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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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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秦柯被秦慕萧送回宫中,然后便急传御医,她细细询问之下,才知秦柯病势凶险,虽然秦柯百般安慰她,她却更是心中悲戚,连喂服汤药这样的事也不假手他人了。

她望着床上的秦柯,禁不住伸手抚摸他的紧皱的眉头,秦柯抬头,将她的手握住,睁了眼睛,双目清明,问道:“敏儿可后悔嫁了朕?”

“皇上何出此言?皇上难道不知敏儿的心意从一开始就没有变过吗?”胡敏说道。

秦柯坐起,抬起胡皇后的手,吻了一下,说道:“可是朕却愧对敏儿,朕的心给了荣华公主,给了江山社稷,给了皇儿,分给敏儿的却太少了,若是朕与敏儿有来生,朕定不会这般待敏儿。”

“皇上为何说这些,敏儿不想听,皇上累了,好好歇息。”胡皇后想要起身,但秦柯却仍攥着她的手。

“敏儿,今夜朕有些兴奋,明日霜儿就要成亲了,你对明嘉诩可满意?”秦柯问道。

“皇上选的怎么会错?霜儿自己也愿意。”胡皇后微笑着说道,“当初她去东齐和亲,敏儿心中可是怨皇上的,却不想会是这样,敏儿谢皇上了。”

“霜儿是朕唯一的女儿,朕愿她与夫婿恩恩爱爱,共守南郡,朕若百年,皇后也好有个去处。”秦柯说道。

胡皇后脸上血色尽褪,“皇上,您说什么?什么百年?你不要说这样的话”

“敏儿莫怕,朕这些年病体缠身,你又不是不知,朕早晚会有那么一天。”秦柯笑着将胡皇后搂入怀里,“朕若百年,你膝下无子,而你爹又是几朝老臣,定会与阿萧冲突,所以,朕若百年,你便让你爹辞官吧,而你随霜儿去南郡,这样,胡家定可保全。”

“你为什么非要说这些?皇上,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敏儿,好不好,你不要吓敏儿。”胡皇后抱着秦柯哭泣起来。

秦柯抚摸着胡皇后的头发,说道:“敏儿,你要原谅我才行,你一定要原谅我,我这一辈子负了你,若有下辈子,我一定还你,你别哭,霜儿明日就要成亲,你这做娘的若红着眼睛,让霜儿百般不舍做老姑娘吗,她可是老大不小了。”

秦柯像哄小孩子一样一样拍着胡皇后的后背,可胡皇后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她推开秦柯,拿起帕子使劲擦擦眼睛,说道:“皇上,最近敏儿和宫中女史凤夜花学了南郡新娘的舞蹈踏花舞,一直想有机会跳给皇上看,皇上既然睡不着,可否看敏儿跳舞?”

踏花舞?这是秦柯一生最大的伤痛如今,敏儿却要跳给他看,也好,能在往生之前回味当年的踏花一舞,也算了了他心中恨事。

胡皇后扶着秦柯来到殿中,让秦柯坐在软榻之上,走下台阶,跳起舞来。秦柯微笑看着,仿佛又回到了年少风流的酒醉夜晚,那晚,荣华公主轻歌曼舞,从没有过的温柔娇媚,于是,他彻底醉了。

谁知那人却是水茵儿

待他真正酒醒,已是六年之以后,已是十八年后。

秦柯起身,走向胡皇后,将胡皇后抱在怀里,说道:“敏儿,你跳得真美,朕心里很是欢喜。”

他垂头吻着胡皇后,胡皇后却在唇舌之间,闻到了血腥之气。她心中大怮,不禁泪流满面。

第二百二十七章 有情人终成眷属

漫长而又沉闷的夜色终于退去,黎明给东方天边带来几抹淡粉色,预示着晴朗,燕洛雪与秦慕萧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入宫,而燕重垚装扮成随行宫人,侯在队伍中,豆娘抱着弦歌,荣华公主抱着花舞,坐进了太子妃的车中,而竹生,燕洛雪将他悄悄送至了云裳坊藏匿,竹生身份特殊,决不能暴露在西秦国众朝臣面前。

秦慕萧反复检查随行人员名单,人数,包括佩戴兵器,并让他们事先服下解毒丸,叮嘱他们要护卫在燕重垚身边,听从燕重垚的调遣指挥,虽说他们料敌在先,但双方针锋相对,突发状况难以预料,所以一定要万分戒备小心才是。

燕洛雪看着自己的亲人,虽然无奈,但却有着从未有过的宁静,她的爹娘,选择了相信秦柯,就意味着原谅了秦柯,而经此一役,凤氏就可无忧了。

一切准备停当,秦慕萧与随送上马,燕洛雪进入车中,弦歌和花舞已经睡起了回笼觉。荣华公主看着外孙外孙女,神情柔和,见燕洛雪进来,微挪了身子,让燕洛雪靠着自己坐下,燕洛雪靠坐在她身边,说道:“娘,我就这样靠着你睡一会儿,好不好。”

荣华公主没说话,只伸出手臂,搂了她,拍着她。燕洛雪心中发酸,闭上眼睛,嘴角却挑起,“娘最好了,雪儿在娘身边才能睡踏实了。”

荣华公主一直拍着她,燕洛雪昨夜几乎没有合眼,娘亲的气息,轻轻地抚拍,车体的震动,让燕洛雪真地睡着了,直到永福宫前。

燕洛雪起身,对着她娘亲笑了笑,然后下了车,进入大门敞开的永福宫,永福宫内,新娘吉祥公主正在拜别自己的亲娘胡皇后,胡皇后身穿皇后礼服,雍容华贵,面上略施脂粉,但却掩盖不了岁月在她眉宇间留下的沧桑,她的眼眶发红,慈爱的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身穿淡红色嫁衣的吉祥公主。

吉祥公主秦慕霜脸上含羞带喜,浑然不知自己的婚礼会是带着杀伐,更不知自己的父皇已是病入膏肓,药石枉然,她只想着自己终于能和心上人明嘉诩双栖一起飞,哪里能感受得了自己的母后送唯一的爱女远嫁之后,很可能就要为自己的丈夫守丧的凄凉之意。

胡皇后起身扶起秦慕霜,说道:“女儿此去,切不可以自己皇家公主之高位,任性跋扈,一定要敬夫君,尊长辈,体恤下人,知道吗?”

秦慕萧笑着点头,“母后,霜儿不会丢您的脸。”

“是吗?可是母后却没见过哪位公主出嫁之时,如此春风满面得不加掩饰。”胡皇后捏了捏秦慕霜的脸,说道,“离开母后到千山万水的南郡,让你这么高兴?”

“母后,女儿嫁到南郡,或许对母后有好处也说不定,母后不正可离宫到南郡探望霜儿?要不然母后就要在这深宫锁一辈子了。”秦慕霜撒娇说道。

“锁一辈子了?母后心甘情愿被锁一辈子了。”胡皇后笑着说道,“这里有你父皇,母后就是被锁,也觉得甘之如饴。”

燕洛雪突然看到胡皇后眼中有泪花闪烁,心中不觉恻然,胡皇后是秦柯的枕边人,秦柯的病情她怎会不知,胡皇后此时强颜欢笑,是不想让秦慕霜知道秦柯的病情,若是知道,恐怕婚礼难以进行。可怜天下父母心,即便皇家无情,也要在身死之前,将自己的女儿托付给笃定之人。

这时,宫中女史凤夜花身穿淡粉色衣裙,手捧着一个锦盒走入殿内,向胡皇后见礼,说道:“奴婢凤夜花奉皇上谕旨,将这锦盒赠与吉祥公主,皇上说了,这锦盒需在三日后才可打开,另外令奴婢陪嫁公主,随侍左右。”

“多谢父皇”秦慕霜喜滋滋接过,“刚才父皇怎么没和霜儿说呢?”

“你父皇日理万机,能想着送你礼物就不错了,还啰嗦什么。”胡皇后说道,“夜花姑娘,公主就交给你了,你是南郡人,又是驸马爷的表妹,希望你记住皇上对你一家不杀的恩德,好生照顾公主。”

凤夜花急忙跪下答应,秦慕霜扶她起来,说道:“今后烦劳表妹了,本宫还以为你会成为这宫中某位新主呢?不想父皇竟是如此打算。”

凤夜花讷讷,不敢多言,也不敢再看胡皇后,胡皇后拉着凤夜花,说道:“还有一事,夜花姑娘的踏花舞教得很好,不如有机会也教教公主,也让公主少些男子习气,多些女子才情。”

秦慕霜脸上红晕浮现,说道:“母后,父皇都说女儿是女中豪杰,不让须眉,怎么母后反不欣赏?女儿快走了,也不夸赞几句?”

“母后只怕将你夸上了天,让你在夫君面前没了分寸,惹人笑话。”胡皇后说道,“霜儿,花轿已经备好,上轿吧。母后要亲自送你。”

秦慕霜在胡皇后的引领下,上了花轿,花轿的帘幕透明,秦慕霜的红盖头也是透明红纱,秦慕霜在轿中可看到轿外景色,轿外之人却只能朦胧看到她的轮廓。队伍出发,前面是送亲的马队仪仗,然后是新嫁娘的红色花轿,花轿四周有八个童子,被八个大汉抱在怀里,坐在马上,童子之外,还有护卫跟随,东宫太子秦慕萧骑马随行在侧,之后是太子妃的车子,车子周围有东宫的宫人及护卫,后面是胡皇后的銮舆及禁卫。

队伍至勤宣门停下,新郎南郡王明嘉诩身穿官服,在此等候,明嘉诩见过胡皇后,向胡皇后见礼问安,然后,披上了红袍,戴上了红花,坐上了高头大马,走在了迎亲队伍前面,一时间,鼓乐齐鸣,热闹非凡,秦慕萧催马上前,趁着这乐声喧嚷,将这热闹之下的杀机向明嘉诩一一交代。

明嘉诩看向轿中的秦慕霜,问道:“公主不知?”

“不知。”秦慕萧说道,“皇姐若知,怕是不愿,父皇恐失了此次绝佳机会,父皇让本宫代他向你道歉,若有机会,他定会为你们补行婚礼。”

“不必了,皇上为救叔父能牺牲女儿婚礼,嘉诩甚为感激,嘉诩定会护卫公主周全。”明嘉诩敛目说道,极力压下从心底升腾出来的杀意,晓宁楼,柳儿,真是阴魂不散吗?

明嘉诩的眼前出现了被剁成肉酱一般的柳儿和程心宝,他们是来报仇的吗?好,那就冲他来吧。

明嘉诩看向街两边,两边的咸安城的百姓纷纷走出家门,争着看一看西秦国征服南郡的南郡王,看一看西秦国的吉祥公主,队伍行进很慢,但却并未停下,终于,来到了宁王府门前。

宁王府的牌匾已经换上了驸马府三字,门楣上,挂着红绸大花,整个府邸被装饰一新,明嘉诩翻身下马,吩咐大门打开,花轿直接进入院中,方才停下。

凤夜花将轿帘掀起,明嘉诩上前,扶下秦慕霜,一个婆子将红色丝带分别递给明嘉诩和秦慕霜,明嘉诩将秦慕霜引至正堂。

燕洛雪下了车,豆娘和荣华公主个抱着孩子跟在她身后,随着胡皇后向正堂走去,荣华公主看着胡皇后,胡皇后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回首望望,却不知何人,荣华公主装作哄花舞,垂下头,避开了胡皇后探查的目光。

胡皇后摇头转身,向前走去,迎面之人纷纷垂头见礼,胡皇后来至正堂,在上位坐下,下手旁边是明嘉诩的叔父明月及明嘉诩的姑姑明瑜之位。

燕洛雪看见了凤夜澜和单手抱着凤夜琛的凤夜歌,兄弟二人都静静望着坐在上面的娘亲与舅舅,却不知一个身穿吉服的童子为什么非要来逗弄夜琛,夜琛的小腿儿踢向那孩子,那孩子呵呵一笑,抓住了夜琛的腿,就听一声娇柔呼唤,“季武,怎么又不乖?”

清江公主秋月怜走了过来,笑着拉过了燕季武,笑着对凤夜澜说道:“王爷安好,季武,还不向王爷道歉?”

凤夜澜不知为何,脸色苍白,望着秋月怜的眼神莫名带着些疏远,他冷冷说道:“不必了,还请公主看好孩子,若惊扰到两位新人,或惊扰了皇后娘娘,就不好了。”

“王爷说的是。”秋月怜笑笑,拉起燕季武的手,说:“你跑来这干嘛,不是让你去表姐身边?”

“弦歌和花舞太小,不好玩儿。”燕季武摇头晃脑说着,随着秋月怜向燕洛雪这边走了过来,边走还边回头向凤夜澜做鬼脸,凤夜澜没有看他,却看向了燕洛雪,脸色更加难看。

燕洛雪看了一眼自己的娘亲,娘亲也一脸担忧地望着凤夜澜,燕洛雪低声说道:“娘,我还是过去提醒一下表哥。”

“好,你告诉他好好保护好他娘及弟妹,别的什么都不要管。”荣华公主说道,“澜儿的表情有些不对劲。”

燕洛雪举步欲过去,却被燕季武一把抱住大腿,“表姐,季武来了,快让弦歌也下来吧。”

燕洛雪俯下身,说道:“季武,他们太小,今日人多,下来了怕是要被踩,你也是,快让侍卫大哥驮着你吧,一会儿好看得清楚。”

她说完,就要走,燕季武却不松手,“表姐抱我就行了。”

燕洛雪有些哭笑不得,季武表弟平日并不怎么缠她,今日是怎么回事?她下意思看向凤夜澜,见凤夜澜若有所思盯着她这边,不知是看她,还是看燕季武。燕洛雪低头,道:“好”她抱起燕季武,对着走进门来的秦慕萧说道:“抱着这小子,这小子今日古怪,非缠着我。”

秦慕萧接过,将他向秋月怜方向一抛,燕季武惊叫着,落入了秋月怜的双臂中,秋月怜骂道:“这下子昏了头,等回去收拾你。”

燕洛雪向凤夜澜走去,谁知凤夜澜却不在原地了,凤夜澜已经到了明瑜身后,正悄悄跟明瑜说着什么,明瑜听了,脸色难看,连连摇头。

凤夜澜神情焦急,燕洛雪情知一定有事情发生了,却不知凤夜澜要作何打算。恰在此时,礼官说道:“吉时已到,婚礼开始,公主郡王拜堂了。”

乐声响起,鞭炮声亦响起,明嘉诩牵着秦慕霜来到正堂中间,正对着胡皇后、明月及明瑜。

燕洛雪和秦慕萧则坐在了胡皇后的下手边上。

礼官喊道:“一拜天地”明嘉诩和秦慕霜跪下祭拜天地,礼官喊“二拜高堂”二人正要跪拜,燕洛雪猛站起喊了声“慢着。”

众人一愣,目光全都落在了她身上,明嘉诩不解,胡皇后更是不悦,燕洛雪尴尬笑笑,说道:“抱歉,但是,本宫觉得有一事不妥,敬南王,你虽是亲人,但却不是长辈,却怎么站到那位置,你快快过来。”

说着,她亲自走到凤夜澜身边,比划着,不顾众人眼光怪异,将凤夜澜带到她和秦慕萧这边来。明嘉诩和秦慕霜才拜了下去,燕洛雪松了口气。轻声问道:“表哥要做什么,怎么如此糊涂?”

“糊涂,不是你让我快带我娘离开吗?”凤夜澜说道。

“你说什么?”燕洛雪吃惊问道,“我什么时候说让你带你母亲离开?”

第二百二十八章 悲喜同堂两重天

凤夜澜见燕洛雪脸色突变,也是一脸疑惑,他扭头看向别处,东张西望起来,燕洛雪着急,但因为离胡皇后距离太近,也不敢大声,动作也不敢太大,她低声问道:“是谁胡说八道?”

“胡说?这么说不是你的意思?燕季武那小孩子怎么会如此胡闹?”凤夜澜说道,“是他悄悄告诉我的,还说这大堂之上都是来杀我娘的。”

燕洛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会是燕季武,燕季武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怎么会知道有关凤氏皇族的的事情?是有人假借孩子之口不引人注目挑拨离间吗?燕洛雪说道:“表哥,你今日之要务就是守护你母亲,但必须是敌动你才能动,敌不动,你绝不能动,若先动了,不是为自己及家人招来祸事,就是打草惊蛇,使得晓宁楼趁乱逃脱,记住,今日凤氏确实凶险万分,但生死只在你一念之间,你切勿听信他人挑唆,乱了分寸。”

燕洛雪说话之时,眼睛不看凤夜澜,凤夜澜说道:“我如何信你?”

“表哥,我爹娘俱在此处,你看到了吗?怀抱花舞的那是我娘,我夫君在此处,我一双儿女均在此处,为了灭晓宁楼,我所有亲人均在此处,你信与不信,我问心无愧,现在,你不着痕迹,回到夜歌身边,季武的事,我来处理询问。”燕洛雪目光在人群中扫过,真是奇怪,燕季武这小子这会儿本应看新人拜堂,怎不见了踪影。

此时夫妻对拜,秦慕霜和明嘉诩礼成,被簇拥着,送入洞房,御赐筠宴开始,胡皇后、明月、明瑜及前来贺喜之人,观礼之人均依次落座,片刻功夫,酒宴摆好,众人开怀畅饮,明嘉诩从新房回转,前来敬酒。

觥筹交错间,明月站起,指着明嘉诩,手捂着胸口,明嘉诩大吃一惊,丢了酒杯,上前扶住已经口吐鲜血的明月,喊道:“叔叔,你怎么啦?”

“酒里有毒”明月艰难吐出话语,就昏倒在了明嘉诩怀里,明嘉诩惶然无助,看向明瑜,却见明瑜已经扑到了身前案几,向着凤夜歌爬来,凤夜歌勉强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抱着年幼的凤夜琛,嘴里喃喃着:“别怕,哥哥没事。”

凤夜澜因为心中有事,没有饮酒,这时一见自己亲人全部中毒,而其余人等分明都安然无恙,霎时把怨毒目光转向燕洛雪,他正想要拼命,只听见一声哀嚎:“秦柯,秦柯,你好狠,你为什么骗我,你出来,你这个骗子。”

荣华公主抱着秦花舞冲到了明瑜身边,燕洛雪一见,急忙也扑了过去,荣华公主抬起一脚,踢向她,吼道:“滚开,你这妖孽,我真后悔生了你,我荣华公主今若有活命,他日定会要你不得好死”

“娘”燕洛雪跪下,“娘,你不要中了他人奸计”

“奸计是,我中了你这妖孽的奸计,今日我总算看清你这妖孽面目,竟为了讨你夫君欢心,不惜帮他们残害亲人,你滚开,我不想再见你,我永远都不想再见你。”荣华公主尖厉的喊声响彻在这正堂之中。

燕洛雪的耳中隆隆作响,她什么都听不见了,只觉得心头如被尖刀扎透,疼痛难忍,她望着她娘憎恨的眼睛,情不自禁摇头,情不自禁寻找着她爹的身影,寻找着秦慕萧的身影,他们不知为何都没有在身边。

她凄然大叫:“娘”她一口血,喷了出来,喷到了正低头想要抱起明瑜的荣华公主的脸上,荣华公主愕然抬头,情不自禁喊道:“雪儿”

燕洛雪身子轻飘飘向后面倒去,却靠到了温暖,秦慕萧来到了她身边,“雪儿,你别吓我,你别吓我你睁开眼,看看花舞,花舞在哭”

“秋姐姐,你在哪里,我不是要你看着雪儿”秦慕萧喊了起来,明嘉诩见燕洛雪吐血昏了过去,自己的叔叔、姑姑都不醒人事,一时间也不知所措。

秦慕萧使劲掰开燕洛雪的嘴,塞进一枚药丸,看看周围,见凤夜澜傻了一般,站在那里,便抱起了雪儿,交到他手里,说道:“你照看她。看好你母亲他们。”

凤夜澜一愣,秦慕萧说道:“你若不信,就将她当人质。”

秦慕萧转身,说道:“诸位都呆在原地,医官马上就到,还有,集合府中所有下人,所有访客,不得有误。”

一时间,吆喝声不断,正堂里。正堂前院中,挤满了人,秦慕萧喊道:“快来人将这驸马府里里外外全部封死,任何人不得出入,本宫倒要看看,是何人在光天化日之下,公主成婚之日,竟敢下酒毒害皇亲。”

“太子爷”一个医官模样的人很快来到了秦慕萧面前,秦慕萧一摆手,说:“去验酒菜”

医官仔细勘验,回禀秦慕萧:菜无毒,酒无毒,但明月、明瑜、凤夜歌的酒杯口却有毒。

荣华公主连声冷笑:“你还有何话说?你又何必如此惺惺作态,你们父子是不是连雪儿也瞒了?”她将花舞交给了从后堂来的凤夜花,抱了明瑜。

“岳母,此必为敌人奸计,我们此时应该冷静,切勿让敌人钻了空子。”秦慕萧说道,“岳母何不让医官先为他们几位诊脉医治?”

“让你们看他们死没死吗?”荣华公主死死抱着明瑜,只觉得明瑜身体似乎越来越冷,心中更加悲怮,“你若有良心,就放我们走,对了,夫君呢?你们把我夫君骗到哪里去了?”

“世人都道荣华公主才貌无双,机敏过人,身在西秦国十一年,守护南凤国,谁知今日一见,却觉得实在是名不副实。”胡皇后仪态端庄,走到了荣华公主面前。

胡皇后弯腰,看了看狼狈的荣华公主,向身后招了招手:“取水来。”

宫女手捧着一钵水,胡皇后手拿帕子沾了水,为荣华公主将脸上血迹拭去,这时,燕洛雪醒转,见胡皇后站在她娘面前,一激灵,又发现自己被凤夜澜抱在怀里,急忙挣扎,凤夜澜垂眸:“秦慕萧将你交给了我为人质,你乖乖别动。”

“公主,你可知本宫有多恨你吗?”胡皇后说道,“本宫出嫁,成婚之夜,丈夫酒醉,口中喃喃叫你,自那时,你之大名就刻在本宫心中,本宫不服,你一弱国之人质,如玩物一般,何德何能,竟能让他对你用情如斯,恨你之余,又甚怜他,有时甚至想去成全于他,谁知你却是无情至极,枉顾他一腔情意,逃回南凤,不但如此,还引兵来犯,让他从此病体缠身。”

“胡皇后,当年之事究竟为何,你并不知情,你没有资格在此说项。”荣华公主冷笑道。

“我没资格?皇上为你冷落我一辈子,我没资格?”胡皇后声音尖了起来,“我没资格?那你就有资格在此大喊大叫指责皇上吗?你十一年受他照拂,才保得性命,保得清白,你隐居,皇上为你清誉,连亲子都不相认,保护了你整整十五年,你还有什么不满足?南凤国是灭了,可是他的身体也完了,你以为凤氏皇族是他容不得吗?不,不会是他他就是死,也觉舍不得你如此伤心他只会让我伤心,他这辈子,把什么都给你了,把什么都留给了你的宝贝女儿,你这无心的,竟还在这里指责他?”

胡皇后推开了荣华公主,将明瑜抱了过来,交给秦慕萧,说道:“你那位皇姐不是得了秋叶红的真传,怎么不找她来?

秦慕萧点头,立刻派人寻找秋月怜,实际上,秦慕萧心中已是暗暗生疑,秋月怜本该留在燕洛雪身边,怎么会不见踪影。

他正焦急,侍卫们回报,说逮住了几个贼人,这几个贼人对寻找秋月怜的人突然袭击,结果被他们逮住。

秦慕萧压住怒火,审问这几个贼人,这几个贼人竟然一口咬定是奉了秦柯之命。

秦慕萧大怒,当场紫玉箫落下,一人头骨碎裂倒地,他厉声问道:“奉何人所命?”

一人被吓得尿了裤子,猛跪了下来,抓住了秦慕萧的胳膊,眼睛瞟向了院中,秦慕萧一把将他提起,走出正堂,说道:“是谁?你指给本宫,本宫定会饶你不死”

那人瑟瑟缩缩,眼睛胡乱瞄着,突然眼珠一番,死命想要咬舌,秦慕萧一卡那人脖子,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那人终于手一指,道:“是他,他叫宋安,是我们的新主子。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

顺着他的手指,秦慕萧看到那人所指却是驸马府一马童,那马童年不过十五岁,很是稚嫩,他见那人手指着他,连连摆手:“奴才六麻,这府中人尽皆知的,奴才不是宋安”

宋千里出现在那自称六麻的马童后面,说道:“宋安,你看看我是谁?”

六麻愣了一下,苦笑着回头,“说了我叫六麻,不叫宋安,你怎么……”

他的话没说完,脸色变了,宋千里说道:“宋安随我出战,受过刀伤,一刀正在腹部,你既然不是宋安,和不当场验证?”

六麻已没了刚才镇定,他一步步向后退,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哭道:“宋将军,宋安是为了将军受了不公,才会如此,如今宋安也是听命于皇令才不得不在酒杯上抹上毒,皇上说了,此事决不能让皇太子知道,因为这一切都是为了皇太子日后继位可以高枕无忧。”

“你还敢巧舌如簧”秦慕萧大怒,将他踢倒踩在脚下,“你当真有恃无恐,竟敢肆意栽赃当今皇上?”

“奴才所言句句是实。”宋安说道,“难道太子不知若凤氏存在,日后总是祸患,皇上即便对荣华公主有旧情,却也顾不得了。”

“好一张利嘴”一个声音自府门外传来,“若不是朕早就有所布置,还真是百口莫辩了。”

驸马府门缓缓打开,一身龙袍的西秦武帝秦柯抱着燕季武走了进来,旁边跟着抱着秋月怜的燕重垚,宋安一见,猛然抬身,从秦慕萧脚下窜出,直冲正堂扑去,却正撞在正欲奔出的胡皇后身上,宋安袖中滑出一把弯刀,横在了胡皇后的脖子上,喝道:“都别动,再动,皇后娘娘的命就会不保”

第二百二十九章 惊魂冉冉需抚慰

宋安劫持胡皇后,让秦柯的脚步戛然而止,宋安一抹脸上,露出本来面目,虽俊俏,但神情猥琐,他桀桀怪笑:“皇上虽不待见这位胡皇后,但也不能不顾这么多年的夫妻情分,是不是?那就让开道路,让宋安过去,宋安已经完成了楼主遗命,杀了明月和明瑜,虽栽赃不成,但也算强差人意,宋安安心了,宋安离去,保证再不会寻陛下晦气。”

“皇上,皇上不必顾虑臣妾,这样的乱臣贼子决不可放了他,岂能和他讨价还价”胡皇后喊道,“臣妾宁愿死,也不受此侮辱。”

秦柯踏前一步,宋安的刀一紧,他侧转身正看见正堂中飞出粉色轻纱,他带着胡皇后一低身,闪过轻纱,脚下一滑,滑到门前右侧廊柱前,斜靠着,这样,正堂内和堂外院中之人他都可以看到,他狂傲叫嚣着:“皇上,宋安本是无名小卒,有皇后娘娘陪着下黄泉,宋安知足了,还有凤氏皇族之人给楼主献礼,没什么遗憾了。”

“慢着。”这时燕洛雪因为不放心她娘,已经跟着她娘来到了正堂门口,刚才荣华公主抛出佩戴宫纱,想要袭击宋安,不想宋安机警,没能奏效,现在,听他之意,竟似要对胡皇后下手,再不出言阻止,恐怕这喜事就要变成丧事,秦慕霜情何以堪,秦柯和她爹娘情何以堪。

宋安听到燕洛雪喊叫,斜眼看着她,燕洛雪面容苍白,但却镇定说道:“你既然忠心于你的楼主,难道不想为她报仇吗?你可知你的楼主为何身死,你可知那程心宝为何身死?”

“是你杀了他们?”宋安狞笑问道。

“虽没亲手,却是因为我用这个射晕了程心宝。”燕洛雪举起了手臂,让宋安看她腕上的暴雨梨花针,“所以,你若报仇,就找我,你放了胡皇后,我来做你的人质”

“不”两道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是秦慕萧,另一道却是她身边的娘亲荣华公主。

荣华公主抓住了燕洛雪的胳膊,冲她拼命摇头,眼神中含着恳求,燕洛雪笑了笑,将她手指掰开,说道:“娘,女儿一直都受着你们保护,从来都没为你和爹真正做过什么,这次,让女儿来保护你们。”

她说着,跨前一步,宋安一挥刀,“站住。你将那腕上东西摘下,扔给我。”

燕洛雪几下摘下暴雨梨花针,但没扔给宋安,而是将长针对着左侧侧廊柱按下机关,长针尽数钉入柱中,然后她让他看了看,随手一扔,扔给焦急注视着她的秦慕萧,说道:“这回你可放心?快将皇后娘娘放了。”

燕洛雪不再看任何人,只盯着宋安横在胡皇后脖子上的弯刀,她知道她爹娘在看着她,知道秦慕萧在看着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儿子可能都在看着她,她不能回头,不能转头,因为她要保证一击成功,机会只有一次,就是宋安忍不住恨意伸手抓她之时。

“你自己走过来”宋安命令道。

燕洛雪向前走了几步,停下,说道:“你不放了胡皇后,我是不会再靠前的,我们总不会两人都成为你的人质吧?”她微笑着,神态闲适,竟好像是在与人调侃。

宋安在这笑容之下略略恍惚,赶紧甩了甩头,他猛上前一步,另一手微推开胡皇后,另一手的弯刀向燕洛雪劈了过来,燕洛雪就等着他出手,她的身子斜着跨前一步,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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