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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魅君心-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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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扔在了车外,任其随风而逝,任其被落雪掩埋。

他回到王府,径直向明嘉兰的院子走去,院外,看见苍耳端着一盘子出来,苍耳见了临淄王,跪下,委屈说道:“王爷,您好歹也劝劝侧妃娘娘,侧妃娘娘脾气是越来越大,根本不将正妃娘娘放在眼里,正妃娘娘天天忍气吞声,侧妃娘娘一点都不放在心上,正妃娘娘如此识大体,她还如此咄咄逼人,刚才将奴婢送来的安胎的汤都泼了,碗也打碎了。”

“苍耳,你不要以为本王将你给了正妃娘娘,你就有什么机会凌驾于他人,你给本王听好了,侧妃娘娘万一有个好歹,本王第一个先想到你,识大体?你小小宫女,知道什么是大体?你只尽你的本分,侍候好正妃娘娘就好,滚回你的院子,以后少来。”临淄王阴森森责骂苍耳,苍耳抹着眼泪,飞快地走了。

临淄王进了院,见明嘉兰披了衣,手抚着隆起的肚子,站在屋门口,显然,是听到了他与苍耳的对话。临淄王走近,扶着她回了床上躺好,说道:“天冷,脚底下又滑,不要随便出屋子。”

明嘉兰侧过身子,对着临淄王,说道:“天天演戏,很累人,能不能不让她们来了?”

“好,我就下令。”临淄王说道,“只怕到时你又嫌没人和你说话。”

“王爷在时,我就看着王爷,就如同与你说话,王爷不在时,我就和肚子里的孩子说话,这样的日子嘉兰最喜欢了。”明嘉兰的大眼睛闪着光亮。

临淄王有些不敢再看,说道:“嘉兰睡一会儿吧,刚才又是吵闹,又是泼药打碗,一定累了。”

明嘉兰说道:“好,那王爷要陪着我,王爷还几天都没在我房里过夜了,那帮丫头以为我要失宠了,都跃跃欲试呢?”

临淄王笑了笑,“我这几日有些风寒,怕将你们母子过上,哪里就猜到你要失宠,看来,我还要对她们再严厉些。”

“染了风寒,可服药了吗?”明嘉兰要做起来。

“服了,服了,你不要起来,告诉你你便着急,对儿子不好呢。”临淄王说着将明嘉兰按回,躺着,“我这就回去服药。”

临淄王离开明嘉兰的院子,回到了他的书房,他坐在椅子上,脸色有些差,忽然,他垂头用手帕捂嘴,一阵压抑的咳声掩饰不住传出来。

“你为什么要这么硬撑着呢?你这样不找人医治还能活多久?”秦慕霜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书房,看着他手中洁白的帕子被浸润出淡淡的红,那是血色。

“告诉秦慕萧吧,他是天机老人教的,医术应该不在林彩幻之下。”秦慕霜说道。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如履薄冰苦煎熬

第一百五十七章 如履薄冰苦煎熬

临淄王勉强压抑住咳嗽,回头冷冷望着秦慕霜,说道:“然后呢?然后让他看我的笑话?”

秦慕霜走进屋关严了门,抢过他拎在手里的手帕:“你是怕她伤心吧,你不就是给水茵儿治病之后才开始咳血的吗?为了她开心,你连命都不顾了?你真是自私到了极点,也不想想明嘉兰肚子里的孩子。”

“不要一副你什么都知道的神情”临淄王的声音似乎很遥远,但却清晰。

秦慕霜撇了撇嘴,“我是不能理解你,但是你身体垮了,那么你所做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你还和齐远争什么?你父皇将东齐国交给你又怎样?你合上眼去了,将这烂摊子交给明嘉兰的孩子吗?东齐那帮大臣还不把他们母子当做大餐,会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你担心自己也成了众人分食的肥肉吧。”临淄王邪邪笑着,将那手帕又抢了回去,扔在了取暖用的火盆中,不一会儿,手帕变成了灰烬。

“你这样瞒不了多久了。”秦慕霜说道,“你不如对秦慕萧和盘托出你生病的事。”

“这几日,我去你房中过夜。”临淄王说道,不想提及他生病的事。

秦慕霜愣住,有些跟不上临淄王的思维,临淄王说道:“放心,这次不会将你踢下床,你只在睡前将软榻移进你房里便好。”

秦慕霜低声说道:“那也好不到哪里,你定会咳嗽得让我整夜难眠。”

“让你占着正妃名号,为本王做这点牺牲也还抱怨,本王做么做可都是为了你们。”临淄王说道。

“好好好,依你。”秦慕霜连连说好,“那你平时怎么办?”

“无妨,这病白日里不太重,今日也许是太冷的缘故。”临淄王说道。

“我敢说,你这病定是你忧思过重所致,你脑中定又在算计什么,我劝你别白费力气,秦慕萧那么精明,你讨不到便宜。”秦慕霜说道。

“又不是同母,你对他倒好,我保全了你的清白,也没见你对我有多好,要打动你们可真难,事到如今,你还认为我想算计他?”临淄王眼神无辜,表情无奈。

“那就是对付齐远了?这几日他那个多事的王妃来的也太勤了些。”秦慕霜有些不屑。

“不勤哪里对得起你和嘉兰天天给她演戏。”临淄王会心笑了,“不过,她果然不是一般好骗的女子,若她好相与,我也就不用害得嘉兰整日提心吊胆,苦苦等待良机了。”

“我只担心万一弄巧成拙,伤了嘉兰和你们的孩子。”秦慕霜担心说道。

“嗯,从明天起,我会下令,任何人不得打扰嘉兰,让她安心静养”临淄王点头,“秦慕萧在这里,还是不要节外生枝。”

秦慕霜见临淄王脸色透着不同寻常的白皙,眼神中有着不容错看的沮丧的幽光,忙垂了头,不忍再看他的眼睛,说道:“那我先回房,给你做做准备。”

“是为自己做防备吧。”临淄王笑道。

秦慕霜走向房门,又转了回来,说道:“这回我的皇弟来了,我们为何不设宴为他接风洗尘,邀他们夫妻前来呢?”

“邀他们干什么,来刺激我吗?亏你想的出来,再说,父皇已经下旨,让齐远负责此事,明日晚齐远在东宫设宴,招待西秦国使臣秦慕萧。”临淄王说道,“明日,你也随我赴宴。”

“那就更要准备了。”秦慕霜说着,快速离开了书房,临淄王又坐了一会儿,站起身,从书架上抽出了一本发黄的古书,认真地读了起来。那书名叫做《转生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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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静谧,雪夜生寒,秦慕萧连日赶路,所以入夜后早早和燕洛雪睡下,准备好好享受难得的宁静。夜半时分,周善文急切叫门,秦慕萧起来,问道:“何事惊慌?”

“临淄王好像出事了。”周善文说道。

秦慕萧和燕洛雪忙穿好衣服,秦慕萧打开门,走了出去,却见一个黑衣人跪在雪地中,见到秦慕萧,说道:“奴才奉王妃之命,前来传信,这是奴才的令牌。”

秦慕萧接过,知道这人是秦慕霜身边的人,点头问道:“出了什么事?”

“傍晚时分,王府突然被皇上派来御林军包围,让王爷去见皇上,王爷临走之时对王妃说务必派人通知您,若他明日不归,而王妃她们又没被下令抓起,就请您带着他们设法迅速离开。”

秦慕萧有些吃惊,也有些不确定,白日里,东齐幽王对他极为热情,而对临淄王也是赞赏有加,难道这刺激了齐远,齐远做出了什么事情不成?

他立刻吩咐周善文去做准备,不管临淄王有没有事,用意如何,谨慎些总没坏处。

哪知就在此时,外部守卫的卫兵前来禀告:“说幽王陛下派人前来,请西秦国太子殿下和太子妃进宫,这是二皇子的手书。”

秦慕萧接了过来,见上面写到:余幼弟昏迷,御医皆不知何故,故余荐汝,速来,若迟,恐命不保。

命不保?是何人命不保?秦慕萧思衬着,燕洛雪抢过书信,看了看,叫道:“竹生”

秦慕萧见她神色激动,忙问她怎么回事,燕洛雪看看周围,说道:“你必须救竹生,竹生若死了,东齐幽王也许会大开杀戒。”

“若是诡计呢?”秦慕萧问道:“竹生只是养子,他会为一个养子得罪整个西秦国吗?”

“过后再跟你解释,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我比你了解他们之间的关系。”燕洛雪说道,她边说便披上了厚厚的斗篷。

秦慕萧说道:“我带豆娘去,你留下等消息。”

燕洛雪着急说道:“不行,豆娘她不熟悉那些人,我们必须在一起,若有事,一同承担。”

“好”秦慕萧见燕洛雪一脸坚决,说话间隐隐有着自信,他心中有些感叹,她不再是遇事总往后缩的的洛家庄的燕洛雪了,而是他西秦国太子的妻,西秦国太子妃。

秦慕萧带着亲卫队,周善文和鸣蝉随同,豆娘留在迎风山庄收集情报,联络临淄王府,联络无情山庄的人。

很快,他们来到了东齐幽王的皇宫,来到了锦华宫,燕洛雪对锦华宫充满抗拒,但这次有秦慕萧陪同,自是少了一些顾虑。锦华宫院内,黑压压站了好多宫女太监,他们被冻得哆里哆嗦,浑身打颤,但都不敢动一下,领路的太监尖声喊道:“西秦国太子殿下进宫来了”

殿门咿呀呀似哭泣着打开,孟巧悦披头散发奔了出来,跪在了就要入殿的秦慕萧,哭喊:“你救救他吧,若报应,就报应在我身上。”

燕洛雪忙伸手扶起她,说道:“竹生在哪里,快带我们去。”

孟巧悦捣蒜般点头,带着秦慕萧和燕洛雪向里,直至她的寝殿中,东齐幽王坐在床边,神色既愤怒又伤心,而临淄王则目光空洞,脸色苍白得有些吓人。

秦慕萧和燕洛雪向东齐幽王见礼,东齐幽王说道:“朕听说你师从天机老人,医术很好,贵妃娘娘和隽儿都举荐你前来一试,你可知医不好的后果?”

秦慕萧淡然问道:“使臣职责中可有诊病一说?”

东齐幽王脸色变得铁青,让他额头上的皱纹更加狰狞,孟巧悦说道:“太子殿下,竹生可是太子妃亲手救下的,若他活不了了,太子妃必定难过。”

秦慕萧扭头看看向床上望着的燕洛雪,燕洛雪眉头皱着,偶尔还耸耸鼻子,秦慕萧也发觉这屋中气味有些令人难以忍受,便问道:“贵妃娘娘熏的是什么香?”

孟巧悦犹疑地看向东齐幽王,东齐幽王问道:“熏香有问题?有什么问题?朕的妃子房中,都会熏这种香。”

秦慕萧点了点头,走到床边,看着床上躺着的孩子,他双眼紧闭,面色有些发红,秦慕萧伸手诊脉,片刻即放下了,说道:“应该是曼陀罗。”

“真的是毒”东齐幽王大怒道。

“但这凶手应是这熏香,不知这熏香来自何处,若是从西域进贡,那就八九不离十了,西域熏香之中,常加极少的曼陀罗,意在**之用。”秦慕萧眼里充满着讪笑,看着东齐幽王,说道。

东齐幽王的脸色变得很精彩,半晌讷讷说道:“那为何我与贵妃无事?”

“大人无妨,但幼儿又当别论,再者,近日大雪,殿门必然紧闭,屋中又生炭火,香味一时半会儿没有消散,才越积越浓,三皇子才受不了吧。”秦慕萧解释道。

“那怎么办?”东齐幽王问道。

“将三皇子移至没有熏香的房间,将这解毒丸分成四份,只服其一即可。”秦慕萧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丸药,交给了孟巧悦。

孟巧悦急忙抱起竹生,跑了出去,东齐幽王紧跟着,孟巧悦进了旁边的宫女房,喊道:“竹生,娘救你,你别怕。”

燕洛雪看着孟巧悦神情疯狂,对竹生有百般呵护,不似在作伪,心中略略放心,天底下哪有狠心不爱自己孩子的母亲呢?

服药后一个时辰,竹生终于慢慢睁开了眼睛,他扭头看着周围,突然瘪起小嘴,哇的哭起来,还叫着母母,东齐幽王却哈哈大笑,这一哭一笑在这雪夜,格外响。

临淄王身子摇晃,说道:“父皇,竹生他是隽儿的皇弟,是巧悦姨的心肝,隽儿爱护还来不及,怎敢加害?父皇若不信,就将隽儿贬为庶民,隽儿绝无任何怨言。”

孟巧悦闻言抬了头,将竹生递到东齐幽王怀里,竹生哭得更厉害,东齐幽王有些手足无措,看着孟巧悦向临淄王走去。

临淄王笑笑:“巧悦姨,父皇不再喜欢隽儿了,你说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他的笑带着血色,血从他嘴里喷了出来。孟巧悦抱住他,啊啊尖厉叫了起来,临淄王伸手捂住她的嘴,眼神瞟向燕洛雪,说道:“带我回家吧。”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伦人伦解危机

第一百五十八章 天伦人伦解危机

临淄王说完,身子软了下去,燕洛雪的手抓着秦慕萧,那手劲让秦慕萧喟叹,他将手抽了出来,走到孟巧悦身边,说道:“贵妃娘娘,请您……”

“走开,走开,隽儿讨厌你,走开。”孟巧悦喊道。

东齐幽王喊道:“传太医,传太医来,巧儿,你别担心。”

“都是你,都是你姐姐,惠儿,隽儿要死了,我可怎么办啊?”孟巧悦将齐隽紧紧搂住,胡乱喊着。

燕洛雪听了直觉不好,东齐幽王虽宠爱孟巧悦,但孟巧悦的话要泄露东齐幽王的丑事,并且当着西秦国使臣的面,东齐幽王很可能一发狠,杀了孟巧悦啊。她看向东齐幽王,东齐幽王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燕洛雪急中生智,过去,冲着孟巧悦喊道:“贵妃娘娘,你不让人医治王爷怎么行?你这样你姐姐和惠儿都会难过,是不是?”

“她们会难过,是啊,她们一直在哭啊。”孟巧悦已经神志不清了,而东齐幽王眼见着脸色发沉。

“贵妃娘娘,您将王爷交给我,我不会害他,会找别人医治他,找个他不讨厌的。”燕洛雪诱哄着她。

“对,找林随风,林彩幻也行,你快去。”孟巧悦说道。

“车就在外面,我带着王爷一起去,节省时间。”燕洛雪说道。

“我也去。”孟巧悦说。

东齐幽王上前一步,燕洛雪回头示意他不要冲动,燕洛雪站起,走到东齐幽王身边,轻声道:“请陛下将竹生交给洛雪。”

东齐幽王将已经停止哭泣的竹生递给了燕洛雪,竹生的乌溜溜眼睛看着燕洛雪,睫毛上还有泪滴,燕洛雪抱着她,重新蹲在孟巧悦身前,说道:“贵妃娘娘,您忘了,您还有竹生需要照顾啊,他也病了,您看,他在看您呢?”

竹生在燕洛雪怀里开始向孟巧悦那边挣,燕洛雪将竹生放在地上,竹生毫不迟疑地向孟巧悦爬去,嘴里嘟囔着:“母母,饿。”

他爬着孟巧悦抱着齐隽的胳膊,站了起来。手颤巍巍够着孟巧悦的脸,身子也摇晃,孟巧悦的手撒开了齐隽,拉住了竹生的小手。竹生奶声奶气说道:“母妃,生饿了。”

那声音是那么清晰,那么准确,孟巧悦愣愣看着竹生,竹生更加着急,竟攀着齐隽的身体,向上爬,孟巧悦另一只手伸了过来,将竹生一下子抱了过去,哭道:“竹生,你会说话了。”

燕洛雪说道:“真快啊,竹生都会说话了,娘娘,竹生病刚好,又饿了,您还是留下来照顾他,王爷就交给我,我一定会找到人治好他的。”

孟巧悦已经逐渐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她看了看东齐幽王,抱着竹生跪了起来,说道:“皇上,隽儿是您的儿子,您一定要救他。”

东齐幽王立刻来到孟巧悦身边,扶她起来:“当然了,巧儿你就别生朕的气了,都怪朕太心疼竹生,听了旁边人胡言乱语,就昏了头,回头朕将那人舌头割下来,替你解气”

孟巧悦垂眸看了竹生一眼:“这样竹生会害怕,皇上,今夜臣妾不想住锦华宫了,就去隽儿的锦阳宫,锦阳宫一直空着,不如就赐给竹生吧。”

“好,好,朕早有这个打算。”东齐幽王说道。

随后,孟巧悦抱着竹生先行离开,东齐幽王传下谕旨,令郭怀明撤回御林军,并传御医,为临淄王问诊,秦慕萧和燕洛雪两人想要告退,东齐幽王却挽留,说临淄王的病也许需要秦慕萧的帮助。

御医诊断临淄王受过内伤,这是内伤复发,却又没及时救治所造成的,虽凶险,却不至于致命,请幽王放心。东齐幽王信不过御医,又让秦慕萧为临淄王诊脉,秦慕萧所说与御医并无二致,幽王这才放心,让人护送临淄王回府,细细调理身体。

东齐幽王自然对秦慕萧旁敲侧击,秦慕萧哪里会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东齐幽王的邪恶名声已经“蛮声四国”,何须他再“锦上添花”,他将话题聪明岔开,引到了谈判一事上。

从宫中出来,天已大亮,秦慕萧和燕洛雪让人回迎风山庄送信,他们两个则带着鸣蝉和周善文来到了临淄王府上,看望临淄王。

临淄王刚刚服过药,正躺在自己的房里,秦慕霜和明嘉兰都在,燕洛雪和秦慕萧进来时就见明嘉兰双眼湿漉漉的,显然刚刚哭过,而秦慕霜也是面有忧色。

临淄王脸上一丝羞恼闪过,但随即笑道:“这场戏怎么样?在别处看不到吧,没想到你们如此有眼福”

秦慕萧随意道:“只你唱得不好,没说几句话就装尸体,好没趣。”

“太子殿下您远道而来,就是来看他笑话的吗?”明嘉兰问道。

秦慕萧淡淡一哂:“他都没说什么,你急什么?你腹中孩子让你如此有底气,在正妃娘娘面前也敢大小声是吗?本宫听说你常仗着王爷偏宠,不把正妃娘娘放在眼里,是不是?这样的刁蛮母亲,孩子能好到哪去,想娶本宫的女儿,想得美”

临淄王冷笑着,不说话,燕洛雪扯了扯秦慕萧的衣袖,问道:“你是来诊病的,还是来吵嘴,怎么像个孩子。”

“没见过如此没规矩的,真不知凤夜澜平日是怎么训练的。”秦慕萧说道。

明嘉兰气得脸都白了,燕洛雪忙说道:“她是他表姐,自然会让着她的,嘉兰姐姐,你别生气,当心气着肚子里的孩子。”

明嘉兰还想说什么,临淄王说道:“你们都出去吧。”

明嘉兰和秦慕霜走了出去,燕洛雪看了看秦慕萧,秦慕萧说道:“放心,不会给他下毒。”

见燕洛雪出去,秦秦慕萧将门关好,拉了把椅子,坐在临淄王身边,临淄王颇合作,将手伸了过去,秦慕萧的脸色越来越凝重,他收回手指,问道:“这不是外力造成的内伤”

秦慕萧站起身,望着临淄王,眼神中含着莫名的惧意,临淄王眯了眼,嘴角残忍挑起:“怕了?”

“你这疯子,到底怎么回事?到底想干什么?”秦慕萧低吼。

“你以为我愿意吗?在女床山咒术终断,我没有获得法力,这是咒术的自然反击。”临淄王说道。

“那你为何拖这么久不调理?”秦慕萧气急问道。

“那时我只想一死了之,只是巧悦姨在身边。”临淄王说道。

“那现在呢?怎么不继续压制,压不了了,还是火候已到?”秦慕萧问到,语气绝不是关心。

“现在,我有了子嗣,不想死了,也不能死了”临淄王说道,“而且,我发现,我若死了,她就完全属于你了,那更没趣。”

“我看你是贼心不死,你不要以为她会为此内疚,你在女床山机关算尽,受咒术反击是咎由自取,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秦慕萧说着说着,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临淄王见他脸色变得迷惑,不知他在思索什么,便说道:“若说那次是天意,那么在吴家寨孟氏祖宅呢?那次可是她亲手毁了我复原的希望。”

“我会替她还,我会医治好你的身体,法术你是得不到了,让你活到知天命还是办得到,你以后不要在她面前装可怜。”秦慕萧说道,“我明日去药王谷,那里有我师公配的灵药。”

临淄王听了眨下眼,说道:“也好,去药王谷看看你母亲,若她没事,不再需要林彩幻,就将林彩幻给我带回来。”

“那不行,你这身体,决不能再用巫医那种霸道邪术,我会亲自处理,然后告诉皇姐带来的医官。”秦慕萧说道。

临淄王低笑出声,“你就这么怕我死?为什么?怕她为此忘不了我,还是怕失去我这个助力?还是少了我这个对手你也觉得无趣?”

“你少得意,我只是怕你的奸计得逞而已。”秦慕萧眼神中有着不确定,“你不要枉费心机试探她对你的心思,她前生是凤长天的,今生选了我,你就只以为是上天和你做对吗?说不定就是因为你总想逆天而行的缘故。”

“你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身体无论好坏,她总要还在东齐呆着,什么试探不试探”临淄王说着咳了起来。

秦慕萧不理他,坐回书案后,研磨,提笔写了个方子,递给他,“你看看。”

临淄王看了看,“好,就先吃几副。”

随后两人又谈了些南凤国战事,谈到了与东齐国的谈判,最后提到了齐远,秦慕萧问道:“这次的事为什么会赖到你的头上?”

“父皇最近心思莫测,自从他霸占了巧悦姨,一切都和以前不一样了,不过,这是本王家事,你就不要多问了,齐远在我身边安插了密探,他那边也有我的人,若他有什么动作,也瞒不过我,我生病,说不定他反卸了戒心。”临淄王说道。

临淄王不愿多说,秦慕萧自然不能再问,他拿着药方,走了出来,秦慕霜从厢房出来,秦慕萧将药方递给她,叮嘱她如何煎药,如何服用,及忌口之类的,秦慕霜连连点头。

秦慕萧和燕洛雪在临淄王府用过早饭,正要回迎风山庄,东齐太子齐远与太子妃花满却来到了临淄王府,秦慕萧避无可避,也不想躲避,双方都心知肚明,也本不必相避。

齐远见到秦慕萧也并不意外,他对秦慕萧拱手见礼:“父皇传信,说太子您救了三弟性命,齐远拜谢。”

秦慕萧还礼:“这没什么,慕萧也是凑巧身在东齐,怎么,太子殿下是听幽王陛下说王爷生病,才过府探望的吗?”

“正是。”齐远答道,“听说是旧日内伤,齐远为他带来了疗伤圣药:高山雪莲。”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红颜一舞乱迷情

第一百五十九章 红颜一舞乱迷情

齐远殷勤至极,但不知为何燕洛雪却突然想起了他与燕重烨的旧事,当年临淄王尚年幼,而且世人都以为是痴儿,齐远为何还要与燕重烨暗中结盟,防备幽王废黜他呢?如今,临淄王一扫以往痴傻形象,为东齐国争取了西秦国的帮助,赢得了北燕国部分疆土,而且在朝中逐渐声望鹊起,替幽王处理政事老道利落,一点不似没接触过政事,不懂政事之人,照理说齐远对他自然应更是忌恨,却为什么反而一直隐忍不动呢?莫非齐远有什么制胜法宝不成?

燕洛雪隐隐有些担忧,但却不便在时下就与齐远正面交锋试探,她寄人篱下,一举一动皆受人关注猜疑,若公然介入临淄王与齐远之间的争斗,势必给自己和秦慕萧树立强敌,为了水茵儿,她已经得罪了花满,虽说齐远对此事的反应甚是暧昧,但他们毕竟是夫妻,利益终究是相同,在大局上必定携手一致对外,若在此敏感时刻再掀事端,很有可能将齐远逼到南凤国那边去。

想到这些,燕洛雪走上前一步,却踉跄了一下,秦慕萧立刻扶住了她,问道:“怎么啦?”

燕洛雪摇头笑着说:“没事,只是头晕了一下,应该是昨夜一宿没睡的缘故。”说着,还举起袖子,遮着脸,打了个哈欠。

秦慕萧忙对齐远拱手:“太子见谅,雪儿她身体虚弱,本宫送她回迎风山庄歇息,晚上,慕萧必定前往东宫,与太子殿下一聚。”

齐远回礼:“好,齐远必定倒屐相迎。”

秦慕萧和燕洛雪避开了齐远和花满,回到迎风山庄,燕洛雪向秦慕萧详细讲述了孟巧悦与竹生,又讲了心中疑惑,秦慕萧听着,脸色越来越凝重,他低声说道:“临淄王的处境堪忧啊,最大的可能就是东齐幽王改变了主意,重新接纳了齐远。”

“他既然属意于齐远,那怎么还重用临淄王?他应该暗中支持齐远排挤临淄王才是,但眼下却不是这样,临淄王大有凌驾于齐远之上的态势。”燕洛雪不解。

“也许还有我们不知道或忽略的状况。”秦慕萧说道,“今晚,我们去东宫赴宴,朝中必定会有大臣前往,到时再作计较。”

“也只得如此,对了,临淄王病了,他会去赴宴吗?”燕洛雪问道。

“应该会吧,临淄王的伤不像你想得那么重,你别瞎操心了。”秦慕萧说道,“你去睡觉,好好歇息,我去找周善文商量去药王谷的事。”

秦慕萧转身就离开了,走得如此之快,让燕洛雪觉得有些古怪,都什么时候了,秦慕萧对她还不放心?问一下临淄王,就让他醋味这么浓烈?

傍晚十分,秦慕萧带着燕洛雪来到东齐东宫,齐远与花满站在门口,满面笑容,迎接他们,正巧,临淄王的车马也到了,秦慕霜先下了车,将车帘掀开,临淄王从车上慢慢下来,燕洛雪向他望过去,见他脸上仍是苍白,无一丝血色。

临淄王笑笑:“齐隽见过皇兄皇嫂,你们的雪莲果然灵效,弟只服了一次,就有了精神,今日难得有次聚会,弟不能不来。”

“来了就好。”齐远说道,“外面寒大,快进去吧,太子殿下和太子妃也请进。”

四人进入东宫正殿,正殿内燃着烛火,几位东齐元老在座,见他们进来,纷纷起身见礼,其中一位燕洛雪是认识的,正是御林军的统领郭怀明。

酒宴开始,且有歌舞,齐远和众大臣纷纷敬酒,秦慕萧都含笑饮下,而临淄王推说身体不好,不便饮酒,是滴酒未沾。酒过三巡,并无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发生,看来齐远的确是颇有城府,眼见临淄王与秦慕萧的盟约牢不可破依然不动声色。

这时,齐远的宫人进来,说临淄王府来人说侧妃娘娘突然身体不适,好像有小产的征兆,临淄王一惊,站了起来,对着齐远含糊告辞,就带着秦慕霜匆匆离去,诸人皆摇头叹息,说临淄王真是祸不单行。

秦慕萧和燕洛雪却不能先走,因为他们可是被宴请的主角,但燕洛雪面上明显带着忧虑,花满举杯说道:“太子妃不喜欢眼前的歌舞吗?怎么蹙着眉头?”

燕洛雪听了,展颜笑了:“洛雪是为这些娇媚女子的身子骨担心,这么冷的天,穿得如此清凉,得了伤寒岂不糟了。”

“这番话若出自男子之口,不是让这些美人芳心大乱?”花满微笑着抿了一口酒,“不过,太子妃若是垂怜,何不将他们收下,带到迎风山庄好生珍惜。”

“宫中舞姬,洛雪岂能夺人所爱,太子妃不要会错意”燕洛雪急忙推脱,她如何将这些奸细放在身边。

“那就算了,本宫也是好意,听说太子妃娘娘的娘亲荣华公主善舞,以为娘娘您定然也是喜欢的。”花满望着燕洛雪淡然说道。

“臣曾听闻,南凤国有自古传下的踏花舞,不过踏花舞只在新婚之夜,跳给自己的新郎,外人若不是偷看,很少可以欣赏得到,真是令人心生向往啊。”郭怀明笑嘻嘻说道,眼望着秦慕萧,“想必太子殿下定然有此眼福?”

没等秦慕萧开口,齐远出声呵斥:“太子殿下私事,也是你这等卑贱之人议论的吗?还不向太子殿下道歉。”

郭怀明涨红了脸,忙向秦慕萧连连道歉,秦慕萧微微哂笑:“郭大人无心之过,太子殿下也不要过多责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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