不住提及原来带过的弟子,
  资质过人又刻苦勤学,只可惜了是个武痴,不愿学他的医术。
  那个人叫东方不败。
  他看过他的画像,明明年纪轻轻却留着长须,一副老成世故的模样。他记得他还曾因为那副老头子的胡须生生破坏了那张漂亮的脸而深感可惜。
  “有我跟在你的身边,至少身体可以恢复得快些。”又为他布了些菜,白泉生笑着摇了摇头。多年后他竟能与他相见,那人的容貌并未变化太多,只是比起画上多了些沧桑,眼角眉梢,爬上了岁月的细纹。
  居然还真的没了胡子。
  “笑什么?”东方不败皱眉,直觉不喜欢男人莫名的笑意。
  “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命运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
  同生或者共死,他平淡了二十多年的生活突然因为一个人的到来而波涛骤起。
  何妨,他本不是贪生怕死之徒。
  商旅
  “呦,白兄弟回来了,又给你那朋友买东西去了?”留着一脸络腮胡的大汉远远冲着他招呼,“也让你朋友多下来走走,别老跟小娘们儿似的躲在房间里不出来,这都好几天了,老差使你下去买东西算个什么事儿?”
  “他受了伤寒,这不是身子不利索么。”白泉生冲着他笑笑,在心里希望客栈的隔音设施有足够的好。这汉子是福来商队的领队,从华东一带一路赶往西域。湖阳城地处偏远,此时除了他和东方不败两个以外就只有这一行商人在这里落脚。前几日店里来了几个小混混寻滋闹事,还和商队起了冲突,推搡间那店主的小女儿还被摔到一边扭伤了脚。白泉生眼见着大堂里的男人们同仇敌忾起来也觉得不好意思再在一边看戏,于是跟着吼了几嗓子混在人堆里装模作样。
  自此,那豪爽而不拘小节的领队却把他当做了可以一交的朋友,进进出出的见着了总会寒暄上几句。他乐得交上几个朋友,东方不败却对此呲之以鼻。
  “我回来了,”进了房间,边说着,他把包袱放到桌上,“前些日子在裁缝店里定的衣服都拿回来了,你要看看么?”
  “不用”东方不败正盘腿坐在床上调理内息,闻言睁开眼睛道“店老板亲自送了些自家酿的梨酒来说是要感谢你为他们女儿治好了脚伤。”
  “小小的扭伤而已,是店家客气了。”他走过去打开放在茶几上的酒坛,一股醇醇的酒香混合着梨的清甜味道就在空气中弥散开来。把头凑过去深深吸了口气,他陶醉地捧起坛子痛饮了一口。
  “好酒!”赞叹一声,他把坛子往东方不败那里推了推,“要不要来一点儿?果酒,不伤身的。”
  东方不败接过酒坛,仰首喝了一口,挑高了一边的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好酒?”
  “不好吗?”他捧过来又是连着几大口灌下去,“澄清透明,梨香阵阵,酸而不甜。”他凑过去挤到东方不败的身边,晃了晃手中的酒坛,“并非烈酒才称得上好酒,就像平淡的生活也可以是引人羡慕的人生。”
  “受人白眼,被人差使,连保护自己的能力都没有的人生何来幸福?”东方不败反问他,有点恨恨地说道,“我必要登上顶峰,成为人上之人,看尽天下沧桑,享尽世间荣华。”
  别人有的他都要有,别人没有的他也要有。从他给自己取名东方不败的时候起,他就决不允许自己再有一丝退缩。
  他永远不会再是那个受尽屈辱却无力反抗的小男孩了。
  白泉生坐在他身边,看着他苍白的侧脸,眼眸中的恨意与决绝,却突然地觉得难过起来。
  …
  药罐子……针袋……换洗的衣服……路上的干粮……水袋……
  白泉生在房间里团团转着整理出发前的行礼,东方不败斜倚在床榻上懒洋洋地看着他忙东忙西,间或丢一颗店家特制的酸果到嘴里慢慢咀嚼。
  晚些时候,他们打算跟着楼下的商队一同出发去往西域。白泉生坚持认为这样更加安全,混在商旅中,总好过两个人单独上路。他计划得周全,连途经几个大城市时若被发现该向哪里逃更容易隐蔽踪迹都已算好,东方不败也就随他张罗。
  “我说,到了西域以后你打算怎么办?”找盟友,还是在那里有自己的组织?背上背着一坨,手里抱着一堆,白泉生有些困难的跨出门槛。
  “休息,直到功力恢复。”东方不败两手背在背后,施施然跟在他的后面。
  “然后呢?”
  “杀了任我行,夺回日月神教。”
  “……既然这样,为什么要千里迢迢跑到西域?”白泉生觉得认识东方不败以后自己的脸皮就总是不自觉的抽搐。只是这样的话随便找个地方躲起来不就好了?天知道为了搭商队的顺风车几乎用光了他所有的积蓄。
  他原本是打算存起来娶媳妇的好不好!
  “日月神教的势力在西域稍弱,”东方不败开口道,“停留一地又想不被发现,未免太小看我教的实力了。”
  “白大哥,这就走了么?”脆生生的少女声音□来,白泉生抬头看到那店家的小女儿捧了一坛子的酸果站在楼梯口望着他们。
  “嗯,得早点去了队里打点打点,毕竟得有好几个月的脚程呢。”
  “……是这样”到底还是个十三四岁的娃儿,心里的不舍立马显在了脸上,低了头,那女孩把坛子朝他怀里一塞,“我见你爱吃店里的酸果,特地新腌渍了些装在坛里,再放几月就可吃了。权作替我治了脚伤的回报吧。”说完,也不等他们回应,一扭身便跑了。
  白泉生看着堆在本就不少的行李上遮了视线的大坛子,再望了望早跑得不见踪影的女孩儿,有些哭笑不得,只好把身子往东方不败那里斜了斜,“喏,你的,拿去。”他不爱吃酸的,那些酸唧唧的果子多半都是落到了东方不败的口里。
  东方不败站着不动。
  “这样我不能走路啦!”白泉生叫道,又把怀里的东西往他那边拱了拱。
  东方不败直直看了他一会儿,终是慢吞吞地伸手接过了那只有些大得过分的坛子,抱在怀里,与他一起下了楼。
  兄弟
  “哥,白大哥他们来啦。”圆圆脸的女孩冲着在不远处的毕青喊道,又转过身去指着前方的一棵桦树道,“喏,看到了么?那边的两匹马,是留给你们的。”
  “麻烦你们了。”白泉生冲着她感激的笑。在这个不太平的年代,愿意收留两个中途冒出来的身份不明的旅人真的很不容易。
  “客气个啥?我们也收了你不少银两,一路上要是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说。”毕青跑过来一把揽住自己的妹妹,这个五大三粗一脸络腮胡的大汉笑得爽朗,“这位兄弟想必就是你那位朋友?”他把目光转向立在白泉生身侧的东方不败。
  “敝姓白,白泉英,以后还请毕大哥多多包涵。”东方不败朝着毕青抱拳,举止自然得体,那双笑意盈盈的眼睛,带出眼角处微微的细纹,越发显得风度翩翩。“和泉生既是朋友又是兄弟。”他一边冲着那两兄妹微微点头,一边偷偷伸脚狠狠踩了身边一脸不可置信样子看向他的笨蛋一下。
  “呃,是这样,以后我们两兄弟有不足的地方还请毕大哥包涵了。”白泉生附和着东方不败的话,克制住自己想要弯腰揉一揉发痛的脚趾头的渴望。
  “来,介绍队里的人给你们认识。”毕青一边转身走向前面的人群一边冲着他们摆手示意跟上,并不在意他们之间小小的互动。在他的观念里,朋友只有可交与不可交的区别,他们的那些小秘密小隐瞒他根本就无意了解。而今这个世道,谁又没点苦衷?
  东方不败咬了一口干粮,白泉生眼巴巴的看着他。
  东方不败拿出水壶喝了口水,白泉生眼巴巴的看着他。
  东方不败继续嚼了两下面饼,终于开始有些食不下咽,他向来不屑于去解释些什么,却实在觉得一个高高壮壮的大男人露出这样的表情可笑的紧,放下手中的干粮,他道,“我从无名小卒爬到日月神教教主的位子,又怎会不知与人相处之道?”八面玲珑,处处逢源,必要的时候他向来深知如何讨得他人的信任;生死关头,他从不介意披上友善的外衣。
  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商旅而已,要是处理不好他这么些年倒也白活了。
  白泉生闻言几乎是有些愤愤的指了指自己。那他呢?他呢?为什么对他就那么凶巴巴的不知感恩?
  东方不败瞥了他一眼,并不想承认当日崖下自己的情绪失控。
  “不值得。”他轻描淡写地开口,“你若做出对我不利之举,直接杀了便是。”
  “……”白泉生觉得自己真是憋闷的慌,居然会奢望这个家伙对自己的态度好一点……
  “泉生哥,泉英哥。”毕倩端着两碗挂面走了过来,圆圆的脸上满是笑意,“出发前问店家要了些面条蔬菜,想着至少今天中午还能吃上点像样的东西。”他们走的古阳道既偏又长,接下来有些日子只能靠着干粮度日了。
  “有劳。”东方不败朝着女孩点头微笑,伸手接过两大碗热腾腾的面条。
  “不用客气。”毕倩冲着他们摆摆手,走开了。东方不败撤下脸上的笑容,把面条递给白泉生。
  白泉生‘哧溜哧溜’地吃着面,看着对面的人慢条斯理地细嚼慢咽,突然觉得要了解东方不败这个人,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劫匪
  “再吃糙米饼我要吐了。”
  “你还有玉米饼可以选。”
  “……”
  “啊啊啊,到底还要多久才到谷阳城啊!!”
  “你是娘们啊,从昨天就在那里唧唧歪歪的。”
  “哎呦!小倩,我不是那意思。”
  “小倩姐,揍他!”
  “我X你妈啊!”
  “……”
  这是他们加入商队赶路的第6天,队伍里还是一如既往的热闹,充满乱七八糟的插科打诨。这些人大多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打小就认识,彼此间连对方屁股上有几颗痣都清清楚楚。白泉生骑在马上,和东方不败晃晃悠悠地拖在队伍的最后,沐浴着早春的阳光,听着那些人的打打闹闹,觉得悠闲又惬意。
  他喜欢看到的快乐人群,喜欢置身在热闹活跃的氛围中,喜欢人与人之间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亲密的感觉。
  白泉生是个害怕寂寞的人。
  “你为什么不加入他们?”
  “嗯?”
  “我以为你会和他们混得很好。”东方不败慢悠悠的开口道。他以为这个自来熟兼话痨的男人不出几天就会和商队的人打得火热,玩做一堆,却不想到现在他和他们的交情也不过泛泛,也许只比他好上一点。
  “我和他们混得不好吗?”白泉生眨巴眨巴眼睛,做不解状。
  东方不败飞了他一记白眼。
  “比起亲身参与,我更喜欢站在一边。”白泉生抬头看向湛蓝的天空,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深交下去总会有各种各样的麻烦,接踵而来的失望,无法理清的纠结。”
  “人际关系像一张庞大而复杂的蜘蛛网,我并无意深陷其中。”师父死后他在崖下独居多年,偶尔到镇上采买生活用品,和小贩镇民无不热络的扯上几句,彼此间友好熟悉却又不致到互探隐私打扰对方生活的地步。他喜欢这样的关系,清爽简明,愉快没有负担。
  “薄情之人。”东方不败闻言冷笑道。
  “薄情?不……”
  “此路为我开。”突然间一道雄浑的男音从前方以雷霆万钧之势传来。
  “此树为我载。”一个声音接着前面的人道。
  “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两人齐声吼道。
  白泉生伸长了脖子张望,看到两个彪形大汉带着十几个手下堵在前面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返回目录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