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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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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燕重垚提着宝剑,将剑尖对着齐远,嘴边带着嘲讽笑意。

齐远后退了一步,说道:“三皇子息怒,本宫怀里的竹生可是你宝贝女儿的弟弟。”

“弟弟?我可没这个好儿子,倒是你,你这个长兄,与他可是血亲,不是吗?你是不是要当着你东齐百姓的面摔死自己的亲弟弟?”

“你休要胡说八道这小子乃是孟巧悦那贱人捡来的孩子,根本不是我的亲弟弟,你以为你挑拨离间,东齐国百姓就不能明辨是非吗?”齐远怀里紧紧抱着竹生,厉声反驳。

“也许你说得对,但他一弱子,不知父母是谁,不知有无兄弟姊妹,孟巧悦知道怜他护他爱他,你一想要登上国君之位的人却不知爱民如子,你这样的大奸大恶之徒怎么还敢在此祸乱民众。”燕重垚的声音以内功发出,声音传出,城下暴民听得清清楚楚,城门撞击声停了下来。

齐远转身,看向城下,厉声呼喊:“继续攻城,攻入城者,赏千金,诛杀妖孽者,封万户侯”

暴民一听,群情激动,又开始攻城,而城上的齐远却脸色发白,注视着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燕洛雪清晰地看到远处尘土飞扬,烟尘中,旌旗飞扬,,那是西秦国的军队。

齐远急了,手一举,将竹生举过头顶,说道:“废话少说,玉玺可曾带来?”

齐隽耸肩,“即便带来,你如何创闯出这包围?”

“本宫何须闯,这金鹰城下是本宫的子民,本宫在此,收回属于自己的天命,此乃顺应民意,何人敢拦阻?何人能拦阻?你一巫族妖孽,篡权误国,如若认输,交出玉玺,念你我兄弟,或可活命。”齐远大声说道。

城下暴民齐声高呼,“太子殿下太子殿下,烧死妖孽,烧死妖孽”

齐隽大笑,“痴人说梦,城未破,援军已至,你处于我上千将士围困之中,你还想要玉玺?你,这二十多年来,毒害朕的母妃,害死了朕的皇妹惠昌公主,又逼死了父皇与朕的小姨,你这样的人,为了皇位,不惜将侧妃送人玩弄,不惜让正妻替你顶罪,如今,还要摔死自己的亲弟弟,你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如何还能心存妄想,想要争夺皇位,父皇的在天之灵看着你啊,你若杀了竹生,看父皇如何能饶你”

“你这妖孽住口。”齐远骂道,“要不是你,我如何会错待她们,都是因为你迷惑父皇,先是装疯卖傻,接着又卖国求荣,暗耍阴谋诡计,诛杀朝臣,抢了本属于本宫的皇位,本宫要夺回,有什么不对我再问一遍,玉玺你交是不交?”

燕洛雪心中暗暗着急,齐隽显然不会将玉玺交出,但齐远却是一幅玉石俱焚的模样,该如何救下竹生呢?竹生从始自终都是昏迷状态,是死是活都不能确定,但要是再拖下去,竹生必死无疑,那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会被亲哥哥摔死,不,这太残忍,不,这样的事不可以发生。

燕洛雪看了看齐隽,齐隽的手握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握上,燕洛雪说道:“你不可以用迷魂术吗?”

齐隽扭头,说道:“我的法力没有了。”这声音是那么的空洞。

没有了?燕洛雪突然想起了冥王的话,说齐隽滥用血魂珠,会受到惩罚,难道这就是惩罚?

齐远与齐隽还在对峙,城下厮杀声震天,秦慕萧带领西秦国的将士已经赶到了城下,那些暴民本是受晓宁楼的蛊惑前来,一见危险来临,也不做太多抵抗,很快就作鸟兽散。南城门大开,秦慕萧率军进城。

齐远一见大势已去,手臂放下了,平举着,要将竹生递给齐隽,他说道:“只求速死。”

齐隽上前,伸手欲接,哪知齐远侧身一旋,将竹生抛了出去,而另一只手多了一柄短刀,迅速划向了齐隽,齐隽闪躲,却已经来不及救竹生。

燕洛雪却始终在注意着齐远动向,她见竹生被抛向城墙方向,急忙奋不顾身抢上,及时握住了竹生的一条腿。燕重垚和荣华公主吓了一身冷汗,扑了过来,怕燕洛雪失足落下城头,燕洛雪使劲将竹生拽了上来,抱住,轻拍着他的后背,笑道:“没事了,爹娘,我不要紧。”

燕洛雪笑着安慰惊魂未定的爹娘,扭头看向齐隽,见齐隽正白着脸看着她,眼神恐惧,她笑着,将竹生架着,递了过来,却不料被制服的齐远突然扑了过来,燕重垚持剑拦下,燕洛雪急忙将竹生扔给了齐隽,一直冷眼旁观的柳儿喊道:“还愣着干嘛,快推她下去。”

柳儿身后的十多人冲了过去,将燕洛雪抓住举起,一下子扔下了城墙,燕洛雪只听见她娘亲荣华公主长声哀嚎:“雪儿“

她似自云端缓缓降落,她看见娘亲趴在城头,然后摔了下去,她闭上了眼,没想到自己会这样死去,她的轻功在这样的速度之下,也无法施展,她只遗憾,在死之前没能再见秦慕萧一面,秦慕萧啊,本来已经近在眼前。

是啊,秦慕萧正率军进入城中,他持枪行在最后,城头上那一声惨呼,登时让他灵魂出窍,他茫然看向那自城头如蝴蝶般飞落的人,爆发出困兽般的嘶吼:“雪儿

他自马上跃起,脚踏墙壁,向燕洛雪这边冲来,燕洛雪噙着泪水笑了,哪里还来得及,对不起啊,夫君,虽盼你,常思念,却望你,勿伤悲。

燕洛雪不想看秦慕萧悲痛欲绝的样子,她睁眼看着上面,却见上面一人急速降下,猛抓住了她的手,使劲将她甩出,她胸臆间一阵翻涌,她的嘴里有血的腥甜,她几近昏迷,但还是看清楚了那飘过她身边的身影,那是身穿龙袍的齐隽。

“不”声音如来自天际,不似出自自己的口中,燕洛雪落进了秦慕萧温暖而狂乱的怀里,却如同落入了冥府,在她喷溅出的血花中,她听见了齐隽重重落地的声音,也看到了冥王嘴角浮现了得意地笑容,仿佛在告诉她:“这是我的杰作。”



第二百零八章 原是上仙戏凡尘

第二百零八章 原是上仙戏凡尘

泪眼朦胧间,孟久襄牵着孟九幽的手,向她走来,脸上带着宠溺,说道:“珍儿,别哭,你会没事的,久襄哥哥不会让你困在冥府的,你一定可以见到凤长天。”

“久襄哥哥,我们死了吗?冥王要把你锁起来吗?”燕洛雪看见秦珍儿出现在了眼前,秦珍儿一身红衣,站在了孟久襄面前,燕洛雪看向周围,自己的身子变得虚无透明,在这冥府的通道中摇摆不定,似乎要随风飘散,她想,这是不是所谓的魂飞魄散呢?

“珍儿姐姐,我一定会救你们的,我会求冥王哥哥放过你们。”孟九幽的声音稚嫩,但却有着不同常人的执着,他叫道:“冥王哥哥,你快出来。”

道路前方出现了一盏灯笼,但却没有人影,是啊,这里是幽冥地府,若有,也是鬼影。那灯笼逐渐至近前,幻化成黑白无常模样,将孟久襄和秦珍儿套上了锁链,说道:“这回,终于可以回归正途了,这相思树的婢女生魂逃在人间七百多年,也该回到月老身边了,这回,月老是彻底输给了冥王了。”

怎么回事?秦珍儿竟是相思树的婢女?相思树不过是一花树,野生在幽冥谷,哪里有什么婢女?又与月老有何关系?

黑白无常低声笑了:“糊涂的小婢女偷喝了月老的酒酿,酣睡了三百年,误了相思花的花期,惹怒了月老,月老将她贬到凡间历劫,哪知她乐不思蜀,不肯回来了,月老倒没什么,这相思树精竟然万分思念,说什么也要将她的心夺回来,偏偏冥王又跟着凑趣,将血魂珠交给了树精,助其夺回婢女,月老为老不尊,与其打赌,说树精绝不会打动小婢女的芳心,可是你看看,树精舍身相救,小婢女竟也跟着吐血而亡,不是郎有情妾有意吗?月老输定了。”

这是在说什么鬼话?对,真正鬼说的的鬼话,一句都不能信燕洛雪看着孟久襄,却见孟久襄含笑看着秦珍儿,摇摇头,宽慰道:“珍儿休要听他们胡说八道,我是孟久襄,才不是什么树精,月老是谁,我从没见过。”

“久襄哥哥,不管真假,我如今是死了,你切不可如上次一般,累你在地府受苦,都不能投胎,你若是树精倒好了,你就可回归所谓正途了。”秦珍儿说道。

“是吗?那你是舍得了凤长天了,凤长天可是发过毒誓,除非有你相伴,不然每一世都活不过四十岁,你一双儿女早早没了父母,你真舍得?”一个苍老的声音在燕洛雪耳畔响起。

燕洛雪的心疼痛了起来,而秦珍儿的胸前浸出血来,秦珍儿捂住了前生伤口处,垂泪不止,孟久襄见状说道:“珍儿,久襄哥哥一定会帮你的。”

“你怎么帮?”周围突然亮了起来,矮脚桌旁,冥王与一白袍老者对坐,桌上一盘残棋未决,冥王怪笑道:“老儿,你又要耍诡计么?他们如今都回到了这里,你还要做什么。你如今可不是人间的陆法”

白袍的月老竟然就是为自己招魂的陆法燕洛雪呆住了,月老走到秦珍儿面前,说道:“你这小丫头,不识旧主,强留在我身边有何乐趣,不如尽我本分,多牵一丝红线,成就一番佳话,对不对啊?”说着,对着飘在空中的燕洛雪还笑了笑,幻化出了一个人形,燕洛雪认出竟是交给她镇魂珠的那个老和尚。

燕洛雪有种被愚弄的感觉,原以为今生寻得如意郎,惟愿牵手到白头是自己与秦慕萧的美好姻缘,却原来操纵在这等上仙之手,却只是上仙们茶余饭后的小小赌约,她心中气恼,不由吼道:“摆布别人的人生,操控人的生死很好玩吗?你们这样就没有天条修理你们吗?”

但是,她抗议的声音却没有动静,但她的愤怒被月老看在眼里,他眯了眯眼,心虚笑笑,说道:“冥王老弟,他们虽来了,可是生魂未灭,你我输赢还未可论,这要看他们如何最终取舍。”

“冥王哥哥输了。”孟九幽说道,“冥王哥哥说久襄哥哥不会救我,说珍儿姐姐也不会救我,可是他们却都奋不顾身救我了,今天若不是珍儿姐姐救我,我就当场被摔死了,若不是久襄哥哥为了救我,就不会让珍儿姐姐跌下城头,冥王哥哥输给了我,就要愿赌服输,答应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九幽不要胡来,你回去继承巫族,好好守护珍儿姐姐。”孟久襄说道。

“不,九幽要守着久襄哥哥,九幽不要久襄哥哥死,九幽一定会救活久襄哥哥,希望冥王哥哥不要再来破坏。”孟九幽胸前的血魂珠忽然发出耀眼红光来。

“不可”孟久襄叫了一声。

“快停下来”冥王手臂举起,手上托着鬼火。

“冥王哥哥不会伤害我,冥王哥哥还想要我做徒弟呢。”孟九幽说道。

“你知不知道这样你的魂魄会寄养在血魂珠内,孟久襄一百年不醒你就痴傻一百年,你会在人间受尽世人嘲笑?”冥王说道。

“知道,一百年有什么?七百年不是也等了吗》”孟九幽轻飘飘说道,“他生我生,他死我死。”

血魂珠越来越红,终于变成道道红光,围着孟久襄旋转,孟久襄渐渐变成透明,终于消失不见了,而孟九幽也跟着无影无踪了,燕洛雪看了看月老和冥王,二人相对苦笑,说道:“还赌吗?”

冥王哼了一声,将一团鬼火向秦珍儿甩了过来,秦珍儿消失了,燕洛雪吓得一缩脖子,但身体却不再是透明的了,冥王冷冷说道:“幽冥谷中,相思树下,才是他的疗伤之地,不然,他一千年也醒不了。”

这是在告诉她如何救齐隽吗?燕洛雪想问,却发现周围起了黑雾,黑雾裹挟着鬼火,向她冲来,她拼命地奔跑,累得气喘吁吁,这时前面传来声音,“雪儿,不怕,握紧我的手。”

燕洛雪伸出手,一只手温暖有力,使劲一拽,将她抱住,燕洛雪感到一阵晕眩,却闻到了熟悉的味道,那是秦慕萧的怀抱。

她慢慢睁开眼睛,见秦慕萧面容憔悴,两腮和下颌胡须都出来了,眼眶深陷,满眼血丝,不知多久没合眼了,她轻叫了一声:“夫君。”

秦慕萧的手不断抚摸着她的眼,她的唇,她的头发,说道:“雪儿,你终于醒了,你要是不醒,我真想去找你了,你不能这么吓我。”

秦慕萧抱紧了她,她感到秦慕萧的眼泪落在了她的发边,她说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再不会这样。”

秦慕萧点着头,这时,帘栊飘动,燕重垚和荣华公主冲了进来,荣华公主一见燕洛雪,便哭得如泪人般,根本说不出话来,燕重垚也在一旁长吁短叹,燕洛雪望着她的双亲,展颜笑了。

她的一双小儿女,马上被递了过来。

燕洛雪有些不敢探问齐隽的情况,怕自己在冥府所见所听不过是虚妄,但没等她开口询问,明嘉兰就找上门来,她跪在她的面前,求她放过齐隽。

如何放?从来都是齐隽不放她啊。但如今,齐隽用这种决绝的方式,缠住了她的心,她如何放呢?“齐隽在哪里,竹生呢?竹生怎样?”她问道,声音疲惫不堪。

明嘉兰听后,说道:“你还想怎样,如今他如死人一般,不喜不悲,你满意了吧,如今你醒了,就离开吧。”

“我必须要见竹生和齐隽,我知道如何救醒齐隽。”燕洛雪说道,“你可以恨我,你也可以杀我,但是让我先见一见他们。”

“全身骨头差不多都断了,还能活命吗?”明嘉兰说道,“谢谢了,我不需要,他这样不言不语的,很好,完全是我一个人的,我不需要你救他。”

“嘉兰姐姐,你这样会害了他和竹生,让我去见他。”燕洛雪积攒力气,下了床,“夫君,我去见他。”

“不许去,为什么他都要死了你还不让他安宁”明嘉兰疯狂喊道,“我不会让你见他的,除非我死”

燕重垚一下子将明嘉兰拖到了一边,“对不住,皇后娘娘。”他笑着对燕洛雪和秦慕萧摆了摆手。

秦慕萧舍不得让燕洛雪劳累,直接抱着燕洛雪,向锦阳宫正殿走去,锦阳宫的寝殿内,齐隽躺在床上,但上面已经罩上了冰棺,而竹生仍昏迷不醒,躺在冰棺旁边。

“这是怎么回事?”随后跟过来的明嘉兰激动大叫道,她指着冰棺,“谁让你给他装进去的,他还没死,为什么躺进这冰冷的棺材里,他会冷的,不,齐隽,你出来。”

“嘉兰姐姐,这不是冰棺,这是血魂珠在守护着齐隽,竹生用血魂珠救了齐隽,齐隽会醒的,但是不能在这里,他要到南凤国离山中的幽冥谷去,那里,有棵相思树,那是他的精魂所在,在那里,他会醒过来。”燕洛雪说道。

“他死了,你还要与我抢夺他?去离山?那是你的家,谁去,你吗?不,你不许去,我会陪着他,我和逍遥会一直陪着他。”明嘉兰喃喃着,明嘉兰已近疯癫。

“嘉兰姐姐,你去了,东齐国怎么办?”燕洛雪问道。

“东齐国算什么,你喜欢,拿去好了,他本来也会送给你的,你道他为什么想要这王位?你道他为什么想要你的女儿做儿媳,你还假惺惺干什么?东齐国你拿去好了,送给西秦国,你就是西秦国的大功臣,谁还敢说你是妖孽。”明嘉兰嚎啕大哭,“齐隽,齐隽,我恨你,你为什么至死都对我这么狠心?”

燕洛雪听她大哭,眼泪也落了下来,说道:“齐隽他没有死,我说过了,幽冥谷内,相思树下,就是他的疗伤地,到了那里,他很快就会醒,不然在此处,一千年他都不会醒,嘉兰姐姐想要一个不说话的活死人,还是想要一个会对你说笑的夫君,给逍遥一个完整的家,你看着办吧,想好了,告诉我,另外,竹生会醒的,只是,齐隽不清醒,竹生就是一个痴儿,所以,你是让逍遥继位,自己辅佐治理东齐国,还是将东齐国拱手送给西秦国,都随你。反正,齐隽若醒了,怪罪于你,可别说我没提醒你。”



第二百零九章 忘忧湖中莫断肠

第二百零九章 忘忧湖中莫断肠

明嘉兰听了燕洛雪的话,整个人都崩溃了,她扑到齐隽的冰棺上,哀哀切切,哭个不停,一名宫女抱着逍遥走了进来,逍遥正哭闹不止,母子二人相对大哭,齐隽躺在冰棺中,无动于衷,燕洛雪的眼泪簌簌落下,这都是为了救她,一个家就这样支离破散,一个国就这样似乎走到了终点。

秦慕萧抱着燕洛雪出了锦阳宫,燕洛雪问起柳儿和齐远,秦慕萧说齐远被夏连宗一剑刺死,柳儿则被收监在东齐宫中的地牢之中,因为柳儿说她曾经吩咐晓宁楼,若她身死在东齐国,那么南凤国的明月及明皇后就有生命危险,也不知她是否虚张声势,不过,西秦国迟早会攻入凤凰城,要柳儿的人头也不急于一时。

他们回到留香阁,燕洛雪便开始了苦不堪言的喝药,针灸,但为了秦慕萧和两个嗷嗷待哺的孩子,燕洛雪都忍耐了下去,三日后,她的身体好转,秦慕萧派人去找明嘉兰相商前往南凤国离山幽冥谷事宜,明嘉兰抱着竹生来了。

明嘉兰已经平静了不少,似乎下了决心,她将竹生放在了燕洛雪的床上,然后,拉着燕洛雪下楼,面对众人,跪了下去,说道:“幽冥谷,我一定要去,望诸位成全,东齐之皇位,传给竹生,求荣华公主认作义子,代为抚养,辅佐,东齐之玉玺,分为两半,一半留给竹生,一半留给逍遥,日后若逍遥持玉玺上门,则竹生必须答应其条件。”

明嘉兰在东齐国与齐隽之间,选择了齐隽,并且让逍遥也暂时放弃了皇位,但竹生此时昏迷,而东齐国又刚刚经历暴*,明嘉兰一个异国女子,毫无根基,带着弱子,根本无力力挽狂澜,西秦国大军入驻,主政之人必要借助西秦国,但明嘉兰又不甘心将东齐国直接并入西秦,因此才求助于燕重垚,这不过是掩耳盗铃之举,解解心痛无奈而已。

此时东齐国朝廷震荡,人心惶惶,皇位继承者齐远身死,齐隽与齐竹生昏迷,齐逍遥年幼,明嘉兰心疼自己的儿子逍遥,怕逍遥会被想要一统天下的秦慕萧视为眼中钉,因此推出了昏迷中的竹生,竹生与燕洛雪关系非同一般,情同姐弟,又对齐隽有着深情厚谊,若日后齐隽苏醒,想要这东齐皇位,竹生必定拱手奉上,以燕重垚和燕洛雪的磊落个性,秦慕萧多半不能阻止。

对于这些,燕洛雪岂会不知,她忙扶起明嘉兰,看了看爹娘,说道:“竹生是我的弟弟,就是爹娘的儿子,爹娘留在竹生身边,我很放心,望爹娘切勿推迟,竹生会醒的,竹生醒后可能一段时间内人如痴儿,但他会慢慢恢复的,等到他像前时一样聪明,齐隽必定康复如初,到时,再来探讨东齐国皇位最终归属不迟。”

燕重垚看着秦慕萧,秦慕萧沉稳说道:“就依明皇后所言,襄王陛下对我妻有数次救命之恩,本宫岂能落井下石,明皇后不要想太多了,只要这东齐皇位是齐隽的亲人,西秦国就不会兴兵来犯,我与你可以签订盟约,你可带至幽冥谷,等齐隽醒后,让他过目,请他定夺。”

明嘉兰施礼拜谢,告辞,说要与东齐朝中大臣交代些琐事,燕洛雪知道她必是要说服一些顽固老臣,也许,在那些老臣心中,她燕洛雪可是地地道道的妖孽了,北燕国因为她的缘故,被南凤国联合异族灭了,而东齐国又是因为她而名存实亡,南凤国更是因为她而与西秦国燃起烽火,她这秦氏妖孽,真是名至实归了。

她原以为天下分久必合,她做这个契机,让秦慕萧实现前世未竟心愿而担此恶名,也认了,但如今方知,这,不是她的缘故,而是上苍在随意地拨弄棋子,在下着一盘永远下不完的残局,她,齐隽,秦慕萧,不过是他们博弈的棋子而已。

燕洛雪因为知道如何进入幽冥谷,必须前去送齐隽与明嘉兰,而秦慕萧绝不放心身体还未完全康复的燕洛雪与明嘉兰同行,因此,他们只得将襁褓中的儿女托付给燕重垚和荣华公主,留下了周善文、鸣蝉和豆娘等无情山庄的人员守护,并且,他分别修书京城和驻南凤国的西秦武帝秦柯,请秋月怜速派医官及暗卫前来,请秦柯速派黄齐来东齐国辅助燕重垚。

燕洛雪与秦慕萧途中取道无情山庄,探望在那里的水茵儿,水茵儿已经能够张口说话,只是声音如老妪般干涩难听,再无以前的娇柔动人。水茵儿听说齐远身死,神色怔忪,久久无语,她这一生,深爱她的人为她自宫,为她身死;自己深爱的无视她,恨她;自己以为爱她的欺骗她,抛弃她;自己不爱的憎恨的肆意玩弄她,折磨她,如今,自己孑然一身,苍老体弱,如风烛残年,这究竟是为什么?只是因为当年她太爱了,过于渴望,假借了别人的美丽,获得了虚假的那一夜温暖吗?这代价是如此令她心痛,让她不敢回首,让她暗自饮泣,暗吞苦果。

秦慕萧,却是这难言苦涩中微带的酸甜,无数噩梦中的一抹绮丽。水茵儿看着在面前双双跪下的金童yu女,慢慢笑了,“你们都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无情山庄甚好,正适合我的心境,正适合我在此清修,以后,若无事,就不要再来了。”

水茵儿不愿秦慕萧来看望她这个声名狼藉的母亲,怕会为秦慕萧在西秦国留下不好的名声。秦慕萧说道:“娘亲,你且安心住下,无情山庄是我在江湖的势力,我怎会不来,你就别胡思乱想了,我知道你的心思,我会慢慢说服父皇的。”

“不,不要,阿萧啊,你千万不能与你父皇提及我,一句都不能够,我这一生毫无尊严可言,这是我最后的尊严,求你千万让我留住吧。”水茵儿说道,眼泪自水眸中落下,“如今还我平静无忧,让我知道我的儿子活得很好,我已经知足了。”

秦慕萧只得答应,水茵儿在他们离开之际,说道:“柳儿是秦徵的外孙女,执掌晓宁楼,必知道秦徵的秘密,这也许就是她最后的杀招,你们一定要小心。”

水茵儿对她这个义母姐姐实在是心有余悸,她说道:“只要她不死,她就会想方设法地害死荣华公主,她的恶毒绝非常人所想象,齐远就是看中了她这一点,才会利用她。”

秦慕萧点头,但没有告诉她柳儿就在他们的队伍当中,就在齐隽的冰棺之下,说来也怪,齐隽濒临死亡,法力全无,而柳儿的丑脸竟慢慢化为脓水,之后往昔俏颜重现,让柳儿好不得意,但却差点让燕重垚拿剑划花她的脸,还是荣华公主不屑,才饶过她的恶心至极的无礼放肆。

他们与水茵儿作别,就匆忙赶路,一路上多次随意改动路线,目的是避开柳儿的晓宁楼的跟踪或者偷袭,金鹰城之变,不能不说是齐隽对柳儿势力的估计不足,晓宁楼的势力在短时间内在东齐壮大,甚至混入了宫中暗卫当中,虽必有宫中人做内应,但齐隽的过于自信,不能不说是失误,如今,燕重垚在东齐宫中,必然要经历一番大换血,那帮东齐的失了主心骨的老臣官僚也只能无可奈何的从命。

终于他们到了千里镇,燕重恩正在此处视察,一见秦慕萧和燕洛雪,大喜过望,秦慕萧看着对悬而未决的南凤战事颇为不耐的燕重恩,缓缓说道:“四叔稍安勿躁,父皇定是另有打算,但如今,我与雪儿为你带来一个人,希望四叔能克制怒火,以大局为重,暂且留她性命,将她押至我父皇面前,待凤凰城攻下后,一切尘埃落定之时,你要杀要剐都随你,如何?”

“谁?是不是柳儿?”燕重恩从椅子上站起来,神色狠厉。

“正是”秦慕萧点头,“四叔还未说答不答应,若不应,我只好另寻他人完成此任务。”

燕重恩无奈坐下,说道:“你们父子真是不干脆,她心肠恶毒,留着就是祸患,她如狐狸,狡猾成性,逃走了怎么办?”

“四叔是说自己不能担此重任吗?”秦慕萧淡淡问道。

“我是说你父皇让他逃了怎么办?我堂堂武将,守一女子还不成问题”燕重恩赌气说道,没注意到自己口气对秦柯已经相当不敬。

秦慕萧眼神里有幽光闪烁,燕洛雪见了,忙说道:“四叔,柳儿害皇上不浅,皇上也恨之入骨,绝不会纵虎归山,你就放心吧。”

燕重恩一听一直都很安静的燕洛雪开口,而且语气严肃,都没称秦柯是父皇而是皇上,马上警醒,说道:“也是,四叔唐突造次了,莫怪。”

“哪里,四叔家仇国恨,急躁在所难免,但万望四叔在父皇面前千万要忍耐,上位之人性多疑,若因自己无心之语招来祸端,那让雪儿与我情何以堪。”秦慕萧说道,语气凝重。

燕重恩诺诺应着,脸上浮现冷汗,是啊,他曾经领教过秦柯的杀伐决断,秦柯与他年长的长兄秦徵争皇位,而最终成功,隐忍狠辣岂是寻常人可比。

交代完此要事,秦慕萧将柳儿和写给秦柯的信移交给燕重恩,燕重恩一见柳儿,自然免不了言语打击,但柳儿只笑盈盈盯着他的眼睛,燕重恩吩咐将柳儿双眼用黑布缚上,然后又装进粮草袋中,率随行众军出发。

秦慕萧将明嘉兰随行之人全部留在千里镇,嘱咐西秦国军暗中监视,留意是否有晓宁楼余孽混入。他与燕洛雪亲自驾车带着明嘉兰母子进入忘忧谷,然后立刻在忘忧谷重设机关,设立各种阵法,一切妥当后来到忘忧湖边。

燕洛雪和秦慕萧先带着齐逍遥下水,燕洛雪和逍遥在水闸边等候,秦慕萧回去接明嘉兰和齐隽。秦慕萧在车中装入些石块,方便车子迅速沉浸水中,他让明嘉兰拉着车子,随他潜入水中,明嘉兰力气大,毫不费力将车子拉到了燕洛雪身边,然后惊异万分的打量这个水底世界,还有那扇如水晶宫般金色的大门。

燕洛雪看了一眼明嘉兰,说道:“这是幽冥谷的大门,我们进去吧。”

她轻轻推开了大门,走了进去,明嘉兰看着两侧精美图画,问道:“这女子可是那个秦珍儿?”

“对,这回你可相信我说的了吧,这些画是凤长天所画,凤长天与秦珍儿当年都死在了幽冥谷,那时他们还不知道这地方本来属于孟久襄,更不知道相思树与孟久襄的渊源,孟久襄自己也许也不知道吧。”燕洛雪说着,幽幽叹了口气。

过了这通道,幽冥谷景色依旧,如同时光静止,几人立刻将齐隽的冰棺送到了相思树下,相思树本来应该四季常青,但此时,枝叶枯黄,竟如死树一般,燕洛雪见了,心内恻然,孟久襄果然与相思树有莫大关系,不管他是不是树精,冥王并没有骗他,齐隽会在相思树下醒来的,齐隽的冰棺已经慢慢消失了,这说明齐隽已经不需要竹生的血魂珠了,竹生也会苏醒了吧,只是齐隽不醒,竹生就是痴儿。

第二百一十章 借刀杀人为哪般

第二百一十章 借刀杀人为哪般

秦慕萧为齐隽在相思树下搭了一个简易木屋,棚顶上覆盖上厚厚的青草,方便明嘉兰照顾齐隽,齐逍遥对周围一切感到新奇,在幽冥谷中跑来爬去,有时还过来推齐隽,呼唤齐隽起来陪他玩耍,每到这时,明嘉兰都是强忍泪水。燕洛雪告诉明嘉兰何处有水源,何处有果树,何处可以种花草,告诉她忘忧谷内存有粮食,定期去取即可,叮嘱她若出幽冥谷,一定要先安顿好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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