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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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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何时成了我爹?”燕洛雪心里有愧,但又不想让明嘉诩担忧,就开起了玩笑。

明嘉诩但笑不语。

“师兄,秦慕萧难缠得很,我嫁给他是以退为进,你先去咸安,我找到时机就去找你,我和你回离山找我爹娘,离山攸关我性命,我一定得去。”燕洛雪对明嘉诩坦言自己的打算。离山,她就是在离山一座湖中失足才来到了这个时代,若在离山找到那湖,不就有可能回到现代?不就可以不当什么妖孽了?

“以退为进?找时机?去离山?”一个冷峻的声音在燕洛雪背后响起,“你这算盘声拨拉得很响!”

秦慕萧!燕洛雪忽的转身,见秦慕萧握着紫玉箫,脸色铁青,站在那里。

燕洛雪既尴尬又气不公,这家伙真是阴魂不散!她转身就走。

“站住!”秦慕萧抢上前,拉住她。

“庄主,师妹平日在家就爱胡闹,你不要……”明嘉诩自然维护燕洛雪。

“师兄!”秦慕萧截断明嘉诩的劝阻,说道,“这是我的家事,师兄且请回,好好想想我的提议,你可以有很多时间思考,几天,几月,几年,我的话始终有效。”秦慕萧下了逐客令。

明嘉诩看了看燕洛雪,又看了看秦慕萧,说道:“告辞!”飞身下楼,不走直路,而呈蛇形,显然是避开一些机关。

“你神神秘秘,想拐我师兄做什么?”燕洛雪怕秦慕萧对她兴师问罪,索性先发制人。

秦慕萧冷笑一声,说道:“我建议他好好研习兵法,日后为我担当元帅,你信不信?”

燕洛雪眼睛瞪大了,她想起来无情山庄的路上,秦慕萧曾半真半假说要为她对付南凤国,难道,他真有这种意图?为了什么?只是冲冠一怒为红颜?

东剑阁,草庐,晓云楼,天机大阵,处处透着不寻常,他或许真有这种野心,但决不会为了一个初见的女子,那,她,就是一个棋子,一个他留待以后观之后效的棋子。

第十四章 生生世世锁情锁

要她做棋子,也要她愿意,她肯合作才行。燕洛雪妩媚一笑:“秦慕萧,你这算盘才算真响,不过,我师兄绝不会那么做。”

“你是想说他不会背叛你吧,你若不点头,他就不会服从我,对不对?”秦慕萧显得又好气又好笑,“你这个吃里爬外的小东西,又不乖,我不是警告你了,离他远点儿?”

“你是怕我知道你的诡计,从中阻挠吧?”燕洛雪扬眉轻蔑说道,“我偏就知道了,就不让你得逞。”

“你尽管胡闹,看我怕不怕你。”秦慕萧不以为然,“若怕你,我还会告诉你?”

燕洛雪受到轻视,当然心有不甘,另外也怕秦慕萧和她算账,就欲下楼,可是却不知如何下,她一边观察,一边想着刚才师兄下楼的路线。

“既然都上了第三层,打道回府岂不可惜,进来,我带你见识一下。”秦慕萧难得好脾气,似乎不打算和她理论。

秦慕萧拉她进入旁边一个暗室。燕洛雪立刻明白了,这暗室是“晓云楼”机关的总控室。那机械,一环套一环,巧妙,精致,处处显示着智慧,燕洛雪心中深深折服。

刚才师兄来救她,秦慕萧在总控室?那他一定是发现了她,怕她受伤,才到这里来的喽?

真是瞧不起人,让她过把瘾不行啊!

“这晓云楼是上一任庄主耿云所建,是献给他妻子殷晓晓的礼物。”秦慕萧还真充当起了导游。

“那殷晓晓一定很幸福。”燕洛雪为之神往,“男人就应该这样呵护女人,而不是忽冷忽热,让人七上八下的。”

秦慕萧听了笑了,笑容冷酷,充满嘲讽;“她却是狼心狗肺,生在福中不知福,带了两岁幼女,与别的男人私奔了,还派人谋杀亲夫!”

“呃,”燕洛雪登时无语,感到冷风嗖嗖,怎么秦慕萧似乎像在指责她?

果然,秦慕萧将她拉进,伸手为她拢了拢耳边发丝,然后托起她的下颌,让她看着自己,逼问道:“你是不是也想学她?”

“我怎么和她一样!”燕洛雪一脸无辜,轻蔑说道,“我是被你骗……”

“来”字被封到了嘴里,秦慕萧毫不客气,将她的嘴堵个结结实实,燕洛雪气愤挣扎,秦慕萧就更加邪肆,燕洛雪发了狠,一口咬了下去。

秦慕萧吃痛,松了口,但并未松手,他看着燕洛雪,说道:“小野猫,嘴都用上了。”

燕洛雪见他唇上有血珠儿渗出,却不理会,一双黑眸,只幽幽看她,不由又是羞又是怕,低声说道:“你自找的,你答应……”

“你也答应我要乖。”秦慕萧说道。

“谁让你行事不光明正大,我稀里糊涂,不明不白,当然会做出你认为不乖的是,你把你的想法告诉我,我看看何不合理,若合理,我就乖。”燕洛雪提出条件。

“你想了解我,就要自己来,我既然答应你,你就有的是时间熟悉我,习惯我,这是我的坚持。”秦慕萧松开了手,说道,“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准备回门的礼物,而不是像个小野猫张牙舞爪,还乱咬人。”

这话怎么像是有丝幽怨?

但燕洛雪哪能体会,她正想着如何下台阶离开,忙顺着秦慕萧的话说道:“知道知道,我这就回。”

“等一下”秦慕萧走到一处,在那机械上连动了几处,转身抱起燕洛雪,说道:“为夫亲自送夫人下楼。”

随后,燕洛雪着着实实体验了一把云霄飞车并加枪林弹雨的感觉。等她缓过神儿,已在卧房床上。秦慕萧不知去向,床前站的是一脸愧疚的侍女鸣蝉。

鸣蝉见她清醒,忙跪在地,说道:“夫人,对不起,是鸣蝉疏忽,才让夫人受了惊吓,您处罚鸣蝉吧。”

“你让我受惊吓?不,不是你,是你那个变态庄主,你知不知道他做了什么?他竟然将晓云楼的机关全部打开,带我下楼时,乱石齐飞,箭雨如蝗,我吓得要死,他还笑!他真是个大变态!”燕洛雪咒骂着秦慕萧,发泄着对他的怨气,她恨秦慕萧使阴招教训她违逆他,同时还趁机占她便宜。

鸣蝉跪在地上,看燕洛雪气急败坏,想要帮腔又不敢,想要笑又不能,脸憋得通红。

燕洛雪双肩一垮,无奈说道:“你起来,要笑尽管笑吧,我也知道我可笑,被他耍,也不是第一次了,我都要习惯了。”

鸣蝉笑了,站起说道:“庄主性子实际上极活泼,只是命苦些,冷了心,对什么都不太在意。如今庄主能花心思逗夫人,说明夫人在庄主心中与众不同,我真为庄主高兴。”

“他还命苦?”燕洛雪不能苟同!“小小年纪,又是庄主又是王爷,他还命苦?”

“夫人不知,庄主心里很苦的,这庄中,只有已故的老庄主能略知一二。但有一点却是人尽皆知,庄主六岁封王,从那时起,就一人独居顺安城,身边只有西席侍卫,亲人却一个都不在身边。”鸣蝉说到,脸上透着忧伤。

六岁,还是应在爹娘身边撒娇任性的年龄啊。

在现代,燕洛雪是弃婴,生活在孤儿院,身边有院长,有朋友,他们勉强算是亲人;在这个时代,她更享受了父母无微不至的关怀照顾,虽被当成妖孽,也不能算作命苦。

秦慕萧,看起来目中无人,嚣张跋扈,却原来六岁就远离亲人,独自扛起顺安城的责任,真是可怜!燕洛雪又一次了解了帝王家的无情。

这,是不是他“变态”的理由?无人关爱,所以就做出出人意表之事,引人关注?这不是不可能啊。

“他很孤独?”燕洛雪心里起了同情。

“何止孤独,庄主小时候简直是在糟蹋自己。顺安城人都知道一个叫‘冰童子’,性格奇特,终日寡言少语,也不大与其他人玩耍。若遇事,只秀目淡淡一扫,扭头;嘴唇微微一撇,转身。旁人如果打他、骂他、逗他、扯他,他就任你打、任你骂、任你逗、任你扯,末了,只冷笑一声,拂弹几下衣袖,便走开。那就是庄主。”鸣蝉陷入了回忆。

“那时他经常挑唆别的孩子打他,他却从不还手,有几次,若不是周善文的爹及时赶到,那庄主真的有可能……”鸣蝉止住,说不下去。

自虐!他一定是极端厌恶自己了,是什么让一个孩子如此憎恶这个世界,不惜自虐来发泄着不满?

“没有亲人,那朋友呢?你们呢?”燕洛雪有些心酸。

“庄主他拒人于千里之外,和谁都不太说话,也不让谁近身。好在这种情形只持续到他八岁,那年上元节,他又在外面挨了打,摇摇晃晃回来,昏了过去,我在他身边服侍了三天,那三天他呓语不断,却只一句‘上帝帮助自助者’,我至今也不知什么意思,可是庄主清醒后,就变了。”鸣蝉径直说着,却没注意燕洛雪已经变了脸色。

燕洛雪的脑子轰然炸开,一幅画面浮现在脑海。上元佳节,彩灯如花,顺安城街头繁华,却有一名被揍得头破血流的孩童仰面倒地,望着天空,不哭不叫,痴痴傻笑,众人围观,却无人上前。她寒心,感叹世人无情,上前帮忙,哪知那小孩儿甚是颓废,让她滚开!这怎么行,“上帝帮助自助者”脱口而出。

“何谓上帝?”

“就是神明!”。

“在哪里?”

“在心里。”

话语回响,那双眼,那张脸,就像在眼前。那孩子,不会是秦慕萧吧?

还有这链子,燕洛雪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腕,紫玉手链映着她白皙手臂。不会!不会这么巧吧?那秦慕萧知不知道她就是当年的小女孩儿?这条链子可是从那时起就没离开过她的身子。燕重垚曾为此大发雷霆,因为,这条链子,有个极浪漫的名字,叫情锁,这情锁,有个神奇的传说,情锁锁情,定锁个生生世世。

对了,她为什么会忘了这件事?因为她吃了那让她心痛如绞的“梦桃花”吗?

秦慕萧,不会是从那个时候就缠上她了吧。

不行,得问清楚!她撵走了鸣蝉。在房中发呆。一直到夕阳西下,一直到月上梢头。就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去,秦慕萧回来了。

她一下子坐了起来。

秦慕萧见她像个受到惊吓的兔子,摇头说道:“你怕什么,你不该担心我,你只需担心你自己。”

他坐在床沿,从容不迫脱衣,翻身上床,拉下床帐,将她搂在怀里,动作一气呵成,没一丝忸怩。

但燕洛雪不行!那一件事横在心中,那一件事如鲠在喉,她真的想知道。

她吸气,举起手臂,问道:“你,认识这紫玉手链吗?”

秦慕萧将她手臂拉回,塞进被子,说道:“认识又怎样,不认识又怎样,能改变什么?你表面上温柔可人,实际上戒心甚重,我此时说什么都无济于事。”

他这么说,就是承认了?这是不是说,他并没有将她当棋子?

她的脸有些发烧,她的心七上八下,是啊,即使是这样,能说明什么?她侧了身子,想着心事,也不知什么时候合上了眼睛,会周公去了。

而这厢的秦慕萧坐起,望着她甜美的睡颜,久久,目光中有犹豫,有审视,有狠厉,也有温柔。

第十五章 真真假假做婚姻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燕洛雪乖乖起身,梳洗打扮,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同秦慕萧坐上了轿子。燕洛雪本想和随行的鸣蝉一起骑马,被秦慕萧一口回绝。

实际上,秦慕萧此时是多虑了。现在燕洛雪对秦慕萧可是大大的感兴趣。他身上有那么多矛盾,有那么多谜团,她怎么“舍得”离他而去?最重要的是,她对天机老人也是真心渴求一见!天机老人可知道天机?

燕洛雪此时惊叹于世间缘分的巧妙!她为什么会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幼时无意之举怎么就使一个素不相识的孩子从此对自己念念不忘?是上天随意的点墨,还是大有深意?

天机,天机,天机究竟是什么?

燕洛雪想着这些,看着轿外景色变幻。日近正午,他们下了轿子,轿夫回返无情山庄,而鸣蝉、周善文随他们二人进入密林。

阳帝山,峰奇谷深,险峻异常,终年瘴气缭绕,一般人不敢轻易进山。秦慕萧给燕洛雪事先吃了解毒丸。四人一路行来,来到阳帝山纵深处的一处深谷,谷底别有洞天。谷底地界开阔,风景秀美,几座房舍倚山而建,屋前有地,几畦种菜,几畦种药,各有栅栏相隔。一条青溪顺流而泄,泉水叮咚;山中林木茂盛,鸟鸣啾啾。燕洛雪见了这美景,便被这宁静所打动,整个人都闲散下来,懒懒地不爱动,而秦慕萧也不劝她,任她倚着一棵大树,默然无语。

一只黄绿相间的小鸟飞来,绕着秦慕萧飞来飞去,最后停在秦慕萧肩上,鸣叫个不停。燕洛雪见了,站了起来,很是惊讶,又很疑惑。秦慕萧竟会有如此柔情的一面?看!他在笑!那是游子返家时久别重逢的开心地笑。这里,是他的家!

“这里是药王谷,天机老人就住这!”秦慕萧说道。

“萧小子,你舍得回来了?”对面林间传来洪钟般声音,声音未落,人已从林中窜出,转眼间到跟前。

“你算算,你一走几年了,若不是我写信求你,你还不肯回,你眼里可还有我这个师公?”那老人鹤发童颜,红光满面,摇头晃脑,就如“射雕”中的“老顽童”。

“师公当年撵我出谷,可绝情得很,如今怎么倒打一耙?师公,您交代的事我可是事事都办得妥妥帖帖,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秦慕萧将那只小鸟抓在手中,递给那老人。

“说的也是!那这几位……”他把目光投向燕洛雪等人,一见之下,指着燕洛雪,叫道:“她,她……你把她带来了?”

“是啊,师公,我,三天前成亲了,如今,她是我的夫人了。”秦慕萧沉稳说道。

“你,你怎么,你怎么如此胡闹,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有大麻烦?他会怎么想?他……”那老人竟磕磕巴巴,语不成声。

“我管他怎么想,我想做的事他凭什么管我,我又不是他什么人?”秦慕萧脸色变得傲慢起来,燕洛雪觉得他简直可以和“四川变脸”绝技有一拼。

“你这个孩子!唉!”他又看燕洛雪,打量了半天,也不说一句话。

燕洛雪知道他定是天机老人了。他既是他爹的师叔,那么也是她的师公了。

“洛雪见过师公,谢师公救命之恩!”燕洛雪规规矩矩向天机老人行了一个大礼。

“嗯,嗯,好说,好说。丫头,你们真的成亲了?”天机老人满脸苦恼,将燕洛雪拉到一边,神秘问道。

燕洛雪知道成亲之事是秦慕萧自己的主意,并没有得到天机老人的允许,有些莫名失落,更多的是松口气。她调皮一眨眼,笑道:“师公,您可以命令他休了我!”

“这,这如何使得?若你爹知道,他不扒了我的皮,我怎么向天琴师兄交代!”天机老人连连摇头。

“那我休夫好了,我敢保证我爹决不会怪你!”燕洛雪说道。

“这更不行,你爹不怪我,萧小子会怪我!说来说去都是你不好!”天机老人对秦慕萧板起了脸,“萧小子,你目无尊长,我是让你帮她,不是让你娶她!”

秦慕萧拉过燕洛雪,说道:“如今生米煮成熟饭,说什么都晚了!师公不是让我做个无情无意的负心之人吧?”

“什么时候煮的,我怎么不知,即使煮了,也不算你负心。”燕洛雪小声说,引得秦慕萧瞪起了眼睛。

天机老人见了,笑道“哈,这小丫头倒有趣,比你那个有板有眼的娘强多了,我喜欢,不过,我怕你啊,又会让我的徒孙吃苦头,我那徒弟当年就是……”

“提那做什么,师公,我现在是带雪儿回娘家,你可是她娘家人呢!”秦慕萧阻住了天机老人的话。

“师公,你是想让我们宿在野外吗?”秦慕萧问道。

“这怎么行!你行,这小仙女也不行,过来,洛丫头,我带你进去。师公有些话要单独问你,不能让这小子知道。”天机老人又将燕洛雪扯过来,领着她向栅栏里面走去,对秦慕萧等人是不理不睬。

天机老人领她上了山,山间有座草亭,他让燕洛雪坐下,自己却不坐,在亭中踱来踱去,走马灯般,燕洛雪感觉晕眼。

“你爹娘呢?”他突然站下,问道。

“他们去了离山,是无情山庄的人说的,当时我师兄在场,他也没否认,想必是真的。”燕洛雪据实相告。

“嗯,这就错不了,师兄原本就想让你娘守护忘忧谷。”天机老人松了口气,“那,你和那小子成亲你爹可知道?”

“当时肯定不知道,后来可能知道了,就派我师兄来阻止,可是被秦慕萧引去破什么‘晓云楼’,‘天机大阵’,哪里还来得及。”提起这件事,燕洛雪仍是恨秦慕萧不光明磊落。

“这小子就是无法无天!你师兄呢?他可回了离山?”天机老人又问。

“没回,但过一段时间,他去咸安,到时他可与我爹联系上,师公,你可有法子让我去离山?”燕洛雪对天机老人抱有很大希望。

“事到如今,恐怕我的话也起不了作用。他非要和你成亲,肯定在计划什么事,他一向心思缜密,怎会容许别人从中作梗。”天机老人有些无奈。

燕洛雪奇怪,天机老人是秦慕萧师公,怎么秦慕萧却可以不听他话?秦慕萧不惜违逆师公都要娶她,为什么?秦慕萧娶她究竟有什么大要紧,让天机老人如此为难?

“这件事,攸关三国啊!”天机老人长叹一声。

攸关三国!怎么可能?

“你,是南凤国长公主之女,同时也是北燕国三皇子之女。你娘凤荣华,南凤国的长公主,在南凤国享有神女地位,曾有护国之功,辅政之劳,地位尊崇,连皇帝也要礼让三分;而你爹,师从天琴老人,天琴魔音,震慑武林,文治武功,非同一般,北燕太子非常忌惮,如今,你,嫁给秦慕萧,等于是三国结成亲家,但是,你爹娘又都久居江湖,远离朝政,你嫁给秦慕萧,又等于在昭告世人,你爹娘已和西秦结盟。南凤国和北燕国都会把矛头对准西秦。”天机老人说了一大堆,燕洛雪听了如坠入云里雾里。

她爹娘身份,她自然知道,但她从没想到会这么复杂。原本也不复杂,是秦慕萧硬让它变复杂。这就是症结了,为什么,秦慕萧那么精明,他当然会清楚其中利害,他要干什么?

他不是西秦国人吗?他怎么还会让他国对自己虎视眈眈?

“这小子想要天下大乱!”天机老人一拍大腿,“天啊,他是想……”

“我想什么,师公?”秦慕萧站在草亭之外,话是和天机老人说,眼睛却看着燕洛雪。

“萧小子,你也太急了些!师公说过有些事急不得。”天机老人神情严肃。

“师公,我与雪儿成亲,只有无情山庄知道,我们都不说,你担心什么,我娶雪儿没你想得那么复杂,当时我只知道,我若不娶她,也许这辈子都再见不到她,我不想让自己后悔。”秦慕萧望着燕洛雪,说道。

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她却没有时间细想了,一个妙龄女子,婉丽端庄,柔情脉脉。望着秦慕萧,说道:“阿萧,你终于回来了。”

别看燕洛雪对自己的感情装聋作哑,对别人的情绪却是敏感的很。美人一声娇唤“阿萧”,让秦慕萧神色出现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笑意,使她立刻兴起十二分的好奇。

美人亭外树下驻足,一双妙目,只看见了秦慕萧,显然一颗芳心,全扑到了秦慕萧身上。秦慕萧果然没说谎,他的桃花处处开。只是他既然有这么灿烂的一朵桃花,干嘛还非要采她这株隐于尘嚣的幽草。

此刻她早已忘记思考那件“攸关三国之大事”,而是聚精会神等着看秦慕萧如何对待这枝桃花的柔情蜜意。她的脑海中甚至勾勒出一幅极浪漫画面:多情公子玉树临风微微含笑,娇羞美人亭亭站立盈盈不语,真是此时无声胜有声;画外:怎么偏偏多出两个大灯泡?

秦慕萧确实在笑,可笑的对象不是那个美人,而是她这个大灯泡。秦慕萧拉过她,在她耳畔低声警告:“你不要打歪主意,听见了没?”

“哼!什么意思,让我表现大度?还是让我展示一下庄主夫人之威仪?”燕洛雪蹙起了眉,瞥了秦慕萧一眼。

秦慕萧却不再理她,只拉着她,向那美人走去,说道:“姐姐一向安好?我刚回来,未向姐姐和婆婆处问安,恕罪。雪儿,见过我义姐秋月怜,姐,这是我的夫人,洛雪。”

第十六章 青梅竹马含深情

“夫人?”秋月怜眼里水雾升起,唇瓣颤抖,真是我见犹怜!燕洛雪颇为不忍,秦慕萧是干什么?拒绝也不用如此无情吧。她想抽回手,秦慕萧却不放,嘴里还说道:“是,我三天前在无情山庄与雪儿拜了天地。”

“是吗?原来是真的,鸣蝉说她随夫人来,我还以为是哪位……那,真是恭喜你了,阿萧,娶了一个如此美貌的夫人。”秋月怜眼里泪珠滴下,却笑了,这笑容虚无缥缈,在燕洛雪看来,比哭还令人难过。

燕洛雪原本看热闹的心冷了下来,原本以为可以用这事要挟秦慕萧,指责他处处留情,顺便替自己坚定一下心意,不要被秦慕萧迷了心窍。可谁知秦慕萧会无情冷酷若斯,连她这个所谓“情敌”都对他心生怨愆。

“咳!咳!”天机老人上前,“怜丫头,你不用理这小子,你是找师公吃饭的吗?师公饿了,快快带我们去!”

魔咒暂时解除,秋月怜甩掉了眼泪,说道:“瞧我,看见阿萧回来,我只顾着高兴,把大事儿忘了,婆婆说,来了客,就在主屋吃吧,快走吧。”

秋月怜昂起头,走到燕洛雪身边,拉了她一只手,说道:“雪儿妹妹,你远道而来,一定累了,我先带你梳洗一下。”

这秋月怜“变脸”功夫也甚是了得,明显与秦慕萧师出同门。

燕洛雪想要点头,秦慕萧却说道:“见过师婆再去梳洗不迟,我三年未见师婆,师婆非挑理不可,可不能让她老人家找到把柄。雪儿,我师婆可是江湖中人称‘毒仙姑’的秋婆婆,你可不要得罪她。”

“阿萧,你这样说师婆可会生气?”秋月怜嗔道,脸上笑容娇美。

“我对师婆心有余悸,我可不想让雪儿当她的试药人。”秦慕萧脸上露出怕怕表情,很是滑稽。

几人又穿过一片林子,来到一个巨大院落里。周善文和鸣蝉已在院内。

天机老人扯开嗓门,喊道:“老婆子,出来迎接贵客!”

主屋门打开,一个虽白发苍苍却十分爽利、风韵犹存的老婆婆站在门内,喊道:“知道了,知道了,你那黄儿闻到了味儿,飞出去,谁不知道啊!混账东西,回来了也不快点现身,遇到了缠人的小妖精了不是?”

这个师婆!燕洛雪霎时感到气喘不匀静了,还没见着呢,就先把她老人家得罪了。

秦慕萧上前见礼,自然不忘将她介绍,师婆回应更是冷淡,斜眼瞥了一眼,轻蔑说道:“小丫头片子一个,哪里比得上我的怜儿半分?”

燕洛雪尴尬,那一瞬间,她真想大声高呼:“我是无辜的!”而秦慕萧却淡淡看了她一眼,说道:“师婆说的是,姐姐值得更好!我东北西走,定会苦了姐姐。”

“怕苦了姐姐?那我呢?我就得和你东奔西走?想得美!”燕洛雪心中不平。

饭菜上好,一家人团团坐,推杯换盏。可这一家人并不包括燕洛雪。秋婆婆一会儿老头子,一会儿阿萧,一会儿阿怜,就是不理不睬她这个远来客人。

燕洛雪原本不甚在意,她也没将自己当成是秦慕萧的夫人,可是这一家人也欺人太甚,秦慕萧说天机老人是她半个娘家人,他们哪里是娘家人,分明是仇人。哼!不懂礼貌是吧?就让本姑娘教教你们什么是礼貌!

燕洛雪取过酒,将自己的杯子倒满,然后站了起来,低身一礼,说道:“几日前,洛雪蒙师公及夫君相救,才得以活命,蒙夫君不弃,恐我孤身不便,提议娶我为妻,给洛雪一个容身之所,今又带我回门,拜见我的恩人及半个娘家人,现在,我用此酒敬各位,表达谢意。”

这番话,是在告诉他们,不是我燕洛雪想嫁,而是秦慕萧挟恩要挟,我燕洛雪才不得不嫁。

秦慕萧听了,垂下眼帘,嘴唇挑起,神色不明,而天机老人说道:“洛丫头,你被这小子欺负了,师公以后会帮你讨回来,不必急于一时,不必急于一时!”

燕洛雪妩媚一笑:“师公好没面子,您应该说,你这臭小子,竟如此逼迫弱女子,枉费教你苦读圣贤书!”

“惭愧惭愧!要不,老太婆你再算计算计,看还能不能阴着这臭小子,为洛丫头出气?”天机老人把橄榄枝递给了秋婆婆。

秋婆婆也算闻弦歌而知雅意,脸色和缓了很多,笑着说道:“那当然,臭小子成亲,连杯喜酒都不让喝,我正要找他算账,臭小子,你就接招吧。”

秦慕萧举杯,一饮而尽,也站了起来,他走到燕洛雪身边,说道:“雪儿你厉害,就这一会儿功夫就把我师公师婆抢了去。”

“什么抢,他们本来也是我的,他是我爹的师叔!”燕洛雪低喊。

秋月怜看着秦慕萧逗着燕洛雪,黯淡了眼神。燕洛雪见好就收,说道:“夫君与亲人叙旧,洛雪本该想陪,奈何这一路很是疲乏,若夫君允许,洛雪想先行告退。”

秦慕萧说:“雪儿前日受寒,身体一直虚弱,我先送她回房休息,再来和师公喝个痛快。”

说完,他拉着燕洛雪出了主屋,边走边说:“你啊,都要哭了,逞强什么,是酒辣得你要哭,还是被吓得要哭?”

燕洛雪知道,他故意说给屋内三人听,表面上是维护她,可谁知他打什么主意?如此一来,她刚才的倾情表演不都白费了吗?他不喜欢秋月怜,也不用拿她作挡箭牌!秦慕萧,你一天平稳日子都不想让我过?

秦慕萧带她走进东侧一间房,里面宽敞,为里外两大间。秦慕萧说道:“这是我的房间,一会儿鸣蝉来陪你。你若困倦,就早些睡,别想些有的没的,自寻烦恼。”

燕洛雪冷笑一声,想要说什么,却及时止住,点了点头。秦慕萧低头在她额头吻了一下,转身出去了。燕洛雪站在房中,回想来到这里的一幕幕,眼泪不由自主流下来。

十五年的父母呵护,让她变得脆弱了。她不知道她有什么可伤心。她不是不在乎秦慕萧吗?秦慕萧喜欢谁不关她的事!别人喜欢秦慕萧更不关她的事!可是她就是不喜欢这种被与他隔离的感觉,她该怎么办?她有些管不住自己的心啊!秦慕萧一直在牵引着她,真的是因为情锁?

鸣蝉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梨花带雨美人图。一时间,鸣蝉也不知怎样安慰,只得无偿提供一下肩膀。

燕洛雪知道自己反应过度,可能是最近太紧张焦虑,心情自然要宣泄一下,这也没什么不好。

“鸣蝉,你许了亲没有?”燕洛雪心情不好,说话没了顾忌。

鸣蝉脸红了,点了点头,说道:“庄主把我指给了周善文,我们四姐妹都是庄主指的婚。”

“他才多大,就乱点鸳鸯谱!”燕洛雪气恼,真是不尊重女性。

“不会啊,我姐姐们过得都很好,我们都很感激庄主。周善文是无情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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